南安安枕在他胸口,垂落的发丝扫过他的锁骨,唇红齿白的小模样看得姜铭再无睡意。

姜铭换衣服的空当南安安还抽出时间上了自己好久没上的微博,找到以前自己发的那条之后转发

——

我改名了:我也有特殊的撒娇技巧【得意】。追不到男神绝不改名:我男神,有特殊的高冷技巧。

帮她围好围巾之后,姜铭开车带她去了c市市郊的公园。临近午夜人本来就不多,姜铭带着她在公园门口买好了烟花把车停在公园门口和她一起走进去,一路上南安安都挺兴奋的:“其实我最喜欢放烟花了,我四岁的时候我舅舅带我玩那种一块钱两支的烟花棒。我趁他不注意抢了一支已经点燃的迎风跑走了,最后还把我棉袄点了,差点把自己烧了,大过年被我爸爸一顿揍。然后我再也没玩过。”

通向山顶的台阶还很长,南安安走了一会儿就没劲儿了最后完全是趴在姜铭背上被他背上去的,南安安两只手搂着姜铭的脖子像话唠一样说了一路:“我没和你在一起之前在天涯看到过一篇帖子,她们都说第一眼看到自己另一半的时候真的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就像他全身都在发光一样。那时候我回复了两个字…”

姜铭略微思索了一下,那时候南安安还小应该回复的是:“期待?”

南安安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小声说出了答案——“扯淡”

她搂着姜铭的脖子,看姜铭背着她稳稳地爬台阶一边小声地说:“后来我觉得是真的,那时候我去办公室找你,你靠在办公室的门边上,门开了一条小缝,阳光从你背后的门缝里照过来,我感觉你像在发光一样…”南安安说完又问姜铭,“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

“…”姜铭回忆了一下一本正经道:“那时候你站在我办公室门口舔屏幕。”

南安安:“…”

我深情告白的时候你翻我黑历史真的好吗?

姜铭两手揽着她膝弯把她往上托了托:“觉得你挺逗的。”

南安安用下巴蹭他肩膀:“你没觉得我是个神经病我谢谢你。”

姜铭沉吟了一下,侧过脸亲了亲她脸颊:“觉得你是个逗比。”

南安安:“我不想和你玩耍了!”

闻言姜铭低笑了一声,认真道:“那时候你伸舌头舔屏幕,我觉得你挺性感的。”南安安伸出舌尖舔屏幕的样子带着一种…不经意的诱惑,配上那张漂亮的脸蛋让他眼前一亮。

得到这个回答,南安安得瑟地作兔斯基状,“oh~sexylady~”唱完得意道,“当时没想到我居然是个性冷感吧,哈哈”

姜铭:“…”

冬夜还是挺冷的,到了山顶的空地,姜铭把南安安放下来俯身给她围好围巾,南安安对于把围巾围成口罩的行为已经无力抗拒了,摘了毛茸茸的手套就拿起两支仙女棒,从姜铭那里要来打火机点燃在空中挥舞。

姜铭已经好多年没玩过这种小孩子玩的东西了,靠在雕像那里看南安安自己玩,耀眼的火花映衬着南安安的笑脸,她的瞳仁被火光映衬得特别明亮。

有时候姜铭想他是怎么喜欢上南安安的呢,隔着八年的时光。

对于他而言,南安安就像是冬日里温暖的阳光一样,和煦而不刺眼。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整个人都轻松而愉悦,无论是隔着屏幕的小卷毛,还是生动鲜活的南安安。

c市过年的烟花基本都是在这个公园的山头放的,临近午夜又一波鞭炮声从山脚下争相响起的时候,一声尖锐的轰鸣炸开,一簇火光在南安安身后腾空而起,升到空中后炸开,璀璨而耀眼。

一时间耳边满满的都是焰火和鞭炮的轰鸣,他们站的地方低头就可以俯瞰整个万家灯火的c市。

南安安正仰头看着满天的烟花不妨腰间就多了两只手,姜铭从她背后抱住了她…

手中的仙女棒已经燃尽,南安安松开手回身蹭了蹭姜铭,她的声音淹没在漫天的焰火轰鸣中:“姜铭,我喜欢你。”

漫长的寒假过去之后,南安安就有些无法适应开学后的生活了。

读博之后她做了姜铭的助教,平时和姜铭相处却没有多多少,除了做课题还要带中级宏观的习题课。南安安从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的收放自如,也逐渐地适应了新的角色。

她很少在校园里碰到简耀,偶尔在圆阶遇到的时候她也是当做没看见就走了。

博二的尾巴尖上,她带的那届学生们也迎来了毕业季。

南安安有时从校园走过看她们穿着学士服拿着单反坐在草丛里拍照也会想起当年她和顾球球她们四个人一起把西大所有的地方拍了个遍,莫名的也会有些伤感。

学生们到了毕业季,作为辅导员南安安的工作量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一个接一个的班会,各种各样的文件接踵而至,饶是姜铭主动承担了她的博士毕业论文,她的学习任务已经几乎没了,南安安还是被琐碎的工作折腾得有些吃不消。

一下午的时间一个学生三方协议寄丢了,一个学生毁约两次哭着求她再给次机会,还有个学生找不到工作也来找南安安诉苦。

南安安打起精神也没能全解决好,心里还是有些挫败感。

晚上抱着一沓子三方协议一个个录入系统的时候南安安趴在姜铭办公桌上直接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半睡半醒间就感觉手指间的鼠标被人抽了出来,她也被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南安安哼唧了一声,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还没弄完”,身下柔软而舒适,南安安蹭了蹭卷起毛毯舒服地睡觉。

她是被键盘敲击声吵醒的,南安安揉揉眼睛才发现她正躺在姜铭办公室的沙发上,头顶的灯没有开,不远处姜铭正在黑暗里对着电脑录入她下午没弄好的一大堆三方协议。

屏幕的幽光映着姜铭专注的侧脸,南安安伸了一个懒腰从沙发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姜铭身后,“嗖”地一下伸手在他眼前一晃,手腕就被姜铭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姜铭一手握着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大腿上一按,南安安像是找到了个好玩的事情一样,伸出自由的那只手放到键盘上和姜铭一起打字。

三方协议剩得还不少,南安安眼睛瞄着协议上的内容在姜铭手指刚抬起来的时候就按下属于自己区域的字母,两个人一起来效率反而低了不少,但是姜铭也没把她赶走。

昏暗的办公室里只听得到敲击键盘的声音,南安安低着头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只有屏幕幽光照亮的键盘,手指一戳一个错,姜铭右手跟着她连按了好几次backspace。

南安安回过头专注地看姜铭被屏幕荧光映衬着的脸,在心里勾勒他镜片后的眼睛,姜铭的眼睛被屏幕映衬的极亮,带着种魔力。南安安最后忍不住伸手顺着他挺拔的鼻梁摸到他的薄唇、下巴,手指滑过他的脖颈停留在姜铭的喉结上摩挲着。

“专心点”姜铭说话的时候,她指尖下姜铭的喉结微微耸动。

南安安不老实地戳戳他的喉结,就感觉到姜铭的膝盖挤进了她两腿之间,危险地蹭了蹭…

南安安触电一样收回手“呵呵”笑了一声,挪了挪屁股想从姜铭身上下来,却感觉到自己蹭到了什么姜铭身体一下子僵硬了一下,然后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那一沓子刚录入好的三方协议就扫到办公桌另一边,而她一下子就被姜铭压到了办公桌上。

身下的办公桌带着凉意,南安安两条腿挨不到地板在空中翘着,被姜铭握着脚踝分开,“还闹么?”

南安安猛地摇头,姜铭合上电脑把文件都收拾好带着她走出经院高层。

初夏的凉风习习吹得人很是惬意,南安安一手轻轻勾着姜铭的手指晃晃荡荡地往停车场那里走,途中经过几对路灯下亲密接吻的情侣。

到第八个路灯那里,南安安一把推了一下姜铭把他推到路灯的灯柱上,踮起脚尖亲上了姜铭的唇角。

夏日的蝉鸣,昏黄的路灯,还有路灯下飞舞的小飞虫…

刚刚的一对小情侣还亲出了声音。

南安安仰头看着路灯下姜铭的脸,他的手揉捏着她腰间的肉,一把把她抱起来快步走向停车场,开了车门后南安安就被按在副驾驶座上亲得晕头转向。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完结倒计时啦啦啦

今天加班了回来晚了,更得也晚了,灰常抱歉,鞠个躬~

妹子们,么么哒

快要完结啦,一定会有一个棒棒哒结尾哒

妹子们可以点番外的菜啦

第64章我有病得治

此时此刻,经院刚修好的地下停车场空荡荡的。

明知道这里应该不会有人马上过来,南安安还是有些紧张地抓紧了她的裙摆…

姜铭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细致地撬开她的嘴唇,舌尖撬开她的牙齿扫着她的上颚,南安安不算笨拙地迎合着——嗯,他们也亲出了声儿。

姜铭带着些许凉意的手在她腰间游移、勾画,描摹着她的腰线,南安安身子向下滑了一些被姜铭揽着腰提起来重新按在座位上。一吻结束后南安安舔了舔被亲得生疼的嘴角,这也算是姜铭憋久了的后遗症?

他们的频率不算高,但是每次只要她有那么一丁丁想要的意思,姜铭一定做得淋漓尽致…就好像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一样。对此,南安安愧疚而心虚地接受了。

整个车厢光线极暗,朦胧而暧昧。

车厢里安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淡淡的香水味在鼻尖萦绕着。

南安安的黑色连衣裙被姜铭一手撩至腰间,他的掌心滑过她光溜溜的大腿上下轻抚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南安安整个人都躺倒在宽敞的后座上,任由姜铭轻抚之后把她的大腿折过来…

轻快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停车场一响起来,南安安整个人都僵硬了,心跳陡然加速…

妈蛋,有人来了!

姜铭好整以暇地抬手把她的裙子放下来,起身走到前门打开车门,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速地驶出地下停车场。远远地,南安安还听到唐圆和何庆元的声音在地下停车场里回荡

她扒着车窗向后看,离得太远倒是看不太清了。

南安安悻悻地收回脑袋从后视镜里看姜铭挺直的鼻梁,目光从车座中间看过去还能看到姜铭两腿之间…

南安安有些口干舌燥,她努力地转移话题:“姜铭,你听到没,是胖胖和庆元大君哎…有jq啊。”

看姜铭好像对这个不太感兴趣,南安安一拍脑门:“对了对了,我们经院今年好土豪的,毕业晚会今年不在田家炳,和商院一起开在体育场哎,我和唐圆还要作为辅导员准备节目呢,唐胖胖那货肢体不协调我都不知道怎么破,话说你们导师要表演节目吗,听小道消息说的也不知道准不准。”

她说个不停,姜铭一路上只是心不在焉地随口“嗯”几声,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车子一驶入小区的停车场,南安安刚拉开车门还没把脚放到地上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被姜铭扛回了家里,刚到玄关那里的时候,南安安已经红果果了。

第二天南安安悠悠转醒的时候就觉得全身上下都不对劲儿,放空了许久,所有感觉都聚集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那种饱涨的感觉…向来乖巧听话任姜铭肆无忌惮的逗比一下子红了脸——“姜铭!出去!”

腿间滑腻的感觉提醒她一个可怕的事实——他昨晚好像没戴小雨伞,妈蛋!南安安虽然好了,但是每次做的时候都全身心的紧张,而且她记得她醒着的时候明明姜铭还…

南安安气得伸手使劲去推姜铭,推不动后自己努力抽身就被半睡半醒的姜铭手上一个用力重新按了回来。

“嘶”南安安被气得呼哧呼哧喘气:“姜铭!”

姜铭懒散地抬了抬眼皮,抬手遮挡了一下刺目的阳光,反手把他家逗比就着那样的姿势压到自己身下,刚好“一二三四再来一次”。

欠债千日,终有一还!

南安安和姜铭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轻松而愉悦,而生活并非永远如此。

毕业季永远来得那么猝不及防,也这么快就接近了尾声。

今年毕业生们的民间活动已经只剩下了院毕业晚会和被推后到毕业晚会当晚的金工谢师宴。

所有的一切都来得那么急,南安安总觉得像是什么都没准备那一晚就要到了。

今年经院的毕业晚会声势浩大,这次居然是和一向相爱相杀争当土豪的商院一起办的。

体育场被装饰得各种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南安安和唐圆一起落了座,从书包里拿出一大盒抽纸开始准备看节目。唐胖胖看着她手里的抽纸缩回手:“我还以为是好吃的,你带纸过来干嘛?”

南安安不说话,做了一个擦泪的手势,被唐圆狠狠嘲笑了一把,然后真到了时候,唐圆用的比她还欢畅。

坐在台下南安安心情挺复杂的。

四年这么快就过去了,她一手带起来的孩子们就这样要各奔前程了,她莫名有些伤感,但这份伤感又和当初自己毕业的时候不太一样。看着他们一个个穿着学士服不复当初青涩模样的时候,她会有一种淡淡的初为人师的欣慰。

当初她站在台上表演,看着台下的女辅导员几次红了眼眶,而现在那么悄悄抹眼泪的人变成了她自己。南安安抱着抽纸和唐圆坐在一起,俩人已经干掉了快一盒。

几朵烟花升空,点亮了体育场上空。

南安安吸吸鼻子把注意力转向舞台。

舞台上空亮起了一行大字——

这是一场盛大的狂欢,也是一场注定的别离。

舞台上的先于男主持人上台的女主持人还不小心念错了一个台词,引起台下善意的哄笑。姗姗来迟的男主持人走上台的时候也引起了台下女生一阵尖叫。南安安看着灯光下简耀沉稳地握着话筒和女主持人一起说出了今晚的开场白。

简耀的目光在台下逡巡了一遍,轻易就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南安安。

看节目单她应该一会儿会和唐圆一起上来跳五个版本的,所以她还提前穿好了一件红色的小礼服裙,长卷发高高地扎起来系了一根红丝带,远远地看起来明艳动人。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毕业晚会,不喜欢人太多的场合,也不喜欢在众目睽睽下念逗比的台词。唯一让他走上来的坚持,似乎也就是他的执念——他还是想出现在她的目光里,哪怕只有三个小时里断断续续的时间。

这次毕业晚会,经院和商院作为西大两大土豪拿出的经费相当可观,所以自然地舞台效果也相当不错。南安安坐在舞台下津津有味地看着台上的表演,还是难免紧张地拽着裙子,身边的唐胖胖低声惊呼:“南妞,松手松手松手,快松手!”

南安安不解地看过去:“怎么了?”

唐圆努力收着腹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喘…不过气了,你拽的…是我…的裙子,我今晚…吃多了,绷不住了。会岔的!”

南安安连忙松开抓着唐胖胖腰间布料的爪子,就听到台上简耀念了她们上一个节目了,南安安赶紧抓着唐圆的手跑上后台那里准备。

熟悉的前奏想起来的时候,南安安给唐胖胖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本来这个舞蹈也就是逗比地博人一笑,但是开始跳以来南安安才发现貌似不是博人一笑那么简单,因为台下的孩子们好像要笑死了…

南安安用眼角的余光朝着唐圆瞄了一眼,唐圆本来就白嫩嫩胖乎乎的,穿着小红裙一伸肉胳膊一抬胖腿都充满了喜感。但是南安安显然低估了唐胖胖,当初唐圆信誓旦旦地说她手脚不协调的时候,她居然天真地以为她是在谦虚。

而此刻,南安安简直想自戳双目。

那绝对是惊鸿的一瞥啊——唐圆正同手同脚手忙脚乱地在舞台上跟不太上节奏蹦跶得欢畅,台下的观众笑得越大声唐胖胖动作幅度就越大,卖力地伸个左胳膊伸个左腿,再卖力地伸个右胳膊伸个右腿,然后两手张开跟着“火火火火火”地节奏胳膊抖个不停,嘴唇还一开一合像是在碎碎念着动作,脚下认真地交叉步转个圈的时候吧唧一下左脚绊住右脚栽倒在了舞台上。

“砰”地一声之后…

南安安觉得整个毕业晚会达到了高*潮,全场掌声擂动,台下还有应该是商院的小崽子给力地高呼一声:“肉肉不哭,站起来…”然后另一个粗犷的声音接:“撸!”

唐胖胖一张圆脸憋得通红,被南安安扶起来后大手一挥身残志坚手忙脚乱坚定不移地跳完了五个版本,然后和南安安一起朝着台下鞠了个躬退场。

南安安简直不敢看一旁的摄像机,她们这场表演注定要名扬西大了。

中场休息按照惯例是辅导员讲话的时间,唐胖胖经此一役讲话的时候都有些不顺畅,只讲了几句就匆匆地跑下台。

南安安来不及换衣服就走了上去,她站在聚光灯下看着台下黑压压的学生们,深吸一口气接过简耀手里的话筒开口道:

“我心里很激动,不知道怎么说。”

“我也经历过毕业季,也参加过几次毕业晚会。但是这样站在这里,看着你们一张张熟悉的、或者可能再也来不及熟悉的脸,以一个辅导员的身份,对我而言还是第一次…”

简耀站在离南安安半步的地方,南安安说到“熟悉的、或者可能再也来不及熟悉…”的时候,台下响起了低低的泣音,南安安自己的声音也有一些哽咽。简耀握了握手里的面巾纸,那张纸被他裹在掌心,有些汗湿了还是没有递过去。

“已经四年了,这么快。那时候你们是2014级新生,现在你们是2018届毕业生了。”南安安完全忘了自己准备的那些台词,他们是她做辅导员带的第一届学生,也是最后一届。这些孩子有的她能叫出名字,有的不能,但是在她遭受风言风语的时候,他们给了她信任。

她见证了他们的大学四年,他们也见证了她的辅导员生涯。

“我还记得你们刚入学,军训动员会的时候,我说我要来一次院系大点名,那时候你们声音很大。”那时的他们刚进入大学校园,一个个还很青涩,喊到的时候像在比赛一样喊得声嘶力竭。

南安安笑笑,对着台下道,“现在我来最后一次点个名吧。”

台下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好”。

南安安吸吸鼻子,对着话筒轻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大声喊出了“2014级经济学院金融学系!”

“噢噢噢噢”台下有一大片站了起来挥舞着手里的灯棒尖叫呼喊。

“2014级经济学院国际经济与贸易系!”

又一大片学生站了起来踮起脚尖晃着手里的荧光棒大声尖叫呐喊。

“2014级经济学院保险与风险管理含精算系!”

“哦噢”整齐的呐喊随着又一片学生的起立响了起来

南安安眼前有些模糊,她对着话筒喊得声嘶力竭:“2014级…经济学院金融工程系!”

尖叫声混合着口哨声淹没了体育场,台下的孩子们蹦着跳着尖叫着。

南安安抬手抹去眼角的眼泪,就看到一张面巾纸递到了她眼前,她泪眼模糊地直接伸手接了过来抹了一把,攥着手里的面巾纸朝着台下喊了一声“毕业快乐”就往舞台下跑,中途连着被好几个学生拦住狠狠地抱了一下,有女生,也有男生,南安安都欣然接受了。

她捧着手里的那一大捧花坐回位置上的时候,心情还是久久没能平静下来,抱着唐圆哭成了一团。休息的空当就听女主持人接过话筒道:“我们的辅导员南安安可是我们经院的风云人物,看得出大家都很开心。那么大家激动过后我们就把时间交给我们各位讲师们,是的,今年我们讲师们也都要表演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