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叔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上一章:第 16 章
  • 师叔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下一章:第 18 章

“”

两人离开前,杨清回头,往身后的一处地方瞥了一眼。等他们二人的身影流入人群中,拐角处的茶坊,才现身一个黑衣斗笠青年。斗笠青年若有所思:杨清刚才突然回头,是发现自己在跟踪他了么?他的武功,看起来很高啊。如此,要杀他的话,得用点手段了。呵,他看起来对他旁边那小姑娘,挺好的,这倒是个切入口。

当天夜深后,两人相携去了青楼。望月并没有做男子打扮,以防备有人眼瘸,真以为杨清是逛青楼的,往他身边凑。可她都明晃晃一副“杨清归我所有”的架势了,青楼的姑娘们行事作风不比她含蓄,一看到美男子,就扑了上来,让望月暗恼。

晚上回去后,望月心情不好,都没心情与杨清多话。回到客栈,随意洗漱一下,准备入睡时,窗口案上的灯火突地灭了。她心中一顿,窗户突地被推开,一个黑衣男人跳了进来。望月吃惊,正要开口,那人动作飞快,贴身而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同时,在她身上点穴,让她既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

黑衣男人一把扯住她,就往窗外掠去。

他踩上窗棂的瞬间,隔壁窗子陡开,真气无形,向他打来。黑衣人躲开,口中长啸一声,四面忽窜出五六个人,飞上来,向那面窗子扑去。白衣如练,破窗而出。五六道黑影纠缠着他,上了屋檐。

站在屋檐上,最先的黑衣男人仍把望月扯在怀中,阴冷的面孔盯着被人围攻、却依然翩若惊鸿的白衣青年。

云门武功以轻盈飘逸取胜,十分美观。但有时胜于飘逸,失了杀伤力。昔日姚芙便是无法在其中取得平衡,选择用剑。云门多数弟子也是借助武器,才能发挥自己的武功。而杨清,他身影洒然,当头寒月,脚下飞霜,五六人与他缠斗,他盈盈然,看似轻柔无力,实则杀招如月,美而无情。

黑衣人看得顿了顿:这般风采的人,难怪昔日圣女为他迷得死去活来。

杨清清寒的目光探过来,“放了她。”

黑衣人桀桀桀笑几声,掐扯着望月,在杨清暂时抽身不出时,带人飞檐走壁,阴冷的声音远远传在后头——“要想救她,你就追上来吧!”

第33章 坏人来了(2)

冷夜屋檐,白衣人被五六个黑影纠缠,他目光一错,先前的黑衣人就挟持少女而去。自始至终,少女一声都没发出,只拿一双圆瞪的眼睛看着这一切,想来身不由己。杨清心中虽急,想要即刻追上去,无奈身前被阻,只能先解决现在的人。

一瞬间,周围几个觉得围着的白衣公子气势顿然抬高,姿势更为飘逸风流,站在檐上,垂眸淡淡,白衣翩然,恍若云中仙人,高不可攀。众人心头一凛:云门武功以轻逸取胜,越是仙气飘飘,越是不沾尘埃,说明他的武功越是高。

一轮寒月,一展衣袂,他自飘飘然,玉树花落。挥手间万物为剑,若水若光,灰飞烟灭!

昔年在魔门,曾见识过姚芙的武功招式,当时已觉姚姑娘似仙子下凡般纤尘不沾,与眼前的俊美青年比,境界却仍差的远。

众人心惊:此人武功之高,恐怕魔教中,只有教主能胜过他。

当杨清与几人缠斗时,黑衣人挟持望月而走。纵风急速,毫无怜惜,当望月被一把扔在地上时,发现此处是一处长堤,杨柳依依,湖水在月色清辉中泛着雪亮波光。

抬头,月亮遥远,神秘而清冷。星星很多,像漫天的眼睛,俯视大地。夜色与晚风浓重,湖对面灯火影影绰绰,映在水中,又与夜间惊起振翅的白鹤白鹭一起,向远方天地一线的青山处飞去。

望月的下巴被男人粗鲁的抬起,当她的面容映在男人眼中时,男人那隐藏在阴影中的面孔,也第一次让她清楚地看到。

望月愣了一下,有一种疑惑之感,也有一种果然之感。

她眨了下眼。

再次轻轻地眨了下眼。

可惜她无法动弹、无法说话。

而男人手上的粗茧磨着她娇嫩的漂亮脸蛋,让她皱了皱眉。这个弯腰掐她下巴的人,容貌挺俊,偏静。是那种沉静深沉的俊俏。他的眼睛也漆黑,也幽冷,正盯着被迫仰脸的少女。

他在看到她面孔的第一时间,怔了一下,然后愤怒之色染上他的眸子,让他身上的杀气一下子更浓,“果然是这样!之前远远看着就像,现在更像杨清!杨清!”他咬牙切齿,声音几乎结出冰碴子,“他明明不喜圣女,却在圣女死后,这样羞辱圣女!”

“果然云门的人个个衣冠禽兽!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找一个跟圣女大人长得如此像的人,又算什么?”

从未被人以暴力手段掐着下巴,望月却并不觉得如何耻辱,而是心情复杂地想:别啊。

她出神地看着这个男人,思绪有些飘远——这是圣教五位堂主中的火堂主,明阳。

算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人。

原映星不喜欢这个人,觉得明阳是养不熟的狼崽子,杀了最好。

是望月保下来这个人,一力扶持他,让他最后当了堂主,成为魔教一员猛将。

既然望月能管住这个人,原映星就随意了。原教主是很随心所欲的人,他懒得在这种事上多费心思。正是他这种性格,才能让明阳在得罪他后,死里逃生。

自此,火堂主明阳,就跟着圣女望月了。

魔教人心凉,狼子野心,没有与谁生死相交的说法。就算圣女望月死了,望月也没指望他们为自己复仇,他们报不报仇,她都无所谓,也没有感觉。连教主都出走了,望月又等什么呢?

可是现在,她才茫然知道:竟是明阳。

这个她只把他当作一把刀一把剑用的明阳,在魔教乱成一团后,还想着为她复仇。

原映星说这人是狼崽子,所以她也没想过养熟他。可是原来,她养熟了他吧?

她自己都不知道啊。

明阳根本不知道昔日圣女大人的心情复杂,他看着对方这张脸,就觉得厌恶。这世上,不配有任何人跟圣女生得相似!圣女已经不在了,云门,正道,他力所能及之时,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冷冷道,“原本想用你来威胁杨清。但你长得与圣女这么像,令我心中不喜。不用等杨清来,我先毁了你的脸!”

手下少女清水一样的眸子睁大。

而男人手上冰冷的刀锋,已经贴上了她的脸。他略带嘲讽道,“圣女昔年总说杨清光风霁月,高风亮节。想他这么高风亮节的人,纵是你毁容了,我依然能拿你威胁他!”

手上寒光一翻,就向手下少女娇美的面孔划去。

少女眼睛猛眨,似有千万语言想说。可惜她被点了哑穴,暂时穴道无解,千言万语,也只能看到寒光向她的眼睛刺下来!

望月心中惶惶:她要毁容了?!

“若等着我前来威胁我,岂能如此性急呢?”

电光火石之间,刀锋已经贴上了望月的眼皮,后面一道悠悠然似噙笑的清凉男声传来。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语调,明阳却当即警惕,只觉千万排山倒海的真气从后扑卷向他。

他若一心只毁容,这样强大的真气动荡,不死也半残。

他又哪里会因为一个陌生姑娘,心甘情愿受这一掌?

明阳闪身躲开,并故意提起少女,将她扔向真气中,且看一个不通武艺的姑娘,那被人夸光风霁月的人,到底救不救?

自然是救的。

望月被明阳抛向半空,无奈迎接刺寒的真气。她这具身体底子不好,柔弱而无力,至今经脉没完全被她打通,她也没想到适合这个身体用的魔教心法。心法是一门武功的核心,心法越高妙,练到后面,越是威力百倍。她昔年走的是霸道的路子,原映星的心法是阴鸷诡异的路子,再往下的心法,柔一点,软一点的,就是水堂主聆音的路子。可是聆音是邪医啊,她主修的是医术,她的武功是下三路可见她武功心法的不成水准。

在望月还没想好用哪个心法时,她就被牵扯进了武功高强之人的战斗中。

杨清武功很高,她知道的。她曾与他并肩而战,那时他武功之高,就让她侧目。后来虽没再见他,可据说他在山中指导一辈弟子的武学。云门既然放心把下一辈弟子的武功修习交到他手中,可见这个师父的水平如何。

而现在,望月居然要直面杨清的真气冲击!

她闭上眼,做好了半死的准备。那寒光扑面的瞬间,消散无影,什么东西在她眼前飘了一下。下一瞬睁眼时,她已经被杨清搂住,落在地面上。杨清面色雪白,低头看她一眼,伸指,解了她的穴道。

他压根来不及跟她说句话,背后的杀招,让他丢下望月,迎战明阳。

一白衣一黑影,从地上到半空,难解难分。杨清武功是高于明阳的,可他之前为救望月,不得不强收真气,内伤严重。再加上之前的五个人以死相博,也耗损了他的一部分精神。且明阳不拘一格,望月明明远离战场,他却时不时将战火导过来,拿望月挡在中间,让杨清顾忌一二。

既然杨清选了望月做软肋,就别怪自己时不时利用了。

明阳武功高强,和之前的开胃菜完全不同。在江湖上,他的杀名很高,人都称他是“疯子”。他有一手高超的招式,唤作“杀月”,在江湖所向披靡,少有人能敌。

看着二人的打斗往来,望月心中焦急:她怕杨清用武功!特别怕!

之前那些那些小喽啰跟他动手,对他的伤害不大。可是明阳这个级别的高手,真气的流转必然是之前的千百倍。

千百倍的真气流动,千百倍的深入五脏肺腑,望月多么害怕,一个月的解毒时间,到他这里,缩到一半都不到。

况且这种伤害不仅是日后,高手过招间,也能明显感觉出来!

她才这样一想,就见半空中以指为剑的白衣青年,似后退格挡,手势在半空中突地一顿,被明阳一掌拍在胸口,向下摔去!杨清狼狈落地,低头咳嗽,白衫染血。他抬起眼,顿觉眼前冷光猎猎,明月当照,阴风似血,火堂主五爪成抓,扑杀过来。

杀月。

明阳的成名绝技。

而杨清自己知道,他的真气在一瞬间消失,体内血液流速紊乱,让他连抬臂,在这一刻,都没有力气!

寒光当面,面色苍白的青年淡淡看着,默想:倒是高看自己了。

却就在此时,一道身影从斜刺里出来,挡在了地上半跪的杨清面前。

少女一手成托,一手如流光,手指纤白展开,月色似在她手中。如果面前有镜子,会看到青年与少女是同样的招式,同样的步骤。只是一个带着杀气,另一个轻飘飘的,毫无力度地点在青年的脖颈上。

杀月。

一模一样的武功招式。

明阳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少女抬着脸,对他嫣然一笑,做个口型——

小四儿。

威风凛凛的火堂主心口重重一震,急收的内力,让他吐出血来,后退四五步之远。

第34章 把杨清亲晕了

小四儿。

黑夜化作无数光点,少女未曾发出声音,可是这个口型,他却见了无数遍。以至于一眼之下,他就认出她在无声地叫他——“小四儿”。

明阳一时恍惚。

周围景物尽数消退,眼前场景与记忆相重叠,相似的笑靥,相似的面孔,相似的称呼。

这些年,火堂主无论在邪道还是正道,都是独当一面的魔头,令人闻风丧胆。他阴沉又无情,暴戾又可怕,没人会与他套交情,更没人敢跟他开玩笑。这世上,唯一会亲昵嗔笑着叫他“小四儿”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将他从泥沼出领出去,带着他,走在幽静漆黑的夜路上,却让他丝毫不觉得孤独寂寞的女子——

圣教圣女,望月。

他现在是圣教火堂主,名明阳。但是他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堂主。十几年前,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那时候,他只有数字“四”的代号。圣教稍有地位的人,每个人都可以喊他,踢他一脚,踹他一头,不耐烦地叫“阿四,来干活”。

十几年前的时候,明阳也有师父。他师父是当年的四位长老之一,但说起来是师父,其实就是管教他们这些小人物的大人物。魔教弱肉强食,师徒名分也不过是个虚称,明阳担着那个名头,天天被非打即骂,甚至有时候药房的人不够用了,他还要被推过去试药,当药人用。

从小,他就恨极了这一切。他发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出头,一定要将昔日那些瞧不起他的人踩在脚下。

十几年前,魔教发生兵变。血染魔教后,高层人员大清洗,几乎所有人都换了下去。原映星登为魔教教主,望月为魔教圣女。那时他们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却两人合力,与一干长老堂主相斗,硬生生将魔教大换血,所向披靡。

压在明阳头上的那位长老,也在那次清洗中死去。

新任的高层,只有教主和圣女。两大护法,四大长老,五位堂主,十二舵主基本半残。这个时候,是魔教急需人才的时候,明阳就是在这时候,因为骨骼清奇,入了教主和圣女的眼。

没有人教明阳高超的武功,没有人告诉明阳该怎么讨好教主和圣女。他也不识字,也不会说好话,全凭着一腔狠辣和冷厉,爬模打滚,在杀戮和被杀戮中,一点点向上爬。等到教主处理完上任教主的遗留事件,就咦一声,发现:这个不要命的小子,可以啊。就这么个破武功,居然还能打败武功高于他的人?啧啧,了不起,那我就见见呗。

教主随意一个“见见呗”的想法,就见出了问题。

彼时明阳只有十几岁,是个一根筋的少年,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他只知道教主比自己还要小,只知道教主要见他,他也见过不少人在提起教主时一脸菜色。可这些离明阳那么遥远,在命令到他耳边时,他甚至觉得是不是哪里出了错,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应该一辈子都见不到高高在上的教主。

他坦荡淡定地去面见教主,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空旷幽静的大堂,古朴的建筑风格,抬头,上面坐着慵懒的少年,一侧有椅子,貌美少女站在长案前,翻看卷宗。那懒洋洋的俊美少年,身上有低糜雅致的气息,手肘撑着宝座扶手,摸着下巴,噙着笑,饶有趣味地看下面的人。

这少年,自是新任的魔教教主,原映星。

而有资格站在他旁边,随意翻看卷宗也无人敢质疑的,乃是魔教圣女,望月。

第一时间,圣女并没有对地上跪着的少年产生好感,明阳抬眼,只匆匆看到她云一样的乌发,低垂的雪白脖颈。

原映星问起明阳的事。语调悠悠,并无威压。明阳便老实回答,一板一眼,清楚简单。两人一上一下,居然相谈甚欢。却忽然间,原映星好奇地问,“你该听说过不少关于我的血腥传言吧?你不害怕我吗?”

明阳回答,“不怕。”

“哦,为什么?”

“在我心中,你是教主,却也是普通人,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你没什么可怕的。”

他这样的回答,让那位一直在翻卷宗的圣女诧异地抬眼,直直地俯视看来。似是惊讶,似是不可思议。

原映星愣一下,哈哈笑,拍着长案,指给两边护法和长老看,“有趣。你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明阳心中微喜,以自己的小聪明,以为原教主会因此对自己另眼相看。

结果原教主上一刻笑眯眯地夸他“有趣”,下一刻脸一沉,淡淡道,“杀了他。”

当即两边有人,拖住傻了眼的明阳。

那时,明阳并不知道原教主是个思维与众不同的人。原映星与他们的想法从来不一样,教主他觉得“你是个有趣的人”,然后他会直接选择“杀了”。他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平等相待,他要的,就是下面的人都怕他而已。他不喜欢明阳,觉得明阳被前任教主洗了脑,居然不高歌“教主圣明”“教主我最崇拜你”,活着就是浪费空间。

反而是圣女望月觉得明阳有趣,“干嘛要动不动杀人?把他给我,我调教两天。”

明阳见识过了原教主的翻脸无情,圣女又将他从死路上拉了回来。那个少女,将他从黑暗边缘拉回人间,教他精妙武功,让他读书习字,最后还提拔他为五位堂主之中的火堂主。

望月笑着跟他说,“五位堂主,只有你一个是我带上来的。你是我的人。小四儿,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五位堂主,其余四位皆是教主指派。只有明阳,是圣女安排的。

只有他一个。

明阳牢记望月的话,他暗暗发誓,他不能让她难看,不能让她在教主面前抬不起头。她说“你要争气”,于是他就争气。她要他成为一把刀一把剑,他就是一把刀一把剑。她要他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原教主说他是狼崽子,心性狠,野性重。

可是就算是条狼,在最无助的时候,也想要一点温暖,想要让谁来低头看他一看。他就算是狼崽子,他也跪在地上,心甘情愿地想要当一条狗。一条只属于圣女大人的狗。

圣女望月却是死了。

死于魔教内讧,死于姚芙之手。

明阳几乎要疯了,他疯了一样地想杀姚芙,姚芙却已经离开魔教,踪迹不定。他本就野性重,圣女一死,他便变成了一条疯狗。满心杀意,一径向北。他要一路杀上去,杀掉那些云门弟子,杀掉那些说圣女活该的人,杀掉那些让他恶心的正道人士。

明阳脑子从来不好,他少时就被教主一次次翻白眼,他一年比一年地沉默,闷着头,少说,多做。在圣女死后,明阳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杀人工具。如无意外,他也要死于永无休止的杀戮中。

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但是意外却发生了。

面前这个与圣女面孔七八分相似的少女,使出与他同样的招式,还对他做出“小四儿”的口型。轰然重击,让明阳茫茫然,满满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月夜清光,少女面容冷白,噙笑的眼,那么的熟悉。

如果不是年龄不对,如果不是相貌不是完全一样,如果不是不,明明就什么都不对!

明明就没有一样是对的!

可是为什么,他心里有荒唐的想法?

他在希冀,他却又在害怕,他还在愤怒——他不知道真假,他分不清楚,面前的少女,他该杀了她,还是该放过她,再或者

火堂主明阳脑子乱哄哄的,却也只呆了一瞬,就眯起了眸子。他擦掉唇边溢出的乌血,向前大迈步,重新使出招式,想要擒拿少女。对,不管真假,只要赢的是他,他都有办法问出答案来。他受了内伤,却似乎比先前更急,迫不及待地运掌成风,再次飞跃向前,向对面的少女肩头拍去。

只有武功路数、没有内力的望月,只能眼睁睁看着戾气扑面而来。

她心中哀叹:火堂主啊火堂主,你都不问一问,选择居然还是杀过来?范浩当日,可是连动手都没动手,就轻而易举地相信我是圣女呢。当然,范浩是根本不想知道真假,本就在应付,本就是见风使舵。我不求你像他一样做墙头草,起码你可以开个尊口,问一问我啊?

你问一问,也许我们就不用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