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四告诉我的地方虽然偏,但并不难找,在路上,我“你们商量一下一会该怎么行动。”

项羽道:“直接冲进去。”

我忙道:“不行,他们有枪。”我想我这么说他们能理解,虽然是听说过没见过,但射出来的子弹不是人力所能躲开的是他们看电视电影总结出来的结论,作为武将和杀手的特殊偏好,他们对枪的了解不比现代人少。

二傻定定地说:“我们好象不用怕死——”

项羽他们听了这句话,都似笑非笑地彼此看看,是的,他们好象真的不怕死,这些人除了李师师以外,上辈子过的都是脑袋别在裤带上的日子,把生死看得很淡,何况他们到我这后为期只有一年,现在算来更没有几天可活,早走晚走不过是个把月的时间,想不到这群亡命徒在打这个主意了已经。

吴三桂道:“那也不能作无谓牺牲,再说包子怎么办?所以还是得好好合计合计。”

李师师道:“一会我去叫门,他们应该不会对我有防备。”

花木兰道:“还是我去,只要脸对了脸,就能先收拾他一个。”

李师师道:“不行,木兰姐身上有一股军人的气质,只怕会引起他们的戒心。”

花木兰担心地扶着李师师的肩膀道:“你行不行?”

李师师微微一笑:“没事。”

那地方周围没什么生意,除了几盏路灯孤零零地亮着以外没什么人,门口停着几辆大车,应该是个大车店。如果没有情报,十天半个月也很难找到这里,对方在三楼的一间房子里,我一进去,店老板见这么多人。忙迎出来喜道:“几位住店吗?”

我把驾驶证捏在手里在他眼前一晃,义正词严道:“警察办案。所有人待在原地别动。”

店老板本来一条腿迈向我,听我这么一说就此不敢再动,一条腿支着地身子在空中乱晃道:“是是,一定配合,用不用我帮着掐电?”

我把他的腿踢在地上,问:“302房间是不是住了两个外国人?”

店老板疑惑道:“302记不清了。吃饭那会开的房,好象有俩人戴着帽子和墨镜。你这么一说好象真挺像地,有一个人的鼻子跟李金斗似的,八成是老外。”

我严肃道:“是外国间谍,我们这次来就是抓他们的。”

店老板一击掌道:“妈的,老子最恨外国间谍了。活该我给他们送温吞水和过期牛奶!”

我:“…有备用钥匙吗?”

“本来是有地,但那俩小子贼的很,都要去了。一人手里拿着一把——警察同志,跟你交代个情况,302房门其实202钥匙也能打开…”

吴三桂忍着笑道:“你这是黑店呀!”

店老板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也是无意中才发现的,这主要怪锁子操蛋,要不是303两把钥匙都丢了,用那个也能开…”

我伸手道:“给我。”

店老板愁眉苦脸地把钥匙放到我手上,道:“您可千万走对了啊,202天晚上住着一对夫妻,这个点儿应该是刚躺下还没睡…”

我掂量着钥匙道:“你这房间门上有没有插销和挂链什么的?”

“都有,可是您放心,我敢保证都是坏的。”

我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拍了拍他道:“这事如果办成了,我给你记功!”

俩老外不倒霉才怪了,让丫们知道知道什么叫中国国情。

我们蹑手蹑脚走上三楼,我掏出钥匙轻轻来到302前,慢慢插进锁孔,项羽他们紧紧贴在我身后,准备随时冲进去。

可这一回店老板地破钥匙把我害了,刚插进去半截,生了锈的锁孔就发出咯噔一下轻响,里面地人异常警觉,顿时喝道:“什么人?”听口音汉语说的不错,但终究怪怪的,应该是外国人没错。

我们一呆之际,听里面一个人快步走向门边,李师师忽然把我们都推在两旁,用手在门上轻轻敲了敲,腻声道:“先生要服务吗?”

我们:“…”

这时那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趴在猫眼上往外看了一眼,这小子久在中国,大概也知道李师师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听他用十分淫邪的声调跟屋里地另一个人道:“SO-HOT(很性感)!”然后…|,“多少钱?”

我们都跟着心一动,有门呀!

李师师对着猫眼搔首弄姿道:“那要你看喽。”

只听屋里又荡笑了几声,然后说:“小姐留个电话吧,今天有些不方便,改天我请你在五星级宾馆见面,到时候…”

项羽一听知道智取已经不行,他从我后面慢慢绕到门侧,伸手牢牢握住门把手,猛的一推,门上的锁子喀吧一声生生被他推断,连同半个门框都被砸了个稀烂,软塌塌地倒下来。

门里那小子正眉开眼笑地口淫呢,猝不及防间被门一拍身子已经撞在了墙上,项羽手上不停加力,这人便被挤在了门和墙之间,顿时话也说不出来,嘎嘎直叫,手刨脚蹬想要从怀里掏枪,却哪里能动半分?

门开地一瞬间我就清清楚楚看见:包子的手机放在桌子上,但是看不见她人。

我顾不上多看,紧张地张开双手把想往前冲的众人都拦在身后,因为屋里的另一个家伙已经掏出枪来对着我们…

这两个老外就是我上次跟古德白见面时见过的那两个,我把手来回乱摆道:“别开枪,别开枪,咱们还一起抽过假烟呢。你不记得我了?”

这小子显然比我们还紧张,他平端着枪,对项羽喝道:“放了我朋友。”

项羽抱着膀子靠在门上,悠闲地说:“先别管他,看好你自己吧。”

被挤的门里那位刨了半天。渐渐放弃了挣扎——也可能是没气了。

拿枪的老外把两只手都抓在枪上,半蹲着身子叫道:“你们不要过来

我环视了一下屋里不见包子。也冲他喊道:“我老婆呢?”

老外把枪对准我,再次叫道:“别过来!”

花木兰抢上一步站在我前面道:“你枪里有几颗子弹,够不够杀光我们的?你现在最好地选择就是放下枪,要么就开枪打我,这就要看你是想死还是想活了。”

吴三桂不悦道:“哪有让女人身先士卒的,要打打我。”

花木兰不爽道:“你们凭什么总看不起女人。今天这子弹我还非挡不可。”

项羽一手按门,一手把两人都扒拉到身后。对那个老外说:“如果你枪法不怎么好,最好还是先打我。”

此时张冰猛的蹿到项羽身前,毅然道:“别人我不管,你要敢伤我大王我一定咬死你!”她身材不低,但站在项羽跟前就像一个玩具娃娃一般。语气里却透出无尽的坚决,在这一刻,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我们都完全谅解了她,这一切都是为了项羽,张冰的一片赤诚,那是人皆所见地。

刘邦远远的从我们身后探出头来道:“既然大家都这么积极我就不凑热闹了,不过他要是真敢开枪,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块给你们报仇。”

老外地枪口一会对准这个一会对准那个,看我们一群人像抢职称一样看得晕头转向,大喝道:“都站着别动,你们休想在我跟前作戏,我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不怕死的人。”

冷眼旁观的二傻忽然从一旁向那个老外走去,悠然道:“你们别争了,应该我去。”我们都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这些人里他是第一个来的,所以剩下的时间也最短,从这个角度上讲确实该他去。

老外地枪口和嗓音一起颤,嚎道:“别动,再往前我真开枪了!”看得出他情绪很激动,几乎要濒临崩溃的地步,我死死拉住二傻,他虽然真地不怕死,可我能真的让他就这么续进去吗?

我一边拽着二傻,一边惶急道:“我老婆呢?”

老外听而不闻,一个劲跺脚道:“离我远点,我会开枪的!”

窗外,时迁已经贴在了玻璃上,正在用小刀一点一点地拨着插销,我们一愕,老外也看出不对劲来了,但他又不知道哪不对劲,他面对着我们自然看不到时迁,可被挤在门里那个却看了个真真切切,无奈说不出话来,便又拼命挣扎起来,一边唔唔地叫唤。

拿枪的老外禁不住地要扭脖子回头,刘邦蓦地大喊:“窗外有人!”

拿枪老外一听这话随即摆正姿势站好,冷笑道:“我一点也不欣赏你们东方人的幽默,总是那么苍白空洞。”

我们一起点头:“就是就是。”

于是我们就这样僵持着不动等时迁,可是这回这个活难度有点大,首先不能弄出声响,最要命地是这破旅馆有两层玻璃。真不知道等他破窗而入要到什么时候了。

就在这时,我们就见拿枪老外斜后方的一间屋子的门无声地拉开一条小缝,然后渐开渐大,包子从里面探出半个脑袋来,她看看我们,又看看拿枪老外,慢慢从那屋子里走了出来,她在一张桌子上拿起个水杯,又摇摇头,放下换了一个暖瓶,还是觉得不顺手,最后掂起一个方方正正地烟灰缸,这才点点头,然后像个日本女人一样小碎步挪到了拿枪老外的身后…

被挤在门里的老外开始空前剧烈地挣扎,项羽微微一使劲便再没了声息。

这时包子就站在他身后,正在来回比划距离,那烟灰缸在老外的头前头后缓缓移动,那老外毫无知觉,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我们,窗外时迁见这情况索性也不忙活了,坐在窗台上往里看着。

我换上一副微笑的表情跟拿枪老外说:“你就要倒霉了。”

老外此时还不忘为我们展示西方式的幽默,一耸肩膀道:“我怎么没感觉到?”

我笑眯眯地说:“你马上就要倒霉了!”

这会我们所有人都放下架子,乐呵呵地看着他,老外被我们打量得有点发毛,几次想回头却又不敢,最后他哼了一声,总结道:“你们倒是都很有表演天分。”

我说:“我数一二三你就要倒霉了,一…二…”

“砰”的一声,老外倒在了已经算计他半天的烟灰缸下,枪也掉出老远,包子边抖搂手上的烟灰边又在他脸上踩了两脚,骂道:“当老娘是傻B啊,说什么朋

我忙把她拉在一边,埋怨道:“你怎么不等我数完三呢?”

包子道:“你没看电视吗,一般数到三就肯定打不成了。”她刚说完这句话忽然一捂嘴又冲进了刚才她出来那间屋子,我打开门一瞧,原来这是一间简陋的卫生间,包子抱着马桶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没吐出来,我过去拍着她的背说:“你怎么了?”

李师师低笑道:“怕是表嫂有喜了。”

此言一出,众人一起恍然,看我的表情里都笑模笑样的,我惊喜地拉住包子的手说:“是不是真的?几个月了?”

包子边擦嘴边说:“我也不知道。”

李师师道:“什么时候开始有反应的?”

包子道:“刚刚喝了一杯牛奶,然后就开始了。”

我顿时想起这里店老板的话,仰天长叹道:“过期牛奶害死人啊。”

这时时迁从窗户钻进来,指着地上的老外道:“这人怎么办?”

项羽按着门插口道:“这里还有一个呢。”

我来到门后一看,只见那位被项羽扣了这么半天,已经人事不醒,而且屎尿齐流,估计后遗症不轻,被包子砸倒那个也昏迷了,要知道包子使用板砖也是6级水平。

我把两人的枪都远远踢开,说:“咱们先走,这里交给警察处理。”

第三卷史上第一混乱第六十二章私事公事

我们离开招待所的时候,嘹亮的警笛划破了宁静——么写的时候主人公该走的都走了,反正我们就是这样。

在车上,我发现包子表情虽然镇定,但身子有些发抖,我问她:“怕了?”

包子看了我们一眼,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说:“刚才砸人怎么一点也没见你手软?带你走的人怎么跟你说的?”

包子道:“一开始是俩中国人,他们到我店里什么都没跟我说,就说要我走一趟。”

我白了她一眼道:“你是不缺心眼啊,就跟他们走了?”

包子道:“不走行么,都带着枪呢,别人是没看见,我却看得清清楚楚,两人在衣服里冲我亮了半天,我要不走,包子店就要血流成河了。”

花木兰笑道:“包子可真是个负责的老板。”

我说:“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把我交给了那俩外国人,老外倒是对我挺好,就说是等着你来跟我们聚会,可我又不是傻子,原本以为要把我五花大绑等着你拿钱来赎呢,结果喝了杯坏牛奶不停上厕所,后来对我警惕性也不那么高了,你们就来了。”

项羽笑道:“这么说我们刚才那么对那俩老外倒是有点过了。”

现在看来这件事是这样:古德白之所以委托雷老四绑架包子,是因为他明白在我们这个小地方两个外国人太过显眼,而且在没最后有结果的情况下并不想跟我撕破脸,结果坏事就坏在雷老四那两个没玩过枪的土鳖手里了,他们亮枪以后包子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于是有了戒心,但两个老外却什么也不知道,还抱着那个美丽的谎言在诓包子,至于包子喝了坏牛奶不停上厕所以至于从身后偷袭得手这都是运气成分了。

不过包子在明白自己被挟持地情况下度过了漫长的6小时,确实也挺受罪的。项羽难得慈祥地拍了拍她头顶道:“没吓坏吧?”

包子不自在地看了一眼张冰,道:“…还好。”她知道张冰比较多心。而且醋劲上来可不得了,不过我们都知道,项羽这属于祖宗式的关怀。

张冰笑道:“包子,这次完了有什么感想啊?”

包子叹道:“有钱人也不好当啊——”她忽然拉住我的手道,“对了,他们跟你要多少钱?”

我纳闷道:“什么多少钱?”

包子道:“他们绑我不就是为了跟你要钱吗?”

包子地思维很对路。也很正常,她以为人家绑她是为了勒索我的钱。其实性质差不多,关于这个问题或者说托词我还没想好,之前光顾着怎么救她出来了。

我用商量地口气说:“100万?”

吴三桂他们七嘴八舌地胡说八道,有说50万的有说200万的,李师师说的最多,500万。

包子咂咂嘴道:“看来我也不值什么钱,好容易绑一回还不说多要点——对了,我就想不通绑我还要俩老外。难道咱们家有钱已经世界闻名了?”

我无言以对,就我那点钱,在真正有钱人眼里也就是刚脱贫。

包子又问:“还有,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还以为就算找也是警察先来,然后特种部队秘密潜入…”

我们:“…”

包子继续说:“为了绑我,又是枪又是炮的,还雇了俩老外,就算把咱们家那点钱都给他们够成本吗?”

看看,我家包子不是傻,是平时懒得算计而已。

我边开车边说:“以后慢慢跟你说。”

吴三桂愕然道:“你们还不打算告诉她?”

包子奇道:“告诉我什么?”

李师师道:“既然表哥还没想好,就让他再想想,或许…等我们走了再说是个不错地选择。”

包子满头雾水道:“你们说什么呢,小楠你要去哪?”

李师师温柔地握着包子的手道:“没什么表嫂,这件事不单是绑架那么简单,还有江湖恩怨在里面,所以表哥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包子横我一眼道:“那你直说不就完了?你把钱都赚了,自然有人眼红你,我们旁边那家馅饼店还跟我们找茬打架呢。”

我点头道:“你能这么理解就挺好。”

我们到家以后,并没有见何天窦,他说是去对付空空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从古德白手里往回夺宝还得着落在他身上,这帮人有钱有枪,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愿意再去招惹他们了,当然,他们最好也别招惹我…

第二天,一辆破旧地红旗停在我家门口,一个秃顶的中年人抱着肩膀在阳光下眯着眼睛打量我的别墅,我披了件外衣,趿着鞋出来,费三口微笑着跟我打招呼:“早啊,萧校长。”

来吧。“我也眯缝着眼睛说。

“车里说。”

我只好拿了包烟进了他的破红旗,说:“先谈公事还是先谈私事?”

老费道:“哦,还有区别?那就先谈私事吧。”

我递给他一根烟道:“那你最近挺好的吧,什么时候回来地?”

老费:“…”

我笑道:“这不就是私事吗?”

费三口笑了一声道:“还不错,前几天刚回来。”

我问:“那我们的嬴同志也好吧?”

“他也不错,在他的指挥下,挖掘工程…”

我急忙伸手拦住他道:“这属于公事了。”

费三口无奈道:“好吧,那咱们先说私事。”

我把烟点上,换了一副表情道:“其实也没什么私事了,现在开始谈公事吧——挖掘工程还顺利吧?”

费三口:“…是,还顺利。”

我点点头:“那就好,你今天来有什么坏消息带给我?”

费三口失笑道:“你这个家伙,说什么私事公事,先套交情再说你对国家地贡献,绕来绕去不就是想让政府对你手软一次吗?”

我顿时瘫了下来,嬉皮笑脸道:“不愧是我们国家的忠诚卫士,眼睛雪亮啊。”

费三口抽着烟道:“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你昨天的行为的严重性了。”

我双手一摊,还没等做完一个无辜的样子费三口就指着我说:“还装,还装!我懒得跟你嚼舌头,事情我已经压下来了,要不你以为你会舒舒服服坐在这跟我瞎扯淡吗?”

我忙道:“你们都了解到什么情况了?”

费三口哼了一声道:“还在跟我耍心眼,怕多交代出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来?”费三口把一袋子照片拍在我腿上道,“反正昨天晚上你动员上你全校职工帮你打架去是没跑吧?”

我打开袋子一看,最上面的一张照片,李逵瞪着牛蛋大的眼睛正在猛揍一个看场子的马仔,周围环境混乱,还能看到好几个梁山上的面孔,下面一张是林冲带着段天狼在钱乐多的照片,两个人的行为好象不怎么斯文…

我知道费三口是干什么的,他能有这样的照片我一点也不希奇,可难为他这袋子里居然7个地方的照片都有,昨晚参加行动的人七八成都被拍了进去。我也没一一细看,把袋子摔在车座上忿忿道:“你们的人有时间拍这么多照片怎么不拉架去?”

费三口笑道:“少废话,我们又不是警察,你还有什么说的?”

“都被你们盯上了还能有什么说的?辞职报告我已经写好了,不过没说打架的事,不知道政府能给我个台阶下不?”我这时才忽然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已经压下去了?你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定性为流氓斗殴事件,幸亏雷老四也没什么口碑,只要让你的职工别到处说去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兴奋道:“就这么简单?你为什么帮我?”

费三口叹气道:“国家为了你这所学校花了多少钱你不是不知道,这事要处理起来你们育才还能剩下什么人?最主要的,据我们调查,已经了解了一些来龙去脉,雷老四是绑架了你爱人以后你才…”

我插口道:“狗急跳墙的。”

费三口道:“而且我们还了解到,他最近跟一个国际走私古董的组织有密切来往,不过他们为什么又找到你我们就百思不得其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