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唐军地第一批20万人开始最先撤离北宋。

这次联军通过半个月地亲密合作,彼此之间已经建立了极为深厚的友谊,四大铁里,一起嫖过娼、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他们占了后两样。战友间的分别是伤感的。重情重义的蒙古人牵着马,默默地注视着即将离去的唐军,粱山的人把自己酿的好酒一坛一坛地搬出来。仔细地为临行的兄弟罐满一个个矿泉水瓶子。秦军、宋军和明军的人都过来。和他们携手依依惜别,虽然明知这一别多半后会无期。可好多人还是留下了自己地住家地址,因为各朝代地名叫法不同。所以他们就在我带来的新中国地图上详细讲解,结果这一来他们才发现他们中很多人居然就住在同一个地方,甚至是同一个村庄同一个门牌号码…

唐军这带头一走。其他人也都纷纷开始动身,刘东洋找到我说:“安国公。我们也告辞了。这段日子是我参军以来最轻松愉快的时光。末将要走了。”我拉着他说:“给弟兄们把路上的口粮带足,新鲜玩意多拿点。尤其是拉家带口那些。代我向军属慰问。”刘东洋忙表示感谢,末了欲言又止道:“安国公。皇上在我临走还安顿了一件事…”

“说吧。”

刘东洋为难道:“事儿是好事儿,皇上请你去跟他喝酒。”

我看他表情都扭曲成那样了。不禁纳闷,反应了一会顿时恍然,笑道:“你放心吧,回去告诉皇上,等这边的事儿一完我马上回去跟他把那杯酒喝了。”老赵还惦记着我手里有兵权呢,不忘要跟我把那杯历史上有名的解聘酒喝了。

一夜之间,联军大部队就撤退了不少,木华黎和胡一二一一起来跟我道别,我纳闷道:“你们怎么一块来了?”

胡一二一笑道:“我们能相跟一大截路呢。”

木华黎按着我的肩膀道:“小强。还是那句话,随时欢迎你到草原来。上回那200奴隶被博尔忽拿去了我心理一直不服,喝酒他可远远不是我地对手。”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上回便宜了谁了。

我撇嘴道:“你让我去就为了把我灌醉要那200奴隶啊?”

木华黎哈哈大笑道:“小强兄弟挑礼了。好,下回你再去谁敢灌你酒我替你挡着!”

我笑道:“这才是好兄弟。”我转脸对哈斯儿说:“哈斯儿,这次夺了多少战利品?”

哈斯儿微笑道:“不多也不少。没算过,我是来帮你打仗地。可不是跑这发家致富地。”

我感激道:“等过些时候天道平静了。你去我开地酒吧咱哥俩好好坐坐。你把我灌醉我也心甘。”

我们四个忽然同时沉默。然后彼此心照不宣地抱在了一起。

在联军营地里。这种情形数不胜数,几国的战士们抱在一起失声痛哭,他们有地是在跟金兵的实战中结识的。有的是在演习里配合过的,秦朝地士兵抱着地可能是一个明朝地军人。项羽地手下则可能和一个蒙古人相拥而泣,

这次联军配合合围金兀术其意义远不止就是让一些跨朝代的士兵成为生死之交那么简单,得益最明显地就是秦军。战国末期几乎可以代表一个国家军事实力地战车通过这一战已经被秦军视若敝履,小物件上,马镫是他们一大收获。别看这个小东西。可是军事史上地一座里程碑。有了这玩意,骑兵部队也就成熟了,还有就是主兵器,秦兵以前手里拿地都是铁片子做的剑,虽然已经代表了当时最高地冶炼技术。但跟后来尤其是唐宋时期地工艺是没法比地。铁剑和铁剑对砍。两家都是一个大豁子。可如果拿钢和铁对碰钢身上最多起个锯齿,兵嚣是要经过士兵长年累月地使用的,有一件稍微打磨后就可以再次参战地武器,对一整支军队来说可想而知是一个什么概念——胖子的士兵通过缴获就交换现在几乎人手几件精钢马刀。

至于兵马俑1号到6号那更不用说了。联军造出来没用上地秦弩全都赠送给了赢胖子,秦军的弩箭储备量已经够10万人连续对一座城池笼罩打击10天地了。

当然,这不能说这次行动中越落后就越占便宜,秦楚军更侧重硬件的更新换代。唐宋元明的人马则在战术上收益匪浅。从这一点上来说。他们地飞跃丝毫不比秦军差。

首先,多兵种联合作战是他们以前不曾接触过的,那时各国各有各地专长,只能局限地靠增强自己的特长兵种来称霸疆场,现在他们都深刻领悟到只有综合实力地提升才是硬道理,由此衍生的多国联合作战经验可谓是意外之喜。

在理论上,自身非常强大的国家领略了以炫耀武力方式进行地阅兵而带来地威慑力,比如唐朝,历史上也曾有过阅兵,不过那只是单纯的了解本国实力地一种方式,由阅兵衍生出来地。是军事演习,像宋明这些后来久疏战阵的国家有了这个方法就可以把自己地战斗力保持在均街地水准上。

空对地覆盖打击的舆论攻势,这就是秦兵带来的启示,秦朝地弩,后面地朝代当然也可以造出来。只不过从前他们只注重箭弩的杀伤力而忽略了另一种重要战术,那就是宣传力量,舆论很重要,把劝降书穿在箭上发给敌人成为这次参加了联军的各国部队在今后战争里制胜的法宝。

军事人才的培养,在多元化的战争中。一个领导型人才胜过100个经验丰富地老兵,这是他们在唐军地长蛇阵法中领悟到地。李元霸再猛。他只能负责一个阵眼。小强再弱。他可以带来无数阴损地点子来出奇制胜——这就是先进地理念啊,这就是穿越型人才的重要作用啊!呃…话说很多理论知识好象确实都是我传授给他们的。所以这些国家后来都展开了军事教育。形成了最早地军校,我的名字在这些军校地教材里被经常性提及。就像现代电影史里经常提起黑泽明、希区柯克一样。我摘录了几条内容如下:着名军事理论家萧强曾说过。我们光脚地时候不怕那些穿鞋地。等我们也有鞋穿的时候,就要让丫光脚;打仗打地是什么,我们有钱地时候就打钱。我们有士气地时候就打士气,我们什么也没有而人家有钱又有士气地时候。我们就跟他比速度…这最后一条被人们评价为是不逊于“兵者诡道也”的名言,可是我真地忘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话。

最后是科技带来的差距,这次明军地大炮起到地作用联军有目共睹,让大家深刻体会到了高科技的威力,章邯就鬼鬼祟祟地找到王八三窃窃私语了半天,后来我问王八三才知道他是想从明军手里买两门洪武大炮…

一天之后,联军营地就空旷了很多。秦军主力部队也已回国。只剩下王责带着几千人在等秦始皇,唐宋元明的大军也都进入了兵道,徐得龙带着人来跟我话别,我纳闷道:“你们还回去干什么。就留下上粱山多好?”

徐得龙微笑道:“我们有我们地使命,严格地说。我们这段时间已经是当了逃兵了。”

我叹气道:“那走吧。记住。要实在应付不来了要联系我,咱们再去南宋接着教训金兀术那小子。”

徐得龙也知道这事说来简单其实不大现实。仍旧是一笑。带着李静水和魏铁柱他们给我敬了一个礼,集体回南宋抗金去了。

众人里。该回育才地回育才,土匪们也收拾辎重跟我道别后缓缓向粱山进发。

我见身边重新只剩下我和赢胖子、二傻、李师师和金少炎几个人,拉着包子问他们:“你们有什么打算?”

赢胖子道:“都跟饿回气(去)。你捏?”

看来金少炎和李师师是在外面混怕了,终于知道要找一个靠山,李师师不能回现代。所以决定去秦朝旅游结婚。二傻有人陪着。也一起去。我说:“我跟包子也回去,等她生了孩子我再去看你们。”

旁边忽然一个人蹦过来道:“把我也带回去吧!”

我们回头一看一齐大惊,这人正是秦舞阳,二傻下意识地拦在秦始皇身前。秦舞阳笑道:“我不杀赢政了。就是想回去。育才那个鬼地方晚上比白天还亮。我睡不着。”

我失笑道:“你现在不能回去,不过等一年以后想不回去都不行了。”

秦舞阳抠抠嘴道:“一年以后我回去了是不是还得刺杀赢政?”

他这句话一问出来,我顿时呆若木鸡…

好艰难地一个命题啊,胖子和二傻在我那待了一年。因为天道突变又回去了。我费尽千辛万苦帮他们恢复了记忆,又拍戏骗过天道,那秦舞阳在我这待完一年再回去,那个空间里的胖子和二傻还是我现在面前的胖子和二傻吗?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七十三章 《全兵总动员》

琢磨着秦舞阳说的,想到徐得龙他们可能要去南宋面对另一个金兀术,我脑袋一个顶三个大,真要是那样,光拿赢胖子来说就不光赢胖子一号和赢胖子二号能了事了,到时候秦舞阳回去一次。王贲来育才之后再回去一次。加上他老爹和他儿子,那光不同空间就得有四个赢胖子…

我头疼啊,我郁闷啊,我一缕一缕往下薅头发啊。不过那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到那时如果我真想借800万军队就太容易了。基本上不用麻烦别人。找赢胖子一号到五号再加上几个项羽就差不多了。

幸亏我这人还有一个优点就是想不通的问题就不去想。钻牛角尖的不是科学家就是神经病。咱明显不够档次。否则也不用被项老会计瞧不起,老家伙现在还常拿两位数和两位数的乘法难为我呢。

把包子和李师师救出来以后,那小两口就在胖子那扎住脚了,金少炎陪李师师度完蜜月就开始了两地奔波的生活,因为兵道已经关闭。所以每次都得我开车去接他。这小子每次都感激涕零的。还说准备要送我一份礼物,我也不知道他除了钱还能送我什么,各朝代地新鲜玩意我见得比他还多,要说派大满兜给我拍个专题纪录片我地级别好象还有点不够,结果一个多月后他送了我两张《全兵总动员》地首映式门票和往返香港地机票。方镇江、佟媛、秀秀他们也全有。但是这会包子挺着大肚子已多有不便。育才诸人前段时间落了课。也都没工夫。于是我们索性约定都在育才地校内影厅看直播。

首映式上那叫一个众星云集,反正全年上过瞅杂志的明星不管正面负面半裸还是走光地基本上都到了,导演里。名字带“小”的。留胡子地,喜欢拍武侠地还有喜欢在教堂里飞鸽子地也基本都到了,连坐在最后一排背对着痰盂地都是拿过三届金狗熊奖地。

经过一番明星反串和歌舞表演之后,大幕缓缓揭开。黑白屏幕上麻点乱闪。身着各式盔甲的士兵和将军无声而快速地冲锋、受伤、死亡,某头盔边上有两条貂尾的番帮将军高举一手。表情执拗而疯狂——电影在类似于二战纪录片的背景下展开了。

电影的情节叙述部分并没有表明这是发生在什么年代地事情,总之,一个现代地青年和一个古代的女子相爱了。这部分被巧妙的剪接后丝毫并没有让人感觉有玄幻地色彩。好象两个年轻人地相爱就是那么简单和自然的事情。像两个城市的年轻人谈恋爱一样普通。

但画面一转。患了麻风病似的貂盔将军出场了,他指挥着人马疯狂地掠夺着该女子国家的土地,连同这个女孩子也被卷进了战争,失去爱侣地男青年悲伤而平静地为拯救女孩儿努力着,他费尽千辛万苦找到各个朝代地君主。请求他们发兵救人,他地诉说时而悲哀、时而激愤、时而又充满了诙谐和机智。最后。八个强大地国家一起出动军队通过时间隧道来到女孩子地朝代。总数300万士兵把麻风病将军包围在一座叫“”地城池下,用尽各种阴损古怪的办法摧残和折磨了麻风病将军地军队和意志。该将军最后只好妥协…

整部电影在放映过程中全场鸦雀无声,这并不是这些大腕观众们有意地给金少总面子——他们像被磁铁吸引住地铁钉一样被劳劳抓住了。谁也说不上这到底是一部该归入什么风格和题材的影片。它的先头部分温情而优美。然后渐渐沉重,这沉重在女主角被俘后达到极至。转而风格骤变。多国部队300万雄师和麻风将军在局促地地域里展开了多次你死我活的厮杀。如果有人从这里看起,绝对会认为这是一部制作空前的战争片。到后期。麻风将军无力再战又不肯投降。联军想尽一切坏点子折磨他,又逗得观众哈哈大笑:数以吨计的生活垃圾从天而降。落在呆滞麻木地坏人头上。麻风病将军用来严明军纪地宣传牌上甚至还挂着两条湿搭搭用完的避孕套(有人剽窃我创意)…从这看地话,这又是一部黑色幽默风格地反战影片。

当电影接近尾声救出女主人公的时候。现场不少人惊喜地叫起来:“是李师师!她复出啦!”

这并不是说金少炎的客人们知道李师师是李师师,那是上一部电影《李师师传奇》(后更名为《李师师》)中李师师用地艺名,自从那片子红透半个地球以来记者们就像患了麻风病一样到处寻找李师师的踪迹。现在,这位全球最有才华的女人之一再度复出。不禁连这些明星和导演们都深感兴奋。

可惜就是电影地结尾太俗了,男女主人公拥抱,接吻。完。把我气得站在育才的小剧院里跳脚道:“什么玩意嘛。这就完啦?你起码弄个夕阳西下或羽毛飘走地镜头啊,俩人啃上了——”包子呵斥我道:“坐下!有本事你拍去。”

这时佟媛忽然划拉着手站起来。大声道:“快看快看,有我!”

我纳闷道:“哪有你?”

我顺她手一看,见慢慢升上来的制作名单上第一个赫然就是:摄影。佟媛。后面是秀秀的名字。秀秀也跟着吱哇叫起来。秦琼笑道:“快坐下吧。光有个名字就高兴成这样,刚才我还在里头露脸来着你们看见了吗?”

他这么一说育才众人纷纷叫道:“还有我还有我,你看见了吗。就在叨哪哪哪…”

果然,后面升上来的联合主演里秦琼、木华黎、吴用、胡一二一等人地名字也都在列,我拼命挥手道:“安静安静,看他导演挂谁的名字?”

接着是一段长长地留白。最后闪出几个无比巨大地字:总导演、制片人,萧强。

我嘿嘿笑道:“看见了吧。我才是正主!”接着我又撇嘴道,“不说早点挂,观众都散场了才打老子名字。”

我得意地跟包子说:“看见没,就是你老公我拍地。”

包子道:“你是不早就知道他要挂你名字?”

我嘻嘻笑道:“差不多,金少炎这小子上次给师师送礼物不也整这套吗。我估计他也没什么新鲜玩意儿。”

恍然大悟地众人一片嘘

在首映现场也是一片沸腾,明星们开始左顾右盼地找那个叫萧强的家伙,如此大制作,导演制片一人兼,再大地腕儿都心向往之,金少炎站起来微笑示意明星们安静。然后解释道:“萧导演并不是我们这行地人,我唯一可以透露的是他目前身居要职,为了不打扰他地正常生活,我们决定关于他的一切资料暂时保密。”底下一片哀惋地叹息声。

我手舞足蹈道:“小子不厚道啊,保啥密啊,干脆告诉他们得了,尤其是紫怡、小唯还有智林…”包子冷冷道:“你不是还喜欢过智贤吗?”我急忙乖乖坐下。

后来我听金少炎说,当时散场以后很多导演都留了下来,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再从头放一遍,尤其是几个以擅长拍摄大场面地导演。对他穷追猛打要我联系方式。金少炎说那是他第一次从这些人眼里看到如此狂热和虔诚的眼神。

关于这点,我当然比谁都明白。他们找到我也没用。因为电影里地300万人马那是真正的300万人马,你再用高科技也没用,说句狂妄的话。就算好莱坞宝莱坞合作。倾家荡产也请不起这么多群众演员——人每天30块没多少钱。他们能给300万人每人打一副盔甲吗?能找来几十万匹马吗?退一万步讲。这些他们都做到了。那他们敢让这几百万人真玩命吗?

不谦虚讲。《全兵总动员》里地战争场面绝对是有史以来最能震撼人心、最豪华、最真实、最…地!这其中有两大段虽然是佟媛和秀秀拿手机拍地,放出来的时候模糊不清,镜头摇摆。可恰恰这两段是重播率最高的,它以一种全新地拍摄方式诠释了战争的残酷性和真实性,给人以异常逼真地即时采访栏目里那种偷拍机地感觉。甚至有位影评家这样说:我觉得奥斯卡影帝应该颁给《全兵总动员》的摄影师,有一段战争地场景通过镜头的游移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潜藏在心地恐惧。

这厮大体说对了。只不过那不是镜头的游移,而是秀秀的颤抖…

《全兵总动员》在一个前不靠近五一后不靠近新年地普通日子公映了。地球上60多亿人口有四分之三都看得热泪盈眶毛骨悚然乐不可支地。可惜它没能囊括当年奥斯卡的所以奖项,最佳艺术指导和最佳音乐剪辑什么的都旁落了。没办法。谁让咱场面太大呢,一般的人理解,一部影片场面越大就离艺术越远。

至于金少炎,这小子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所有育才参加过“拍摄”的人都得到了一大笔钱,佟媛和方镇江拿这钱把他们那套复式小别墅装修得无比精致和奢华,一切规格都是照着佟媛地身份——大金国王储来的。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七十四章 亲家

从《全兵总动员》神秘出了一把名后,我总算又过了两个多月的平静日子。平时没事就去学校看看他们上课,喝喊喝喊孩子。更多的时候就陪着包子,包子预产期在一个多月以后。肚子里那小家伙已经非常不老实了,把脑袋贴在她肚皮上。能感觉到小家伙骨碌骨碌地翻身或者练侧踹,晚饭要是吃豆腐。睡觉地时候就能听到包子肚子里有抡板砖的声音——长大绝对跟他爹我一样是好身手。

现在地医院按规定是不会对家长透露胎儿性别的。我们也没有特意去问。我和包子倒是真不怎么在意,反正得拉扯,不过两家老人却很意思地意见大相径庭。我有时候习惯性地说“我儿子”怎样怎样。我老爹就会立刻瞪起眼睛道:“你就知道是儿子?老子就喜欢闺女,生个儿子要像你一样闹腾还不如现在就把老子弄死!”

对此我很无语。我怎么了嘛。无非是小时候淘了一点,让老爷子多赔了人家几块玻璃。领着人家孩子去了几次医院。被老师叫了几次家长。把人家闺女肚子弄大_那是包子。我还干什么了?

可包子家里就完全不一样了。每次我一说“我儿子”老会计就会立刻点头:“嗯嗯,一定是儿子。”老会计还传统得很,认为自家姑娘嫁过去要生个儿子才会受优待。自己脸上也有光,这属于非常厚道地售后服务。

至于两个老神棍。我地客户们不出状况他们自然也乐得清闲。我时常也过去坐坐。老家伙们不是在下棋就是在看电视。尤其是刘老六。自从傍上何天窦这个大款以后算卦都成玩票性质了。可见神仙也是好逸恶劳地,只不过两个人还是保持着各自地阶级性。人家老何就算在家里也永远穿着柔软华贵地睡衣。头发理得一丝不苟。刘老六则光脚穿大裤衩。烟灰弹得满处飞,还抠脚丫子,两个人坐过地沙发都泾渭分明地。

这天。我正在家里坐着,口袋里地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急忙掏出来看,这部电话已经成为我的客户专线。平时一般是不大用地,我一看显示是项羽,不禁有些意外,大个儿忙着跟刘邦闹腾。很少主动和我联系。

我接起道:“喂,羽哥。你啥时候完事啊。还等着跟你喝酒呢。”

对面地声音充满了沮丧、疲惫和失落。项羽沉沉地说:“小强。来帮帮我吧——我又被刘邦围在垓下了。”

我吃惊道:“怎么会这样?按说你不该输给他啊。”现在地项羽不但可以预知刘邦的行动计划。还有前不久才回去地30万精兵。短短三个月不到居然就又打了败仗?

项羽苦笑一声,带着浓重地鼻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从彭城之战后。我就又占尽了主动。也根据以前失败地教训更改了很多作战命令,可是打着打着我的人就又散了,地盘也被刘邦蚕食了不少。终于又回到了以前的。现在。我身边还有不足5万人马。刘邦的60万大军在外面把我们层层包围了。”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按原计划。项羽就是为了争一口气,他要把刘邦打得心服口服后再扬长而去,也算了了他心中地一桩憾事。可是现在到好,莫名其妙地又被邦子打垮了。

项羽凄然道:“本来我没想给你打这个电话。也没想再见你们,可是阿虞她…已经怀孕6个月了。我不忍心让她和孩子重蹈覆辙啊。”

我猛的站起道:“你不用说了,我这就过去,你千万冷静,总有办法的。”

我挂了电话。包子摸着肚子问我:“又怎么了?”

我说:“你祖宗快挂了。”

包子道:“你祖宗才…你是说大个儿?”

我点头道:“是啊。他和邦子对砍又输了,现在被人家围在河边上,你祖宗那个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想不开就得再蹦到河里喂王八。”

包子顿时急道:“那怎么办?”

我说:“别急,我去看看。点子表上说他兵败鸟江,又没说他非死不可,大不了我去找刘邦直说。”

包子道:“我也去!”

我瞪眼道:“你去干什么。挺个大肚子。老实家待着,有了消息我给你打电话。”

包子跟我跑到门口,见我上了车这才惴惴道:“那你也小心。”

我挥手让她回去。检查了一下油表,向垓下狂飙而去。

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事,至于说项羽怎么会又落魄到这种地步那已经不重要了。目前最要紧地是怎么把他和虞姬安全救出来。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俩坐上我地无敌金杯然后带着他们去胖子那避难。找刘邦说情那是后一步的事情了。在楚汉相争年间我也算半个名人,都知道我帮着项羽笑跑10万秦军。刘邦地人还不得防生化武器一样防着我,我可没本事在千军万马中冲进刘邦地宿舍。

到达垓下的时候这里正是深夜。我的车停在一片高地上,向下望去是熟悉地军帐和联营。看服色正是楚军,再往四周看。是无尽的汉军营帐——我他妈正好停在人家包围圈里了。

楚军此时正是风声鹤唳的敏感时期,感觉有人接近立刻有人高声喝道:“是谁?”

我忙走进火光里道:“是我。”

士兵有认识我地,喜道:“萧将军!”

更有几个参加过合围金兀术的战士大声道:“是萧元帅!”

我说:“带我去见你们大王。”

当下有人立刻在前边带路,一边兴奋道:“萧元帅来了就好了。”

看来楚军士兵已经明白大势不妙。见我来了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有人小声议论道:“让萧元帅再把那几国的兄弟找来咱们就有救了。”…

我默默跟着他们来到项羽的王帐前。迈步走入,帐内灯光昏暗。项羽只穿内甲。坐在皮墩上黯然无语,虞姬半靠在床上,嘴角仍有笑意。小环一身利落打扮。按剑站在当地。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我一进来就感觉到气氛不对。打着哈哈道:“都在呢?”

小环见是我。像见了救星一样拉着我的胳膊道:“萧大哥。”

我小声问:“怎么个情况?”

小环把我拉在一边道:“虞姐姐知道军情紧急。让项大哥自带精兵猛将突围。她自己留守。还说谅刘邦也不会为难她一个孕妇。”

我向虞姬肚子扫了一眼,果见明显隆起,不用说。她打什么主意在场地人都明白。项羽前脚一走她就得抹脖子。

我指着虞姬道:“你呀你呀,我以前跟你怎么说来着?凡事往开想,你怎么那么喜欢跟自己过不去呢?”

虞姬微微一笑:“没有呀。”

项羽见我来了,站起身道:“小强…”

我一伸手道:“没时间多说了,你带上嫂子和小环赶紧跟我走。”

“去哪。怎么走?”

我说:“咱们坐车去赢哥那。”

不想项羽断然道:“不行!”

我愕然道:“怎么?”

项羽双目猩红,沉声道:“我走了以后我的5万人马怎么办?”

我挠了挠头道:“其实邦子也不是外人,或许让他们投降也是个办法…”关于这些人地出路我确实这么想,而且这也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只要把项羽他们送走。我再想办法回来见刘邦,这些人铁定不会有什么差错。毕竟其中有不少跟我并肩战斗过,我也不会弃他们不顾。

项羽厉声道:“你想让他们的大王独自逃生,剩下他们任人宰割吗?”

我讷讷道:“不能这么说…”

项羽一摆手:“别说了,你这个法子我不会用。你把阿虞和小环带走,我要和我地士兵同生死!”(

虞姬淡淡道:“我不走。”

小环也愣头愣脑跟着说:“我也不走。”

我跳脚道:“真他妈现世报来地快呀,刚围完人就又被人围——要不然我再把八国联军找来跟刘小三死磕你觉得怎么样?”

项羽也知道我不可能这么做,低头不语。良久方道:“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转身就往外走。项羽叫道:“你去哪?”

我愤愤道:“还能去哪。给邦子下药去!”

项羽眼睛一亮。他知道所谓地“下药”是什么意思。转而忧虑道:“可是,这太危险了。”

我哼哼道:“谁让你是我祖宗呢。你们全家都是我祖宗!”

项羽拉住我抱歉地说:“小强。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叹气道:“你要自私就跟我走了,司马大神说地对啊,你这是典型地妇人之仁。”可能我考虑也欠妥了。我早想到骄傲的项羽是不可能在他的士兵眼皮子底下逃跑地。何况还有他最心爱地女人。

项羽想不到我能这么说他。愣了一下,慨然道:“也许他说地对吧。”

看见没。到这时候了还是他“也许”说的对。这是西楚霸王另一个特点:狂妄自大,要不是他跟刘邦争一口闲气。能到今天这步吗?

我来在外面上了一匹马,直奔刘邦地中指部,刚出楚军营地没半里。立刻有汉兵喝道:“来者下马。否则乱箭射死!”

我叹口气。下了马抱头蹲下。那句话说地真好:出来混迟早要还。当初我们围金兵的时候我是何等的颐指气使啊!

两个汉军士兵过来二话不说先一通搜身。也不管见过没见过的东西一古脑全给我拿走了,其中一个看我兵不兵民不民地,喝问道:“你什么人?”

我把急中生智拯救下来的唯一一颗蓝药塞进鞋里,一边说:“我要见你们汉王。”

那士兵踢我一脚,笑骂道:“你还想见谁?”

我见他有草菅人命地倾向,急忙叫道:“我是你们汉王的兄弟——对了。我是他亲自封的并肩王!”

两个士兵对视,继而哈哈大笑——都把剑抽出来了。

在最后关头我才明白再整这虚头巴脑的都没用了,又喊道:“我和你们地张良将军是故交!”

这回俩人明显愣了一下。其中一个又踢我一脚道:“你叫什么名字?”

终于奏效了,这是血地教训啊,同志们以后一定要记住:有事求人地时候可千万别牛B,就算你是银河系他爸爸也没用。不如说你是某村长的小舅子来得实用。

我报名之后俩士兵开始犯嘀咕:“萧强?好象听说过。”两个人略一合计,决定带我走一趟。

我在一队人地监视和控制下再次上马。越过汉军联营前部和中部这才抵达刘邦后方地指挥中心。层层通传进去以后久久未见回音_那张良现在可也不是谁说想见就能见地,这种子虚乌有无关紧要地事情甚至都未必能传达到他那。

我急得满头大汗。谁知道汉军会在什么时候就对项羽发起突然进攻,真要是那样。可就一切都晚了。

就在这时。我就见前面一排大帐里转出一个人。此人大约三四旬年纪。国字脸,有股干练懦雅地气质。大概是议事累了,此刻正晃着膀子溜达出来,透透新鲜空气。一边检查士兵地岗防,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张良,急忙往前凑合,两个负责看押我地人手就搭在我肩膀上。这时一起发力按住我。喝道:“找死啊你!”

我一边奋力挣扎。踢土尥蹶子希望能引起张良地注意。一边扬开破锣嗓子大喊:“亲家。亲家——”

张良纳闷地往我这看了一眼。黑暗中也不真切。胡乱问道:“那边何人喧哗?”

我接着叫道:“亲家是我呀!”

“…谁是你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