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这些年来,其实也辛苦你了。
我每一次的受挫、低落、难过,唐姗都会给我鼓励,我却从来没有给过她温暖的宽慰…
树影泛着轻绿的光,唐姗微微颤动肩膀,同样不做声地回抱我。
她热热的眼泪,也洒在了我的肩头,就像那温柔的月光,满满地铺入心底。
对她的所有怨恨,真的已经足够。
毕竟,我们还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没有什么比失去后的追悔,更让人惋惜…!
“其实…我以前一直很羡慕你能有这样一个小师父。”
唐姗与我并排坐在走廊的石椅上,她很向往地歪着头。
“不止是‘夜英’,妹妹你还有许多让我甚至是嫉妒的地方。”
“…是吗?”
可为什么我总以为是自己在嫉妒她呢?
“你从一出生就特别好动、特别可爱,爸妈总喜欢顺着你的意思。”
我想反驳,但找不到很好的例子…仔细想想,虽然他们老是在别人面前夸唐姗优秀,但确实在家里更多的是听我的指挥。
我从来没有用过姐姐的旧东西,永远都是我买新的铅笔盒,不喜欢了才丢给唐姗。
唐姗坐在我的不远处,抬头看幽蓝的天与白云。
“我也羡慕你的自由,你的无忧无虑…不过继承唐门是我自己选择的。”
所以每当我在和同学嬉戏玩耍,唐姗都在武道馆里训练,压腿、踢腿、拉筋、搏击…
她得奖是因为她付出过努力,他们说唐家大小姐才貌双全,那是事实…可我竟然没有意识到,这并不是谁的错啊…我嫉妒她、讨厌她、排斥她,是因为她与生俱来的东西!
从前的我真的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我绞尽脑计却无法想出一件唐姗伤害过我的事例。
除了她的离开。
“虽然爸爸对我很严厉,在武馆里很辛苦,可我总觉得…我是姐姐啊…”唐姗自嘲地笑了笑,“可我真的很差,就连这样的事都做不好。”
“不要再这样说了…”
虽然唐姗深深伤害过我,但她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姐姐吧…
“小戏,我知道…‘对不起’已经说了太多,你这些日子受的苦…我没办法弥补,也无法切身体会,那时绍华为了我,和季伯然这混蛋作对,我已经欠他很多,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陪他走,陪他共生死,把爸妈交给你照顾…”
唐姗如云的秀发在风中挽动。
“我以为我还有机会和他们相处,但真的没有想到…妈会走的这么突然。”
我听见她的哭声,自己也掉下眼泪。
“作为女儿,却不能尽孝了…这是我这辈子永远都无法圆满的遗憾。”
我轻轻握住了唐姗的手,想要告诉她,没关系的,以后我们只要幸福给妈妈看,就可以了吧!
没关系的,就像我们之间的关系都在好转,不是吗?
唐姗用手指碰触我的一簇短发。
月牙悬于夜空,星划中夜,从今往后,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早晨的天色爽朗,沿街卖早餐的油香到处都是,还有犬吠声不绝于耳,树叶绽肥了闹出蓬勃的绿意。
确实是一个约会的好日子。
夜英穿着休闲T恤和跑鞋,没有平日为人师表的一本正经,倒也像一个去和女朋友约会的大帅哥,那细腻的目光充满包容和宠溺。
不过,突然发现他还是穿那套墨绿色的军服最帅,对了…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那天会做那身奇怪的打扮!
他是去拍戏了吗?!还是什么恐怖组织的成员?!又或者…他其实是穿越了?!
夜英在我面前挥了挥手,将一只白色的文件夹递给我。
“快签卖身契。”
我不解地打开一看,“…合同书?”
说白了就是一份“夜辰体育会馆”想要留我实习的保证协议书。
暑假过的太“充实”,这才想起转眼都快开学了…!!!
“咦,湿父…你要去哪里咩?”我托着腮装可爱。
夜英弯身穿鞋,“去静安广场。”
这不正是我们约会的地方?
“…可是现在才8点啊,你不是说我们9点去吗?”
“你9点到,我提前在那等。”
我皱眉头,不明白他干嘛这么多此一举?!
夜英侧过脸庞,清目朗眉,煞是冷峻的逼人。
“第一次约会,别迟到的太离谱。”
湿父说完,利落地转身出门。
矮油…这样实在是好少女漫画啊!!!
于是就这么怀着罗曼蒂克般的心情,偶独自抵达地铁站,听着音乐等买票!
排前面的男人迟迟未有离去的动作,我摘下耳塞,有点不耐烦的看向这个陌生人。
那大约是与师父差不多高的男子,五官意外的出色,很像杂志模特,面容邪丽,蕴了些异国风情。
他的头发居然比我还长,右边的鬓发还垂坠着一串七彩木珠子,垂落的那抹妖冶,似一地落花。
“那个…你到底买不买票?”
他看也没看我,继续直视着电子屏幕。
“你不要挡着后面的人好吗?”我口气已经不太友善了。
“我去司南公馆。”
那个…他是在要我帮忙买票吗?!打扰别人约会的家伙都要被猪踢哦!
我板着脸,替他在触屏上选择好路线,指着贩售机说,“这里是放纸币的,下面是硬币…”
各种解释结束,这人终于动起来,只见他取出一张折叠着的百元大钞,往上面…慢着!乱塞一气是想闹哪样啊?!
“不是这样的啊!”
我着急的抢过来,索性帮他完成整套服务,再将单程票递过去,“那边入口,照一下就可以了。”
他依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反倒嘴角的笑带着些不明的嘲讽,“现代社会…原来如此。”
我默默退后几步…
这人真是怎么看怎么怪,而且我帮了他半天,他还是一脸眼睛长在头顶的狂妄样,长得帅了不起啊!
老子见过的帅哥可多了!而且你再帅也帅不过我的小湿父!
…从此江湖再见!
18.【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被举报,所以无法贴上完整的初夜,我把内容放到文档里下发,变成第一个湿父父的档案,武道馆档案,欢迎没有看过的亲们留邮箱索取。
19.【整夜】
作者有话要说:18、19章是同样被锁的,所以道理一样,我放在同一个档案里的,武道馆档案里会有完整版的。
20.【磨合】
天光如洗,我醒过来,脑中闪过一些不久之前的画面身体最激昂的时刻,想要他留在温暖的腹地,他却迅速抽离,一手按住我的腰,那释放出的温热在小腹上由暖变凉…
光是回忆都能让人血脉翻涌,我摸摸一旁的被窝,还是暖暖的…夜英应该没走多久。
从窗外看得见秋季的飞絮,落叶随风而逝,处处安逸却又萧索。
师父在浴室洗澡,我在门的另一侧不自觉地用手指扣着玻璃门的花纹。
静下心来,我又担忧起夜英的那个“病”,只要一想到心里就好难过。
师父安慰我好多次,还告诉我这种病在他们族训中被称为“五阴炽盛”。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五阴炽盛。
五阴即是五蕴,五阴集聚成身,如火炽燃,前七苦皆由此而生。
那么,我要怎么做才能替他分担,才能减轻他那样悲苦的疼痛?
想着那些尚未可知的过往与他可能还在隐瞒的属于未来的种种麻烦,它们仿佛暗夜的黑,把我心里的希望一寸寸的吞食。
浴室的门开了,热气扑了我一脸,眼前洗完澡的师父居然脸皮厚到只穿了一条三角内裤!
它松松垮垮地半斜在胯骨,那两条比例完美的长腿和性感的腹肌都显露无疑。
一米八几的男人靠在浴室的门旁,平添出一份玩世不恭的诱惑,胸前还有一道道红色抓痕。
反正我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上上下下都是他咬下的牙齿印,这男人是真打算“吃掉”我吧?!
“想一起洗?”
“…”又调.戏我!
对着夜英猛地出拳,他顺势接住,把我拥进怀中。
这时师父的眼神留意到桌边的一张红框白色信封。
“我想起一件事。”他边说边去床旁穿衣服,“最近在司南公馆会有慈善晚宴,参加的都是我在会议上认识的军政要人,以及他们的亲朋家属。”
也就是传说中官二代与富二代会出现的活动,或者说是们的联谊会?!
夜英要带我去这样的场合会不会太不合适了…我拿起那张邀请卡,有事没事地看了几眼。
“知道你会不自在,那还要不要考虑?”
我想了想,问他,“你要穿什么衣服去?”
“那套制服。”
“…”
我以为,军装是神圣不可侵犯,只能在严肃正经的地方才能穿着。
夜英却说,他的军衔和军装本就是特殊的产物,与别人的都不同,所以无论在哪个场合,他都需每时每刻向诸位领导标明自己的立场与态度。
“…什么立场和态度?”我问他。
冷不防,夜英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语气说话,那不是争锋相对,也不严酷,可是却有一种不容人否决的威慑。
“灼龙族是独立的民族,我们与政府是合作关系,是追求共同繁荣,而非奴役,绝非服从。”
“…”
我被迷到无言以对。
没错了,宴会上一定都是搔首弄姿的妹纸们,看来不好好看着这位极品实在太危险!
夜英似乎也猜到我的这些小心思。
“师父有事,会晚些到,到时你在公馆附近等我。”
我点点头,发觉自己的两条腿已经酸软无力。
拖着快散架的骨头跑入卫生间,嘴里才沾上满嘴的泡沫,他跟着进来。
“还有一样东西给你。”他的双眸灼灼地凝视我。
“什么东西?”吐掉牙膏,漱干净口,准备拿毛巾洗脸。
师父擅自取走我手中的东西,他卷起袖口,弯身打开温水,细心搓着毛巾。
散发白气的棉织物迎面而来,自己心底冒出热热的暖气。
每天都要做的一件事,到了他的手中,竟有不一样的意义。
直到替我洗干净脸,夜英才又开口。
“去床上坐着。”
我往后走了几步,看见师父的侧脸,那浓密的睫毛盖下来,唇微微地抿着。
夜英洗好手,用消毒纸巾擦完,坐到我身边,从口袋里取出一支绿色的草药药膏。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是啥?!
“你…想干嘛?”
“你不是说,那里痛吗?”
“…”你还好意思提!
本来昨晚我以为回房洗澡就能好好睡觉,结果还是
“腰抬起来。”
“好好看着师父。”
“你在害羞么…”
几轮激战之后,我是真的快要睡过去了…他却还是那么兴奋!
我一把抢过夜英手里的药膏,“我自己擦啦…”
“我帮你。”夜英步步紧逼,直至我无路可退。
他一手将我压在温暖的被子上,从宽大干净的袍子下面探入,沾上绿色药膏的指尖,像冰与火的完美融合。
夜英从大腿内侧开始,慢慢地替我抹上…凉意覆上火辣的肌肤,清透的药味扑鼻。
他的手就着药膏进入,一种微微的胀痛害我皱起眉头。
或许因为…我是第一次?再加上他根本不懂得节制的强行…最后一回的摩擦难免令人觉得生硬。
瞬间,师父柔软的唇沾上我的额头。
“稍微忍一下。”低喃拂过我的耳际,比刺痛更加醒目的存在。
逐渐的,不适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寻常的热度,想起这个人留下的抚摸、亲吻、拥抱…湿润触感令我羞怒地想别过脸。
夜英用软软的嘴唇轻轻啄上来,我受到鼓舞,反而主动加深舌吻。
于是单纯的涂抹动作已经不复存在,师父温柔的举动更像是一种抚摸与挑逗。
衣服从头部被脱去,夜英解开裤子,炽热的欲.望贴在我裸.露的大腿上…
我大窘地想推开他,“不是说涂药的吗?还来…”
况且就算我心荡神怡,那里还是…
“试试看。”他在我耳边吹气,“这药膏很舒服…”
我翻过身,死命地抓住被单,不理会他的怂恿。
夜英又将药膏涂抹在手心,随后往我下腹添加,感觉到热热的东西推助,我心口一紧。
“嗯…”
一股陌生的张力撑开我的身体,他简雅的笑中带着无法隐藏的光华。
有了药膏辅助,进入变得极其顺利,心脏倏地提到喉口。
“让我再进去一些。”他的声音在耳际低沉地回响。
我羞得耳根通红,用枕头蒙住眼睛,猛然的侵入,加上耳鬓厮磨,没多久双腿就被分开了…
夜英一只手从背后托住我的下巴,一只手裹住右胸,他的胸膛与我的脊背没有隔阂的相帖,吻落在我的眼睛。
“宝宝,我记得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