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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音懒得纠正这个小姑娘的错误认知,反正都已经睡过了。聆音只夸她,“纵欲过度小月芽儿,你终于长大了,姐姐真是欣慰。来来来,姐姐跟你讲一讲床上的道理”

多么欣慰啊。

月芽儿追男人追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所成了。

又多么惆怅。

以前一直以为月芽儿最后会跟原教主在一起。她教月芽儿的许多经验,都是留着月芽儿给原教主的。

即使月芽儿疯狂地追慕杨清,聆音都始终觉得,最后月芽儿一定会回到原教主身边。她觉得原教主和月芽儿之间的牵绊太深了,两个人不可能分开。

然而到底,还是分开了。

聆音想道: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是难以说清楚。

有的人明明一眼看过去,适合你适合的不得了,可你偏偏不喜欢;有的人跟你风格差那么多,南辕北辙的习惯,可你偏偏喜欢的不得了。

有些缘分被耗尽,有些缘分才刚刚开始。

人生,真是奇妙。

“这个容后再讲啦,”望月不知道聆音心中的想法,她也想听聆音传授经验,但她更想知道的是,“我有没有怀孕啊?”

聆音眸子闪了闪,“你是希望自己怀孕呢,还是不希望自己怀孕呢?”

望月愣一下。

想了想,慢腾腾道,“都好啊,我没有强烈的喜欢和厌恶。下午时看到杨清带小孩子玩,我觉得他会很喜欢小孩子。我想他对别人家的孩子都那么好脾气,对自己的孩子,肯定更好。我喜欢看他那样子,我也愿意给他生儿育女的。”

她自己嘛。

想到如果有一个跟杨清似的小团子叫她“娘”,也挺高兴的。

聆音松开了少女的手,“那你要失望了。”

望月果然失望,“没有怀孕啊?”

明阳不忍心看望月失落的样子,在一边听得忍不住怀疑,“水堂主,你真的确定大人没有怀孕吗?我听别人说,怀孕起码得一个月以上才能看出来。”

对啊,一个月!

望月重振精神看聆音:毕竟她和杨清睡了没多久,聆音说不定看不出呢。

聆音抿唇乐,“小月芽儿,姐姐在这方面可是专家。你死心吧,你不会怀孕的。短期内都不会怀孕。”看月芽儿愣愣地看她,聆音心软,跟她讲,“你这个身体呢,有点体虚偏阴,调理不好前,都不会怀孕。但你不要担心,有我在呢。我帮你开些药,你照我的方子服药,用上那么半年一年的,你肯定就能怀孕了。”

体虚偏阴?

望月若有所思:我知道杨望月的这个身体底子不太好,我已经调理了这么久,原来还是体虚偏阴啊。还以为习了武之后,自己活蹦乱跳的没有生病,说明后遗症都没有了呢。

再次一想:哦,对的,是体虚偏阴。我刚重生到这个身体时,杨望月为了躲避做小妾的命运,跳水自尽。一整个村子的人,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等发现时把人救上来,杨望月已经没气了,于是换我醒过来了。

体虚偏阴,该是那次跳湖跳出的问题。

多么可惜。

哎。

但望月转而又高兴了:没有孩子的影响,没有这个可能性,我和清哥哥独处的机会又多了好多。清哥哥心里只有我一个,挺好的!

聆音吩咐明阳拿纸开药,两人忙活一通,聆音在男女方面的事上不靠谱,在她的专业领域,却是认真的很。沉静下来,眸子清亮,倒真是一副悬壶济世的名医模样。

明阳在旁为她掌灯,看这个女子低头写字的雅致侧脸,心想:苍天真是不公。一个男女关系这么混乱的人,偏偏医术好得不得了。我都没法诅咒她纵欲过度死在床上为什么让聆音喜欢男人喜欢的不得了的同时,还让她懂得如何调理身体,采阳补阴呢?

这个女妖怪,真是对天下男人的一种惩罚啊。

聆音写完方子,交给望月后,吩咐她怎么用。聆音已经忘记了之前的话题,望月却拉着她的手,睁大水雾凤眼,一脸希冀地看她,“你不是说教我怎么和男人在床上睡的事吗?你现在讲吧!”

聆音:“”

她伸手,抚摸望月的娇嫩小脸,疑声问,“月芽儿,你怎么这么喜欢杨清啊?我听明阳说,杨清对你很凶的啊。你干嘛非要忍着他?”

“没有啊,”望月说,“他没有凶我,他就是在教我而已。”

“月芽儿,人生好玩的、有意义的事,不是只有杨清一个啊。”

“但是现在,只有杨清一个啊,”望月说,“你不知道他多让我喜欢。”

“有多喜欢?”聆音太好奇了,在她眼中,杨清也就是气质好一些的美男。也让她心动,也让她想跟杨清往床上走。然而也没有到望月这种疯狂的地步。对聆音来说,这种迷恋,太不正常了。

望月想了半晌,眼睫眨眨,抚着桃腮,笑眯眯地望着暗下去的天边日后道,“他就是投我的眼缘啊。仙气飘飘,清冷自持,还带诱惑。我就喜欢看他什么都不做,都能不动声色地撩我。他撩得我心软腿软,但是他自己纤尘不染。又美又淫,太迷人了。”

“”聆音一下子就想偏了:又美又淫?指的是床上吗?

聆音的脑海,控制不住地想到杨清那张脸,还有床上颠鸾倒凤的情形,她的眸子瞬间亮起,又控制自己打住——停!不能这么想下去!杨清是月芽儿的,她看上的美男多了,可不做那种跟月芽儿抢男人的事。

但是杨清又确实挺好看的。

让聆音颇为好奇。

望月说着说着,就静了下去。沉沉望着夕阳下的湖水金波,波光里洒着金色银色的碎光,被风吹成一片又一片。湖边的垂柳在水中照耀,船只在水里荡着。一倾万里,万里都是金银色。

巨大的夕阳,巨大的湖泊。

宁静而温柔,别样的美丽。

清新自然,一如她心爱的人。

“月芽儿?”聆音扭头看她,疑惑少女怎么不说了。

湖水倒映在望月明亮的眼眸中,她微微发笑,“认识杨清后,我才知道,人和人之间,是那么的不一样。有好出身,教养好的人,原来跟我们圣教长大的,差距那么多。特别温柔,特别克制,特别会体谅人。他更能吃苦,更能忍耐,更能包容,更能爱这个世界,爱与他不一样的世界。”

“因为我长在圣教,我没有那些东西。但是杨清有,所以他吸引我。”

“我为什么喜欢杨清呢?因为他是光啊。我没有见到过光,那么亮,那么耀眼,那么好看。我为什么不追逐?我当然要追逐。”

“他当然要成为我的。我一个人的,不与别人分享的。”

聆音怔怔然看着好像长大很多的望月:月芽儿居然会想这么多?

一直以为,月芽儿随心所欲,都是顺心而走,不会想问题的。

她又想:如果月芽儿用现在对她说话的这种语气、这种眼神,看着原映星的话,原映星怎么可能不放弃?

简直是必须,无能为力的,放弃啊。

聆音笑,“好,我知道了。那我和明阳回圣教了,你的事我们就不管了,你照顾好自己吧。不管怎样,你自己过得开心才是好。不要为杨清委屈你自己,什么时候不喜欢杨清了,或者杨清让你生气了,你就回来。我们一直等你,你别只要男人,不要我们这些旧友了。”

“不会的,”望月将之前说的话,又改了一下,“我人生的意义,又不是只有杨清。”

聆音垂头一笑,将少女搂在怀中,抱了抱,算是无声的祝福。

然望月突然想到什么,贴着聆音的耳朵,跟她嘀咕,“对了,杨清最近跟我闹气着。晚上要找我喝酒,我想听他的真心话,听看他和平时不一样的样子。你有没有什么药啊?”

望月指的是,平时的杨清总是那么淡定,她想看杨清不清冷不淡定、对她完全敞开,好好与她谈一谈两人之间的问题。她想要这样的杨清。毕竟现在还心虚着,不知道怎么用力,好和杨清和解。

聆音则又想歪了:月芽儿想看不一样的杨清?是指神仙不再那么“神仙”、变得妖娆勾人、放纵自由的样子?哎呀,月芽儿可是求对人了!她最擅长的就是这种药了啊!

聆音笑眯眯搂住望月的肩,与她眨眼睛,“姐姐知道你的意思了,小月芽儿。放心吧,给你一种药,你与他喝酒时,下给他喝。保证他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两人心照不宣、又南辕北辙地眨着眼,理解般地握着手,不可说。

等望月请教完聆音回去客栈,已经月上梢头。她心里着急,想得出去买酒呢。进客栈先换身衣服,推开门,便看到灯火如豆,着紫白相间颜色衣衫的年轻公子坐在窗边桌前,伏案写东西。飘飘衣袂,长眉入鬓,秀颀温润。

桌上是一厚摞的书——在望月这里,现有的书,也只有云门那些门规了。

望月还看到,圆桌上摆了十几小坛酒,散发着馥郁浓香。

她倚在门上,看窗口的青年。月光在外,照在他身上,周身形成一道柔光,真好看。

她慢慢走过去,站在杨清身后,看到他果然在门规边上的空白页面写字,给她注解。

望月伸手翻桌上的书——他已经写完了两本,然还有厚厚的四本等着他。

望月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两个时辰吧,”杨清头不抬,温声,“你去洗漱一下,回来我开始给你讲这些。”

“嗯。”

她出去玩了一下午,杨清又在这里忙。望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他总是这样的人。以前她总看不到,但现在她明白了之后,就总是能看到杨清默默做的许多事。从来不跟她说,从来只等着她自己去想,去发现。

一旦上心,就总是看在眼里了。

望月看了眼桌上酒,先出去喊小二倒水上来,准备洗漱了。

这个长夜,刚刚开始。

他们有整整一晚上,来消耗,来探清彼此的内心。

第88章 88|5.31|

隔着屏风,望月在里间梳洗一番,还给自己又上了些药。她出去时,杨清还是坐在窗边,这会儿倒是不写字了,而是在翻看书目。少女过来,他抬头,看眼她的状态。盯着她一会儿,杨清似有什么想说的,但又忍了回去。

望月:“?”低头看自己的状况,衣衫穿的挺漂亮,长发微湿还沾着水,多么干净清爽啊,他又在想什么了?

杨清是想问她,她的伤怎么样了。他闻到里面的药香,有点不放心。但是看她现在活蹦乱跳的,气色比他还好,又明显没什么事。他在怔忡间,勉强捕捉到一点什么,又被忽略了过去。

望月站在他旁边,推他的肩,眼前盯着他手中的书,对他说话,“往旁边挪挪,往旁边挪挪,给我坐一点儿。”

杨清:“”

他的肩膀被她往左侧推,少女的手一直扣着他的肩,态度明确,就是要他让出位置,好让她挤过来。他被她推得肩膀疼,只能无奈地起身,往边上坐了坐,把椅子给少女腾出一点地方来。望月毫不客气地坐过来,几乎是挤压着他的腿。

杨清低声,“对面还有椅子,非要坐过来干什么?”

望月说,“离你近点,才能更好听你讲课啊。杨清,你讲门规吧,我听着呢。”

她真是很迫不及待的心态。

杨清也不再跟她说别的废话了,拿出自己下午过来后标注过的书,开始拿着目录,跟望月讲这些门规。许多门规并不是一开始定好的,而是经过时间的考验,一代又一代的掌门往里添东西,时间长了,门规就厚了。

少女嘴角抽抽,“你们云门的掌门,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显示自己的权威,让后人铭记。纯属闲的闹腾。如果不是这些门规,谁记得他们啊?”

“那些是师祖,你不要乱说,”杨清斥了她一声,却也轻笑,“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

他又接着给她讲解了,杨清说话比较慢,逻辑清晰,条理分明。他声音好听,泉水淙淙一般,门规的繁琐复杂,听着他的声音,都是一种享受。而大约是常年给弟子们教授课业,他自带的习惯,就是深入浅出。常把一些门规后面的小故事讲给望月,逗得望月笑,对这个门规,就记得很清楚了。

比如讲云门服饰的时候,他专门取出一张白宣,在白宣上画给望月。跟望月说,“云门最开始的服饰,并不是这样。那时候为了彰显名门正派的身份,便后来某某师祖某日做梦,梦见于是再是某一位师祖,生性崇道,还想将云门改成道教,被阻止后,他又将云门的服饰加入了道教的元素”

少女一开始是乖乖坐着,准备强行记忆,然后来杨清的博闻广记讲得实在有趣,她听得实在有趣,就津津有味的,当故事来听了。坐姿也从一开始的肩背挺直,到后来,完全是舒服地靠着杨清了。

杨清给她翻书,“有些门规你需要记得但因为只是入门考查,很多地方不会考你。这几个地方应该会考的多,我帮你标记出来,你回头多看看。”

“嗯嗯嗯,”望月点头,突发奇想,“你们云门的入门考查,还要考这些。那今天我见到的那些小孩子怎么办?他们也要考?这么厚的书,真的不会吓到小孩子?”

杨清说,“他们不考。”揶揄般地看望月一眼,“只有你这类的考。”

“我这类算哪类?云门又区别对待是么?我哪里不如人啦,赶上云门这么麻烦的考察?”

“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年纪不算小了,身上还有之前的武学底子,”杨清笑了笑,“自己对人生的看法都已经固定,没法改变,自己有自己的想法,自己对自己负责。云门怎么可能收你这样的弟子呢?”

望月眸子闪烁了两下,抓住他手臂,“什么意思?你是说云门根本不想招收我?现在不过是搪塞我?”

杨清说,“你想一想。同样是招收弟子,招收一个不知根底的,和招收一个年纪幼小、什么都没有被塑造的十岁以下孩童,哪个更划算?”

“你是说,云门真正想招的,是今天那一批孩子!”望月在他的引导下,也在思索,“从这群孩子中选人。宁可麻烦一点,从小开始培养这些孩子,也不想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唔,没错。小孩子确实好引导一些,卧底之类的艰巨任务也完成不了。单纯,简单,就像一张白纸,可以从中任意涂抹。”

杨清取出一本书目,给她看上面记录的历代云门内门弟子的名单,“自祖上所传至今,云门的内门弟子,无一不是自幼培养的。长老、掌门之类的,更是内门弟子中的核心弟子。不管武学水平如何,出身上,必须是干干净净的,不能有任何问题。云门对历代内门弟子,悉心栽培,严加管束。内门弟子都是从外门弟子做起,但其实从一开始,大部分人都已经被从名单上划掉了。长辈考察的,都是那些孩子的心性。遇到资质好的,便会吸收进内门。不行的,便一直在外门打转。看日后造化。是要下山,还是愿意一直呆在云门。”

“我看不少外门弟子,比你年纪还大。但是这一辈的内门弟子,年纪都还偏小。可见你们对外门弟子,确实要求不严格了,”望月想了想,“要求不严格,但也要提防。所以对像我这样的,本身有武功底子、年纪还不算小了的人,就更是宁可得罪,也不能随便吸收进山门。”

杨清颔首,指导她,“所以你不必对考察那般上心。你不应该做的出色,你出色了,几位长老反而会对你疑心,在你身上一挖再挖。你也不能考的最后,那样就直接被刷下去了。最好的做法,就是中间成绩。你即便进了云门,永远也不可能入内门,就是个外门弟子。”

望月笑嘻嘻搂着他手臂,不在乎道,“无所谓啊。外门内门对我区别不大,我又不是要刺探云门的情报,接触不到那些真正关键的信息,你也会对我放心点不是?”

她心里实则也松了口气。

在之前,望月也想过,如果身为云门弟子,她无意中得知了一些关于云门的情报,有必要告诉圣教,这可该怎么办?她自是一心向着圣教,然她也不想背叛杨清,让杨清伤心,所以左右为难。现在得知自己就是进了云门,也什么都接触不到,望月大大放心。

她才不在乎做不做云门的弟子呢。

她就是要借着这个身份,追杨清而已。

她还是圣教圣女呢,还是云门柃木长老未来的夫人呢,谁在乎一个小小的云门弟子身份呢?

原映星现在不许她回去,她才不信,原映星一辈子不许她回去。等她嫁了杨清,求求原映星,说不定还能带杨清回圣教去呢。

杨清看着望月的眼睛,等她的话。然而她只是在心里想,到底没有跟他说出来。他半天不说话,少女又疑惑转头来看他。在她那样乌黑分明的无辜眼神下,杨清叹口气,接着往下讲了。

杨清跟望月讲了一个多时辰,给她划好了重点。到后来话说的太多,嗓子有些不舒服,两人才停了下来,说明晚再继续。

望月殷勤地起身,去屋中圆桌上搬酒过来,问杨清,“你来的时候,就跟客栈掌柜买了酒啊?我原本还说我下去买呢。”

杨清靠着椅背,揉着额头,轻声,“不是客栈的酒。是云门酒窖里的藏酒,我带下来的。”

“!”望月立即扭头,瞪眼看他,小声,“哥哥,云门禁酒!你这算是偷偷犯门规吗?”

青年手挡着眼睛,唇角露笑,“这你倒是记得清楚。你会去云门告我触犯门规吗?”

“怎么可能呢,”望月讨好地抱着酒坛,一边背着杨清,往酒中倒聆音给她的药末,紧张无比中,回复他,“不过你可算被我抓住把柄了,以后告不告,看我高兴吧。”

“威胁我?”杨清说,“那你要失望了。我不是偷酒,是正大光明地拿酒,跟长老那里报备过。不算犯门规。”

望月抱着酒坛回来,坐在他对面,给两人斟酒。见他端起酒盏,轻轻晃了晃,一饮而尽,漫不经心般地笑了笑,“其实云门的门规,看着这么多,其中可钻的空子,也挺多的。不用多么上心,熟悉了,自然就知道了。”

看杨清毫无戒备、喝下了她倒的酒,望月松口气。也给自己倒了酒,然而她只是低头轻轻抿了抿,不敢多喝。要的是杨清展示自我,可不是她展示自我。

杨清抬眼皮,撩她一眼。那一眼,撩得望月胆战心惊,握着酒盏的手指都有些发抖、差点把杯盏摔了,杨清又垂下了眼皮,若有所思间,并没有多说什么。

望月拍拍急跳的小心脏,又笑眯眯地给他满酒。他看着她倒酒,笑了那么一笑,又喝下去了。

望月等啊等,一眼不眨地观察着对面青年的状态。然就见他一杯接一杯地喝,也没见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啊。面容依然白净,气质依然高渺,除了眼神略微散漫慵懒些,压根看不出与平时有什么区别。

难道杨清展露自我,需要她来作引子?

望月一手撑着下巴,慢条斯理地浅酌杯中酒,眼珠转了几圈后,有了主意。探身,握住他扣在桌上的修长手指,抓住晃了晃,吸引到杨清的注意力。望月嫣然笑,“清哥哥,光喝酒多没意思啊。我们来聊聊天呗,一人一个问题,答不上来的就罚酒。罚酒三盏!”

“好啊。”杨清有了丝兴趣。

眼底微红,眼眸半眯,清液顺着喉头滚下去,在灯火中,他如玉山倾倒般随意而坐,一片晕晕然间。少女扫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平时喝酒,也没见他这样啊。

望月咳嗽了一声,抬目倾身问他,“你这两天,为什么对我爱答不理的?仅仅因为我之前的那个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