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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固了,云半夏灵黠的美眸眨了眨,突然指着皇甫赞的脸笑道:“唉呀,太子殿下,您现在的样子,好威武呀,像奴婢前两天看到的威武大将军。”

皇甫赞脸色阴鸷难看。

云半夏的表情看起来颇白痴,若是他现在跟她一般见识,岂不是有损他太子的威名。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看来她家主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对云半夏的感觉一落千丈。

父皇让他今天来见见云半夏,是为了先见面熟识,免得明天订婚大典上她出丑。

这桩婚事,他一百个不满意,可是,想到云半夏身后的北辰王,他只得忍耐。

深吸了口气,皇甫赞面无表情的掏出手帕擦掉脸上的茶汁,擦完后的手帕,嫌恶的丢到了凉亭下。

云半夏眯眼笑看皇甫赞的动作。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身体小也有身体小的好处,起码装傻耍赖,无人会与她较真。

云半夏嘱咐朱砂重新端了杯茶来。

云半夏把茶杯轻放在白九誊面前,恨恨的横了他一眼,后者一脸无辜,没有一丝愧疚,本来他是想躲的,只是茶杯要去哪里,可就不是他能主宰的。

“白公子,听说前两ri你沐浴之时,闯入了刺客?”皇甫赞转移了话题,脸色缓和了些。

“太子殿下的消息真快,是有刺客,不过已经当场被抓了。”白九誊轻描淡写的回答。

“有没有查出是何人主使?”

“到现在为止,尚未查出,或许是杀错人了!”白九誊慢腾腾的说着,好像这件事,事不关己一般。

“你身边的侍卫也太少了,这样,本宫这里倒是有些可用的,等本宫回去之后,就拨一批到你所住的别馆。”强硬的语调,不是提议而是命令。

“太子的侍卫还是留在东宫吧,太子你是未来储君,你的安危更重要,至于别馆那里,侍卫已经足够了。”

云半夏挑了挑眉。

皇甫赞和白九誊两人一同来北辰王府见她,她还以为两人关系很好,又听说两人即将成为姻亲,应当是好友才对,不过,现在听来,事实并非如此。

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云半夏还没到,他派去寻人的侍从也没回来,现在白九誊也不给他面子。

白九誊的拒绝,让皇甫赞的脸色重新阴郁了起来。

“你们郡主怎么还没到?”皇甫赞突然把视线投注在旁边看好戏的云半夏身上。

云半夏不慌不忙的站直了身体。

“回太子殿下,郡主所住的牡丹阁离这里有点距离,郡主的步子小,走得慢些,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一个矮小的小奶娃。

想到这里,皇甫赞的脸色更黑了。

王府老管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看到云半夏在凉亭中,他松了口气。

“太好了,王爷担心你贪玩,让我来看看,看到郡主你在…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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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章,明天继续…

、当面揭穿2

坏了,这老管家怎么冒出来了?

本来她是想看笑话的,一下子自己变成了笑话,在老管家话落的同时,她感觉到皇甫赞向她望过来的惊讶视线,还有白九誊看好戏般的目光。

“忠叔,王府里的事情那么多,你怎么还有时间来这里?”云半夏抚额道。

“那不一样,我事情再多,郡主你的事情,还是更重要。”

呸,她才不要什么重要。

“太子殿下,九爷!”忠叔毕恭毕敬的冲皇甫赞和白九誊行礼。

“忠叔不必多礼。”白九誊晃了晃手中的玉扇,脸上一惯的温和笑容。

“谢九爷。”

而皇甫赞一双犀利的眼,死死的盯住云半夏,脸部肌肉僵硬。

“我已经有一年没有见过王爷了,不知王爷身体近来可好?”白九誊微笑的看着忠叔。

“王爷身体很好,不过…”他瞥了一眼云半夏:“近日为郡主的事情,操劳过度,有些疲惫。”

喂喂喂,他们两个说话就罢了,干吗还要把她给扯进来?

翻了一个白眼,云半夏佯装没听到。

抬头看着树梢的一只鸟儿:“咦,这里有鸟啊,好像是黄鹂,待会儿让朱砂给我抓一只玩玩。”

她自言自语着,声音不大,恰好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忠叔又瞥了一眼云半夏。

“对了,听说九爷前两日遇刺,王爷担心九爷的安危,已经派人送去了软猬甲一套,不知九爷是否已经收到了。”

“收到了。”他特地扯了扯自己的身上的衣服,露出底下的软猬甲的一角:“而且已经穿上了呢,王爷在书房吧,一会儿我去看他。”

“就算穿上软猥甲,还有脖子,还有脑袋呢。”云半夏非常坏心的咕哝着。

“郡主!!”忠叔警告的拿手指戳云半夏的脊梁骨。

“唉呀,忠叔,很痛的。”

“郡主年龄还小,太贪玩,还请九爷包涵!”忠叔赶紧冲白九誊低头致歉,一边推了推云半夏:“郡主~~”

眨了眨清澈的双眼:“忠叔,我说的没错呀,你推我干吗?”

“无妨,郡主这叫…天真无邪!”白九誊意味深长一笑。

双手搓了搓手臂,搓掉一层鸡皮疙瘩,别人听不出来,云半夏却能听出其中的调侃、戏谑之意。

天真无邪个鬼。

“对了,忠叔,帐房的人好像来了,是不是来寻你的?”云半夏指着远处的一名小厮,她刚刚从对方的唇形读到他向人寻问忠叔的踪迹。

忠叔在这里太碍事了。

“唉呀,恐怕是帐房有事,九爷、太子殿下,你们继续坐着,老奴就先去忙了。”

“忠叔慢走!”白九誊笑点了点头。

忠叔匆匆忙忙离开,从忠叔出现到离开的这段时间内,皇甫赞一直未开口,等到忠叔离开,他方缓缓的回过神来。

微愠的黑眸死死的盯着云半夏,声音从齿缝中发出:“你就是…郡主?”

云半夏眨了眨无辜的双眼,笑的时候,双眼勾起两弯新月:“没错,如假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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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等下午咩…

、三气太子

没错,如假包换。

轻快的几个字,从云半夏的嘴里吐出。

皇甫赞感觉到从来未有过的欺骗,从小到大,没有人敢欺骗他,眼前的人是第一次,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小女娃。

“伴读?”

云半夏眨着天真的眼睛,笑米米的道:“太子殿下,我现在才八岁,父王为我请的先生都被我赶走了,哪里来的伴读?”

关于这一点,她已经求证过了,本来这具身体的王爷老爹为她请了教书先生,可是,教书先生不知为何都请辞了。

她以自己健忘的理由,问了朱砂那些教书先生请辞的真正原因,朱砂却是吱吱唔唔回答不出,当时正好看到不远处莲侧妃经过,朱砂一下子害怕了起来。

那时,云半夏就猜到,大概是因为莲侧妃的关系。

不过,没有教书先生更好,身为卧底,在十六岁之前,研究生及之前的中文简体和繁体,她早已熟记于心,根本就不需要一个老古板再来教她。

她一点儿没有好学的心,只是让皇甫赞对她更加嫌恶而已。

“那就是说,你到现在…还不识字?”皇甫赞的脸更加黑沉。

“谁说的。”云半夏立即大声纠正:“银票上面的字我还是认识的,忠叔还夸我会数钱呢!”

“…”皇甫赞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跳起,怒火中烧、急火攻心?他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了,随便一个大家闺秀都比她更适合做太子妃。

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要这样一个白痴来做太子妃,将来如何母仪天下?恐怕会成为世人的笑柄吧!

不知云半夏是故意还是无意,她眨着眼睛,笑嘻嘻的靠近了皇甫赞。

“啊,对了,父王亲自教了我太子殿下你的名字,我学会了,我现在写给你看,你看看我写的对不对。”

皇甫赞还没有反应过来,云半夏刚刚说完就抓住了皇甫赞的衣角,用刚刚摸了地面沾了满手泥污的手指,在他杏黄色的蟒袍上沾了几个脏兮兮的指印,云半夏的手指落在他的衣摆上,兴冲冲的打算在上面写字。

“不需要!”皇甫赞的脸彻底黑了,一把扯过自己的衣摆:“本宫相信你会写了。”

“可是我还没有写呀。”云半夏双眼冒光的盯着皇甫赞的衣摆。

突然皇甫赞生气的站了起来,“撕拉”一声,杏黄色的衣摆被撕掉一块,他把撕掉的布料扔在地上:“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

说完,皇甫赞头也不回的甩袖离开凉亭。

云半夏笑看他离开的背影,啧啧,刚刚他该有多生气呀。

“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云半夏连连叹气的戏道,忘了身后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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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发生神马事捏?

、初露锋芒1

“白某不知,原来郡主还会吟诗!”白九誊冷不叮冒出的话,让云半夏后背一个激灵。

倏的转身,她美目圆睁,嘴角微微抽搐。

“你的大舅子都已经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她声音略略提高,语调里带着不耐,言下已有逐客之意。

“郡主这么迫不及待的赶白某离开?真令白某伤心,两天前郡主可不是这样的。”

两天前?

那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到他那里的,情急之下,装昏耍赖,那也是权宜之计。

后来她可没听丫鬟们提过那件事,大概是所有人都未发现那天晚上的事。

“两天前?”她睁大无辜的美眸:“两天前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不记得了呀,我现在年纪还小,健忘的很!”

作为一名称职的卧底,善撒谎、狡辩,是最基本的品德。

白九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郡主当真忘了?不过,日后白某会让郡主记起来的。”

他的笑容阴森森的,令她身上的皮肤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搓了搓,鸡皮疙瘩掉一地。

她佯装无恙的打着哈欠,毫无形象的伸了一个懒腰。

“夏天就是容易犯困,驸马爷不是说要见我父王的吗?本郡主就失陪了。”

说完,她施施然的侧了侧身当作行礼,再大摇大摆的从他面前离开。

临行又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今天好像特别困,要好好的补个觉才行。”

琥珀色的双眼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手中的玉扇收起。

有她在,庆国的天怕是要变色了。

走出白九誊的视线范围,云半夏总算松了口气,她的眼皮一阵沉重,倒是真的有点困了。

打算回牡丹阁睡个回笼觉,一名高个侍卫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

“郡主,您让属下抓的人,要送到王爷那里去,还是郡主您亲自审?”

啊,差点忘了这件事。

瞌睡虫一下子全部飞走,她重新精神了起来。

“人在哪里?”

“郡主随属下来。”

云半夏随着高个侍卫一同去,朱砂紧随在身侧,不一会儿到了一处角落,两名护卫将皇甫赞的侍从一人捉住了一只手臂,嘴巴里还被塞了一块白布。

那名侍从因为无法说话,憋得满脸通红,他气喘吁吁的,应该是刚才挣扎过度吧,此时虚软的跪在地上,像霜打的茄子。

云半夏面无表情的上前去,拔掉了侍从嘴里的白布。

“我没有偷郡主你的东西。”那侍从虚弱的解释着。

“我知道!”她微笑的答,美眸闪过一丝凌厉:“你们太子殿下让你在王府里找的是什么人?”

那侍从的神色明显紧张:“没…没什么…”

他眼珠子慌乱的转动,这件事,她怎么会知道的?

云半夏笑米米的看着他。

“你可以保持沉默,不过,我王府有千万种办法可以撬开你的嘴,如果你现在乖乖说出来的话,我会让你毫发无伤的踏出王府大门。”

那侍从满头大汗,慌乱不已,倏地,一道银光飞了过来,云半夏不慌不忙的接住了一枚银色的暗器,反手甩了出去,墙头处传来一声惨叫。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云半夏笑容天真无邪,笑的时候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现在…你可以放心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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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章哟…

、初露锋芒2

高个侍卫跑去查到墙下,后又匆匆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枚带血的银色暗器。

“郡主,一名黑衣人死在了墙头之下。”他不敢相信的看着云半夏,更让他无法置信的是那枚暗器所射的,恰好是黑衣人额头中间的罩门,黑衣人是当场死亡。

云半夏捏着那枚暗器,暗器上隐隐的透着绿光。

她把那枚暗器在那侍从的眼前晃了晃:“你们太子…让你查的,到底是什么人?”

那侍从的心里涌起绝望,眉头一阵打结,纠结过后,叹了口气。

“一名死士背叛了太子殿下,今日我们追捕他,见他逃进了王府,所以,太子殿下让我们趁入王府时,把他抓回。”

“死士?”高个侍卫怪叫道:“皇上已经严令禁止任何人私养死士。”

云半夏佯装没听到:“好了,既然我要问的已经问完了,你们就把他给放了!”她扬了扬手,嘱咐抓住侍从的护卫。

两名护卫对视了一眼,没有一个松开,云半夏不悦的眯眼,旁边的高个侍卫忙道:“郡主,这件事已经不是盗窃那么简单,属下必须要将他移交给王爷。”

好一个侍卫,敢违背她的话。

“如果我今天非要放了他,而且…还不许你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父王呢?”

“属下恕难从命!”高个侍卫皱眉。

一个老古板。

云半夏手指极快的点住高个侍卫和两名护卫的穴道,那三人一瞬间动弹不得。

她手指了一个方向,嘱咐瘫倒在地上的侍从:“从那里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谢郡主。”那侍从迫不及待的起身离开。

“郡主,难道您就不怕属下把这件事告诉王爷吗?”高个侍卫急冲云半夏提醒。

云半夏一点儿也不害怕的勾唇甜甜笑了。

“好呀,你尽管去告诉父王,本郡主一个八岁的女孩,打败了你们三个大男人,放走了人,我们尽管走着瞧父王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本郡主…到时候…”她愉悦的挑起眉梢,举止神态流露出傲然的气势:“本郡主还会反诬告你偷窥本郡主洗澡,你们恐怕还要遭受浸猪笼之刑。”

高个侍卫脸白了,一时间哑口无言。

等到那名侍从消失了之后,云半夏才点开了三人的穴道。

中间被人唤去才回来的朱砂,感觉到了四周奇怪的气氛。

不过,气氛再奇怪,现在也不重要,重要的是…

“郡主不好了。”

云半夏打趣的看着她。

“朱砂,你咒郡主我吗?”

朱砂舌尖打结,她的思绪好不容易才转了回来:“因为您之前在花园里泼了四位小姐潲水,现在莲侧妃正在王爷的书房里,因为白公子也在,王爷很生气,派了人命您马上去书房。”

姓白的也在?他还没走?

瞥了身后的三名侍卫和护卫,淡淡的三个字:“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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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叔叔

绕过花园的雕花长廊,云半夏和朱砂一起往书房而去,路上,云半夏敏感的感觉到有人在偷窥她。

她警觉的向四周望去,墙角、屋顶、草丛后、树梢,均看不到一丝蛛丝马迹。

是她看错了吗?

她狐疑的收回视线。

“郡主,您怎么了?”朱砂看云半夏停住脚步,还有她脸上怪异的表情,担心她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云半夏微笑的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免得让王爷等急了。”

刚想离开,当云半夏的目光望见地上的小石头时,她脑中灵机一动。

“等等!”

她突然在花园的湿泥土地上滚了两滚,再捡起地上的石头,她笑靥如花:“好了,可以走了。”

“…”

书房的门外站着莲侧妃身边的一名嬷嬷和四名丫鬟,个个用看好戏似的目光盯着她。

而云半夏身边只跟了朱砂,和两个小丫鬟。

光气势上就输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