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存道正sè道:“你就是太轻信别人,你们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剑神,还代表着各自的国家,你是洪烈国力的一部分,而且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从这个角度说,你们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就像我们今天还和女儿国如胶似漆明天说不定就会起什么变故一样。”

我不耐烦道:“好了,我记住就是了。”

“你大哥那个痴货对这小妮子倒是上了心,你觉得他有戏吗?”

“啊?”我又是吃惊又是好笑道,“您都看出来了?”

“废话,我还没老眼昏花。”

我摇头道:“估计没戏,从目前看来这妞还没开这一窍。”

史存道沉吟道:“以她的身份地位,别说你大哥,一般的王公贵胄也看不在眼里,当世能配得上她的——恐怕只有你。”

我眉开眼笑道:“您这话我爱听。”

史存道却当了真:“等你们回来以后我就向赵芳华去提亲怎么样?”

我知道这老头又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于是也打着哈哈道:“不大好,女儿国以女人为尊,您这边今天提亲人家明天把我娶过去可就鸡飞蛋打了。”

史存道面有忧sè道:“好险,这个我还真没想到……”

我在老头肩膀上拍了拍道:“别瞎操心了,苏竞绝不会害我,等打完这一仗天下太平以后我就把她拿下,也好除了您的后顾之忧。”

史存道显然是理解歪了,郑重地问:“你有必胜之法吗?”

我故作神秘道:“有,我用暗器。”

“什么暗器?”

我嘿嘿一笑道:“这种暗器您身上也有。”

史存道正sè道:“老夫平生从不使暗器伤人。”

“不对,您至少在我奶奶身上使过三次——要不然我爹我二叔我三叔是哪来的?当然,这种暗器您现在还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

当天的洪烈军营中几乎是所有人都听到他们的元帅怒喝一声:“混帐小子,敢拿你爷爷开涮!”

第六卷再见,剑神第十二章起名

……

这些日子黑吉斯那边没有动静,联军也没有军事行动,信州城难得地度过了一阵安宁的时光,然而全城也正被笼罩在一个秘密里——所有的高层将领们都清楚地知道我那个惊世骇俗的计划,我用脚后跟都能想得见这些人恐怕在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抬头仰望苍穹,希翼看到他们剑神矫健的身影掠过天空,像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把灾难和恐惧带给西方的大陆……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日子里,身披夕阳的余辉与百万将士深情告别,临走再狠狠赚一把人气。可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打乱了我的行程——我的剑气越来越难以捉,以前的方法彻底没用了,现在只有等它自己出现,我就像一个重度癫痫患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阵就会抽上那么一下,结果这一等就是三天(写到这句时忽然惭愧了一下也不知为什么)。

这天半夜我正准备睡觉,冷丁虎躯一震——三天来朝思暮想的剑气终于和我不期而遇了,我披了件衣服撒就往外跑,门口的张世磊吓了一跳:“少爷你干什么去?”

我随手抄起青玄剑一边大步来到外面一边道:“你跟我爷爷说我走了。”我的行动计划张世磊自然是知道的。

张世磊道:“你不跟元帅告个别吗?”

“来不及了。”说着我已经跃到了半空中,朝着飞凤军的大营飞去,径自来到营盘中央我刚一降低高度,负责巡逻的女兵就见天上黑黢黢地掉下来一个黑影,失声道:“什么东西?”

“是我,快叫你们的苏剑神出来见我。”我一时n急索n自己喊了起来,“小竞竞,我们该出发了。”

苏竞自一顶军帐内走出,抬头看了我一眼道:“不向大将军辞行了吗?”

“别废话了,过了这拨再想走又不知道哪年哪月了。”

苏竞点了点头,身子凌空而起掠到了我旁边,我看看她道:“你就穿这点?”

苏竞整了整衣衫道:“走吧。”

“你也不上个厕所什么的?”

“……我看你一点也不着急!”

我们两个并肩而行,快速地在天空中穿梭而过,脚下是联营中的点点火光,只片刻工夫就离了信州,再低头看时四周包括下面都是茫茫的夜sè,好在也不用担心追尾,我们俩便放开速度一阵疾飞。

就这样大约飞了半个小时,我感觉已经远离了洪烈帝国的边境,但四下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到底到了哪里,我把手挡在嘴前道:“你觉得我们再飞多久就到了?”

苏竞也把手抬起——这里我得解释一下,在高空中飞行风力极大,说话之前如果不用手挡住点,一张嘴容易把舌头顶到嗓子眼里,苏竞说道:“早着呢,我们恐怕连黑森林都没过。”

“你怎么知道?”

苏竞默然不语,身子猛地一栽歪,紧接着就往下急落,我吃了一惊,我们两人落在一棵数上,她剧烈地喘息了一会,我慌手慌脚地问:“你怎么了?”

又过了一阵,苏竞道:“我以前试过。”

“什么?”

“你问我怎么知道,那是因为我以前试过。”她渐渐恢复了平静,说道,“我第一次去黑吉斯的时候算过,要经过黑森林起码要飞一天一夜。”

我吃惊道:“这么久?”

苏竞点头道:“其实说起来联邦大陆还多亏了黑森林作为屏障,否则黑吉斯的人马朝发夕至,这些年早已不堪攻伐了。”

我看她脸sè苍白,问道:“你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苏竞摇头道:“我的伤已经痊愈了,只是有些累了。”

“原来是剑气不足,那你不早说硬撑到现在?”

我们此刻立足于一棵大树之上,四周传来阵阵林海随风涌动的声音,果然还在黑森林的范围之内。

苏竞休息了片刻即道:“好了,我们继续上路吧。”

“你不多歇歇了?”

“时间不多了,咱们去刺杀马吉玥的消息一但泄l,让他们有了防范就不好了,你剑气时灵时不灵,加上耽误的三天,我们想赶在马吉玥得信之前到达都城已经很紧迫了。”

“那你吃得消吗?”

“不碍的,走吧。”

我们两个重新升空,每次飞半个小时或四十分钟一歇,苏竞固然是拿出了舍命陪君子的狠劲,我的剑气居然也十分给力地一直没断,只是每次落下耳边都是林海滔声,这黑森林真是大得让人恐怖。

天擦亮时,已经筋疲力尽的我们准备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借着微弱的朝晖,我忽然发现前方的林海隐隐约约出现一条沟壑的轮廓,就像人头顶上茂密的头发中间有一道疤痕那么明显,我用手一指,苏竞也感好奇,我们向前落下,落脚处居然一片空旷,黑森林内处处藤蔓缠绕,树与树的间隙有时不过仅能勉强通过一人,这里难得的开阔,一条宽达四五丈的通道蜿蜒向前,通向正西方向,从地上难以记数的树桩看来是人力所为,我和苏竞对视了一眼,忽然一起恍然:“是黑吉斯人干的!”

“看来黑吉斯每次发兵都有固定路线,这就是他们开辟出来的通道。”

我点头道:“我正奇怪这么茂密的森林是怎么通过百万大军的,黑吉斯人竟然不惜血本硬生生砍伐出一条路来,要不是咱俩居高临下,倒真还很难发现这个蹊跷。”

苏竞感慨道:“黑吉斯为了联邦大陆可谓煞费苦心,不过从草皮上看应该最近没有大部队通行,也就是说他们的援军还没出发。”

我伸个懒腰道:“先不说这些了,你饿不饿?”

苏竞微微点头。

我满怀希望道:“那你身上有没有吃的?”

苏竞双手一摊:“你看我全身哪有多余的东西?”

我抱怨道:“你怎么出门连干粮也不带呢?”

“你怎么不带?”

“这些零七八碎的事儿不都是该你们女人操心吗?”

苏竞一笑道:“你忘了我是从哪来的了?”

我摆手道:“得,小姐跟人s奔还知道带细软呢,咱俩这n质属于俩大少爷出门,谁也顾不上谁。”

苏竞嫣然道:“好在这两个少爷都是当世剑神,应该不至于饿死吧?”

说话间树林里阳光氤氲起来,l珠垂落鸟语花香,有了一派万物复苏的景象,一只雪白的小兔子从我们身边的草丛里探出头来,屁股一耸一耸地出洞找吃的,苏竞惊喜道:“真漂亮。”我则大喊一声:“有早餐啦!”我手上劲力一吐已经把兔子抓在掌心,另一只手把青玄剑抽出了半截,苏竞脸sè一沉道:“青玄剑可不是给你杀兔子的!”

把剑插回去,“那我掐死它。”

苏竞一把把兔子夺过去道:“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你怎么忍心伤害它呢?”

我苦着脸道:“大姐,你不觉得解决肚子的问题更重要吗?我小时侯比它还萌呢也没见抢我钱那俩孙子手软啊。”

苏竞侧过身子道:“总之不准你打它主意。”

“那你说吃什么?”

“我来想办法好了。”苏竞抚着兔子的长耳朵,顽皮道,“相见是缘,我给它起个名字就叫小龙吧。”

“你叫它玉皇大帝都跟我没关系了,现在我只对能吃的感兴趣。”

苏竞把兔子放在地上,轻轻地推了一把:“去吧小龙。”

我郁闷道:“兔子得了个名字就跑了,马吉玥本身就有名字,到时候你不会他就放了吧?”

苏竞:“……”

这时林子里又跑出一只不大的野猪来,浑身黑漆漆的裹满了泥,从个头上看大概刚离娘胎不久,皮毛尚显稚nèn,我伸手一指道:“那个能吃吧?我估计它卖萌你也不会待见。”

苏竞不忍道:“可是它还那么小……”

我眼瞅着一只上好的烤r猪大剌剌从眼前走过,只能一甩手:“成了,你给它也起个名字吧——”

苏竞歉意道:“等遇到大家伙我肯定不拦你。”

也许是天意,她话音刚落一只巨大的野猪呼啦一声破开草丛钻了出来,我大喜若狂道:“这个你没说的了吧?”

“可是……它万一是那头小猪的妈妈……”

我崩溃道:“你怎么不说它是刚才那只兔子的表兄呢——照你这么论,这树林子里所有动物都有裙带关系!”

野猪n情暴躁,见俩活物对它指指点点不禁大怒,一头撞了过来,苏竞一扬手抛了它一个跟头,这畜生感觉不妙,悻悻地拱了拱鼻子哼哼着跑了,我在它身后挥手道:“你走好啊,小竞竞。”

苏竞纳闷道:“你瞎喊什么呢?”

我依旧恋恋不舍地挥着手臂,咽着口水说:“我给孩儿他妈也起了个名字——”

……

有苏竞这个狭隘动物保护主义,看来吃肉是不能奢望了,最后勉强找来一些松子和野果充饥,松子这东西剥着痛苦只能越吃越饿,那几个野果子也是又酸又涩吃得我胃火上升,不过身体倒是轻灵了不少,剑气退了两次居然又来了两次,我们两人拼命赶路,这天下午终于到达了黑森林的边界。

苏竞指着前方道:“照这个速度,明天我们或许就能赶到黑吉斯的都城了!”

第六卷再见,剑神第十三章馄饨

苏竞前脚说完这话我的剑气就又散了,结果只能又在黑森林里待了一个白天,这天傍晚开始我们继续西行,夜幕降临时终于穿过了黑森林,我就见脚下灯火点点,苏竞道:“那是黑吉斯的边境。”

又往前行不过数里,地面上大片大片的亮斑骤然增多,从空中俯瞰,就像倾倒在暗夜里的炉灰,不用苏竞说我也知道那是大批军队的军营,而且这种亮斑越来越多,正缓缓向东移动。

苏竞道:“黑吉斯日夜兼程地集结军队,看来线报不假。”

10分钟后我们停在一座城楼上小憩,两个巡城的士兵举着火把朝我们这边走来,即将发现我们的时候苏竞一挥手将二人击昏,她捡起火把插在城头的雉堞之上,把手笼在火旁取暖。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苏竞道:“你以前就没想过对马吉玥下手吗?”

苏竞微微摇了摇头。

“为什么?”

“我以前连黑吉斯的都城也不曾到过,从女儿国到黑吉斯数千里,如果一味飞行,剑气损耗太大,偷偷mōmō的潜入我又不屑为,总之暗杀行刺这种事情我总觉得有失光明,况且就算成功了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我说:“那你这次为什么又同意了?”

苏竞道:“这次不同,我们两个人光明正大地来找马吉玥,其实说白了要达到的是威慑效果,我们要让黑吉斯的皇帝知道,他一天不就范他的xìng命就没有保障,兵法上有奇正之说,咱们堂堂正正可算不上是奇兵。”

我点头道:“这也就是史存道说的制衡。”

苏竞道:“所以这次行动的主力是你,照这样下去我们速度虽快,到了都城我的剑气只怕也所剩无几,虾兵蟹将我来对付,马吉玥身边的高手就交给你了。”

“我曾和马吉玥有过一面之缘,他身边好像也没什么高手。”

“不要掉以轻心,我猜他身边必然有一到两名剑圣,他能派陆人甲去刺杀你,自己怎么可能不留高手?不出意外魏无极已经投在马吉玥名下了。”

“魏无极已经被我吓破了胆,他要在正好找他算账!”

这时下面忽然有声喝问道:“什么人?”看来是我们的谈话声惊动了城下的守军。

苏竞背着手走到城墙边往下看了一眼,下面见不是自己人一片哗然:“有jiān细!”话音未落嗖嗖几声射上来十几枝羽箭,苏竞拂袖拨开,问我:“你还行吗,咱们走吧。”

我跃上半空,向下啐了一口道:“呸,见过这么玉树临风的jiān细吗?”

守城军士一阵大乱,有人脱口而出道;“是剑神史迪载!”也有人道:“快去禀告将军!”立刻有人警惕地说:“不行,史迪载怕就是为将军而来的!”

苏竞笑道:“有陈志远和澹台朗的前车之鉴,谁都知道要提防你这一招了。”

我忍不住又往下啐了一口:“你们将军算个屁还值得我杀?”

我和苏竞扬长而去,只剩下一众士兵在那乱哄哄地叫嚷。

“咱们行迹暴lù,你不怕马吉玥得了信儿藏起来?”

苏竞一笑道:“那就要看谁的速度快了,从这里到都城,快马加鞭最少也得十天半个月,那时候我们早就得手了。”

简短来说,我们两个不辞辛苦地彻夜疾飞,天将明时来到了一座名叫“岐城”的地方,苏竞掏出地图看了一眼道:“黑吉斯的都城就在岐城正西,天亮前后怕是就能到。”

“那咱们就一鼓作气到了再说?”

“好,走!”她嘴上说得强硬,可是神sè疲乏,往前飞了片刻有还几次都打起了趔趄。

我刚想劝她休息一下,苏竞忽然指着前面道:“到了!”

在我们正下方,一座巍峨的城池矗立在那,城门上方斗大的三个字:“新京城”。

我纳闷道:“原来黑吉斯的首都在新京城,也不知旧京城在哪?”

苏竞白了我一眼道:“哪有什么旧京城,这个地方叫新京。我看咱们还是先探听出皇宫在哪,休息一两天再行动也不迟。”

“我同意,尤其最关键的是先找点吃的,我又不是松鼠,肚子那点松子都顶了一天一夜了。”

“不要惊动别人,我们在那落地。”苏竞指着一条没人的街道跟我说。

至此,我们终于到达了黑吉斯的都城新京,两大剑神御气而行竟然也飞了两天两夜。就见此地屋舍阁楼又不同于洪烈和女儿国,一砖一瓦都按极其严密的规格筑成,比起女儿国的俏丽和洪烈的朴拙来,黑吉斯的建筑显得气象森严,这不可一世大帝国的皇城果然威仪逼人,寻常巷街已是如此,很难想象皇宫会是什么样子。

此时天已大亮,临街做买做卖的人开始出行,我和苏竞转过一个拐角猛然被一阵香味吸引,街边上有人挑着一担馄饨正在叫卖,我大喜道:“早点摊!”急忙撵上去跟老板说,“两碗馄饨。”

大概是开张的买卖,那中年人特别热情地撂下小方桌和长凳,从头前的桶里盛出一碗馄饨递给我,我抄起一副筷子连吃带吸,等他转身把第二碗馄饨舀出来给苏竞时我把空碗一递:“再来一碗。”

别看苏竞吃得秀气,速度可一点也不比我慢,那人刚把我的碗盛好扭过脸来苏竞也把碗举了过去:“我也再来一碗。”

那人一愣,这手把馄饨递给我那手把空碗接了过去,还真别说,这馄饨皮薄馅大口感劲道,我一边吃一边赞道:“味道还不错,就是给得少了点。”

老板赔笑道:“客官说笑了,咱的馄饨在这一带是有名的味好量足,一般人有一碗就足够顶半天的……”

我把碗底一翻:“少废话,再来一碗。”

“诶,您慢点吃别烫着。”

我这刚动筷子苏竞那也把空碗亮出来了,这回不用等她吩咐老板熟练地又奔那桶去了……

就这样,我们两个这边吃老板那边舀,大肚弥勒围着千手观音,这头吃得快那头舀得快,这顿饭吃得拿叫一个继往开来间不容发,结果就是我俩吃到第十三碗的时候终于引起了老板的警觉——但凡是花得起钱的主儿能这么吃吗?

我再把碗递过去的时候老板迟疑地一边盛汤一边支支吾吾道:“两位吃了十四碗,一共是28个大钱儿,那个……”

我不悦道:“啰嗦什么,怕我们给不起?”

“这倒不是……不过……”

我用胳膊一碰苏竞:“你先给人把帐结了。”虽然身在异国,我倒不担心币种问题,反正真金白银到哪都认。

哪知苏竞道:“我没带钱,你结。”

“啊?”我停住筷子小声道,“我也没带。”

苏竞愣了一下道:“那怎么办?”

“你这么大一个剑神出门怎么不带钱呢?”

“那你呢?”

“我堂堂一个左前将军从大营出来我带钱干什么?你见哪个将军打仗身上还揣着几百两银子,两军对阵的时候招降敌将用么?”

苏竞辩驳道:“那我也不是从家来的呀,再说在家的时候我也没有带钱的习惯——”

“那万一你要买东西怎么办?”

“有人帮我付啊,就算我没带随从也可以先记账——女儿国的人都认识我。”

“那你在这是打算刷脸啊还是刷碗?”

苏竞脸涨得通红:“别贫了快说怎么办?”面对千军万马我也没见过她这样,这就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我说:“别吱声,再吃他两碗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