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上闲来无事,对往日怀念得紧想去一趟酆都。

这事儿我与苍音一说,苍音只是摸摸我的头道,“择哪日清闲些许,我随你一并下去,阎王曾好生照顾你我也未曾谢过他,硬是说来,他也是你爹。”

我默了一默,我只是想去看看他们,况且掐指一算钟馗这一世阳寿也尽了,也该回酆都,我还未好好看过他,这天帝陛下若是下去了,御驾亲征,酆都百姓阎罗十殿不得诚惶诚恐摆出百里阵仗来迎接扣恩,那排场不又得闹出一番幺蛾子,赶紧笑笑说,“我自个儿去就行了,不用,你忙。”

苍音将手中书卷放下,静静含笑看着我,“牡丹,听话。”

我:“…”

怎么感觉自从住进了玉清宫我就像个宠物,天天睡了吃,吃了玩,玩了睡,我一直在想我这个做神仙的职责到底是什么,虽说,神仙本就是这个清闲模样的。

苍音答:“生孩子。”

我:“…”

本月初八苍音上朝,众仙神叩拜,将三十三重天六界之事上奏,早晨他一走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乔装打扮穿成小仙娥模样溜出宫。

刚混到南天门就被抓住了。

抓住我的人乃司命星君,她老人家一身紫裙光明正大把我一抓,拉掉我的头巾瞅着我额间的牡丹花绘笑道:“我还说呢,哪来这么婀娜的小仙娥,这么好的妹纸我怎么可能没泡到。”

我默了一默,司命笑眯眯跟九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陛下曾与九阙闲聊过娘娘回娘家之事儿。”

我等着她下文,她道:“九阙说,要小神看好娘娘,万一陛下哪天回房里一瞅你不在可是会发飙的。”说着小眼神儿一跳一跳的朝我挤眉弄眼,“娘娘,您懂我的意思咩?”

我又默了一默,司命这小妮子估摸是甩不开的:“你与我一块下去吧。”

司命一拍大腿,“还是娘娘知我心,我现在还不晓得地府是个啥样儿呢,咱们这就走。”

于是乎我带着司命下地府。

此时酆都张灯结彩,幽幽的红灯笼高高挂满酆都长街,那蜿蜒而妖艳的红在漆黑的夜里分外幽魅,仿佛浸出浓浓的朱砂墨一般。

鬼魂在街道上飘荡,眼神空虚,司命一看愣了一愣道:“我擦嘞,有够吓人啊,啊啊啊啊啊娘娘那灯笼里有个人头!”

我应了声,酆都本来挺好,清清寂寂,估摸是哪一家大户娶亲,这么一布置反而更显阴森诡谲,抓人一问,竟然是阎罗天子家中独子成亲。

那不就是钟馗么。

我心里一咯噔,敢情都成亲了也不知会我一声,速速去了阎罗殿,府上大门前骷髅守卫一见我咯啦啦全部跪下去了,其中一个叩得狠了,白花花的人头骨咕噜噜一下子滚了老远,我捡起来还回去,司命在我身后吓得满脸苍白,“娘娘娘娘娘娘,小、小神可以先回去咩…?”

我一转头,“你怕鬼?”

司命一哆嗦,“这不怪我啊,恐怖片里没这么吓人啊!”

我点点头,煞有介事,“原来你怕鬼,回去我定是会与就九阙神君说上一说。”

司命星君又一哆嗦,“娘娘威武霸气,这等小事还是不叫九阙晓得为好,那家伙抓着把柄不往死里磕。”

我又点点头,“司命所言甚是,就是要这效果。”

司命:“…娘娘,你坏!”(╯‵□′)╯︵┻━┻

我还以为这司命天不怕地不怕,又对她道:“你若想回去,便自个儿回去罢。”

司命回头战战兢兢瞅了瞅身后那条幽深阴冷的路,两旁鬼火凄凄,人面白骨,又战战兢兢回过头来,挤出僵硬的笑来,“小、小神担心娘娘安危,天帝陛下若是怪罪十个脑袋都保不住,还是、还是陪伴娘娘与娘娘一并回去为妥。”

我道:“你进来罢。”

司命一抱酆都府一旁那粗大的朱红柱子,哭丧着脸,“可、可以先让他们全部以人型面见娘娘么?”

我哦了一声,扣了扣门,“爹,我回来了。”

语毕,府上的饿死鬼长舌鬼裂口鬼战死鬼缺胳膊少腿血肉模糊的鬼一股脑冲了过来,一见我噗通噗通跪下了,气势如虹,声势浩大,“娘娘!俺们想您想得好苦哇!”

噗通一声,司命从柱子上剥离下来,吓晕过去。

***

我回了酆都,这在酆都府算是一件大事儿。

阎王爹爹一看我就像是县太爷瞅上考上状元的秀才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闺女,你是唯一一个在地府这地儿出头到天上的,你是酆都的骄傲!”

一旁下人赶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应和,“是啊花儿爷,您是酆都的骄傲!”

我默了一默,“钟馗呢?”

“还不是跟他小娘子好着呢,哼,你们一个个忘了咱当爹的。”

我去看看钟馗。

爹爹虽是这么说,酆都大白天钟馗其实正在外头勾魂,接了苍音在酆都的职做黑无常。

当年我嫁给苍音时,苍音走了一套正儿八经娶亲规矩地在酆都给爹爹府下了聘礼,真真百里红妆,迎亲队伍一眼望不见尽头,浩浩荡荡一溜儿全是神仙,珠光宝气,仙云阵阵,酆都完全就像第二个天庭了。那聘礼一箱箱搬来阎王爹爹眼睛都直了,拿袖子赶我说:“赶紧嫁出去,赶紧的,你看看这夜明珠,啧啧,一颗就比得上你五百年俸禄了闺女。”

我曾跟苍音说这些没有必要,苍音笑笑不置可否。之后我火红嫁衣绚烂如枫海,他也是一身霸气张扬的红,抱着我从南天门一步步走过三十六天到玉清宫正殿,拜了八道佛祖神明娶了我,又是另一件事儿了。

据说这钟馗娶亲也是在酆都浩浩荡荡,这银两便是从苍音聘礼里拨出的。

我在酆都府晃悠一圈,竟发现自己的屋子还留着,一尘不染依旧是那个模样,听下人说阎王爷每天都叫人打扫,小院落里水岚花一朵朵,簇成幽蓝色的花团在微风中摇曳,像小小的铃铛。

我站在院落里忽然觉得,其实我一直挺幸福的,无论是千年前亦或者是现在,自己的身边都有人陪伴着,无论是出自何种目的。

“啊…”

一声轻呼,我回过头,看见一秀丽少女,穿着鹅黄的小裙衫,怀中抱着一捧桃花枝,她掩住了细嫩的唇,眸中透着惊讶。

我认识她的面容,玛嘉。千年前跟着叶清花的小小妖,转世为人后第一世为异族圣女,第二世为鲁祀国国君皇妃,第三世钟馗追着她去投胎,如今看来,钟馗是追到了。

看着两个自己熟悉的人相爱,很美好。

我对她展颜一笑,少女愣了愣脸微微红了,小声道:“这院落鲜有人来往,敢问姑娘是…”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反应过来,后退一步轻掩朱唇,“您是钟哥哥的长姐…?”

我点点头,她一双水眸惊讶睁大了,赶紧下跪行礼,也许是为见过神仙,她说话有些结巴,“桃婴一时、一时糊涂未认出娘娘,桃婴罪该万死请娘娘恕罪!”

原来这一世她叫桃婴,我走到她身前蹲下来瞧着她,忍不住微笑,如今第三世她嫁做人妇,早已不认识我,“我认识你。”

“…哎?”玛嘉抬起脸,我勾着她下巴调笑,“你当年,可是追我追得紧呢,还跟我抢同一个男人。”

这一世玛嘉心性真真单纯,想来也是钟馗将她护得好,她眼眶红了一圈,只听她颤颤道:“九重帝君乃三十六天无上君主,统领八方,桃婴、桃婴哪里能见到,请娘娘莫再、莫再开玩笑了。”

我顿觉好玩,小姑娘家刚嫁做人妇果然可爱,正准备戏弄一番,耳边一阵冷风。

“你再敢动她试试?!”

我没看,手指发力,捻住了直射过来的暗器。

我起身,便见黑衣美少年立于不远处,他一见我,原本气势汹汹的漂亮面庞立刻僵住了,呆呆地望过来,“姐?”

我十分应景地打了个招呼,“唷,弟弟。”

我请钟馗与桃婴在银翠居吃饭,菜肴摆了一桌,银翠居的菜式我怀念得紧,张口狼吞虎咽。饭桌上聊了近况,钟馗不错,自从和桃婴成亲,小小公子收敛了脾性,比以前稳重许多,过不了几多年阎王爹爹就得把位置让给他了。

我瞅瞅他,依旧美貌,只不过眼角多了几分男子的味道,又添一身静谧黑衣,的确是像个男人了。

吃饭时我调笑桃婴,“你嫁给这么个美人,压力不大吗?他可是酆都第一大美人。”

桃婴小姑娘脸红了,钟馗瞪过来,“屁!第一美人是花儿爷!”说着懒得理我,给桃婴夹菜。

我笑眯眯看着他们两个,觉得世界真美好。

一顿饭下来,时间不早,我回府上打了招呼离开,阎王爹爹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朝我衣服上抹,抹完了又嘤嘤嘤一阵才放开。我走前对钟馗说:“好好待她。”

钟馗无视我娘娘身份,横我一眼,“废话,她是我媳妇儿。”

我笑笑,带着失了半个魂的司命回了天上,一瞧天色,的确是苍音该回来的时候了。

司命一醒来发现身处玉清宫,一抓我衣袖道:“娘娘,我这是穿回去了吗?”

我说:“你想穿到哪里去?”

司命四周瞅瞅,愣是被玉清宫那金碧辉煌耀花了眼,此时一仙婢从门口行至帘前,行礼恭敬道:“娘娘,陛下刚退朝正在殿上想见一见娘娘,娘娘这便去罢。”

我应了,一眼看着司命,司命理理衣裙委屈道:“娘娘,我可没打小报告。”

***

事实证明司命不管打不打小报告都是一样的。

我换了身白裙披了浅水红的纱衣,点了妆去见苍音,今日朝上事务似乎颇多,与众仙神叙到如今才结束,我到大殿门口时最后几个神仙拜神褪去,我等了等,待他们走光了才踏上九九八十一级玉阶过了金水桥进了大殿。

恍然想起曾经我做阴差时,也是这般走过来的,进了殿堂,那时昭锦公主一身华服只身立于殿内,骄傲如凤羽孔雀。

殿内灯火因退朝而熄了数盏,墙壁天顶上的夜明珠泛出幽幽光芒,一派浓郁尊贵的金色中,男子身着龙袍坐于龙椅间,他案几上搁着一打折子,身旁总管仙君又托着一打,我看着他,他的清俊眉眼间几分阴影疲惫,垂眸正阅一份折子,朱批数点,握着毛笔的手指修长。

我走上前去屈身行礼,“陛下。”

苍音手一顿,便抬手令身旁仙君侍卫退下了,他们一走他声音落下来,“过来。”

我上前走到案几边,苍音抬手将我一搂,脸贴了上去,他坐着我站着,他的脸颊刚好蹭到我的环玉云纹饰的水红复褶腰带。

“干嘛?”

他手掌握着我的腰,声音轻轻,“今天出哪儿了?”

我心里一跳,目光乱扫着,瞅着案几上的雪白奏折,那朱砂蘸出的字体秀雅而大气,我支吾了半天才说:“离儿最近字又写好了。”

“嗯,他不见你人影,闹了一天。”

我哽了一下,背着他去见他爷爷的确不厚道,哪天苍音答应了再带他一并下去罢,“是吗,我没见着他。”

“他寻你不在,便去东华那边了。”

“哦,待会儿我去接他。”我低下头,苍音正抬脸望着我,一双墨眸,如水安宁,又透有几分笑意,我脸上一热道:“我们一起去?”

“嗯。”

我心里一暖,忍不住笑起来,苍音静静凝视我半会儿又道:“你还未答我,今天去了哪。”

“呃,这不重要啦。”

苍音微微挑眉将我一抱,我整个人就坐在他身上了,我脸一红,“你又来。”

他低头吻吻我的眼睛,龙袍纯金刺绣的衣袖拂过我的身子,“去看钟馗了?”

“哪儿啊,是去看爹爹,这有何钟馗什么关系?”

“我倒记得你一直念着他。”苍音说话缓缓的,一点一点低下去,我瞅瞅这空无一人的金光大殿,觉得有些不对劲,苍音热热的呼吸落在我脸颊上,他将我搂紧了些,“牡丹,我想你。”

他只一句,我浑身都热了,这男人以前闷得什么都不说,现在什么话都厚脸皮得敢说。

我把持着定力,他开始细细啃我的脖子,我僵着脖子说:“早上不是才见面吗?”

“嗯。”

“这还想啊?”

“想。”

我脸红了,嘴角压抑不住翘起来,得瑟死了。

他薄唇扫过我的嘴角,我便侧过头去,在他唇上吮了一口,他一滞,我嘿嘿地笑,腰身一转从他怀里脱出来,未迈开半步又被他扯回来,重新摁进他怀里,亲吻如鹰急急落下,炽热又霸道。

我想我很是喜欢的,不然怎会又动情,他吻住我,我忍不住回应他,指尖抚摸他的下巴,滋味如同上瘾的毒。

两人黏在一块儿吻了一阵我便觉得不对劲了,他把我身子一托,两腿分开跨在他腰上,我一惊连忙躬身退开,他又把我一按,恰好腿心压上他坚硬的那里,这么一顶我轻吟一声,好麻,耳朵全烧了,一手拍他,“不要了,大坏蛋!”

苍音不理我,开始上下其手,就这么隔着衣料,手掌盖住我腿心,慢慢地揉,时轻时重,我就这么没骨气地软在他手上了。他抱着我的腰在我耳边滚烫地轻笑,“好湿。”

我想掐他,没力气,全身的触感全部集中于那里,腰身忍不住随着他手指而轻摇。

他坐在龙椅上一手将我发簪钗子全部拔下,黑发与首饰一齐散落,就这么撩开我的裙摆,将我的亵裤直接从裙子里脱下丢到龙椅下,随手摸上我的胸,解开我后颈的绳结将肚兜又抽出来,丢了。

我此时脸一定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这样里面不穿小衣感觉很奇怪,他提着我的腰,一手勾住我的腿,将我缓缓坐了下去。

“…唔…”

我咬着唇儿抓住他肩膀,眯着眸儿直喘,一寸寸被撑开,热得慌。他一动我就抽了口气,坐得太深,顶着花`心口儿一磨一磨,要命。我麻得没力气瘫在他身上,他不紧不慢地重重抽`动,我上身贴着他胸膛发软,下`身就这么被他弄得一耸一耸,臀部被他捧得高高,腰肢这么弯着很是酥麻。

我到了的时候只能呜呜呜地全身发麻,耳边尽是他低低的喘息,有几分诱惑味道,我想看他的脸就支起身来,哪知他一口朝我嘴巴咬下来,吸着我的舌尖撕掉我的裙子。

我心一跳清醒几分,天,这是龙椅,我就这么光溜溜地在大殿上他是要哪样,□一紧,又抽了抽。苍音嘶了一口气,捏着我的腰开始用力,饱含情`欲的低哑声音尚还是温柔,“牡丹,放松。”

“你…你要我怎么放松…会有人来的…唔嗯——”他抽`动得厉害,我忍不住叫出声,抓着他的手臂摇摇晃晃。

“你、你停一下、啊啊…”我只感觉到下`体一片湿滑,那种**的声音令我有些无地自容,苍音正盯着我的胸前看,眼眸漆黑,动了一阵我又到了,哆哆嗦嗦地软下来喘息,下面一开一合地流水,他将我抱好了,手指搓弄我的胸,咬着我耳朵,声音也粗喘着,“晃得好漂亮。”

我嗔了他一眼,苍音笑笑,抚摸我浸着薄汗的背,“喜欢么。”

“…”

“嗯?”他捏了捏我胸前翘起的粉色凸起,我颤了一下,他又开始搓,我颤颤巍巍地缩起来,喉咙里堵着哭音说,“你欺负我…”

“我哪里舍得,”苍音笑得温柔,摸了摸我的脸吻了一下,又摸了摸我腿心,“牡丹这里明明吃得很快乐,不停地流口水。”

“别说了你这昏君…”他一动我又麻,里面还是满满含着他。

苍音又托着我小屁股开始抽`插,我受不住只能在崩溃中寻着他能快点射的法子,勾起腿,用光裸的脚趾头满满磨着他的腰身,弄着弄着我又晕了,什么都忘干净只顾着扭着身子应和他。

大殿很暗,夜明珠的微光落在他双眸里,似夜海上空中的万千星辰。

我听见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喟叹,还有身体摩挲的细响以及暧昧水声,其余皆为静寂。

忽然间苍音粗喘一声,□将我身子一转,他起身,我整个地被按在龙椅上,苍音将我双腿左右搭在龙椅两边,推得开开的,有些粗鲁了,我感觉到花`液就这么流到了龙椅座位上,黏黏的,红着脸不敢吭声,只是把脸扭了过去。

他倾身将我脸扳回来,毫不温柔地吻上去吸咬,□骤然挺`进。

“…嗯啊…”

他力气大,像真疯了一样弄我,我都有点痛了,后背撞在椅背上很疼,几乎晕厥过去,只能掐着他的肩膀叫他轻点,他不听,一下一下又深又重,顶得我魂飞魄散,烫得我难受。

等他发泄了,我已经跟团软泥巴似的动弹不得,全身潮红,两腿一颤一颤。

意识模模糊糊,感觉到苍音将衣服披在我身上,我一手拽开,一巴掌软软打在他下巴上,“你欺负我。”

“嗯,我欺负你。”苍音心情似乎很好,昏暗中将衣服捡起来又披在我身上。

我仍在喘息,之余又听见什么滴滴答答的细声,停了一会儿发现是龙椅上的液体往地面落,感觉身体那里还有什么往外流,苍音射`进来的东西又满又热,脸烧得更厉害,埋下头去,“都不知什么时候了,还接不接离儿…?”

苍音用衣服将我身子裹住抱起来,往殿外走,“我接,你歇着。”

我挣扎了一下,又不动了,朦胧中睁眼看看,裹在自己身上的是他的龙袍,他一身白,金灿灿的,在将暗的天色中如雪静默,我抬眸望着他的下巴,伸手摸了摸,“苍音。”

“嗯?”

“亲我一下。”

他没有问什么,只是俯首,气息靠近,如墨发丝落下,还有他的唇。我发现苍音的嘴唇也有些肿,脸上飞快红了。

往寝宫的道路间伫立着一盏盏白石花灯,光芒照亮几格地砖,他扎扎实实吻了我,我才笑笑说,“像梦一样。”

苍音又在我唇上啄了一下,“不是梦。”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