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当我们感到不幸福的时候

试着去坐摩天轮

等待着所谓的幸福高度

他们说

眺望摩天轮的人都是在眺望幸福

传说,和喜欢的人坐上摩天轮就是幸福

随着摩天轮渐渐转动,升起

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你和你身边的人

当摩天轮转到最高处的时候,虔诚地许下一个愿望

你的愿望就会被神听到

如果神认为你是个好孩子,那么你的愿望就会得以实现

传说,每一个摩天轮的观缆车都是爱情的锁

会紧紧的把相爱的两人锁在一起

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终会以分手告终

但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

如果与恋人亲吻

许下一辈子不分离的愿望

就会永远一直走下去

听完关于摩天轮的扯谈,我问过苏阳阳一个奇葩到极致的问题:“接吻…有口水…不恶心吗?”

苏阳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咳…当你真正喜欢一个人,就不会恶心了…”

可是,广州塔的摩天轮不是竖直的,没有所谓的最高点,也不会慢慢升高,但可以从各个方位欣赏广州的夜景,那个唯美的故事只是一个传说。幸福,要靠自己争取,不是许愿就能得到的。(未完待续)

Chapter135:不是屌丝你还爱我吗

如果我不是*/丝,你还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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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回云城已经成了一个习惯,回去扫墓,也顺便打扫打扫那个属于我的家,空空如也的家。

蓝雪晴那天精神很好,拖着我去天虹商场买了件新衣,低调有质感,米白色的小袄,配了一双白色的长靴,打了一个白色的蕾丝发带,原本就圆圆的脸,显得更圆,头大身体纤瘦,就像芭比娃娃,有点可以忽略不计的违和感。

“这套衣服不实用,云城的冬天可没有广州暖和。”我皱皱眉,淡淡地点评。

蓝雪晴不以为然,在镜子面前转了两个小圈,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刚好换季,天虹商场只有换季才会打折,她就来了。据她说,她看上这件衣服很久了,就等它打折这天,耗费了她做半个月兼职赚的钱。

我满头黑线,在商场里搜寻了一圈,也买了件衣服。女生,永远不会嫌弃衣橱里的衣服太多。

这一次,我想买卧铺票,坐25个小时,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蓝雪晴依然坚持坐硬座,因为有学生证,硬座打五折,对比硬卧,可以省下200多块——虽然她嘴上不是这么说的。

既然这样,我和文星宇也陪着她坐硬座,上车前买了很多方便面,我却没胃口吃。文星宇嘿嘿一笑,从座位下的行李箱里翻出铝箔包裹的米饭和肉。

火车上不可以携带易燃易爆物品,他竟然自制了电池充电、便于携带的小蒸锅。在火车上接点开水,放进食材,按下按钮,蒸一蒸就热了,既省电又省心。在火车上还可以消磨时间。

我怎么就忘了?这家伙的厨艺丝毫不逊色于蓝雪晴,我学做那么多的鱼,估计只有献丑的份了。

蓝雪晴调恺:“有夫如文星宇者。何愁肚皮会扁?”

在d市下了火车,文星宇忽然说:“小麦。我们先不回云城,去竹海。”

我点头,没有多问。

从竹海车站下车,上了出租车,不一会就来到一个小区,他说,他妈妈就住在这里。

“阿姨不是在深圳吗?”我忍不住问。这个小区是新区,很冷清。但规划得不错,全是欧式建筑。

“她在深圳也有套房子,没工作也不需要工作,就在竹海也买了一套。”他没有任何情绪,就像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28层,电梯开始上升,我的头有点晕,有点小紧张,这算是见家长吗?我不知道,但我没有矫情没有拒绝。算是默认,早来晚来早晚都会来。

他没有敲门,直接把钥匙插入孔中。门就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桌子,天花板上是华美的水晶灯,精美淡雅的墙纸,浅色调的欧式家居风格。不得不说,他妈妈真的很有品位。

我没有说话,换鞋的时候也有点紧张,看样子,阿姨不在家。

忽然,文星宇脸色突兀地一变。抱起我,转过身。把门“嘭”地一声关了。

我吓傻了,到底怎么了?他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靠着门站了很久。我想问,却没有问出口,隐隐地感觉有些不妙。

不一会,房间里面传来动静。门开了,是个面若桃花,眼神带着媚态的女人。

“妈。”文星宇压低了嗓音喊,有点干干涩涩。

“阿姨。”我没有犹豫,对上她的眼睛,扯着嘴角跟她打招呼。

阿姨向我点点头。她笑起来的样子很美,虽然眼角有淡淡的鱼尾纹,皮肤有点松弛,但是够白皙,倒也可以忽视这点瑕疵,脸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让人心醉,可见她年轻时的风姿。略微凌乱的头发,带着别样的诱惑,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息,就像熟透的水蜜桃,这也是一种气质,我不曾接触过的气质。

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阿姨打开电视,问我喜欢看哪个频道。我摇摇头,我很久都没看过电视了。

不久后,从厨房走出一个男人,端来一盘水果,朝我微微一笑。

房间里的空调开着,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和文星宇竟然长得竟然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笑起来的样子。

难道…这是他爸爸?可是,他爸妈不是离婚很多年了吗?

文星宇从水果盘里拿了一个葡萄,剥了之后喂我,我转过头,向他使了个眼色。

他轻轻一笑,吃下那颗葡萄,呵呵一笑,“叔叔,小麦在害羞。”

我大致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脸涨得通红。

“随意,很不错,长得漂亮又乖巧。”叔叔轻描淡写地夸了我两句。

乖巧?这真的是形容我的吗?

文星宇话锋一转:“你不是去韩国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语气很平淡,我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深深的敌意,是那种专属于他的仇视,轻描淡写、不动声色、目无焦距。以我对他多年的了解,他讨厌这个男人。

阿姨温柔地笑了,“随意啊,叔叔回来就不走了,他的生意出了点小问题…”

气氛压抑得我快窒息,阿姨看了看客厅的欧式大壁钟,“小麦,快十一点了,我们出去买点菜吧…”

逛过超市回来,只剩文星宇一个人了,他破天荒地没有主动请缨做搬运工。阿姨的车在地下停车场,那辆车是红色的保时捷。我顿时感觉不对劲,为什么她会选择住这么偏远的小区,别说超市,连个便利店都没有,购物还得开车去繁华地段。

“小麦,是这样的,随意脾气很怪,不爱说话,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阿姨把钥匙插上,踩上油门,很快出了小区。

好像,不管是哪个时期的我们。在大人面前是一个样子,在同龄人面前是另一个样子。

我笑了笑,厚着脸皮说:“没事。我会让着他的。”

“他现在也不用我操心了,他太倔。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让他转学去深圳,他说什么也不去,我也一直将就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都是我这个当妈的惯的…一个班一百多人,能学到什么?成绩不好我也没管他,都是他自己折腾。好在现在和你考到一所学校了,这都是缘…”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有点说不出的堵。阿姨虽说也是从云城的山里出去的人,但在外面见惯了大世面,虽说不是有意的,也多多少少有点看不起云城的落后。

云城小学,我们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每个班有大概70多个人,由于每个学期都有人从各个村小学转来,到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当时所在的6年级2班有104个人,在一个大概宽6米长9米的教室里,密密麻麻都是课桌。挤得前胸贴后背,中间只有一条过道。

我小学六年级和一个同桌天天打架、互相谩骂,也跟那挤得人神共愤的教室有关。他总是踩着我的课桌出去,总是把自己的臭脚放在我的凳子上,被挤得脾气暴躁就拿我开刀。

如果当时有人告诉我,可以离开那个地方,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小雨说,她很早以前就察觉到了,流星雨喜欢我。原来真的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为我做了很多很多。我却从来没有看见。感动不是爱,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当晚。我和文星宇去了距小区不远的南明湖公园,那里有铁索桥,有假长城,还有竹海县永远不缺的竹子。

南明湖也是竹海县的一个小小的水源地,水质很好,距县城5公里开外还有一个大水库。

望着波光粼粼的水库,文星宇叹了一口气,“小麦,如果我不是你从前认识的那个样子,你会接受我吗?”

我垂下眼,“无论什么样子,你就是你,但是,你不能骗我,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欺骗。”

“那个男人,可能会跟我妈结婚,他还有个小女儿,7岁,这都不是问题,可他比我妈小十岁,我不能接受!”他没等我回话,继续说,“我怀疑,他根本就不爱我妈,爱的是她的钱,什么都不重要,我怕她再次受伤…”

光是那辆车,这套房,加上深圳那套房…阿姨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富婆。

我一直都知道,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他爸的事业成功,他家的生活条件改观。却从来没想过,成功到让他变成富二代,而这个富二代,还陪我扮逗比装穷打酱油很多年。

他那句话更深层次的意思是,如果他不是*/丝,而是高富帅,我还会接受他吗?

“相信阿姨,她看起来很随意,实际上把什么都收入眼底,什么都不在乎,事实上,她是不争而胜,没有谁能真正从她那里抢走什么,她是真正的智者。”我深沉地思索后,慢吞吞地说。并非因为她是文星宇的妈妈,而是,她给我的感觉,真是这样的人。

她说她只上完了小学四年级,但她的谈吐举止高雅,懂得很多道理,还能把那些道理用浅显易懂的方式教给我。

“不要怀疑一个男人的能力,不要插足他的事业,只需要信任他,无条件信任他就够了。那种成就感,远远超过你作为一个女强人为他做的一切。不过问,但不离不弃,反而使最好的支持。”

一个能让老公在离婚的时候,心甘情愿地给她将近一千万财产、随便她支配的女人,不简单。小三再怎么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用,她没要,她老公怕她吃苦非要给。

从那以后,上位的小三管他钱管他事业,让他越来越怀念那个曾经陪他走过荒芜岁月的白玫瑰,她是床前明月光,这朵红玫瑰慢慢变成了墙上的蚊子血。(未完待续)

Chapter136:没有谁离不开谁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一个人,能够包容你的错误,原谅你的幼稚,可以在你最惴惴不安的时候,捧着你的脸,用最温暖的笑容安慰你,说你是小傻瓜,对你的莽撞毫不在意。

或许,她们曾经以为不会再爱了,也只是以为而已。在这个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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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阿姨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但我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当我半年后见到文星宇的爸爸,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我脑海里,她根本就没有放下他,但她有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去挽回出轨的丈夫。

文星宇说,他怕那个男人爱的是他妈妈的钱。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妈妈很有可能爱的是那个男人的脸,被当做替代品,是很残忍的事。

两天后,我们回到云城,临近过年,云城很热闹,老街非常狭窄,到处都是地摊,摆着各种年货,弯弯曲曲的街道一片火红。

一位白胡子的老爷爷用大毛笔蘸着金粉,在大红纸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大字。旁边有各种字体的对联,挂着晾干。对联很便宜,小时候,我记得奶奶在这里买过,一块钱一副,不知道现在涨了多少。而这位老爷爷,据说是整个竹海县写毛笔字写得最好的人。

他也是那个年代的知识分子,可惜,除了读书认字,他什么都不会,日子过得很苦。

一副对联又一气呵成,周围有人拍手称赞。不得不说,他的字写得真有大家风范。在很多年前,云城中学的红榜都是请他写的。后来改成了彩印广告,就失去了原本的风貌。

云城一直都在变,变成了我再也不认识的样子。起初是由于政策强制执行不许拆迁老街。到后来,云城人旅游业收入颇丰。自己都不愿拆掉那条有几百年历史的街道。甚至有人在老街开了铁匠铺、豆腐作坊、酿酒作坊…都是用最传统的工艺,吸引了无数来客。

新街已经成了真正的老街,那条新了二十多年的街,还被人叫成新街,真的很别扭。云城已经比原来的规模扩大了数倍,崛起的新街道带有浓郁的地方特色,还有几家木制的客栈供游客歇息,完美地把历史和现实结合在一起。

又老又旧、规划不合理、不伦不类的新街面临拆迁。也就是我的家所在那条街道,不仅是我家,沈泽洋家也要拆迁。

我不懂,不舍,可我抗议无效!云城的家,墙壁上还有我小时候用铅笔画的画,还有我学拼音的a、o、e画报,那是妈妈回云城抚养我的那年留下的记忆。还有爸妈的偶像小虎队、郭富城、刘德华的海报…可记忆终究是记忆,无论我怎么抗议,房子必须拆。

我用小刀一张一张地把这些海报刮下来。长期接触空气,海报变得很硬。我把它们平放,放进箱子。保存好,那是属于爸妈的青春回忆。

沈泽洋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说请我们吃饭,不仅有我和文星宇,还有蓝雪晴、严沁、苏阳阳和夏天。他甚至打算请安鑫,可安鑫在澳大利亚的墨尔本大学,暂时回不来。

赴约那天,蓝雪晴穿上了她最漂亮的那件衣服,花了半个月工资那件。她脸上挂着笑。看似很随意,我看不透。一丁点都看不透。

严沁似乎也早已释怀,我们坐在云城中学门口的小饭店。点了一桌子菜,其乐融融地吃着,谈论现状。

“严沁,可要加油哦!如果需要补课,可以找我补英语,其它的就找夏天和文星宇吧,他们是高手。”沈泽洋眯着眼睛笑,接过严沁给他买的奶茶。

在沈泽洋去点菜的时候,严沁给我们每人买了一杯奶茶。恍惚间,有种朦胧的感觉,他们似乎还在一起,就像招呼客人的男女主人。

严沁娇俏的小脸扬得高高的,也笑眯眯地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人家有家属,才不会拈花惹草!”

“哟?耍涨了说(壮胆子了吗)?”沈泽洋挑眉道。

严沁把沈泽洋从头瞟到脚,一脸嫌弃的样子,“喂,沈泽洋,我说你这么多年的干饭都白吃了?怎么还是不长个,你非但没有长,还变矮了哦!小胖拉个土豆。”

“严沁,我说你也是,为什么你爸爸妈妈姐姐弟弟都那么胖,就你瘦成柴呢?非但没长个也没长胖,是不是他们虐待你了,才营养不良的?”

“沈泽洋,我说你是不是大学的生活太安逸,跟猪一样,才把你养成土肥圆的?”

听他们俩斗嘴,听得一群听众满头黑线,我差点被丸子噎死。互损到这个境界,真不知道他们俩当初是怎么看对了眼的。还好,斗嘴总比尴尬着好,毕竟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蓝雪晴从头到尾几乎没怎么说话,都在埋头吃东西。

她的在意,就是不在意。

当天下午,我听见一阵敲门声,打开一看,严沁直直地站在那里,神情复杂地盯着我。

“严沁。”我招呼她进来,又进厨房洗了几个水果,装进盘子放在茶几上。

严沁翻出手机,往茶几上一放,“史麦儿!你为什么要骗我!一骗就是四年,真的很好玩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