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胸衣还是他给她买的,中低价位。

想到谢姜戈给她买胸衣,苏妩觉得心里极甜,用舌尖舔的他取悦他,从鼻尖到唇瓣再到耳垂,她的手也伸到谢姜戈的衣服里起,即使她的脑子里是大胆的,可手指却是因为陌生变得怯生生的,她的手指怯生生的去拨弄他胸前的两点。

随着那谢姜戈的那两点变硬,谢姜戈头搁在她肩窝里喘息着,他的手还握住她的胸脯。

旅馆的灯光晕黄老旧,这一刻,他们亲密无间。

这样亲密无间的时刻把苏妩的心烘得暖暖的,在她胸部上肆虐的手也让她心动。

“姜戈,你想吗?”那句话几乎就要说出口。

门外响起敲门声,是服务生也是老板的男人用他暧昧的声音提示他们,八点时刻到了。

谢姜戈的手从苏妩的衣服里解脱出来,苏妩不自然的去整理自己的头发。

走出旅馆房间,在白刺刺的白炽灯下,她变回了河南上游住在白色房子的豌豆公主,他变回了河南下游住在五十平方木屋里的水上少年。

这一晚,谢姜戈又到河里去抓鱼了,苏妩再次吃到谢姜戈煮的辣得舌头发麻的辣鱼汤。

六月中旬,苏妩差不多在谢姜戈家里住了一个礼拜,神奇的是在这一个礼拜里竟然没有人发现谢姜戈的小木屋里藏了她这么一个大姑娘,期间还包括谢姜戈的妈妈,为此苏妩洋洋自得着。

没有让苏妩洋洋自得多久,这个上午,苏妩由于无聊从旅馆出来,她戴着谢姜戈给她的帽子走在街上,小谢发话,这一带治安很混乱,一个单身且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女孩很容易为自己招惹来麻烦,出门的时候得把帽子戴着。

苏妩在报刊买了报纸,那是曼谷周报,报纸的头版头条报道了苏颖缺席苏氏的年会,报纸上还刊登出几天前苏颖从公司出来的照片,照片里的她看着面容憔悴,完完全全没有平时那种女王风范,在照片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小标题,那些小标题用很隐晦的字眼在暗示着苏氏这几年都在走下波路。

拿着那张报纸苏妩站在一边,心里有些的乱,冷不防,头顶上的帽子被摘走。

摘走苏妩帽子的是谢姜戈的妈妈,谢姜戈的妈妈拿着帽子,看着苏妩嘴里喃喃的,小偷,小偷,这帽子是姜戈的。

看来,这位夫人又把她给忘了。

在苏妩看来,谢姜戈的妈妈就是一位老小孩,她粘谢姜戈粘的很,这位老小孩很安静有时候也乖巧,唯一不好的就是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还有记性不好,她只能记住那么几个人。

当然,苏妩不在她的那几个人里。

谢姜戈的妈妈连着喊出小偷之后,不住的有人把目光往她这边瞧,还有几个人往他们这里走来。

“阿姨,你看清楚,我不是小偷,我去过你家的,你看清楚,帽子是姜戈给我的。”苏妩把自己的头发整整齐齐的夹在耳后,脸对着谢姜戈的妈妈凑过去,想让她看清楚自己,这个时候她可不想被不明真相的人们揪到警察局去。

听到姜戈两个字,谢姜戈的妈妈仔仔细细的把苏妩的脸上上下下的瞧个遍,片刻,脸色大变,她拿着谢姜戈的帽子劈头盖脸的对着苏妩的脸一阵猛拍,嘴里大骂她是一个害人精,她不停的叫嚷着她是个害人精,说姜戈是因为她才被人砍伤的。

不得不说一位母亲的触觉是敏感的,她的孩子在某一个早上说着要送一位客人回去,可没有过几个小时就躺在医院里,一躺就是数月。

“是你害姜戈好几天不能说话,是你害姜戈好几天不能吃东西的,我知道一定是你,我就知道,我想起来了,你最近几天都和姜戈睡在一起,是你…”谢姜戈的妈妈喃喃自语着,她的动作和表情开始趋于疯狂起来。

苏妩护着头,谢姜戈的妈妈手中的帽子一下比一下更为凶狠的拍在她手上,很疼,即使在这里没有人认识她可苏妩还是觉得丢脸,单单从围观的那些人就可以猜出,这样的场景看在那些人的眼里是怎么样的,狐狸精把妈妈们捧在手心上的乖儿子魂给勾走了,也许还挑拨离间,搬弄是非。

如果那个打她的人不是谢姜戈的妈妈的话那么苏妩会狠狠的教训她的,她还没有被遇见这样的,那些人简直当她是过街老鼠般的。

捂着头苏妩一直躲谢姜戈的妈妈一直追,手中拿着的报纸掉落在地上,苏颖的脸对上苏妩。

报纸上的那位女士面容憔悴,表情疲惫。

眼看,谢姜戈妈妈的脚就要往那张憔悴的脸印上去了,苏妩肉疼,那一脚印上去苏颖该得多疼。

苏妩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推谢姜戈的妈妈,等她把地上的报纸捡起来时,谢姜戈的妈妈已经被她堆倒在地上。

也许是她的力度用得过猛,被摔疼的人就地坐在地上,扁嘴,表情委屈的很。

苏妩呐呐的站在那里,所有人都看看着她,低着头,想去拉谢姜戈妈妈一把,刚刚弯下腰还没有来得及伸手,就被一股大大的力量推到在地上,刚刚屁股一落地,身边就的一辆摩托车距离她毫厘的空间呼啸而过,如果她的手再往外伸一点的话,那么,那辆摩托车的轮子肯定是从她的手臂上碾过。

瘫坐在地上,待看清站在眼前的人时,那句“你找死啊混蛋!”硬生生的咽进肚子里,苏妩觉得自己那刻挫爆了,因为她竟然和谢姜戈说:“姜戈,我不是故意去推你的妈妈的。”

苏妩那时想谢姜戈可千万不要把她当成坏心眼的姑娘。

谢姜戈居高临下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双很俏丽的布鞋慢慢的停在谢姜戈身边,衣着朴素的短发女孩和谢姜戈站在一起,同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女孩叫沈画,总是喜欢把好东西就留着给谢姜戈,谢姜戈常常用他的直行车载着她在河岸溜达,他们老是有讲不完的话题。

谢姜戈和沈画在这一带是被很多人公认的一对。

32她是金主(22)

苏妩就这样被谢姜戈推倒在那样可怕的街道上。

是的,着地方是可怕,在这片曼谷最为贫瘠的区域,空气混浊的集市街道,街道上到处都是人们随意乱扔的垃圾还有烂水果皮,苍蝇围着腐烂掉的水果嗡嗡的,很多人都围着她看。

可是,苏妩没有功夫去嫌弃这些,她今天表现得有点呆滞,她就这样看着谢姜戈和沈画并排站在一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苏妩的目光从谢姜戈的身上转到他身边的人身上,沈画也在看着她,眼神坦荡,苏妩别开脸去,目光再回到谢姜戈的脸上。

盯着谢姜戈,苏妩说:“谢姜戈,刚刚,那辆摩托车差点撞到我!”

谢姜戈给出的反应是弯下腰,不过他不是去拉起苏妩而是去抱住他同样摔倒在地上的妈妈。

谢妈妈把头埋在谢姜戈的怀里,谢姜戈的手拍着她的背,他和苏妩说,刚刚的摩托车也有可能撞到我妈妈。

声音冷淡得一点不像这些天的谢姜戈。

说得也是,苏妩点着头,从地上爬起来,爬起来的动作太急导致她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撞到那个一边满口黄牙的男人身上了,一双手拉住了苏妩。

是沈画拉住苏妩,她扶住她很友好的解释着:“姜戈他是急的,姜戈已经找了阿姨好几个钟头,因为着急的缘故他才这样的,平常他不是这样的。”

苏妩站直了身体,手从沈画的手掌抽开,这个傻妞竟然还替谢姜戈解释,传说中那种善良的女孩就是眼前这位这样的吧?

把手中的报纸叠好,没有再停留一秒苏妩拨开人群,离开那糟糕透顶的地方。

苏妩的手掌火辣辣的,想必是擦伤的,漫无边际的一直走着,越是走离那片区域苏妩就越是心虚,她这是怎么了?竟然还期盼谢姜戈追过来,她现在应该找一辆计程车让计程车把她带回家才对,她需要处理她的伤口,处理完伤口后她要好好的洗一个澡,把这里的晦气全部洗掉,然后换上漂亮的衣服,给她的朋友们打电话。

然后,狠狠的,狠狠的把这个地方忘掉!

也把谢姜戈忘掉!

苏妩站在十字路头,看着破败的红绿灯设备,苏妩看得入神什么时候走道马路中央她也不知道,一直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等苏妩回过神来她已经被扯进一个怀抱里,三轮车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

这是苏妩今天遭遇到的第二个惊魂时刻。

不用抬头去看那个人,苏妩就知道抱住她的人是谢姜戈,才几天的功夫她就如此熟知谢姜戈的气息了。

任凭谢姜戈把她拉到路的边,任凭谢姜戈拿起她的手,他翻起她的手掌,把他带来的药小心翼翼的往他的手上擦,擦完药又小心翼翼的对着擦完药的伤口轻轻的吹着气。

“你不用去管你妈妈吗?”苏妩有点好奇的问。

谢姜戈没有回答她,继续往苏妩的手掌吹气,他自言自语的,很疼吧?

是很疼!不知道为什么手掌的疼也蔓延到心上了。

正午的阳光无比毒辣,在他们身边是窄小且拥挤的马路,马路上连一辆像样的车子都没有,行驶在马路上的到处都是那种会发出刺耳噪音的摩托车,黑乎乎的的男人载着女人,黑乎乎的的女人载着孩子,一载就是好几个,前面的摩托车车速稍微减慢一点就会惹来后面摩托车激烈的按喇叭声音,期间夹杂着泰语那种听起来很滑稽的谩骂声。

真烦,这一切一切让苏妩觉得烦,谢姜戈也是!

“谢姜戈。”

谢姜戈轻轻的放下她的手,看着她。

苏妩说:“谢姜戈,这里让我觉得烦,烦透了!”

谢姜戈注视着苏妩,像是在观察,片刻之后,他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说的拉着她一路往前,没有被拉住的手去捶打谢姜戈,一边叫嚷着,混蛋,混蛋,你竟然敢推我,你竟然敢把我推到在马路上,让那么多人看我笑话,混蛋,你竟然没有来拉住我…

这些叫骂声音直到谢姜戈把苏妩拉上破破烂烂的公车依然没有停止,最后,在拥挤的公车车厢里,谢姜戈把苏妩的脸按在他的怀里叫骂声才停止,车子开在条件恶劣的公路上不住的摇晃着,每一次摇晃谢姜戈都用他的手护住她的头,防止她的头磕到。

下了公车,谢姜戈一直带领着苏妩往着笔直的泥土公路走,公路两边都是翠绿翠绿的稻田,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声响。

谢姜戈把苏妩带到有着清澈河水的溪流边,让她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脱去她的鞋子让她的脚没入溪水,冰凉的溪水从她的脚边流淌而过,谢姜戈用他的衬衫给她弄了一顶像阳伞一样的帐篷,他把她的鞋子放好,来到她的面前,半蹲着,他们脸对着脸,伸手把她的头发理好,他问她肚子饿不饿。

之后,谢姜戈仿佛变成了一位魔术师,他做出她的那些朋友们都不会做的事情,他在河里抓到鱼,他变出打火机,他用很简单的方法就做出烤鱼的东西,他把鱼烤得金黄金黄的,他把烤好的鱼用芋头的叶子包裹着送到苏妩的面前。

苏妩坐在石头上吃着谢姜戈烤的鱼,谢姜戈站在水边问她,现在还觉得烦吗?

不烦了,一点也不烦了!谢姜戈烤得鱼肉太过于好吃,好吃得她提不起劲去生气,苏妩回答谢姜戈的是摇头!

谢姜戈开始微笑,牙齿洁白整齐,眼波比流淌着的溪水还要清澈。

鲜美的鱼肉和漂亮的谢姜戈让苏妩说傻话。

“谢姜戈,我们买机票离开这里,一起过吧。”

那口气绝对是一个大姑娘要求小伙子一起私奔的意思。

遗憾的是谢姜戈没有答应她,谢姜戈怎么可能答应她,后来每当苏妩想起这个时刻都觉得丢脸,不,丢脸的只是一点点,更多的是难过,是那种用刀子在心上细细割着的难过,最初的只是小小的等渐渐的变得很疼很疼。

她知道,谢姜戈是明白那刻她说的那些话的意思的,只是他故意装作她只是和他开玩笑,他用一点也不像谢姜戈会说的口气,他说你现在没有半分钱怎么买机票。

分明,人家是在拒绝她来着。

苏妩坐在石头上看着自己倒影在河面上的脸,觉得河面上她的那张脸一点也不像她熟悉的自己,没有漂亮蓬松的卷发,没有漂亮的发夹和耳环,就邋里邋遢的,平常会花去自己很多时间的头发用一条橡皮圈随随便便的绑着,难看死了。

现在,她身上穿的是谢姜戈给她买的衣服,深蓝色的T恤,还是那种均码的,做工粗糙,苏妩打赌自己这个样子在路上和她的朋友们遇到,她的朋友们一定不会认出她来。

那个下午,苏妩和谢姜戈躺在树荫的草地上,一点一点的苏妩蹭到谢姜戈的臂膀上去,没有多么壮硕的臂膀但却让苏妩舒服得想睡觉,可她舍不得,这么好的时光。

“姜戈,疼吗?那个时候?”苏妩翻了一个身,下巴搁在谢姜戈的胸膛上,问。

谢姜戈睁开眼睛,手迟疑了片刻,最终小心翼翼的落在苏妩的发顶上:“不知道,我忘了。”

忘了啊?这回答可真傻气,要是另外的男孩一定会给我疼死了,不是疼死就会是一点都不疼,最重要的是看到你没事。

很多的男孩子都爱装蒜。

苏妩撩起谢姜戈的衬衫下摆就看到那道位于下腹地带的三角形刀疤,注视了那道疤痕许久,苏妩低下头把唇印在那道疤痕上,宛如礼赞。

“谢姜戈,谢谢你。”苏妩手撑着草地上,脸对着谢姜戈微笑:“我知道,那些男孩子们嘴里对我好,可真正到了那样的时刻,他们也许做不到像你这样,所以,谢姜戈,我要谢谢你。”

谢姜戈偢了苏妩许久,手贴上她的脸颊,顺着谢姜戈的手掌苏妩低下头吻住了谢姜戈,之后,谢姜戈反压住她,温柔的啃咬着她的嘴唇。

六月里有浓郁的青草气息,那气息也蔓延到谢姜戈的唇上。

离开时天色已然很晚,回去他们依然坐的是那辆破破烂烂的公车,从公车下来已然华灯初上。

公车站对面有一家西饼店,那家西饼店是这一带代表着最高消费的店铺,玻璃橱窗里放着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盒子,谢姜戈没有拉苏妩直接离开,他站在那里看着西饼店,他说:“要不要买一盒巧克力回去,你晚上饿的时候可以吃一点。”

苏妩摇头。

“这里的巧克力还可以,不会比你吃到的那些差的,这家店的老板是一位意大利人,他做的巧克力都是纯手工的,有时候,经常有市区的人开着几个小时的车来这里买巧克力,还有,你不必当心卫生…”

“谢姜戈,我要回去了。”苏妩目光落在对街。

对街的西饼店有暖暖的灯光,母亲牵着手拿着巧克力的女孩子,从店里出来,小女孩笑得眼睛都眯成一道缝了。

“回去?”谢姜戈侧过头来,目光疑惑:“你是说你要回家去?”

苏妩点头。

“你不是说你偷偷的跑出来的吗?你这样回去你不怕你妈妈生气吗?你回去你妈妈会不会把你…”

“谢姜戈,我想家了。”苏妩看着那个被自己妈妈紧紧握着手的女孩,其实,她是有点想苏颖,报纸上变丑的苏颖让苏妩很生气,那位女士就不给自己收拾一下吗?连口红也懒得擦了:“所以,我要回去了。”

不远处有计程车朝着自己行驶过来,苏妩伸手想拦下计程车。

谢姜戈突然拉下苏妩的手,他低头盯着苏妩的的手,计程车从他们面前开过。

“你是不是因为今天上午的事情,如果那样的话我可以向你解释,我一个上午都在找我的妈妈,当时我远远的看到你把我妈妈推倒在地,所以因为着急才会说出那些话的,我向你道歉,那位报刊老板都把一切告诉我了,我知道是我妈妈误会你,我也代替她向你道歉。”

原来,谢姜戈是因为愧疚才追过来的啊。

“谢姜戈,我问你,如果,那位报刊老板没有告诉你这些你是不是不会追过来,或许,你还会让我卷铺盖走人。”终究,这句话还是问出了。

谢姜戈迟疑了片刻,说:“我不会让你卷铺盖走人的。”

那么,就是如果报刊老板没有告诉谢姜戈那些话,他就不会追上她了,苏妩甩开谢姜戈的手,被谢姜戈再次捉住。

“你生气了?”谢姜戈小心翼翼饿问。

这个时候,谢姜戈好像回到一年前那个凉茶铺因为三百万泰铢而忐忑不安的男孩了,苏妩心里觉得烦躁。

苏妩昂起头问谢姜戈:“谢姜戈,我再问你,或许在你的心里还保留着对我的偏见,那种偏见让你一直认为,把你的妈妈推到在地上是我的一种情绪化的表现,不需要原因?”

这次,谢姜戈用沉默来回答她。

不远处,又有计程车开过来,这次,苏妩成功的摆脱谢姜戈做拦车的手势,这次,谢姜戈也没有拦住她。

坐上计程车时苏妩回过头,远远的,她还看到谢姜戈站在那方灯光下,身影寂寥,苏妩闭上眼睛把头靠在车椅上。

她不会再来见谢姜戈了,不会了,这次是真的不会了!

33她是金主(23)

谢姜戈推开门进来时,沈画正在给谢妈妈擦脸,他没有像平常那样从她的手中接过毛巾代替自己的工作,而是站在一边,片刻之后,进入他的房间。

这个时间点,谢妈妈一般会比较安静,沈画给谢妈妈擦完脸后把她带到房间里,等谢妈妈睡觉后沈画离开谢妈妈的房间来到谢姜戈的房间。

撩开房间的布帘沈画就看到谢姜戈对着那张木板床发呆,走了过去用肩膀撞了撞谢姜戈的肩膀,嬉皮笑脸的,怎么了,难不成昨晚湄公河里的美人鱼跑到小谢家来借宿。

“是有条美人鱼,是有那么一条美人鱼来过…”谢姜戈目光放空,喃喃的说着:“不过,她游回她的宫殿去了,她游回去了…”

切!小谢什么时候也会顺应这样的玩笑了?沈画觉得纳闷,她把谢姜戈的身体转过来让他的脸无法面对那张木板床。

握着谢姜戈的肩膀,沈画仔仔细细的把谢姜戈的脸瞧了个遍:“姜戈,谢姜戈,你今晚有点不对劲。”

“不,今晚你绝对不对劲。”

谢姜戈扯了扯嘴角,隔开沈画的手,手抚着额头口气很重像是在生气:“沈画,我没有不对劲,我只是有点不舒服,现在,我想休息,所以!”

谢姜戈的意图很明显,沈画只好慢吞吞的移动脚步,慢吞吞的移到房间门去,回头,谢姜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真伤人,谢姜戈真是坏小子,她今天可是代替他照顾了谢妈妈一个下午。

把谢姜戈家的门带上,沈画慢吞吞的走回自己的家,从谢姜戈到她的家的距离不多不少正好有两百步,她都不知道走过多少个两百步了。

谢姜戈今晚这是怎么了?和今天那个被推到在地上的女孩子有关吗?嗯,那个女孩子是挺漂亮的,不过谢姜戈可不稀罕漂亮的女孩,那个女孩看起来娇滴滴的应该是来自于有钱人家的孩子吧?

不过!沈画得意起来,姜戈从来就不鸟那些漂亮女孩,特别是有钱人家的漂亮女孩,因为,单单一个谢妈妈就够她操心了。

每年总是有那么几个开着名贵跑车到学校来找姜戈,不过,小谢总是有办法让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小姐黑着脸离开。

谢姜戈不喜欢有钱人家的那些小姐们,谢姜戈只喜欢和她处,他就只等她放学,有时候一等半个小时都不发牢骚,他还为她打过架,把对她不礼貌的痞子们搁倒在地。

一层层的想,一样一样的排除,等走完那两百步,沈画心里一片的万里无云。

半夜,沈画被河里的拨水声音惊醒。

那个夜晚里,沈画发现谢姜戈在河里游泳,月光铺在水面姜戈的动作舒展宛如飞鱼,看得沈画心里头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