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他做过什么,仍旧有不少粉丝在网路上,现实中为他痛哭,为他祭奠。

周措的墓前,一波一波的人来行礼,然后带着各种表情离开。

有的女孩子扑到在墓前,竟然哭的好像墓中的人便是她的亲人。

还有默然站在墓前默默悼念的人,更不乏对他说着情话的年轻少妇。

傍晚时,墓地上终于安静了下来。

她从松树林里走出来,来到了他的墓地前。

墓碑上的照片上,他那天使般的笑容,好像还在眼前,闭上眼睛,她还能清晰的看见,但是睁开眼睛,却已经只剩下冰冷的墓碑。

她不能让人知道她已经回来,所以他的葬礼,她也没有正式的参加。

只是,在墓地后的松树林里,静静的站了一天,看着那些探望的人,心里不知有几重心情。

“短暂的一生在晨曦中坠落,也不乏是精彩的美丽。”他的墓志铭上这样写着。

她微微道,“短暂的一生…好在,也经历过了绽放…不然,该多不公平…”

她说,“对不起,如果当时没有让你一个人走…就不会让你变成这样…对不起,如果我拼了命,也要带着你,不许任何人碰你,那你

就不会变成这样,或者我不要那么固执,出卖了自己去做妓女,养活我跟你,像那些别的欠债人一样,以身还钱,那么你也不会这样…可是

…”

她默默的咬了唇,却忽然看见,似乎有脚步声渐进,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

她赶紧躲进了松树林里,躲的深深的,侧过头,看着远处走来的人。

却在看见那个人时,心,彻底的凝固了,

时间仿佛凝滞在这一刻,她看见,那个熟悉的,又陌生的背影,伫立在墓碑前,看着墓碑,默不作声。

“真没想到,再看见你,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他的声音,深沉里带着一丝的揶揄,他低头,将手中花束放下,那是一束包好的樱花,在寒风中颤抖着。

“有人说过,樱花是最残忍的花,因为,树下埋的尸体越多,樱花开的就越灿烂,你有没有觉得,其实你跟樱花很像…她其实跟你很像

,所以我送她樱花…也送给你…”

莫浅依脚步似乎就要迈出去,可是,又仿佛生了根一样,停驻在那里不能动弹,只能捂着嘴,拼命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苏裴安,我爱的男人,你就在我面前,可是,我竟然不能奔过去,拥抱你,对你诉说那难以言语的思念….

这时,阴沉了一天的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来,洋洋洒洒的,在他和她之间。

什么叫做咫尺天涯?

什么叫做相思殆尽?

什么叫做相间亦难别更难?

她的泪水,止不住的,划过脸颊…

融化的雪花,亦在脸上生根…

忧郁的一片天

飘着纷飞的雪

这一泓伊豆的温泉

竟是我孤单的思念

飘零的一片叶

就像你我的终结

这一泓伊豆的温泉

充满温暖的从前

你的手曾经拥着我的肩

呢喃着爱我直到永远

雪花像绽放的礼花

天地间肆意地飘洒

纵情在一霎那

为何现在只剩下风吹乱我的发

撕开我记忆的伤疤

让往事像雾气慢慢地蒸发

让我知道什么叫放不下

为何我的泪会不停地流下

滑过你曾经亲吻的脸颊

所有的对错在顷刻崩塌

你的手曾经拥着我的肩

呢喃着爱我直到永远

雪花像绽放的礼花

天地间肆意地飘洒

纵情在一霎那

为何现在只剩下风吹乱我的发

撕开我记忆的伤疤

让往事像雾气慢慢地蒸发

让我知道什么叫放不下

为何我的泪会不停地流下

滑过你曾经亲吻的脸颊

所有的对错在顷刻崩塌

原来你带走了我生命的暖春盛夏

就连旧的果实也只在梦境里悬挂

原来寻找的是我自己难了的牵挂

这泓伊豆的温泉是天给的惩罚

如果知道结局我们还会相爱吗?

我猜不到你的回答

冰雪中的誓言是真心的吗?

怎么此刻什么也没留下?

现在只剩下风吹乱我的发

雪掩埋记忆的伤疤

往事就像雾气慢慢地蒸发

痛到麻木也许就放得下

就让我的泪不停地去冲刷

冲刷你曾经亲吻的脸颊

伸出手像露珠一样的冰雪

那瞬间的落花仿佛在

记得你和我的爱情童话

第208章 大结局

莫浅依看见他站在那里,雪花静静的,将那个坚韧的背影淹没,他一直背对着她,从没有回头,从不知道,她此刻正在雪中,泪流满面的看着他,身体因严寒而僵硬,但是心却因为他而越来越火热,她几次以为,自己就要控制不住那脚步,要冲到他面前,要从后面抱住那一个削瘦的背影,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迈出脚步。.

她看见他背对着她,修长的手指,夹起了一只烟,低头点燃了,然后慢慢的吸了一口。

“如果浅依知道你死了…她会不会回来?”

莫浅依在松树后,禁不住第一个颤抖。

他叹了声,“这个傻瓜,她一定会回来吧…抹”

那声音浅浅的,迎着寒风,竟是带着点怀念和宠溺。

她咬着唇,手心上已满是泪水。

他叹了声,“本来是很恨你,想要有朝一日,一定要让你付出待见,却想不到,你就这么死了…枸”

“你也恨我是吗?所以你才要告诉我爸,我和浅依的事情,逼的浅依离开。”

莫浅依心里一动,看着他,眼睛也停在那里。

“你也恨莫莫吧,所以才会告诉苏家莫莫的事,之后还一直想让媒体拍到莫莫,但是,你斗不过苏家的…”

他淡淡的吐了一口气…

“只是,你为了浅依,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跟苏家斗…其实我很佩服你。”他吸进了一根烟,然后将烟头扔在地上,又抽出一根烟,点燃了,放在地上,“你爱她,她不知道,我却知道…”

他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

莫浅依方慢慢的走出来,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已经茫茫一片,然而已是早春,待不了多久,雪定会融化。

她看着小乾的墓碑,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将那墓碑上浅浅的雪花打下去,然后说,“以后…再也不会害怕冷了,小乾…我也爱你,真的…只是,你永远是我的弟弟…”

她打了车从墓园回去,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暮霭十分,街灯潺潺,一条长街,倾泻着肃然的雪花,司机打开了广播,她听见广播里说静静的回荡着柔和的音乐。

“有没有那么一首歌,回响起来,就会让人泪流满面,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回忆起来,就好像心口添了一道新疤。不管过了多久,都疼的那么撕心裂肺…但是,那都已经是曾经,其实,让我们哭的,让我们疼的,都不会是那时的美好,而是我们早已知道,那些都已经是曾经…”

莫浅依听着,竟然再也忍不住,再次哭了起来,手中,已经捏着机票,今天夜半的飞机,她又要离开,幸而,已经见到了他,却还没见到莫莫,可是,莫莫被苏家藏的好深,她根本就没办法…

车行过夜路,阿莱坐在前面,“安少爷,直接回苏家吗?”

他点头,看着一边的莫莫,“回去记得直接回房间,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出来。”

莫莫听话的点头,却又慢慢的靠过来,“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救妈妈回来?”

他眼里闪过一丝涟漪,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莫莫听话,很快,我们就可以救妈妈回来…”

他点头,窝进苏裴安的怀里,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么小,便经历变故重重,幸而是他,莫浅依养出来的儿子,那么的坚强,那么的听话…

苏家。

宅院深深,一到晚上,即便换上了再亮的灯,依旧掩不住那阴沉。

大厅里,苏老爷子正坐在那里,喝晚上补汤,看着晚报。

“先生,大少爷回来了。”他点头,看着苏裴铭进来,脸色阴沉,“怎么,今天不是去取精,这个表情回来,难道不成功吗?”

苏裴铭低着头,“不是…医生说很成功。”

他点头,继续去看报纸,“那就行了,也像你弟弟学着,争气点,给我们苏家添上一男半女,好继承家业,你弟弟虽然太乱,总归那孩子还是很好的。”

苏裴铭只是低头,试管婴儿,这种东西,真是让人觉得荒谬…

若是从前听到,他定会暗中嘲笑,可是现在…每隔几个月去取精,竟然已经成为他生活中的另一个职责…

“爸…那我先进去了…”

他说了声,准备向里走,却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

苏裴铭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脸上,却丝毫没有惊奇,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刻…

苏老爷子抬头,瘪眉,却看见几个高官走进来。

“啊,历局长,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苏老爷子说着,起身。

却见对面一身正装的男人微微笑了笑,还带着恭敬,看向苏裴铭,却眼神冷然,“苏老先生,真是对不起了,今天来是为了公事。”

老爷子脸色一变,回头,看着苏裴明,“他又惹了什么事?”

局长道,“小事,只是苏大少爷,近十几年来,一直利用各种管道洗钱,今天在瑞士调查的国际刑警回报,已经得到瑞士银行的回应,苏大少爷在那里的存款已经达到十四亿之多…”

苏老爷子脸色大变,一片惨白,看着他,“你说什么?十四亿…”

局长笑着,“哎,苏先生别气,怎么洗,也还是洗苏家的钱,只是怕是先生对苏大少爷苛责了些,他急着要苏家产业了,其实苏先生年岁也大了早些将苏家产业给了他,他也就不用这么忙着算计自己家的钱,只是现在可怎么好,苏大少爷犯了法了,国家反洗钱法写的明明白白,就算洗的是苏家的钱…先生,您看,我们这不是来问问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