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探营的没有再来吧?”

徐得龙摇了摇头:“可能他发觉我们已经加强警惕,所以暂时没再来。我已经安排了暗哨。”

“可能是你们真的太紧张了,我想不出现代怎么会有你们的敌人的——你的暗哨在哪?”

“我也不知道,流动地。”

我这个汗呀,但愿别有爱贪小便宜的人打我学校的主意,除了中南海,我实在想不出比这戒备更森严的地方了。

离开300军营,我带着李白到了宿舍楼,就见一二两层楼不少房间***通明的,间或传来几声好汉们豪爽的笑声。看来这帮活土匪换了新环境很开心。

我架着李白进了楼,想随便给他找个房间,我推开一间房门,见金钱豹子汤隆正光着膀子和李逵还有几个好汉在赌钱;推开第二间,董平和林冲在聊天;推开第三间,金大坚已经睡了;第四间,安道全在给段景住算流年,算见他流年不利,岁末当死;第五间到是没人,厕所…

我推开第六间房,然后杵进两团又圆又大的咪咪里,扈三娘也不知道在干什己吊得那么高,还没等我抽动鼻子,她已经跳下来用胳肢窝夹住我用拳头拧我头皮,我偷空眼睛向上瞟,见那高耸入云的奶子啊,顺便看见了上面的电视架,原来扈三娘在练引体向上。

我在她怀里滚着脑袋,一边大叫:“放开我,你知道我扶的这人是谁吗?”

“天王老子也揍完再说。”扈三娘继续拧我头皮,李白没有人扶着,栽栽歪歪倒在床上,他到是不傻,还知道拣软和地方躺。

扈三娘立刻扔下我,老鹰抓小鸡一样抓向李白,骂道:“醉鬼也敢往老娘床上躺。”

“那人是李白!”我大喝一声。

扈三娘猛的停下手,看着我说:“李白,写诗那个李白?”她的声音居然有点颤抖。

我大喜,看来李白盛名之下,连土匪都要礼让三分,而且女土匪和诗人,有桥段!

女土匪一般是被迫无奈,其实她们早已厌倦了这白衣胜雪来去如风的日子,在她们心里,最渴慕的往往是那满腹经纶的翩翩公子…

虽然老李公子年纪大了点又是个三四手货,但这正说明他饱历沧桑,女人对这样的男人免疫力本来就是很低的,再加上老李公子惊才绝艳,听扈三娘那发春般的颤音,难道是老李有福,能够梅开二度,老骥伏枥…

等等,为什么扈三娘的声音听上去不像是激动而是像激愤?为什么她的眼神不是脉脉含情而是充满杀气?为什么她那练过铁砂掌的纤纤玉手对着李白的脸高高扬起…

我忙从后面把她抱住,死命拖开,扈三娘四肢离地,还指着李白大骂:“***老娘小时候就是因为没背出来《行路难》被老头子打手心,逼得老娘一个小姑娘家家后来只好舞枪弄棒,你说你没事写什么破诗歌啊?”

我边拉她边说:“别打别打。你小时候总比我小时候好,你那会诗人少。我们后来还得背宋词和元曲呢。”

扈三娘停下手说:“算了,我不打老头,你快把他弄出去,看着就讨厌。”

我又架起李白,问她:“吴军师在哪住?”

扈三娘厌恶地挥手道:“老娘怎么知道,自己找去。”

我只好扛着太白兄又满楼道蹿,我犯了一个错误。应该把李白留在徐得龙那来着,好汉们对这位大诗人根本不感冒,他们听说这就是诗仙,有的过来瞄几眼,有的置之不理,表现最好的是摩云金翅欧鹏,他指着李白说:“这就是写‘鹅鹅鹅’那个吧?”我瞪他一眼说不是。

“哦,那就是写‘锄禾日当午’那个?”

看来我和欧鹏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最后还是到了宋清屋里,这个温和地小伙子说:“吴军师也不知在哪屋,你就把他放这吧。我照看些。”

李白一躺到床上就呼呼睡去,宋清拧了条湿毛巾给他擦了脸,我跟他闲聊了一会,才知道好汉们以无逻辑顺序占据了四层宿舍楼里一二层的大部分房间,有地是一个人住,有平时处得来的就几个人住一起,现在的情况是这两层楼只有极个别的房间是空着的,已经无法统筹安排。

这些家伙如此自由散漫。居然能在前期的战斗中百战百胜,到也稀奇。不过后来在碰到纪律严明的方腊时吃尽了苦头,人家八大天王对他们一百多,硬是把他们十成拼得去了七八成,虽然其时鲁智深公孙胜这些实力派人物没有参加讨伐给梁山实力带来不小地损失,但还是说明梁山内部存在严重的问题,这都快1000年我办完事,骑上车往回走,一路上几处草丛里簌簌而动,可能是野兔,也有可能是徐得龙安排潜伏着的小战士在和我开玩笑,我冲那边喊:同志们辛苦了。果然就没动静了。

我上了公路很快进了市区,在一个路口遇上了红灯,路边是一家小型电影院,我无聊地趴在车把上看它放映厅顶上的巨副海报,是梁朝伟和老徐他们演的《伤城》。我见红灯还45秒,就眯缝着眼睛看海报上的内容简介,这家电影院顶上有一个像20世纪FOX那样向上>两朵苞芽一样映射天际,并且不断旋转,当它的灯身和转到厅顶内侧时,我赫然发现一条瘦小的黑影完全沐浴在了光柱里,他穿一身夜行衣,半蹲在屋顶上,一动不动。

我兴奋地站起身喊道:“迁哥!”

这时灯光转开,黑影也随之不见了,我就等时迁下来和我说话,自从那天晚上在酒吧见过一次之后,时迁就再没出现,大概是找不到柳轩不好意思回来,这事完了以后他回过几次学校,但大部分时间就像蜘蛛侠一样游荡在这个城市里,尤其是晚上。

我等了半天还不见他下来,电影院房顶上也没了人,正在左顾右盼,身后的出租车司机探出头来骂我:“你狗日地还走不走,徐静蕾是你头啊?”原来红灯已经变绿了,我见他车里坐着人,知道耽误人家赚钱了,就朝他吐了口唾沫表示道歉,然后开车走人,时迁穿着夜行衣大概是不方便下来和我见面,我们这地方的警察有个良好的传统就是喜欢把自己藏起来,出租车司机不敢按喇叭是出于这个顾虑,在车里大喊大叫,声音超过10000贝也没关系,但要不小心在禁鸣区碰了一下喇叭,不罚你200自己心里都不塌实。

可能是心理作怪,我总怀疑时迁还在跟着我,,我那一声喊虽然他未必听得见,但我总觉得暗处有黑影流窜,有时候我故意放慢车速,四下里却又平静如水,我开进当铺的巷子里时,赵大爷的儿子赵白脸又不睡觉在街上游荡,我们这一带的居民都习惯了,有时候赵大爷睡醒一觉才把他领回去,有时候睡过头了赵白脸就能在街上玩一宿。

赵白脸是背对着我的,当我的远光灯打在他身上时,他蓦然回首,把手中墩布往地上一戳,毫无血色地脸表情,竟有几分岳峙渊停的气势,他指着我身后厉声何方宵小?“我也紧跟着一回头,似乎见一条影子上了屋脊,我问:”是迁哥吗?“

随着赵白脸的喝问,一只黑猫吓得掉下房来,幽怨地看了我们一眼,很快逃走了。

我很佩服白脸的眼神,笑着跟他说:“你怎么不喊‘有杀气’了?”

赵白脸缓缓摇头:“不是杀气。”

“那是什么,我送你回家吧?”

赵白脸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把墩布在手中一顺摆了个蛟龙出水,然后跟我说:“我饿…”

第二天一早我又得开始忙,明天学校挂牌,也不知道要来多少人,没有个接待是不行的,我拉过黄页给各个婚庆礼仪公司打电话,有几家是刚开张的小公司,办公室设在居民楼里,大概全公司最多3人,他们也就能在百姓的婚礼上耍耍贫嘴,靠强大的肺活量喊“一鞠躬躬躬躬躬…”来折磨新人的腰,听说我有一个占地800顷的学校开张都不敢接,有一家本来接了的一听说税务局也有人去又反悔了。

有几家大公司则是店大欺客,说要接就必须起用他们全套服务,包括彩车、仪仗、跟踪录象、披着假翅膀的鸟人天使组、8市三级演员和两个会吹口琴的公司职员的助兴配唱,最让我气愤的是礼炮500块一响,妈的500一炮,老子还不如去金皇后打…

人急了脑袋就会特别灵光,我忽然间想到:放着孙思欣这么精灵的小子不用等什么?我一个电话打过去,把大致情况一说,孙思欣问:“强哥,办这事你准备花多少钱?”

婚庆公司给我算的是30万,我跟孙思欣说:“3!”

孙思欣:“知道了,保证办得风风光光的。明天你把来宾名单给我一份就行了。”

这大事就这么妥了。

我想起老张让我叫些朋友去捧场,这事就简单多了。先通知老虎,再跟古爷说一声,陈可娇那小妞总算我们合作一场,也知会到了,这些人都算是有头有脸的;让杜兴把他的小徒弟们都叫上,这就差不多够热闹了。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白莲花打过电话来让我拿钥匙,我说这几天没空。她一问,然后马上表示明天会去学校亲手交给我,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到了正日子,我穿上锁在柜子里N年的西装,跨在摩托上斗志昂扬地出发了。

等我快到学校地时候,就发现气氛有点不一样,附近十里八乡的村民已经自发地赶来凑热闹,连镇上地粮食加工厂闻讯都送了我50葵花油作贺礼,由厂长的小舅子亲自运送。

我到了校门口一看,孙思欣穿得精精神神地已经开始忙碌了。然后我就被那根最高最粗旗杆上的旗帜吸引住了:居然是一面联合国旗!在它旁边的小旗杆上,依次飘扬着联合国卫生组织、世界贸易组织、欧佩克、红十字、环境署的大旗…一共八面。

我急忙问孙思欣这是怎么回事,孙思欣说:早先不知道门口有这么多旗杆,校门口又不好挂国旗,匆忙间只好买了些装样子,也好显得正式些。

我也没咒念了,前天晚上来的时候都没注意到这些杆子,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李云的杰作。他在梁山干活习惯了,去哪先得把108好汉挂旗地杆子立起来,最高最粗那根是准备挂“替天行道”的,刚立了8才想起来这是学校,于是剩下的就没再弄,结果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我又问他怎么在门口,里面谁管。他说:“里面是一位姓白的小姐在忙活,我看她挺利索的,就出来接接客。”

我进学校一看,果然是白莲花在招待,白莲教主今天一身米色套装短裙,光艳照人,言笑嫣然,把里面的秩序安排得井井有条:贵宾先进休息室——由教室临时改装,与会者进大礼堂落座等候,凑热闹的老乡。孩子给糖,男人发烟,妇女被授权可以随便拣装修完堆在一角的纸片子。

她见我来了,偷了空把钥匙给我,说:“我们清水家园听说萧先生今天开业,特委派我来道贺,还连夜赶制了一些学校用的标语,请笑纳。”

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礼堂上挂着是“抓好素质教育”,宿舍楼上挂的是“为了一切学生,为了学生地一切,一切为了学生”,教学楼上是“今天我以育才为荣,明天育才以我为荣”,包括学校门口的“欢迎各界领导嘉宾莅临”都是他们清水家园赠送的,孙思欣当然也有准备,因为不够大气,都贴到围墙上去了。

今天来道贺的人可真不少,古爷人没来,送来两只连门都进不去的巨型花瓶,摆在礼堂门口;陈可娇送来80个花篮,延校门一前,老虎带了50多号人,开着一片黑车也早就来了,现在在平。

好汉们的帐篷都已经拆了,只剩下300军营茕茕孑立,我怕他们乍见这么多人出乱子,已经叫孙思欣一早把他们安排到礼堂落座,好汉们我指挥不动,只能等开会的时候再叫,能来多少算多少吧。

在所有地贺匾中,有一块“百年树人”的牌子吸引了我,它很普通,排在领导们送的精美贺匾中一点也不起眼,下面落款也没有具体人名:金廷影视娱乐股份有限公司。

金少炎是怎么知道今天学校落成?如果他已经又成了那个飞扬跋扈的金1,那么他送我这块匾是什么意思?是提醒我他还没忘一砖之恨或者是表示和解?

我没时间多想,在老张的号召下,贵宾来得可是真不少,其中包括教育局长、文化局宣传处处长、群众文化馆副馆长、国税、地税、公安局及辖下派出所、作协、影协、画协、妇联、计划生育办、地方戒毒办…

我靠,最后连丐帮的都来了!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七十七章 虞姬更新时间:2008-7-1116:23:07本章字数:4656现在才知道一个老师一辈子能教育出多少人才来,当是学校剪彩,所以老张的学生来的只是一小部分,如果把他教过的学生凑齐了,再把他们流放到火星上去不出半年马上又能创造一个人类文明来。上至纵横阖的政治家和研究235科学家,中到市长局长工程师,下到木匠裁缝打手,一个人类世界要保持平衡发展的分子应有尽有。

我找到老张,见他一身板板正正的中山装,正被一干这长那长众星拱月般围在当中,他见了我,招手把我叫过去,给我一一介绍,然后趁他们不注意悄悄在我耳边说:“这些人你要维持好。”

老张和他的学生们,已经脱离了正常的师生范畴,老张是特级教师,到现在存款4300元,他每教一个或女儿,这么些年下来,他不知道为学生贴进去多少钱,有的是家里穷买不起这买不起那的,有的干脆就是出于疼爱,他的学生里,最有出息的是某省委书记的秘书,最没出息的,街头打架的混混,跟所有老师一样。

但老张创造的最大的一个奇迹就是:所有他教过的学生里,没有一个说他坏,其实举个例子你马上就明白了,包子就不说他坏…

在别的教室里还有不少贵宾,但所有重量级的人物都已经汇聚在这屋了,这屋里有很多并不是老张的学生,是老张让他那些学生生拉硬拽过来的,他这回可是豁出老脸在玩命帮我了。

我也悄悄问他:“为什么这么帮我?”

老张没说话,使劲捏了我一下手,那意思很明确:你要好好干,否则老子饶不了你!

今天的主要内容有三项:剪彩、开会、看表演。

剪彩当然是首推老张,老张为了给学校以后打好基础,非得把那几个长顶到前面,最后有人出主意。老张和几个长人手一把剪刀,把彩绸碎尸万段才作罢。

然后是开会。老张推来推去无奈最后还是坐在了中间,他的左边是教育局长,右边是文化局的副处长,以此类推,各个部门各个协会各个组织依次落座,长达15米的大主席台愣是没坐下,然后只好的代表坐在左主席台下。请信鸽协会的代表坐在右主席台下。这也是白莲花帮着安排地。

在下面,300为学生与会,他们从一早就坐在礼堂,个个身板挺得标枪一样,看得那些来宾啧啧称赞,可就是苦了颜景生,为了起到所谓的“表率”作用,他跟着一起坐,半个小时以后汗流满面40钟以后眉梢颤抖。2个小时过去了++打烟灰,估计那声音是“邦邦”地。

台下坐的还有老虎带来的50个徒弟,说是徒弟,简直跟51包胎,个个也是头皮发青,膘肥体壮。其中包括上次那12个跟我们动过手的,他们对李静水和魏铁柱那是相当服气,跟同来的人指指点点介绍坐在队伍里的俩人。

还有就是一些怀着各种目的来地人,其中大部分是想和我谈生意的,这么大的学校,以后的吃穿住行用没有不花钱的地方,一但把这个固定客户拉过去。那将是很大一笔买卖。让我想不到的是刘邦也来了,还挎着个女人,仔细一看是那晚跳舞认识的黑寡妇。

刘邦指着我声讨说:“这么大的事也不说告诉我一声,要不是和凤凤一起来我都不知道。”

黑寡妇凤凤惊讶地说:“你们认识?”

刘邦跟她说:“小强是我兄弟。”

凤凤兴奋地说:“呀,那就是一家人了,这是我的名片…”

我接过来一看,写着“天凤成衣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郭天凤”。

你还真别说,这郭天凤在本地也算小有名气:富太路不管盗版正版的衣服,五成以上地货都是从她那进的。想不到刘邦还傍了一个体积很大的小富婆。

这郭天凤跟我的第二句话就是:“呀,你的学生们衣服也太难看了吧。大哥进批新的不?”

我忙说:“叫我小强就行了。”我看了看300,50块一套买的劳改服,头发也分批去爻村老剃头匠那修理了,是很酷地锅盖头,这300整齐地坐在那,再穿上那种衣服,难怪很多人一进礼堂都以为这是某看守所搞的洗心革面的感化活动呢。

我问郭天凤:“你那有便宜的没?”

“你是真对这些学生好呢还是要便宜的?”郭天凤反问我。

我马上说:“我真对他们好——但是我要便宜的。”

刘邦插口说:“凤凤,你那不是新来了批货吗?”

黑寡妇瞟他一眼,说:“我那可是李宁!”

我忙说:“李宁我可买不起。”

刘邦说:“哪写李宁了,我怎么没看见?”

黑寡妇说:“没写着当然不是李宁,写上不就是了么…”她见刘邦在我面前挺下不来台的,于是冲我说,“哎算了算了,不写了,就按普通运动衣卖给你吧。”

我挺乐呵地,过了半天才悄悄碰碰她,低声说:“嫂子,写上字按普通价卖我行不?”

一声嫂子叫得黑寡妇心情顺畅,痛快地说:“行吧。”

这时大会在莲花教主的主持下开始了,首先请局长同志讲话,局长同志就是有水平,先从98抗洪讲起,过度到前些日子的地震年大事回顾,八荣八耻,和谐社会,最后点睛一笔:困难都是暂时的,发展才是永恒的,在社会大环境如此和睦的前提下,教育是最重要的,学校的落成是大快人心以及…

局长同志话还没说完,一群人吊儿郎当地从礼堂门口溜达进来,见人都满了,都呼三喝四地从最后一排往中间跳,间或夹杂着“俊义哥哥坐”安神医,来这坐——哎你往那边点“的吵闹声:除汉们还能有谁?

主席台上的人一齐皱眉,我使劲冲好汉们往下按手,然后他们蹦到座位席的都挤着坐下了,有的蹦不进去就站在最后边聊闲篇,我见老虎紧跟着董平,董平却和戴宗谈笑风生的,根本不理他。

会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局长也没了兴致,简单说了两句就把话筒给了张校长,张校长左右看看,没人表示要讲话,张校长清清嗓子说:“下面有请育才文武学校的法人代表,萧强萧主任给大家讲两句。”

我顿时傻了,要说为这学校操心最多的,那我是当仁不让,但我是打着帮朋友的名义,身份类似于狗腿子,我从来没想过要去主席台上说两句,我唯一一次在主席台上演讲是因为那次偷考试卷,不过也因此学会了一种打玻璃不出声的方法,时迁就不会…

时迁早上回来了,一会我得问问他那天听没听见我喊他,***爬在梁朝伟头上还觉得自己也是腕儿了?

张校长见我木着,在上面冲我直招手,白莲花满脸歉意地小声说:“对不起啊,忘了在上面安排你的座位。”

我则连连冲张校长摇手,好汉们开始起哄,张顺和阮氏兄弟带着倪思雨神秘出现,张顺还不忘喊一句:“小强,来一个!”

颜景生也不知哪来的机灵劲,带头鼓掌,然后是300齐洪亮的掌声…

我知道我不上去是不行了,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台,张校长站起身示意我坐他那,我忙把他按住,接过麦克风吹了吹说:“我要说的只有一句…”

全场静。

“有一个算一个,中午管饭!”

人们都愣了,面面相觑。然后最先传来的是礼堂外面老乡们雷鸣般的叫好声和喝彩声,外面的孙思欣不知道状况。以为会议已经达到了高潮,指挥人点燃了鞭炮…

在一片嘈杂声中,在运动员进行曲的配合下,满头细汗的白莲花宣布会议完满结束,下面进入演出时间…

主席台上的各位领导们在一直发蒙地状态下自己搬自己的凳子坐到下面,他们中有不少人以为这会起码还要开个把小时,已经自动进入昏昏欲睡状。愕然一惊后知道我已经结束了讲话,纷纷赞许地拍了拍我地肩膀,张校长使劲拧了我一把,不过看样子也没生气。

第一个节目是300,我已经通知颜景生准备了,白莲花报完幕后,徐得龙一声令下,300血“垮”的一下集体起立,分成两组从已经改成舞台的主席台两侧上去,列成两个方阵。我见颜景生走路已经有点像《绿野仙踪》里的铁皮人了,大概是坐僵了。

曾经和李静水他们两个交过手的那12个功夫男兴奋地跟|>。么,他们可能以为300表演群殴了。

300一起立,确实震惊了不少人,他们还从没见过如此威武迅捷的学生,然后300成两组对立,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对面,气势恢弘。真有点像要格斗地意思,再加上这是一所文武学校,台下的人们充满了期待。

颜景生走到两队中间,徐得龙发口令:“向左右——转!”

“垮”一声300时转向颜景生。

台下大哗:难道这斯文青年要表演1v300绝世功夫?

现在我也糊涂了,颜景生他要干什么?

这时颜景生把双手平伸,领头唱道:“我们都有一个家,预备——”一挥手。“齐!”

300:“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兄弟姐妹都很多景色也不错…”

众人绝倒,搞了半天原来就是一个大合唱。

我见第一排的领导们也有不少不顾体面地把头杵在了桌子上。

到后来还是老虎的徒弟们上去劈了一堆砖头领导们这才转嗔为喜,等杜兴那俩小女徒弟上去跳了一段现代舞后全场皆大欢喜。

系花和另外一个女孩子跳完舞,笑嘻嘻地说:“我们两个只是抛砖引玉,下面有请真正的舞蹈家为大家表演。”

我直以为杜兴要上场了,却见从台下飞身上去一个华丽丽的小妞,她穿着一身叮当做响的珠帘衣,露出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一抹轻如浮云的薄纱挡住了她地下半边脸。只露出一双晶莹的眼眸略带凉意。看装扮像是中世纪阿拉伯少女。

然后她轻摆腰肢,手臂像春日里发芽的杨柳一样缓缓上扬,珠帘随之清脆做响,妙曼无比。

我至今也不知道她跳的是什么舞,只记得这个眼神略带凉意的小妞挡住半边脸跳舞就能震慑全场,包括那300近女色的岳家铁血,那群桀骜不逊的再世土匪,以及那些见过大世面的这长那长…

我在台下也看得不能自己,两眼眯成一条砖缝,思量着和系花要她地电话,刘邦毕竟是刘邦,他很自然地瞄台上几眼,然后充满痴恋地看着黑寡妇,这小子,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这时,也不知是哪来的一阵清风,拂开了那美女遮掩下半边脸的薄纱,台下很多人都看清了,她是美女,却并不惊艳,她的脸型偏消瘦了一些。

然而就是这惊鸿一瞥,刘邦却脸色大变,他猛的扬起一只手指着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黑寡妇充满醋意地说:“漂亮吧?”

刘邦却依然震惊地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动,我看出了不寻常,悄声问:“怎么了?”

良久之后,刘邦才惊悸地轻轻吐出两个字:“虞姬!”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七十八章 兄弟如手足更新时间:2008-7-1116:23:08本章字数:6173听到这两个字以后倒吸口冷气,见刘邦是少有的凝重应该不会看错,我忽然捅捅他:“你到前面去,看她还认不认识你了?”

刘邦苦着脸说:“虞姬可是一身好功夫,十来八个男人近不得身的…”

我说:“就算她认出你来大不了揍你一顿,再说她穿着这身肯定跑不过你。”刘邦死不答应。

黑寡妇好奇地说:“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我指着台上说:“那个小妞是我们哥们失散了很多年的马子,我有点吃不准,想让刘哥过去认认,他不去。”

黑寡妇对刘邦:“去呀,怎么不去?”

我跟她说:“因为他跟那哥们有过节,俩人因为抢地盘翻脸了。”

黑寡妇叹气道:“当年我跟一起出来打工的小姐妹也有过类似的事情,现在回头想想真是恍然如梦,当时真是不懂事啊。”

我又在刘邦耳边说:“你不想和项羽和解了?”

刘邦摇着头说:“和解不和解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再过几个月各走各路,再说——他会原谅我吗?”

我见有戏,忙说:“他恨你主要还不是因为虞姬?”

这时黑寡妇踢了一下刘邦的鞋跟儿:“快去,大男人连这点胸襟都没有?”

刘邦受逼不过,期期艾艾地往舞台前边凑,刚走到一半路,那个传说中的虞姬忽然抄起一把剑来,一个剑花挽起,刷刷刷舞将开来,主席台上顿时寒光闪闪,刘邦撒腿就往回跑。

我叹了口气,知道刘邦指望不上了。

虞姬的节目一完,最后一个项目就剩看300迁新居了,我陪着领导们和嘉宾先一步来到外面,然后300着整齐的队列站到帐篷前面,一个记者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他背对着帐篷群,朝摄象机说:“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准时收看午夜新闻,今天,我市一所名叫育才文武学校的技术类学院正式落成,我身后就是该学院的同学们,而这些帐篷则是他们这一段时间以来艰苦的见证…”

我这才松了口气,我以为是《社会广角》或者是《百姓问题》的记者呢。

徐得龙一声令下,战士们开始拆帐篷,钉子一拔,腿弯一碰,一个帐篷就倒地了,然后两个战士一左一右像叠被子一样叠起来,背起就走,整个过程用不了1分钟,看得人们叹为观止。

这时那个记者才刚说到“正式落成”那,他接着说:“下面,就让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亲眼目睹同学们辞旧迎新的搬迁过程…”他说着话一转身,才发现帐篷不但拆没了,离他最近的300士也走出20米远了,我幸灾乐祸地看他呆在当地,后来孙思欣说那是他找的,而且是他高中同学时我才答应等一会人走了再让300演一遍拆帐篷,其实我不想把学校的名声打出去,不过幸好是午夜新闻,没人看。

就该着出事,一个背着一大包刀的战士路过局长面前时引起了他的好奇,局长叫住他,探手拿出一把来,抽出半截刀身看了一眼,战场上用的刀,厚而窄,有着深长的血槽,而且这把刀因为饮血无数,周身一片可怖的血斑锈,局长疑惑地说:“这刀…”我刚才出了一小会神,因为我在搜寻虞姬,她跟杜兴的两个小女徒弟颇为亲昵这才心里有了底,回头一看大惊失色!

“…这是表演用的刀。”我急忙跑过来,信口胡说。

局长抽出刀来随手在草上一挥,那片地上的草就顺从地倒下一大片,局长把刀举在眼前翻来覆去地看着,说:“能送我一把吗?我是一个刀具收藏爱好者。”

我能怎么说,敢说不吗?

局长把刀交给自己的司机提着,看来比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