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怎么会知道?

“是啊,但不是他本人打的,我也正奇怪呢…难道,你怀疑他?”

没有回答她的话,男人沉默如老僧入定。

宝柒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执坳得像头牛:“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啊…信不信,我我我…”

她怎样?

眼睛一闭,她也睡!

当然,假寐摆酷的男人还是没搭理她。

车窗外的景色一一倒退,不一会儿功夫,汽车驶离了市区。

昏昏欲睡地宝柒,很快便真和周公玩上了。

吱——

汽车一顿,停了下来。

身体一倾,她惊醒地睁眼。然后,石化了。

妈妈也!

她真想高声吆喝一嗓子。

远远的…

草地被风掀得像麦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的荡漾开来,一辆又一辆她叫不出名字的军用直升机整齐的排列在上面。

真给劲儿啊!

惊喜感袭来,天性乐观的宝妞儿立马忘记了不愉快——

“二叔,你要带我坐直升机?”

已经绕过车头的冷枭一脸凝重,替她拉开车门。

“下来。”

冲他张开双臂,宝柒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走不了,你抱我——”

这家伙很懒,什么话也没有留下!

不过,江湖上流传了这么一句:推荐姒锦完结文《军婚撩人》,《强占,女人休想逃》,推荐鎏年完结文《婚色撩人》,多谢支持,我爱你们,飞吻!

027米快被她给逼疯了

抱了么?

抱了!

东方红军用机场诺大的停机坪上,他搂抱着她的样子,在呼呼的风声里,浓缩成了一副美好的剪影画。

男人钢铁般笔直冷硬的脊背,没有温度,冷峻的面孔也捕捉不到半点儿情绪。可是宝柒一点儿也不介意,习惯了就好!

至少,不管他多凶多狠,也不会不管她。

习惯性揪紧他的袖口,她将身体窝进他怀里,另一只手缠在他脖子上,笑容倍儿甜。

机舱里。

第一次坐直升机的宝妞儿眼睛冒星星眼儿了,直溜溜瞅着驾驶舱里的陈黑狗,她羡慕地看他操纵着启动杆,吸着气儿的调侃:“黑狗子,丫帅呆了,形象一下就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话说,啥时候你也教教我开大飞机呗?”

“坐好!”按住她跃跃欲试的小肩膀,冷枭轻斥。

没劲儿!

宝柒乖乖坐好,克制住想往前面驾驶舱窜的心里,撇嘴问他:“你会开么?”

冷哼一声,枭爷不答。

听罢,陈黑狗爽朗地大笑了两声:“咱老大谁啊,当然会!咱红刺的特种兵,个个天上能飞,水里能游,地上能跑,各种交通工具…”

“废什么话?专心点!”枭爷冷冷一句话便打断了陈黑狗的高谈阔论。

“吹牛!”笑着瞄了一眼冷脸面瘫男,宝妞儿故意扯着嗓子刁难:“UFO会开么?”

“你再跳蚤上身似的蹦哒,一会晕机哭都没地儿…”

神见啊!

啊!

随着直升机的迅速腾空,她的心像是被吊起来了似的——

和客机不同,这个真心肝颤。在震耳的轰隆声里,她借力使力地钻进男人的怀里,双手死巴巴地圈住他的腰,苦着脸耍赖。

“别让我放手啊,我惨,我惨得不行。”

脸沉了又沉,枭爷深幽的黑眸微闪,到底没有推开。

直升机稳稳停下时,不用她再耍赖,他就主动将她抱了下来。

海风拂过,小丫头柔软的长发一缕缕扬起,丝丝纠缠在他的脖颈里,抱着她的大手紧了又紧。而他怀里小丫头,已经被岛上的景色给勾了魂儿,迷惑得不知所已。

传闻中又嗜血又冷酷的魔鬼集中营天蝎战队究竟是个啥情况呢?

没有人会想到吧?

这儿俨然就是一个世外桃花源…哦,不对,桃花岛!海风带着香味儿似的,让人迷醉。

尤其神奇的是,京都已经初冬了,可这儿还像春天一般特别暖和。

红花绿树,实可谓人间仙境。

唯一与仙境不相衬的是一座座军事化格局的建筑群落,还有耸在海边的嘹望哨塔,在荷枪实弹的士兵们戒备森严的守护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翠色生幽,质朴生色,像是经历过千百年岁月洗礼一般厚重。

宝柒又好奇又兴奋。

“首长好——”

进入营区,三五步就有一岗哨,见到抱着宝柒过来的冷枭,纷纷立正敬礼。

陷在他怀里,她好戏的东张西望,像进了马戏团。

而对于老大怀里的姑娘,战士们的目光也像在看动物园的珍稀动物——

稀罕。

————

到了晚上,宝柒的脚脖子已经肿得像个大馒头了。

军医诊断为足踝扭伤,开了点儿外敷的药说不太严重。可是这种伤就这样,刚扭着还好点,人一旦歇下来就会疼得更厉害。

一向好动的她,苦不堪言,不停在肿胀的脚踝上按来按去。指头一按下去,就是一个小窝儿。

“二叔…我脚又麻又痛,都不像我自己的了!”

“喂,你也不兴安慰安慰我…亏得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又来了,救命恩人…

那一刀估计得让她说一辈子了!

不过,他还真像欠她一辈子似的,哪怕脸色沉得发黑,眉目冷了又冷,还是吩咐人端来了热水和冰块。

用毛巾冷热敷的交替进行,是消肿散淤的好办法。

大喇喇躺在椅子上,宝妞儿盯着水盆里倒映出来那张俊逸的冷脸儿,心里美滋滋的。

“算了,说句实话吧。其实,你对我蛮不错的!”

懒得理她,冷枭手下加重力道,一言不发。

“…干嘛不说话啊?聊聊呗,不闷么?咝…”她话还没有讲话,感觉到脚上一阵生痛,他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给捏碎,忍不住就怪叫了一声,“谋杀啊你?”

终于,冷枭恼了,大力地捏着她白嫩嫩的小脚板,心里烦躁得不行。

她的脚,小小的,在他的手掌下,不盈一握。从来没有为别人做过这种事儿的他,一脑门儿的冷汗。

“再吵,老子丢你出去填海!”

枭爷丢下毛巾直起身来,冷冰冰地瞪了她一眼,为了掩饰着身体狼狈的凸起,双手插在裤兜里转身就走。

“二叔!”叫住他,宝妞儿弯着一双大眼睛,高高举起双手,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得像细贝壳一样好看:“麻烦你了,抱我床上去…”

眉心狠狠一拧,冷枭没有吭声。

“喂,我的脚不能动…”

闭了闭眼睛,他无奈地转过身,一把捞起她就甩到床上。

“快睡!”

哧哧一笑,宝柒知道这厮快被她给逼疯了,眉头舒展得更欢实,“好吧…其实,做为正常男人来说,你的反应没啥可丢脸的,我又不会说出去!”

血液逆流,冷枭恨不得掐死她。

半夜。

岛上天气变凉。

宝柒睡觉本来挺乖的,不踢被子,不认床。但今儿不同,身上长得及膝的迷彩T恤是他的,军绿色的大床是他的,鼻翼里似乎全都是他的味道。

于是乎,她翻来覆去地打滚失眠了。脑子不听使唤似的,满满全都是旖旎。

少女心啊,玻璃做的!

不知道究竟折腾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又迷迷糊糊地被尿给憋醒了。

打着呵欠爬起来,哪料刚一下地,右脚踝完全没法儿着力,‘扑嗵’一声就栽到在地。

可怜的妞儿!

呲牙咧嘴,她双手撑着床沿儿正往上爬,房间门打开了,灯光亮了——

冷枭并没有睡沉,长年的特种兵生涯和高强度的军事训练过来,他睡眠质量一直都不太好,但耳力视力却又相当好。所以,听到隔壁的大南瓜滚到地上,还是无奈地披衣过来了。

“那啥,我上厕所…”

宝柒揉着不争气的右脚,笑得蛮尴尬。

苦啊!美少女形象又毁了!

为啥每次他都出现在她最丢脸的状态?

冷枭面无表情地扶起她,又十二分耐心地等她上完厕所出来,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到床上。

“二叔,我有点儿睡不着…”她说得实话,“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啊?”

“嗯。”

答应了?这么好?

半信半疑地闭上眼,她本来还想琢磨琢磨的,可脑子还没走情节呢,人就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当清晨的第一缕日光透进来时,她揉着惺忪的眼睛醒了过来。

怔忡一下,接着就愣住了——

床前不远的书桌前,男人钢键的身体趴在上面,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睡着了?

咬了咬唇,她找了件儿他的外套就一瘸一拐地踱了过去,蹑手蹑脚地将衣服披在他身上,轻轻抽走了他手里的文件。

男人手指微动,没有睁开眼。

半残疾人士伤不起,宝柒忍着痛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撑着脑袋瞧他。

睡着了的男人,少了凛冽和冷漠,帅得要亲命。

闲着无聊,她拿起桌子上的纸笔专注地勾勒起来。

咳!

想象无比美好,绘画水平实在太差,枭爷的形象惨不忍睹。

她暗笑。

叮铃铃——

这时,冷枭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慌不迭地趴上去压住那张纸,闭上眼睛装睡。

轻咳了一声,男人倏地睁眼,若无其事地睨她一眼掏出了电话。

“喂…”

“老二,宝柒人呢?”

“她很好,怎么了?”

“这个死丫头,警察都找上门来了!”

二叔啊,快点投降吧!妞们,紧跟着接下来,会有大的进展哟~

感谢支持,明天同一时间,咱们继续讲述哈~

028米惯着她,就是惯着她!

冷枭目光黯沉地掠过宝柒,站起身捂着电话就往外走。

“什么情况?”

“警方传讯她呢,说她和姓叶的丫头有过争执,你让她马上回家。”

“知道了,我会委托律师处理的。”

“老二,你就惯着吧啊,这死丫头…”

“大嫂!”冷枭沉声打断了宝镶玉的喋喋不休,声音不容拒绝:“我还有事儿,先挂了。阿七的事我会处理,你不要管。”

说完,他冷着脸挂掉了电话,也没觉着自个儿的话有何不妥。

额!

凭啥让人亲妈别管呢?

沉默两秒,他接着又拨通了律师。

大约半个小时,案件的情况就反馈回来了,警方传讯宝柒的原因有二:

第一,四中化学实验室的氰化钾被盗了,时间正好是她与叶美美争执那天。据管理员指认,当天学校放假,进入过实验楼的人,只有她和叶美美一行,而其他人都能相互作证。

第二,宝柒当时写的那张纸条,成了她杀人动机的有力证据。

当然,目前仅仅只是有作案嫌疑,按无罪推定的法律原则来说,她也就是个嫌疑人。

好在,还没有人知道她去过酒店,正是警方在寻找的女侍应生。

一条一条理顺着思路,他的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来。

到底是谁精心布局了这么一出?

目的何在?

不知道是军医的药起了作用,还是枭爷的冷热敷有了效果,午觉起来,宝妞儿的脚脖子消肿了不少,走路也没那么别扭了。

不过,脑子却不会转了。

因为,男人要带她去看打靶,天下红雨了不是?

“…不如,咱别打靶了,打鸟呗?”

俯下头,枭爷视线冷冽无波的扫向她,“小丫头,尽胡扯!”

“谁说我小啊?…小荷才露尖尖角,将来长成大馒头!”她微眯着眼儿反驳,狡黠的唇角扬着一抹戏谑的弧度。

老实说,逗他玩太有意思了。

不出所料,男人一张俊脸果断的黑了。

“再胡说八道,不让你去。”

好吧,威胁有效!

宝柒急了,立马丢盔卸甲,举着双手保证:“不说!绝对不说。”

好不容易治她一次,冷枭黑曜石般深幽的瞳仁儿里,忽地掠过一抹浅淡的笑意。三分阴险,三分狡黠,四分腹黑,一滑而过。

宝妞儿吃惊:“二叔,你笑了?”

冷哼一声,他有么?

不承认!

她敢发誓,真瞧见了。

“喂,你笑一个给我瞅瞅,好不好?”

不耐烦的男人,眉头一竖,“废话那么多?”

眼皮儿耷拉下来,宝柒默了。

这么凶,哪会笑?真是眼花了!

————

素来以狠、准、毒著称的天蝎战队,和普通特战队的射击训练是完全不同的。

靶场,是离营房约五六公里的纯生态原始丛林,模拟的是真正的丛林战场形态。

靶子,没有固定位,而是在行进过程中随机出现。

死靶和活靶,平地和丛林,对于射击,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一行人,军靴在枯叶上踩得‘吱吱’作晌,战术盔上的伪装也笼上了丛林雾气,枪械冰冷的寒光泛着一圈一圈的冷光。

被安置在一块高高凸起的大石头上,宝柒有些兴奋和激动。

一时间,像是穿越到了冷兵器时代的古战场,热血在沸腾。

枪声,呯呯啪啪,远远传来的声音有如狼嗥——

“第一突击队,准备进入射击区域——”

“准备——”

“开始——”

“十环,正中目标——”

宝柒认真的瞧着,一脸跃跃欲试的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