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罢不能,欲做也不能。这种感觉,挠心,挠肺,比一万伏的高压电还要让他头皮发麻。可是,即便他热烫嚣张地贲张着,最后他还是把她乖乖地放回到椅子上,按压着心底的狂热躁动,哑声说。

“复习!”

“呀,你好讨厌,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我保证能考好的,就想跟你亲热亲热嘛…”嘟着粉色的嘴巴,她的小拳头毫不客气地砸向他硬实的胸膛。只不过这花拳绣腿,对枭爷来说不过无异于挠痒痒。

想了想,他严肃地说:“考得好,就奖励你一件礼物。”

“礼物?呀,什么礼物?”宝柒惊喜不已。

好吧,说实话,她真的压根儿就没有想到他还会有礼物送她。所以,微张着被他吻得红艳艳的嘴唇,她都不懂得闭上了,眉开眼笑地望着他,一双雾气染湿的水眸满是期待与甜蜜。

“到时候就知道了。”双眸一眯,冷枭目光切切地望着她。

望着男人严肃的俊脸上冷硬的线条和锐利的双眼,宝妞儿感觉不会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

随即,她就表示了自己强烈的不满:“神神秘秘的,吊胃口最讨厌啦!你不说出来,我老想着这件事儿,都没有办法儿专心学习了!”

皱了皱眉,冷枭万年无波的脸上有点儿龟裂,横了她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说一下嘛!二叔…”拽着他的衣襟,宝柒又开始撒娇耍赖了。

“…”说了,还有意思么?

“好了好了,要不然,你提示一下也行!”

环住她的肩膀,冷枭突然俯下身来,磁性低沉的声音犹如大提琴一般优扬地穿透了她的耳膜,一本正经的说:“一个能让你爽得飞起来的东西。”

说完,他不再看他,直起身,飞快地奔向卫浴间——

再停一秒,他就要崩溃了!

小脸儿‘噌’地一红,宝柒不知道他的话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怎么听到耳朵里,觉得有点儿荡漾呢?

咳!

她还能说什么?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和心灵的刽子手。

又腹黑,又冷漠,又内敛,又沉默,偶尔再来一句闷骚的话,直接就击得她小心肝儿乱颤…

————

两天后。

宝柒迎来了高考前的第三次摸底考试。

那一天,京都的天儿是晴的。

多少年之后她还记得,天上似乎始终挂着一个太阳,金光灿灿地照亮了她颓废了好久的心。她相信,不管今后有多少的太阳,那一天,都会是她人生之中最暖的一个冬日暖阳。

上午,坐在教室里,在监考老师侦探般锐利的视线里,她信心十足地拿着手里的2B的铅笔涂好了机读卡上的最后一题。

再认真地检查一遍,她第一个率先交郑,大步走出了教室。

站在教室外地走廊上望着远处,她伸了伸懒腰,心情无比的舒畅——

轻松了,三摸的最后一门儿,截止今儿上午就全部考完了。

她知道,她这一次肯定会考好的。这会儿简直是信心十足,想象着宝妈看到成绩单时合不拢嘴的样子,想象着冷枭会给她什么样的礼物,她的心情,雀跃得真的快要飞起来,绝对比校园里桉树上的那几只鸟儿还要兴奋。

找到自己在考试前就关掉的小粉机,她摩挲了片刻,还是眉开眼笑地给冷枭打了电话。

像是本来就在等她电话似的,他接电话的速度非常快,淡淡地‘喂’字不过一秒就传了过来。

“喂。”愉快地咬了咬唇,宝柒心情飞跃地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哧哧直笑:“你猜猜我是谁?”

大概恋爱中的小女生,都喜欢玩这么幼稚的游戏。然而很不幸的是,男人明显不太配合,没有半点儿幽默细胞的直接切入了主题:“考得如何?”

“你猜?”

“赶紧,我很忙。”

撅了撅嘴,宝柒本来想委屈的叫嚷几句的。可是,接着她还真就听到他那儿有士兵操练时的口令声,旁边似乎隐隐还有什么人在严肃的说着什么什么命令。

好吧,他是真的很忙!原谅他了!

于是,她不再开玩笑了,眉头飞扬着说:“你就放心吧,幸不辱使命,考得非常好,你记得准备好礼物吧。”

“嗯。”

男人轻轻一个‘嗯’字儿,让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搭话了。既然她在忙,那就算了。她正准备说句再见就挂掉电话,不打扰他工作了,没想到,他的话又再次传了过来:“晚上去帝景山庄。”

“啊?!”

枭爷的话跳跃性太大,她一时半会儿有点儿不会转弯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红了红脸儿,左右看看了,见到四下无人,才小声说:“你想要干嘛?”

“你说呢?”

“色狼,我哪儿知道…”

那边儿沉默两秒,突然传来一个字,“你。”

你?!啊!领悟过来的宝柒,羞得脸蛋儿都红成了天边的彩霞,“…流氓!可是,我妈不会让我出去的。”

“我会和她说。”

“哦!”除了这个字儿,她都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了。因为,就这会儿一通电话的工夫,她心里的小鹿子就已经在不听话的狂跳了,想到晚上两个人单独相处会发生的事儿,她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一时间,五味陈杂…

“就这样,下午放学我来接你。”

接她啊,还有这福利哦?宝柒轻笑:“哦。”

又是一个‘哦’字,估计是她太乖太听话,反而让男人奇怪了,“舌头被猫叼了?”

“我呸,你才是!好了就这样,我挂了啊,有同学出来了——”

说完这话,她做贼心虚地赶紧收掉手机,急匆匆地往自个儿的教室走去。

一路上,心里全是粉红色的片断,恨不得下午快点儿来。老实说,在她和冷枭干的那件私密的成人游戏里,她吃的苦头远远比享受得要多得多,那疼痛,想起来都是撕心裂肺的。但是,看到他在她身上沉浮时眉头轻蹙,汗如雨下的迷乱表情,还不了解何谓贪欢的小丫头,却获得了一种不等同于*的深深满足。

因为,她喜欢冷枭,喜欢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是唯一那个让她疼痛过的男人,也只有那样的游戏,才能将他们两个独立的个体,通过那种诡异的方式相连在一起,永远的密不可分。

所以,她也许会疼,但是她愿意。

想着他,念着他,她的脚步越发地轻快了起来——

轻快的脚步声,将时间也变得格外轻快起来。在学校吃过中午饭,她当天下午的第一节语文课,几乎都是在大脑昏飘飘的状况中渡过的。当下课铃声响起时,她还撑着脑袋沉浸在美梦里呢。

咚咚——

班主任郑老师敲她桌面儿的时候,才将她从神思恍惚里敲醒过来。

“郑老师?!”

“跟我去教导主任的办公室一趟。”

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是那个一向以正直和师德闻名,对她的‘纨绔作风’始终看不惯的老师。

不过这事儿么,说来就话长了。大概果真是坏事都会传千里的,她中途出的那些茬子,在人大附中的师生中间传出不少的风言风语。但是,校长偏偏又单方面护着她,不许在她的人事档案上记录关于看守所这段儿。

于是乎,师生之间都盛传她是某某*,所以杀了人都能没事儿。

对于这些,她不知道这些新的老师和同学是怎么知道的。人言再可畏,她也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来都不当回事儿。因为这样儿也挺好的,至少大多数同学包括老师都不敢当着面儿的对她耍横。

有时候,让人忌讳她,比喜欢她更好。

可是,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想了这儿,宝柒有点儿迟疑地问:“郑老师,主任找我啥事儿啊?”

看了她一眼,一向仁厚的郑老师叹了一口气。

“刚才生物老师发现,咱学校三摸考试的生物试卷在开考之前被人开封过,然后,生物老师查阅了你的试卷,发现,你竟然考了满分…”

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

从老师支支吾吾的话里,宝柒已经知道了,不就是怀疑她动了手脚么?

一个从来都不及格的学生,‘竟然’考了满分,估计没有人会相信…

但是,难道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允许人进步么?!

冷笑一声,宝柒攥了攥拳头,“我跟你去!”

来了来了!嗷嗷的!

056米他的怀抱,世地间最安全的地方。

办公室里。

教导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戴个黑色边框眼镜的老学究,说话老气横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看着特别的严肃。大概是先入为主的原因,他对宝柒这个学生一向没有什么好感。

所以,一看到宝柒进来,二话未说,就先拍了拍桌上的‘惊堂木’——试卷。

“你胆子挺大的啊?竟敢偷窃学校的试卷,你知道这要是高考,是犯罪坐牢的!”

偷窃?!多严重的罪名啊,宝柒愣了愣,随即又笑了。

丫的,上来就是一个下马威,吓唬谁呢?!

她是典型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别人对她不客气,她也没好气儿:“主任,青红皂白你能分辨么?!你说我偷窃,总得拿出点儿证据来吧?”

证据?!瞥了生物老师一眼,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立马就怒了,指着她不是一阵训斥。

“做错了事儿,你还敢嘴犟?好好好,我现在不跟你说,我已经打电话给你家长了,等你家长过来咱们再谈,你这次的成绩取消,算0分,处分肯定是要的。”

零分?!处分?

我靠!

宝柒攥了攥拳头,压下心里的恼意,挑着唇讽刺道:“哟,敢情主任您的眼睛和警犬有一拼啊?哪一只看到我偷窃试卷了?”

说他是狗?!

教导主任摇了摇头,转过去头去对班主任郑老师和生物刘老师颇为无奈地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现在的学生,没法儿管教了,无法无天不说,你们瞧瞧,这都什么态度?!”

冷哼一声儿,宝柒也是一肚子火儿,说话更是不留情面,皮笑肉不笑地说:“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你为人师表的态度这么差,希望你的学生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你?真是可笑,为老不尊,反斥…”

被一个学生这么一阵抻掇,脸越来越黑的教导主任‘噌’地站了起来,火气上了头,手就扬了起来。

“真是反了你了?”

挑了挑嘴角,宝柒半点儿都不怯场,横着眼睛就递过去满脸的憎恶:“怎么?大主任,你还想体罚不成?教委可是严令不准体罚学生的。”

体罚?现在的学校,谁敢轻易体罚学生?

闻言,教导主任满腔的怒火又萎了。

老实说,他执教了三十多年了,桃李满天下,还真就没有遇到过这么痞这么难搞的学生,不仅完全不服管教,又横又拽,说话嘴巴子还毒得很。

“行,我不跟你小孩子计较,马上给我站墙角去,我等你妈来说,跟她说!”

“你还知道我小啊?哼!”

从自至终,宝柒都摆着一张十足的笑脸儿,这是她变色龙似的保护色。

大概是从小背井离乡在鎏年村生活状成的独立的性格,导致她不管遇到什么事儿,哪怕心里再慌乱,再害怕,都不愿意将自己怯懦的一面让别人瞧出来,比起普通的高中生,要镇定得多。

当然,在冷枭面前除外。

只有他有那种强大的魔力和气场,能让她自动地褪下一身的尖刺儿。

望了望天,她慢慢地走到墙角站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见她不再反抗,教导主任的火气也下了不少,坐回了办公椅上,对生物老师说:“刘老师,感谢你今天提供的这个情况,学校一定会重视的,杀鸡敬猴,一点得好好治治这些小兔嵬子——”

“应该的,校长。”

生物老师姓刘,宝柒一直跟她不太对盘儿,估计这也是她生物这门课成绩差的原因。宝柒特别瞧不上她小鼻子小眼睛一脸的尖酸刻薄相,没事儿总在课堂上埋怨这个埋怨那个。当然,她也看不上宝柒成绩差,总不及格。

可是,她给教导主任提供了什么情况?

宝柒不知道,也不准备现在去问。

既然说请了家长,那就等宝妈来解决好了,事情来了,躲是没有用的,那就迎上去吧。

站墙角的时间,过得特别的慢。两条小腿都快要站得抽筋了,腰酸背痛地大概快过了两个小时,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不是宝妈,而是惊慌失措,一脸慌张的游念汐。

进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游念汐立马就冲宝柒去了,摆满了脸的都是心疼。

“小七,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没事儿。”歪了歪嘴冲她笑笑,宝柒见到是她来,有点儿诧异。

揽了揽她的肩膀,游念汐松了一口气,小声说:“那就好,那就好。老师打电话到家里的时候,恰好是我接的电话。这事儿我没有告诉你妈和老头子啊,免得你又挨骂,交给我解决吧,你放心。”

宝柒心里跳了跳。

不告诉宝妈和老头子自然是好的,要不然少不了又是一番耳提面命的教训。

只不过,对于游念汐的好,她还真患上了免疫症——

“谢谢小姨!”

被忽略了的教导主任,心情很不爽,轻轻咳了一声儿,又推了推眼镜,虽然他没好气儿,但基本的礼貌也没有忘记:“你好,请问,你是宝柒同学的家长吗?”

冲宝柒笑了笑,游念汐这时候才转过身去,走到教导主任的面前,恭敬地说:“你好,我是宝柒的小姨,她妈妈有事儿,托我来解决这件事。”

说到这里,她又瞄了一眼旁边的两位老师,压低了声音,“主任,能不能麻烦你借一步说话?”

“哦?!有事?”望着她,教导主任不解。

抿了抿嘴,游念汐态度特别友好,“有些话,单独说比较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她这么有诚意,主任自然不好拂了她,于是,点了点头,站起了身。

“那你跟我来。”

接着,他率先出了办公室的门。

游念汐立马跟了上去,临走这前,给宝柒使了个放心吧的眼神儿,就跟上了教导主任的脚步,走到了隔壁的一间办公室。

对于这个漂亮又懂事的女孩子,教导主任还算客气,请了她坐,然后才说到正题:“关于宝柒同学偷窃试卷的事,我们准备严肃处理,处分肯定是少不了的。”

双手放在腿上,游念汐小心翼翼地问:“主任,你看这事儿能商量不?我们家小七平日是挺乖的孩子,如果这事真是她做的,也是一时心急,能给孩子一次改过的机会吗?”

“不行,如果大家都这样,学校的规章制度还要不要了?”主任端起了架子。

“这,好像是挺为难你的,不过么…”游念汐说到这儿站起身来,打开了随身带来的包儿,下一秒,她又小心地望了望窗口,就从包里掏出了几摞百元面值的人民币,推到他的面前,小声说:

“你看这样呢?能不能就让这事儿过去。你在京都教书,应该听过冷家吧?小七她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你!”本来态度还算不错的主任,立马就急了,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把学校当成什么地方了?学校是教书育人的,要教的是学生堂堂正正做人,你们,你们这些人…”

不得不提一句,这个主任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歪门邪道和仗势欺人,如果不是他坚持原则不肯送礼托人走关系为自己谋差事的话,凭他的教学能力和资历也不会三十多年还是一个小小的教导主任。

同样的,作为教导主任,他当然也知道宝柒是通过关系入学的,要不是校长出差了,说不定这事儿还真就这么过去了。但是,他偏偏就要趁着这茬子治治这股歪风邪气。

于是乎,一身正气凛然的他,觉得自己的师德,自尊,乃至人格都被侮辱了,气得手指都抖了起来。

“绝对不可能!”

见状,游念汐又从包里掏出了几摞钱,“主任,别赚钱少,只要能不给小七处分,不影响她今后的升学问题,你还可以再提要求的。我知道,现在教师的待遇虽然提高了,但在这京都市,没点儿外水,怎么养家糊口啊,你说是吧?”

这句话,再次戳中了教导主任的痛处,他冷冷的哼了一声。

“怪不得宝柒行为不端,原来家教就如此。看来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了。等着处分吧,还有,谨于你们家长的态度,我要让她在明天早上的晨会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做视频检讨!”

说完,他不再看满脸不可思议的游念汐,拂袖离去。

“主任,你听我说…”

————

“范铁,你怎么说!”

站在红刺直升机大队的电脑机房门口,冷枭一脸肃穆,沉声厉喝的样子比这二月的京都天儿还冷,看着特别的骇人。

他今儿下午过来检查工作的时候,没有提前通知范铁。

没有想到,到电脑机房突击检查时,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场景——

“嗯…啊…一库…”

几个一毛一至一毛三不等的部队军官干部,竟然围在电脑跟前看毛片儿,部队没有互联网,但是可以上军网,也有红刺内部的局域网,平时他们闲着的时候玩玩游戏,一般来说是没有人管的。

可这是下午这个点儿,是战备值班时间,一个个的军官穿着全副武装在看岛国AV,而且还是一个女的两个男的在搞,大白天的简直不堪入目。试想想,一群特种兵,身上装备着实弹实弹地看毛片儿,是个怎么情况?

“咳,领导,这事儿,你多担待点儿!”

愣了愣神儿,很显然,作为大队长的范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干咳了两声儿拍了拍他的肩膀,提着嗓子就吼了一嘴,“列队,操场集合——”

“是!”

几个看得正起劲儿的军官完全傻神儿了,看到门神一样的两个领导,个个儿的胆颤心惊,立马就跑步到操场,列队站好军姿等待指示和批评。

一边儿等待,一边儿小声议论。

“完了,这一回真完了,值班儿的谁啊?头儿来了也不通知一声。”

“唉,看着人家枪林弹雨的打着起劲,没想到真正的炮弹来了。这一回,处分肯定少不了啦…”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冷头儿比以前那位更狠更冷血,以前那位自从有了美人儿,江山都不要了!诶,你们说说,现在这位,看出来了吗?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软硬不吃,还不爱美色…我操,是人么?”

“我悲催的人生啊!行了,哥几个,只要不让我转业,什么处分都好!”

“…放心吧,兄弟,你肯定是第一个壮烈牺牲的,因为片子是你提供的。”

“…操!”

鸡一嘴鸭一嘴的议论声终止于冷枭走过来的凛然身影。被训斥了一顿的范铁,嗓门大得和他的人一样粗,还没走到列队跟前儿,就嚷嚷了来开。

“立正——”

“向右——看!”

“向前——看!”

“稍息!讲一下!”

喊完口令,见到兄弟们都站直溜了,在背对着冷枭的方向,范铁直冲他们眨眼睛:“都在你们胡扯什么呢?嗯,没看到首长过来吗?敬礼——”

“敬礼——”

清了清嗓子,范铁挤眉弄眼地说:“说说,刚才都在电脑上干什么呢?”

“报告队长,我们在观摩和讨论战术问题!”

冷冷站在队列前,半晌没说话的冷枭,冷声插了进来:“都讨论什么战术呢?”

一个一毛二的军官高声回答:“报告!二皮脸说…哦,不对,是胡建功同志说,在丢炮弹去轰炸目标的时候,是丢在中间准心儿好,还是丢在高地上,更容易起威慑作用…”

这时候,那个叫胡建功脸都白了:“…报告,是三孙子说,想知道将两发炮弹都甩到一个弹坑里了会有什么效果,所以,看看两个男人搞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