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问:“这么说那些东西你已经找人看过了?”

费三口道:“没有,我所知道的都是被我们抓的人告诉我的,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要做到,现在该你履行诺言了。”

我叹气道:“哎,该怎么跟你说呢。”

这时从我们身后跑过一队孩子,一个个身轻如燕,几个年纪大一些的还不停在树顶蹿上蹿下,老费愣了愣神,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是干什么的你也知道,就算是见不得人的隐私只要不犯法我也能替你保守秘密。”

我说:“你第一次看毛片是什么时候?”

老费道:“12岁,也不是故意看的,邻居家放我偷瞄了

“比我早了两年。”

老费:“…”

我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有了这个小插曲,我们都放松了很多,这会已经到了第一个演武厅,张清董平他们各领了一帮孩子在上课,不时叫几个学生出来演习,那些孩子们年纪虽小,但一个个端凝沉稳,拳脚生风,费三口看得悠然神往,说:“以前只领略过梁山俱乐部里的时迁的风采,没想到其他人也真有本事。”

我表情沉重道:“老费,我能信任你吗?”

费三口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这是什么话?”

我说:“有一个天大的隐私,我想过了,也是时候告诉你了,可是我不知道这在你那算不算隐私。”

费三口脑袋灵光,眼睛一眨,笑道:“我明白——我现在是以私人朋友身份跟你聊天的,只要不妨害国家安全,

大的秘密我就当没听过。“

我先琢磨了半天,我接待客户这事妨害国家安全了吗?好象没有,梁山好汉们虽然是土匪,可他们也没再上山的打算,文人们不说,就那帮皇帝们比较敏感,不过看样子他们也没想着要在一年之内再把他们的“梦想”捡起来,两个汉奸秦桧和吴三桂就算想叛国也没什么可泄露的——秦桧肯定是知道不少1000年前的吗?

还有就是我觉得也确实到了该跟费三口说清的时候了。他代表地也就是国家,再有个把月的时间好汉们都走了,我总得给投资方个交代吧,就目前而言,古董这件事我也需要他的帮助。

我点了根烟道:“这事说出来你不信我也不怪你——我再编别的瞎话。”

费三口:“…你先说吧。”

我悠悠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老费呵呵笑道:“说起来这也是缘分,那一面可是印象深刻,你去火车站接梁山俱乐部,手里还抓着个牌子,等那帮人一出来我就傻了。个儿顶个儿的像,比电视剧里头的神似多了。”

我苦恼道:“如果我告诉你那不是像就是原班人马你会怎么办?”

老费一时转不过弯,纳闷道:“原班人马?一个剧组的?他们拍的几几版的水浒啊?”

我抓着头发道:“公元一一几几版地。”

“…什么意思?”

“他们就是真的梁山好汉,那个长得像导演似的黑大个是李逵。上次帮你偷鼎那个是真的时迁,那会咱们一个组地还有吴用、卢俊义…”

费三口一个劲摆手道:“等会等会,慢点说,我智力只有不到130

我说:“那难怪你不信呢。你要跟我一样只有75八成早就信了,你想想,除了梁山好汉,当今世界哪个团体能包揽所有散打金牌?谁能跟蜘蛛侠似的在8爬来爬去?谁能直眉愣瞪地放着好好的老师不当跑去砸黑社会?”

费三口呆呆听着。忽然道:“确实,在新加坡比赛的时候我发现他们中地很多人言行不像现代人,我想起你说的这些人是你从山沟里找到的。可是哪有刚出山沟就有兴趣组建俱乐部的?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现在看来你这个解释是最合理地——可我还是很难相信。”

我说:“可以理解。我当初也不信,现在就少一个能把你变成女人的老神棍了。”

这种事情光说不借助外力确实很难让人相信。我原本打算对老费用几个读心术迫使他相信的,可是又一想这东西不能乱用,尤其是在特殊职业地人身上,其实普通人谁又愿意你能猜透他地心事呢?所以读心术除了刘老六和何天窦知道内情以外,我谁也没告诉。

这时我就见一个人打我们眼前过,我大喊:“毛遂,毛遂!”

毛遂愕然望向这边,见是我,笑着走过来说:“什么事,萧校长?”

我指了指老费跟他说:“你不是说客吗?关于你是谁、怎么来地、只要你知道的都告诉他,务必让他相信。”

毛遂礼貌地冲费三口一施礼道:“请跟我来。”

我跟老费说:“你跟他去吧,他要说不服你我再想办法,现在我得擦我那车去了。”

我倒了盆水,从学校里抓了两个跟花荣学射箭地小壮丁,几个人一起把我那车擦得跟二手的似的(以前像八手的)。

没用半小时,费三口在毛遂的陪同下出来了,费三口脸上还有点意犹未尽的兴奋,毛遂则只是微微带笑,平静地很,费三口握着我的手说:“我信了,都明白了。”

我质疑地看了毛遂一眼,小声问费三口:“他没威胁你吧?”我生怕毛遂谈不拢,给费三口也来“血溅五步”那一套。

费三口笑:“没有。”

“那他怎么跟你说的?”我更好奇了。

“毛先生跟我举了几个例子,你的所有产业里,都是育才的人帮你搞起来的,而这些人不求名不求利这就足以说明他们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了。”

我鄙夷道:“什么话嘛,难道这个时代就不能出几个一心为人毫不利己的人?”

不得不说毛遂是真有一套,他找了一个我想都没想到的切入点,现在市面上的五星杜松、药茶,那可都是日进斗金的项目,而它们的研发者和创始人都名不见经传,这本是令人费解的事情,不知情的自然会猜想我花了多少钱才收购了秘方,可是费三口却不难知道这些人都在我的学校里安心地当他们的“老师”——就酒和药茶本身也很能说明问题的,育才的奇迹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还都是不相干的方面多向开花,这个费三口也是深有体会的。可见毛遂很善于抓人的心理,以后可以试着让他开一门心理学或推销学,让李世民他们开门企业管理,以后咱育才产销一条龙全是自己人…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七十二章 没完没了

费三口愣了半天,我说:“现在你应该明白那些人为什了吧?”

“大体上明白了,可那些东西到底…”

“那几件戏服不是刘邦的皇袍就是李师师穿过的,那把刀子是荆轲用来刺秦王的,而那件黄金甲——是项羽的贴身铠甲。”

老费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问:“那么那位帮我们找到秦王墓的嬴同志…”

“那是秦始皇!”

老费颤抖着点了一根烟,喃喃道:“难怪,难怪啊。”

我说:“现在好在那些人只知道它们很值钱,但不知道为什么值钱,否则只怕那些有庙的黑手党也消停不了了。”

老费把刚抽了一口的烟踩灭,道:“你说的很对,到时候恐怕不光是黑手党,各国政府也都得来分一杯羹,那这世界就要乱了!”他快步走到自己车里,把他昨天得来的那些东西一古脑捧出来,然后郑重地交到我手上说,“这些东西你都拿回去吧,让他们走的时候一件不少地带走。”

我纳闷道:“我还以为你会向我开口要去送给国家呢。”

费三口道:“我是想这么做,但是这些违背了客观常理的东西一但现世未必是好事,几千年的古物崭新如初,我说不上这有没有研究价值,但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被误导,就算不引起别人的觊觎,我同样不希望国家花大量的人物物力浪费在这上面。”

我笑道:“不愧是智力130的人,想的就是长远。”我从一堆东西里拿出两件说。“这个香炉和花瓶你拿回去交差吧,毕竟黑手党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我们中国,你也好有个说辞。”

费三口想了想点了点头,反正古爷也说了,这两件东西不打算要了,再说他原本就要把所有古董都留给国家的。

老费端着两件古董,眼光恋恋不舍地看着我手里的东西,我拿出一件大裤头说:“要不你拿一件穿去?这可是正经龙内裤。”

费三口:“…算了吧,皇帝们生活都不太检点。我再感染上个千年梅毒跟媳妇就说不清了。”

我拍了拍他肩膀,真挚地说:“那一切擦屁股的事情就全拜托你了。”

费三口:“…对了,刚才那个叫毛遂的是不是自荐那个?”

“对,就是他。”

“你这学校里还有些什么人。都给我介绍一下。”

我迟疑地看了看他,费三口笑道:“放心吧,只是好奇而已,我保证一走出育才的校门全当没听过。”

我指了指正在摆弄小火炉的苏武道:“那门房是苏武苏候爷。”我又指了指迎面走过来的俞伯牙。“那是琴圣,和他一起地那老头是茶圣陆羽,咱们市面上卖的药茶就是他和华佗研制出来的。”

这时一个短头发女子打我们眼前过,费三口兴奋地说:“那个你接站的时候我见过。潘金莲?”

我忙说:“嘘,让她听见揍你,那是扈三娘。”

费三口脸红道:“哦对了。忘了梁山上还有女将了。那她身边那个女孩子是孙二娘吧?”

我说:“那是花荣他老婆。孙二娘在街上卖艺呢。”

老费无语半晌,最后道:“怎么还有拉家带口地。照这样下去就不是我们找你麻烦而是移民局找你麻烦了。”

我笑道:“这是偶然现象,以后再慢慢跟你说吧。”

费三口期期艾艾道:“那个…我听说王羲之也在你这呢,能不能让他抽空辅导辅导我姑娘的字,老师找我好几次了,说孩子成绩不错,就是字太丑,要是早不矫正有可能影响到以后的前途。”

我痛快道:“行啊,一小时一百。”

可怜天下父母心,机敏的特工这时候居然没听出我是在开玩笑,满口答应道:“好说好说,能请到王老师这个级别地家教,一小时二百也不贵呀。”

我笑道:“逗你玩呢,有空把姑娘送来吧,顺便跟着‘潘金莲’学学女子防身术,不过我觉得字写得丑的人最好还是等张旭来了以后学狂草。”

这时,一个小家伙跑过来牵着我的手,奶声奶气叫道:“爸爸——”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曹小象,于是把他抱起啃了两口,冲费三口说:“看,我儿子,我们爷俩长得像不?”

老费参加过我和包子的婚礼,知道我们不可能有这么大地儿子,笑着说:“不像,你儿子比你帅多了。”

我小声道:“这是曹操的儿子,称象那个,你姑娘多大了,攀亲家不?”

费三口:“…”

曹小象在我耳朵边上说:“爸爸,你不是已经和厉天叔叔订了亲了吗?”

我诧异道:“哟你个小鬼头什么也瞒不了你——嘿嘿,原来你喜欢厉家那小丫头片子啊?”

曹小象一本正经道:“做人要讲诚信!”

我敲了他小脑袋一下道:“屁,泡妞就要全面撒网重点培养,你懂啥呀?”

费三口满头黑线道:“你这样是不是容易把小孩子教坏呀?”

我把曹小象架在脖子上道:“要坏早坏了,他亲爹是什么主儿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把荆轲剑项羽甲那一堆东西随手往车里一扔,费三口心疼道:“你轻点。”

我把小象也放在车后座上,说:“走,跟爸爸回家吃火锅。”

费三口道:“黑手党已经给你下了警告,你最近万事小心,我电话24小时开机,至于其它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就像你说的,擦屁股的是都交给我吧。”

我认真地看了看他说:“谢了老费。”我知道事情并不像他说地那么简单,他回去以后得跟上面作个交代。还得提防那些被抓住地老外说出关于项羽甲这些宝贝的更多情况。

一路无话我们直接来到清水家园地别墅区,昨天的袭击并没有引起小区保安的警惕,那帮老外肯定是用了高科技手段使他们误以为自己只是一时困倦而已。早晨我走的时候还冲我敬礼的保安这会又没了动静,大概是又偷懒了。

在楼下,我看到我家平台上站着两个人,可能是修电话线的——昨晚电话子掐断了,那两个人见有人靠近,探头探脑地往这边张望,我把车停好。冲他们喊:“哥们,小心点!”

一个人笑眯眯地从我房门里走出来帮我打开车门,说:“萧先生真是个好人,这时候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呢。”在他缩着的一只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枪口正对着我。古德白!

在车后座地曹小象听来人的口气以为是我的朋友,刚要礼貌地打招呼,我把手掌藏在背后冲他微微往下按了按,一边假模假式地笑道:“哈哈。原来是‘嗝儿屁死’老兄啊。”

古德白暗含威胁地把我逼出车外,探头往车里看了一眼,随即摔上车门,用下巴朝房子点了点示意我进去。

进屋一看我就抓狂了。只见对面的沙发里,包子、李师师和花木兰垂头丧气地坐成一排,在这边。二傻、刘邦、吴三桂也坐成一排。但双手都被反铐着。二傻肩膀上被空空儿刺过地伤口绷开了,屋顶上的吊灯歪歪垮垮地斜在一边。地上全是碎玻璃渣,顶棚被钻出一个螺旋式的小洞,看来二傻跟他们进行过搏斗,而且对方也鸣枪示威过,赵白脸不在是因为他一大早就走了,这个傻子向来都是来无踪去无影的。

在屋角,各站着一个拿枪地老外,加上楼顶负责了望的俩人和古德白,这回对方一共来了8人。

我看了看狼狈的二傻他们,跺脚跟古德白说:“你们完了,中国历史上最不该得罪的几个人你算是得罪遍了。”想想吧,刘邦、吴三桂、荆轲,这是多记仇地三个人啊!

古德白微笑着跟我说:“不得不说我们确实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中国有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可惜我把这句话当成了耳旁风,以至于折进去很多人。”

我还是头一次听有人管我叫地头蛇,不禁受宠若惊道:“where where.”

古德白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我是跟他客气,苦笑道:“我就是被你这种外表所蒙蔽,不该把你当个小流氓。”

我不满道:“流氓我认了,但我很介意你用那个‘小’字。还有——你们昨天不是已经来过了吗,怎么没完没了的,还按不按常理出牌呀?”

古德白冷丁恶狠狠道:“我们地东西呢?”

我茫然道:“什么东西?”

“就是以前在你手上那些东西,昨天我们放东西地地方被人清洗了。”

我摊手道:“我怎么知道?你脸也够大地,明知那是我的东西还问得这么理直气壮。”

古德白无力道:“看来东方人真是不能信,一定是他出卖了我们,可是如果他真地想要钱的话我想不出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比我们出价更高。”

我知道他说的八成是空空儿,我踮起脚往对面的房子里看了一眼,那里一切平静,窗帘也没拉,显然是没人。

这时,一阵脚步从楼上走了下来,这个人边摘手套边说:“小强,不要再让我为难了,有什么是我没找到的就都说出来吧。”

我看了一眼这个人,顿时惊讶得张大了嘴,老潘!那个我在当当铺经理时候的副经理老潘!

一时间我明白了很多事情,上次在宾馆里见古德白的时候他们的那个所谓专家就是老潘!对于他的职业素养,我从没有怀疑过,我记得我第一次拿着荆轲那把匕首把玩时老潘一眼就看出那是秦朝匕首的造型,当时之所以不敢确认是因为那刀上没有氧化,而且我没有给他机会细看,到后来空空儿找人鉴定那些东西的时候很可能误打误撞找上了老潘——在我们这个小地方,做这一行而且有名的人并不多,而现在看来,老潘居然是这帮倒卖古董的黑手党成员,于是,他们用钱诱惑了空空儿,而且老潘很可能当时就认出了这把崭新的秦朝匕首,并想起了在哪见过…

老潘慢条斯理地脱着手套,继续说:“我只找到了两件东西,有没有遗漏还得你这个主人提点。”

我这才发现花木兰的盔甲和那颗宝珠已经被摆到了桌子上,老潘眼睛真够毒的!看来不到万不得已老潘并不愿意现身,直到他们所有战利品都被费三口抄了这才不得不孤注一掷。

我用手一指桌上的水杯,老潘立刻恶狗扑食一样扑向那杯子,到了近前又小心翼翼地把它护起来仔细看着,过了十几秒才纳闷地抬头看着我:“这是什么朝代的东西?”

我说:“什么朝代的也不是——我就是渴了,想喝点水。”

老潘也不着恼,把水杯递给我说:“小强,你是聪明人,多的话我不说了,其实如果不是昨天损失惨重,我是真不愿意出来在这种场合下跟你见面,而且我们是真的很有诚意和你长期合作,那时候我还是老潘,我们还是朋友。”

我问:“长期合作是什么意思?”

老潘道:“我们知道你手里会有源源不断的宝贝送来,只可惜你不愿意以此发财,我们只好狠狠做他一笔就远走高飞,以后就再也不能回中国了,哎,我老婆和我女儿都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以后也都见不上了…”说到这老潘还真像一个感情丰富的诗人一样表现出了悲伤的神色,他一边擦着湿润的眼睛一边问古德白,“他的车搜了吗?”

古德白不屑道:“一辆破车,上面没人。”

老潘脸色一沉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们这位萧经理身边任何东西都有可能藏着宝贝,你就不想想他住得起200万的别墅为什么还坚持开一辆破车?”

古德白耸耸肩膀表示不以为然,但老潘好象地位不低,古德白边往外走边说:“那我去搜搜好了。”

我的心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上,车里不但有全部的宝贝,曹小象还在里头呢!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七十三章 卖国贼

我掩饰着极大的恐慌,问老潘道:“你们好象对我的身家很了解?”

老潘微笑道:“我们有内线。”

这时古德白刚走到门口,只听他的对讲机里传来哧啦哧啦急促的呼叫声:“不好,那辆车动起来了!”

古德白略一愣神,问道:“哪辆车?”

对讲机:“目标开来那辆破面包!”

古德白听说急忙拉开门冲了出去,我也往外看了一眼,见我的车歪歪斜斜像没拉手刹溜车那样慢慢向小区门口滑去,下一刻,好象是有人在车里踩了油门,车身猛的往前蹿了一下,然后加速跑了起来。

古德白按住对讲机大喊:“开枪!”

楼上顿时传来两声枪响,古德白也以半蹲式在门口朝着车胎射击,屋里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砸开玻璃一起冲已经越跑越远的车开枪,八个人密集的子弹纷纷击中我那辆破旧的面包车的后窗和车胎上,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子弹打在车身上就像小雨点拍在万年老王八壳上一样,不但没有打碎玻璃打爆车胎,就连一点震动都没有,只溅起几点微弱的火花,车里的人狠踩一脚油门,面包车咆哮着冲出了老远。

趁屋里的人都背对着我们开枪的空挡,吴三桂和花木兰突然同时站起来冲向离自己最近的敌人,只可惜吴三桂的双手都被反铐着,他只能用脚狠狠踢中一个人的屁股,花木兰独木难支。刚从后面扳住一个人地脖子,旁边一支冷冰冰的枪口立刻压在了她脑门上。

用枪顶住花木兰那人一拳把吴三桂打倒在地,又取出一副手铐把花木兰也铐了起来,就此,我们再也没有任何战斗力了,刚才如果项羽要在的话一定能反击成功,普通手铐只怕也铐不住他。可惜…

这时,面包车已经飞快地跑出了小区门口,一眨眼就再也看不见了。古德白拦住一个想开车去追的手下,提着还在冒烟的手枪走回来,还不等他发火,老潘已经怒气冲冲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车里没人吗?”

古德白用枪对着我,气哼哼地道:“萧先生,我要你给我解释。”

我翻了翻白眼道:“那车是你自己检查的,有没有人你比我清楚。而且就算有朋友和我一起,肯定也是坐副驾驶的。”

古德白喝道:“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车里确实有人,10岁的曹小象,在我给他做手势的第一时间,这个机灵地小家伙就一下钻进了座位底下,而成年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所以古德白看了一眼后再不疑它。

可是要说10岁的小家伙能把车开走。打死我也不信。当初项羽出于无聊确实教过他开车,可是众所周知。开车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学会的,就算曹小象是天才儿童,还有最致命地一点:他坐在驾驶座上,眼睛看不见窗外,脚够不着油门…

面对古德白的枪口,我是抓耳挠腮地认真想了半天,这回可不完全是做戏了,我是真想不明白。

这时一直沉默的包子说话了:“我们这地方本来就不太平,那车门没锁,钥匙都没拔,贼进来他不偷你偷谁?”包子随即转脸问我,“强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潘听了包子的解释,马上点了点头,他久在中国,知道我们这样地高档小区容易招引贼的光顾,于是笑道:“那只能算小强倒霉了,不过弟妹呀,现在还不是你们两口子聊天的时候。”

古德白打开对讲机问楼上负责望风的人:“刚才你们看到有人靠近了吗?”

对讲机哧啦哧啦响了一会,里面有个声音嗫嚅道:“…我们见目标已经进来了,就抽了根烟。”

“混蛋!”古德白放开对讲机,幸灾乐祸地对我说:“看来是真丢了,难为你那破车上还装了防弹玻璃。”

我说:“这笔损失得算在你们头上。”我定了定神,弄不好真地像包子说的那样,不过这样也不算最糟的,落在小蟊贼手里总比落在黑手党手里强吧,尤其是那么小一个孩子,我真怕曹小象就此对老外留下阴影,我还指着他长大赚外国人地外汇去呢。

古德白看了看被制服地花木兰和吴三桂,得意地拍了拍那个老外地肩膀对我说:“这是我弟弟杰士邦,很机灵吧?”

杰士邦张开嘴,露出满口残暴的烂牙,嘿嘿笑了几声。

我跟古德白说:“你是不是还有妹妹叫杜蕾丝啊?我有时候一晚上能用7次。

包子小声道:“什么时候都改不了吹牛地德行。”

古德白看了看桌上的盔甲和那颗珍珠,跟老潘说:“你还能不能找到别的东西了?”

老潘看了看我,我使劲摊手:“真没了。”

“这个容易!”杰士邦忽然把枪顶在包子头上恶狠狠跟我说:“限你3内说出所有值钱的东西,否则我就把你的老婆和朋友一个个杀了。”他淫笑着看了看花木兰道,“放心,我会最后一个杀你,而且在杀你之前会让你快乐的,嘿嘿,你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