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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累了,九誊,我们回去吧,这里的味道太浓了,我睡不着。”云半夏蹙眉的嘟嘴。

“好!”白九誊温柔的将她抱起,路过胡非面前时,他邪魅一笑,语调冰冷的两个字:“让开。”

云半夏重重的捶了他一下。

“你又做什么?”

“他与我是表亲,再怎么说我是他表哥,你是他表嫂,我现在是在教他基本的礼貌!”白九誊一本正经的解释。

云半夏扶额,神已经阻止不了白九誊的幼稚了。

“胡大哥,不好意思,他这儿有点问题,改天我让他跟你道歉!”云半夏指了指太阳穴。

居然说他脑子有问题。

白九誊黑着脸抱着云半夏大摇大摆的离去。

留下胡非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哗啦一声,是心碎落的声音。

室内,一片寂静,凉意透骨,他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自嘲一笑。

胡非啊胡非,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死心?

直到第二天早上,朱砂和伊心两个才知晓云半夏在半夜时分被送到医殿的事,两个人围剿云半夏,一人一句,差点将云半夏淹没。

在两人的唾沫洪水狂涌时,白九誊对于云半夏的连番求救无视而过。

对于云半夏差点小产的事情,所有人都心有余悸并耿耿于怀。

云半夏肚子里的孩子,早就已经公认过,如果不是她自己心甘情愿,是不会小产的,在这种情况下,昨天却出现了那种状况,着实让人怀疑。

至于原因,云半夏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昨天若非白九誊及时将她送到医殿,现在她可能已经小产,想到有人要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云半夏便十分愤怒,直想找出幕后的真正凶手,亲手将他手刃。

经过了昨天晚上,云半夏元气大伤,她一整天的时间,都在牡丹宫中躺着休息,直到傍晚时分,她才出了卧室来到院子内躺在柳树下的躺椅上呼吸新鲜空气。

“郡主,您的身子还未全好,外面的野风很大,不能在外面待的太久!”朱砂嘱咐云半夏。

“就待一会儿,一会儿我就进去。”云半夏乖乖的回答,以免被朱砂嘴里的洪水淹没。

她是怕了朱砂和伊心这两个丫头了,明明她才是主子,在某些时候,她感觉自己更像是奴隶。

听到云半夏这样回答,朱砂才满意的点头。

朱砂才刚刚准备离开,便看到不远处正走来的粉蝶。

“郡主,都领夫人来了!”朱砂忙提醒云半夏。粉蝶来了?

“都领夫人好!”粉蝶走近了后,朱砂恭敬的冲粉蝶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粉蝶微笑的虚扶了一下朱砂。

“都领夫人和郡主你们先聊着,奴婢这就去准备茶水!”朱砂福了福身子便退下了。

站在云半夏身侧的彩雀,一见到都领夫人,便准备逃开了去。

云半夏更快的抓住了彩雀的爪子,疑惑的小声问:“怎么每次她来了,你都要躲?”

“没有躲呀!”彩雀马上回答。

“还说没有躲,如果你没有躲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云半夏板起脸命令。

“主人饶命,其实是她每一次来,我都能闻到一股香味,你知道的啦,我的鼻子比人要灵敏很多倍,我闻不得香味嘛!”彩雀吞吞吐吐的说出原因。

“你说…她的身上有种香味,什么香味?”

“我哪里知道,不过我没闻过就是了,每次她给你的手帕上的味道更浓,上次你还把她给你的绣布蒙到我头上,差点把我给薰闷了过去!”彩雀还不忘指出云半夏曾经对它所做过的劣行。

味道!

云半夏终于想起了一些什么。

云半夏出神时,抓住彩雀的手指松脱,彩雀趁机赶紧飞上了树梢。

“少夫人,听说你昨天晚上出了事,我很担心,所以就来看看,你现在没事了吧?”

云半夏冲她露出天真无害的友善笑容。

“让都领夫人担心了,昨天晚上确实出了事情,不过,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原来是这样!”粉蝶在听到云半夏的话后,嘴角不自然的勾起。

“现在我的孩子很健康,知道这些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对了,你与都领也成亲了一两年了,也该要孩子了吧?”云半夏打趣的看着粉蝶笑问。

粉蝶突然慌张了几分,尴尬一笑:“我们两个暂时不着急,而且…我暂时也不想生。”

“等有了的话,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说到孩子的问题,粉蝶的神情不再如常,但是她保持原状态的笑着,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了一块新绣成的枕套。

“这是我昨日见着院子里开满的菊花所绣,今日正好拿过来送给你。”粉蝶如常的拿出一块绣样递给云半夏。

粉蝶的绣工是无可挑剔的,嫩黄嫩黄的菊花,层层叠叠,每一层都绣的极为认真,几乎没有一瓣是相同的,那画让人看了着实为之心动。

“好呀,那我可就不客气的收下了!”云半夏欣赏着枕套上的菊花,若有所思的道:“真的好美呀!”

“我先回去,就不打扰少夫人你休息了。”

“都领夫人慢走!”

朱砂端来了茶,粉蝶已经离开。

云半夏把手中的枕套递了出去。“朱砂,这个给你。”

朱砂心里开心又纳闷的接了过来:“这个很好看呀,郡主您不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不过…”云半夏黑眸中含着冷意:“却不能留,你找一个火盆来,悄悄的把它烧了。”

“烧了?”朱砂大惊:“这么好的绣工,烧了太可惜吧。”

“让你烧了就烧了,不要再说那么多。”

云半夏的命令,她岂敢不从。

朱砂只得一边可惜一边把那枕套拿去烧掉。

掌灯时分,云半夏依窗而坐,窗外凉风阵阵,比白天温度低了许多,让人感觉到秋天真的来了。

云半夏坐在书桌前画着现代的高楼大厦,画的聚精会神。

白九誊进房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后,犀利的眸穿过她的颈侧,投注在她的画上,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物什。

“你画的是什么?”

白九誊突然出声,将云半夏吓了一跳。

“原来是你,吓了我一跳!”云半夏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

“又不是做贼,怎么就吓着了,在画什么?”一边扶着她的肩膀,一边将桌上的画纸执了起来。

“这个是…”云半夏想了一下,决定坦白自己的来历:“这是我以前住的公寓,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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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生了(6000+)

白九誊突然出现,倒是让云半夏当真吓了一跳。舒睍莼璩

当云半夏看清是白九誊,白九誊已抱着她离开地上的茶杯碎片,正忙着整理房间内东西的朱砂和伊心两个,也被那茶杯碎裂的声音吓到了。

“怎么回事?”朱砂第一个赶到:“这茶杯怎么就碎了?”

“难道是郡主?”伊心第一个反应是将目光投注在云半夏的身上。

“有没有伤到哪里?”白九誊劈头一句关切的问话,则证实了伊心的猜测枸。

云半夏哭笑不得的连连摆手,冲白九誊白了一眼,推开他的手臂:“你们两个别听他瞎问,刚刚我只不过一时手滑,杯子掉了而已,没什么事!”

朱砂和伊心两个担心的对视了一眼。

话是这样说,可是,离云半夏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云半夏的孩子出生之时,就是她命丧之刻,这件事几乎所有人都知晓,在这种时候,不管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令她们心惊肉跳珑。

云半夏与她们就像亲人一样,既然所有人都说服不了云半夏想要留下孩子的决心,他们就只能竭尽所能,让她不受任何伤害,谁也不提她生产的事。

“好了,你们两个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白九誊朝身后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冲二人吩咐。

“是!”

朱砂和伊心两人听话的离开,房间内只剩下云半夏和白九誊两人。

白九誊拉了云半夏进卧室,扶着她在床上躺下。

“我现在还不困。”云半夏苦着一张脸,这一段时间,她被迫躺着,每次起来众人便慌张的随侍在她身侧,每次那么大的仗阵,她也不好意思总在外面晃悠,就只得在床上乖乖的躺着。

不过,在床上乖乖的躺着也是一巨大的折磨,被折磨了好几个月,清尘在两个月前发话,生产前,云半夏要多走走,这样生产的时候才会有力气,云半夏才又经常下床走动,不过都只是在牡丹宫范围内。

“还是先休息吧!”白九誊强迫云半夏躺下来,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强硬的语调,不容她拒绝。

云半夏挑了挑眉,顺从的躺了下来,靠在他的胸前,怀孕后,这是她最喜欢的姿势。

他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高高隆起的小腹。

都说怀孕的女人是很辛苦的,因为她肩负着一个小生命,生产时还要经历非比常人的痛苦。

越是到后期,云半夏肚子里孩子的胎动也越来越厉害,白九誊的手掌才刚刚放在她的小腹上,便感觉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踢了他两脚。

“这孩子以后肯定非常调皮!”白九誊笑道。“生出来之后,肯定很像你。”

云半夏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什么意思?非常调皮就像我?你的意思是说我很调皮了?”

亲了亲她嘟起的小嘴,惹的她不满瞪视。

白九誊温柔的抚摸她的小腹,冲她的小腹叹了口气道:“唉,都说女人怀孕了之后会变笨,果然没错,你娘亲呀,现在越来越笨了。”

纤白的玉指毫不客气的戳他胸膛。

“你敢说我笨?哼…那个让我怀孕的人是谁?”

白九誊抚额,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居然是谁让你怀孕的,你都不记得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削尖的指用力的戳他胸膛,戳痛了他,他握住她小手,连忙求饶。

“好了好了,我的夏夏是最聪明的人,不笨不笨,一点儿也不笨,是这个世界上呀,最聪明的人了!”

翻了一个白眼。

“你当我是傻子呢,什么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你这话哄三岁小孩还差不多,对我,一点儿也没用!”

白九誊无辜的看向她的小腹:“我这话刚刚可不是对你说的,我们的孩子现在才九个月,还不到三岁小孩的程度!”

脸黑了,推了推他。

“现在你家孩子说不想看到你,现在马上出去!别碰我!”

卧室内酸味弥漫。

白九誊忙搂搂她,在她的唇上重重的亲了一下,捏捏她嘟起的小脸。

“怎么?吃醋了?”爱看她美目流转灵动的模样。

“谁吃醋了?我会吃他的醋?哼,我是谁呀,我是云半夏,我吃谁的醋,也不会吃他的醋!”她一边翻白眼,一边说着自己没吃醋,一边的嘴角不悦的哮起,怎么看怎么像是吃醋的样。

“对,我们夏夏怎么会吃醋呢?你说对吧,宝贝女儿?”白九誊温柔的抚摸云半夏的小腹。

“啪”的一下,拍开他的手,美目圆睁的瞪他。

“谁说一定是女儿,指不定是儿子呢。”

醋味闻起来更浓了几分,时间再隔久一点,牡丹宫可以开张卖醋了。

“听你的,儿子就儿子,反正哪,只要是你生的,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喜欢,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白九誊温柔的说着,又将云半夏搂的更紧了一点。

醋意瞬间消失,云半夏轻轻一叹,乖乖的靠在他胸前,静静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以后…就算我不在了的话,你也会对他很好的,对不对?”云半夏冷不叮的冒出一句。

以后她不在了?

听到这句话,白九誊的心底仿若被扎了一根刺,疼的他浑身痉.挛。

这几个月以来,他努力的不想去想这个问题,努力的想把这件事忘掉,努力的在告诉自己,云半夏生完了孩子就会没事,他们一家三口可以一辈子幸福的生生活下去。

他欺骗了自己好几个月,在这一刻,云半夏的一句话残忍的提醒着他以前都是在做梦。

静,死一般的静,静的绣花针落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一只小手,轻轻的抓住了白九誊的手臂,柔软无弱的小手温柔的搭在他的手臂上。

“九誊。”她低低的唤着。

“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他慌张的反驳,就让他这么一直自欺欺人下去吧。

云半夏心疼的抚摸他紧绷的脸,眼中充满了不舍。

“该面对的时候,我们还是要面对,孩子就快要出世了,有些话…我怕现在不说的话,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云半夏轻轻的道。书快电子书【轻舞叶飞扬】整理

他的心里在滴血,现在…已经到了他无法在欺骗自己的时候了。“夏夏!!”白九誊的一双手臂抱紧她的肩膀,力道大的让她感觉到疼痛,他的脸埋在她颈间,所有的动作都表达着他的不舍。

“现在先别这么伤感嘛。”她乐观的拍了拍他的背。

稍稍推开她,看着她那张挂着甜美笑容的脸,在上午春阳的映照下,如梦似幻,美的教人移不开眼。

他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只怕移开眼睛她就不见了。

“夏夏,你会没事的,对吧?”

她轻握住腰间他的手,然后与他的手紧紧的握住。

“九誊,虽然我很想给你保证,可是…”她歉疚的垂下头:“我没有办法欺骗你,更没有办法欺骗我自己。”

白九誊深深的凝视她。

“既然我现在没有办法保证,现在也差不多到了有些事情不得不说的时候,假如…我只是说假如…”

他仍是静静的望着她,没有开口,下巴稍稍努了一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假如我有事。”

“这个假如是不会发生的!”白九誊飞快的打断了她的话。

“九誊,你先别激动,我只是说假如,因为…我们谁也没有办法保证一个月之后会怎样,我现在有些话再不说,怕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白九誊沉默,目光微垂。

她转而紧紧的握住他的双手。

“其实,我有三个条件!”

“哪三个条件?”

“第一、我还欠阿丙和伊心一个婚礼,我希望你以后可以代我完成这个心愿!”云半夏先说出了第一个条件。

“好,我答应!”白九誊默默的点了点头。

“第二、朱砂虽然是“夜”的人,可是,我希望白族的人不要为难她,待我归尘土之后,将她放回,她是一个细心的人,若是她想接手云氏连锁,就将云氏连锁交给她。”

“我也答应。”白九誊又点了点头。

“最后一个…”云半夏的目光垂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用力的握紧,然后提出要求:“我希望你可以代替我,将我们的孩子扶养成人,看着他成亲生子!”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话中带着不容他人反对的强硬。

白九誊苦涩一笑。

“夏夏,你的这个要求真的很残忍!”

明明知道,留在这个世界上,才是最痛苦的,她还要求他将他们的孩子扶养长大,看着他成亲生子,这是让他不要在痛苦的时候一不小心随她而去吗?

“你先答应我!”她晃了晃他的手,声音几乎带着祈求,她最怕的就是他可能会一时想不开,就跟着她一起去了黄泉,她接受不了这个,她想让他活下去。

“夏夏,在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九誊,你答应过我的,会带我去游遍大江南北,你不能食言的,每一个地方我都要去,不管你到了哪里,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云半夏一字一顿的吐出誓言。

面对云半夏那般诚挚的脸,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她。

最后,他只得点头,心脏被长久的压抑,已经快喘不过气来。

“你说了这么多,你却从来没有想过你自己。”白九誊心疼的捧着她小脸,略带薄茧的指,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感受她依然温热的肌肤。

“我很好了呀,我有孩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孩子就是父母生命的延续,再说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你不管去了哪里,心里只要想着我,就可以了。”她俏皮的眨了眨眼。

白九誊重重的叹了口气,轻轻的低头,覆唇在她的唇上轻吻,先是浅浅的品尝,逐渐的撬开她的牙齿,加深了这个吻。

因为她现在身体的关系,他不敢吻的太深,不一会儿,他便放开了她,短暂的热吻,已令两人气喘吁吁。

在平复呼吸的时刻,她的小手捶在他的肩膀上。

“我现在要附加一个条件。”

“附加?”

“是呀!”她抬起红扑扑的小脸,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带着动情过后的妩媚:“以后,不管你是不是会遇上一个比我更漂亮的女人,你都不可以喜欢她。”

这是她最自私的要求。

她咬紧下唇低头兀自嘟哝道:“人家都说,后娘没有亲娘亲,你要是找了其他的女人,让她欺负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恨你的。”

“除了你之外,我哪里还敢喜欢其他的女人?你这个小醋桶。”他微笑的亲昵点住她鼻尖。

她不客气的张口咬住他的手指。

“你答不答应嘛。”

“答应,怎么会不答应!”

“那我们就说定了!”她幼稚的执起他的手,与他拉勾盖章:“好了,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以后可不许赖帐。”

“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