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戈疯了!

谢姜戈的疯狂不在于他在这十几分钟里的表现,而是在于他竟然去见了那个女人,并且把那个女人带在他身边。

沈画突突的笑了起来。

笑声空洞,之后,她的手捂在自己心上的位置,皮肤表层下的那颗心在蠢蠢欲动着。

好极了,好极了!

她要等待着谢姜戈把那个女人高高捧到云端去,等着那个女人触到幸福的顶端她要亲自用手把她从云端里拽下,她有信心让她跌到地狱里去。

她要那个女人尝尝属于她的那种痛苦。

回到农场,医生给谢姜戈检查伤势,在医生为谢姜戈检查伤势期间他不住的朝着苏妩挤眉弄眼,最后医生想给谢姜戈处理伤口的时候,谢姜戈手一拍,拍开了医生的手,他把脸转向了苏妩。

在医生的一脸调侃下,一直在一边站着的苏妩结果医生手里的药:“还是我来吧。”

谢姜戈还是不满意,他拉着苏妩的手回到了他的房间,他让苏妩坐在他的床上,他躺在苏妩的腿上。

等苏妩弄好了药低头,一低头,就看到谢姜戈痴痴的看着她,他念叨着,如果豌豆公主现在能亲我一下的话,我会马上不疼的。

苏妩皱眉。

谢姜戈的手落到她的脸颊上,柔着声音:“现在脸色好多了。”

抚摸还不够他还用手指捏着她的脸:“皮肤弹性也好了很多,嗯。。。。其他的部分应该也。。”

谢姜戈拉长着声音把目光从她的脸上拉下,最后停留在苏妩的胸部上,痞着表情:“苏妩,我能不能摸。。”

苏妩把棉签狠狠的往着谢姜戈受伤的嘴角按下,谢姜戈夸张的叫了起来,苏妩没好气的的对着谢姜戈那张夸张的脸,谢姜戈你给我闭嘴,还有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谢姜戈乖乖的闭上嘴,手也从她的脸颊上拿开。

最后,只剩下额头上的伤口了,在苏妩给谢姜戈处理额头上的伤口时,谢姜戈突然开口,我和阿画说了。

苏妩的手一顿。

谢姜戈自顾自的说着:“我不是说过吗,无论多么的艰难,我都会把你带回来的,我懂我明白,在一切还没有明朗之前,在我还和别人有婚约之前,我没有资格去做那些事情。”

“这次,去华盛顿我是去和阿画说清楚的,我和阿画说,我和她不能在一起了,本来,我是想把一切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再回来的,可是,梅宥谦突然冒出来了,你和他在机场的时候刺激到我了,你们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那次在曼谷机场。”

“记得吗?那次,在曼谷机场,你躲在他的怀里,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快要疯了,那个时候,我想,我要是有枪的话我会拿着枪往着梅宥谦的脑袋上开一枪,然后也许会往你的脑袋上开一枪,再然后往自己的头上开枪。”

终于,苏妩把谢姜戈额头上的伤口处理完成,手刚想离开,就被抓走。

“谢姜戈!!”

“苏妩,曼谷机场是我的噩梦,从那一天起我再也没有去曼谷机场,之后,我去了尼泊尔,到达尼泊尔的第二天我和我的登山向导开始登珠峰,在没有开始登山之前我的向导告诉我气候恶劣,如果盲目登珠峰的话也许会遇到危险,我毫不理会,我甚至觉得高兴,我还幻想着假如我遇难的话,你一定会悲痛欲绝,然后,你的余生会沉浸在失去我的痛苦之中,你会用一生的时间来缅怀我们的爱情,于是,我们的爱情会在你的缅怀中得到永生。”

“很疯狂对吧?据说,每一个二十岁的女人大都会想和男人私奔去天涯海角,每一个二十岁的男人都会渴望很悲壮的死去,全世界的人都来歌颂他,他爱的那个女人把他的名字颗在骨子里,埋在血液里。”

苏妩沉默着。

“苏妩,如果那个时候我死。。。”

慌慌张张的,苏妩捂着谢姜戈的嘴,她害怕那个字,她讨厌那个字。

谢姜戈亲吻着她的手指,他用他的舌头舔着她的手指,一寸一寸的舔着,苏妩想拿开自己手,谢姜戈的舌尖就像小小的毛毛虫,正在一点点的融化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哇哇哇。。昨晚长评大爆发,一排排的,妞们真是太可爱了,太给力(说一次给力吧,所以这个词由于在超市听得太多产生生理厌恶)不过,还真的很贴切,码字码了十几分钟就去看看,就怕被jj抽没有了,写了这么多本,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荣光过。

66 他是金主(18)

谢姜戈亲吻着苏妩的手指,他用他的舌头舔着她的手指,一寸一寸的舔着,苏妩想拿开自己手,谢姜戈的舌尖就像小小的毛毛虫,正在一点点的融化着她。

慌慌张张的,苏妩又想拿开自己的手,谢姜戈手一压,手盖住了她的手,舌尖越发的卖力气了。

在舌尖的挑拨下,气氛暧昧晦涩。

“谢姜戈。。”苏妩微微的颤抖着声音:“后来呢,后来怎么了,我想听。”

其实,苏妩不想听,也许应该说是不敢听,她那时的蠢脑袋想,谢姜戈要是开口说话了理所当然的他就可以放她的手离开了。

有一阶段,苏妩讨厌那些男人毛手毛脚的,可姜戈不一样,她觉得要是这个时候不任凭谢姜戈这样,也许她会做出欲拒还迎的事情,假如谢姜戈的手那么一扯。。。。

要知道,这里可是床上。

果不其然,谢姜戈在听了她的话后拿开她的手迫不及待的讲开。

“我给了那个向导很多很多的钱,我说服他带我上山,那个向导是尼泊尔人他有五个孩子,一家人就只靠他赚钱养家,我们在天亮的时候出发,傍晚的时候出事了,我们遇到了雪崩。”

苏妩的手紧紧的揪着了谢姜戈的衣角。

谢姜戈的表情黯然:“珠峰的向导们有着那么一句登山格言,我是最后离开那座山的人,我很庆幸,我遇到了一位对自己职业忠诚的男人,那位尼泊尔向导用他的身体保护了我,又一个天亮的时候,范姜带人找到了我,死去的人是那位尼泊尔男人,我坐着轮椅去看望那个尼泊尔男人留下的五个孩子。”

揪着谢姜戈的手松开,然后,一点点的来到谢姜戈脸上,那张脸,黯然,懊悔,手指来到他的眉心轻轻的揉着,苏妩想,那个时刻一定是姜戈最为艰难的时刻之一。

在水上人家长大的姜戈是善良的,自始至终都是!

“我坐着轮椅去看望那个尼泊尔男人留下的五个孩子,我看着五个孩子发誓,从今以后,我要把你给忘掉。”

是啊,得忘掉才行,苏妩也有很多的时候告诉着自己,把谢姜戈忘掉,把姜戈忘掉。

“那场雪崩让我的韧带严重撕裂,我在轮椅上坐了三个月,那三个月里阿画陪在我身边,等我的脚恢复健康之后,我履行了我之前的诺言,和她订婚。”

“之后,我推出了唯一的一款香水,你喜欢香水,我想用那香气来祭奠我们的爱情,瞧,苏妩我也为你干过一本正经的傻事。”

“我和阿画。。”谢姜戈的脸颊轻轻的蹭着苏妩的手掌:“苏妩,在我们的周围总是有那么一群好事的人们,小的时候,好事的大人们把我和阿画凑成对,我反抗过我和他们说不是,你们不要瞎说,后来我发现自己越说得凶他们就越闹得厉害,之后,我就懒得说了,于是,当你出现的时候,你听到的是我和阿画是一对,其实,那都是那些人在瞎传,自始至终,我都把阿画当成妹妹,亲人。”

“之所以会有那个诺言是。。。”说到这里谢姜戈听了下来,他目光注视着他,他的目光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看着苏妩心里发慌,顿了顿,谢姜戈继续说:“之所以有那个诺言是阿画在一个期间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苏妩脱口就问,谢姜戈的目光让她的心里发慌:“不好的事情是什么?”

“那个我以后再告诉你。”谢姜戈移动了身体,正脸枕在她的腿上变成了侧脸:“发生了那件不好的事情之后,我觉得阿画需要帮助,我得到过芬姨很多的帮助,那个时候,苏妩,我特别的绝望,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没有一丝曙光。”

“苏妩,等我们变得很老很老的时候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在绝望的时候我在想,既然,两个人都不幸福,起码,我可以成全一个人幸福,于是,我和阿画订婚了,如果没有在东京见到你,我想,我的人生轨迹大约会这样,年轻时候疯一疯闹一闹,宣泄一点过剩的荷尔蒙,之后,是在麻木的生活状态中心先老去,然后身体老去。”

“然后,在去向上帝报道之前来点诗人般的情怀,年轻时我曾经爱过一个姑娘,那个姑娘有粉嘟嘟的双颊,有着漂亮的卷发有着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那个姑娘的体|香比世上的任何一款香水都还要让人着迷,我们在月光下做着爱,她的腰肢柔软她的腿白皙修长,就像一株蔓藤一般的缠着我,她甬道温暖而紧致,进入她时我忘却人间的苦辣酸甜。”

“呵,上帝啊,我到死去的时候都还爱着的姑娘叫苏妩。”

想用手来揉自己的眼睛作为自己掩饰的动作,仅仅是一个不小心手还没有到位,眼眶里就跌落下了泪水。

泪水滴落在他的脸庞上。

“苏妩,我不想变成那样,我害怕变成那样。”谢姜戈说:“我想要的是,在你离开人世的时候我在你身边,我送你走,我想我一定要走在你后面,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分走掉你的那份伤心。”

“谢姜戈,谢姜戈,你现在多年轻啊,你干嘛非得说这样的话,我讨厌你说这样说话。”苏妩说,语速说得又忙又急。

“那我不说,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都不会说,但是,苏妩,你一定要记住今天我说的这些话。”谢姜戈笑了笑:“说实在的,这样肉麻的话我说出来觉得挺丢脸的。”

谢姜戈的笑让苏妩的心有开始混沌了起来,仿佛,再次,她回到了属于她的那段豌豆公主年代,初初相见,被男孩子宠坏的她轻佻的去挑逗那位有着清澈眼眸的纯真男孩,男孩眼里装的是反抗,挂在唇角的笑容青涩腼腆。

相续的,谢姜戈还说了很多,说着说着夜开始深沉了起来,头一歪,苏妩往着软绵绵的睡垫靠,渐渐的在谢姜戈的声线中坠入梦乡。

这一晚,苏妩做了让她很喜欢的梦,她梦到了她在姜戈的木板床上,她偷偷的睁开眼睛,借着月光傻傻的看着谢姜戈的脸,怎么看都不觉得厌倦。

次日,农场里来了客人。

风尘仆仆的梅二手里牵着小球。

偶尔,苏妩关注过泰国的政坛,她知道梅家的二公子在泰国政坛混得风生水起。

他一见到苏妩就向她道歉,并且态度诚恳的请求原谅,之后开门见山,表面来意,梅宥谦昨晚已经在那不勒斯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德国的医疗团会来到那不勒斯为梅宥谦进行手术,手术定在一个月之后,在做手术前的一个月里梅宥谦必须配合医生做手术前的治疗。

梅宥谦请求苏妩在这一个月里能到医院去陪陪梅宥谦,因为医生说手术前病患的良好的心理状态会对手术产生积极的影响。

小球也配合着梅二的请求手紧紧的挽着苏妩的手。

没有等苏妩发表意见,一直在一边闷声不吭的谢姜戈站了起来,代替了苏妩的回答:“可以,当然可以,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只要对病人帮助的我们都会帮,毕竟,生命至上。”

“我们。。。”梅二把目光疑惑的落在苏妩的脸上。

想必,这位把谢姜戈当成农场普通的牛仔了,梅二来的时候,谢姜戈穿着工人服正在挤牛奶,他一看到梅二就放下手中的活跟了过来。

“不过,我只允许她每天到医院四个小时。”谢姜戈来到苏妩的身边,他先是把小球的手从苏妩的手臂上拿开,再一伸手,把她揽在怀里。

“你们是。。。。”

“在这一年里,她属于我。”谢姜戈似笑非笑:“一年以后,我属于她,而且是永远属于她。”

苏妩想挣脱谢姜戈,谢姜戈把她揽的紧紧的,梅二的脸在经过了短暂的表情变化之后,堆起了笑脸,干干的说了句,谢先生对吧,我想起来你是谁了,刚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苏妩的弟弟呢,后来一想,苏妩没有弟弟,不过你们两个还真的像姐弟。

梅二上上下下的把他们两个喵了个遍,堆着笑脸:“最后落在谢姜戈的脸上,现在看起来更像了。”

梅二的话意思应该是那样的,你怎么看都很幼稚的模样。

谢姜戈也没有生气,他只是淡淡的说:“梅先生,你要是再说出一句话我想四个钟头会变成三个钟头,再说上一句的话三个钟头就会变成两个钟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谁,那么你会知道我有那个能力。”

梅二还真的没有再说一句,倒是谢姜戈不冷不热的加了一句:“梅宥谦是不是对幕后操作情有独钟啊,怎么每次。。”

苏妩狠狠的用手肘招呼了谢姜戈,谢姜戈也闭上了嘴。

苏妩把把脸转向了一脸沮丧的小球:“小球,要不要我带你到农场玩啊。”

跟着苏妩在农场走的小球一直很安静,苏妩逗着她说话她也没有说话,心里叹了一口气:“小球,你是不是不喜欢现在的我了?”

“不是的,不是的。”小球终于开口了,她把脸埋在苏妩的怀里:“我只是在难过,因为,我觉得好像舅舅怎么用尽力气都追不回来你了,我好像要失去你了。”

“怎么会呢。。。小球是小球,舅舅是舅舅。”最终,苏妩把手落在了小球的头上。

“我问你,如果舅舅手术成功的话,你是不是不会和舅舅回到我们以前的家?”她闷闷的问。

苏妩没有回答。

许久,小球从她的怀里离开,她揉着眼睛,之后,咧嘴,微笑,小大人般的手落在苏妩的肩膀上:“我允许你可以不用跟梅宥谦走。”

这小孩,还真的和谢姜戈说话口气如出一辙。

继续往前走,大半个维苏威火山呈现在眼前,早晨的那不勒斯天空是淡淡的蓝色,在淡蓝色的天空下是海港是湛蓝的,维苏威火山高耸的山脉是那种墨色的蓝,很漂亮,苏妩心里难过,小球是看不到这些的属于大自然的色彩。

小球,是一个比谁都可爱懂事的孩子。

阳光终于来到了这片高地,微风迎面而来。

“妈妈。”叫的人声音自然。

“嗯!”答应的人声音也自然。

“妈妈,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妈妈,舅舅让我明天回去,我有预感我们以后也许不会再见面了。”

小球哀伤的声音让苏妩心里也感觉到哀伤,可她就是开不了口和小球说,不会的。

“豌豆公主,给我说说彩虹的颜色吧!”小球闭上眼睛,说:“就由我来开始,这是一个那不勒斯的清晨,这个清晨里头有着微风,微风拂面,远处是那不勒斯的海港。”

“海港挺着很多白色的船,这个那不勒斯的早晨,那不勒斯海的颜色是淡淡的蓝和着深深的蓝,深深的蓝的尽头是维苏威火山,维苏威火山是墨蓝色的,这个早上,住在维苏威火山附近的居民们神奇的发现,有一道彩虹竟然在维苏威火山上展开的。”苏妩闭上眼睛:“那道彩虹真是太漂亮了,最底下是青色的,第二层是蓝色的,第三层是紫色的,第四层。。。。。”

如那个孩子所讲的,她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叫小球的孩子,几年以后,在巴黎的青少年画展里展出一副画,画的名字就叫做维苏威火山上的彩虹,很多人都说那是一幅用色彩在讲故事的画。

那副话的作者时一名色盲,在一次采访中作者告诉人们,那画是为了纪念一位她生命中最为特殊的来访者。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肉~~~所以哥哥现在怕怕!!!

67 他是金主(19)

梅宥谦住的医院在那不勒斯的郊区,那是意大利最为权威脑肿瘤中心,从农场到医院需要八十分钟的车程。

这个早上,当苏妩打开车门时赫然发现谢姜戈坐在驾驶座上,他告诉她,在她到医院照顾梅宥谦的这一个月里,他的角色从仆人已经转变成为了她的柴可夫司机,在扮演柴可夫司机的角色中他还会客串保镖的角色。

谢姜戈开着车前往梅宥谦住的八十分钟车程里,苏妩只对谢姜戈说了一句话,谢姜戈,不要乱来。

“那是当然!”谢姜戈回答很爽快。

梅宥谦住的地方处于医院较为隔离的区域,有专门的停车场,专门的通道还有专门的电梯,氛围也安静,梅宥谦住在独立的楼层里,车停下走几步就到了电梯,上了电梯之后拐了个弯就可以见到梅宥谦的病房。

因为小球,因为她和梅宥谦相处若干美好的时光,因为梅宥谦提出要求是在她的能力之内,还因为生命的可贵,苏妩来到了梅宥谦病房前。

站在梅宥谦的病房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苏妩推开梅宥谦的房间的门,穿着深色病服的梅宥谦半靠在病床上,他的手里拿着一本书,听到声音后抬起眼睛,目触到她之后表情温柔,然后对着她微笑。

梅宥谦保持着的微笑时间很短,那微笑在看到苏妩背后的谢姜戈之后停滞,僵硬,最后收起。

苏妩也无奈,她在电梯上经过了一系列的对话之后她也最终放弃了让谢姜戈不要跟过来。

“谢姜戈,你为什么会跟过来?”

“我刚刚不是说明了我客串当你的保镖了吗?”

“我是说为什么你会跟过来。”

“很奇怪的吗,我不是说我是保镖吗?”

“谢姜戈,我不需要!”

“怎么不需要,你不是豌豆公主吗?”

“谢姜戈,不要和我贫嘴!”

“嘘!不要生气,我会乖乖的,我会表现得很好的,就像我把我的保镖们当成空气一样,你也可以把我当成空气。”

“谢姜戈!你现在根本是胡闹!”

“我知道,可是苏妩我和你说,你和那个姓梅的四个小时里我是跟定了。”

之后,谢姜戈很乖乖的跟着她来到了梅宥谦的病房,并且很乖乖的跟着她进入了梅宥谦的病房。

苏妩懒得和梅宥谦解释那么多,她来到梅宥谦面前,干咳了几声,梅宥谦这才把目光从谢姜戈的身上收回,温柔的注视着她,温柔的说,你来了,早餐都吃了些什么。

你早上都吃了些什么呢?这是梅宥谦以前常常和苏妩说的一句话,在清迈,苏妩每天起床的时间一般比较晚,等她起床穿的时候梅宥谦已经去上班了,等她吃完早餐大多的时候梅宥谦都会在公司打来电话,很温柔的问着她,你早上都吃了些什么?

此时此刻,梅宥谦的声音一如既往。

回望着梅宥谦,苏妩说:“梅宥谦,我只陪你这一个月,因为我不想你死,因为我想帮助你,来到这里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因为小球,一个是因为你。。”

很安静的房间里很突兀响起了冲锋枪的电子配乐声音,苏妩回过头,谢姜戈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玩游戏,见到她回过头去他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

病房重新安静下来,苏妩重新把脸转向梅宥谦:“虽然最后变成了那样,但从你的身上我还是学到很多,我希望你好起来回到小球的身边,重新开始新生活,我想,我也会重新开始我的新生活的。”

梅宥谦注视着她良久,许久,他的手缓缓的伸出,向着苏妩,眼看,就要触到了苏妩的脸,背后的电子冲锋枪的声音又响起,与此同时,苏妩别开脸躲过梅宥谦的手,梅宥谦的手僵在半空中,片刻,垂落。

看着苏妩那种出于本能的避开动作,梅宥谦心里有黯然,把那股黯然不动声色的收去,梅宥谦柔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