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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九爷,谢谢郡主!”二人异口同声的冲白九誊和云半夏行礼。

云半夏翻了一个白眼,没有见过这么喜欢伺候人,听到可以留下来伺候别人还这么开心的。

“好了,看你们两个累的样子,还是先到那边休息一下吧!”云半夏把已经快要累趴的俩人扶到石桌旁坐下。

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伺候谁。

两人才刚刚休息了一下,便立刻来了精神。

“郡主,九爷还有子风侍卫,我们两个来准备午膳。”伊心提议道。

“对对对,我们两个还带来了一些干粮,听说这里有灶台可以煮饭的。”朱砂也附和着道。

子风指了指另外一个山洞的洞口:“那边可以!”

以往准备膳食都是子风的工作,现在有人替他做,他乐得清闲。

“不用做我的,这一天一夜很重要,任何人不要打扰我!”

说完,白九誊一脸淡漠的往旁边的练功区走去。接下来的一个下午,白九誊一个人坐在练功区打坐,他双眼紧闭,聚精会神的修炼。

晚上了,子风拉开四周石壁上覆着的白布,露出了四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洞内瞬间明亮。

朱砂和伊心两个撑到了晚上,终于撑不住趴在桌子上双双睡着了。

云半夏在洞内待不住,看到石桌上朱砂和伊心的睡颜,她便给子风使了个眼色,两人不约而同的走出了洞外。

洞外雪已经停了,薄薄的一层雪,将他们一行人的脚步掩埋在了雪下,只留下淡淡的一些印子。

“郡主找我有事?”子风战战兢兢的问,面对云半夏,子风怕她会问什么怪问题。

云半夏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没事就不能找你出来了吗?”云半夏戏谑的道。

外面白茫茫一片,从他们的角度往山下看去,半山腰的白族总坛笼罩在雾中,并看不清楚。

没事就不能找你出来了吗?这个没事才更恐怖好吧?子风更加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郡主当真没事?”

“当然有事了!”白了他一眼:“堆过雪人吗?”

“没有!”

“那你在我堆雪人吧,堆一个你家的少主出来!”

“呃?”

云半夏和子风两个出去后,整个雪洞内一片寂静,静的有些不正常。

趴在石桌上熟睡的两个人,其中一人气息不稳,墙壁上的人影中,其中一个缓缓的抬起头来,双眼探向四周,确定四周并无人时,那道人影缓缓的站了起来,然后越过石桌,往练功区走去。

人影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缓慢的往前走,每一步都走的极轻,深怕会吵到了正坐着打坐的白九誊。

人影恰恰好是从白九誊的身后走来的。

“你确定…你有本事杀了我?”背过身的白九誊,双眼依旧紧闭,动作亦和之前一模一样一动未动。

陡然响起的声音,将那道人影吓了一跳。

低低的声音,声音不大,身后的人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

人影抬手的动作顿了一下。

“在庆国时,我已识出是你,只不过,我到现在还查不出你的主人到底是谁,你是“夜”的人?”白九誊依旧头也不回的问。

人影抬手的动作垂了下去,没有再继续往前。

“十年前我中了你的计,不代表十年后还会再中你的计,你怂恿其他人跟你一起来白族,想找机会除掉我,不过…你的道行还是太低,隐忍了十年,在今日功亏一篑,真可惜!”

人影在听了白九誊的话后,盯着白九誊的后脑勺,缓缓的退回到了石桌边,重新趴着睡去。

不一会儿,白九誊稍稍回头,看到身后那石桌上仿若纹丝未动的两人,嘴角勾起。

自欺欺人!

洞内不见云半夏和子风的身影,白九誊起身往洞外走去。

还未到洞外,便听到洞外云半夏和子风两人的笑声不绝于耳。

他们两个…似乎很高兴的。

白茫茫的雪地上,两道人影在一尊雪人面前忙活着,云半夏和子风两人不时的抓起一把雪扔向对方,俩人玩得不亦乐乎。

白九誊眯眼。

某个小女人不是一直缠着他,想让他喜欢上她的吗?现在跟其他男人倒玩得欢。

俩人玩到最后,开始打雪仗了起来,互相团雪球互砸,云半夏忙着,他们两个并未发现旁边有其他人的存在。

云半夏咯咯的笑着,笑声如银铃般随风扬的很远,给这凄凉的雪地增添了动人的旋律。

“子风,你使诈,你居然敢偷袭我!啊…”云半夏连连躲过子风的攻击,身体往后退,已经退到了白九誊身侧。

看她就要撞到旁边的石壁,白九誊下意识的伸出双手,用力一扯,她娇小、柔软的身体被他扯入怀中。

属于她身上独有的女性馨香,突然窜入他的鼻底,那味道瞬间拨动他的心弦。

虽然…他的心里没有她,但是…

他双臂将她纤细的腰箍的更紧,低头埋在她颈间深嗅,他的身体还记得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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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绑架(5000+)

突如其来的拥抱,云半夏下意识的想反抗,熟悉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她僵硬的身体,渐渐的缓释了下来。

她乖乖待在他怀里,这个久违的怀抱,竟让她觉得鼻尖泛酸。

现在她才发觉,自己有多想念他的拥抱。

他就这样抱着她,两个人感觉到两人之外的世界都似无物一般,只有他们两个。

手里还拿着雪球的子风,表情略感尴尬攴。

这一幕看着还真刺眼,让到现在还不知情为何物的他情何以堪。

不知过了多久,白九誊反应了过来,双臂尴尬的松开了云半夏的腰肢,而他刚刚拥抱云半夏时的那种心底悸动感,让他感觉到惊诧。

身后的温暖消失,云半夏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她多想就这样一直待在他的怀里屣。

拍拍小脸,她在心底里为自己打气。

没关系,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她现在人就在这里,总有一天,能再将他找回来。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白九誊突然开口打破了沉寂。

“哦,我们在堆雪人。”云半夏回答道,突然她神色微变。

她眼尖的瞥到白九誊正向雪人走去,她突然跑到了雪人边上,同子风一起,非常默契的站成一排,挡住了白九誊看向他们身后的视线。

这个动作,一看就知道他们身后的雪人…有问题!!

事实上,雪人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

云半夏和子风两个死守雪人,不让白九誊有机会窥到雪人的正面。

白九誊深邃的眸微眯,试探性的往旁边移动了脚步。

如他所料般,云半夏和子风的身体也跟着往旁边移动,始终挡住他的视线。

“你们脚下有雪蛇!”白九誊冷不叮的说了一句。

蛇?

云半夏和子风两个想也未想的,惨叫一声从原地逃开,他们两个最怕的就是蛇了。

障碍物终于没了。

白九誊移动双腿来到雪人的面前。

待云半夏和子风发现被白九誊诈了的时候,为时已晚,眼睁睁的看着白九誊站在雪人的面前,心里哀鸣了起来。

两人在心里祈祷着,他千万不要看雪人,千万不要。

当白九誊抬头,希望之弦在两人的心中同时崩断。

幸运之神,从来不会站到他们两人身侧。

明明不冷的,在白九誊偶然一瞥下,两人竟觉浑身冷嗖嗖的。

子风下意识的躲在云半夏身后。

“卑鄙,你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该像个男子汉一样站在前面!”云半夏回头冲身后的子风鄙夷斥责。

“郡主,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男子汉,还是您站前面吧!”主要是白九誊的气场太强了,他还不想在白九誊的目光下变成冰柱。

雪人不管是身高、体型还有四肢都做得相当不错,几乎与白九誊一模一样。

远远的看去,没什么问题,不过,离近了看,在雪人的头上、身体和腿上,均用墨水写着一些字。

白九誊的目光从上往下端详。

在雪人的额头上赫然四个字:我是骗子!

两边的脸上,一边写着:负心汉;另一边写着:我武功差。

白九誊好看的眸微眯。

“负心汉”仨字当是云半夏的杰作,至于“我武功差”是子风的字迹。

脖子上画了条圆链一样的东西,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我会非常听话的。

白九誊的嘴角动了动。

那链子怎么看怎么像狗链子,牵着它,他就会很听话的意思吗?

再下面,他的心脏前面写着:黑心。

腹前歪七横八的俩字:肾亏。

白九誊的脸色不变,一心想要与她在一起的云半夏,应当不会希望他肾亏吧?

目光稍稍扫向子风,子风心虚的垂下头去。

若是仔细看去,在雪人的心口上,还有被扒开的痕迹,这是剜心吗?依照上面的爪痕来看…

白九誊的目光落在雪洞洞口的岩石后,有一颗鸟脑袋若隐若现,它应当就是剜心的罪魁祸首。

好样的,他们全部都犯案了。

最精彩的还在后面。

忐忑不安的子风在白九誊的视线落在雪人膝盖上时,懊恼的呻.吟一声,双手捂住自己的眼,此动作仅仅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在雪人的一对膝盖上,一个膝盖上写着:夏夏,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另一个膝盖上写着:子风,饶了我吧!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这两个人…是想让他给他们下跪求饶的吗?

怕是他们以为他不会出洞,不会看到这具雪人,便在上面胡乱涂抹,结果他突然出现。

若非他突然出现,恐怕会错过这精彩的一幕。

半晌后,白九誊略微评价似的“嗯”了一声,然后道:“做的挺好,看来,这具雪人,是你们用了心的。”

子风心里哀鸣:少主,下次属下一定不敢用心了。

从头到尾,云半夏的表情一直很淡定,当白九誊欣赏完了之后,云半夏笑眯眯的走到雪人身后,用力的拍了拍雪人的肩膀,整个雪人一下子被震毁散落在地上,雪人的头也滚落到了雪中,脸已经模糊。

轻轻的一个动作,她达到了毁尸灭迹的目的。

“白大哥,你不是在里面修炼的吗?怎么突然出来了?”云半夏拍了拍手,脸上挂着惯有的微笑,仿若刚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似的。

跟着白九誊的时间一长,她的脸皮也变厚了。

“修炼暂时告一段落,便出来瞧瞧你们在做什么。”

云半夏的笑容有点僵硬,面对白九誊那双似能穿透人心的鹰目,她再也撑不下去,慌忙躲开他的视线,双手搓了搓手臂。

“唉呀,外面还真冷,我们还是进去吧!”云半夏逃也似的离开白九誊面前。

眼看白九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子风的嘴角抽了抽,动作极快的跟在云半夏身后,嘴里喃喃着:“确实冷,还是里面暖和。”

躲在石洞内的彩雀也飞快的飞了起来进洞,不敢在洞口偷窥。

白九誊厉眸微眯,逃得还真快!

第二天一早,子风被鸟嘴啄醒,脸上传来的痛意,让他生气的抬手挥了一下。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随后,脸上再一次传来了啄疼的感觉,子风不得不清醒过来,彩雀见他的眼睛张开,便跳到他的脸前,张着嘴巴,尖叫着。

揉了揉惺忪睡眼,子风看着洞顶依然一片灰蒙蒙的,天才刚刚亮而已。

“好了,别吵,继续睡!”可恶的麻雀,扰他的睡眠。

还睡?麻雀精豆大的眼圆睁,跳起来在他的眼睛上啄了两下。

“啊,疼疼疼!”子风痛的尖叫着坐了起来,眼睛上被麻雀啄出了两个红印子,他捂着一双眼睛,恨恨的看向麻雀:“麻雀,你到底要干什么?”

彩雀第一次没有尖叫着纠正自己是凤凰,它一下子飞到云半夏之前所躺的位置,小小的爪子在那位置上踩了踩,示意子风。

子风抓了抓头发。

“你是什么意思?”

彩雀激动的用力的踩了踩,心里骂子风的笨。

“那里不是郡主的位置吗?那又怎么了?”

彩雀更加用力的在原处跳着,子风突然恍然大悟,双眼四周瞅着,并不见云半夏的踪影。

云半夏不见了!

子风飞快的爬起来四处找了找,没有!再跑到雪地外面。

外面的雪地白茫茫一片,哪里能见到半个人影?现在天刚刚亮,她不可能会下山吧?

他的视线不经意的落在地上,雪地上云半夏的发簪落在那里,发簪上还残留着红色的血迹。

发簪,血迹!

子风捡起地上的发簪,飞快的跑回洞内。

洞内白九誊尚在精心修炼,子风焦急的站在一侧,不知该怎么开口。

白九誊的眼珠子微微一动,双手抬起缓缓浮下收了势。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白九誊睁开眼睛,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子风忙道:“是郡主,郡主不见了!”

“不见了?”

“对!”子风把刚刚捡起的发簪递到白九誊手中:“这是刚刚在洞外捡到的。”

朱砂和伊心两个听到动静,也跟着醒来,一听说云半夏不见了,两个人慌张的围了过来。

“郡主不见了,是真的吗?”

“郡主一个人,能去哪里?真是急死人了。”

修长的指接过发簪,白玉簪晶莹剔透,染了血的簪尖,似蒙上了一层黑色,白九誊的眼睛瞅着玉簪上的血迹,似看到了如野狼般的目光。

白九誊琥珀色的鹰眸中闪过寒芒。

“是黑狼!”

“什么?黑狼?”子风的声音在颤抖:“如果郡主落在他手上的话,那岂不是凶多吉少?”

“没想到,他竟然逃出了族牢。”白九誊鹰眸如炬,瞳孔骤然收紧。

朱砂和伊心两个一头雾水。

“黑狼是什么人?”伊心紧张的问子风。

子风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惊惧。

“黑狼是族内鲜有的内力高强之人,因为他皮肤黝黑,双眼如狼一样散发着绿光,被人称为“黑狼”,后来,再也没人记得他的真实姓名,是四长老之前的前四长老。”

“他还活着为什么要撤去他的长老之位?”朱砂指出疑点。

“这些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我所知晓的都是听说,据说,他贪恋当年金国公主的美貌,不惜陷白族置身于危险之中,白族在当年损伤过半,后来金国公主突然失踪,黑狼也被尊主带回了白族,自那以后,黑狼便发了狂,到处伤人,于是…尊主便将他关在了族牢之中。”

“原来如此!”伊心和朱砂两人均是唏嘘。

“可是,族牢除了尊主和少主之外,没有人能打开,他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子风心里疑惑至极。

“是不是他自己逃出来的?”伊心猜测。

“可能性不大,他…”子风向伊心和朱砂两个解释这么久,突然才发现白九誊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少主呢?”

伊心指了指洞口:“朱砂刚刚问你为什么会撤去黑狼长老之位的时候,少主就已经出去了。”

“我要去帮少主!”子风脸色一变,也跟着冲出了雪洞,留下朱砂和伊心两个在雪洞中兀自担心着。

她们两个也想去,可是一听对方是危险之人,自己去了怕是只会增添累赘,她们能做的,就是在这里乖乖的等消息。

云半夏从昏迷中幽幽转醒。

她只记得在睡觉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雪洞外有脚步声,她便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对方在看到她的时候,突然击中她的后背,她的身体紧跟着软软的倒了下去。

眼看着对方扛起她,她趁着最后一丝清醒,拔下了发上的簪子,狠狠的插向了对方的肩膀,然后她便昏了过去,其他事情就不知道了。

她抬头眯眼打量四周。

这里是一处小山洞,光线昏暗,四周伸手不见五指。

揉了揉肩后被人击中的位置,此时还隐隐的疼着。

可恶,到底是谁?这里难道是囚禁她的地方?

身侧传来一阵呼吸声,她眯眼朝那呼吸声望去,在狭山小洞,离她大约一米处,竟然还有一个人,他离洞口很近,坐在地上,靠着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