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弄不懂他了!

事实上,她也从来没有弄懂过冷枭,那个男人不仅闷骚,而且实在太过腹黑。如果说她是一只小狐狸的话,那么他就是一头实实在在的老狐狸。永远没有人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思绪混乱,一缧缧往脑子里钻,歪歪躺在床上,她连洗澡都不爱动弹了。

这时,门响了。

从卧室正门进来的人,不会是冷枭。而是唠叨的兴头还没有下去的宝镶玉。

推开门瞧到躺在床上的宝柒,她立马就拧了眉头,“小七,你怎么有气无力的?是哪儿不舒服了?”

“没有啊!”瞄了她一眼,宝柒身体往上撑了撑,后背半倚在床头上,吐了一口气:“我这几个月训练太累了,没精神头儿。妈,你找我有事儿?”

“没事不能找你?”宝镶玉好笑的挑眉,走了过来。

“能啊!瞧你说得!”

坐到她的床边上,宝镶玉仔细瞧了瞧她的脸色,放柔了声音:“这不是准备张罗你的婚事儿么?你结婚,妈也不能自个儿瞎张罗不是?礼服啊婚纱啊戒指啊什么的,还是得让你亲自确认一下才行的。…你要是想休息了,妈明天来也成。”

这时候,宝柒才看到她手里拿着画册。

看来这老妈,张罗这事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叹了口气,宝柒耸了耸肩膀,笑着极无所谓的说:“你是我妈,你看着办就行!你喜欢的我就喜欢。”

“贫嘴!”嗔怪的敲了敲她的脑袋,宝镶玉第一次嫁女儿,万事都比较谨慎:“又不是妈嫁人,我看好了哪儿行啊?结婚可是你的终身大事!”

“嗯嗯,来吧我看看!”宝柒不想争执,随手就接过宝妈手里的东西。

看到女儿的脸色不太好,宝镶玉的笑容敛了敛,关切的抬手抚上她的额头。几秒钟之后,没有感觉到她有什么身体上的毛病,心里,不由微微一恻:“小七,心里有事儿?”

歪了歪嘴,宝柒微笑着摇头。

其实,她自个儿也理不清那些糟乱的情绪。

不知道它们,究竟是失落,委屈,伤心,难过,还是真的无所谓…

嘟着嘴,她使劲儿抿了抿嘴,放下画册抓住了宝妈的手,扯着嘴巴就乐呵上了:“妈,我真没有什么事儿,你啊,赶紧歇着去吧啊,明儿你还去公司呢。”

宝镶玉皱了皱眉头,显然对她的话不尽相信。

反手握紧了她的手,谈兴正旺的宝妈自然没有回去歇着的意思。深思了良久,她又目光复杂的往房门口看了看,坐近了一点,压低了嗓子叹着气儿,说:“小七,心里有事儿为什么不愿意对妈说呢?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在怨妈?不愿意和妈勾通?”

宝柒哀叹一声,“妈,你更年期提前了?想什么呢?”

她不愿意提以前的事,好不容易盼回女儿的宝妈话却不少,目光望着她,声音真诚:“小七,当年的事情,妈有自己的无奈。你也是女人,你现在…你能理解妈了吗?”

“妈,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唉!你不要以为妈在催你嫁人…妈看过了,褚飞这个孩子,人真的挺不错。小七,不要怪妈戳你的伤口,你得知道的,女人不能生孩子,一般男人是不能接受的,更何况有公公婆婆的正常家庭。所以,褚飞真的很合适你!至于你心里落不下去的事…从今天起彻底断了吧,就不要再想了…”

咯噔一下!

宝柒心里更加烦闷了。

她知道,老妈说的是自己和二叔的事。

低着头,她不吱声儿了。

伸出手去轻轻捏了捏女儿的肩膀,宝镶玉深陷的眼窝有些沉重。事到如今,她索性就打开了天窗说亮话了:“小七,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和二叔,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就死了心吧!”

“妈!”

闻言,宝柒惊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她。

一时间,她有点儿震撼!

这么多年了,哪怕宝妈一直怀疑,却从来没有当面儿提出来说过。

她真的没有想到,今天晚上,她会冷不丁就直接把冷枭的名字说了出来。

抹了抹酸涩的眼睛,宝镶玉没有看她,上下两排牙齿来回磨蹭了几下,脸上的情绪有些低沉。不过,再大的秘密,再难启齿的话题往往都一样,只要挑开了头,下面就再没有什么可以阻碍了。

短暂的沉吟之后,迎着宝柒瞪大的眼睛,宝镶玉苦笑一下:“别这样看我,妈没有讹诈你!小七,不要以为你能瞒得了我的眼睛?”

“妈…”宝柒的声音软了!

目光逼视着她,宝镶玉小声喃喃:“五年前你宫外孕流掉的那个孩子,是老二的吧?五年前,在老二的房间里被我堵住的那个女人,也是你吧?!小七,妈不傻,妈什么都知道。那枚给冷家媳妇儿的戒指,还有你身上那些…老二迟迟不婚,一切的一切,都瞒不过你妈我!”

“妈,我…”

宝柒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激烈。

她一直都知道老妈在怀疑,甚至她已经肯定。

可是,始终隔着一层纸未捅破,和真正被人摊开来说,感觉完全是两码事儿。

咬着下唇,她深思良久之后…

终于咧了咧唇,尴尬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做。”

“你知道?我看你根本不知道。你们俩现在还藕断丝连吧?我告诉你小七,迟早被老爷子发现真—相,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压低了嗓子,宝镶玉偏开了头,声音有些苦涩。

半晌,她又回过头来,指了指她的脸,怒其不争的表情阴沉得十分难看:“如果不是我在老头子面前替你圆谎,你以为他真的会半点都看不出来吗?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你和老二,懂吗?一直都是你老妈我在作孽,是我在替你们俩周旋…小七,和褚飞结婚了就收收心吧,不要酿出什么悲剧来,没法儿收场!”

心,咚咚直跳!

宝柒曲起双腿,抱着自己的膝盖,声音有些闷:“知道了!我懂!”

“哼!你要真懂,就不会这么干…”宝镶玉的情绪激动了起来。

突然间,宝柒面色沉了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赶紧阻止了她妈接下来还要发表的发篇大论,有些不耐烦的催她离开:“妈,我说不要再说了,你赶紧去睡吧!我要睡了!”

说完扯开被子就裹进了被窝儿里,摆明了一副不搭理的模样儿!

见她急得炸毛了,宝镶玉无奈的又唠叨着叮嘱了几句,还是叹着气离开了。

书房里,冷枭面前的电脑开着,屏幕上的光线映在他冷峻的脸上显得深邃莫测。

心思,沉了又沉!

原来,大嫂一直知道他和宝柒的关系…

婚礼?!哼!

冷硬的拳头稍稍的捏紧,又慢慢的松开,他锐利如刃的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眉梢狠狠挑动着,一双深邃冷冽的眸子里,全是不易查觉的阴鸷。

划过火柴,他点燃一支烟,微眯着眼睛沉浸在烟雾里…

——

——

窗。

那一扇属于宝柒和冷枭的秘密通道,许久都未曾开启了。

冷枭在餐厅上留下那句‘没意见’之后,其实宝柒心里摸不准他今天晚上还会不会过来。在宝镶玉走了之后,她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不得不爬起来去了卫浴间洗漱。

热水,蒸腾。

将自己泡在浴缸里,她微闭着眼睛躺着,手指玩着里面的泡泡,心里被十万个为什么缠绕着…

烦躁得紧。

他来,还是不来?

来?不来!?

反反复复,她就琢磨着这点子事儿。

一直以为纠结的人都是冷枭,她可以轻易的率性放下,没有想到事到临头,她竟然还是会这么的优柔寡断。女人呐,还得对自己狠一点!既然给不了他未来和希望,放弃其实才是最好的结果!

终于,她想明白了!

无声呐喊几句,她使劲儿在浴缸里扑腾了几下,一会儿把自己整个儿的埋进去,一会儿又露出头来张着嘴巴像鱼儿似的呼吸,无奈的望着滴水的吊顶闭上了眼睛。

一秒…

一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一点点细微的动静,竟然被她轻易的捕捉到了,不得不说她现在的听力有了极大的提升。竖起耳朵,她倾听片刻,待卫浴间的门被拉开时,她完全不受大脑控制般,情不自禁的急切喊出了声儿,“二叔?”

整个身体前倾,她并不知道自己心里其实有些急切。

门口的身影挺拔冷峻,男人面上依旧冷冽如初,微微皱眉看着她——热水的氤氤雾气之中,小女人瓷儿般白净的身体活色生香,挑战着他的视角神经。迟疑了好几秒,冷枭挪动脚步过来,蹲身下来,大手扣在她的脑袋上,声音沉稳:“你急什么?嗯?”

“我哪儿急了?”脸微红,宝柒撩着眉头不肯承认,两个人此时极近的距离,让她能轻易嗅到男人身上浓浓的烟草味道。心里不由得揪了一下。她能够猜测得到,男人在书房里,一定抽了不少的烟。

“二叔…”她小狗嵬子般吸了吸鼻子,“你干嘛又抽那么多烟?不是告诉过你么,节制,节制,不管什么东西都得有节制。多大岁数的人了,还不知道…!”

话音未落,下巴一紧,就被男人捏住了。

盯着她,冷枭沉声问:“关你什么事?嗯?不是要嫁了?”

“咝…”下巴有点小小的吃痛,宝柒不得不随着他的力道抬起眼睛看他。一时间,她心下微抽。男人深邃的眉目之间,除了一贯的冷冽之外,竟然多添几许不常见的愁绪。

这,不该是属于冷枭的情绪。

“二叔,你…不会是把烟给吃了吧?好重的味…”

问的问题有点古怪,不过确实是宝柒能问得出来的。男人低着头,专注地盯着她,勾在她下巴上的手,突然用力往上抬了抬,话题扯得天远,声音感性又盅惑:“一起洗?”

“我有选择么?”宝柒目光有雾。

“没有!”

唇角微抽,她轻声说:“那不就结了?一起吧!”

撑着膝盖站起身来,男人冷峻的面色不变,目光死死盯着她,手伸到领口,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的钮扣…氤氲无边的灯光之下,冉冉升腾的雾气之中,很快,六块倒三角的腹肌线条就冷硬又分明的展现在宝柒的面前,一身健硕紧绷的肌肤带着健康的古铜色,吊顶的水滴落下,滴在他短硬的寸发上,凝结成一副缭乱到极致的男色图。

雾气,蒸气,徐徐蒸腾…

两个人一起洗了澡,期间半句话都没有交谈,气氛诡异得直逼人心。

将她从水里捞起来,男人冷沉的目光闪了闪,长臂伸出拦腰就勾起了她来,大步往卧室里走。此情此景之下,宝柒没法儿再矫情。她心里明白,既然他今天晚上过来了,白天忍着没有动她,今天晚上肯定少不了一顿狠狠折腾了。

既来之,则安之…

一切,随其自然吧!

放开锁着自己的思绪,她像考拉一般紧挂在他清洁溜溜的身上,忽视掉自己的半丝不挂,勾着他的脖子抿着唇也不讲话。一到卧室,男人没有吭声儿,直接将她洗得馥郁淡香的身体压在好久没见过面的床里。盯着她,亲了亲她的鼻尖儿。

“知道老子要干嘛?”

别过腿挂在了他的腰上,宝柒当然知道他会干嘛,腻着声音在他耳边儿轻声说:“我啊!”说完,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瞬间变色的脸,她乐得揪着他的肩膀咯咯直笑。笑,笑,一直不停的笑,直到笑得快要岔气儿了,她才发现男人冷脸上没有半点笑意。

抿着唇,她轻声问:“呃,我说错话了?你不是要干…这个嘛?”

男人不答,冷眸如刃,始终盯着她。

一秒…

两秒…

无数秒之后…

他的视线,瞅得宝柒有点紧张了,红了红眼睛,她眸子里雾气腾腾。

“二叔,要杀要剐随便你了,就一下完事。你甭这么盯着我,我肝颤儿了!”

眸色微转,冷枭撑在她两侧,面无表情,依旧什么话也不说。

完了完了!

宝柒浑身的汗毛直竖。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冷枭这副模样儿,他现在样子,就像小自闭症的小雨点儿一般,让人又担心又焦虑,叹气,她闷声提醒:“喂,好歹你说句话行不?绷着个冷脸,真瘆人!”

揉了揉她的脑袋,冷枭手枕到她的后颈,直接将她捞到怀里,冷声开了金口。

“对你这样顽固不化的女人,只有一种解决办法。”

“啊?”宝柒狐疑:“什么办法?”

“操!”

一个字,冷枭说得咬牙切他,宝柒又羞又气。一张脸,顿时臊得像个猴子屁屁。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她有些气结的看着男人冷峻凛冽的样子,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扑过去举着拳头就要揍他,“你个臭流氓!”

哼!

冷枭一把捏住她的拳头,直接反压!

盯着他燃火的眼睛,宝柒知道今天在劫难逃。

儿童不宜和十八要禁的画面,很快就开始播报了!

男人像是骨子里的兽血被点燃了,哪里可能刹车呢?血液冲往身下某个燥动地儿,他的目光冷冷睨着尽在咫尺的小女人,目光细碎的扫过她红扑扑的脸,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捧住她的脑袋。吻落在她的脸上,拼命亲她的脖子,吸着吮着她粉色的唇,熟稔的动作里透着一股与往常不一样的热度。

宝柒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索性闭上了眼睛,任由他为所欲为。

“二叔,给我留口气儿活着就行!”

手上力道加重,男人盯着她,恨她还有心情说笑。

“喂!…有这么不要命办事的么?”呜喳了几下,宝柒在他猛烈的激情热吻里就投了降,反手回抱住他。四片儿火热的唇就紧紧的贴在了一块儿。唇与舌,纠缠着,申吟出一串音符…

于是乎,乌黑的眼睛染了水波,看着他冷峻的脸,宝柒觉得自己深奥的骨头都在轻飘着叫嚷发贱,“二叔,快…要…!”

“小色胚!”男人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摆开的撩人姿势,倒抽了一口凉气儿,喉结滑动着崩溃了神经。身下微微咬了唇哼哼的小女人,小样儿带着难得的荡劲儿。他没再继续忍耐…狠狠的干了她几下,脑门上迅速浮上一层细汗。

一低头,他就能瞧到她那身上纹着的那朵鲜艳的蔷薇花。

黑眸炯炯,大手穿过腋下将她翻转过去,脑袋埋进枕头里,他从背后用力攥紧她…

低低的,沉着嗓子骂:“傻妞!”

“诶诶诶!我说你能轻点儿么?”宝柒哼哼着,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又热又麻又胀,脸颊被迫埋在了枕头里,小屁屁撅得高高的晃动。她哪儿知道,对于男人来说,那一幕简直能够致命。一摇一晃,男人的视线不禁又热了几分,更是雄风昂首血脉贲张水淋淋招人。

小尝了几口,他不着急了,撩着她的身体,声音有些沉。

“你结婚,二叔送什么合适?”

“哎…随便送什么吧!嗯!”宝柒微叹一下,心底沉落,“二叔,不管送什么,先谢谢你了…”

“侄女结婚,二叔该做的!”男人声音沉沉哼哼,手下越来越狂肆。宝柒的脸热了,觉得丫真像一头脱了缰的野马,上来就干一阵,接着就花样儿倍出,闷着头哼哼几声,她忍不住抽气着问:“二叔,你打哪儿学这些招儿?”

男人么,白日里再衣冠,到了晚上都难免下流。

冷大首长也一样,瞧着她害臊了,他眸子更深沉了几分。

“你说呢?”

每次都这样问!没点新鲜的词儿…

偏过头去,宝柒扭曲着脸看着身后伟岸英挺的男人,红着脸撇了撇嘴:“我哪儿知道?该不会是你在哪个女人身上学来的吧?”

“不告诉你。”冷眸微勾,男人手绕过她腰,将她撩高一点方便自己,不再啰嗦再次狠狠占领自己的属地。这样的视角很好,让他很方便就能看着女人艰难的夹裹,画面清晰得让他喉咙不停滑动,双目赤红着盯着不放。

微张着嘴,宝柒被撑得有些胀,突然之间觉得这样办事儿感觉似乎比平时更带劲儿,瞧男人得瑟的样子就知道了,而且,他似乎没有半分被自己和褚飞结婚的事儿影响到。

“二叔嗯,你好像…并不太在乎我结不结婚呐?”

“嗯。”男人闷闷的嗯了声,不知道是回应她的话还是在短促的申吟。不过,在她看来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妻不如妾,妾不与偷,偷不如偷不着。两个人的关系越是有点别扭,越是扭扭怩怩的情况下办事儿,越是无比诡异的交融得更加厉害和兴奋。

“二叔,我结了婚,你也找一个女人吧?”

“嗯。”

“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女人,我给你留意着。”

“…”

“二叔,嘶!”她喜欢和他这样的亲密在一起,只不过,一边亲密一边儿讨论着彼此的终身大事儿,她觉得有点儿淫丶靡又可耻,却又没有办法或者说无所谓了。

“宝柒。”某种情绪在不断堆积,男人气息不稳的喊她的名字。

宝柒转过砂,看着在身后作祟的男人,视线不免迷离:“二叔…”

“嗯?!”

“你要幸福!”抿了抿唇,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一句这么狗屁的话来。

冷枭眸子沉了沉,俯下头去,在她后背上狠狠咬了一口,并不说话。

他这一口挺狠,咬得特别用劲儿。尤其在这样连接的状况中,让思绪本就不太清楚的宝柒痛得一个激灵,身体哆嗦一下裹紧了他,然后条件反射的双臂向前一撑,‘哧溜’一下就脱离了他。

接下来,翻身,摆腰,踢脚,直接往他还水漉漉的要害部位踢了过去!

不怪她,这完全是训练之后,身体受到攻击的反射动作…

完了!脚一踢她就后悔了!

要知道,再威风英明的男人在和女人办事的时候警惕性都会松懈下来的。冷枭在宝柒面前也是如此,更何况是正在他在办她的时候,自然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突然的举动。一秒后,她的脚尖顺利扫过他的擎天一柱。凉风扫来,吓了冷枭一跳,后倒侧转,他掉下床去,顺便拽住她的脚踝,一拉一拽,向前扑倒压住她,挺腰一顶贯入,一声噗滋的暧昧响过后,他的双臂狠狠揪住她的肩膀,往里直用力灌。

“操!想害老子不能人道?”

宝柒愣了片刻,嘤咛着噎了喉咙。

后怕半秒,想到他刚才那一秒的慌乱,不知道触发了哪根儿笑神经,她实在憋不住,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笑了出来:“哈哈哈!二叔,原来你也会害怕被踢到!乐死我了!”

笑容是扫除阴霾的必须,她的笑越扩越大,没心没肺的小样子,让冷枭的俊脸越来越黑。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天生带着喜剧细胞的男人,刚才又差点儿被这女人给踢中子孙根,还在还被她这么取笑,气儿不打一出来,冷峻的脸上满是铁青色,胯间更是用了蛮力,“搞死你个小色胚!”

“哈哈…喔…”笑不出来了!

狠狠咬牙,冷枭气结之余,抬起她一只脚,阴恻恻的说:“你死定了!”

宝柒脚尖儿直蜷曲,“要坏了!靠,臭男人你真狠!”

“还笑不笑?嗯?笑不笑?”

“不了,不了,我不笑了…呜呜,我哭行了吧?”被男人凌虐般狠狠收拾着,宝柒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扭曲的脸上情绪不明。不过,某些细胞却在告诉她,其实很爽。

一次又一次…

时间在流转…

“冷枭,你不是人!你是畜生变的吧…”

“老子是畜生,你又是什么?”

“我是你姑奶奶…”宝柒被搞得心里哀怨不已,动情时的声音有些沙哑缺水,可是那合着水儿的噗叽声出卖了她,要说她不爽,冷枭又哪会相信。哀哀叫唤着,她个子比冷枭小了不止一个档次,现在被他给卷曲在怀里,像个小娃娃被大怪兽欺负着,脚尖都麻了,男人还在狠狠捣鼓,姿势特别难看,不过男人的动作却特别来劲儿,咬牙切齿带着恨意。

“要结婚了?嗯?”

“对…对…嗯…结婚了!”

“结婚了还给不给干?”

“不给!就不给!”

“哼!”男人目光凉凉,搂紧了她的身体,借助着刁钻的角度和身体的重力,变着法儿的收拾她。在这事儿上尝到了甜头的男人,借机小怪兽肆无忌惮的起义了,纠缠着她不停翻滚,身体通了电一样,干得特别刺激。

“二叔,二叔!”宝柒张着嘴,想大声叫却又不敢叫出来,一双雾气浓重的眼睛里,带着快要升天前的诡谲色彩。

“德性!”

暗夜里的压抑状态之下…

两个人,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都在沉沦。

不知不觉,陷入了一种无法用言词来描述的情与欲的漩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