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小二撞上来时,他故意将自己的手举高,在小二倒下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纸包没事,他当时松了口气。

“这位客倌是用膳吗?几位?”小二职业性的低头问道。

白九誊指了指包厢内的宁蔻:“我跟里面的人是一起的。”

“祝客倌今天用膳愉快,小人告退!”

白九誊微笑的看着小二离开,然后关上包厢的门。

宁蔻眼睛的余光瞥见他进门,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停车的时间似乎久了些?”

白九誊在她的对面坐下,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这么一会儿不见我,夏夏就已经想我了吗?”白九誊低沉磁性的嗓音中透着几分揶揄。

宁蔻皱眉,瞪他一眼不耐烦的道:“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我只是想赶紧吃完赶紧结束离开这里。”

“那真是遗憾,我还以为夏夏你很想我。”白九誊可惜连连的叹气。

宁蔻猛翻白眼:“现在饭菜已经上来了,我们还是赶紧吃东西,吃完了东西我们就赶紧离开吧!”她催促道。

与他在一起多待一段时间,她就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控制不住,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他们之间的约定,只要今天一天她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心,今天之后,他们就可以彻底分开了。

想到彻底分开,她的心里又不免一阵失落。

“夏夏你这样说,我就更伤心了,不过,刚刚路过楼下的时候,看到了这个,想着夏夏你可能喜欢吃,所以就买了来!”白九誊把自己刚刚一直拿着的纸包递了出去。

一看到那纸包,宁蔻的眼中一亮。

是糖葫芦!

刚刚她坐在马车内,路过前一条街的时候,就看到了这糖葫芦,一直以来,为了维持她云氏连锁老板的威严,从来没有吃过糖葫芦,可是,她以前却很爱那种又酸又甜的滋味。

她一直想吃,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吃,现在这糖葫芦就在她的眼前,令她馋的流口水。

用力吞了下口水。

“楼下有卖的吗?”她狐疑的看着他,这饭庄的附近,除了客栈就是酒馆,并没有什么卖糖葫芦的人经过。

“恰好遇到了,知道夏夏你喜欢吃,所以就买了来,不尝尝吗?”白九誊亲手打开纸包,把里面的糖葫芦拿了出来,递到宁蔻面前。

糖葫芦那酸甜的味道迎面扑来,宁蔻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心里很想吃,可是对面却坐着白九誊。

乌亮的眼珠子骨碌转动,心里迟疑着要不要接过糖葫芦。

白九誊大概猜出了宁蔻的心思,微笑的又道:“这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你可以放心的吃,我是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的,况且…今天是我包下你,现在是我让你吃的,即使传出去,你也有借口,你并不必害怕!”

害怕!

这两个字戳中了宁蔻的心。

赌气的她,一下子伸手接过糖葫芦,小脸板了起来,冷冷的道:“谁说我怕怕了,我宁蔻还没有怕过什么,只是吃一个糖葫芦而已,我会怕谁?”

手中的糖葫芦,火红的山楂,裹了一层糠稀,在夜晚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晶莹剔透,更加的诱.人。

宁蔻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只山楂,酥脆的糖皮,一咬之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先是香甜的蔗糖,咬到山楂,便又是一股刺激的酸味袭来。

那酸味,令宁蔻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

就是这种味道,宁蔻仔细的品尝着,吃的煞是美味。

满桌丰盛的美味佳肴,都吸引不了宁蔻的注意力,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糖葫芦上。

一个接一个的吃下去。

整串糖葫芦吃完了,她尚意犹未尽,忍不住伸手去拿纸包里的另一串。

她的手还没有碰到那串糖葫芦,白九誊的手已经更快的把那串糖葫芦拿走,她的手扑了个空。

没有摸到糖葫芦,宁蔻的眸子微微眯紧,一双美眸含愠的瞪向白九誊:“你这不是买给我吃的吗?为什么拿走?”真是奇怪的人,刚刚他还说是买给她吃的。

“这东西虽然好吃,可是不能多吃!”白九誊一本正经的冲她解释:“现在是用膳时间,这个只是开胃小菜,等用完了膳之后,看情况我再给你。”

“…”这个狡猾的白九誊,她正吃在兴头上,好不容易才摸到一串,她想吃个尽兴,却被白九誊半路喊卡,她的心里怎能不怨?“既然你不打算给我吃,那你为什么要买两串?”

白九誊给的回答更令人生气:“一串是三文钱,两串五文钱,我觉得五文钱买两串很划算,所以就买了两串!”

“…”所以,他买来就是为了气她的:“既然我们来这里是为了用晚膳,我们还是赶紧吃吧!”

她气呼呼的拿起筷子,低头开始扒饭。

旁边鸡汤的香味窜入鼻底,宁蔻忍不住伸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鸡汤送进口中。

“鸡汤是从哪里来的?”白九誊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然后又道:“我记得,我并没有点鸡汤。”

宁蔻连续又喝了好几勺。

这鸡汤熬的很入味,味道极好,她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这家饭庄的掌柜,我以前曾经救过他,这碗鸡汤,是他特地送我的,有问题?”她愤愤的斜睨了他一眼。

“没问题,只要你喜欢就好。”白九誊微笑的答,聪明的他,当然知晓这个时候不能跟宁蔻唱反调,刚刚的事情,他已经激怒了她。

宁蔻哼了一声,低头继续喝着碗里的鸡汤,不一会儿一碗汤已经见了底。

喝完汤,宁蔻发现白九誊尚未动筷,只是坐在那里,一脸微笑的看着她。

她平静的心湖似被投下了一颗石子,她的脸微微发烫,没好气的冲他斥道:“你不是说要用晚膳的吗?怎么坐在那里也不吃?”

白九誊这才拿起筷子:“就要吃了!”

“你慢慢吃,我现在吃饱了,打算出去…”宁蔻作势要起身。

白九誊的手迅速握住她的小手,轻轻一用力,她便被迫坐了回去,然后听到白九誊威严的声音:“夏夏,你似乎又忘了,今天你要全部听从我的,否则,你将要赔偿我两倍的损失!”

提到两倍的损失,宁蔻的脸便黑了下来。

混蛋,要不是她心疼那四千万银子,她马上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可惜,她要是赔了四千万两银子,会有很多人今年只能领到少量的分红,白九誊是抓住了她的软肋,所以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她。

但是,此时此刻,她有把柄在白九誊的手中,她也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屈服。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着他,一字一顿的道:“好,你慢慢吃!”最好吃了这一顿,再也看不到下一顿。

“我吃东西的时候,对面的人最好面带笑容,否则,我会觉得你在心里诅咒我吃了这一顿,再也看不到下一顿!”白九誊又语出惊人的吐出一句。

宁蔻不由的心里一阵冷汗。

她刚刚心里想的话,白九誊居然又猜了出来,不得不让她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读心术了。

无耐之下,宁蔻只得努力的挤出甜美的笑容,然后笑眯眯的冲他问道:“不知白尊族主,这样可以了吗?”

“很好,就保持这样的笑容!我才能好好的用膳!”

白九誊非常斯文的拿起筷子,一点一点的吃了起来,吃东西的速度非常慢。

宁蔻笑到最后,脸部肌肉都开始僵硬了。

不过,在她看着白九誊用膳的时候,渐渐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大对劲。

今天似乎很热,她的皮肤上,开始一点点的渗出汗水,在这一会儿的功夫里,她的中衣已经被香汗湿透。

现在是夏季,刚刚又喝了一碗汤,会热没错,可是,在热的同时,她的身体里又浮起一股另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如一颗种颗子般,在她的身体里慢慢发芽,又如千万只虫子,在她的身体里爬。

在饭庄不远处的屋顶,趴着两个人,正远远的看着饭庄里的一切。

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阿丙和明日这两个应该待在湖边小筑里的人。

“明日,你不是让饭庄老板把饭菜送去的吗?怎么会是伙计送去的?”阿丙奇怪的问着:“这伙计到底靠不靠谱?”

因为他们观察着宁蔻喝完了鸡汤,到现在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心里着急了。

“我哪知道!”明日低头咒骂着:“这个饭庄的掌柜真是没胆,让他下个药,居然推给自己底下的人,胆子可真小!”

阿丙斜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在某个骂着饭庄掌柜的同时,似乎还忘了另一件事,他与那饭庄掌柜同样货色,他在骂着饭庄掌柜的时候,也是在骂他自己。

不过,阿丙并没有把自己心里的这句话说出来。

“是不是你弄来的药有问题?”阿丙怀疑的问了一句。

“不可能,那可是主公亲自亲给我的!”明日飞快的回答:“而且,主公保证过了,这个药,小小姐一定不会察觉,而且药效非常好!”

阿丙的嘴角垮了一下。

“你刚刚说什么?那药…是你们主公弄来的?”那个老顽童!

“没错!所以,我相信那药一定不会有问题,我们就再等一等。”明日淡定的提醒阿丙。

阿丙扶额,不禁也将视线投注到饭庄里头。

宁蔻和白九誊这一对儿的幸福生活,真是令许多人为之操碎了心,甚至不惜用一切办法,想让他们两个性.福。

可怜宁蔻和白九誊这两个人,恐怕还不知晓自己已经被人算计。

宁蔻大概也不知晓,自己早已被自己的亲外公算计。

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出来,宁蔻明天清醒的时候,他们下场一定都会很惨。

明日自作聪明的将一切推到饭庄掌柜头上,但是,以宁蔻的聪明才智,会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他现在就只能阿弥陀佛,明天的太阳还会正常升起了。

饭庄里,宁蔻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不舒服,以为只是单纯的身体不舒服,并没有将事情

联系到鸡汤中。

看着白九誊用膳的这段时间里,她一直强忍着身体里难过的感觉,煎熬的等待着他吃完东西。

一顿饭的时间,宁蔻感觉到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好不容易等到白九誊吃完东西,宁蔻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找个有冰水的地方,浸透自己发烫的身体。

可恶,她的身体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奇怪的感觉?

然,她才刚刚准备起身,身体便虚软的坐了回去。

该死的,现在她居然浑身乏力,这种感觉似乎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混沌,聪明的脑袋无法运转,令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子风突然推门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的先是冲白九誊行了一礼,然后快步走到白九誊的身侧,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白九誊的眉头紧蹙。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我随后就到!”白九誊异常严肃的嘱咐。

“是!”子风回答了之后,便先行离开了。

宁蔻托着下巴,阖上眼睛打算忍过身体里难受的感觉。

白九誊并未发现她的异状,再加上事出紧急,白九誊直接起身,匆匆冲宁蔻嘱咐了一句:“我现在有急事离开一趟,你可以先回小筑,等我忙完了事情再去找你。”

宁蔻胡乱的挥了挥手:“我知道了。”

“饭庄掌柜是你的熟人,你自己不要驾车,让他派人送你回去。”白九誊不忘又叮嘱。

“我知道了,知道了!”宁蔻不耐烦的又挥了挥手,这个白九誊实在是太啰嗦了。

虽然宁蔻让他很不放心,可是如今出了更大的事,这件事要是不处理,以后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不得已,他现在只得先去处理这件事情,回头再去处理宁蔻的事情。

最后又担心的看了宁蔻一眼,白九誊才转身离开。

因为宁蔻一直低着头,白九誊并看不清宁蔻的脸,若是他看到了宁蔻的脸,一定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

出了饭庄,子风已经在饭庄的门外等着他。

“庆国分坛现在损失怎样?”白九誊一脸严肃的向子风询问。

“目前伤亡七人,有两人死亡,凶手已经全部抓住!”子风如实回答。

“先去分坛,有什么事,到了之后再说!”白九誊一脸凝重的表情说道。

庆国的白族分坛突然有人闯入,分坛内如今人心惶惶,白九誊若是不出现,怕是控制不住局面。

白九誊最后担心的看了一眼饭庄,然后同子风一起离开。

然,待白九誊和子风才刚刚离开,原本的饭庄外,却突然出现了四道黑色的人影。

那四道人影,摸准了宁蔻所在的包厢,以极快的速度窜进了宁蔻所在的包厢内。

原本偷偷在一旁观看宁蔻的阿丙和明日两人,因他们所在的屋顶,突然窜出两只乌鸦落在他们的身侧,他们两人被吓到,连忙赶走了两那只乌鸦。

那两只乌鸦与他们斗上,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才将乌鸦赶走。

乌鸦终于走了,他们才得以重新回到原处。

阿丙担心的冲明日说着:“现在九爷好像是有事离开了,郡主一个人待在那里不行,想必你们家主公应该也交给你解药了吧,我们现在赶紧把解药给郡主服下吧!”

明日垮着一张脸,重重的叹了口气:“很不幸的告诉你,我的手里并没有解药!”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们主公还告诉我,他给的药是没有解药的,除非小小姐跟白族尊主在一起,否则,就等着她自己自生自灭吧!”

说完明日便懊恼的呻.吟了一声:“当初我就不该相信主公,这下郡主怎么办?”

“咦?”阿丙突然狐疑的咦了一声。

“怎么了?”明日回过神来。

阿丙指着饭庄内宁蔻所在的包厢:“明

日,你快看,郡主突然不见了!”

“什么?”明日立马顺着阿丙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原本该在位置上的宁蔻不见了。

人呢?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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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国白族分坛

夜晚月光皎洁,白九誊和子风两人顶着夜露来到庆国华城北侧的分坛,当他们两上到达白族分坛的时候,白九誊的衣服上已经被露水浸透,有些潮湿的贴在身上。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舒悫鹉琻

衣服贴伏在他的身上,更显出他身形的挺拔、硕长。

白族总坛内的总管,在白九誊和子风两人闯过白族警戒线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当白九誊踏进了分坛内,庆国分坛总管马上恭敬的上前来迎接。

“属下参见尊主!碛”

白九誊扶住了庆国分坛总管的手臂。

“起来吧!”

“谢尊主!侔”

白九誊越过庆国分坛总管,径直向分坛的祭台走去,在祭台九层台阶的下方,躺着四具尸体,其中三名是分坛中人,还有一名则是凶手,另外还有三名凶手,被五花大绑的绑住,各由两名分坛中的护卫押住跪在地上。

那些凶手们,个个想挣扎,可惜他们的穴道被点,四肢被绑,嘴巴被封,即使挣扎也是徒劳,挣扎了一会儿,他们已经筋疲力尽。

“闯入分坛的,就是这些人吗?”白九誊低头看着那些凶手,琥珀色的瞳孔骤然缩紧。

“正是他们没错!”庆国分坛总管恭敬的立在一旁回答。

“另外七名受伤的族人怎么样了?”白九誊关切的问。

“回尊主,他们他们已经无大碍了,正在医阁中休息。”庆国分坛总管事实的回答。

白九誊点了点了点头:“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本尊主!”白九誊双手负在身后,看着地上的那三名凶手,摆出了白族尊主的架势询问道。

“是!”庆国分坛总管低头赶紧回答:“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傍晚时分,大家都在准备晚膳,这四人就突然闯了出来,杀死了一名族人,护卫们发现之后,马上赶来,护卫们拼死保护族人,在制服他们之后,仍有一名族人和一名护卫牺牲!”

庆国分坛总管指着那三名凶手,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这几个人,丧心命狂,不管是妇人还是小孩都下手!”

连妇人和小孩都下手,不是丧心病狂是什么?

白九誊的双眼移到那三名凶手的身上,这三人并不像是内功深厚之人,眼神中还带着惶恐,他阖上眼睛闭目沉思了一会儿,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他们是被人收买了!”白九誊突然吐出一句。

“被人收买?”

白九誊点头,指着其中一人冲庆国分坛总管道:“把他嘴巴上的封条揭开!本尊有话要问。”

“是!”庆国分坛总管点头,答应了之后,便冲一名护卫扬手。

那名护卫得令后,乖乖的将白九誊指定的凶手嘴巴上封条撕开。

嘴巴得到了自由,那名凶手张口就冲白九誊求饶:“求求您了,不要杀我们,我们都是被逼的,我们也不想的,可是,有人找到我们,说只要我们闯进这里来,杀几个人,就给我们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你们就愿意杀人了吗?”白九誊冷笑着问。

那名凶手一脸懊悔的跪在地上:“我现在非常后悔来到这里,现在就只求您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白九誊又冷笑了一声:“你现在应该不是后悔来到这里,而是来到了这里之后被我们抓到,从而无法脱身!”

被戳中了心事的凶手,垂下了头去。

“不过,本尊倒是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只要本尊问你什么事,你都老实回答。”白九誊突然又补充了一句。

那名凶手猛地抬头,惊喜的看着他:“真的吗?您真的愿意放我一条生路?”

其他两名凶手也同时抬头。

白九誊以眼神示意庆国分坛总管,庆国分坛总管又冲押住其他两名凶手的护卫示意了一下,其他两名凶手嘴巴上的封条也撕开。

第二名凶手的嘴巴封条被撕开,激动的说道:“您问,只要您问的,我们都老实回答。”

“对,只要是我们知道的,我们都会说的。”第三名凶手连忙补充。

白九誊的眼睫轻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三名凶手:“是谁让你们来这里行凶的?”

第二名凶手迫不及待的抢答:“是一个男人,声音听起来大概四十多岁!”

第三名凶手挣扎了一下,用自己的肩膀指着自己的脸:“他的这里,还有一颗黑色的痣,很好认的。”

第一名凶手不甘的也插了一句:“左边的脸,他左边的脸上还有一条刀疤,很吓人。”

白九誊的眉头紧蹙。

看起来又是易容,对方易容的功夫果然一流。

恐怕又是那个给他送来信,告诉他“我回来了”的人搞的鬼。

“他们让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白九誊又问。

三名凶手对视了一眼,由第二名凶手回答:“他只说,让我们四个人来到这里,只要见人就杀,然后束手就擒,就会没事,因为白族的人不能杀人!”

只不过,他们四人不知晓,看到有人围上来,为了求生,便不住的挥刀,他们同伴的死,其实是因为他们三人失误所致,并非白族的人所伤。

白族的人不能杀人,连这个都知晓,看来跟白族的人渊源很深。

“然后呢,你们闯进这里,被擒之后,后面还要你们做什么?”白九誊又问。

三人面面相觑,然后同时摇了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