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命名为”反恐突击—20XX“的联合军演昨日圆满落下帷幕,来自陆军某集团军,某特战大队和京都市公安反恐处的一万余名官兵,共同实施了震慑恐怖分裂主义的战略军事行动,起到了维护和平与稳定的积极作用…请看前方记者发回的报道…”

画面切换,漂亮的女记者面前,一个身穿沙漠迷彩装男人让她小心肝儿一颤。

利落的MICH2000战术头盔,涂满伪装油彩的脸,锐利中带着摄人心魄的野性眸子,05式5。8毫米微冲冰冷的色泽衬着他挺拔得近乎完美的身形,尽管只是一个‘某某某’的代号,但直觉告诉她,那就是冷枭。

真帅!

心里正美滋滋地揣测着他啥时候能凯旋,旁边俩女人的唠嗑声就传到了耳朵里。

“老爷子这回真下了狠心,生日宴会…我看京都名媛都会来掺和。”

“是为了给二表哥找对象?”

“可以这么说吧。其实吧,老爷子最中意的是闵家的千金,人又漂亮脾气又好…”

“妈!”轻唤了一声,宝柒皮笑肉不笑的接嘴,“谁过生日呢?”

“立冬那天,你二叔生日。”

“哟嗬!这是要给我二叔办生日宴呢,还是办选妃宴?”往她身边挪了挪,宝柒看着她手里的宴会安排,讨巧卖乖:“妈,我不也那天生日?顺便也给我选个附马吧?”

白她一眼,宝镶玉斥道:“没点正经!小小年纪过什么生日?”

游念汐‘咦’了一下,小声问:“原来小七和二表哥同一天生日?”

见到女儿死皮赖脸的样儿,宝镶玉就没好气,“是啊,没错。你说她咋就没学到她二叔一点好?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一提到她的劣迹,叽里呱啦,一大通就出来了。

宝柒不耐烦听了,嘀咕着站起来了,嘿嘿一笑,“宝妈,您继续,我消失!”

“站住!又哪野去?”

不敢说和姚望去打球,高三来了,就像老虎来了一样,她被逼得没有了一点自由。

挠挠头皮,她乖眯眯地笑,“楼上做作业,行了吧?”

一转身,她就偷偷摸摸地从后门绕了出去。

正准备绕过门口站岗的士兵翻围墙,兜里的小粉机就叫了起来。

十五秒后,一对眉头蹙成了柳枝儿。

啊哦,骑士十五世,俺的心尖儿啊~

帅气逼人!

013米蜷缩的柔软——

电话是姚望打来的。

他今儿的声音有点怪,有些哑,像是没睡醒似的。

可是,明明约好在篮球场见面,他干嘛又专程打电话要她去实验楼?

——青春期的男孩子,都神经!

鉴定完毕,宝柒利索地翻出了围墙。

哪曾想,她在实验楼找了一圈儿也没见到他人影,等她咬牙切齿地拨他手机时,靠!居然关机了!

乖宝宝也会整人,又不是愚人节!

改天再找他算帐!

一肚子火儿的她正要撤退,迎头就被人恶狠狠地撞了上来,‘哎哟’一声后,对方还先炸毛了。

“狗眼瞎了啊?出门不带眼睛!”

宝柒一眯眼。

领头的叶美美傲娇范儿十足地瞪着一双青蛙眼怒视着她,她后面大约还跟了四五个女生,明显找茬来的。

又是姚美人惹的祸!

就他那漂亮长相,上哪儿都是祸害人。这刚到四中不过一个月,就有无数小姑娘被迷得丢魂落魄的,追求者们前仆后继。

而她,非常不幸再次成为了公众情敌。

心里暗咒着姚望,她没那闲工夫跟这帮傻孩子逗闷子,一歪头,唇儿轻扬。

“抱歉,借过!”

“踩了我就想走?”叶美美趾高气扬的挡在了她的面前,“姐妹们,世界上有这么容易的事儿么?”

一听这话,几个小姐妹附合了起来,她更来劲儿了。

“想走可以,给本小姐跪着把鞋擦干净,要不然…”

宝柒眼皮儿一垂,一双密密麻麻镶满钻的粉色平底运动鞋闪得她直晃眼睛。丫的,鎏年村呆了12年,她还是头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生鞋子。

不过…

眸子一睐,她轻谩地笑了,“要不然如何?”

被她这么一瞅,叶美美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宝柒这人平时就有点邪气,但在这么多小姐妹面前,她也不甘示弱。

“要不然就赔鞋,Christian_Louboutin特殊订制,赔得起么你?”

“行啊,没问题!”

挺干脆拉了拉运动服的袖子,宝柒双手叉腰,‘啊呸’一声,倏地一口唾沫吐在她鞋面儿上,又脆生生地笑说:“反正都要赔,不如彻底一点。”

“啊!小贱人真恶心!”杀猪似的尖叫着,叶美美气得直跳脚,暴怒着用力推她。

丫的,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何况别人非不屈不挠地找她麻烦?

山里长大的野孩子,她胳膊腿儿好使着呢!

抬腿,屈膝,肘击,再狠狠一顶,她劈头盖脸地一顿炮轰,“恶心是吧?丫圆规腿,萝卜腰,冬瓜脑袋烂裤钗,穿一双山寨A货就他妈冒充富二代,欠揍!”

‘嗷’的叫唤一声,叶美美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宝柒爽了!

做势拍了拍身上的灰,她好心情地俯视着叶美美,唇儿上翘,水波潋滟的眼眸里满是愉快。

接着,飞快地从书包里掏出笔和本子,唰唰写了一行字,哗啦撒下,丢到地上。

“诺,赔你的!鞋子,医药费都在这儿,多的不用找了!”

说完,不管一干人等怔傻痴呆的表情,迈着不屑的步子挺着胸口离开了。

身后——

叶美美接过被小姐妹捡起来的纸条,气得脸都绿了!

纸条上书:

“冥币250亿美元!支取地点:京都市殡仪馆!”

————

出了校门,宝柒就将这段不愉快的小插曲忘到了脑后。

这种生活小炮灰,实在不值得她记忆。

只不过她没有料到,几天之后,这个傲娇女却用一种最诡异的方式,永远地存在了她的记忆深处。

此是后话。

此时,她一个人背着书包在学校周边的‘繁华’商圈儿逛了又逛,磨蹭着快到饭点儿才回了家。

这个家,屋舍精致得她不禁唏嘘。

原路翻围墙绕了进去,她蹑手蹑脚地路过宝镶玉的房间。

“站住!”

一句带着怒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停下了脚步,不过却没有回头。

“真是越长越出息了!撒谎成习惯了你?跑哪儿野去了?”

宝柒沉默。

“小七,你怎么还是死性不改?你对得住你死去的爸爸吗?”

死性不改?爸爸?

一想到死去的爸爸,宝柒双目顷刻泛红,迅速转身,正视着满脸怒容的老妈。

“怎么,宝女士后悔让我回来了?您老要不高兴,大可以再把我丢到农村去悔过啊…”

“你!”手指恼怒地指向她,宝镶玉也不是个脾气好的,“要不是你二叔极力撺掇,我是不会同意你回来的!”

“呵,对亲生女儿这么残忍,你也算古今罕见了!”

“要不是你,你爸爸他现在还好好的…”

哼哼笑了两声,宝柒面色微哂,“停!非得我戳开了窗户纸说么?”

闻言,宝镶玉脸色一白,手臂垂了下来。

过道微风吹来,宝柒的目光明明灭灭。

母女对视。

半晌后,她缓缓走近了宝妈,脸上恢复了惯常的痞性微笑,“宝女士,我记忆力的追溯期会不会太长了点儿?”

说完,她亲昵地抚了抚宝妈僵掉的脊背,错身而过。

上楼,进屋,放下书包,扑倒床上。

一整天,她没有下楼,宝妈也没有来叫过她,她的午饭和晚餐都是游念汐端上来的。

夜色渐浓。

在床上打滚儿了N圈之后,她做贼似的抱着枕头走出了卧室,推开了紧连着的隔壁房门。

冷色基调的房间,扑面而来的是纯男性的阳刚味儿。

窝进被子里,她满足的闭上了眼。

他的味道,有一种很奇特的功效,总能抚慰她不安的神经。

骑世十五世驶进冷宅的时候,已经凌晨。

冷冰的光泽在夜色的门灯下,泛着危险的气息,正如冷枭此时的脸。

他放下车窗,门口的战士小跑过来,立正,敬礼,“首长好!”

“辛苦了!”

“报告,不辛苦。就是…”战士欲言又止。

“说。”

“宝…有人…有人总翻围墙出去…”

“知道了!”冷枭瞄他一眼,眼睛里迸射出的两道冷光,危险得让人脊背发凉。

很明显,这位爷心情不爽!

反恐演习圆满结束了,由于红刺特战队有位同志在演习过程中意外牺牲,今儿晚上所谓的庆功宴气氛低调沉寂,大家伙儿完全没有胜利的喜悦。

一顿庆功酒喝下来,他略有几分薄醉。

此时,整个宅子,漆黑一片。

他揉着额头,径直上楼推门而入。

半眯着眼,他利索地解开军装,从外装到衬衣,从皮带到军裤,不过眨眼工夫后,他就赤条条的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身下,结结实实压着一团蜷缩的柔软…

妞们好!

昨儿有妞说复杂,有些地方看不懂,我在这说一下,因为伏笔挺多,秘密也很多。到目前为止,还真心没有打酱油的情节和费话,所以,一目十行党估计有些地方没瞧仔细。

嘿嘿,该说的都说了,不该揭的会慢慢都有解释的,诡异或者不合常理的东西,必然有它的使命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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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米缺德又缺爱!!

激灵一下,酒意褪去。

作为一个职业特种军人,枭爷比起普通男人自然镇定许多。

几乎未加思索,他翻过身去,一把扯过被子就裹住了自己。

可是这么一来,原本埋在被子下面的宝柒就没遮了。

小脸儿上是酣睡的惬意,粉红的润泽像初生的婴儿,柔嫩,青涩,头发凌乱的铺散,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浅浅呼吸着蜷缩成了一张小弓,睡衣暧昧地撩到了腰上…

迅速将她的睡衣拉下遮住春光,冷枭咬牙切齿地低喝。

“宝柒!”

睫毛微微一动,宝柒砸了砸嘴似乎有些醒转,但却没有睁眼。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她将脑袋往上拱了拱,似梦呓又似喟叹地咕哝着:“鸟人?…做梦了…”

没了被子的她,说着梦话又小狗嵬似的将身体紧挨过去,大腿一横夹住他,像抱枕头似的继续睡大觉。

冷枭身体一僵!

这种接触,让他脑门儿上青筋直突突。

可是夜深人静,不敢闹出大动静。

压低嗓子,他狠狠推她,语气危险而灼人。

“再不醒!老子抽你!”

啊!

这一下,宝柒终于彻底清醒了。

摸了摸鼻子,揉了揉眼睛,她瞪大了眼睛,又伸出指尖在他身上摁了又摁,戳了又戳,然后一脸惊喜。

“二叔?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做梦呢!”

“看来没傻,还知道我是谁!”

“可是…你咋在我床上?”宝柒恶人先告状,小手继续在他身上划拉。

飞快地抓住她越来越不安份的手,枭爷冰冷的俊脸差点儿龟裂,“是你在我床上。出去!我要睡觉了!”

“凶什么凶!吃枪药了?”嗔怨地瞄了他一眼,宝柒打了个呵欠,鼻腔哼哼道,“…你又不在家,我睡一下你床怎么了?大惊小怪!”

冷着一张脸,冷枭深吸一口气,长辈般训斥:“宝柒,别考验我的耐性。你是个姑娘,能不能懂点儿分寸…”

“打住!”

今儿已经被宝妈给教育过的宝丫头,再瞧到他像见到洪水猛兽似的表情,心情倍儿不爽。

太喜感了,太讽刺了。

盯着他看了几秒,她邪恶地勾唇,似笑非笑地换了个姿势更挨近了他,“二叔,你的话太含蓄了!你不就想说我不懂自爱,不知廉耻么?…得,反正我在你们这些人眼里就他妈不是个东西…嚯,那我一不做二不休…”

‘新仇旧恨’一涌上来,宝柒同学像一只小宇宙爆发的圣斗士,动作又狠又迅速,‘嗖’地扯开他身上的被子,一翻身就骑在他身上!

我操!

脑子‘轰’的一声,枭爷炸毛了。

他真没想到这野丫头会有这么彪悍的动作。

枭爷被逆推?NO。

心里懊恼着,他哪会让她得逞?

哪料,他刚一起身,小丫头竟整个身子压了上来,少女娇软的身躯和她身上清冽的野蔷薇香味儿,刺激得他濒临崩溃,几乎瞬间便硬挺如铁,一时忘了反抗。

温软细密的吻落在他的额头,又在他脸上蹭了蹭,啄了啄他的嘴唇。

一路滑下,在他线条冷硬的下巴上流连片刻,她的唇移到了他激烈耸动的喉结。似乎觉得挺好玩,她轻轻含住,迷离的眼儿撩他一眼,嗓子软糯得让人骨头发酥。

“…二叔,你不要讨厌我!”

二叔…

两个字子弹般从耳朵贯入,却真真儿击中了冷枭的太阳穴。

像被雷给劈了似的,冷汗飞快地爬上脊背,他错位的神经迅速抽回,死命克制着胸口膨胀到极点的欲望,铁钳般的双手捞起她的小身板儿,一把就甩了出去。

“宝柒别疯了!”

双目赤红,呼吸气促,冷枭的样子看着特别抓狂。

“混蛋!痛死我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宝柒又是疼痛又是窘迫又是难堪。

不敢看他冰冷刺骨的眼睛,她慢吞吞地爬起身,灰溜溜地跑了。

咝…

一动,疼得她直抽气。

这个魔鬼,太狠了!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直到她背影消失,冷枭长舒了一口气栽倒在床上。

五秒后,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似的弹跳起床,冲向了浴室。

冰冷的水龙头下,他看着小腹的高昂闭上了眼睛,思绪支离破碎,心里挥之不去都是刚才那诡异又旖旎的一幕,还有那声儿柔软的二叔…

躺到床上,一股熟悉的幽香扑入鼻尖儿。

心狠狠一抽,他看到了床上那个不属于自己的枕头。

眸色一沉,他鬼使神差地拿了过来。

于是乎…

第二天起床,他无奈地发现,床上画了小地图!

喟叹着揉额。

是不是,真的该找个女人了?

————

翌日。

宝柒一大早就起床下楼,没事儿人一般哼着小曲。

餐厅里,男人正襟危坐着在吃早餐,面上冷冽的表情没有丝毫异样,听到她的声音,连头也没抬一下,似乎昨晚上的尴尬从来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