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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没有离开呢?”皇甫正雄危险的眯眼。“现在…恐怕他们正在来皇宫的途中。”

“夏夏和九誊,不会这么容易被你们抓到的。”

皇甫正雄冷笑。

“可是,只要她还惦记着你这个父王,她永远都是庆国的通缉犯!”

云狂怒的一口气涌上喉头。

“你!!”

突然,云狂捂着胸口,“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父王!”云半夏从御书房的门外飞快的闯了进来,扶住了云狂摇摇欲坠的身体。

“夏夏,你怎么来了?”云狂吃惊的握住了云半夏的手。

“我不来的话,父王你就要做傻事了是吗?”云半夏责备的看着他:“以前你总是劝我不要做傻事的,要以身作则的,懂吗?”

“父王又不会有事,你这傻孩子,还不快走?”

一道白影闪过,白九誊的身形,稳稳的落在二人身后,另外,子风站在御书房门前,挡住了门外的大内禁卫,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看到白九誊出现,皇甫正雄的脸色倏变。

“今天我要带夏妹妹和王爷离开,相信皇上不会反对的!”白九誊轻笑着道。

他以眼神示意云半夏,让云半夏带云狂先离开,由他垫后。

待云半夏和云狂踏出了御书房的门槛,白九誊脸上温和的笑容不变。

“皇上若是不舍折了门外那些你的亲信,最好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岗位去,这一次我们来这里,完全没有恶意,皇上也不必这么大排场送我们离开,不过…”白九誊手中的玉扇轻拍了拍掌心:“若是皇上想血染皇宫的话,白某一定奉陪到底!”

皇甫正雄震怒,走到御书房外,冲众人一声怒吼:“全部给朕退下!”

刚刚那些还拦住云半夏和云狂的那些大内禁卫,听到皇甫正雄的吼声,一个个乖乖的退了下去,给他们让开一条路,让他们可以通过,而那些大内禁卫们一个个持剑危险的指向他们。

白九誊邪魅一笑的冲皇甫正雄点了点头,一袭白衣飘曳,大摇大摆的从白九誊面前离开。

恨意在皇甫正雄的心底里凝聚,眼睁睁的看着云半夏等人离开皇宫,从他的眼前消失。

云半夏,这一次你走了,以后你再也没有机会回到我的心里。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砰”的一声,皇甫正雄一拳击在门框上,他的手背上,被撞伤了一大片,一片血肉模糊。

谷子被镇住,胆战心惊,又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皇上,您的手受伤了,还是传太医来治治伤吧。”

“不需要!”皇甫正雄一摆手,任由手上血肉模糊。

突然皇甫正雄感觉到头顶有什么东西掉到了他的发上。

被云半夏称为麻雀的鸟儿在皇甫正雄的头顶盘旋着。

“让你敢害我主人,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哼!”

说完,那鸟儿飞快的溜走。

谷子指着皇甫正雄的头顶:“皇…皇上,您的头上…”

皇甫正雄一把摸到了鸟屎,怒的指着空中的鸟儿:“把那只鸟给朕杀了!”

听到要杀它,鸟儿吓得浑身炸毛,匆忙逃走,无数把剑朝空中射来,好几次差点被射中,最后有惊无险。

回到云半夏身边,鸟儿虚软的落在云半夏肩头。

看着它拼命喘气的模样,云半夏睨它一眼。

“麻雀,你刚刚去哪里了?”

都快没音了,还这么固执自己的称呼。

进了王府,云半夏扶了云狂回到他的院落,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在御书房时,云狂的那一口血还是大伤了他的元气。

“来人哪,马上请梁大夫来!”云半夏冲门外的人嘱咐。

“不需要!”云狂想坐起来,被云半夏硬压了回去,板着脸不让他起身。

“我说要,你就是需要,如果你敢起来的话,今天我就让人在你的房间里摆上一百碗药!”

云狂马上闭嘴。

等到下人出去了,云半夏的双手紧握着云狂的手,一脸责备的看着他。

“父王,皇甫正雄他敢这么威胁你,你居然还敢瞒着我,你还…给他下跪!”云半夏气的声音在发抖。

“人老了,膝盖要多动一动才好。”云狂微笑的安慰她,突然他坐了起来,横眉横眼的瞪她:“不要说我了,不是让你们回白族总坛的吗?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我们刚走没多远,皇上就派人来拦住我们了,不过我们使了个空城计,又听说父王你去了皇宫,所以我们就到皇宫找你去了。”云半夏扑进云狂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父王,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云狂的心底里一软,叹了口气,抬手回搂住云半夏,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

“父王这不是没事吗?”

云半夏将他搂的更紧。

“可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先告诉我。”

“好好好,父王都答应你,都答应你。”白九誊连连点头。

“好了,夏妹妹,还是让你父王好好休息吧,我们暂时别打扰他了。”白九誊温柔的出声提醒云半夏。

“好!父王,你要好好休息,待会儿梁大夫来了,你一定要让梁大夫给你好好的把把脉,知道了吗?”

“知道了!”云狂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突然他执起白九誊和云半夏的手,将他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父王啊,最大的希望,就是可以看到你们两个成亲,不知道啊,什么时候才能等到这一天。”

“父王,您说什么呢,快好好休息,要乖一点哦!”云半夏像哄孩子似的哄着云狂。

“你这孩子。”云狂叹了口气,乖乖的躺在床上。

眼看着白九誊和云半夏两个从他的眼前离开,总觉得,好像以后再也看不见了。

折腾了一上午,云半夏回到牡丹阁,躺在床上睡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傍晚的余晖洒进了房间内,金灿灿的一片。

白九誊一身白衣坐在斜阳下,也似被阳光渡上了一层金色,他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书,看起来似一幅画。

听到床上传来动静,白九誊旋即抬头,便对上了云半夏乌亮的眼睛。

“醒了?”

一看到白九誊,云半夏立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定没有什么不妥,她方松了口气。

“看什么?是不是想检查我在你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对你不轨?”

“是又怎样?”她凶巴巴的冲了回去。

他抚额:“唉,早知道我刚刚就该不要做君子的。”

君子?他知道君子为何物吗?

“你…”

云半夏刚冲了一个字,门外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白九誊挑眉,云半夏努了努下巴,示意他去开门。

白九誊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去开门。

门外来的是王府大门的守卫。

“什么事?”白九誊瞳孔微微收紧。

“九爷,有人送来了一封邀请函,请郡主到宴客居一聚!”

宴客居?

白九誊的身体似一瞬间被千年寒冰包围。

这个时间,预知中的地点!

“不去,回了,如果有问题,让人来找我。”

“是!”

待那守卫离开,白九誊松了口气,只要今天云半夏不去宴客居,预知中的那一幕,就不会出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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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拿着那封邀请函,刚刚走到前院,与迎面而来的云狂碰个正着。

“王爷!”守卫匆忙向云狂行礼。

“你刚刚从牡丹阁里出来?什么事?”云狂注意到守卫手里的邀请函上写着“云半夏亲启”的字样。

“回王爷,门外有人说是宫里的,欲找郡主,不过,被九爷拒了。”

宫里腼?

接过那封邀请函,云狂的脸色微变,看也未看,便一脸威严的道:“人在哪里?带本王去见他!”

宴客揍居

云狂依着王府门前传信之人的指示,来到了宴客居内。

只是,宴客居内空无一人,连掌柜和伙计都没有。

来人说是宫里的,应当是皇甫正雄将这里清场了吧?

按照传信之人所说的房间号,云狂来到了二楼,找到了房间的号码,敲了敲门之后,云狂推门进入。

当他刚刚进门,便闻到空气中有一股幽香,云狂没有太过在意,便直接进了房间内。

房间内的味道更浓,待闻了数秒钟之后,云狂警觉的发现了不对劲,立即回转身准备逃离。

但是,此时他欲逃已经迟了,身体踉跄了两下站不稳,扶着旁边的桌子,眼睁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门,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云狂还闻到了一股酒精的味道,伴随着火焰燃烧柴火时的“啪啪”声,有烧焦味从一楼传了进来。

牡丹阁中的云半夏,身体突然感觉到一阵灼热难受,好像被火灼烧着似的,可是,牡丹阁内明明很凉快,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热烫难忍的感觉。

朱砂和伊心两个端了晚膳进来,云半夏拿起筷子刚想要吃,手背上突然又是一阵灼痛,她的手一下子抓不稳筷子,筷子和菜一起掉到了地上。

此时,她心跳加速,浑身灼烫难受,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但是,在西北角的天际边,突然有一个红点冉冉升起,红透了半边天,伴随着一股浓浓的黑色烟雾,冲上云霄。

那是…哪里着火了?

守卫在牡丹阁门外踌躇了半天,不知道要不要进来,朱砂刚刚出了门,便看到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守卫。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晚上天黑,朱砂一下子没有认出对方来。

“原来是朱砂姑娘。”

“是你呀,你来是想…”

“郡…郡主在吗?那个,本来有人请了郡主去了宴客居,可是王爷代郡主去了,我…我是想…”

云半夏耳尖的听到了朱砂与守卫的对话。

她的眼睛下意识的看向着火点处。

宴客居…好像就是在那个方向,还有她身上不断引发的灼痛感觉,不禁让云半夏狐疑。

难道…

云半夏飞快的从房内跑了出来,奔到门外,一把抓住了守卫的手。

“你刚刚说什么?父王已经去了多长时间了?”

守卫被云半夏突然扯住了衣领,缺氧的无法呼吸,幸朱砂适时的阻止了云半夏,那守卫才幸免于难。

衣服被松开,守卫才艰难的开口:“王爷…已经去了大约有两刻钟了。”

两刻钟了?

那大火看起来也是刚燃起来不久的,从这里到宴客居过去,大概是需要一刻钟多一点的时间。

现在这大火刚刚燃起来,难道是…

云半夏突然脸色倏变的奔出了牡丹阁。

白九誊回客苑换了自己的衣服,刚回来就看到云半夏奔跑的身影。

“夏妹妹这么急着是去哪里?”白九誊狐疑的问朱砂。

“应该是宴客居吧!”

宴客居?

白九誊的瞳孔骤然收紧,打算提起内力快些拦住云半夏,可是,他才刚刚准备提升内力,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打着颤。

一个月泡药浴的时间就剩几天了,现在没有办法使用更多的内力。

白九誊刚刚赶到王府门外,云半夏已经在街上抢了一人的马,骑马往宴客居的方向奔驰。

马的主人正追着,白九誊紧跟着抢过了另外一名行人的马,也紧紧的跟在云半夏身后。

宴客居火光冲天,满目的火红色,火舌子贪婪的吞噬着整栋宴客居,让整个宴客居都包围在了火焰之中。

云半夏匆匆下了马,在旁边已有几人用木桶提了水来扑水。

可是,火势太猛,再加上周围被人泼了酒和油,泼水只是让火势变得更猛。

看着冲天的火焰,云半夏的眼中也似燃着两把火焰,她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宴居客的里面。

里面没有一个人,难道…她的父王不在里面?

她抓住路边的一个人。

“里面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她模样似疯了般,将路人吓了一跳。

旁边一名对面客栈里的人一边惊骇的看着火焰,一边喃喃自语道:“刚刚有一个人闯了进去,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恐怕是出不来了。”

云半夏惊的睁大眼。

“你刚刚说什么?你刚刚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衣服?”

“穿的是什么衣服倒是没看清楚,只是看到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那就是云狂无疑了。

那就是说…现在云狂还在里面?难道是皇甫正雄设下的陷阱?

眼看着整个栋建筑在火焰中摇摇欲坠,云半夏的心也似被火烧着了般。

旁边放着一桶水,她走过去,一把将一桶水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将自己全身的衣服全部浇湿透,然后趁着门边的火不大,一下子冲进了火海。

待白九誊赶到时,云半夏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她方才骑的马还在旁边立着,马儿有灵性的返回去寻自己的主人。

地上一滩水,还有几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唉呀,刚才那位姑娘闯了进去,这进去的话,恐怕是出不来了。”

“是呀是呀,不过,刚才的那位姑娘怎么看怎么像是北辰王府的郡主!”

云半夏…进去了?

今时今日这个地方,他千方百计想拦住她,不让她来这里,可是…最终还是没拦住。

他一激动,直接也想冲进火海,被随后赶来的子风和阿丙二人齐齐的将他拦住。

在宴客居内,到处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云半夏忍着被灼痛的感觉,在宴客居内四处找着,她一边寻找,一边焦急的喊着:“父王,父王,你在哪里?”

她一脚踢开一把着火的桌子,桌子后面空空如也。

一楼没有,难道…是在二楼?

她耳尖的听到二楼的楼梯旁有微弱的呼吸声。

她的心里燃起希望,迅速往二楼的楼梯奔去。

刚来到了楼梯口,便看到了楼梯处被火灼烫了好几处,已经气息微微的云狂。

他的背部、肩膀和手背处,都是被灼伤的痕迹。

刚看到云狂,云半夏的眼睛便是一阵酸涩,眼泪差点掉落了下来。

她强忍住眼泪,焦急的奔到云狂面前,将云狂扶了起来,一起往楼下艰难的走着。

旁边的火很凶猛,云半夏已经被灰烬熏的满脸漆黑,云狂更是。

“夏…夏夏…是你吗?”云狂的眼睛已经被火烫的睁不开。

“是我,父王,您坚持住!”一个没忍住,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没想到,还能再看到你!夏夏…”

一边吃力的扶着云狂,云半夏一边哽咽笑着冲云狂打趣:“父王,早就说过,让你减肥,你这么重,小心我以后不认你了哦!”

云半夏好不容易扶了云狂到了楼下,眼看门就在咫尺,门的上梁突然掉了下来,阻住了云半夏的去路。

云半夏和云狂两个一同向后跌倒。

屋梁上卡嚓一声,只见屋子的横梁也跟着掉了下来,被它砸中,必死无疑。

云狂刚刚睁眼,便看到了这一幕,飞快的以自己的身体挡在了云半夏的身前,挡住了那合抱粗的梁柱。

云半夏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不顾火焰的灼烫,用尽了全力去推横梁,神奇的是,着火的梁柱被她一把挪开。

云狂的背已经被灼烧了一大片,一片血肉模糊。

“父王,父王…”云半夏咬牙忍住悲伤,倔强的把云狂扶了起来。

“夏夏,别管我了,你快逃!”云狂虚弱的在云半夏耳边呢喃。

“我不,父王你不出去,我也不走。”云半夏固执的坚持:“我跟父王一样都是老顽固,除非你跟我一起走,否则…我不会放弃的。”

透过火焰,云半夏看到了宴客居外那混乱的人群中,正拼命挣脱开阿丙和子风的白九誊。

他冲她喊着什么,但她听不见,四周到处都是火星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冲他露出安慰的微笑,只要迈出了这道门,她就安全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整个房子传来了更加响亮的“卡嚓”声响。

云半夏心里浮起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