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我们以后连鸡都不吃了,府上也绝对不会出现这些扁毛畜生。”

不过,“鹦鹉这个也算吗?”有人问道。

“非常时期,鹦鹉也要小心!”曾令宸说道。

临远伯心道,自己妻子的那些鸟也不能留着了,“夫人,您辛苦了,咱们府上的事儿,让大家都惶惶不可终日,真希望能快点过去。”

“一定的,太医院的大夫明天就能过来,药方只要再斟酌一些,就管用了。我听说贵府的小少爷也得了这种病,能不能让我过去看看?”

啊?大都督夫人竟然想要过去看?难道不怕被传染吗?临远伯夫人真的觉得这大都督夫人是个菩萨,她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怕个什么?

不过自然也有人怕把这位夫人给传染了,到时候整个府上都倒霉,大都督的兵可不是吃素的,就忙道:“夫人不能去,小心危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曾令宸道:“我相信大夫们的诊断,如果我们自己都不相信,那么得了病的人还有什么指望?放心,绝对没有事儿的!夫人,您和我一起去吧。”

临远伯夫人忙说道:“夫人,请!”

曾令宸去看了那个生病的临远伯的小孙子这事儿没到半天就传开了,正因为大都督夫人亲力亲为,所以大家对这个瘟疫的恐惧又减少了很多,临远伯府的人也都不遗余力的说这件事儿,以前不相信那个册子的人,现在都人手一册。

而还有人是怕这位大都督夫人后来真的生病了,所以一直在观望。不过瞪了几天,这位世子夫人还是每天都道知府府里,大家就知道这位夫人真的没有被传染上,人家可是亲自去看了那个得了病的小公子,却一点儿事也没有,所以这病真的是不与人传染!

不过还是有少数人觉得那位大都督夫人根本就没有亲自去看这个小公子,所以的都是骗人的,还是很抵触,只是大部分人都相信了。

257、将计就计

而临远伯府以后也再也没有人传出得病的消息,就是平顺侯府的薛五娘子也亲自去了那临远伯府,又随着太医院的人的到来,那得了瘟疫的人除了严重的无法治了的,剩下的都被控制住了。

疫情的恐惧慢慢的消失,甚至有人想起当初说的什么大都督到来,所以才有了瘟疫这一说法,表示了愤慨,如果不是大都督和夫人他们,这次瘟疫哪里能这么快的退下去,别的地方得了瘟疫,起码死上千人,这次南安府总共菜死了几十个人!和几千人相比,到底是他们南安的福气还是戾气?

一时之间,很多人都感激这边来了大都督夫妻二人,如果他们不来,这边这个时候得了瘟疫,他们肯定很多人都没有了性命。

以前因为要把那些小贩的鸡都给用石灰埋了还过来闹事的,现在也不敢说什么了,而且官府出面,安抚了这些人,给了一定数量的赔偿,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总比什么都没有好,不然就按着他们有了遭瘟的鸡的缘故,不被人给打死才怪!

当然也有几个最开始故意把病鸡拿来卖的,被人举报了,直接挨了板子。

秦睿这些天因为这些事儿,也忙得早出晚归,两夫妻现在见面都说不上什么话。等疫情慢慢的稳定了,两个人才有空,秦睿觉得自己有了令宸,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在这个瘟疫中,如果不是她自己一马当先,稳定了城中人的心,不知道要出多大乱子,用武力镇压,从来都是最后的办法。

“这是我应该做的,既然做了大都督夫人,这个时候,如果退缩,那就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大家。不过,我没有那样舍己为人的心思,真的是知道这个瘟疫不会在人中间传染,所以菜会那样的,要是真的在人里面传染,我保证是足不出户。”

所以他们都是幸运的,避开了这次灾难。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我能和你一起承担任何事情,所以,你啊,就不要愧疚了,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要不,你给我做一顿饭,算补偿补偿我?”曾令宸笑道。

这个男人又是觉得愧疚了,唉,真的不用愧疚,夫妻本来就是要同甘共苦的。

本以为这家伙从来没有下过厨,是不会同意的,不过听他说道:“好!”

“那你可不许说话不算话。”

“嗯。”

千言万语在心头,可是就是说不出来,这次因为这个事儿,令宸的生日也给过去了,“给!”

“这是什么?”曾令宸看着一个黑漆匣子,轻轻的打开,见一个木钗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你做的?”曾令宸很高兴,那些贵重的首饰,她现在一点儿也不稀罕,丈夫亲自动手做的,这个意义菜不凡呢。

“喜欢吗?”秦睿道。

“嗯,很喜欢!你帮我带起来。”曾令宸笑道。

秦睿轻柔的把木钗插在了曾令宸乌压压的头发上,曾令宸问道:“好看不好看?”

“好看!”

“那你以后每年都给我做一只。”曾令宸要求道。

“好!”

后来曾令宸吃了秦睿做的饭,虽然那菜都炒胡了,可是曾令宸却吃的有滋有味。

“招供了?”秦睿问俞墨。

他们逮着一个可疑的人,这人煽风点火,惟恐天下不乱。

“倒是个骨头硬的,什么都不说!”俞墨气得要命,这个人散布谣言,差点引起南安府这边大乱,简直是不可饶恕。

“让知府那边亲自审。”秦睿说道。

“你是说?让南安的百姓都去看?”俞墨有些兴奋。

“可是他万一要反咬一口怎么办?”

“我说了是让他去吗?找个人,代替他!该如何说,怎么说,让百姓相信,这个你应该心里有数。”秦睿淡淡的说道。

啧啧,真的是把这家伙给逼急了啊,连这李代桃僵都弄出来了,哼哼,也是你们活该倒霉,这些人惟恐天下不乱,竟然想要引起这边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嘿嘿,这下子就让他们吃吃苦头!反正让老百姓也不也好盲目的听从那些遗老遗少的话,正好正好。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真是太龌蹉了!这南安府都归了咱们朝廷多少年了,还在做复国的美梦呢。连咱们老百姓的死活都不顾了。”

“是啊,我可是亲自看去的,那人开始是死鸭子嘴硬!呸呸呸,现在说什么鸭子,后来还不是扛不住,直接就招了,竟然是那什么前南粤国王的孙子暗地里搞的鬼,就连这瘟疫,也是他们自己发现了死鸡,然后故意把剩下的鸡养在一起,以次充好,卖给咱们这边的百姓,你们说说,这办的是人事儿吗?

就为了他们复国,不把我们老百姓的命当一回事儿,这样可劲儿的糟蹋!这要是死人得死多少啊,就是为了让我们对付好人的,这不是把我们老百姓当傻子来用吗?”

“还想复国呢,就这样不把人命当人命的,真要让他们得逞了,咱们还有活路?

这南粤都没了一百年了,还在做美梦呢,我记得听老一辈的人说,当年那,那国王和他的妃子们,每天都有要吃好几千只鸭舌头,你们想一想,鸭舌头那,那是什么东西?

简直是糟蹋东西!还有让咱们老百姓给他修宫殿,我的一个亲戚的长辈就是因为这个给活活的给累死的,可是死就死了,哪里还有什么事儿?你们说,这样的人的后代还想这继续压着我们?”

“那肯定不可能,做他的春秋大梦呢,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就是大楚的百姓!大都督来了多好啊,人家朝廷还派了太医过来,不然你我的亲人都要死多少?

你们说,要是那南粤的国王,会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吗?”

竟然还想出这样歹毒的招数,“难怪当初传出来什么大都督给我们带来了瘟疫,这是让咱们跟着他们去和大都督做对呢。你们说,要不是我们最后机灵,现在岂不是为虎作伥了?”

“哈哈,老牛,你还知道为虎作伥这个成语呢,不错不错!”

那叫老牛的很不好意思,脸都有些红了,“怎么就不信我这个粗人说些斯文话?本来就是这个理儿!咱们以后可不能再差点上当了。”

这哈很多人都认同,当初有了瘟疫,大家人心惶惶,很多人是极容易被人煽动的,随便一句话都会成为导火线,一个不小心就会爆炸!

所以呢,“这么说来,咱们大都督英明神武,知道有人要借这个机会捣乱,所以才派兵守着咱们南安府的?”

“那是当然,咱们还差点误会了大都督,真是太不应该了,要不是大都督,咱们现在这南安府都成了一片废墟了,哪里还有现在安居乐业的景象?”

“对对对,就是这个说法,以后啊,咱们可千万不能冲动了,那些搞鬼的人,就是想要咱们冲动,然后借我们的手,干他们的坏事,他们是可以逃跑,咱们能跑到哪里去?老婆孩子和房子都在这里,最后是咱们替他们受罪!”

俞墨很高兴自己造成的效果,他不过是让人在中间引导引导,然后也是说的是实话,老百姓们也是至情至理的人,看看,多明白事理?

这下那些背后想要继续搞鬼的人,效果就大打折扣了!虽然这次瘟疫不是那些人弄得,单手就是栽赃到他们身上又如何?说不定还真有这回事儿呢,谁让他们借着这个事情想要煽动老百姓,差点就是你死我活!

要是不秦睿态度强硬,早早的派兵把南安府的城门给接管了,说不定就是大暴动!

这一暴动,怒火起来的老百姓,最先对付的可是他们的家眷!所以泼脏水也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罢了!

好了,事情完成的很顺利,俞墨很有成就感,只是这个时候他不想会自己的家,要不去秦睿那边蹭一顿饭去?好歹办成了一件大事儿,怎么着吃一顿饭也是可以的吧。

只是俞墨以后都后悔那天去蹭饭了,竟然是秦睿自己做的饭,那叫一个难吃,真的是难吃的要命,亏得自己那位表妹还吃的下去,他简直是跟咽石头一样,还有这菜,这能叫菜吗?

好吧,你们夫妻之间的情趣,他不识眼色,打扰了,他对不起行了吧。

可是可是为什么,就是要让自己吃完了再走呢,他真是欲哭无泪了!

早知道这样,他过来干什么那,他是自己给自己找苦头吃啊,简直是自讨苦吃,对,就是自讨苦吃!

“吃完了?那好,这里还有一碗,你继续吃!”秦睿正色说道。

俞墨一听这话,差点晕过去!他再也不敢来打扰这夫妻两个人温情脉脉了好不好?

258、又一个

临远伯夫人亲自带着自己的小孙子过来拜访大都督夫人。

“夫人,如果不是您,我这个孙子估计都没有了性命了。”临远伯夫人是真心感谢曾令宸,要说以前,他们还不喜欢大都督和其夫人,毕竟他们就是跟外来者一样,还管着他们,把他们跟贼一样的看着,可是这是这次瘟疫,不说别的,南安府的百姓那是信大都督比信他们这些世家都要多的多。

这次如果不是大都督夫人亲自冒险,自己的孙子说不定就会被人给抛弃了。

曾令宸笑道:“他有今天这样,也是他自己的福气所在,我没有做什么。”

临远伯夫人也知道这位夫人根本不缺东西,送任何东西都不能表达自己的谢意,差点自己府上的人都全部陷入了死亡的阴影。

所以他们感激曾令宸他们。

从大都督府上回来,临远伯夫人把拜访大都督夫人的情形说给了,“大都督夫人为人还是那么和气。伯爷,咱们还有必要死守着这个地方不走吗?”临远伯夫人对这次的事儿真是灰心了,说什么首尾相望,可是等他们付撒谎能够真的出了事儿,没有一个人过来,还是大都督夫人过来了。

“您别说大都督他们收买人心,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就是她不过来,我们也不会怪她,您说是不是?当初大都督派兵来包围了我们府上,我们还那样骂人家,可是人家完全是一片好意,现在我是心冷了,守着不搬走的那个诺言,有什么用?难道皇上强制我们搬进京里去,我们还能不答应?现在拖成这样,或不定就惹了皇上的猜忌!

我现在是对这些人死了心了,有危险的时候,才知道谁是真心对咱们好,伯爷,为了子孙后代,咱们不要再在这里耗着了,说不定牵扯到什么后人,咱们一大家子都没有了性命了,这次瘟疫,我都想着,如果能逃过此劫,就算是丢弃了全部家当都在所不惜,可是我们现在的运气好,大家都留了命,难道伯爷还希望咱们全部都再经过一次吗?”

临远伯听夫人这样说,也是心里起了波澜,他未尝没有从这次的事儿中得了教训,至于知府逮着的那个人,也考虑过是大都督为了安抚人心,过意设的一个套,可是也有可能真的有那种人,不然为什么有那种谣言传过来?明显的是为了让这南安府动乱起来。

想着那南安伯和梨山伯都去了京城了,自己为一家子打算,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这次的瘟疫,他们能活下来,都是赚了的,去了京城,未尝不会有好前程,只要自己不贪的太多,就让皇帝放心又如何?哼,说起来,那归顺侯府才是当了□又想立牌坊呢,既然已经背主了,还说什么故土难离,装的是一本正经,可是还是掩盖不了他们背主的事实,既然这样的人都能得到侯爵的封号,那么他们这些次一等的,就是搬到京城又如何?

不过这次既然要搬,也得来个正大光明的理由。

“什么?临远伯任了太学院院士,即刻就要举家进京?”平顺侯听了骂道:“他个老谭,不就是会点酸文吗?这么大年纪了,还当什么院士,真是笑话死人了!”平顺侯郁闷的要命,这临远伯要去上京定居好歹也找个好点的理由,竟然弄了一个破官,就这样甩甩屁股走人了?这里的家业都不要了?不就是府里刚刚有了那事儿,至于怕那么狠吗?胆小鬼一个!

薛大爷嘀咕道:“你自己不服气,所以才那样说人家。如今可好了,又走了一个!这眼看着人越走越少了,您好坚持个屁啊。”

“爹,你看我们是不是?”薛大爷问道。

“是不是个屁啊,那老谭的儿女都是胆小鬼,怕死鬼,我可不一样,进了京,直接让皇上给抓起来更容易一些是吧,到这边,我好歹还是地头蛇,不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吗?”平顺侯心气不顺。

“可是现在只有我们,归顺侯,还有青城伯三个没有走了,这都走了一半了。”薛大爷说道,“要是最后不走,人家就等着收拾咱们呢。”

“不可能,当初可是说好了,只要我们不乐意,谁也不能强迫我们,我看他们谁敢!我在自己家里住着,还碍着谁了?简直是笑话。”

薛大爷说不过自己的老爹,心里也急,怕最后真的自己一家子倒了霉,也希望是自己能得的京官当当,然后快点离开这里,前一段时间,弄什么瘟疫,把他弄得对这南安府的感情都给磨没了,再深的感情,相比较自己的性命来,还是性命重要啊,人家现在镇南大都督都牢牢的掌握了南粤这边了,他们这些世家都是人家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让老爹赶紧改变主意,别到时候后悔莫及。

路上遇到了薛五娘子,如今薛五娘子可是老爹的心头肉了,每天都能见上一面,以前薛大爷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很不感冒,如今也不得不求着她,让她劝一劝老爹,别倔了,不然真的是后果严重了!

皇上的态度难道还看不出来,要没有皇上配合,怎么一个就尚了公主,一个就得了什么太学院的院士?人家京城多少有学之士,轮得到这个临远伯吗?

不过是给他找个理由进京罢了。

在京里,夹着尾巴过个十来年,到时候是龙是虫,都知道了,还不是一样过?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被皇上猜忌了?万一皇上等不及,让人把他们给暗杀了,到了阴曹地府,都知不知道怎么哭。

“五妹,你说大哥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到了京里,咱们还不是平顺侯府?和这边不一样?京城那边也比南安这里要繁华的多,就是最开始不怎么好,但是只要咱们坚持下去,皇上看着咱们主动来京城的份上,也不会对咱们卸磨杀驴是不是?五妹妹,现在爹可是听你的话,你好好跟爹说说吧,不然咱们到时候全家都完蛋!”

薛五娘子说道:“大哥,我试试吧。”

这个大哥现在还真是识时务,不过也好总比拖后腿的强,既然大家都有这个心思,那事情都好办多了。

“爹,女儿进来了。”薛五娘子说着就进来了,平顺侯看着女儿进来,说道:“是不是你大哥那个不成器的货又和你嘀咕什么了?真是胆子比针眼还小,你说我怎么放心把这府里交给他?”

这还是第一次平顺侯在另外的儿女面前说这种有关继承的话。薛五娘子听了说道:“爹,大哥是嫡长,由他继承也是天经地义的。”

“你这话说的是真的,难道你就不为你四哥叫屈?”薛五娘子的四哥可是薛五娘子的胞兄,也是嫡出,不过是续弦所出。

薛五娘子笑道:“爹,女儿相信,只要自己手里有本事,就是没有爵位也能闯出个爵位来,何必争得你死我活?大家都是爹的儿女,只有相互帮衬着,才能把咱们薛家发扬光大。”

“好好好,说的好!”平顺侯又是可惜,“你为什么不是个儿子呢,你要是个儿子,爹该多高兴那。”

真是太可惜了,他为什么儿子就没有这样的?

“爹,女儿这样也挺好的啊,大都督夫人也是女儿,可是现在受到南安府百姓的爱戴,比男子丝毫不逊色。”

“可惜她是给夫家争光。”平顺侯说道。

“也不是啊,我出去了,人家都知道大都督夫人是京城镇国公出来的姑娘,都对镇国公府的家教很是赞赏呢,还说镇国公府出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爹,以后,我也肯定给咱们平顺侯府撑脸面!也让人提起平顺侯府的姑娘,都夸奖,还有让别人都知道爹养了个好女儿。”

“你啊你,爹就盼着那一天了。好了,爹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心里自有打算。”有个这么好的女儿,他是不应该死守着这里了,不是早晚都有那么一天吗?作为侯爵府,能够在南粤住了这么多年,已经是差不多了。

“爹,您甭伤心,这里好歹是我们的原籍,咱们的祖坟是在这里的,京城很多世家,也是住在京城,但是原籍确实天南海北,到最后都要落叶归根,所以在原籍都会留下守房子的人,就是宗祠也是在原籍,隔个几年都会请假回去祭祖,除非是那想要另立宗祠的,所以咱们的根也是在这里啊。”

“嗯,你说的对,有那常年累月都在外任职的,一辈子在家里住的时间一年都没有!还不是过了一辈子?我这算是什么?又坚持个什么劲儿呢?再说,现在也不允许我一起坚持了。”平顺侯嘴里是抱怨那临远伯府,可是内心未尝不是因为这个临远伯比他抢先了一步,心里不舒坦。如今形势已经这样了,只能是顺势而为,为了自己的家人,也为了以后好安心,这南安府是住不得了。

只是别人进京都是有理由和借口的,他找个什么理由呢?

临远伯一家要去京城上任的时候,竟然发现平顺侯也一起过来了,有些吃惊,但是很快就没有说什么了!

平顺侯看不惯临远伯的神情,说道:“老子可不是想跟你一起啊,老子是因为身上不舒服,只有京城里的名医才能治好老子,所以才让兔崽子们送我过去的。”

259、共议

好吧,这人连自己的儿子都能说成是兔崽子,你要是计较他说什么老子的话,那就是太掉份了,要搬到京里直说有什么不好的?偏偏还死鸭子嘴硬!

不过远处来了一对兵士,把两家都吓了一跳,那领头的王校尉说道:“平顺侯,临远伯,卑职奉大都督的命令,特地来护送两家一段路程。”

平顺侯和临远伯对视一眼,都很快的跟王校尉说道:“多谢大都督体谅我们,有劳校尉了!”

只是一开始诧异,以为大都督不放心他们,怕他们耍花枪,不过很快就想到了,大都督既然已经都答应他们了,也不会做出这种出尔反尔的事儿,况且也没有必要对他们不放心,所以护送是肯定的哦,难道是因为有些人不满意自己一家子进京,所以想要报复,在半路上动手?

还真是有可能,如今南安的行事已经一边倒了,自己这两家都走了,那么很可能那背后的人撑不住了,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想到这里,两人都觉得大都督的安排是太贴心了,恨不得让他们一路给护送到京城去,不过王校尉说了,要是真的一路送了京城,难免会有人猜测是不是把他们押送回京的,那样对他们的名声就不好了,到了安全的地界,就没有问题了。

平顺侯府和临远伯府,虽然是有些家丁和私兵,但是如今既然是举家进京,这私兵就完全的给解散了,不做什么打算了,这也是和大都督讲的条件之一。他们也是为了表示诚意。

所以剩下的家丁战斗力,平时对着一般人还是可以的,如果遇到那些训练有素想要你命的人,那只能是反过来成了平头百姓了。

王校尉护送着这两家出了南安府,一开始还是风平浪静,到了半路上果然是遇到了要劫杀的人,好在王校尉不是吃素的,还是把平顺侯和临远伯给安全的送过去了。

王校尉自己倒是受了伤,临远伯和平顺侯是感激王校尉,又惊怒那些背后之人,竟然真的敢来劫杀他们!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去京城倒是好过了,毕竟他们冒着被劫杀哦危险,也要进京跟皇上表示忠心,起码皇上对他们的印象是好了许多。

什么事儿都是有利有弊的。王校尉护送完回去见大都督,把事情都详细的说明了,而且那些劫杀的人都是死士,眼看事情不成,直接就自杀身亡,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王校尉自觉自己办事不利,所以主动要求惩罚。

秦睿没有罚王校尉,本来这事儿就是意料中的事儿,既然真的扯上了那些人,是不可能给他们留活口的。

俞墨说道:“看来,真的是有那南粤国王的后人了。”死士这个玩意儿,一般人也养不起啊,况且,如果不是图谋甚大,也不会养死士,就是因为既要派人办事儿,又怕事情暴露了,被人抓住了逼供,所以才会是任务不成就死了的死士存在。

“要不就是京里那几位。”那几位,就是剩下的皇子,只是这劫杀平顺侯也临远伯,跟皇子们搭不上,所以最有可能的还是那什么南粤国王的后人。

“你怎么都不说说呢?我说的有道理没有道理?”俞墨见自己说了半天,秦睿都没有回答他的,就问道。

“都有可能,今天你跟着我回去,一会儿和令宸一起说说这事儿。”

俞墨也知道秦睿这事儿不避讳表妹,就开玩笑说道:“那你今天可别献你的厨艺了,我怕我再拉几天肚子。”

“能吃是你的福气。”令宸都没有嫌弃呢,你倒是嫌弃上了。

“好好好,是我的福气,是我的福气,我这不是看你平时这么忙的,要是还做饭,这个就太辛苦了。”看着秦睿脸色变得不好,忙说道:“好了好了,我说的不对,不对,以后再也不提这个茬了。”

两个人一起回了镇南都督府,曾令宸已经听小厮说了,忙让厨房里准备两人爱吃的饭菜。

一会儿,饭菜好了,三人一起吃了饭,秦睿说是有事儿要和曾令宸商量,这样的情况以前也不少有,所以曾令宸给杏儿几个交代了几句,换了一身衣服,跟着去了秦睿的外书房。

等听了俞墨把事情给说完,曾令宸说道:“我看两种可能都有,又或许是归顺侯府做的。”

“归顺侯府?你是说归顺侯不想去京里,所以对这去京里的人,要威胁恐吓?”俞墨问道。

“我说的那种可能,是归顺侯府背后连着那南粤国主后人,所以他们派了人手来对付平顺侯和临远伯。”曾令宸说道,“不过这只是一种可能,也不一定,毕竟归顺侯的祖辈和南粤国主可是不死不休的仇人。”当年就是归顺侯把他的主子给出卖了,所以才能安稳过下去,如今那南粤国主的后人会来找归顺侯吗?

或许当年归顺侯归顺是无可奈何,但是到底背负了骂名,如果真的有那南粤国主的后人,肯定不会先找归顺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