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口罩里的嘴,嗤笑一下:“我是男人,我看看有什么关系?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能应变。”

女人声音更羞了,睫毛闪了又闪:“出去嘛,三个人在一屋,这事儿怎么做啊!”

一把将手里的取精杯递给她,小赵不耐烦的退开了好几步。

“行了!我站在这儿不看,你赶紧动手,不能再担搁了——”

“谢谢赵哥!”见他不乐意出去,女人羞赧的小声儿说着,身体转过去背对小赵,目光闪烁一下,看着一动不动躺倒的男人,放下了取精杯,直接将冷枭系在腰间的浴巾撩了起来。

入目的景色很是养眼,昏睡的男人身体的比例不多不少,恰到好处符合黄金分割点,骨骼健硕修长又没有赘肉,尤其底下的大东西让不远处的小赵瞧到愣了一愣,眼睛红了红,倒吸一口凉气:“好大一只鸟!”

“不是说不看么?”女人有些好笑的回过头来瞪他,“自卑了吧?赶紧外面呆着去吧!”

“真不行!”

“我真的下不了手!你出去吧行不行,赵哥!”

“你一个人,真行么?”

“怎么不行?我是女人!”女人仿佛有些生气了,一出口的语气不善,一字一字里,满是浓浓的火药味儿,“要不然你来打?看你的样子,该不会是对男人有特殊的嗜号吧?”

“行了,我才没有呢!我在外面等你,快点儿啊!要不然出事谁都负不起责!”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赵又盯了一下那个大家伙,红着脸出去了。

女人笑了:“知道了!放心吧!”

同伴儿退出去了,女人在床边儿坐了下来,一双黑黝黝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沉睡中的男人,眼睛弯成了一轮新月。红丝带缠绕里的景色,仿佛一团暖红的云彩,魅而不艳,男人冲过凉水的身体泛着强劲的阳刚气息。视线下移,毛发延伸的丛中紧绷成了一个随时准备蓄势待发的巨大能量中心。

一种猎豹的力量感,让女人的眼眶儿红了红。

下意识的舔一下唇,她抚上了男人的冷峭的脸。

下一秒…

她手腕一痛,被男人反手钳制住,原本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开,恶狠狠的视线盯着面前戴着大口罩的女人,眼神瞪得几乎成了血魔,又粗又哑的声音从喉间厉色发出。

“为什么会是你?”

女人手腕受制,被他吓了一大跳,小身板儿前倾过去,条件反射般问:“你没有晕?”

眸光嗜血,冷枭满脸怒气,磨了一下牙:“你希望我晕?”

情况变化太快,鬼使神差之下,宝柒看着他愤怒的眼睛,有些说不明白,咽了咽口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看着他紧绷得成了铁的身体,眼珠子又转往那个小门儿望了一眼。

“二叔…”

“别叫我!”

“你听我说…”

喉咙上下滑动一会儿,冷枭脖子梗了又梗,骂了一句‘小王八蛋’,然后拽着她的手腕拉下来,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她星夜般黑漆漆的美眸,“为什么要这么捉弄我?”

回视着他,女人紧张之下,心肝儿一抽,手腕小幅度的挣扎了起来。

“你不相信我?”

“别动!”冷枭目光灼人的死盯着她,身体里蓄着的那一个炸药库,随时都会崩溃和决堤的危险。

老实说,他真想很想捏死这个小东西,很想,很想…

他刚才的确是在装晕,目的自然是为了搞清楚究竟谁在中间搞鬼。可是,在听到她的脚步声进屋的时候,本来就愤慨的神经,差点儿直接断裂,没有直接蹦起来掐死她!

不过,他忍下去了!

因为,不管怎么说,他终究还是不太相信,这事儿竟然会跟宝柒有关?

那可是他的女人啊!

而且这事儿要真是她,会不会太搞了啊,她来取精?

他娘的,他天天跟她睡一层,她需要多少精他随时准备奉献着给她成千上亿个,她用得着搞这么些荒唐的名堂么?因此,他越想这事儿越不简单,越想却又越是气闷不已。真是一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冷枭这一辈子,最痛恨别人这么阴他。

如果真是她,他咽不下去!

目光沉了又沉,一把扯过小狐狸的口罩,他咬一口她的唇。

两个字说出来,差点儿把牙齿咬断。

“解释!”

看到摆出一脸肃杀之气的冷酷男人,宝柒心里怦怦直跳,除了解释不清楚的东西,更多的其实是激动。刚才她还在那儿白白为他担心了这么久,原来他自己压根儿就没事儿。放松之余,又觉得她的男人果然是和别人不同的。长吁一口气,她从激动中回过神来,一把揪紧了他的胳膊,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二叔,我现在来不及给你合盘托出了,我事先真的并不知情。你相不相信我?”

男人冷哼,瞪着她,掐她的手,就是不说话,眼睛里有一丝受伤。

“不信算了!”宝柒准备起身,却他紧紧扣了回去,“想走?你不管我了?”男人的声音几分低沉几分嘶哑,有着药性作用之后粗沙的性丶感,钳住她的一双手,更是如同两只烧红了的铁钳,半丝儿都不松开。

瞄着他高高的竖直状态,宝柒咽了咽口水:“管…”

“快点!”男人霸道的说。

一闭眼睛,宝柒望了望门边儿,突然攀着他的双肩,压着嗓子小声说:“二叔,你再信我一次。接下来,听我的话,咱们得反击回去,不能让你这么受了憋屈。”

冷枭目光如刀刃,闪着寒光:“反击?老子直接弄死他。”

噎了一下,宝柒蒲扇一般漂亮眼睫毛,突然垂了下去,按下他的身体,‘嘘’了一声儿,阻止他现在的冲动,声音有些低沉,却蛮认真的反问他:

“他是你爹,你能弄死他?”

他爹?!

牙齿磨动着,冷枭厉眸里满是寒芒,盛怒之下的样子甚为骇人。一双铁拳攥得紧紧得,气极的胸膛起伏得上下不停,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错儿,任何人他都可以弄死,他老爹他能弄死么?

安抚地用额头抵一下他的,宝柒清脆的声音有着一种罕见的温柔和坚定,“二叔,我有办法的!一定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咱们反将他一军,让他从此再不敢乱来。要不然,你躲了这一次,只要你还没有孩子,他就一定不会死心的!为了冷家有后,他肯定还会想办法让别的女人替你生孩子的,你能防他一辈子么?”

“什么办法?”冷眸奇怪的锁定了她,冷枭眉头紧蹙着。不料,话音刚刚落下,他却突然诡异又低沉地申吟了一声儿。急急的喘一口,目光落在小丫头已经伸到他下方抚动着的小手上,有些哭笑不得。

“你他妈还真取?”

“当然喽!”眼皮儿往上一翻,宝柒邪气的打量着他,唇儿微微撅起一个古怪的弧度来,像是她一贯整人时的习惯小动作。然后,她低下头来,附在男人的耳边儿低着嗓子,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和他说了一通。

心里一凛,冷枭紧掐她的腰,眉头跳了跳,“最毒不过妇人心!”说完,不待她作出反应,极快的将她扯到自己的身上,双手铁臂般紧紧裹了她的身体,裹得密不透风。

在心防终于松下之后,被他用强大控制力压下去的药性再次席卷了过来,微眯着双眸他急急的喘着气,吐出来的气息,危险的倾泻下来拂过她的面颊,“小七儿,快帮我。”

“受不了安?”宝柒被他危险着火的眼神盯得浑身一热。

“嗯。”男人急急申吟,圈着她不放,脑袋直往她脖子钻。

“这么难受,为什么门边儿那个漂亮的女人,你又不要?”宝柒咱着他激动的心跳声,知道他欲念有多么的强烈,更能猜测得到他忍得有多么的痛苦,覆过去吻一下他火般热度的薄唇,小手的速度加快。

紧紧搂着她,冷枭额头全是汗,粗沙的低语,“不是你。”

“就我一个人行么?”女人的心里不知是酸,还是甜。

“嗯。”男人舒爽的掀一下唇,哼哼着。

宝柒眉眼间的笑意渐浓,握了男人的身体,乖眯眯的安慰:“等回了京都,再好好奖励你!”

“怎么奖励?嗯?”男人呼吸浓重,带着粗哑声儿的‘嗯’字上挑得尾声迷离,仿佛在他起伏的胸膛里不停在回荡,沉稳有力的带着难言的魅力,一双着火的眸光更是写满了欲字,“我现在就要奖励…”

按住他不耐的手,宝柒再次望向门边儿,阻止他:“现在不行!”

大手扣紧了她的小手,男人狠狠带她过来就吻上了她的唇。药物的作用之下,他的吻又霸道又强势,噙了她的嘴就死死的纠缠着,神智有些迷离。

药物不会让他昏,他的小女人却可以。

“别啊,二叔,必须速战速决,一会外面有人进来了,什么都只能扯淡了…”宝柒被他突如其来的激动给骇了一下,小心推了推他,揪一下他的脸,想让他的脑子更加清醒一点。要不然,接下来的计划,不就全成了无用功了么?

“好!”吸了一口气,冷枭喘着气,看着她摧残悲催直竖的怪兽,一时间头昏脑胀,心脏跳动激烈:“乖,加把劲儿!”

呼…

呼…

气息从鼻翼里喘过,正在关键的时候,一道很不和谐的响声从画后的小门传了过来。

“好了没有啊?”

咳!来了来了!这些天,好多妞每天都坚持给锦投十票,锦某非常感动,扛手致谢!

俗话说,一次易,长久难,世间最难得的莫过于坚持不懈。为此,锦坚持绝不断更,乃们一定要坚持爱我哟!哈哈狂笑!

众人(白眼):还不快闪!

锦某(摸下巴):不是我不闪,是我腿软啊!更何况,面前还有好大一只碗!

134米感情黏糊得厉害!!

“马上就好!”

小声回应着门外的人,宝柒怕她拉门进来,心里紧张得不行。

遂就加快了动作,狠狠捏他一下,“快!”

有这么催的么?有么?

啥都能催,这事儿却越是急越是不行!

冷枭脑门上青筋爆突,胸腔上下起伏地瞪着她,可还是受不了她这样的刺激,一片汹涌…嘴里轻‘喔’一声,没有彻底纾解的身体,难受得不行,直直喘气儿。

“小七,小七,磨蹭什么呢?”姜玲又敲一下。

盯着男人汗湿泛红的俊脸,宝柒吻一下他的额头,迅速拉下浴巾盖住他的身体,压着嗓子回应着走到了名画覆着的小门儿边上,静立着沉着嗓子说。

“姜姐,再稍等我两分钟,清理好了就出来…”

门外面,正是上厕所回来的姜玲。

可是,仅仅隔着一道门儿,姜玲却没有勇气去打开它,小声说:“嗯,快点啊。我心里老不踏实了。总是惶惶不安怕出事儿。”

丫还会不踏实呢?不安什么呢?

心里暗自冷笑一声儿,宝柒装出同样非常很害怕的样子,压低嗓子说:“姜姐,我也很紧张啊,你不要再催我了,越催我心里越慌乱…要是知道是咱们干的…不得要命啊!”

迟疑几秒,姜玲似乎深有感触,小声叹息一声:“行,赶紧的,你不要再说话了。收拾好了就出来…弄干净点儿。”

“嗯。知道!”

宝柒再说好时,一门之隔的姜玲已经没有了声音。

不过,从她无比紧绷的声音里,宝柒大抵能够猜测得出来她复杂的心思。虽然她现在为老头子做了这件事儿,心里到底还是惧怕冷枭的。不过老爷子既然许给了她队长之位,又答应了不会告诉冷枭是她干的。只要冷枭没有清醒过来就不可能怀疑到她的头上。

她敢做,主要还是存在侥幸心理。

可是一旦冷枭醒了,最先完蛋的人就是她。

因此,她其实比谁都要紧张和害怕。

再次走了回来,宝柒垂下眸子,看着男人已经还撑着浴巾的邪恶轴心,“还没下去呢?”

鼻翼浓重的呼一声儿,男人仰躺着看着她,一滴汗水滑落俊脸,声音又哑又不匀:“你说呢?老头子还真狠,害怕弄不死他儿子,不知道到底下了多重的药量…喔…”低哼一下,伸手拉她过来,声音低沉,“再来一次?”

“来不及了!”就着浴巾夹裹着他,宝柒揉了几把,小声哄他:“咱们不能让她怀疑上了,得从长计议,神不知鬼不觉…”在她的小手和药性之下,男人的心底深处涌上一种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感受来,发出来的声音带着点儿破碎的磁声儿,抓牢她的手就不放:“老子现在就要!狗屁的从长计议,等一下老子出去,全他妈一窝削了!”

“又兽儿上了?”宝柒加大了劲儿。

冷枭喘息一声,狼眼儿直勾勾盯他,目底的火信子闪动着:“小七儿,老子难受!”

“二叔,我知道你特难受,难受咱得忍忍不是,要不然能怎么办?还能在这儿办事不能?”说罢她瞥了他一眼,直接缩回了手,转过身体去背对着他,从宽大的白大褂里面,掏出了一个装东西的玻璃器皿,将里面的溶液倾倒在了取精杯里,又捣鼓了一阵儿,然后就准备撤离。

谁知道她还没有转身,腰上横过来一只,一勒一带,突然得让她下盘不稳,猛地就往后坐了下去,不偏不倚的坐在了男人的身上,接着整个后背顺着重心落入了他的怀里,男人的身体山般压过来环住她。

沉着嗓子,他问得亚当:“你身上的东西,哪儿来的?”

很显然,男人看到她刚才的小动作,不好意思的垂了眸子,她小声儿说:“事发如然,我在来的路上,随便找了一个男人给取的。”话说手臂一紧,差点儿没忍不住尖叫,“咝,你干嘛啊?”

顾不上那么许多,男人有力的大手掐住了她,一双眸子带着赤红的火焰,脑子里想象着她给男人取精的时候会使用什么样的方法,语气里全是带着颤意的森寒。

“老子掐死你。”

“放心,我可没碰他。”不想解释,又不得不解释。

“…没碰怎么出来的?”

“他自己来呗。”

冷枭脸上冷峻未退,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话,一张俊脸臭得不行。

反手拍一下他的脸,宝柒知道不解释清楚,他不会放自己走,语速极快的解释说:“真的没碰他,时间来不及了,我没有机会去精库。那个男人穿得挺寒碜的,我看他就缺钱,5000块钱给他就搞掂。你想想,可比他去捐精拿得多得多哦?我又不查他有没有遗传病什么的,再说他那柯碜的长相捐精人也不能要他…”

5000块…

冷枭的脸上稍稍松开一点儿,不过手还是搂着她不放开。

“二叔!嘛呢?”宝柒条件反射的往里闭拢,却发现他大喇喇的横在中间,不由得娇啧了一声,急急的央求:“快放开我,二叔,真来不及了!姜玲那个人你知道…”

微眯着一双狼眼儿,男人不再说话。沉重的呼吸着抱紧了她,一双手牢牢地钳制住,下巴贴着她的后脑勺,就着这种后抱的姿势隔着衣料来回的模拟着某种不太和谐的动作。虽然没有实打实的来,可是这样的来回,还是让两个人身上的温度都在急骤的升高。

宝柒偏过头去,看到他又是汗又是红的脸色,心下知道他药性真没有退下去。心里哀叹一声,配合的拢紧了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紧张的盯着门口。男人微眯着眼睛,仿佛真是拼足劲儿的,不一会儿功夫,耳边闷沉的哼声之后,完事儿了。

吁了一口气儿…

两个人,同时松懈了下来。

手臂上都是汗,他环着她哑着嗓子说:“妈的,好劲道的药!”

“…借口!快放开!”挣扎一下,宝柒心急如焚。

摆摆手,冷枭浑身是汗的倒下去,没有说话。

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宝柒赶紧拉下白大褂遮住下方,扭过头来横着眼睛瞪他一眼,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不得不说,有时候冷枭也是个任性的,不依了他办完,怎么都是不行的。

好在她身上的衣服够长!

心下忐忑着,她循着小门儿推拉一下出去了。因为刚才那几分钟男人放肆的动作脸上有些发红,浑身不自在的紧绷着瞄向姜玲,“任务完成了,姜姐。”

好在姜玲认准了她脸红是因为害羞造成的,微笑着羞她。

“小七,你不是男科医生么?按理说该是见多识广的,怎么这么害羞?”

宝柒掩饰的轻咳了一下,微垂着眼子:“不是,不是害羞吧,其实是紧张。”

心里了然的点了点头,姜玲认定她还没有过男人,自然是相信她的话得。从她手里接过装了溶液的取精杯,将里面的东西熟练的密封在一个玻璃容器里面。接着,一边儿脱下身上的白大褂,一边儿小声吩咐。

“好了,事情到此为止,谁都不许多说,我必须在一个小时之内把东西送过去。小七,小赵,你们回去休息吧,明儿一早回京都。”

小赵点头。

宝柒心里有别的想法,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儿说:“姜姐,要不然,我跟我一块儿过去吧?大晚上的,你一个人跑上跑下不安全。”

睨她一眼,姜玲大概觉得她的话也有道理,点了点头装上东西就准备走。

宝柒跟在她身后,紧张的问:“姜姐,咱们这么干,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现在骑虎难下了,别想太多,怕也没用。那边儿还等着用呢,趁着现在天黑,刚好出去…”脱下了白大褂之后的姜玲,穿了一身儿职业的套裙儿,一身丰腴的身段将裙子绷得鼓囊囊全是肉。一句话说完,起伏的肉节子都不相信她不怕。

宝柒在心里嘲笑。

一辆汽车早就停在外面等候了。

上了车,两个女人稍稍有些沉默和尴尬,气氛持续凝重。

姜玲最先打破寂静,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是为了缓解心里的违和感。

“小七,你现在还处着吧?”

处着?宝柒‘嗯’着反问一句,一时半会儿没有明白过来。扭过头时,看到她的脸色才恍然大悟,意思是问她是不是处女?故意娇羞的微一低头,她小声又‘嗯’了一下,不过这声儿‘嗯’比上一声更低了几分。

一嗯完,她心里无比佩服自己的伪装能力了!

五年前都没了,还敢大言不惭处呢!

姜玲对她现在的样子比较满意,听话又懂事儿的姑娘合作起来容易多了。远离了魅香之后,她的心里的压力更小了,不由得有了打趣儿的精神。

“小七,咱们头儿可是少女的梦中情人哦。你啊,今儿晚上是赚到了!”

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头,宝柒揶揄反问:“姜姐,你该不会是怪我抢了你的好事儿吧?”

年仅四十的姜玲,闻言,竟然情不自禁的脸红了一下,意识飘了一下。转而,再想到冷枭平素里板着脸生人忽近的冷峻样子,不由得又打了一下冷战:“呸,说什么呢?我孩子都十几岁了,又不是犯花痴的小姑娘,有你帮我,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盯着她不动格的眼睛,宝柒心里再次嘲讽,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笑:“不对劲儿,我怎么感觉你很后悔呢?”

“鬼丫头,就会耍贫嘴,我哪儿有啊?”姜玲满脸都是‘呸呸呸’的神色,瞪着眼睛作势就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把,手还没有收回来,又偷摸着瞟了一眼儿前面的司机,小声儿在她耳边问:“小七,小赵说头儿…嗯,是不是真的?多大?”

咳咳!

宝柒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小赵还真宣传人家的大鸟去了?

握住拳头,她快速咳了几声儿,又撇着嘴看她。

“下次有机会,你自己看。”

“得了吧?机会。”姜玲眼睛斜过去,白她一下,突然叹了一口气,似乎感触良多:“小七,你别看我在这儿开玩笑挺轻松,其实心里怪糟乱的。不过,虽然咱们这事儿干得不太厚道吧,不过老爷子也不是起得啥坏心眼儿,毕竟是自己儿子,要不然逼得没法儿,能有这损招儿么?”

“嗯…”宝柒长声悠悠。

“你说咱头儿吧,好好一个爷们儿,高壮威风男人气十足,干嘛会喜欢男人呢?”

“喜欢男人?”宝柒吃惊的盯着她,差点儿没有合拢嘴:“老头子说的?”

“可不是么?要不是老头子说的,我能相信吗?其实我也不光为了自己,我想啊,以后就算头儿知道了,等他回过味儿来了,孩子抱在手心里了,能满地儿跑着打酱油了,说不定还会感谢我呢?…我就当成是做好事儿罢了。”

怪异的点了点头,宝柒哦了一声儿。

心下腹诽,要不是老爷子许她大队长的位置,她能这么‘好心’?

人啊,对自己的心都不实诚。

不管做了多么坏的事儿,都得为自己的良心寻一个借口,要不然就过不去那道坎儿。

她沉默着,姜玲心里犯堵,又在絮叨:“小七你啊,刚刚参加工作还不太懂。在这机关里面混吧,为难!上头个个儿都是爷,左右都是我得罪不起的。我哪儿敢拒绝啊?万一不小心把领导得罪了,日子可就难过了。上有老的,下有小的,一家子人都等着我养活呢。我男人又是一个不争气的,整天就知道赌钱,家里的房子都被他输出去了,虽然我的津贴不少,可是哪经得住他那么折腾啊…”

“喔…”静静听着,宝柒偶尔插一句。

要生活,谁又不惨?谁的日子又好过呢?

她不是圣母玛丽亚,关照不了那么多的人。

这事儿二叔迟早得办她,到时候,尽管她有再多的理由,还是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

汽车一路开到了苏市生殖中心医院才停了下来。

宝柒紧跟着姜玲的脚步,直接上了七楼。出来接待她们的中年女医生看上去非常着急,一看到姜玲出现就直嚷嚷:“哎哟喂,总算是来了!你啊,可等死我了。我这边儿都准备好了,就欠你的东风!”

“不好意思,久等了!”点一下头,姜玲走在了前面。她的话里有歉意,语气却没有丝毫的歉意。她作为红刺细疗队的一个副队长,在外面的时候,其实还是挺傲气的,完全没有了刚才对宝柒诉苦时的颓然。

言词之间,宝柒判断这个生殖中心的中年女医生好像并不知情,只是被托了来为那个女人做人工授精的医生。不过,她之前好像就和姜玲是认识的,两个人一路从走廊往手术室去,聊着授精的话题。

脸上戴着一个大大的口罩,宝柒托着那个装精的小容器,没有引起人家的注意。当然,对于她这样初出茅庐的年轻女医生,大多数都会自然而然的认为是姜玲的助手,自然不会将她放在眼睛里。

一步步靠近,宝柒心下有些激动。

她就想知道,冷老头子找到的那个自愿为冷枭生育的女人到底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