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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誊飞身出去追。

找了好一会儿,白九誊也没有看到对方的影子,他猜想着对方大概是隐藏了起来。

白九誊面无表情的走回卧室,屋外的枝头上,彩雀肚皮朝天的从树枝上掉了下来,“啪嗒”一声,摔的它尖叫着又飞了起来。

白九誊冲彩雀翻了一个白眼,看它的模样,刚刚应当也没有看到在窗外偷窥的人。

宁蔻从窗子里面跌了出来,四处看了看。

“应当是你看错了吧?好像没什么人!”

他不可能看错,那道影子闪的太快,但是,确实是有人在旁边偷听。

他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否则…今天他们的对话被传了出去,对宁蔻的性命有极大的威胁。

“可能是我看错了,”白九誊淡淡的道,这句话是安慰宁蔻,也是为了安慰他自己。

“好了,这里很晒,我们还是回屋里去吧。”夏日的阳光还是很毒辣的。

“嗯。”白九誊收回了视线,只得同宁蔻一起回房。

呼伦府

呼伦烈激动的站起来,低头睨视跪在地上向他汇报消息魏大将军府细作。

“你说什么?叫宁蔻的女人,就是样害烨儿的真正凶手,她与云半夏身体相通,只要杀了云半夏,她就会死?”

那名细作认真的点头。

“回丞相大人,小人打听到的消息的确如此。”

“本丞相昨天晚上就觉得事情不对劲,果然是那个女人。”呼伦赞握紧的拳头,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应声落地,“哗”的一声落在地上,瓷杯的碎片与茶水洒在地上,地上的残茶映出呼伦赞狰狞的脸。

“丞相大人,您打算让小的怎么做?”

“你先回去,有什么其他的情况再向本丞相报告,明白了吗?”呼伦烈眯眼命令。

“是!”细作恭敬的答应,随即起身离开。

看着细作离开,呼伦烈的嘴角勾起阴谋的弧度。

午后,宁蔻命伊心搬了张躺椅放在柳树下,她则躺在躺椅上休息,白九誊坐在她的身侧看书,睡梦中,宁蔻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浑身不舒服,不安的来回扭动身体。

白九誊发现她的这一异状,俯身拍拍她的小脸。

“夏夏,夏夏,你怎么了?”白九誊在她耳边焦急的唤道。

“我…”宁蔻痛苦的眉头打结:“不…不…知道…”

好一会儿,宁蔻几乎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如同死亡之前一般。

“不…不要过来!”宁蔻双眼紧闭不断的摇头,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夏夏,夏夏!”白九誊心急的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的抱住

她:“别怕,有我在,我一直都在。”

片刻间,宁蔻的身体平静了下来,睁开眼睛长长的吁了口气,而她身上的衣服早已汗湿。

她的眼转向客院的入口处:“臭和尚,来了就来了,在背后耍阴招,算什么名门正派、得道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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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随着宁蔻的话声落下,金禅子握着金锡禅杖已出现在客院的门口,手中的禅杖敲击着地面,发出沉甸甸的咚咚响声,每敲一下地面,均能令人感觉到地面的震颤。舒睍莼璩

这个金禅子,也太内力外泄了点,也不怕人因为他太过放肆而惹上麻烦。

宁蔻推开白九誊,从躺椅上下来。

现在白天看到金禅子,比晚上看时,少了几分阴柔,更增添了几分慈善,头顶的十二个香疤在阳光下也甚是清晰。

待金禅子走近了,宁蔻眼尖的发现在金禅子的左脸上还有一颗黑色的痣煨。

自打金禅子进了客院的门,他的眼睛便投注在宁蔻的脸上。

白九誊把宁蔻推到自己身后,由他来面对金禅子。

“不过大师来此有何目的?”白九誊眯眼问道厣。

魏紫光临走之前,已经嘱咐过府里的守卫,不许放任何人进府,而金禅子却还是能走进来,以金禅子的性子,应当不会是越墙而入,恐怕是那些守卫恭敬的把他请进来的。

金禅子在金国,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也难怪那些守卫会放了他入门。

“老衲专程来寻你身后的那位姑娘。”金禅微笑的说明来意。

宁蔻生气的从白九誊身后跳了出来。

“老和尚,你到底有完没完了?我是招你惹你了?昨天晚上你缠着我们还不够,现在还追到这里来了。”宁蔻气的头顶冒烟,这个老和尚彻底惹恼了她。

“老衲专程来找姑娘,是为了姑娘好,也是为了…金国!”金禅子淡淡的吐出一句。

“为我好?”宁蔻嘲讽一笑:“大师?你让别人夫妻分离,也是为了别人好?佛祖有云,棒打鸳鸯,是要遭天遣的!”

“佛祖并没有说过这种话!”金禅子十分镇定的提醒她。

她胡乱的挥了挥手:“我管你们佛祖有没有说过这种话,反正我是不会跟你去那什么金禅寺的。”

“姑娘影响的并非只是身边的人,还有整个金国,为了金国的安危,老衲必须要把你带回金禅寺。”金禅子一字一顿的坚定道。

“臭和尚,金国有没有什么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要随便给我安什么罪名,这么高的帽子,我可受不起。”宁蔻双手搓了搓手臂,搓掉一层鸡皮疙瘩。

“姑娘当真不愿意随老衲回金禅寺?”

“我就怕我随了你回金禅寺,到时候你金禅寺毁了,你会心疼。”宁蔻打趣的讥讽了一句。

金禅子微微皱眉,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令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宁蔻的破坏能力,确实不容小觑。

看出了金禅子的犹豫,宁蔻那双灵黠的美眸眨了眨,笑吟吟的道:“我说金禅子大师,既然你的能力这么强,当然也知道到底该如何避祸,不如这样,你告诉我不要做什么,我听你的就是,省得我去了你那金禅子,把你的金禅寺毁了,这样多不好,你说对吧?”

金禅子犹豫着。

但是,带宁蔻回金禅寺却是最彻底的办法,可是,金禅寺毁了的话,金禅寺所有的基业也会毁于一旦。

宁蔻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加把火,什么时候添点油。

“金禅子大师,我也是不想惹事的人,我相信您也一定有中和的办法,只要大师您说一声,我会尽全力配合,我向来说话算话。”她马上补充了一句。

“老衲有些话,要单独跟姑娘你说。”金禅子直勾勾的盯着宁蔻提出要求。

“单独跟我?”宁蔻指着自己的鼻子,她眯眼,上下打量金禅子:“你不会是真的看上我了吧?老和尚,我可是有相公了的,当着我相公的面,单独跟我在一起,这样不好吧?”

金禅子面色平静的又道:“姑娘难道不想知道为何现在不能享受天伦之乐了吗?”

这句话,一下子令宁蔻想到早晨的事,小纯炀用力的扑腾着,不让她碰。

“你知道什么?”

“这件事,老衲只能告诉姑娘一人!”金禅子淡淡的重复刚刚的话。

好狡诈的和尚,知道这是她的死穴。

一咬牙:“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九誊握住她的手臂,皱眉看着她。

“夏夏,你要做什么?”

宁蔻安慰的覆手在他的手背上,笑吟吟的道:“金禅子大师是得道高僧,当然也会是诚实守信之人,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可是…”话虽这么说,白九誊还是担心。

宁蔻坚定的拉开手臂上白九誊的手,走到金禅子跟前:“我们到里面谈!”

金禅子同宁蔻两人进了房间内,然后宁蔻关上了门,将所有人关在了外面。

“说吧,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宁蔻关上了门,便不耐烦的质问金禅子。

“姑娘不是属于这里的对吧?”

宁蔻眼珠子骨碌转动了一下,抿唇微笑。

“大师果然有两下子,请坐!”宁蔻礼貌的指着旁边的桌子,亲自为金禅子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然后她在他的对面坐定。

金禅子也没有客气,在宁蔻所指的位置坐了下来。

“大师,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了?”宁蔻笑了笑问,她托着下巴坐在他的对面,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他:“但是,如果大师说的话不能让我信服的话,我还是照样会把你赶出去。”

“你是十一年前来到这里的!”金禅子开口说了一句。

宁蔻点点头。

“这一点也没错。”

“三个月前,你也本该死去。”

越来越厉害了,宁蔻兴味的双臂搁在桌子上,微笑的看着看着他:“那是三个月以前,可是,我现在还活着。”

“你虽然活着,可是…你现在跟死没什么两样!”金禅子一针见血的指出一点。

宁蔻脸色微变。

“老和尚,我容许你说,可是,没有容许你胡说八道。”她现在有体温有心跳,怎么可能会跟死没两样?这老和尚说话越来越让人生气了。

“姑娘本来是已死之人,却被人将魂魄镇在了某样镇魂物之中,又让姑娘你重新面世,但是,你现在的这副身体,却是假的。”

“够了!”宁蔻生气的拍桌站起来,指着金禅子的额头怒斥:“你越说越过分了。”你的孩子看到你会突然害怕,是因为你的孩子有灵力,他看不到你身上的影子!”金禅子平静的又吐出一句。

宁蔻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件事他也知道了?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她现在的这副身体是假的?

想起皇后的话,宁蔻强辩道:“半年之后,我的身体就会恢复原状。”

“半年之后,只会是你真正魂飞魄散之时,倘若你随老衲回金禅寺,老衲可帮姑娘的魂魄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该去的地方?”宁蔻冷笑了一声,淡定的坐回椅子上:“说来说去,大师您今天是想来取我的性命,是吗?”

金禅子双手合十,摇了摇头。

“出家人不会杀人,老衲是为了姑娘好,跟老衲随金禅寺也必须要姑娘自愿,否则,老衲也无法强迫于你。”

“你别再说什么为了我好,这句话我已经听腻了。”

“帮助姑娘的人,恐怕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又什么事?”宁蔻不耐烦的斜睨他一眼。

“你现在的身体虽然看似正常,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里有毒,与你接触的时间越久,你身边的人越是会中毒。”

“够了没有,先是说我会伤害身边的人,现在又说我的身体里有毒,你到底还要编出多少谎言?”

如果姑娘不相信的话,我们大可以试一试,就能证明老衲说的话是真是假。

“怎么试?”

姑娘可以将自己的一滴血滴进你自己面前的茶杯

中,再用你头上的银簪测试。

宁蔻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却还是照做。

结果却令她大吃一惊,当他把银簪插.入茶水中时,她手中的银簪一下子瞬间黑透,她吓的把银簪一把丢掉,慌了神的站了起来。

“这一定是你耍的把戏,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在我的茶水里下毒。”

“如果姑娘不信的话,等老衲走了之后尽管再试,到底便会证明老衲说的话是真是假。”金禅子仍然一副镇定的表情说道。

宁蔻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的血液居然有毒。

她不该相信金禅子的话,可是,她该死的却没有办法不相信,因为她在乎,她在乎她身边人的生死。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要怎么样才可以将毒祛除?”

“无法祛除!”金禅子斩钉截铁的四个字。

怒了!

宁蔻双手紧握成拳:“让我跟你回金禅寺也是不可能的,你刚刚也说了,除非我自愿,否则你也无法强迫我跟你回金禅寺。”

“虽然无法祛除,不过,老衲有办法可以让姑娘的孩子暂时不会再畏惧于你。”

“真的?”不该相信的,不该相信的,她一遍遍一提醒自己,偏偏意志不听她的。

“只要姑娘答应老衲两天之内会离开。”

“这又是为什么?”不用他说,他们也已经打算离开。

“老衲只想问姑娘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只要你真的能帮我,别说两天了,今天晚上就离开也可以。”

金禅子从怀里拿出一颗金丹递给她。

“吃下它就可以了。”

“这是什么东西?”金丹很小一粒,看起来很精致,闻了闻,还有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她斜睨金禅子一眼:“不会是毒药吧?”

“要不要服下,姑娘自己决定,另外,你离开金国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半年内都不许回来。”

“半年之内?”

“如果姑娘答应老衲这件事,半年之后,老衲可以帮助姑娘。”

又是半年,皇后那里也跟她说半年后可以让她恢复原状。

“两天就两天。”

“如果姑娘两天之内没有离开的话,就别怪老衲了。”

“成交!”

怎么算她都不算吃亏。

当金禅子和宁蔻从房里出来,白九誊几步上前,一把将宁蔻搂入怀中,上下打量着她:“夏夏,你没事吧?”

宁蔻冲他露出甜美一笑,摇了摇头。

得到她没事的讯息,白九誊才松了口气,他抬头看向金禅子时,温柔尽退,换上了冷酷的表情。

“姑娘,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宁蔻摆了摆手:“放心,忘不了。”

“老衲告辞。”金禅子单手合十俯身。

“不送!”宁蔻冲金禅子挥了挥手,迫不及待的送他出门。

说完,金禅子便握着他手中的那根金锡禅杖离开。

待金禅子离开之后,宁蔻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太好了,总算将这个老和尚赶走了。”

伊心等人围上了前来。

“郡主,您刚刚答应了他什么?”

宁蔻耸了耸肩轻松的答:“也没什么,只不过,我刚刚答应他两天之内会离开金国。”

“什么?”听到消息的伊心,手中端着的托盘一下子掉落在地上,不小心砸到了自己的脚。

伊心意外的惊讶,令众人将目光投注在她的脸上,伊心慌张的把托盘捡了起来。

“怎么,你好像很惊讶似的

?”宁蔻顺口问了句。

伊心握着托盘的手因为紧张而颤抖了起来,支支吾吾的回答:“奴…奴婢是觉得,郡主您说的太好了,奴婢早就想离开这里了。”

“是吗?”宁蔻微微眯眼,伊心的表现挺奇怪。

站在不远处屋顶的阿丙,将伊心的反应全部收入眼底,就这样一直看着她。

“当然是啦,郡主,既然明天我们要离开,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

“嗯,去吧。”

伊心刚离开,朱砂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远远的看到宁蔻和白九誊便大声的喊:“九爷,郡主,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宁蔻皱眉。

“是…是那个郡主啦,她要寻死。”朱砂急道。

寻死?

白九誊和宁蔻两人对视了一眼。

当他们两个来到云半夏所在的客房,正好碰到云半夏摔了一只水壶,抓起水壶的碎片就向自己的手腕割去,为阻止她自杀的朱砂,不小心被那水壶的碎片割伤了手背。

云半夏疯了一般的,不顾朱砂受伤,捏着碎片往颈项划过。

气怒的宁蔻,看到这一怒,不禁火上心头,冲上前去,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云半夏的脸上。虚弱的云半夏,被宁蔻那一巴掌,掼倒在地上,她手上的碎片也滚了老远。

“云半夏,你闹够了没有?”宁蔻生气的冲云半夏怒骂道。

满屋子的人,一双双眼睛瞅着她,对她又是生气又是失望,云半夏畏惧的躲在墙角,不敢与众人对视,双臂环住肩膀瑟瑟发抖。

“你们…你们既然都不想看到我,就让我去死好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让我去死?”云半夏颤抖着声音大声嘶喊,字字含着绝望。

“死?”宁蔻冷笑着道:“死真是太容易了,可是,你要是死了的话,对得起父王吗?”

云半夏咬紧牙关:“你们一直抓着我,不让我去找父王!”

“父王她老人家已经过世了,一年多以前就已经过世了,她就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才会选择去死,你这样死了,对得起她老人家吗?”

“原来父王…已经死了!”云半夏绝望的瘫坐在地上,两只瞳孔黯淡无光:“既然父王已经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还有一个外公在,现在…你的外公一直在找你。”宁蔻提出要求:“只要小纯炀断奶之后,我会亲自派人送你去你外公那里,你觉得如何?”

外公?还有亲人?

云半夏双眼中流露出迷茫。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还有人愿意要我?”

“这两天一直守在你身边的侍卫明日,就是你外公专门派来保护你的,不是我,而是你!”宁蔻加重了“而是你”三个字的音量。

可以回到外公的身边,她还有亲人,而且身边还有外公派来的侍卫,云半夏的眼中一亮,心中重新燃起希望。

“你说的…是真的吗?”

宁蔻不悦的冲窗外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