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将她那里挑-逗得足够湿润,随着话音落下,轻轻一顶就尽根没入了。

他的尺寸她还是受不住,低低地溢出一声呻-吟,贺沉粗重的呼吸落在她唇间:“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温晚羞赧地扭过头,贝齿轻咬红唇,那样子看得贺沉心尖儿更是火烧火燎地。他扣住她下颚将人转过脸来,两人无声地对视着,他忽然加快攻势。

温晚终于被迫叫出声来,细细碎碎地呜咽,贺沉居然厚颜无耻地将手指探进了她口中。

温晚被他拨-弄着软软的舌头,又发作不能,男人还暧昧地在她耳边笑道:“先练练,下次吃别的地方。”

温晚反应过来他说的“别的地方”是哪,脸上一阵热,嘴里赧然地骂着:“滚。”

他撑起胳膊,居然还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确定要我滚?你这里可一直在吸我。”

温晚脸皮没他厚,也说不出这么多羞死人的话,最后一张小脸憋得通红,闭上眼连看都不看他了,任他怎么哄都不肯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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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大半宿,温晚第二天又早早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贺沉也不解释要去哪,直接丢给她一身衣服:“两分钟,换不好我来帮你。”

温晚想抗议这人专-制,想了想抗议之后可能结局更惨,还是老老实实地穿好衣服跟着他出门了。

贺沉自己开的车,一路上温晚忍不住又偷偷补眠,等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贺沉带她来的居然是陵园。这才记起贺沉之前说要带她去见一个人,难道那个人已经……

贺沉率先下了车,从后备箱拿出一大束白色雏菊,目光复杂地看了眼陵园最深处,这才转头瞧她:“带你去见我母亲。”

温晚一怔,贺沉已经朝她伸出手,唇边还带着很少一点笑:“让她见见自己的儿媳,她应该很高兴。”

这次意大利之行,温晚觉得自己随时都处在震惊和意外之中。就像此刻,她看着墓碑上的女人,那么漂亮精致的五官,而且实在太年轻了。她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可是这么美好的女人,居然就这么冷冰冰的睡在异国他乡——

贺沉把花放下之后,看着照片许久都没出声。

温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安静地陪在他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沉才淡淡吐出一句:“她是陪酒小姐。”

温晚再一次被震慑住,难以置信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贺沉的侧脸线条刚毅冷硬,这时候却微微带了些悲伤的颜色,他转头看她,眼中却完全没有屈辱的情绪:“她被老爷子看上以后,以为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谁知道她不过是老爷子三千佳丽中最上不得台面的那一个。”

温晚心情沉重,再看女人的照片,眉眼间确实有几分风流之色。

贺沉说完之后就是一大段的沉默,温晚猜测让他沉默的这一段往事,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愿回想。

许久之后,贺沉才轻轻吁了口气:“她怀着我的时候还在和别的男人上床,所以老爷子不喜欢我,将我认回去,马上丢去了营地。”

温晚听着他简单的只言片语,胸口却像堵了很大一块巨石,想起他在贺家早先被人逼权辱骂,甚至家宴那晚还有人背后说笑歧视着,那样一个庞大的家族,他这样的身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难以想象的事情。

她忽然不敢再开口问他任何事,只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此刻却微微颤抖着,温晚更加用力地握住他:“没关系,都过去了。你现在很好,她会为你骄傲。”

贺沉黑密的睫毛微微垂着,落下的剪影遮掩了眼中的情绪,他缓慢地转身看着她,无声地勾了勾唇:“对,我做到了,她应该很欣慰才对。”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母亲的照片,似乎许多话都变成了无声地缅怀。

温晚也不善于安慰人,想起初见贺沉的场景,他在人前强势霸道,又总是杀伐决断不留任何情面。难怪被人传成那样卑劣可怕的样子,其实他内心如何,恐怕从没有人真正了解过。

温晚甚至怀疑,自己也没完全看清楚过他真实的内心,就像眼下他只寥寥数语,却明显还有许多痛苦遮掩着不愿轻易示人。

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一个人是真真正正走进他心底过呢?

贺沉带温晚离开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眼墓碑上的女人,贺沉没有告诉她为什么母亲会被独自埋葬在这里,还有很多事都没告诉她。可是她还是愿意陪着这个男人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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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祭完贺沉的母亲两人就回国了,这次来意大利原来贺沉就是计划了求婚这件事,而且这里是他出生成长的地方,以及这里埋葬着他至亲的人,所以他对求婚想必是极其慎重的。

温晚想明白这些,心里就越发甜蜜。

她很庆幸自己遇上了这么有责任心的男人,本以为离婚之后一切都会变得艰难,没想到事情却是另一番样子。

两人转机回了青州,见到司机的那一刻温晚如梦初醒,急忙拉住贺沉的袖子:“糟了,我忘记阿爵之前给你打电话,说有要紧事。”

贺沉只微微皱了皱眉:“如果要紧他会继续打,别担心。”

温晚懊恼极了,如果不是这两天事情太多冲击太大,她肯定不会忘。总担心会耽搁什么大事,一路惴惴不安地回家,好像一切还是离开前的样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她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管家给他们开门,又帮着运行李,直到阿爵匆忙从楼上下来,看到两人时眉心微锁,尤其是看温晚的眼神不对劲。

他咳了一声,话是对贺沉说的:“我有点事要和你单独谈——”

温晚识趣地准备上楼,却在抬脚的一瞬间正好瞧见有人迈下了台阶。

那是一双女人的脚,她好奇地一点点目光往上梭巡,最后落在了对方同样愕然的脸庞之上。

客厅陡然静了下来,温晚下意识回头看贺沉,他明显也看到了正在下楼的女人,表情变了变,眼神很……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阿爵,他没有看温晚,但显然是在向她介绍:“这位是霆衍的母亲。”

第四十一章

贺霆衍的母亲?

温晚脑中闪过这个认知的时候,看对方时心情变得十分微妙。她飞快地想起了那些传言,想起了贺渊曾经暗示她的话。

对方见她也是眼神微微有些复杂,大概是没想到贺沉家里会有陌生女人出现,愣了好一会才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蒋赢。”

温晚礼貌却疏离地和她握了握手,也说了自己的名字。

奇怪的是,蒋赢听了她名字眼神却变得越发奇怪了:“……姓温?”

“是。”温晚皱了皱眉头,温并不算十分罕见的姓氏,为什么她却好像十分讶异似的?这一幕似曾相识,她不由记起贺沉见她第一面时,似乎也对她的姓氏非常不满。

蒋赢已经调整好情绪,尽管方才有短暂的失态,眼下却又恢复了从容恬静的样子,浅笑着说:“很好听的名字。”

温晚觉得她刚才那神情明明不像是这么想的,但是容不得细想,蒋赢已经越过她瞧向了站在楼梯口的贺沉。

蒋赢的年纪其实有些不好猜,她保养的非常好,眼角连多余的细纹都看不出来,而且皮肤非常白,笑起来明眸皓齿,一副倾国佳人的样子。要说她是个十六岁少年的母亲,还真是难以让人信服。

所以她和贺沉面对面而站时,温晚觉得那画面很诡异,明明他们无论身份和年龄都有些差距,却还是意外地很和谐。

贺沉一直看着蒋赢,像是吃惊,又像是有些怅然,那眼神太奇怪了,温晚竟隐隐看出了几分思念……

她心脏蓦地一紧,那些蛛丝马迹好像扯到线头的毛线球,瞬间变得纷乱冗杂起来。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很容易泄露内心的秘密,贺沉此刻的眼神让她心惊。

蒋赢自始至终都笑着,几秒之后才说:“好久不见啊,贺沉。”

贺沉并没有马上回答,反而是看了眼温晚:“先上楼休息,我晚点去陪你。”

蒋赢也转过身来,若有所思地瞧着她,眼神又慢慢落回贺沉身上,应该是在揣测二人之间的关系。

温晚心里有些不舒服,却还是没在人前发作,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回房将行李整理好,贺沉的东西一直整齐地放在另一只行李箱里,温晚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们现在是未婚夫妻,可那些甜蜜在见到蒋赢的一瞬间忽然变得有些不敢确定起来。

温晚叹了口气,倒在偌大的双人床上看着屋顶发呆,很快又开始安慰自己:贺沉都向她求婚了,为什么还是这么没有安全感?如果他真的对蒋赢有什么,不会卑劣到利用她的感情,她该相信贺沉才对。

温晚这么想着,心情才稍稍平复下来,她自己也有一段过去,不该这么小心眼的。

门口有人敲门,她微微侧过脸就看到了立在门边的贺霆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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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温晚把礼物拿出来,递在那孩子手中,接着在他身边坐下,“去的地方有限,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贺霆衍拿着礼物,却看都没看就点头:“你送的,都喜欢。”

温晚笑着摸他脑袋:“谢谢啊,捧场王。”

贺霆衍蹙着眉,手一直来回把玩着那份礼物,他应该是有话想说,却不知道又在别扭什么。温晚干脆主动问他:“你妈妈回来了,开心吗?”

贺霆衍闻言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问的问题同样莫名其妙:“你呢,开心吗?”

温晚愣了愣,垂在一侧的手指缓缓收拢,仍旧笑着:“和我有关系?”

贺霆衍选择性无视了,继续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盒子,纤长的睫毛安静垂落着,白净的脸庞上,其实并没有太多蒋赢的影子。

温晚那一刻似乎魔怔了,居然仔细盯着他,执拗地想在他五官里窥见某人的半分模样。

贺霆衍在她不经意间抬起头,倏地和她目光相撞,温晚已经来不及避让,被少年逮了个正着。她尴尬极了,仓惶地笑了笑:“你开心就好,再没有比妈妈在身边更令人高兴的事儿了。”

少年黝黑的眼淡淡扫过她脸上的落寞,并不拆穿她,只说:“她不久就会走。”

温晚被他话里的意思搞懵了:“走?去哪里?”

贺霆衍继续用沉默拒绝回答。

温晚便不再问了,这孩子想说的自然会说,不想说的她想尽办法也问不到答案。

果不其然,没多久那孩子又主动挑起话题:“贺沉一直在找她。”

温晚承认听到这话时脑子像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耳边也嗡嗡直响,连表情都忘记了好好伪装一番,只是莫名地看着贺霆衍。

“爵叔带她回来就给贺沉打电话了。”贺霆衍又是别有深意地看她,此刻他的每一个眼神都让温晚觉得难堪。

温晚轻轻吸了口气,目视前方地板,机械地回答:“贺沉想帮你找回母亲,他其实非常关心你。”

贺霆衍又露出了那副与年龄不相符的嘲讽之意:“是吗?”

温晚不赞同地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霆衍,其实你叔叔只是不会表达而已,他很在意你。即使将你留在这里,却一直安排医生和老师,他希望你和所有普通孩子一样开心。”

意大利之行后,温晚更加确定贺沉只会用自以为是的方式关心人,他并不完全是个冷血没有感情的男人。

贺霆衍冷淡地听她说完,面无表情地反问道:“他和父亲不合,关心我?很令人费解不是吗?”

这话又直直戳了温晚一刀,她僵在那里,无从回答,连呼吸都有些顺不过来。

她忽然有些明白这孩子忽然出现在这里的意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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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一句“晚点陪你”,人却到晚饭前也没出现。贺霆衍离开后,温晚待在书房看书,可始终也没翻页,盯着那些熟悉的铅字,却一点也看不懂里边儿的意思。

宅子里很安静,她不知道贺沉在哪里,是和蒋赢一直叙旧到现在?他们之间……有这么多话可以说?

温晚又控制不住开始乱想,直到管家来请她下楼吃饭。

下楼时桌边已经坐了蒋赢母子两,却不见贺沉的身影。那两人气氛也不对,始终没什么交谈,彼此的面上也冷冷淡淡地,着实没有寻常母子之间该有的样子。

温晚主动打招呼,蒋赢笑笑地瞧着她:“贺沉说你们要结婚了,恭喜。”

没想到贺沉已经说了,温晚愣过之后点头道:“谢谢。”

或许真的是她太过敏感?如果贺沉真有什么心思,断然不会主动开口告诉蒋赢结婚这件事。而且看蒋赢这样,好像真的只是长嫂的心思。

蒋赢歪着头看她,那样的眼神其实让温晚非常不舒服,像是透过她在缅怀什么人一样,可是她不好意思说,只能低头避开她观察的视线。

却听对方又说:“本来想住段日子就走,但现在想留下观礼,欢迎吗?”

温晚下意识打量她,蒋赢长得非常漂亮,看不出她脸上有伪装的痕迹,尤其是当她微笑看人时,让人不忍拒绝。有的女人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你喜欢不起来,却也讨厌不到哪里去。

温晚只好抿了笑:“当然欢迎。”

蒋赢支着下颚,一双透亮的眸子弯的月牙似的,不知道是真的没意识到自己突兀,还是根本没考虑那么多,居然丝毫没有掩饰地问温晚:“你真的喜欢贺沉?你们认识的时间并不久,结婚……会不会后悔?”

温晚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蒋赢了,以她的阅历和情商,显然不会笨到开口问这种问题,但是她真的问了,并且一脸严肃地期待着回答。

不待她开口,贺霆衍已经率先张嘴了,冷冷地腔调:“你想听什么答案?”

蒋赢转头瞪着他,已经不太高兴,却忍耐着没有发作:“只是关心,你想的太复杂,温小姐断然不会乱想。我是长嫂,关心晚辈的婚事没问题,对吗?”

话题又丢回了温晚身上,温晚沉默几秒,点了点头:“谢谢大嫂。我非常喜欢贺沉,这和时间无关,是种感觉。”

蒋赢和贺霆衍都明显一愣。

温晚低头的刹那,正好瞧见贺沉和阿爵一起出现在餐厅,他显然也听到了这些话,目光投射过来,带着惊疑和诧异。或许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坦然承认,喜欢这件事,她从没当面告诉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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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贺沉意外地没再回主卧,反而是洗完澡直接进了她的房间,温晚躺在床上有点没回过味儿来。男人皱了皱眉头,对她这副反应非常不满意,俯身上去,直接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怎么,不欢迎?”

温晚低头笑了声:“我以为——”还是识趣地咽了后半句,伸手勾住他的颈,狎昵地蹭着他高挺的鼻梁。

贺沉含住她的唇就吻了上来,将她压在身下,细细地舔-舐逗弄着,等她情-动低喘,这才沉声问她:“你真的喜欢我?”

温晚耳根都红了,不知道他的关注点为什么在这里,反问他:“难道,你不喜欢我?”

贺沉眼神微微一黯,却不答,只是直接将她身下的底-裤扯下,船舶入港。

温晚被他撞得有些疼,又有些喘,忍不住低声抗议。

贺沉掐着她的腰却格外投入,一晚上要了她好几次。

温晚累的眼睛都睁不开,快睡着的时候,模糊间似乎听到他在耳边说了句什么,可是她实在太困了,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第二天温晚很早就起床了,在客厅恰好遇上了蒋赢。她铺了垫子在做瑜伽,美好紧致的曲线一览无余,看起来和年轻女孩子几乎没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