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四弟妹,你家的妹妹过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让我也见一见啊,看看,这一个二个的,长得多水灵?以后肯定都是能说到好婆家的。嫁妆到时候也多呢,不像我,嫁妆不多,这别人都看不起呢。”

五姑奶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六姑娘忍不住了,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又瞧不起你了?”

七姑娘也道:“亲家嫂子,我们都是没有出嫁的姑娘,你跟我们说什么嫁妆不嫁妆的。”在府里七姑娘是少言,但是现在在外面,那可不能丢了镇国公府姑娘的脸了。

八姑娘也道:“亲家太太在哪里?妈妈,你去看一看。”

几个姑娘把这位三嫂给说了一通,这位三嫂很是不爽利,见最小的九姑娘什么都没有说,就以为是个好欺负的,毕竟年幼嘛,这样的场合怎么敢说话?还不早就吓着了?

于是就对着九姑娘说道:“一个二个的,都是巴不得我出去呢,五弟妹,你是不拿我当嫂子了!”

九姑娘笑道:“这位嫂子,你说你嫁妆不多,别人都看不起,这个别人是谁?我想一想,能知道你嫁妆单子的,除了你自己,也就是你娘家人,还有汝南伯府了?难道是你娘家的人或者汝南伯府谁说三道四了?这要真是这样,你可得找人说说去,毕竟瞧不起你就是瞧不起汝南伯府嘛,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个死丫头,还以为她年纪最小,就不敢说什么,没想到这个是最尖牙利嘴的,要是自己朝外面说,那就是说汝南伯府看了自己的嫁妆单子,嫌弃太少了,她心里不满。那不就是说她对整个汝南伯府不满意吗?小小年纪,怎么能这样呢?

她不过是看这四弟妹的嫁妆比自己多,且婆婆也喜欢这个四弟妹,心里不平衡,所以今天听四弟妹的娘家妹妹来了,来给个下马威的,谁知道会这样!一点儿便宜还没有占到,反而被将了军!

这位三嫂是灰溜溜的走了,八姑娘松了一口气,问五姑奶奶:“五姐姐,这个人每天都这样

吗?”要是每天都这样,谁受得了啊。嫁人了就这么恐怖?

五姑奶奶道:“也不是,三嫂娘家兄弟姐妹多,所以嫁妆就不太多。”五姑奶奶不擅长说别人的坏话。只是几个姊妹都知道,这个五姐姐的婚后生活,也不是那么如意,大家都有些对以后嫁人心里有惶恐,整天鸡飞狗跳的,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特别是嫁到了世家里面,这一层层的妯娌,还有小姑子大姑子的,上面好几层婆婆,要是不是家里的嫡支,那更是惨了。过日子还得看人家的脸色。相比较起来,镇国公府算是很厚道的人家了。

另外几个人都在心里说道:幸亏是大伯母当家呢,处事公道,二伯母虽然也天天抱怨,但是这当着别人娘家人面前讽刺的,还真是一次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58暗示

“去你五姐姐家怎么样?你五姐姐好不好?”太夫人胡氏问曾令宸。

“五姐姐挺好的,就是我们去的时候,五姐姐的三嫂跟唱大戏一样,在我们面前说嫁妆少,被人瞧不起。”曾令宸说道。

“各家有各家的烦心事儿,你五姐姐好歹她婆婆喜欢她,妯娌不喜这倒是次要的。”

这倒也是,妯娌跟自己不过是平辈,以后说不得就要分家,婆婆才是要一直伺候的,五姐姐的三嫂因为家世没有五姐姐好,嫁妆也没有五姐姐多,这心里酸葡萄的心里肯定是有的。

“说起来这五个指头伸出来都有长有短,你五姐夫人品才学要比他兄长强一些,父母多倚重也是人之常情。要是遇到这样的事儿,最要紧的是要保持平常心,既然是当父母的,这心也不会偏到哪里去,最怕的就是没有本事,还埋怨父母不对他好一些,进而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样可不是害人又害己?”太夫人胡氏说道。

有些话胡氏是觉得从小时候就要讲给九姑娘听,毕竟谁也不知道以后她能嫁给什么样的人,说不定以后她的婆家就是个偏心眼的,那就要自身要行得正了。

曾令宸倒是听得懂祖母的意思。其实呢,五姐姐的三嫂按照父辈的官职也不比四叔的官位小,只不过他们的家底到底不丰厚,给她的嫁妆就有些薄,这不就形成了心里不平衡了。

只是你自己嫁妆的多少,也不是五姐姐能决定的,难道因为你嫁妆少,别人就必须低你一头?这是什么道理啊。

看看自己家里,自己的三嫂还是县主呢,大嫂钱氏也没有羡慕嫉妒恨,反而相处的很好,所以这过日子啊,完全是自己过成什么样,那就是什么样,怨天尤人往往最后过的惨的是自己。

镇北侯府的侯夫人皮氏来访,李氏带着曾令宸去见人。曾令宸见这皮氏还带着另外一个跟她长得有三分像的人,听皮氏说:“这位是我妹子,这次来京里,我就带着她认识认识人。”

原来是袁幼清的姨母啊,曾令宸见了礼,小皮氏笑着说道:“这位是府里的九姑娘吧,长得真是可人疼,小女这次也来到了上京,和九姑娘年纪差不多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跟九姑娘认识认识。”

镇北侯夫人笑道:“这有何难?咱们幼清和他表妹关系好着呢,到时候下个帖子,请九姑娘到我们府上,这不就见到了吗?只是不知道世子夫人舍不舍得放行了。”

李氏也笑道:“这个,我倒是做不得主了,这丫头前一段时间调皮受了伤,被她祖母勒令不准随便出去,所以啊,现在要出去,还非得她祖母说话才成,不然我们都要挨不是了。”

镇北侯夫人主要是来介绍自己的妹妹和权贵认识的,所以也没有担搁多少时间。

李妈妈说道:“夫人,那镇北侯夫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说起了从来都不认识的欧阳家的姑娘,还说什么袁家四爷和表妹关系好,这再是小孩子,关系好不好的,跟我们说了有什么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李氏冷笑道:“不过让我们知道一个实情罢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妈妈也是个明白人,听李氏这样说,就有些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不由得生气道:“这镇北侯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搞的好像我们姑娘巴着她家的儿子一样,也不看看我们姑娘是什么人品,他们配得上配不上。简直是莫名其妙!”

“当父母的都觉得自己家的孩子是最好的,你也是从小看着小九长大的,当然是觉得小九好,可是别人却认为自己家的孩子是谁都配不上。别为了这些事把自己的心情弄坏了,小九还小呢,以后是个什么样,都不知道,咱们也犯不着为这样的人生气。”袁太夫人的打算,李氏是心里清楚的,但是人家没有明确的说出来,而是世家之间的交往,她也不会说什么反对的话,小九还小呢,说这些都是太早了。

要说李氏心里,也希望未来的女婿能是个知根知底的,从小长在一起,以后也有感情,袁幼清这孩子现在还小,看不出什么好坏,不过倒是和小九能玩到一块儿去,李氏也不巴望着就把袁幼清定下来成为自己的女婿,毕竟还有十几年呢。

如今呢,这都一个二个才多大啊,这为袁夫人皮氏就有了别的想法,真是好笑呢,难怪有时候袁太夫人提起自己的儿媳妇就有些头疼呢,真是太急躁了。示威暗示也不是这么个暗示法,要是以后自己的女儿真的看上了这袁幼清,那就是你想要把你外甥女许配给你儿子,也绝对能给你搅黄了,这样的人很容易对付的,她相信自己的女儿能有这个本事做的滴水不漏。

但是,如果自己的女儿看不上那袁幼清,这一切都是白搭,哪怕你儿子是金凤凰,也不顶用。所以真的是操心操太早了。

这个欧阳家里不过是个小小的皇商,只是有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镇北侯夫人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能让自己的儿子和外甥女凑成一对?就是袁太夫人那边也不好开口吧,袁太夫人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虽然如此,以后那位袁四爷过来的时候,你让九姑娘屋里的丫头注意着些,咱们家的姑娘也是千金万金的人,不能自掉了身份!”九丫头还小呢,肯定是注意不到这方面的事儿,这当丫头的就得看好了。

小皮氏跟着大皮氏从镇国公府出来坐上了马车,小皮氏道:“那位九姑娘长得还真不错,就是不知道长大了以后怎么样了。”

大皮氏道:“长得再好,也没有如云好呢。这位九姑娘,这镇国公府的人都宠着,到时候受了委屈还不是被镇国公府的人给找麻烦死?我看那,除非弄给上门女婿,不然这谁家,谁家都不得消停。”

“不会吧,我看着挺好的,再说这人还小呢,就是有什么不好,以后改了不就成了?”这话的意思是已经承认这九姑娘不好了。

“七岁看老,这位九姑娘现在也六七岁了,性子都已经定了,谁家消受的起?反正我家里是消受不起的,太夫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想着让幼清过这镇国公府来,我心里不乐意,又不能说什么。”

“镇北侯府那么赫赫有名,还要求着这镇国公府?”小皮氏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求什么啊,不过是婆婆太小心谨慎了,我们袁家在江北,那还有谁代替的了?谁去那边不得惹个乱子来?你看着吧,这镇国公府的大爷到时候也肯定是灰溜溜的回来了,到时候也得求着我们镇北侯府。”她自己的儿子,千宠万宠的,太夫人还让自己的儿子去哄一个小丫头,皮氏心里能平衡吗?

没想到大皮氏自己私自带着小皮氏去镇国公府的事情被袁太夫人知道了,袁太夫人气得要吐血,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当初都不应该把她给娶进门来!要不是自己的儿子看上了,她至于吗?愚蠢!

竟然还去镇国公府示威去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啊,还看不起人家!她这几年的心血白费了!蠢材!

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去给夫人说,姨太太在我们家里住的也有段时间了,虽然是亲戚,也没有长久住在一起的道理,姨太太要是没有地方住,我们镇北侯府可以在外面给她租一套房子

来!”袁太夫人现在是要赶人了,真是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而大皮氏听了袁太夫人的话,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母亲为什么这么不留情面?怎么会这样?而小皮氏则难堪的紧,做客做到被人赶出去,这真是太丢脸了,不过小皮氏还是好声好气的跟大皮氏说道:“姐姐,我在这里也是时间长了,家里那边也催着我回去呢,我这就要打点行李回家去了,以后有空了,我再过来。其实我们欧阳家在京里也有院子,我下次过来就住到那边的院子里,两下里也方便一些。”

大皮氏握着小皮氏的手,“可恨我现在还当不得家,让你和如云受委屈了!”

“姐姐甭说这样的话,姐姐对我的好,对如云的好,我们都知道呢,您和亲家夫人好好的说,可千万别说僵了,那样就是我的罪过了。”

小皮氏动作很快的搬走了,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知道,不过大皮氏则是一肚子怨气,觉得婆婆这是在打自己的脸。袁太夫人也不跟她啰嗦,直接道:“你丈夫已经来信了,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扔给大皮氏一封信,大皮氏看完了信,就有些软了,信上镇北侯把大皮氏给狠狠的臭骂了一顿,说她愚蠢至极,差点坏了他的事情!

“母亲,我冤枉!我什么事儿也没有做啊,难道留自己的妹子在府上借助,这事儿也是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

59元宵节

“到现在还不明白你错到哪里了?怎么,带着你妹子去镇国公府,你都忘了?你以为你是谁?别人都要巴结你?你家的儿子是香饽饽,大家都抢着要?那是镇国公府,人家的女儿哪里愁嫁了?

用得着你巴巴的告诉人家,你儿子已经是有人家的人了?人家的姑娘也是千宠万宠的,犯得着和一个商户之女抢人?眼皮子浅成这样,也幸亏你胆子不大,不然我们镇北侯府就全完了!”

袁太夫人把自己的儿媳妇大皮氏给骂了一顿,然后又亲自去了一趟镇国公府,目的不是赔礼道歉,毕竟那事儿也不是明说的,只是给曾九姑娘送了些东西。

两家的交情还有继续呢,不能被一个儿媳妇给断了。

而大皮氏被自己的婆婆给削了一顿,倒是安分了不少。又想着不管怎么说,儿子是自己生的,现在还小着呢,确实是带着妹子去说那个话,有些为时过早了。反正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儿子,婚事自己不答应,那绝对不行的,想到这些,大皮氏又安心了不少。

至于袁幼清,知道表妹欧阳如云要出府住去,还是很不高兴,但是因为是他祖母下得令,他也不敢违抗,只不过男孩子,伤心的事儿,过去了几天,就没有事儿了。

一转眼又到了新年,除夕的时候,曾令宸的祖母和母亲都进宫去参拜皇太后和皇后去了,而初一一大早回来,各家世交都递上了帖子,相互拜年又开始了。

曾令宸跟着李氏去了好几家人家家里吃酒席,你来我往的,脸蛋又圆了一些。

不过这个时候还小,长胖一些,也没有什么关系,反而更可爱了。

到了十四的时候,家里的几个孩子都有些人心浮动,太夫人胡氏见孙子和孙女们都有些心不在焉,笑着说道:“一个二个,心里都跟长了茅草一样吧,出去是出去,不过不准离了人,十五的晚上,街面上的人多,各色小人也在里面,最喜欢捡大户人家的孩子下手!”

六爷曾令明忙道:“祖母放心,有我在呢,绝对把弟弟妹妹们看好了!”

其他的爷们都成家了,六爷目前是没有成家的孙子辈最大的一个。让他带着弟弟妹妹们正合适。

四房的七爷曾令安也说道:“我跟六哥看着,绝对不会出事儿。”他只比六爷小一岁,平时两人关系也挺好的。

八爷曾令飞也是四房的,他也跟着保证:“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三个爷翻过年都十六七岁了,也是大人了,所以胡氏也算是放了心,何况还跟着府里的护卫呢。

六姑娘进入腊月的时候已经定亲了,婚事是三太太一个人拍板的,不过这六姑娘最后也点了头的,不然就六姑娘那个闹腾劲儿,肯定呀折腾出个什么事儿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去五姐姐家里看见了那些事儿,对于三太太说的这门亲,倒是满意了起来。

只是太夫人胡氏有些微词,好好的姑娘家,给人家做填房,有些拿不出手来,虽然对方是上京的京兆尹,但是自己家里可是镇国公府,能当上京兆尹的也至少三十来岁了吧。

不过小胡氏却说了,这虽然是填房,但是好在对方只有女儿,没有儿子,到时候六姑娘嫁过去生了儿子,那可不是她说了算?何况不说别的,虽然家里是镇国公府,但是三老爷那边也没甚出息,到时候真分家了,可不是有个好女婿强一些?

京兆尹也是正四品官呢,六姑娘不过是个庶女,能配上也不错了。四姑娘倒是嫁到了公侯之家,却还是庶子,平时说话做主轮不到她,出气的时候找到她呢,也就是面子上听着舒服,真的要分了家产了,说不定就成了破落户了,还不如找个有实权的好一些。

太夫人胡氏见六姑娘父母都同意了,她再反对好像也没有什么立场,且六姑娘是庶出,她放在心里的也有限,就随着三房去了。

不过私底下却说道:“老三媳妇看着精明,其实也就是那样,京兆尹虽然说是四品官,可是在京城里四品官根本就不算什么,且到处都是权贵,多少官司都惹不起,京兆尹完全就是给别人解决麻烦的。罢了,我说这些,三太太肯定听不进去,儿孙自有儿孙福,六丫头那么个性子的人,这亲事定下来也没有闹腾,可见也是满意的,我在说了,就成了多管闲事了。”

于是这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因为对方是急需一个当家主母,所以等六姑娘及笄后就要嫁进去了。

六姑娘定亲了去不成了,那么就七姑娘,八姑娘,九姑娘,加上已经六岁的勖哥儿,晖哥儿和靖哥儿倒是想出去,只是大家都不同意,晖哥儿也已经翻过年五岁,只是他娘怀阳县主说了,晖哥儿喜欢到处乱跑,到时候又出事了怎么办?就是太夫人胡氏和李氏也都不同意,上次惊马事件都才过去不到半年呢,怀阳县主说道:“你要是出去,你九姑姑还得看着你,到时候怎么能玩得好?你忘了上次你姑姑救你的事儿了?要懂事知道吗?等过几年你稍微大一些,就让你出去!”

晖哥儿这才不闹腾了,但是也让勖哥儿和九姑姑给他在外面带好吃的好玩的回来,他们都答应了,而勖哥儿虽然年纪也小,但是从小就稳重,大家倒是希望他活泼一些呢,出去了都放心的不得了。

五房的十爷曾令岱和勖哥儿同岁,本来五太太按时也不准他出去的,只是五老爷发话了,也同意十爷出去的,这才高高兴兴的跟着过来了。

五太太安氏还生了个小女儿十姑娘曾令瑶,比二爷的女儿甜姐儿还小个月份,现在也是儿女双全的人了,五老爷私底下对五太太说道:“你不让令岱出去干什么?男孩子老拘在家里算什么?正好跟着他哥哥姐姐们出去见见世面,平时都老实的跟猫一样,以后怎么能撑起我们这一房?”多和兄弟姐妹们接触有什么不好的?自己的妻子怎么就这么放不开手?

勖哥儿这个侄儿都比自己的儿子稳重一些。

五太太安氏也是有苦说不出,她心疼自己的儿子也没有错啊,令岱小时候生过病,这身子骨别别人就差一些,出去了要是生病了可怎么办?

只是她想来是自己的丈夫发话了,就不敢说什么了,余氏吩咐了又吩咐,把十爷曾令岱穿的跟个肉球一样,这才眼看着出去了。

三个姑娘也就九姑娘曾令宸话多一些,七姑娘是平时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的,八姑娘也十三岁了,要帮着照顾弟弟妹妹和侄子呢。

以为出门人多,所以用的是大马车,这样马车数量就减少了,而六爷七爷八爷都嫌坐马车不像个男人,所以骑上了马,在马车旁边护着。两辆大马车,一辆上面坐着曾令宸,七姑娘和勖哥儿,一辆马车上坐着八姑娘,九爷和十爷。

九爷曾令康倒是想要出去骑马,只是被无视了,于是只能是很憋屈的坐上了马车。八姑娘见六爷闷闷不乐,就劝道:“九弟,我和十弟单独坐马车都有些怕,你陪着我们正好给我们壮胆。”

八姑娘和九爷是同岁的,只不过月份上不一样,九爷听八姑娘这样说,才心甘情愿的做了马车,一看十爷穿的这么多,又忍不住乐了。

从镇国公府慢慢的朝东边走,镇国公府在内城靠近上京的中心地段,许国公侯之家都是在这个圈子里,而热闹的东大街那边快接近内城的边缘了,外面连接的就是外城了,外城一般住的都是平民,或者是品级比较小的官员的府邸,要知道京城的土地可是寸土寸金的。那些从底下慢慢爬上来的官员,在京城能买个三进的宅子就不错了。

好在这个时候的人不像现代那样有十几亿,对曾令宸来说,人也不算多了,只是热闹。要知道以前在现代的时候,那要是周末或者过节,到处都是人头,只看人看不到风景了,现在嘛,人也多,但是远远达不到那个程度,要知道古代的医疗水平是很低的,夭折率也高,要是有战争了,这人口流失的那叫一个大呢,所以国家都鼓励人多生呢,还有规定女子年过二十不嫁的,官府会出面强制你嫁人,当然什么时候都有潜规则,有些人因为某些原因不嫁人的,只要出了足够的银钱也是可以避免的。

渐渐的马车到了人多的地方,外面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六爷他们几个也下了马,对车里的几个人说道:“前面不远就是东大街了,我们在承安坊包了包厢,一会儿步行走到那里去,那地方位置好,可以在楼上看风景。”

九爷曾令康忙问道:“六哥是不是那个菜特别好吃的承安坊?”

六爷曾令明点头,九爷就高兴起来,今天可算是能吃好东西了!他就听人家说过,但是却没有钱u吃过,一是他年纪小,轻易来不到这里,而是手头上也就月钱,还每月不到月底就用光了,这承安坊的东西,据说一盘菜就几两银子呢,哪里是他能花的起的?今天出来真是太好了!

曾令宸拉着勖哥儿的手出来了,“到时候跟着姑姑,别乱跑!”

作者有话要说:闷头码字。闲话少说

60败家之后

勖哥儿点点头,要是以前,他肯定会在心里说,九姑姑,你管好你自己吧,不过自从上次的惊马事件后,他很听九姑姑的话了。

六爷曾令明见妹妹和侄儿都穿的很厚,就没有说什么,有仆人把马车和马去安置好,他们几个就随着人流朝前面走去。路边有许多小摊贩,卖各色玩意儿的都有,很多都是他们这些贵族家的姑娘和小子没有见过的,要是晖哥儿在身边,肯定会蹦蹦跳跳的去看去了,十爷曾令岱也两眼放光,曾令宸对旭哥儿说道:“走,咱们走近一点儿看看,勖哥儿有什么喜欢的,姑姑这里带足了钱,尽管放心好了。”

十爷曾令岱也跟在九姑娘身边,“九姐姐,我也想买。”

“成,你看上什么了,就买。”呵呵,难得有个人叫自己姐姐啊,别人都小九,小九的叫自己,有时候曾令宸都觉得自己可以直接改为小九了。

于是大家都边走边看,没一会儿身边的下人手里就一堆小玩意儿了。

九爷曾令康看了说道:“这东西还不如到时候我给你们带回家呢,现在价钱又贵,还不便宜。”

十爷曾令岱道:“九哥就会说,从来没有给我们带过东西。”

九爷被说的不好意思,他还真没有给她们带过什么东西。谁让自己手头上没有钱呢。

八姑娘知道二房的二伯母平时对庶子庶女都有些苛刻,这个九弟是手头上有些紧,忙说道:“快看,那是不是承安坊?”

前面不远处,有个高二层的酒楼,楼上楼下都挂着特别大的红灯笼,照的跟白天一样,这一条街上的人虽然多,但是那边却是井井有条的,丝毫不见慌乱。

因为小孩子的眼睛特别看,在这边就能看到那大大的招牌,承安坊。

九爷立刻高兴了,就是另外几个人都很高兴,大家加快了步伐,一会儿就到了这承安坊。

只见六爷身边的随从跟那伙计说了句什么,就有人领着他们去了提前包好的包厢里,这包厢估计装二十个人都够的,桌椅竟然是紫檀木的,够奢华的。一面的墙上挂着前朝大家的书画,里面没有插花枝,而是有几盆正在开放的水仙花。

倒是很不错了,自然的花香比起那种香炉里烧的香味道要好多了。

“各位公子姑娘,是现在就开始上菜呢,还是先上点心,等会儿再上菜?”伙计问道。

曾六爷问大家:“一会儿这路上有舞狮杂耍经过,你们是先看呢,还是先吃?”

七爷和八爷有些饿了,就说道:“让他们上菜,咱们边吃边看吧,这边正临着大街,不用下去就能看得清楚。”

“也好,那就把你们这边的招牌菜读上来,另外今儿个是元宵,这个不能少了,都要最好的,若是让我们满意,打赏少不了的!”那伙计忙喜笑颜开的下去了,这一伙儿人,看穿着就是不凡的,他们店里达官贵人来的也多,眼力都练出来了,这些人的打赏往往至少都是好几两银子呢,比工钱都要多多了。

“好嘞,公子你们等着,一会儿就上来!”

店里的好茶也上来了,不过几个姑娘都有自己的丫鬟带的茶杯,轻易不用外面酒店的茶具。让店里的人用开水烫了,然后慢慢的品起来。

其实曾令宸倒是不想带出来,觉得麻烦,只是太夫人胡氏吩咐了必须得带上,所以丫头们也不敢违背。看看人家几个爷,可不就是用的是酒楼里的东西,其实吧,有时候太在意了,这抵抗力反而不强了,就像这感冒生病,多几次就能形成抗体,往后就不容易得了。

今天那太和楼上,皇上和皇后还要与民同乐呢,本来皇后娘娘是打算让曾令宸到时候也跟着大家一起去凑凑热闹,只是曾令宸嫌去了规矩多,加上今天不是说好了要自己出来玩,所以就没有去,皇后娘娘也没有在意,估计也是觉得去了也只是面子上好看,她就是想着自己的外甥女还没有上过太和楼呢,既然外甥女不想去,那就算了,以后也有的是机会。

伙计一会儿就上了味道鲜美的点心,并且介绍说:“咱们楼下也有卖民间点心的,各位爷不用下楼,直接在窗户边上买就成,到时候用绳子给提上来。”

这倒是新鲜有趣了,大家都有了兴致,出了钱,让伙计帮着叫了几碗小馄饨,等那馄饨从下面被绳子提上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呢。

“果然有趣!”大家都笑着说道。

这做生意的可真会想法子,连人的偷懒的心理都把握住了,真是处处是商机那。

一会热上了好几个菜,大家真的是边吃边看,东大街整个是火树银花,一会儿这舞狮子的也过来了,在承安坊舞了将近有两刻钟,承安坊的掌柜的亲自出去,给了舞狮子的赏钱,九爷道:“原来这也要钱啊。我还以为是免费的。”

一直伺候他们的伙计笑道:“这也不算什么,他们能在这边舞狮子,说明咱们哦酒楼是兴旺的,这一条街也没有多少家能让他们舞这么长时间的。”伙计很骄傲,自己干活的地方是个好地方,心里面美滋滋的,有些店铺想让人家过来人家还不乐意呢。

“唉?那边怎么吵起来了?”十爷指着不远处说道。

舞狮子的人刚过去,就看扁斜对面不远处又开始嚷嚷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围了一群人。他们在上面看得就特别清楚,就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男子正抓着一个穿着金色裘皮的男子不放,嚷嚷着什么赔钱。

那伙计也看过去,对曾令宸他们说道:“又是碰瓷的!每年只要逢年过节的,就会有这么几出,我们都看惯了,那位被拉着的爷肯定是外地来的,不知道情况,这不就被讹上了!”

七爷曾令安问道:“碰瓷?这是怎么个说法?”

伙计道:“那穿白色长衫的人,是原来的一个国公府的人家的爷,后来府里败落了,爵位也没有了,生活没有了着落,又不想吃苦赚钱,这不就想到办法了吗?用自己身上的假玉佩或者是别的易碎的东西,找着个脸生的看起来有钱的人下手,这不就讹上了?外地人过来京城,本来心里就有些发虚,都想着能拿钱了事呢。往往都能得手。”

京城里末落的贵族也多,人定到后来是越来越多,子孙不肖的也肯定有,弄得把爵位给丢了,这还真是不败落才怪。

大家听了伙计的话,都若有所思,他们也是国公府的人,要是有一天也成了这个样子难道就也学着耍无赖?那样还不如不活了呢。

难怪祖父教导他们,要自己有本事,别丢了国公府的脸。是啊,只要自己有本事,怎么能沦落到这一步呢?

八爷曾令飞问道:“难道官府的人都不管吗?”六姐姐可是说给了京兆尹了,按说这些事儿他能管啊。

那伙计笑道:“我的爷,这样的小事,怎么能惊动官府呢?那些碰瓷的人,眼睛可尖着呢,不是有钱的主儿他不找,不然碰到个没钱的人,你就是让着要见官,他宁愿坐牢也不会出钱的,那样不是白辛苦一场?而那真的有钱的人,也犯不着和这些人一般见识,他们出得起钱,就当成出钱买自在了。不过要是碰到那强横的主儿,那碰瓷的人就倒霉了,不给打个头破血流都不成。所以啊,眼力见要好那。”

一般都找那种看起来有钱且有些暴发户气息的,这样的人背景也不深,不容易惹事儿。

“他们那,也不多讹诈钱财,差不多就成,您说,就为了那一点子钱,告上官府,多划不来?”

还有这官府也不是那么清白的,不是说,衙门口门朝南,没钱有理别进来。到时候花的钱比赔给人家的钱要多了去了,还欠人情,所以谁也不会乐意去的。

六爷见大家心情都能有些称重,本来是来玩乐的,现在可不能在沉重下去了,就说道:“菜上的差不多了,再不吃就要凉了,大家都先吃点东西吧,一会儿还有的玩得呢,伙计,你们酒楼难道没有灯谜?不给我们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