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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动跟我打招呼,“嗨,我叫钟宝瑶,你呢?”

她普通话不太标准,带点外国腔,但是没有出现恶心人的“中夹英”,让我顿生好感,“我叫施莐。”我报以微笑。

她眼眸微微一闪,大大咧咧的坐到我旁边,“我是教高考口语的,你是教什么的?”

“写作和翻译。”

“好厉害啊,我根本不能教翻译,那些中文我都看不太明白,而且作文题目最奇怪了,为什么规定一定要写健康积极向上的呢…”她在一旁闷闷不乐的自言自语,然后几句飞快的好像是咒骂的英语飙了出来。

“她是华裔。”主管解释道,“她中文不太好,不过已经很努力的在说了,所以我们对她有时候‘中夹英’的表述方式比较宽容。”

我也笑起来,没来由的就喜欢上了这个热情又话痨的小姑娘。

因为我的生活,因为沉默和嫌隙,已经没有多少快乐的回声了。

这次批课结束,我被点名要求过四天后的委员会,所谓新西方的委员会,就是一群很牛逼的老师在下面充当懵懂的学生,一旦老师的课讲完,他们就变身为院士,使劲的挑你讲课的毛病,不光是内容,就是你无意中摸了一下鼻子,也会变成口诛笔伐的对象。

而结果只有两个,走,或者留。

批课结束的时候,宝瑶有些羡慕的对我说,“你讲课讲的很好,我很喜欢听,加油,你一定要过。”

我复杂的笑笑,“但愿吧。”

她握了握拳头,“加油,要有信心嘛!”然后她看了看时间,“莐莐,已经五点半了,你回去吗?我要回松江的,先走了。”

“我修改一下课件就走,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宝瑶走了之后,空荡荡的教室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一行一行的看着课件,比照着讲稿念,忽然我听到身后椅子被拖动的声音,吓了一跳,往后看去,才松了一口气。

“打扰你了?”何彦非笑着问我。

我摇摇头,“没,我马上也要走了,你课上完了?”

“上完了,好累啊。”他拧开随身携带的水壶,刚打开来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草味道,他喝了两口清了清嗓子,看着我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这里泡的是胖大海,野菊花之类的,嗓子有些不舒服,讲课太累了。”

我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着我电脑上的课件问,“你要过委员会了?”

“是啊,这周六下午。”

何彦非笑起来,他的笑容跟薛问枢的不一样,是从眼底一直蔓延到唇边,他的眼角没有深深的笑纹,很寡淡的一个微笑,可是让人觉得很舒缓。

“施老师,要不你贿赂一下我?”他跟我开玩笑。

“怎么?你是委员会里面的?”

他点点头,那股笑意藏在眼底,微微流淌。

我松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他,“我可没打算贿赂,但是我想知道,过委员会的标准是什么?”

他一摊手,“没标准。”

“没标准?”我不可置信。

他伸出食指在我下颌处悬空轻轻的比了一下,“施老师,你要笑,讲课的时候要笑,这是你最需要改进的地方。”

“你笑起来不是很好看嘛?怎么上了讲台就笑不出来了呢?讲课内容固然重要,老师的亲和力也很重要。”

回去的时候我把今天的事讲给薛问枢听,他嘴里叼着半块巧克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良久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忽然伸出手搂了我一下,又松开了。

我被惊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语气自然,“他们能告诉你怎么改进,我只要给你个拥抱让你加油咯!要有信心吗,能过的!”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薛问枢继续说,“你考八级那天晚上就想鼓励你一下,不过没办法啊,我嘴比较笨,再说了,你在那么远,鞭长莫及…”

我忍不住打断他,“鞭长莫及不是这么用的!”

他果然有三秒钟的停顿,很白痴的看着我,“这样啊,那我以后不用了,施莐,其实你很优秀的,干嘛老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薛问枢喋喋不休的很久,而那些音符和文字从我的左耳进去了,瞬间又从右耳飘了出来。

那一刹那,他拥抱我的那瞬间,我清楚的感觉到,那种贪恋的温暖从我的心底涌出。

他们说,这是一种病,叫皮肤饥渴症。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他俩有个P感情啊,都是XX搞出来的感情。。。

第 18 章

在我十八九岁的时候,最喜欢的不过是那股恣意流淌的暧昧情愫:转身就可以看见的熟悉眉眼,课上放学后的言笑欢乐和不经意的试探,那种悄然滋长的欢喜隐匿在心底,那时候的心情好像是晕染的水墨中国古画,含蓄,矜持,美的只能意会。

两场恋爱谈的伤筋动骨,那些眉眼间调情的暧昧,擦肩而过的悸动已经撼动不了我,看多了身旁形形□的分合,大约实在对情爱有些倦怠,有时候不由的就会问自己,两个人在一起究竟是感情的维系重要还是身体发肤的相依牢靠。

用了谁的蛊去套住谁的情,谁又会留下谁。

我问过很多人这样一个问题,网络上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都有些寂寞的通病,说起话来若是有些投机,倒也真真假假的半掩着真心相互试探起来。

我也曾经在这样的泥淖里沉浮,大多数时候我只是浮在水面上,看其他人沉底。

我喜欢问他们,如果找不到一个用心喜欢的人,那是不是去找一个身体契合的人?

他们是各种各样的男人,和男生。

他们也没有答案,或许,这类烂俗的问题他们也想不明白,那些形形□的男人自己都有一堆破烂的感情账,以前的,现在的,还有好几合一的,有时候会流水一样的倒给我,俗烂的词语还有忧伤的轮调我连敷衍都懒的理会,这样的问题,他们怎么能会回答。

我也不会回答,对于陈潇宁和徐可林,我只有情,没有欲,所以我更搞不清楚。

可是刚才薛问枢的轻轻一搂,好像埋藏在身体某处沉重的一部分被熨帖的放下,身体需要的温度被恰如其分的填满。

我想从后面抱他,然后搂住他的腰,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而他什么都不需要做,这样最好,要是还希望有点什么,冬日的暖阳最好。

而这样的初衷,只是觉得舒服和温暖。

薛问枢看到我两眼放空的样子,伸出手挥挥,“施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