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侯爷?

阮流君点点头,许老侯爷许峰她的知道的,他与老夫人几乎是京中人都知道的佳话,当年许老侯爷只是许老夫人父亲手下的一名小将,无父无母,与许老夫人也是出入战场建立下来的感情,后来入赘许家,对许老夫人好的让人艳羡,就算后来立下战功,被圣上提拔步步高升,许老夫人又多年无子却也没有动过纳妾的心思,还是许老夫人提议为他纳妾,之后也再无别的女人,到死都是许老夫人陪着。

“许老侯爷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好臣子,好丈夫。”阮流君道。

许老夫人却苦笑了一声:“是啊,全京都都这样认为,我那时也这样认为…可是娇娇,试问有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的为自己的夫君纳妾?”

阮流君愣了愣看着许老夫人。

她如今上了年纪,讲起这些也云淡风轻的,“我并非一个有肚量的女人,我年轻时仗着父亲宠爱,没有什么得不到做不了的,我十五岁便随着父亲出入军营玩耍,有哪个人敢非议我?我骄横跋扈是比寻常女人更加的善妒。”她看着阮流君,“我也不怕你笑话,那时我认为全天下任何男人拿来配我,我都是不服的。”

“后来我嫁给许峰,我是甘心情愿为他做一个打理内务的寻常妇人,我也十分开心每日在府中等他回来,听他讲起军营里又发生了什么事。”许老夫人眼神里满是无奈,“可是一个妇人不能为夫君诞下子嗣就是一种罪,我那时看遍名医,每日里吃药比吃饭还多,后来当真受不了了…就为他纳了妾,想着就算是别的女人生的,那也是他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我可以接到身边来亲自教养。”

许老夫人笑了笑,“虽是这么想的,但那时也总想着或许他会拒绝?或许他明白我的苦衷,他会训斥我两句,再安慰我孩子总会有的。可是男人总是让人失望的,他说夫人安排就好。”

阮流君看着她,她如今老了,再不如当年的青春貌美,连眉角眼梢的神采都没有了。

“扯远了。”她对阮流君无奈的笑笑,“人一上年纪就爱啰嗦,你别嫌祖母烦。”

“怎会。”阮流君又给她换了热茶,“许老夫人慢慢讲。”

后来那妾室纳进来没多久,许老夫人就怀了许飞卿,生下来之后一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没有时间顾及许峰,就在许飞卿六岁大病那一年,许老夫人陪着许飞卿熬了三天三夜没合眼,好容易他好了,许峰却突然向她提出要纳个姨娘,要纳的不是别人,正是许老夫人跟前的一个大丫鬟香柳。

而那时香柳居然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

“我那时年轻气盛,心寒至极。”许老夫人吹了吹那热茶喝了一口道:“最让我心寒的是许峰,他没有半分愧疚和歉意,他理所当然的来向我说起这件事,说香柳有孕在身还是要尽快办的好。”

阮流君看着许老夫人平静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她当时…一定愤怒极了,难过极了。

“我那时太年轻,想不明白,我自问做到了一个尽职尽力的妻子,我也为他生了儿子,怎么他还会如此?”许老夫人道:“所以我一气之下将香柳当着满宅子丫鬟的面打死了,我要警告她们爬上老爷的床是什么下场,我也想告诉许峰,我并非是个有肚量可以容忍这种事情的人,我为他纳妾已是我做过最大的让步了。”

阮流君吃惊的看着许老夫人,她没想到许老夫人年轻时是这样一个性子,更没想到传言中的佳偶伉俪居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许老侯爷…可是因为这件事对您心生怨言和嫌隙?”阮流君忍不住问道。

许老夫人冷笑一声道:“我在决定打死香柳之前就没有担心许峰会和我生出嫌隙,他在第一次与香柳苟|合,在向我提起这件事情时怎么没考虑过我会对他心生怨言,产生嫌隙?他既然都不在乎我的感受,我又何必让他好过,我从没打算挽回他的心,一个男人一旦变了心天皇老子也拉不回来。”

许老夫人神情冷淡,“他也没有资格休了我,所以他只能将事情压下来,将那口气自己吞到肚子里去,我唯一后悔的是…”她神色暗了暗道:“我唯一后悔的是打死香柳时被飞卿看到了。”

“看到了?”阮流君惊讶。

许老夫人点点头,“他才六岁,看到那样的场面…吓的高烧了几日,总是说胡话,好了之后也再不肯亲近我,不肯说话…我当时被飞卿吓坏了,万般无奈将他送回山东让他祖母带着,希望离开这里他能好起来。”

阮流君看到弹幕里也又吵了起来——

今天吃草莓:怪不得以前许老夫人总说是她造的孽,原来是说这个?

宅斗萌:我不这个认同,这不能算造孽吧?一个丫鬟爬床勾|引老爷要是不打死,以后所有丫鬟有样学样,还怎么当这个主母?渣男居然还想纳姨娘,就该狠狠的给个教训。

我吃菠萝:可是渣男也没得什么教训啊?为什么两个人的错,受到惩罚的只有女人?这也太不公平了,何况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如果我是dj你还爱我吗:那个年代讲公平…很智障哎。

奸臣爱好者:那个年代也不是太封建,许老夫人可以出入军营,而且之后裴迎真当摄政王之后还有几个女子入朝为官了,算是一个特殊的年代,不过奴婢还是没有人权的。

最爱病娇变态:哇!女子入朝为官?感觉好好玩啊!管理员能不能之后再开一个女子入朝为官的直播啊?想看!

李四:过后做个统计调查,向组织汇报一下。

阮流君扫了一眼弹幕又听许老夫人说。

许飞卿在山东养了两年才接回来,人是开朗了起来,只是更加不亲近许老夫人了,也愈发的任性妄为,也不愿意读书,没日没夜的闯祸,全府上下没有一个能管得住他的,唯独只有他从山东带过来的一个丫鬟说的话他才愿意听。

“那丫鬟年长飞卿四岁,是他刚去山东那会儿,他祖母怕他寂寞特意找了个年纪差不多,说得上话又懂事的丫鬟陪他玩。”许老夫人看着阮流君,慢慢道:“那丫鬟叫苏婉。”

阮流君一愣,苏婉?她记得…许娇的母亲就叫苏婉?

“就是你的母亲。”许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你父亲很喜欢她,一心要娶她,可我一直中意的是沈王爷家的女儿薇薇,她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知书达理是个好姑娘,也十分喜欢飞卿,事事让着飞卿,飞卿对读书做官都不敢兴趣,唯独就爱那些歪门邪道的生意,她就劝我说难得飞卿开心。”她难得有了悲伤的表情,“薇薇当真是个非常非常善良的好孩子,又是她的父亲临死之前将她托付给我的,我一直将她当成我唯一的儿媳妇,没想到…”

没想到许飞卿如何都不愿意娶沈薇,寻死觅活的要娶苏婉。

他这一点像极了许老夫人,决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如何劝说都不听,母子二人一个人比一个强硬。

许老夫人又十分的讨厌丫鬟勾|引主子这种事,所以她做了一个逼走许飞卿的主意。

她答应只要许飞卿听话娶了沈薇就让他纳苏婉做妾。

那时许飞卿和苏婉也是妥协同意了,但如何也没有想到在许飞卿与沈薇成亲之后许老夫人一拖再拖,后来更是暗中将苏婉绑了远送出京都了。

“飞卿在发现苏婉不见后就和我大闹一场,我本以为他闹一闹,时间久了也就将苏婉忘了,老老实实跟薇薇过日子了,没想到…”许老夫人连连叹气,“他没过几日就留了一封要和许府断绝关系的书信,走了。”

“我也派人找过他,是在山东那边找到过一次,他已经找到苏婉和苏婉成了亲,让人捎话回来…”许老夫人眼睛红了红,哑声道:“说让我当他这个儿子已经死了。”

阮流君不知该说什么,两个人谁对谁错不是她能评断的。

“我那时气怒至极,刚好沈薇诊出有孕,我就将心思都寄托在她肚子里的孙儿上,对外说飞卿死了。”许老夫人凄惨的一笑,“是我造的孽,老天爷要惩罚我,报到了薇薇身上…那孩子生下来就…没有气儿。”许老夫人眼泪落下来,闷声道:“明明是活生生的小人儿,小胳膊小腿长的壮壮的…”她说不下去,老泪纵横道:“我是害了薇薇,也是我…害了你和荣庆,你们不认我,我不怪你们…”

阮流君忙将帕子递给她,想安慰她两句。

许老夫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泪如雨下道:“我这几年一直在找飞卿的下落…没想到再没能见上他一面…”

她是当真的伤心,她已是一把年纪,许多事情都看开了,却没想到当年一别成永别,她哭的让阮流君心里发酸。

她一声声哭道:“我做的糊涂事,如今也不奢求你们能谅解我,但是…我活不了几年了,许青不是我生养的,我如何…放心将许府和薇薇交到他手上?”她抓紧了阮流君的手臂,满脸的眼泪,“许府败就败了,但是薇薇…她如今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我若一死谁来护着她?我那庶子的脾性我不知,却也知道他并不喜欢薇薇这个累赘,只怕日后薇薇…难活了…”她抓着阮流君的手臂几乎要给她跪下去,“你当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救薇薇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就当祖母求求你,看在薇薇苦命的份上,回来吧。”

阮流君慌忙托起她,确是不知该如何作答,她不是许娇,她也并不认识苏婉,许飞卿,那一代的事情如今让她听来就像个故事,她没有爱也没有怨,可是若是真的许娇…她大概会怨祖母拆散她的父亲母亲吧?

那许荣庆呢?他也是怨的?

阮流君没有资格做这个决定,她也为许老夫人心酸,扶起她道:“这些事情大哥知道吗?”

许老夫人哭着点头,“那一日我已经全部告诉荣庆了。”

“那大哥怎么说?”阮流君问。

许老夫人哭的满面泪水,“他不愿意回来…他说…他已经做惯了商人许松之子。”她哭的难过,摸着阮流君的脸道:“娇娇,我就是再十恶不赦,惩罚我这么多年也该够了是不是?”

阮流君看着她眼眶也红了,她这些年一个人承受着丧夫,丧孙,沈薇失心疯,如今又丧子…惩罚她当年一意孤行拆散许飞卿和苏婉也该够了的。

弹幕里——

宅斗萌:虽然许老夫人有可恨之处,但也确实挺可怜的…丧夫丧子丧孙孙,一个老太太苦撑着许府,那个庶子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人。

卿卿我我:我也觉得是,会不会当年沈薇生的死胎也和庶子有关系?

晚饭吃什么:我觉得许飞卿也太狠心了…这么多年都没回来看过自己的老妈,虽然老妈做事过分点,但到底是生你养你的。

西红柿:也不能这么说吧,这有点像父母说‘我都是为你好’,但就是一种道德绑架。

最爱病娇变态:弹幕现在正经的我都不敢插嘴了…我真呢?

阮流君劝慰了她一会儿,让她给出时间让许荣庆好好考虑,慢慢接受,才让她心情缓和了下来。

天色也晚了,阮流君有心留她吃个晚饭,没想到端木夜明和陆楚音来了。

阮流君便将她送出了府门,看着她离开才又回了府。

陆楚音忙迎上她,左看右看道:“还是有些淤青没散干净,不过没事,我又给许姐姐带了好些宫里的药膏,你每日里涂一涂,马上就好了。”

阮流君谢过她,问她今日怎么有时间,还和端木夜明一块来了。

陆楚音叹气道:“本来早就要来看许姐姐的,但皇奶奶这些日子身子一直不好。”

皇太后病了?阮流君有些担心陆楚音,若是没有皇太后…她以后怎么办?

陆楚音又道:“我是在门口遇上端木少将军的,他在门口走来走去。”

端木夜明脸瞬间就红了,他站在那里局促的对阮流君道:“在下想来看看姑娘如何了,但又觉得天色已晚我一个大男人来府上不方便…所以一时难不定主意,正好陆姑娘来了,就一起进来了。”他对阮流君行了礼,“姑娘若是觉得不方便,我便告辞了。”

阮流君笑了笑道:“端木少将军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端木夜明局促不安,也不敢看阮流君道:“也没什么事,只是有一件事…一直想要问姑娘。”

“什么事?”阮流君问他。

他却看了一眼陆楚音为难的道:“我…我能单独的问姑娘吗?”

“不行。”陆楚音立即便道:“虽然你不是坏人,但也不能让许姐姐单独跟你在一块。”她搂着许娇的胳膊,“你有事就问,我又不会说出去。”

端木夜明很是为难的挠了挠头,“可是…这件事确实不方便让旁人知道。”

“什么事不能让别人知道的?”陆楚音警惕的看着他,“那肯定不是好事。”她对端木夜明没有恶意,但她又怕再发生什么让阮流君受伤的事情。

端木夜明一时之间言答不上。

阮流君在弹幕里看到——

李四:之前锁了直播间,现在给观众老爷回顾一下剧情:主播受伤那日,谢绍宗,端木夜明,陆楚音,李云飞赶来救了主播,谢绍宗一世情急叫了主播的名字——流君,被端木夜明听到了。

霸道总裁:哇!这剧情!难道端木少将军知道主播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阮流君了?

要死要活:不会吧,一般人不可能接受大换人脸这种事情吧?

奸臣爱好者:主播快听听他要问什么!

宅斗萌:可主播单独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不好吧。

阮流君看着弹幕想了想道:“我送端木少将军出府吧。”又对陆楚音道:“你留在这里等我一会儿,一起吃晚饭。”

陆楚音有些担心,但看这府中上下全是下人,便也放心的点了点头。

阮流君做了个请的手势,端木夜明愣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对陆楚音行了礼告辞。

阮流君送着他出了大厅,一路走下回廊往府外去,保持着距离,问道:“端木少将军要问什么?”

端木夜明侧头看了她一眼,又慌忙收回眼光,低声问道:“那日我听谢相国叫你…流君。”

果然是这件事。

阮流君不动声色对他道:“流君是我的小名,怎么?有什么奇怪的吗?”

端木夜明顿住了脚步,在昏昏暗的夜色下看着她,“当真…只是你的小名?”

“不然…端木少将军以为是怎么样的?”阮流君也坦然看他。

那夜色里她眸色浅浅,面貌没有一丝像那个人,可眉目间的神色,语气,像极了那个人。

多么荒谬。

端木夜明松开眉头笑了笑,“只是你和我的一位朋友很像,又同一个名字…”

“端木少将军说的是阮国公之女阮小姐吗?”阮流君问他。

“你认识她?”端木夜明忙问。

“听说过。”阮流君看着他,忽然很想问他,“端木少将军很在意你这位朋友?”

端木夜明看着她,点了点头道:“我曾经有些话没有来得及对她讲,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不会再错过她。”

那昏暗的夜色下,阮流君看着端木夜明好像看到曾经那个毛头小子,他意气风发骑马对她说:我若赢了阮小姐要乖乖的叫我一声哥哥。

可她如何也想不起那次之后他们还有过交集。

他们俩隔着距离站着,忽有人语气十分平淡的说了一句:“往事不可追,既然是错过的就已注定,端木少将军何必执着于过去的呢。”

阮流君吓了一跳,一扭头就看见站在府门里不远的裴迎真,他披着那件披风,一身重黑像是要和夜色融在一起,可那张脸却白如霜雪。

弹幕里——

最爱病娇变态:我真终于出现了!想你!比心!

霸道总裁:裴真真,一个上线就怼情敌的京都第一醋王。

奸臣爱好者:我来给大家翻译一下真真的意思:她注定是我媳妇,你不要再想了。

我爱主播:要吃糖!来个久违的粽子糖啊!

阮流君看着裴迎真,他负着手慢慢走过来,对她一笑轻声问道:“我送端木少将军出去,天冷你快些进屋去吧。”

阮流君看了看端木夜明,对他行了行礼道:“那就谢过少将军记挂,不远送你了。”

端木夜明皱了皱眉也没有留她,只是拱手作别。

等阮流君走后,裴迎真看着端木夜明道:“少将军怎么还逗留在京都?边疆可比京都需要少将军。”

端木夜明觉得这个裴迎真说话很不友善,不爽道:“不劳裴会元挂心,我心里有数。”他又打量一番裴迎真,“倒是裴会元,你不是已与许姑娘解除婚约了吗?怎么还总是来找她?”

裴迎真挑了挑眉道:“这个也不劳端木少将军挂心,我和娇娇只是暂时解除婚约。”

端木夜明乐了,“这婚约还有暂时解决的?”他走过去,在裴迎真耳朵边道:“我看裴会元还是要小心我妹妹,她似乎是对你真上心了,从小到大她想要的还没有到不了手的。”

裴迎真眉头都没皱一下道:“那还请端木少将军奉劝令妹,不要自取其辱。”

端木夜明脸色一黑。

裴迎真已抬手道:“请。”

阮流君进了大厅,陆楚音正在跟香铃说说笑笑,一瞧见她进来就忙起身来挽住她,“许姐姐好慢啊,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呢。”

阮流君拉着她的手坐回榻边问道:“什么事?”见陆楚音满脸红扑扑的笑着,便猜测道:“我猜猜…是喜事?”

“许姐姐果然好厉害。”陆楚音挽着她的手就往她怀里撒娇的一靠,抿嘴笑道:“我…过些日子就要和李云飞成亲啦。”她害羞的抠了抠手指头。

“当真?这么快?”阮流君惊喜不已,这确实是个大喜事,李云飞为人很好,多楚音也好,只是她没想到这么快。

陆楚音也笑着道:“我也觉得太快了,可是皇奶奶急着要把我嫁出去,她是看我看烦了。”

弹幕里便有人道——

吃炸鸡:这么快…会不会是皇太后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要趁早给陆楚音找个依靠啊?

最爱病娇变态:楼上的你别乌鸦嘴啊,我还挺喜欢皇太后的…而且皇太后死了,小陆姑娘和她姐姐怎么办?

隔壁老王:是啊,两个傻白甜没了皇太后这个靠山,太子要是再犯蠢,那可就…

作者有话要说:裴迎真:一不留意就多了个情敌。

端木夜明:先来后到,我早你好几年。

裴迎真:我可能早你一个轮回。

感谢:Φ ω Φ雙宜的地雷~

第67章 六十七

阮流君又细细问了她太后进来如何,婚期可已定下。

陆楚音害羞的一塌糊涂,嘟嘟囔囔的说婚期还没有定,只是太后和李云飞的母亲这样商量着,正好李云飞有公务在身要离京一段时间,想着等他回来就在开春把日子定下来。

又说太后这些日子看着好了些了,也想阮流君了,说什么时候让许老夫人带着阮流君一块进宫去玩。

阮流君是知道太后的心思的,当初太后带许老夫人来瞧她,估计也是一门心思想要帮许老夫人认回她们。

可她也不知该如何答陆楚音,便岔开话题,玩笑道:“这个紧要的时候李大人要出京公干,可要急死我们陆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