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确实有点郁闷了,打了这么久比赛就这么突然要结束了,而且还一点好处也得不到,这么长时间就算脸盆里练憋气还增长肺活量呢!

包子上床以后习惯性地把电视换到地方台,屏幕上是坐的黑压压的体育场,正赶上里面的播音员说:“…新产生4强包括我市育…”包子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换了台,一边说:“看吧,自从不让跑摩的以后闲人越来越多了。”

第二天我一睁眼就通过摇曳的窗帘后面透出来的光判断出时间可能不早了,果然,一看表快9点了,这次我没有急,从容不迫地刷牙洗脸,又换了一身衣服,心里忽然也感到一阵轻松,或许早点结束也好,至少不用每天这么抓心挠肝的,把该走的都送走,我也该忙我结婚的事了,而且除了项羽5人组我也很少见了,刘邦和黑寡妇双宿双飞,二傻和胖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李师师有时候会去会场看一眼,穿的小白领似的,也不知傍没傍上二流导演什么的。

我到了会场一眼就看见好汉们围住一个擂台在观战,台上,董平正在大战老虎——或者说在痛揍老虎,可以看出老虎的眼角和鼻梁都已经做过了处理,伤痕明显,我也不知道比赛进行了多长时间了,总之他的脚步已经凌乱,所能做的唯一表示就是凶狠地冲上来然后被董平轻描淡写地踢倒在或者一闪身他就自己扑在地上。

我来到好汉们中间,失笑道:“这人还真是不怕揍,第几局了?”林冲密切地关注着台上的情势,说:“第二局了。”我这才发现好汉们的表情都很肃穆,他们一言不发地盯着台上的老虎,我悄悄拍了拍朱贵,问:“出什么事了?”

朱贵敬佩地说:“老虎真是条硬汉,明知道不行,还是一直在进攻。”

这时第二局结束,裁判拉住脚步踉跄的老虎低声问讯了半天,这才勉强同意让他继续比赛。

董平下台后擦着汗对我说:“小强你去劝劝老虎,让他别再打了。”

我耸耸肩膀说:“谁让你一直不搭理人家,他觉得能有个机会让你揍他也很难得。”

董平有点发怔说:“我有吗?”

说是说,我还是绕到老虎身边,平时气宇轩昂一条汉子现在已经喘成一个儿了,从鼻腔里不断有细微的血线流下来,董平也真是不厚道,下手这么狠,我来到他近前,用开玩笑的口气说:“虎哥,咱不打了行不?你要喜欢这调调我给你找俩豹皮女拿鞭子抽,比这个爽。”老虎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他的眼神已经有点涣散,艰难地笑着说:“他终于把我当对手了…”

后来我也明白董平的无奈了,第三局一开始,缓过力气来的老虎又开始不要命一样发起冲锋,只要不把他撂倒他就连滚带爬地纠缠你,在这种情况下,只有用重拳把他擂在地上才能让他有片刻安宁,但老虎好象也明白他时间不多了,每一次倒地之后就立刻爬起来,我们就只能看着董平无奈地一次又一次把他打倒,打到最后,董平都快哭了,扈三娘莫名其妙地骂道:“狗日的,真是狗日的!”可是她的眼眶里已经含了两泡泪。

就在董平马上要崩溃的时候,全场比赛结束的哨声终于响了,老虎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董平一把把他夹起来,问道:“你还想拜我为师吗?”老虎羞涩地笑了一下,牵动了伤口,疼得一个激灵,他虚弱地说:“我…行吗?”董平一把抱住他:“你这徒弟,我收定了!”

台下,卢俊义指着老虎很不平静地说:“这人跟小强一样,武艺虽然稀松了点,但是可以当兄弟的。”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二十四章 第109条好汉

这天傍晚在宾馆的会议室我又一次召开了梁山全体会议主要有两个特点,一是完整性,为此我紧急召回了帮我装房子的李云和拽住了准备和佟媛前去抢购打折商品的扈三娘,使得本次会议第一出现应到54人实到54人的壮观场面。二是单纯性,包括特别叮嘱宾馆工作人员不得随意进入会场,打发掉了佟媛和跟在董平身后的老虎,连平时和好汉们玩笑惯了的倪思雨也被我挡在了门外。会议室里唯一的外人就是捧着一本“水煮三国”傻乐的李白。

好汉们似乎也知道我有重大事情宣布,而且这件事情还比较沉重,所以他们没有为白天董平和段景住的胜利而感到丝毫的欣慰,一个个显得神色凝重,段景住在白天的比赛里腿被对手踢肿了,他把裤腿剪开,用不知从哪拣的纸片子扇着,会场上一股正红花油的味道。

我把一只手按在主席台的桌子上,咳嗽了一声开门见山说:“哥哥们,比赛到了今天,就算走到头了。”我顿了顿,想看看他们的反应,平时我说一句话他们能说几百句,光维持秩序就得半个小时,可奇怪的是今天他们个个都很安静,尤其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有的人还低下了头,好象颇为黯然神伤,我原以为他们对输赢根本不在乎,只想早早敷衍完我去玩呢。可想想也难怪,半个多月的时间怎么说都不算短,好汉们每天泡在体育场里,这看看那望望。替这个喝彩为那个惋惜。晚上一回来总能听到自己人胜利的消息,这些日子里他们充满了战斗豪情,不知不觉的早已沉浸其中。其实半个多月就算是刷厕所,只要每天乐乐呵呵地那也该有感情了,所以土匪们一时有点适应不过来,都茫然若失地。

我看了看他们,只好继续说好消息:“钱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明天上午的比赛一完你们下午就能动身。至于咱们的单赛…”

董平插口道:“团赛都不打了还打什么单赛,我弃权。”

我点点头,又看向段景住,段景住扇着伤腿说:“我打不打都一样,我下场地对手是段天狼。”他此言一出,人们纷纷回头张望,气氛更加沉默。

李逵终于暴跳起来:“段天狼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这么怕他?”

张清猛的站起身指着李逵鼻子骂道:“铁牛你给我坐下,咱们输他是因为这个吗?”张清虽然武艺高强。可平时一贯是调笑的性子,李逵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只得悻悻坐下。

张清盯着我的眼睛说:“小强,我们能不能再赢一场。就一场,输给段天狼我属实不服!”好汉们一齐望向我。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地局面,其实明天的对手要是任何一支队伍输也就输了,可偏偏是横行无忌的段天狼,看得出好汉们都憋着气呢,输给这样的人,别说他们,就连我也感到窝囊。

我嗫嚅道:“可问题是…问题是…”

李白忽然合上书,悠悠地道:“你想让他们带着一颗失败的心回家吗?”把我气得直想抽他,这诗仙自从来了除了添乱是一点忙也没帮上。

这时卢俊义终于说话了:“大家就别再为难小强了,我们本来就陪不了他多久,再加上你们想回梁山,剩下他一个人怎么办?”

会场再次陷入沉默…

林冲站起身,缓缓道:“明天把我排在第一个吧,事情早了早歇心,好过受熬煎。”说着话他冲人们一抱拳,“各位兄弟,失礼了。”说完他慢慢走出了会议室。

接下来是董平,他一把抱住我拍了拍我的后背,沉声道:“兄弟,我们这一走就未必回来了,你好好保重,真希望能后会有期。”

我愕然道:“那老虎怎么办?”

董平为难地愣了一下,涩声说:“代我向他道个歉,就说徒弟不算,他这个兄弟我认了。”说完他也离开了会场。

张顺和阮小二阮小五来到我跟前,还没等他们说什么,我大声道:“你们走了那倪思雨不得和我要人?”

张顺尴尬地笑笑,说:“本事我们全教给她了,以后什么样就全靠她自己了,再说她不是有大哥哥了吗?”

我干笑两声:“也是——”

他们三个忽然把我合抱住,大声说:“兄弟,我们也舍不得你。”这三条汉子向来没个正形,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们感情流露,阮小五把脑袋搁在我肩膀上不让我看到他的眼睛,等我把他扳过来的时候他却指着段景住骂道:“上地什么药,呛得老子眼睛直难受。”

段景住抱着腿大哭道:“最难受的是老子,最难受的是老子!”

好汉们一一来与我作别,眼睛都红得像兔子一样,却还要说些豪气干云的话,弄得我心里更加难受,我知道这一别将遥遥无期,那确然是永远见不上了。

朱贵和杜兴来跟我道别地时候朱贵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小强,这段时间我结识了不少朋友,他们只要在酒吧提我名字一向是打八折的,你继续关照着,别让人家以为我老朱人走茶就凉…”

我笑道:“以后凡是提你名字地一律免费。”

杜兴拉着我的手说:“五星杜松酒的配方就在我住的地方的枕头下压着,做酒那个地方的墙底下我埋了几坛子极品,你别忘了。”

我问他:“以后你们喝酒怎么办?”

杜兴强笑道:“兄弟们在一起,喝白水也是香的,再说除了逆时光,我们也不想在别的地方喝五星杜松了。”

我见现场气氛充满了离别的忧伤,于是朗声道:“哥哥们,咱们青山不改流。日后江湖相见。自当…”

扈三娘哈地一下跳过来,把我的脑袋夹在她胳肢窝里,一边拧着我头皮一边叫道:“我让你说我让你说。”

我挣开她。委屈道:“每次都不让人说完——”

扈三娘摸着光头说:“好好对包子。”

戴宗插嘴说:“我没事就会回来看你地。”

我说:“戴哥哥要不赶时间还是坐飞机吧,一趟费好几双阿迪,比买机票贵多了。”

最后安道全贼忒兮兮地把一张秘方塞到我手里,我纳闷道:“这是什么?”

安道全左右看看,神秘地说:“你不是快结婚了吗?”说着嘿嘿淫笑数声,我立刻心领神会。把纸条揣进袖口,得此宝物这才悲戚少减。

当我把存有100万地卡交给卢俊义后他亲切地拍拍我肩膀说:“小强啊,经过我和吴军师研究,决定正式吸纳你做我们梁山第109个兄弟。”

“这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兄弟们也都同意。”

“等等!36天罡星72地煞星,那我算什么?”

“你是介乎两者之间的。”

我叹了口气:“得,我还是天煞孤星。”

回到房间以后我还没换鞋包子就问我:“强子,你怎么了?”

我很纳闷:“什么怎么了?”

“你地脸色比第一次去完我们家还难看。”

我边照镜子边说:“有吗?”镜子里的那个人眼睛有点红红的。眉头不甘地拧成了一个包子忽然问:“你们育才是不是进4强了?”

“你怎么知道?”

“我们经理今天跟我们闲聊说的,看他那么面,居然还是个散打爱好者,听他说这次比赛的规模可不小呀?”

我说:“嗯。”

“那你们是怎么弄的?”

我横眉冷对地说:“什么怎么弄地。我们靠的是实力。”

包子一撇嘴:“狗屁,哎我还听说第一名有50万呐?”

我说:“嗯。”

“那你们万一得了第一这50万有你的份没?”

我拍着桌子喊叫道:“你能不能不要他妈的问了。烦死了!”

包子今天格外好脾气地站在我身后帮我捏着背,调侃说:“呀,我男人也有压力了。”

我没好气地说:“老子一直有压力。”

包子在我背上抽了一巴掌:“你有个屁的压力,你哪天不睡时?”

我:“…”

包子继续给我捏着,说:“你们进了4强我们张老师夸你没?”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才想起来:“是呀,这么长时间老张也没来看一眼,不对吧?”育才可是顶如他一手操办起来的,而且在比赛之前老张特别上心着呢,在输掉第一局也是最后一局比赛之前,我觉得最有必要跟老张做个交代。我问包子:“老张家最近是不有什么大事啊,婚丧嫁娶?”

包子摇头说:“不能,张老师就一个女儿早就嫁人了。”

“别是老头自己娶小呢吧?”我一边坏笑着一边拿出电话,感觉肩膀上被包子狠狠掐了一把,老张那可是她最尊敬的人。

电话没响几声就通了,我大声说:“最美不过夕阳红,新娘子漂亮吗?”肩膀上变本加厉地疼。

“喂,你是?”对方是一个略带疲惫的中年女人地声音。

“哟对不起,我找张校长,跟他说我是强子。”

“哦…您就是萧主任吧,我常听我父亲提起您。”对方说着客套话,可语气里透出遮掩不住的疲倦和低落。

“张校长方便说话吗?”

“对不起,他恐怕不能接您电话。”

我把电话拿在手里,瞪大眼睛看了看包子,这才紧张地说:“老张他还好吗?”

老张的女儿沉默了半天,可能是在想怎么措辞,最后她还是说:“他…不算太好。”

我警惕地问:“你在哪呢?”

“中心医院。”

“我马上过去!”我放下电话,跟包子说了声“快走。”就直接去拿外套。

“怎么回事?”包子如坠云雾。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包子看着我眼睛,像预感到了什么一样,她没有再说别的,快步走向门口。

我边穿外衣边跑去开车,包子一言不发地跟在我身后,我把面包车开到宾馆门口接上她,然后直奔医院,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在一条灯火通明地路段我发现包子扭脸正看着我时我才勉强说了一句——“老张可能是病了。”

在医院二楼的观察室门口我们找到了老张地女儿,这是一个朴素的中年妇女,听包子说好象也是一个小学老师。包子不由分说就往观察室里闯,被一个长相很和善的小护士两句话骂了出来,包子只好换上另一副面孔苦苦哀求。

我走到老张女儿跟前,低声问:“张姐,什么状况?”

“…明天的手术。”张姐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巾,用不了几秒就要擦擦通红鼻子,看得出这些日子她没少哭,已经没有多少眼泪可流,只剩下抽噎,而且神情虽然悲伤,但还能保持平静。

我小心翼翼地问:“明天的手术,那是?”

张姐转过身去,肩膀抽搐了几下,终于说了两个字:“肺癌。”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二十五章 要赢

“肺癌”。

这两个字使我想起了“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这句话来。

老张绝对是个好人,虽然他老给我出难题,动不动就板起脸来训我,可我一点也不恨他,老张像只老母鸡,虽然平时咭咭咯咯的,但一有风吹草动他从来都是毫不犹豫地把小鸡崽们护在羽翼下,他的一辈子都在做这样的事情。

现在老张得了肺癌,而我却能把体育场给选手提供的检测拳重的机器打得砰砰直响,能把测肺活量的吹筒吹得扶也扶不下去,当然,这可能跟我以前当过流氓有关系,虽然我算不上是坏人,但绝对挺能祸祸的,所以我都有点替老张不值。

包子还在跟小护士软磨硬泡,小护士义正词严地说:“病人明天动那么大的手术需要休息你知道么?”

这时主治医生从病房里探出头问:“谁是小强?”显然我们弄出来的动静已经惊动了里面的人。

我忙说:“我我我。”

医生说:“患者提出要见你,不过时间不要太久。”

张姐跟着我一起往进走,被医生拦了下来:“患者特别吩咐只见小强一个人,你留在外边。”

包子装做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想跟在我屁股后头蒙混过关,被明察秋毫的医生推了一把:“还有你,出去!”

我对包子说:“你去给张姐买点喝的吧。”

包子眼睛一红,冲病房里喊:“张老师,我是小项。你好好保重。”

医生挥手把她赶走。顺便从外面关上了门。

我看到了床上的张校长,我从来没想到过一个人能在短短半个月瘦那么多,老张现在像一个严重缩水的玩具。给他一把钻子和一根钢钉哪都关不住——打个眼儿就跑了。

我之所以还有这样地开玩笑心思是因为老张看上去心情很好,他斜靠着,头发已经稀疏得像懒汉种地地垄一样了,可还是笑眯眯地望着我,他拍了拍床边说:“坐。”

我坐到他近前,老张用一贯像老子对儿子的霸道语气问:“进前8了?”

我奇道:“你还有空看电视?”

“医生不怎么让看。每天都是让闺女问个结果然后告诉我。”

我拿起一个苹果低头削着,小声说:“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

老张笑了笑说:“一开始本来是随时等着你们给我报丧呢,谁知道你们越走越远,再想告诉你们又怕你们分心,本来又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咱们已经进4强了。”

老张眼睛一亮:“刘秘书怎么说,能给咱起几栋楼吗?”

“他说要是进了前三他会向市里申请一批经费。”

老张点点头,说:“下场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心虚地说:“…不怎么样,对手很强。”

老张呵呵笑说:“不要有压力。其实我听到你们进了8强比知道我得了肺癌晚期还震惊。”

这回反而是我吃了一惊:“你都知道了?”

老张依旧笑眯眯地说:“我又不怕死,再说身体是自己的,别人怎么能骗得了我?”

我把削好地苹果递给他,他说:“我现在不能吃东西。”

“那你不早说?”我把苹果塞在自己嘴里啃着。问他:“把我叫来什么事?包子也特想见见你。”我发现跟一个得了绝症的人对话原来也不是那么沉重。

老张忽然沉默起来,半天才说:“其实我就是想跟你道个歉。”

“道歉?”我纳闷地说。

“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

“…包子难道是你私生女?”

老张满脑袋黑线说:“你跟一个快死的人说话能不能严肃点?”

我一拍头顶:“我混蛋。”

老张笑道:“我早知道你是个混蛋。”

“就因为这个你才帮我的?”

老张正色道:“可我还知道你是一个心地还不错的混蛋——其实一开始我帮你很简单。就因为你要盖的是学校,这总比建高尔夫球场好,后来你说招生全是免费地我才下决心帮你,虽然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小颜跟我说了,你对那些孩子是真的不错。”

我说:“颜景生?”

老张点点头:“他说你虽然不经常去学校,还招了一帮闲汉当老师,但他能感觉到你的心是热的,而且你真的没收任何人学费。”

我撇嘴:“他们也得有钱呀。”

“这时候正好要办武林大会,我想你们闲着也是闲着,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给你们报了名。”

我叹了口气:“一点惊喜也没有,都被我猜到了。”

“我知道这是一个契机,还知道一点内幕,国家要兴建武术培训基地了,于是我的心也就跟着动了。”

我奇道:“你心动什么?”

“小强,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话吗,我想跟你借间教室,把爻村附近地孩子召集起来办一个学习班。”

“记得,借什么借呀,你是我们的校长,等你出了院教学楼宿舍楼你随便用。”

老张摇了摇头:“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的原因了:我一直惦念的只有那些孩子,我只想着你们能通过这次比赛从上头赚到一块砖一片瓦地便宜也好,从没想过比武是会受伤的,是会丢人现眼地,我心里有愧呀。”

我擦着汗说:“看来我们这些人真是没给你留下什么好印象,其实咱们的人受伤的很少,就出过一次危险是有个家伙差点被鸡蛋憋死。”

老张仍旧自责地说:“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我压制住心里的波澜,故意插科打诨说:“就是就是,要人人都像你这么自私我们怎么活呀?”我假装不在意地问。“我不是给那些村子每村10万块了吗?”

老张苦笑:“这钱又不是官方拨款。到了那些土皇帝手里还能有好?有心地把这钱全给村民修葺房子了,差一点地拿着这钱做活动经费跑关系想从上面要更多的赈灾款,混蛋一点的直接装了自己腰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