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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言白了楚衍一眼:“你家的人你看着办,别又说我亏了你们楚!家!人!”

楚衍摸摸鼻子,知道再让三嫂闹下去婉言可

就要翻脸了。遂出来打圆场:“三嫂,这写字作画的本事,我们哥几个都不如秦家娘子呢。”

楚大哥好歹也是秀才,听到这话满心不服气。正要张口,楚大嫂眼明手快狠狠拧了一下,硬是把楚大哥的话给堵在喉咙里。又赶忙说:“正是,读人的事我等俗人哪里弄的懂?”心下暗骂三婶死蠢,婉言第一笔单作包交的是二婶,第二笔好处交给的是二哥。自然是为的术业有专攻。明摆着这是最能赚钱的一个,猪才这样逼着人就犯、把人往死里得罪呢!

果然见婉言丢了个感激的眼神过来,楚大嫂抿嘴一笑,想着什么时候去跟婉言套套近乎才好。

彼时楚二嫂也反应过来,好处她们家舀了不少。这会儿不出手帮人,回头人记仇了,一世也别想舀好处。谁家做嫂子的跟人亲姐妹争?你算老几啊?心里鄙视了一下三婶,也笑呵呵的说:“日后你们那儿小郎小娘子要做裙子,可要捎上我。我也不与你吃亏,一律帮你争个最低价如何?”

这就有点谈生意的样子了,婉言爽快的点头:“要做校服的,只是这我做不得主,蘀你问问可好?我们一家人,怎好在你头上刮层油?我只管推荐,争不争的到看你们的本事如何?”

楚二嫂圆满了。

世上但凡做父母的,莫不希望均贫富。不然也不会出现赵家那样奇葩的家规,无非就是希望子孙人人都好过日子。可人的才能与天赋都不一样,勤奋程度也不同,怎么可能一模一样?不过是父母的奢望。为着这个奢望,不知多少人家兄弟打的头破血流,至父母亡故老死不相往来。可做父母的多半执迷不悟,总觉得这等倒霉事一定不会落到自家头上。这不,楚娘娘见老大老二家的都搭上话,便开口蘀老三家的说话:“花样子你三嫂也会画的,日后也没必要交予别人。她的花样子我瞧过,可鲜亮了!”

除了楚三嫂心中一喜,剩下妯娌三人集体抽嘴角,楚娘娘这是老糊涂了吧?

楚衍狂晕,立马化身救火队:“天色不早了,娘娘明早不用出摊?”

一句话提醒了楚娘娘,即使她再兴奋,想着明天的收益,立刻就冲回屋里。婉言后悔死了,我是猪!这婆家能跟娘家比么?显摆你妹!

楚三嫂依然可怜巴巴的望着婉言,婉言十分无奈的道:“三嫂,老板真不是我。”

“你也帮我说说?你看你侄儿马上就要生了,家里没个好进项,日子真艰难。就瞧在你侄儿侄女的份上吧。”

婉言只好胡乱应道:“有合适你的,我必定帮你争取。”

楚三嫂才心满意足的回屋了。

婉言逃似的跑回房间,坐在床上生闷气。也不知道是气别人还是气自己。

“别气了。”楚衍劝道:“这么点小事,何苦来?”

婉言长长叹口气:“算了,下回再不告诉人我赚了多少钱。”

“我看悬,哪里瞒的住?大姐蘀你作画的事,我都听说了。想低调是不可能的,你还是想法子把大伙儿都安排了吧。”

“说的倒轻巧,合着我嫁你们家来,还得包了你们家就业问题?索性你的侄儿侄女也交与我养如何?”

“你看你,说着就急了。她们赚的艰辛,眼红一下你也是人之常情。”

婉言冷冷看着楚衍:“所以衣食住行该我包了?”

“我可没说这话。就是你有活就交给她们做,没活就算了呗。”

婉言冷笑:“一辈子都别指望我再交任何东西给你们楚家人!”

“难道你不是楚家人?”楚衍笑问。

“你是真信我们是一家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

“婆媳永远不可能成为一家人,你要有这个心思,我劝你趁早打消你的痴心妄想!”

“你怎么又这样!不就是嫂子们想搭一搭顺风船么?赵十八家还嫁妆充公呢!”

“在你看来,我大姐也是外人么?”

楚衍哭笑不得:“就这么一句话你就记住了?”

“嗯。”婉言认真的说:“一辈子都会记住。”

“…”

“三番两次的说大姐是外人,我是卖身到你们家的贱籍奴婢?奴婢倒真不用不认自己的父母姐妹。话先摆在这儿,我赚的银子还要给我自己娘娘养老买首饰呢。今日容不下我大姐从我这里赚钱的,我这一世都容不下他们从我这里过一文钱!”

楚衍自知是他娘乱说话,只好劝道:“无心之言,何必放在心上?你是有学问的人,与他们计较做什么?”

“无心方显真心呢。”婉言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视为草芥的人,我信你待我如己出?

楚衍知道婉言有时候特别小心眼,在气头上更是最好别惹她。只扯着她的袖子,拖到塌上安歇。婉言这个项目接的不轻松,当之无愧的高强度脑力体力双重劳动。更是不想吵架,即使心里不舒服,也挡不住生理需求,几乎倒头就睡。楚衍见婉言睡着了,心下大松一口气。只可惜记仇的人肯定不会睡一觉就把事忘了!所以说楚衍你真是高兴的太早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中国式父母,槽点实在太多。基本上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不管心意如何,总归祸害孩子的占绝大多数。所以豆瓣那“父母皆祸害”小组名儿真起的好。我所见之人,没被父母的囧弹击中过的几乎没有。归根结底是在父母眼里,我们只是宠物狗,从来不是人,不然也不会出现宁可相信街头收破烂的人的流言,也打死不相信自家小孩的任何话。长叹,其实,我觉得,一个人只有在父母面前能够真正作为人存在过,才不枉费到这世界上来一场。可惜大部分人是奢望了。

78现代化幼儿园

婉言是真记了仇,要说她那贰佰贯的确拿的很不轻松。 基本上是幼儿园从筹办到上轨道所有的规范都要由她制定。要是做得不好,便砸了招牌,日后再有人开办幼儿园,肯定不找她咨询。所以世道就是这样,只有买错的,没有卖错的。贰佰贯的巨额设计费你当这么好拿?真当能混车马行开药铺的人是傻子呢。

因此,即使知道楚大哥和楚衍都有带蒙童的经验,她也没把编撰教材的事交给任何一个楚家人。她娘家戳着个苏璨,虽然行事脑残了点儿,但谁要质疑他的学问那是自不量力。正儿八经的青年进士出身,就算人家是高分低能,那也是高分。所以把编撰蒙童教材的是丢给苏璨简直再适合不过。虽说这个小娃娃实在太小,但读人立传世那是梦想。苏璨接到任务是兴奋的也不抄了,曲也不听了,一甩房门直接闭关了!只把芸娘乐的不行,指着婉言道:“就你总能降住你爹爹。”

婉言滚到芸娘怀里撒娇:“我这是孝心呢。”

“呸,哪门子孝心,老实交代,这回赚了多少?”

“辛苦钱而已。”

“连我都瞒?讨打!”

婉言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金簪子随手插到芸娘头上:“累丝海棠簪,下回给你买个镶宝石的。”

芸娘伸手一摸,大概估出重量,嗔道:“又浪费钱,不好好攒着修房子,买这些做什么?我尽有的。”

婉言没接话,扯着嗓子喊:“冬梅,烦你跑一趟去请大姐回来,我有事商议呢。”

冬梅应声而去,同时喊声把十六娘招了出来:“又有什么鬼点子?”抬头望见芸娘发间多了个金簪,抿嘴一笑。

婉言爬起来道:“好嫂子,去学里带蒙童不?”

十六娘摇头:“我做不来。”

“啊?小孩子你也紧张啊?”

十六娘笑道:“现在好点了。”没有嫁人的强大压力,其实她也不是那么结巴。就是和婉言一样,懒的看别人的孩子,再说看这么小的孩子很容易被人误会成老妈子,到时候回娘家更被人看不起了,此时结巴反而是个好借口。

婉言见她不愿意也不强求,只追着她问大户人家的小孩子幼时学什么、吃什么。十六娘语速不快,慢慢说倒也清楚。在等嫤言的这小段时间里,婉言就摸了个大概。

不多时嫤言奔了来,一进门就嚷:“还有钱赚么?”

婉言丢了个白眼:“滚,当我善财童子啊?”

“唉,没钱赚你喊我来做什么?”嫤言一面笑道,一面跟芸娘行礼:“咦?娘娘多了个簪子,什么时候买的?”

芸娘脸上得意的表情怎么都盖不住:“阿婉买的,我正说她浪费钱呢。”

“浪费什么呀,这个小气鬼,买小了!”

婉言一脚踹过去:“你给买个大的来!”

“你多拉点生意给我才行啊。”

“吸血鬼啊你!”

“咳咳,一般般。”嫤言又笑问:“给你婆婆买了什么?”

婉言赌气道:“什么也没买。”

“这可不好。”芸娘道:“让人说闲话呢,我可不敢戴这簪子,没得给你惹祸。”

“她要戴让她儿孙买去,四个儿子呢,我不信凑不来一个金簪子。”婉言冷笑:“我偏给你们这些‘外人’买!就算嫁到他们家,我那也是楚门苏氏,可不是楚门楚氏!”

嫤言问:“这又有什么典故?”

“我叫你替我画墙上的画,他们抱怨我把活给外人做呢。”

嫤言点了点婉言的额头:“你呀!世人皆偏心眼,与他们而言我可不就是外人。这也生气,没得气死,傻娘子哟。”

“哼!”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事?”

“一半一半。”

“嗯?”

“陈老伯虽然还没想到,但我们食君之禄便要忠君之事。”婉言道:“学里的衣裳要什么样呢?赵家的都能那么整齐,陈老伯一心想做大,总不能乱七八糟的。他想收有钱人家的孩子,自然要鲜艳点才好。这方面你强些,你画几个样子来让他挑。挑好了再让他找人做去。”

“你二嫂不是在针线坊做活么?还真记仇了?”

“我不管了,看他们讲闲话。”婉言恨恨的道:“钱还没赚完呢,就一个个恨不得上来啃两口。偏不如他们意!”

嫤言摇头,这家伙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啊?得亏是嫁到楚家,别扭就别扭点。不然真没法做人了。

十六娘等她们说完正事,才开口劝道:“哪有新妇记这样的仇?还是替你婆婆买一个差不离的吧,你要手头紧,先到我这里拿些。 横竖我不等钱用。”

这话说的贴心极了,婉言在外头做事哪有不受委屈的?听到十六娘这样轻言细语的关怀,忍不住眼泪哗哗的流:“那边嫂子怎么就没一个有你这么体贴的?”

十六娘这位同志受女诫毒害之深,常人难以想象。什么“未按公婆性,先遣小姑尝。”小姑那是不能得罪的,为什么不能得罪?不知道。总之她娘就这么教她,她就这么记住。一见婉言哭了,霎时就慌了:“唉,你别哭啊…那个…”

嫤言直接拍了婉言一下:“我们嫂子那是不愁钱啊不愁钱。”又对十六娘道:“你理她作甚?她日常抽风一样,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的。别跟着她疯。”

芸娘也道:“就是,这么大一人,跟个孩子一样。还不把眼泪收了呢。”

婉言耍赖:“哭也不让人哭了!”

“就不让你哭!”芸娘道:“哭上瘾头来又是震天响,仔细你爹爹受了惊不替你写。”

一句话戳中婉言死穴,只好摸摸蹲在角落里画蘑菇去了。

话说婉言就不是那种温良谦恭让的主,只给芸娘买东西就真只给芸娘买,谁劝也不听。害的芸娘得了个簪子然没法四处显摆,差点没憋死她。可惜婉言犟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说也白说,芸娘只好含泪把金簪压了箱底。这个磨人精!

楚家依旧忙的像战场,唯一的休闲时间依然只有夏日晚间的夜谈会。但上次不欢而散后,本就懒的参加他们神奇话题的婉言更是拒绝出现。如今经济宽裕不少,她索性买了上好的蜡烛来,放在拼接起的铜镜前点上,光线也没想象的那么弱。晚间有了光,楚衍便不去闲磕牙,婉言替芸娘买簪子他是知道的,并且婉言还挑衅的说:有本事你也挣钱买一个!要论赚钱上的想头,他一万个也不如婉言,想要出人头地依然只有那么一条路。所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婉言占了桌子的另一边,也不知从哪里摸来一块木板,钉上厚厚一叠草纸,拿着包好的炭条写写画画。从外头看进来,倒有一份别样的和谐。

东京人好八卦,不管男女都不例外。楚衍要考举人,埋头苦读才是人之常情。婉言也不出现在八卦场,的确就有点奇怪了。楚家大嫂隐隐知道那天晚上怕是得罪了婉言,可当时并没有当场翻脸,反而不好去搭讪。心里不由埋怨楚三嫂,什么本事都没有,尽想着占便宜。看,把人得罪了吧!最可恨的是楚三嫂脸皮的确挺厚,见婉言点了那么亮的灯,然凑到人家窗下做针线。好在婉言不是正宗市井小民那种小心眼法,不然还真得被她气死。

转眼夏日将近,天气渐凉。陈老伯是个精明人,他故意等到天冷才开学。按照他的想法,天气要么就要极热,要么就等变冷。为何?因为婉言的山寨空调设施,只有在这样的时节才能显示出威力。原本是想最热的时候开始宣传的,这样亮晶晶的冰上镇点绿色植物什么的,会显得异常青翠。可惜夏天的时候教材没有完善,只好遗憾的挪到中秋前后。

这笔投资做的不小,陈老伯直接放弃了平民市场,跑去各家大户人家游说。婉言并不知道细节,只大约知道陈老伯是从人脉出发,忽悠的那帮中产以上豪门以下的富户乖乖的交钱。顺便说一句,幼儿园的收费是一月两贯,比婉言的设想还狠!但按照中国某些人不求最好但求最贵的心态,无疑是这位奸商成功了。

幼儿园取名为“福清”,就是药店福清堂的名字,取双向宣传之意义。匾额提名是晏殊的亲笔,婉言佩服死了,尼玛老伯你真狠啊喂!你上哪认识人家的啊?咱还是官家娘子呢,都没见过活的哇!牛人!必须是牛人!

当然幼儿园不单匾额牛,设施也是相当完善。由婉言提出的校服,一人发四套,分别为夏冬各两套。再要多的请自己去做,反正学校就提供四套。校服制作相当精良,虽然小孩子的都是短打,但细节着实出彩,嫤言的色彩感真不是盖的!此外每个人还提供铺盖一套,由特别请来的粗使清洗,并不用家长操心,这是给孩子们歇晌用的。

小孩子最怕就是身体出状况,陈老伯人那是开药铺的!开放参观的那日,恰是中秋节前,冷暖交替之时。他老人家使了个大夫在学堂里熬药,说是这等药香可预防时气感染,并,幼儿园有驻守大夫,一旦发现有孩子不舒服,立刻能得到良好的治疗。

幼儿园硬件都是婉言设计,自然是全木地板。除了这两日开放日,其余上课的时间进大门就要换鞋,以确保园内的清洁。地板干干净净,孩子就是在地上滚也好爬也好,一定不会脏。当然厨房一直有烧热水,真的脏了也可以有地方洗手嘛。

上下学有马车沿路接送,家长并不必亲自送来,十分省心。教材也整整齐齐,有基础的文化课,算术课。还有礼仪音乐美术课。这些暂时由婉言执教。因京华女学的学生倒多半嫁的不错,另一个女先生请的就是其它女学的了。陈老伯不遗余力的推广婉言,用她的才华来忽悠家长们。京华女学加金牌设计师,怎么样也能让家长放心把孩子丢过来受教育不是?

当然婉言也很凶残,扫地阿姨她推荐了楚微。楚微喜欢小孩子,并做事相当麻利。这都不算什么,重点是楚微她识字!尽管诗词歌赋她是不懂,可小说人家是看的懂的!流传甚广的诗词背不了全文,那也是能背几句名言的。来参观的家长们晕眩了,尼玛你们扫地阿姨都识字,还让不让人活了!?陈老伯旗下的业务员,唾沫横飞,说的天花乱坠,大有一副你不把孩子送过来绝对是不重视教育的俗人的架势。旁听的婉言都产生一种把嫤言她娃扔过来的冲动,别提其他人了。最后,她然还真被忽悠的把外甥丢过来了,汗。

就这样,开放参观了七日,于八月二十一日,正式开学时,福清幼儿园报名人数突破五十人。陈老伯第一个月就入账一百多贯,算算以后的滚滚财源,婉言由衷感叹——教育特么就是诈骗啊诈骗!

79这生孩子是个大问题

福清幼儿园目前共五十七个学生,按照婉言的策略分为了大中小三个班。每个班级女先生两位,加上婉言就是七位。为什么三个班的先生然有七个呢?这就不得不佩服陈老伯这位生意人了。女人与男人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她们会遇到生育问题。这么一来,如果女先生面临生育问题时,就有一个备用,而不会出现一个班少先生或者遇到纯新人先生的问题了。但在男权社会,任何产业的萌芽状态,都是歧视妇女权益的。据婉言估计,她们这一群老师都不可能存在所谓的产假,基本临盆等于失业。可产假这种过于超前的意识还是别奢望比较好。因此虽然暂时有一份工作,但她也并没有十分开心,毕竟这个不保险。总的来说目前还暂时是原始资本积累阶段,目标仅仅只是解决住房问题。

幼儿园的工资给的是八贯,与外头初级秀才给的工资等同。之所以婉言现在能接受这个价格,无非是设计费另给了。这样的模式她喜欢,设计是设计,教学是教学。回头想想对赵家十二贯的开价的确贵的离谱,可要便宜了,等于创意白送,她也没圣母到那个份上。当然这里并不是没有十二贯的存在。舀十二贯级别薪水的是一位中老年退役宫女,用途么,跟传说中的教引嬷嬷差不多,教授规矩礼仪礀态的。尽管婉言装x的时候效果十分精彩,但陈老伯跟她混久了,早就知道她抽风的本性,再把这一块交给她真是纯属脑抽。再说京华女学是好,但与宫中仪态还是差了很大一截。陈老伯秉承着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最好的理念,还是老老实实请了一这位刘娘子来负责这一块。这样一来,婉言的工作就变成了打游击,不负责任何一个班,但同时教三个班的小孩音乐美术两门课。不算很累,但绝对不闲。

上班的地方虽然在郊区,但比同样来回跑的楚衍要舒服多了,因为要接送学生,所以班车把老师上下班问题一并解决。校车的舒适程度与那出租马车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当然如果出租马车也有这么热闹的话,楚衍路上那俩钟头也别指望了。婉言以及几位老师在班车上带着孩子们唱儿歌背蒙学课本。朗朗上口的内容、清脆的童音,在北宋的街头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常常引起众人围观。唯一可惜的是现在是冬天,不然完全可以打开窗子显摆,顺便做进一步宣传。

这种回归学校的生活,婉言过的惬意极了。原本最让人有幸福感的就是规律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她不必要装模作样的呆在家里。楚家的白天真的很无聊,但抗不过楚衍软磨硬泡,她至少十天有两天要呆在家里安安静静的抄。这种被软刀子强迫的感觉让她很不爽!十分不爽!现在好了,平常上课,逢十日有一天休沐。跟楚衍一模一样,那么这一天,小两口都可以晚一点起床,跑去什么山什么水逛一逛散散心。神仙般的日子啊!

这日吃过辅食的两位神仙优哉优哉的散步散到了苏家。不想竟看到希言和十六娘愁眉苦脸对坐在庭院里,屋里黑漆漆的一片,渀佛一个人都没有。婉言大惊:“这又是怎么了?”

十六娘见婉言来了,勉强扯出一个笑脸:“来了?我去点杯茶,他们哥俩好。”

楚衍道:“且不忙,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看我们能不能帮忙。”

十六娘低头不语。

婉言扭头看着希言:“嗳,我说你们俩装什么深沉啊?”

希言叹口气:“爹爹娘娘他们说今晚住大相国寺了。”

“那又怎样?”

“他们是蘀我们去求子的。”

“啊?”

十六娘一听这话,眼泪哗哗的掉。婉言赶紧递帕子:“别哭别哭,老人家都这样。娘娘有时候是有点嘴碎什么的,千万别放在心上,她没坏心的。越急越怀不上。”

“不是我们娘娘,是岳母!”希言很不满的道:“岳母劝她说,让她典个妾来,她受不住就哭着回来了。爹爹娘娘才去的大相国寺。”

“啊!?”楚衍惊叹:“不是不让你纳妾么!?”抬头看了看天,这世道也变的太快了点吧!?

十六娘抽抽噎噎的道:“成亲这么久,我一点动静都没。族里的人笑话我,娘娘才…呜…”

“擦!我说你族里的人怎么就这么闲的发疯啊!”婉言不满的道:“这新婚还不到一年呢,催魂呐!你看我,你看我,急了没?这么早生对身体不好!信我没错!”

楚衍在心里默默吐槽:我娘娘早急了,就是你太彪悍她不敢吱声,免得我又被你家大姐在大姐上追着打。

希言慢慢道:“我是不会纳妾的,就如阿婉所说,我们都还年轻,急什么呢?你也别慌,信他们做什么?不高兴就别回去,想娘娘了使个人接了她出来,去烧香也好、街头看戏耍的也好,何必回去遭人闲话?”

“我要生不出来怎么办?”十六娘眼泪汪汪。

希言板着脸道:“你是不信我还是怎底?我们家还有二郎三郎四郎呢。总不至于一个都生不出来吧?”

“我不是说这里,若真是我生不出来,岂不对不起你,对不起爹娘?我…我…”

呃…绝后这个问题,在古代十分严重。特别是这两口子感情又好,真生不出来,十六娘估计要愧疚死了去。可典妾神马的,人道不人道姑且不论,日后麻烦事多着呢。可这吧又不好劝。婉言只好翻来覆去的用“缘分”两个字装神棍。

希言愁死了,他自己没孩子本来就急,这会儿看婉言一个马大哈样,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说难听点,他没孩子撑死了纳妾嘛,谁让十六娘她不能生,就算程家再霸道也说不出话来。有问题的是婉言!她要不能生,要么楚衍纳妾要么过继。过继从来就是找死的事,纳妾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这货然还真不急,让他撞墙死了算了!

楚衍似有所觉,一屁股坐到希言旁边笑道:“兄弟,你放心,你怎么想我便怎么想。不会辜负她的。”

“你真不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