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姑娘曾令瑶(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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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太太陈曾氏,嫁陈翰林二子,子女:陈文(嫡)陈莲(嫡)陈蓉(庶)

二姑太太王曾氏,子女:王楚楚(嫡)王婷婷(嫡)王立志(嫡)

251、思量

曾令宸被抱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难得这样安静的时候,不过秦睿不一会儿又把头埋到了曾令宸的脖颈,轻轻的吮吸着,曾令宸道:“都快吃早饭了。”

“没事儿。”秦睿动作没有停。

曾令宸心道,你没事儿,我有事儿啊。可惜两个人彼此契合,秦睿知道曾令宸敏感的地方,一下子就咬上了曾令宸嫩嫩的耳垂,曾令宸只能软着身子,凭他为所欲为了。

等两个人真正起来,都已经日上三杆了,曾令宸知道六哥和俞墨都已经出去了,不由的嗔道:“都怪你!六哥他们肯定知道了。”

唉,真是太丢人了。

那边平顺侯府,平顺侯府人把这个大喜事告诉了平顺侯,平顺侯又担忧又欢喜,担忧的是这样岂不是让人说自己巴结着大都督他们?欢喜的当然是大都督夫人给自己的女儿面子,竟然来当正宾。

而薛大爷则是心气不顺,这个五妹妹,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就轮到她了呢?

不顾薛大爷想着既然已经成了这样了,以后就让妻子和五妹妹多走动走动。和大都督府上关系亲近一些,有什么不好的?既然自己没有机会,那就要抓住别人给的机会。

平顺侯不是没有把薛五娘子给骂了一顿,结果薛五娘子说道:“爹,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不就是怕别人说三道四吗?可是我们老是把南粤和朝廷分开,爹真以为皇上就不心里不舒服?如果真有骨气,当年也不会就那样归顺了的,既然当年都归顺了,那时候就已经是没有骨气了,何必现在还装作有骨气的样子?难道爹真的以为南粤还会自己在立出去?朝廷的兵马能让这边这样吗?

与其做着美梦,不如看清现实,也好过以后什么都没有。”

“你你你!你这个死丫头!”平顺侯气得要打薛五娘子,薛五娘子却躲过去了,“爹,你仔细想想,我说的是不是那个理儿,咱们的骨气早就没有了。就像那外面的乞丐,早已经吃了人家一口饭了,还说自己不吃那嗟来之食,装腔作势的,可他要是真的不吃,早就饿死了,既然已经吃了人家的饭,还想着这饭是吃不得的,那不是虚伪是什么?”

“爹,你可不要打我了,要是把我打的露了相了,那到时候我及笄,好多人都看见了。”薛五娘子虽然把平顺侯给气着了,但是平顺侯自己也想了半宿,唉,现在连五丫头都这么说,真是时不我待啊,五丫头说的是有道理啊,大儿子虽然也说了,但是就是没有五丫头说的这么明白,只是为什么五丫头不是个男子呢,白白的浪费了。

如果五丫头是男子,他绝对会把爵位传给她。现在都是惘然那。

到了腊月初十那天,曾令宸到点就去了平顺侯府,因为知道大都督夫人要过来,很多人都早早的过来了,薛五娘子的及笄礼不可谓不盛大,曾令宸给薛五娘子插上了钗,及笄礼正式结束。

杨五娘子听说了这个事儿,气得在家里砸了好多东西,以前这南粤可是她的天下,如今被这个不要脸的薛五娘子给代替了自己的地位,她怎么受得了?

何况,现在她嫁的人这么差,平时也不去别人家里,和以前的闺蜜也都不联系,如今听到薛五娘子的消息,那真是把她哦肝都气疼了。

魏天顺回来,还给她卖了她喜欢吃的糕点,结果被杨五娘子给直接扔到了地上,骂到:“别以为你娶了我,你就得意了!你是个什么东西!配不配娶我?好好看看你自己,破玩意儿也拿过来给我!”

魏天顺沉默的把地上的糕点捡了起来,拍拍灰,拎着出去了。

“他这是什么态度?竟敢这样对我!”杨五娘子骂道。

旁边的丫头都战战兢兢,这个主子尤其的不好伺候,他们是倒了八辈子霉,所以菜被选来伺候这位,以前跟着杨五娘子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去了,他们都是新进伺候的,看着姑爷天天给奶奶买好东西,可惜奶奶却不领情,每天都要骂,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哪个嫁了人的女

子,不是对自己的夫君恭顺有加?可是这位奶奶却这样,让他们不敢相信,可是又能如何呢?

京里来信了,谭氏在一个月前一斤过世了,秦二爷好歹给王府里去了信,然后王妃孙氏特别在信里把这个事情告诉了秦睿他们。

曾令宸知道婆婆的意思,就是想着以前的老对手如今没有命了,她觉得这个是喜事,所以特意写来,自己也高兴。

南粤的新年也到了,正月初一,曾令宸和秦睿分别见了很多来拜年的官员,当然这个时候是不留客吃饭的,大家也知道大都督的大舅哥过来了,人家也是要团圆的,所以只是拜年,倒是很识趣的走人了,曾令宸现在一点儿也不用去别人家拜年,毕竟这里不是京城,用不着她。

曾六爷是打算过了初五就要出发回京的,毕竟在这里呆的时间也够久了,家里也着急,盼着他回去。

曾令宸想着正月十五就是元宵两周岁的生日,也让哥哥把东西带回去,虽然到时候日子已经过了,但是却是他们当父母的一片心意。

正月里,这边已经开始变暖了,俞墨在二月份的时候,从京城传来消息,他已经当爹了,俞墨高兴了一回,说道:“终于不用被我娘催了。”

要是还是个闺女,他娘肯定是想尽办法也要把他给叫回去,毕竟有孙子才是后继有人。

“我本来想着,如果生的是个闺女,就和你们家元宵订个娃娃亲的,如今纸盼着你们能生个闺女,然后给我家小子定下就好了。”这二位都长得很好,如果是个闺女,那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表哥,你可以请事假回去看一趟啊,好歹是当爹了,不会去说不过去。”曾令宸说道。

俞墨想了想,说道:“回去就回去,秦睿,我的差事还给我留着啊,不然我追回来麻烦事儿就多了。”

余氏俞墨就踏上了回家的路,俞墨想着,孩子是没有什么错的,自己回去看看孩子也没有什么。

所以钱诗语和文乐长公主看着已经变得有些黑的俞墨,都是高兴的要流下眼泪了,文乐长公主道:“你还知道回来啊,这里是不是你的家!我是不是你娘?”

俞墨忙笑着哄道:“娘,看你说的,我就是到了天涯海角,你都是我娘,这里也是我家,不过我老拘在家里,能有什么出息?还不如去外面见见世面,你看人家秦睿和我差不多大,也都是大都督了,我一事无成,相比之下,不自惭形秽吗?”

“又瞎说,你最开始怎么说的?要做富贵闲人,什么都不管,现在又变了一种说法,打量娘不知道你的心思?”见儿媳妇出去整治酒菜去了,就对俞墨说道:“娘知道你不喜欢你这个媳妇,但是现在都给你生了儿子了,也没有什么过错,别再那样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一出走,你媳妇难受的,要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早就去找你去了。”

果然是生了孩子就不一样了,以前娘是看不惯钱氏,现在有了孙子,就替她说话了,“娘,我哪里看不上她了,您可别瞎说。我走的时候,也跟娘说清楚了,又不是不告而别,现在我在南粤那边干得挺好的,比在京城无所事事不好多了?娘你应该支持我菜对,我现在回来只是看看娘你们,过几天还是要走的,不然就军法处置。”

文乐长公主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到哪里不成?偏偏呀去这个南粤,干得不好,是错,干得好了,皇上那边也忌惮,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我们着想。娘已经想办法了,就把你这差事给卸了,你要是想干一番事业,到时候去别的地方任职也可以,南粤是去不成了。”

俞墨头疼,“娘,秦睿去得,我为什么去不得?皇上也真是太多心了,是他自己让秦睿去的,难道只能干得越来越差,他才是不怀疑了?既然不相信人,何必当初派人去呢?”

“你小心着说话!皇上也是你随便能说的?小心祸从口出,如今南粤那边的情况正在慢慢的好转,你放心,大的功劳,我们都不贪,皇上以后怎么安排那就怎么做。”

疑心病重,每个人都不信任,难道以为他们把南粤的人心给收买了就是要通过哪月来对付朝廷吗?简直是莫名其妙。既然对人不信任,那么为什么要派人去?派了人去,就应该相信人,不然多少事儿都做不好。

也得亏秦睿做事谨慎,京城里也有人替他说话,不然真是什么事儿都办不到,就要被宣回来了。

皇上啊皇上,如果你真的有魄力,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不然后悔莫及。

不是每个人都对你那把椅子感兴趣的,你自己还有那么多的儿子,轮也轮不到他们吧。

“一会儿吃饭了,去看看你媳妇,她这段时间辛苦了,月子都没有做好,就是担心你,你要是实在想要回去,我没有别的要求,你把你媳妇一起带过去,好歹能照顾照顾你。”

一个孙子是不够的,所以儿媳妇跟着过去,一来能照顾儿子,二来也能多生几个孙子,至于大孙子,他们这样的人家,多少人照顾不到?她这个当祖母的难道就不会照顾?

252、缘由

俞墨回到自己的正房,看了看儿子,然后对妻子钱氏道:“你辛苦了。”

不辛苦,你现在能赶回来看看我们,我都很高兴了,钱诗语心里说着,可是这些话她不能说出来,“夫君还是先去洗漱一番,这一路风尘仆仆。”

“嗯。”俞墨离开后,钱氏自己叹了一口气,有些话等吃了饭后再说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按说是久别胜新婚,应该不是纯睡觉,但是俞墨却什么都没有做,第二天起来,钱诗语暗地里问了跟着俞墨的人,“世子爷在外面孤身一人,怎么没有人伺候呢。”

“世子爷公务繁忙。”

看来在这个人面前是打听不到了,钱诗语不甘心,又暗地里问了几个人,最后是俞墨自己知道了,这感觉就是不怎么样,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呢,不能直接问他?非要拐弯抹角的?

所以见到钱诗语,俞墨就说道:“有事儿你直接问我,何必问别人,你想知道什么?是我在外面有没有别的女人?我不会纳什么姨娘的!就是要纳,也会知会你一声!别把我想的那么恶心,我对自己的正房妻子还是尊重的。”

“哦,我是,我是说,夫君现在不是跟着恭王世子们住在一起的,那么世子妃有没有安排伺候您的人?”

“荒唐!我是人家什么人!人家凭什么要给我安排女人?我要找女人到哪里找不到?”俞墨指着钱诗语说道:“表妹是你的闺中好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别人的妻子,然后给一个不是丈夫的男人安排女人,这话真是难听!俞墨很失望,本以为妻子都已经想明白了,可是内心里呢,还是对自己的闺中好友诋毁,为什么她会这样呢?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想着既然和世子爷住在一起,给您安排伺候的丫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真没有别的意思。”钱诗语说道。

“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针对表妹,你的心思已经不正了。”俞墨失望的看着妻子,说道:“一切你都放心,该是你正妻的,我不会少了你的!”

钱诗语觉得想要失去什么一样,忍不住就上前抱住了俞墨的腰,“夫君,我是怕啊,你对我不冷不淡的,可是为什么对令宸就很好?为什么你一声不响的,就跟着去了南粤,我这边却一句话都没有交代?我真的是怕急了。”

“你!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了!朋友妻不可欺,我就是丧心病狂也不会做那种事,就是想都不会想一下!”俞墨觉得自己的人格被侮辱了!自己的妻子疑神疑鬼,竟然怀疑自己爱慕表妹!简直是胡说八道!他怎么能那么龌蹉!自己是因为和秦睿一起长大,感情很好,所以才跟过去的,还有就是想见识一番,到了妻子心里,竟然成了是为了表妹所以才过去的!

这是侮辱人!“所以你菜暗地里找了那秦大的妻子唐氏?”俞墨咬着牙问道。

钱诗语脑袋一懵,觉得天都有要塌下来了,丈夫怎么知道自己找了那唐氏?她那时候是鬼迷心窍了,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啊。

“我,我,”我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别说你没有去见那唐氏,也别说你只是和人家聊天!唐氏和恭王府是什么关系,大家都知道,你去见这个唐氏,你难道不是心怀目的?亏得别人把你当成好友,你这个好友却背地里捅刀子!”

所以夫君才会对自己冷淡,就因为发现了这个事儿是不是?

“不不不,我没有做什么,只是那唐氏和我多聊了几句,我只说了,只说了以前令宸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别的什么都没有说!”

“这就叫什么都没有说?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好友,把你好友的习惯告诉别人,就是给了对方有机可趁,你是不是很想那唐氏把你好友给害死,到时候不是你动的手,所以你一点儿责任也没有?呵呵,你是把人当成傻子吗?”

为什么他在妻子怀孕的时候,还跑了出去,就是觉得自己的妻子做了对不起好友妻子的事儿,所以心里愧疚,总想着要多做些什么,才能弥补,而心里也未尝不等着妻子能跟自己坦白,但是他一直没有等到,还以为自己是因为爱慕表妹,所以才跟着去的,真是太好笑了!

“你可以在家里对人使手段,但是你对你的好友使手段,你心里不觉得愧疚?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能睡的着?你想想你的姐姐,表妹的大姐,知道你对表妹做了什么事儿,是会如何想?”

“我,我,”钱诗语一下子晕了过去。

文乐长公主在太医走后,对俞墨说道:“怎么回事儿?你对她说了什么了?虽然不中意,但是也不能太过,毕竟是你的妻子,是你儿子的母亲。”

“娘,我决定后天就出发了。”俞墨说道。

“怎么这么快?眼下你媳妇还病着呢,等她好了再说。”文乐长公主道。

“她这病也没有什么,明天就能好。”既然想去,那就去,反正他已经和她挑明了,如果她还执意去,那他也不拦着,军中多事家眷住的地方,以后就搬到那里去。免得疑神疑鬼。

钱氏过来看妹妹钱诗语,“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妹夫回来了,你怎么还晕倒了?”

钱诗语只是想哭,“姐,我,恐怕夫君不会原谅我了。”

“到底是什么事儿?和姐姐说,我知道你一直想要跟着俞墨一起去的,我来给你想办法。”钱诗语摇摇头,“不可能了,他不会让我去了,姐,是不是做错了一回,就不可原谅了?”

“你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姐怎么知道是什么样的错?你不说,我也不好替你想办法。难道是你?“钱氏想着有一段时间妹妹对小姑子的态度,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个妹夫和九妹夫的关系好,未尝没有发现,要是真是这样,自己这个当姐姐和嫂子的人,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姐,我也只能跟你说了,我当时心里不舒坦,所以那唐氏跟我说了几次换,我就觉得她是个好的,就慢慢的聊到了令宸,说了些令宸的事儿。”钱诗语不敢看姐姐。

“糊涂!你怎么这样做!”钱氏都恨不得把妹妹给拍醒,她千叮呤万嘱咐,让她不要心里有结,可是妹妹还是没有听进去。

“你知不知道,那个唐氏,竟然想着要给令宸下毒药!你怎么能跟她说令宸的事儿呢。”要下毒药,肯定是要了解对方的习惯,才好对症下药,这妹妹做了这事儿,要是九妹妹一个不小心,那就是没有了性命,真是,连她都不能原谅自己的妹妹!

钱诗语吓呆了,“她,她真的要毒令宸?”在钱诗语的世界里,就是妻妾之间相互暗斗,不可能明目张胆的下药毒人,就是要下,也是慢性的,让人看不出来。

“千真万确!还是穿肠毒药,吃了就七窍流血的!你真真是做错了!是不是妹夫知道了?难怪他会这样,唉。”

她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姐,那你说我现在怎么办?我,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儿了,我就是心里妒忌,那时候想不开。”

“你何止那时候想不开,你现在都想不开,是不是觉得这次妹夫也是因为小九所以才会跟过去的?”

“不不不,我现在不那么想了,是我错了!”她现在知道是因为夫君知道了她那个事儿,所以菜要避开自己。“姐,我以后怎么办那,我还有孩子,我不想以后孩子也被父亲厌弃。”

“怎么办?姐姐都不知道了,你这事儿,我还不敢跟你姐夫说,不然你想一想吧。”

自己的妹妹和丈夫可是没有血缘关系,由着丈夫他们几个对小姑子的疼爱,知道了这个事儿,说不定亲戚都没得当,她第一次陷入了不知道说什么的困境。

“姐,你帮帮我吧,我不想一辈子这样。”钱诗语求道。

“只有以后一心一意的把孩子养大,孝顺你的公婆,或许会好一些吧。”钱氏说道,真心改过,才是唯一的法子。日子久了,妹夫看着妹妹已经改了,说不定会回心转意。

本来是好好的一桩婚事,妹妹自己给搞成这样,当年自己不同意和文乐长公主结亲,也是有原因的,这文乐长公主要求甚高,妹妹又是不服气的人,难免会要强,结果要强到和令宸比较的份上,文乐长公主绝对没有少夸奖令宸,然后妹夫和秦睿关系也好,和令宸关系也不错,所以这种种原因,让妹妹的心思想歪了,从而做出了错事。

“那姐,我和夫君怎么办?”长期的不在一起,怎么能和好?

“你还想跟着去?”钱氏问道。

“嗯,我们现在有矛盾,如果还是不在一起住着,我怎么能求的原谅?”钱诗语道。

“那你的儿子怎么办?他才刚满月。”

“婆婆说她帮着带,姐姐,我求求你,帮帮我吧。”

“这事儿我办不到,只能看妹夫自己的打算了,你记住,即使不带你过去,你也要好好的抚养孩子,孝敬公婆!”

253、疏远

出乎大家的意料,俞墨最后走的时候,把妻子带走了。钱氏自己都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而钱诗语知道这个事儿后,感激的不得了,“夫君,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疑神疑鬼的了!我什么都听夫君的。”

俞墨没有说话,一路上是急行军,把从来不晕车的钱诗语弄得也吐得不行,脸色惨白惨白的,有心要让人慢一些,可是也不敢说,是自己要死要活的跟来的,如今还要拖后腿,那说不定就让自己立刻回去了。

钱诗语虽然有时候拧得慌,但是毅力方面还是不差的,一直到最后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这已经快要到南粤的地界了。

曾令宸早就接到信了,说钱诗语这次也要跟着过来,很是高兴,“俞表哥也是该让人照顾照顾,免得他承天不着家。这次诗语来了就好了,我可轻松了。”

秦睿对钱诗语过来没有什么话可讲,因为俞墨告诉他,来了就要搬出去住,以后各过各的,大家相安无事最好,如果有事儿,那么他也不会客气的。

“俞墨说来了就去军营那边住去。”秦睿说道。

“啊?哦,既然已经打算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到时候给他们准备好东西。”既然人家已经安排好了,她还要苦口婆心的劝着住下来,那也是不好的,也许他们夫妻想着能单独过日子吧,跟着自己一家住在这边,有很多事儿不方便。

各种原因,所以曾令宸没有说什么,秦睿有些奇怪,“你怎么不说写什么?”

“说什么啊,把他们留下来?别人也有自己单独的日子,咱们是欢迎他们住,但是如果他们自己有打算,我要是还劝来劝去的,就是讨人嫌了。所以啊,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想法为主。”

诗语也不喜欢寄人篱下的日子,女人心眼普遍比男人小一些,这点儿曾令宸能理解,闺中好友,一个的丈夫比另一个的丈夫官职要高一些,如果还天天都在一个屋檐下,诗语会觉得低人一等,说不定就有矛盾了,所以还是分开住好一些。

所以等俞墨和妻子过来的时候,曾令宸除了接风宴是在自己家里摆的,其他的俞墨立刻就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曾令宸连同钱诗语说些私房话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让曾令宸觉得奇怪的是,“我怎么发现诗语看着我躲躲闪闪的,难道是有什么事儿?”

秦睿道:“咱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事儿,别管别人如何。”

好吧,不管就不管,只要是他说的,曾令宸就信服,而既然诗语是远道而来,她那边肯定是没有什么东西,所以曾令宸就找了一个时间,把东西给送过去了,毕竟自己来这里也快一年了,比诗语要熟悉一些。

钱诗语见曾令宸过来,有些愣住,她如今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闺中好友,总觉得透着那股心虚,可是如果表现异常,那么就会引起怀疑,何况自己的丈夫还在她丈夫手底下做事儿,各种原因,弄得钱诗语很是纠结。

“诗语,到了这里还习惯吧。”曾令宸问道。不是不知道她的态度,可是曾令宸想着,好歹自己先开口说话吧。

“嗯,还,还成。”然后就没有话说了。

以前的诗语不是这样,曾令宸和钱诗语干坐了一会儿,曾令宸道:“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派个人来跟我说连我打发人安排,这南安府很多商铺我都逛过了,虽然没有京城的花样多,但是也不少了。”

“嗯,多谢!”钱诗语道。

曾令宸坐了一会儿,然后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这趟过来,心情不能说不感慨,或许自己和这个朋友要越走越远了,人那,都是慢慢的变化的,谁心里想疏远你,不可能感觉不到,钱诗语是明显的不想和自己走进了,既然这样,那就保持距离吧,她也不想自己单方面的努力,还没有那么热心的地步,朋友呢,讲究的是个缘分,既然现在没有缘了,大家又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所以就这样吧。

失落是有一点,但是也不太多,很快曾令宸就已经和平常没有两样了。

俞墨自从妻子过来以后,倒是很少来大都督府。听说闲杂其和那些人一样,让家眷每天都做针线给将士们。

“啊?”曾令宸第一反应是吃惊,第二反应是这两口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曾令宸知道的是,钱诗语别的都行,就是针线一般,且私底下很是不喜欢女红,让这样一个人做女红,还每天,真是不可思议。

“要不,我也每天做?”曾令宸对秦睿说道。

“你做的只给我穿就好了,我穿的好,对他们也有百利而无害。”秦睿说道。

这家伙,脸皮够厚的,好在这边的冬天不是很冷,不用做那些棉衣,不过,“可以做些护膝,和鞋垫之类的,我看可以让大家有时间就做一些,积少成多,到时候也有用处。“不是有句话吗?拥军爱民,咱们也得先拥军那。

“府上的丫头平时没有什么事儿,做这些也是为了大家好。你说好不好?”曾令宸问道。

“嗯,你喜欢就成,不过你做的,得给我。”秦睿正色说道。

“好!一定给你!”曾令宸虽然觉得好笑不过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世子妃,真的要做?那真是太好了,奴婢现在觉得这里的事儿远远没有在王府的时候多,好多时候都不知道干什么。正好有个这样的事儿,还是好事儿,奴婢肯定每天都教几个鞋垫。”

“也不是让你们免费做,我让采买的人多买些棉布和针线,到时候按数量去领,就是做好了鞋垫,也要俺数量出工钱。”曾令宸道。

杏儿忙道:“世子妃,这个真不用啊,咱们都是府里的下人,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府里的下人就是曾令宸的财产,让他们做什么,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所以给工钱,这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坚决不行的。

“给了工钱,他们才做的更好更快一些,我这是给那军队里的人做,不是给自己做,所以给工钱才是正经。而且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怎么能让大家心不甘情不愿的做下去呢,不如给合适的工钱,选那针线手艺合适的,能在做完份内的事儿后,多赚点零花钱,这不是很好吗?况且,你家主子我,也不缺那个钱,何必给人一个苛刻的名声?另外这事情我也不想弄大了,不然被人说成是收买军心,那就不好了,即不多也不少,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