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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半夏眉毛微挑。

她曾记得白九誊说过,白族的人,破坏人姻缘是不允许的,既然如此…

“四长老,既然你不想拆散我们,那你就帮我吧,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化解忘情药的药性?”

“这个…”四长老低头迟疑着。

“你不说是吗?那我就要到你们白族的祭池边,好好的问问你们白族的祖先,你们白族的人到底有多缺德!”

四长老抹了一把冷汗。

“也不是没有办法。”他吞吞吐吐的开口。

“办法!”

四长老认真的道:“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他重新爱上你,忘情药就会失效。”

重新爱上她?

她苦涩一笑。

他以前那么辛苦的守护在她身边,现在…换成她来守护他、唤醒他了。

“多谢四长老。”云半夏起身冲四长老恭敬的低头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刚打开门,三个人从门外跌了进来。

朱砂、胡非和伊心三个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在门外,阿丙正一手捂着药童的嘴巴,另一只手掐住了药童的脖子。

云半夏的黑了一大片,双眼死死的盯着阿丙。

阿丙非常淡定的松开了药童,药童浑身力气抽尽的跌坐在地上踹息。

“属下在此保护郡主!”阿丙面对云半夏犀利的眸,仍淡定的立在原地,一副忠诚护卫的表情。

“那你们呢?”云半夏危险的扫了一眼刚刚爬起来的三人。

“我是担心云妹妹你。”胡非尴尬的摸了摸跌疼的手臂。

朱砂和伊心两个非常不争气的在阿丙和胡非身后躲了起来。

“全都跟我出来。”云半夏哭笑不得的冲四人斥道。

蓝凤凰突然从窗外跃了进来,盯着云半夏的背影,她坐在刚刚云半夏所坐的位置上。

“师父,如果…少主恢复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他还有可能会忆起雪槐的事。”

四长老翻书的动作一怔。

“命中注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更改!”

大厅

云半夏的身后,胡非等人做错事般的站成一排。

彩雀站在云半夏的肩头,与她一同转身,面前四人,同时垂下头去。

“刚刚我跟四长老之间的谈话,你们是不是都听到了?”

四人同时点头。

“我留在这里的时间可能会很长,你们不适合留在这里,明天我会请四长老送你们下山!”云半夏凌厉的道。

四人对视了一眼。

“郡主,奴婢要留下来帮助您!”伊心马上道。

“奴婢也是。”朱砂紧跟着附和。

“属下保护伊心和朱砂。”阿丙一本正经的冲云半夏道。

“我在白族有要找的人,云妹妹不必赶我。”胡非淡淡一笑的说。

“你有认识的人?”云半夏狐疑的盯着他,之前没听他说过。

“若是找到那个人,或许…对你也有帮助。”

是当真有那个人,还是他故意找的借口?

“好吧,我暂时不送你们走可以,不过,你们要记着遵守白族的规矩,被人抓到了把柄,到时候我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们!”云半夏无耐的道。

“是!”四人齐声答。

白族的天上在云半夏等人刚进城门时,便渐渐的笼罩起了一块不祥的乌云。

云半夏重新回到之前的曲桥上,白九誊和子风两人正准备回九洲殿。

还没下曲桥,云半夏已经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云姑娘…你…”

白九誊还未说完,便被云半夏冷不叮的打断。

“白大哥,唤我夏妹妹或是夏夏,你只能一个!”云半夏微笑的伸出两根手指。

“云姑娘,这样不好吧,夏妹妹和夏夏两个,都是关系非常密切的人才会唤的,在下这样唤你,不合适!”他冷淡的拒绝。

见鬼的不合适。

他们两个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一口一个夏妹妹,他可从未感觉不合适。

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成亲了,他倒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告诉她:这样唤你,不合适。

“夏妹妹或是夏夏!”云半夏笑容里含着一丝怒意:“如果你再不开口的话,我就会叫来所有白族的人,告诉他们你非礼我。”

白九誊眼睫轻垂。

“你威胁我?”

“白大哥你不也威胁过我?我现在做的事,尚不及你的千分之一!”云半夏笑眯眯的看着他。

面对白九誊,她威胁起他来,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愧疚。

与云半夏对峙半晌,白九誊从云半夏的眼里看到了固执和坚决,这种坚持是他从未见过的。

白九誊败下阵来。

“好吧,那就夏妹妹吧!”

云半夏眉梢高高扬起,白九誊,这只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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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追了,这样你们满意了吧,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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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夏妹妹吧!”

云半夏眉梢高高扬起,白九誊,这只是第一步。

她扬头笑对白九誊:“白大哥,现在天已经黑了,是用晚膳的时间,我想,白大哥一定不会介意我留下来用晚膳吧?”

说话的同时,云半夏双眼犀利的死死盯住子风,美眸微眯,眸底闪过凌厉的威胁之色。

不等白九誊回答,子风已经飞快的应道:“郡主,我马上就去准备晚膳,连您的份一起,再顺便去告诉四长老,您留在少主这里用晚膳。腼”

白九誊挑眉,他倒不记得子风什么时候这么怕云半夏的。

不过,他这个主人还没有说要留云半夏用晚膳,他这个属下就替他答应了?这算越俎代庖的吧?

“白大哥,现在可以请我到你所住的地方去参观一下了吗?”云半夏进一步要求揍。

白九誊拗不过她。

“那你便随我来吧。”

九洲殿

来到了白九誊所居的九洲殿门前,云半夏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苍劲有力的三个字,落款是…白九誊。

云半夏挑了挑眉,跟在了白九誊的身后。

刚入殿内,迎面扑来一种淡淡的香气,在殿内放着数盆云半夏不认识的花,花瓣白色小小的,枝干细长,孤傲的昂起头,高贵而美丽。

她闻到的那股香气,就是从那些花上传来的。

“这是什么花?”云半夏冲那些花询问白九誊。

“雪槐花!”

这花瓣倒是有些像槐花,只是花瓣而已,雪槐花,倒是如其名。

白九誊带着她来到偏厅,指着一张铺了软垫的椅子:“云姑娘,坐吧!”

“是夏妹妹!”云半夏不高兴的纠正他。

“呃,夏妹妹!”白九誊无耐的依她的话唤了一句。

云半夏笑吟吟的坐定,很满意他的称呼。

一直盘旋在云半夏附近,怕白九誊不敢靠前的彩雀,在窗边一直飞旋着。

看到彩雀,云半夏笑着冲它道:“麻雀,还不快进来?”

听到云半夏的唤声,彩雀立即飞了进来,还不忘站在她的肩膀大声叫唤:“我是凤凰,是凤凰!”

还是这句!

云半夏掏了掏被它的叫声震疼的耳朵。

“你下次能不能小声一点。”云半夏咕哝着。

看到那彩雀,白九誊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彩雀被吓得连连向云半夏求救:“主人,救我,救我,人要杀鸟了,要杀鸟了!”

云半夏无动于衷的打量着白九誊的动作。

只见白九誊扯了扯彩雀的羽毛,啧啧叹道:“这麻雀的毛,还是这样丑,以前没有注意,现在看着,是真丑。”

又被鄙视了。

“我是凤凰,是凤凰,我高贵的羽毛哪里丑了?”彩雀气怒的喊叫着,不满白九誊的鄙视,它大声辩驳道。

不过,白九誊根本就听不到它辩驳的话,只能听到它的鸟叫声而已。

“你不觉得它太碍眼了,把它丢出去吗?”云半夏试探的眯眼问道。

“虽然看起来挺丑,不过看起来还挺机灵的,就让它留下吧,云姑…呃…夏妹妹不用赶它出去,它不是一直跟着你吗?把它放在外面它会孤独的。”

“…”云半夏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听听,听听!这是白九誊该说的话吗?

不对,这是白九誊会说的话吗?这个黑心又无情的家伙,居然会说一只鸟可怜。

眼前的白九誊,让云半夏风中凌乱了。

在现在之前,一直对白九誊存有偏见,打算离他一丈远的某只无良的鸟,马上感激涕零的待在白九誊怀里,还讨好的蹭着他的掌心。

“还是姑爷最好了!”鸟嘴里吐出让云半夏吐血的话来。

都说人最容易变心,现在…连鸟也这样。

这破鸟,完全是墙头草啊墙头草,云半夏在心里将它鄙夷到底。

在云半夏彻底鄙视彩雀的时候,子风一脸谄媚的端了饭菜进来,人还未到,便传来了他悠扬的语调:“晚膳来喽!”

子风当真如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手上端着一只托盘,里头摆满了美味佳肴。

“少主,郡主,两位麻烦移驾到餐厅用晚膳!”

“好!”云半夏起身,把白九誊怀里的彩雀给抢了过来,丢给子风。“子风,你把它带下去,随便喂给它些东西吃。”

彩雀不满的看着云半夏:“主人,我要跟姑爷一起!”

子风还没有反应过来,云半夏又横了他一去?”

“是!”

彩雀眨着一双精豆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云半夏,云半夏无情的转过脸去不理会它。

看云半夏铁了心的要让它跟着子风走,彩雀才死了心不再叫唤。

“你对它太狠心了!”白九誊蹙眉,刚刚彩雀离开之前那幽怨的眼神,倒是激起了他的同情心。

狠心?

白九誊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半个月前在宴客居的那场大火,完全是靠彩雀使出的灵力,保护住了她,才让她带着云狂离开了火海,后来她到客栈中找呼伦烨报仇,那时的火也是彩雀替她挡了。

至于呼伦烨被烧死后的事情就不知晓了,当时他带到庆国的人无一生还,至今官府尚不知那里曾经住过什么人,那件事成了一个悬案。

思续回归,云半夏灵黠的美眸与他对视:“怎么?你想管我?如果你想管我的话,除非你成为我的丈夫,否则…你没有权力管我!”

她的双眼瞬息不眨的望着他,里头夹杂着浓浓的挑衅。

白九誊睫毛微垂,并不答话,虽然他爱惹麻烦,不过…有些麻烦惹不得,特别是麻烦的女人,更惹不得。

很明显,眼前这聪明又狡猾的云半夏,更是一个不好惹的女人,闭嘴是最好的办法。

不说话?

云半夏的眉梢又扬了扬。

以为不说话,她就会怯场了吗?

现在觉得她是一个麻烦的女人,可是…擅自招惹了她的他自己,别想全身而退。

坐在餐桌边,云半夏吃的津津有味,白九誊却是食不知味,吃的很少。

吃饱喝足,云半夏让子风进来收掉了餐具后,又送来了两杯茶。

“现在时间已经很很晚了!”白九誊淡淡的道,准备下逐客令。

“你若是有什么事的话,现在可以去做你的事,不必管我!”云半夏大方的笑道,完全一副主人的姿态。

白九誊微微眯眼,云半夏这是不打算离开的吧?

既然如此…

见她不准备离开,白九誊温和的笑了笑,当着她的面拿了一本书,坐在水晶灯下悠闲的读了起来。

坐在桌边的云半夏,一边喝着茶,一边坐在旁边欣赏他认真读书的模样。

她无聊的坐在原地,开始打量四周。

一路上,她就在想着,云半夏的房间到底是什么样的,这里到处是那种白色大理石砌成的房屋,地面也是光洁如玉,坚硬而且牢固,四周的桌椅也都是白色,这里的摆设都很简单,除了几只花几上摆放着几珠雪槐花外,其他的摆设都很简单,还有对面的书架上放着几排书。

远远的看去,那些名都是跟白族有关的事情。

整个房间显得空空荡荡、清清冷冷的。

白九誊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难怪养成了那么奇怪的性子,是因为…缺爱吗?

她眼尖的在书柜的最上面,发现了一尊技术拙劣的雪槐花木雕,看起来完成的很粗燥,是白九誊自己亲手做的吗?

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做木雕,上面落了一层的灰,看上去已经放好些年了。

大概是由于这里是在山中,晚上头顶的雾气,遮住了星空,让整个星空看起来灰蒙蒙的。

最后,云半夏的视线又回到白九誊的身上。

他翻书的动作,如她记忆中般高贵、优雅,那张俊美脸上的双眼认真的盯着书本,那认真的模样,如画卷一般。

坐了这么一会儿,云半夏看着他的脸,看着看着就有些倦了。

今天奔走了一天,又是翻山越岭的,她早已疲惫不堪,若不是为了抓紧时间想重新获得白九誊的心,她也不会支持到现在。

眼皮越来越重,她揉了揉眼睛,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还是挡不住那汹涌而来的困意。

最后,她终于承受不住的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白九誊手中书本的翻页声在响着。

他抬头看向云半夏所在之处,她已经睡着了,大概是在做梦,即使在做梦,她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睡得很不安稳。

父王…

记忆中,她的父王在半个月前突然葬身火海,当时他以为她和云狂死定了,却看到从宴客居密道出口处他们父王突然出现。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头有些痛。

他扶额,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只知道云狂死后,他也回到了白族。

他还记得,云狂过世的时候,云半夏很伤心。

不遵守信用,变心了!说的那个人是他吗?

可是…为什么他不记得,他们两个之间什么时候有过较深的感情的?

盯了云半夏一会儿,白九誊突然感觉窗外有一双眼睛正往屋内监视。

“什么人?”白九誊冲窗外厉声一喝。

窗外的人发现自己被发现了,便从窗子外面跃了进来。

“九爷!”胡非有礼的冲他抱了抱拳。

“原来是胡公子,没想到,你竟然也来了我白族总坛。”白九誊意味深长的道:“看来,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不知你是否已经想到与我白族的渊源?”

胡非的脸上始终是那招牌的正直笑容。

“九爷说笑了,我们胡家与白族并无任何渊源!”

“那你今日来是为了?”

胡非的目光落在云半夏身上,微笑的道:“她!”

“她?”白九誊意味深长一笑:“你喜欢她,她知道吗?”

被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心事,胡非略显惊讶的看着他,片刻间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

“她知不知道,这件事就不该是你管的事了!”胡非冷漠的道。

“第一次发现你也是有脾气的!”白九誊展开手中的玉扇,轻轻扇着风,惬意的坐在灯下,俊美的脸如画,他嘴角微扬调侃的说:“真是难得。”

“那以后你恐怕会经常看到!”

胡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走到云半夏身侧,将熟睡的云半夏抱了起来,他才刚刚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