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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翻白眼,“你跟他在一起可真是双贱并存了。”

“得了吧,我以前高中时候跟他坐同桌,差点打起来,后来我们那届高考没考好,他考的算是不错的了,就在同学群里面嚣张的不得了,后来我跟他吵了一架就把他踢了。”

“恩!踢的好,我就觉得他那副德性很招人厌。”

“你知道他女人是谁吗?”我摇摇头,于是他说了一个让我很震撼的名字。

“美女啊!高一时候坐在我后面的啊!”我捂住脸,“一朵美艳娇羞的小菊花就这样被采撷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恨陈寅!”

薛问枢大笑,“她是我小学时候同桌,我小学时候常常欺负她,把她弄哭。”

“禽兽!”

我忽然一个激灵,撑起身子看着薛问枢,“你觉不觉得好像…我们认识的人好多,这个是你小学的,那个就变成我初中同桌了,我小学时候的小□就变成你高中时候同桌。”

他翻了个身,伸出膀子枕在脑袋后面,“我们那地方才多大一点。”

“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意思是,薛问枢,你奇怪不,那些人我们都认识,都熟悉,可是,为什么偏偏到现在,我们俩才认识?”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深遂得如同世上最深的海,明亮的瞳仁里只倒映着我的身影。

薛问枢笑起来,“我怎么知道,谁让他们不告诉我!”

聊到很晚才睡,我原以为自己会因为认床睡不着的,闭上眼睛,阵阵困意就袭来。

可是却做了个有些骇人的梦。

梦境里是乱七八糟的街道,昏暗的路灯和水渍斑驳的墙壁,我蹲在街角破旧的电话亭里给徐可林打电话,我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就看见薛问枢跟那群同学走到了一家乌烟瘴气的酒馆里。

于是我也跟了过去,梦境里的薛问枢看不清面貌,他似乎已经不记得我是谁,茫然的坐在角落里,忽然骚乱声四起,我转头一看,一个长发的女人倒在血泊中。

而我的身上沾满鲜血。

吓得我立刻就醒了,而半夜,房间里漆黑一片,薛问枢安静平稳的呼吸声就在我耳畔,乘着窗外的微光,我看到他的头发柔顺的垂下来,他微微蹙着眉,那张脸,稚气到可爱。

跟平时那副不怎么有表情的脸,简直判若两人。

我觉得好玩,于是有些安心,躺下来一觉睡到十点多。

中午吃饭的时候跟他提起这个诡异的梦,听完之后他诧异的看着我,“施莐,你怎么能记得那么清楚,我做梦早上就基本忘光了。”

“比如上次我还梦到跟一群美女狂欢呢,梦里好开心啊,可是一醒来就忘光了。”

他一脸愁苦的看着我。

而我却很诧异,为什么美好的梦转瞬就忘记,而那些让人心生烦躁的梦魇,就连细节都记忆深刻。

我的身体忽然一冷。

记忆翻天覆地的倾倒而来,昨天的梦,跟徐可林参加婚礼的噩梦,再早些,我考试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噩梦,历历在目。

谁让我,不知不觉变成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大家都看薛问枢,那我全力冲刺此文好了。。。

第 11 章

中午吃过饭,薛问枢去上课,而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宾馆里苦思冥想我的课件和报告。

十年的英语考卷拿来再做一遍是不可能的,对于上海英语试卷的翻译和写作,本来就是最后一块,并且是很重要的一个部分,我想了半天,写了几行字又删掉,实在是憋不出来。

昨晚也没睡好,现在浓浓的困意涌上心头,室内的空调打到最高的温度,一阵阵热风把我吹的有些昏昏欲睡,我拉开窗帘,窗外铺天盖地直射下来的耀眼的阳光让我眼前短暂的一黑,空旷辽远的天空,异地他乡。

是不是今后真的要独立了,在这个充满竞争和压力的地方,能不能有我生存的一席之地,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很多想法和猜测混在一起。

我忽然想到徐可林,我想到曾经对他许下的豪言壮语,我说我要用力的跑,赶上那时间的鸿沟,那时候我真的还小,以为什么都可以用努力得到。

等薛问枢上课结束之后我才写了三张课件,干枯的内容,让人乏味的排版,他发信息给我,“出来吃饭不?我下课了。”

我回到,“不了,你帮我随便带一点,我下午才做了三张PPT,快疯了。”

等薛问枢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快饿死在电脑前了,他提了一个袋子,招呼我,“来,哥哥请你吃肯基基。”

我勾勾手指,他不递给我,嘴角狡黠的弯起来,“来啊,施莐,学个猫扑食的样子。”

蛋挞的滋味实在是香甜,奥尔良烤翅特殊的浓香味四处弥散,我忍不住了,决定放下尊严,于是我一把扑了过去。

薛问枢不放手,还跟我吹毛求疵,“不是这样的,猫是两只爪子,你看,往上扑!”

于是他真的做了一个这样的姿势,两只手高高的交叉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笑纹深深的烙在眼角,他边做边说,“看,应该是这样的。”

我被他卖力的演出逗得大笑,扒出一只蛋挞就咬了一口,他看了半天,非常扭捏的跟我商量,“能不能给我咬一口,好香啊。”

我惊异,“你没吃晚饭?”

“吃了,但是好像又饿了。”他转过脸,诚恳的望着我,表情十分的无赖欠扁,于是我递过去,他真的就着我的手咬了一大口,末了又发出一声满足的声音,“嗯啊…”

他坐到电脑前,“唉,我帮你看看,你才做了三张PPT?能不能赶上,要我帮忙吗?”

我飞快的点点头。

薛问枢挑挑眉,”来,叫一声薛老爷,大爷就帮你。“

于是我用今晚的夜宵收买了薛问枢,他帮我统计十年英语高考试卷翻译部分的各种语法结构的数值和比例,而我不停的粘贴复制,赶着做一个粗简的课件。

我们之间安安静静的,只有敲击键盘和翻书的声音,天空已经完全的沉黑了下来,无边无际的黑暗张开手臂,拥抱住这个繁忙而孤单的城市。

还好,身边有一个人陪着,虽然无赖了点,虽然名花有主了。

做了大半的课件,我有些乏力,无意中看了一眼薛问枢,他的右手拿着笔,左手拽着头发,一根一根的扯,仿佛很困扰的样子,还有他喜欢轻抿嘴唇,略薄的上唇微微翘起,有几缕额发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那双懵懂而冷静的眸子。

他跟徐可林完全不一样,他孩子气,有些自恋的可爱,有着无穷的精力,自信满满,还耍着点优等生的顽劣和无辜的狡诈。

好像未谙世俗的孩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光芒。

而徐可林,有着那个时候我向往的成熟和远大,有着我怎么也触摸不到的阅历和老于世故,我看着他,总觉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