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
“进度太慢了，全球很快就会出现动荡，我们必须争分夺秒地做好战前准备。”塞缪斯一脸严肃地表示。
“…”为了不让他有机会讨酒喝，大人也忒无耻了！还能好好效忠吗？
其他人也是表情诡异，个个像便秘一般。因为他们也想开口讨酒，但估计会像白东一样，被抓住把柄狠狠鞭挞一番。
这时，赤枭开口了：“卫辰，今晚我想去拜访朵朵小姐，麻烦你先知会一声。”
“噢，我明天也想去拜访朵朵小姐。”
“我也是，明天一起。”
“哎呀，许久不见，确实蛮想念的。”
“同去同去。”
塞缪斯脸都黑了，这都是一群什么下属啊？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挑战他！
他将酒瓶放在会议桌上，说道：“行了，我不知道朵朵酿了多少酒，有富余的话，一定匀出一些给你们。”
“哦也，大人英明！”会议室立刻响起一片溢美之词。
塞缪斯：“…”
当晚，塞缪斯便向槐朵说起这件事，问她酿了多少瓶葡萄酒。
槐朵伸出两只手，做了个“十五”的手势。
“嗯，那明天就拿一瓶去给他们尝尝。”才十五瓶，塞缪斯一瓶都舍不得。
槐朵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酿酒只是兴趣，她本身并不是很喜欢喝。
第二天，塞缪斯将酒带进会议室，面不改色地说道：“朵朵只酿了三四瓶，大家就随便尝一口吧。”
说尝一口，果然只有一口。一瓶葡萄酒，每人都只分到了小半杯。
那味道简直让人不可自拔。天啊，喝了还不如不喝呢！会惦记到死的！
好想去求包养，不知道朵朵小姐缺不缺忠仆啊？
第20章 动乱伊始
卡沃斯的寒季来得很快，没有降雪，但到处都被一层薄薄的冰霜所覆盖，冰霜呈浅灰色，让整个世界看起来显得格外灰暗冷寂，就像穿上了传说中亡灵巫师的斗篷。
然而，领主园地却又是另一番景象。所有种着自然植物的地方，都有如世外桃源，不仅空气清爽，而且环境明透，有些植物的树叶虽然已经凋零，但树身上的冰霜晶莹剔透，仿佛一尊尊姿态优美的冰雕，宁静的外表下，蕴藏着勃勃生机。
每一个进入领主种植园的人，表情都会出现片刻恍惚，随后便是由衷地赞叹。
卫辰走进1号院，看到塞缪斯正坐在葡萄架边，一边教槐朵认字，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头发，那一脸温情的模样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卫辰又看了看一旁棚架上的葡萄藤，虽然不再结果，但茎叶依然翠绿。真是奇怪，其他植物大多已经凋零，唯独1号院这株葡萄始终生机盎然。
“大人。”卫辰朝塞缪斯行了行礼，禀告道，“刚才收到消息，有几个偏远领地出现了数百名被冻死的人。”
“冻死？”塞缪斯一脸惊诧。以瑟王星人的体质，几乎没有被冻死的可能。即使不着寸缕地待在冰窟，普通人都能支撑三天以上，更别说异术者了。
“或许也不能完全说是冻死，还有各种原因造成的猝死。”卫辰严肃道：“虽然有些不敢置信，但事实确实如此。”
若在以前，塞缪斯等人绝不会去关注其他领地死了几个人，又是怎么个死法。但自从检测出食物中所含的有害物质，他们才不得不开始重视各地人口身体素质的变化。
从最近得到的消息可以看出，新王族造成的恶果已经逐一显现，人类的体质和免疫力都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平均寿命降低，死亡率提升。虽然统计不完全，却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另外，关于有害食物的消息已经开始在某些地区散播，我们必须有所行动了。”
塞缪斯问：“那些植物的检测都完成了吗？”
“完成了百分之八十。”
“好。”塞缪斯起身，下令道，“将资料整理好，准备公开发布。”
如果说前不久兰萱被检测出有害物质使得新王族的信誉受到众多贵族的质疑，那么接下来卡沃斯发布的消息，无异于平地惊雷，震撼全球，让新王族彻底成为人类公敌。
花色艳丽的兰萱能致人瘫痪，美味的青菇能让人精神错乱，种植广泛的岩芋滴水含毒，倍受欢迎的火凤翎食之成瘾…一排排数据被公之于众，整个世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而后，震惊、怀疑、恐惧，排山倒海的愤怒和谴责如火山般喷发。谁也不敢相信新王族竟然会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如果只有一两种植物检测出有害物质，人们还能勉强相信这只是巧合，但有害植物接连被曝露，事实摆在眼前，任何稍有智商的人，都不会再听信新王族的种种借口。
全球五六十种食用植物，经过检测的十几种植物，有小半数都带有毒素。可以想见，其他植物出现危害的几率有多高。
全世界的人都疯狂了，他们开始大肆破坏有害植物的种植田，攻击地方领事府，强烈要求新王族下台，全球陷入一片动荡。
卡沃斯一方面安抚民众的情绪，一方面号召各领地领主将不同的食用植物带到卡沃斯，重新进行一次检测，筛选出安全的植物，以便调整未来的种植计划。
各个领地的领主虽然没有立刻对新王族进行谴责，却不顾他们的严令禁制，纷纷派人前往卡沃斯。
这件事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他们的容忍度，已经危机到整个人类的进化。如果一直被蒙蔽，他们将在无知无觉中慢慢退化甚至死亡，后代也会受到极其恶劣的影响。三五百年后，异术觉醒者的比例，很可能严重失调，人类平均寿命也会大幅度缩减。
如此卑劣行径，实在是刷新了人类底限。新王族毫无疑问地成为了众矢之的，威信扫地，就连原本支持他们的新贵族，或多或少都出现了动摇。
王城内很快出现了示威游兴等抗议活动，但出乎众人意料，新王族对此并不惊慌，小范围的混乱很快被他们镇压，并宣布废除奥亚家的贵族身份，视其为叛国者，收回卡沃斯的所有权，将塞缪斯永久驱逐。
塞缪斯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王城的奥亚本部已经空置，家族成员由明转暗。拥有千年历史的奥亚王族，对王城内外了若指掌，金蚕脱壳玩得驾轻就熟，并不担心被新王族一网打尽。
至于收回卡沃斯的命令，塞缪斯完全不当回事。一个卡沃斯或许不算威胁，但不久之后，其他领地肯定都会脱离王城的控制，或宣布独立，或选择与卡沃斯结盟。各方势力齐聚一方，金提拉有胆子就派军队来围剿。
变革的种子已经种下，只待时机成熟，破土而出。
“大人，赛尔沙、波岛、宁锦等几方领地的代表到了。”卫辰禀告。
“嗯，走吧。”整个寒季，塞缪斯都在不停地接见来自各地的使者们。而槐朵，则忙着对各种植物进行初步检测。外面的纷纷扰扰，完全没有影响槐朵的心情，她很高兴能见识到更多不同种类的植物。
在各种忙碌中，漫长的寒季悄然而过。
开年不久，第一次反新王之战在新吉爆发了。
原本外界普遍猜测，率先向王城宣战的应该是卡沃斯。因为卡沃斯不仅是第一个揭露新王族阴谋的领地，而且领主塞缪斯是瑟王后裔，在民众心中拥有不小的威望。如果由他树立旗帜，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领地都会响应。
然而，最先宣战却是素来默默无闻的新吉。
“岩芋，长期食用，可引发咽喉肿痛，肠胃痉挛，惊厥，窒息甚至心脏麻痹而死…心脏麻痹，心脏麻痹！”新吉领主双目赤红，悲怒交加，“无耻，无耻至极！新王族，我跟你们势不两立！”
他的独子三年前死于心脏麻痹，如果这些植物的危害没有被曝露，他只会当作意外，如今却是真相大白了。他的儿子喜欢吃岩芋，从六岁开始，几乎餐餐不离这道菜，持续食用了十五年，成年人恐怕都会出现异常，更何况是免疫力较低的未成年人？
在出生率颇低的瑟王星，每个孩子都是家族乃至世界的珍宝。这让失去孩子的新吉领主如何不怒如何不恨？于是，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向王城宣战了。
新吉的行动，正式拉开了反新王之战的序幕，各方领主纷纷开始备战，打算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脱离王城的控制。
然而，众人还来不及表明立场，新吉就在王城第三军的镇压下，灰飞烟灭。前后不过一个月，败亡之快，让人嗔目结舌。
金提拉第一次向世人展露了他们强大的实力。
“不，并非王城实力强大。”塞缪斯说道，“而是地方实力变弱了！”
“你的意思是…”赤枭面色凝重。
“没错，新王族让整个人类的体质都下降了，异术觉醒者数量减少，异术等级停滞不前，再加上种苗控制在他们手中，大部分领地没办法进行持久战。”塞缪斯分析道，“相反，王城拥有大量体魄强健的高级异术战士，先进的武器，充足的粮食储备，完全有能力以一己之力对抗所有领地势力。”
乌特雷怒道：“难不成他们拥有的异术战力比我们还多？”要知道大多异术者血统都出自旧贵族，真正效忠新王族的并不多。
赤枭思忖片刻，突然问道：“你们有多久没跟王族的异术者对战过了？”
众人面面相觑，白东回答：“最后一次是在二十年前。”
赤枭点点头：“二十年，足够他们进阶到更高层次了。相比地方异术者的停滞不前，没有受到毒害的王城异术者却在不停进步。他们的异术战士人数或许没有我们多，但整体实力却不比我们低，甚至可能还高出几分。”
“难怪大人之前会落入金提拉的陷阱，被寄生藤寄生。并非大人不够强，而是他们更强了。”白东若有所思。
赤枭：“也就是说，这场战斗比我们预计的还要困难得多。”
会议室陷入一片死寂。
塞缪斯敲了敲桌面，开口问道：“你们觉得，新王族下一步会有什么行动？”
赤枭回道：“谁敢反抗，就先灭了谁，既震慑其他势力，又能最大限度地保存实力。除非各领地结成联盟，公开与王城分庭抗礼。”
其他人也表示赞同。王城不想全面开战，各自为政的地方势力则是没有足够实力与王城对抗。
“我估计接下来一段时间，局势会出现短暂的平静。其他领地不会再贸然向王城宣战，他们都在等我们的反应。”塞缪斯说道。作为战争主向的卡沃斯，其成败将直接影响整个世界未来的格局。
“那么，大人的决定是？”众人一齐看向塞缪斯。
塞缪斯眼神幽暗，语气坚定道：“一个字，战！”
他不能在地方士气受到严重打击的时候继续保持缄默，要战就战，不能有丝毫犹豫！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锦豹
贝图——
“脩易大人，塞缪斯阁下派人送来了战盟召集令。”
赛尔沙——
“霍普大人，这是奥亚王族的战盟召集令。”
盘牙——
“封锐大人，奥亚王族的战盟召集令重启了。”
银松——
“莫瓦森大人，奥亚王族…”
…
三天时间，塞缪斯先后向贝图、赛尔沙、盘龙、银松、宁锦、波岛等数十个领地送去了战盟召集令。这些领地的领主，大多曾是旧贵族的后裔，拥护奥亚王族的主力。
随召集令一同被送去的，还有几种用自然植物制成的营养食品。没有足够的筹码，塞缪斯还不会天真地以为单凭奥亚王族曾经的威望就能得到所有人的支持，但自然植物的魅力，应该足以让他们心动。
目前，絮菜和岚叶已经可以实现量产，特别是絮菜，生长周期短，发芽只需三五天，一个月就能成熟，而且是四季常熟。岚叶则稍差一点，但也可以收获三季。
这两种自然植物成为结盟的关键，所有收到食物成品的人，都意识到塞缪斯掌握了种植自然植物的技术。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必再受王城的挟制，有了新的食物来源。比起劣质的人工植物，自然植物显然是更好的选择。人工植物中的有害物质必须通过先进仪器才能检测出来，但自然植物不同，只要是觉醒了异术的人，都能通过精神探知，大致检测出它的品质。
现在他们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塞缪斯是否是一个值得冒险的合作对象。
“我相信他们会选择支持卡沃斯的。”卫辰肯定道，“任何品尝过自然食物的人，都不会再想吃人工食物！”
卡沃斯一众深以为然。
“加强警备，新王族最近肯定会有所行动。”塞缪斯严肃道，“战书已下，我们绝不能输，否则前期的准备和积累，都将功亏一篑。”
散会之后，塞缪斯回到住处，找到正在院中忙碌的朵朵，几步上前，从后面抱住她，深深吸了吸她身上的味道。
嗯，舒坦了！塞缪斯展眉而笑，一脸轻松。
槐朵偏过头，嘟囔着推了推他的大脸。
塞缪斯将她的手拉下来，看到石桌上的植物，说道：“这是牧草，卫辰连这种植物也拿来给你检测？”
牧草是用来喂养牲口的，卡沃斯就有专门的饲养场，牧草是牲畜的主要食料。
槐朵沉默不语。
“怎么？有问题？”塞缪斯脸色一肃，坐到槐朵对面。
槐朵说：“动物可食，人不可食。”
塞缪斯松了口气，笑道：“这本来就是用来喂牲口的。”
槐朵摇摇头，说道：“我的意思是，长期食用牧草的动物，不能作为人类的主要食材。”
“什么？”塞缪斯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牧草经过动物的消化，会在体内形成不利于人类成长的有害物质。”这里的牧草与地球的牧草完全不是一个品种。
塞缪斯倏地起身，表情冷峻。他一开始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素食的安全上，从没想过牲畜也会有害！人类饲养的牲畜大多是草食动物，食用的都是廉价而容易栽种的人工草类。
肉食比素食的分布范围更广，时间也更长，至少在塞缪斯有记忆以来，某些牲畜的养殖就已经成熟。有些人或许没吃过某种蔬果，但绝对不可能没吃过肉！
他不怀疑槐朵的判断，唯一清楚的，是新王族的卑劣，再次刷新了人类的下限。
“混蛋！”塞缪斯戾气大盛，阴冷的气息化作刀风在周身肆掠。
“啊！”槐朵的脸颊不小心被风刃划出了一道血痕。
塞缪斯气息一敛，蹲下身，轻抚她的伤口，问道：“没事吧？”
粗糙的手指像磁石一样，吸附在她的皮肤上。槐朵微微颤抖，体内的元气又在一点点流失。
塞缪斯虽然强行将戾气压制，但内心的狂躁却无法平息。新王族一再挑战他的底线，让他恨之入骨。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失控，总会在无意中伤害槐朵。
“没事。”槐朵忍住寒意，轻声安抚，“你不用担心，事情没有那么严重。牲畜体内的有害物质含量很低，人类本身又有抵抗力，只要更换它们的食料，以后就没什么问题了。”
“我是问你有没有事！”塞缪斯看着她脸上那道伤痕，懊恼地问道，“疼吗？”
槐朵摇摇头。身上的疼痛哪里比得上元气被吸走的可怕？她只求大人能息怒！
塞缪斯二话不说地将槐朵抱起来，直奔古泽的医务室。
“又受伤了？”古泽愤恨地瞪了塞缪斯一眼，一边帮槐朵清理伤口，一边责怪道，“大人，你就不能控制点吗？这伤口一看就是被你的气劲弄出来的。”
古泽在槐朵的伤口上擦的是用金纹球磨制的药粉，清毒止痛。虽然有些不对症，但目前能用的也就这个了，再加上葡萄汁的美肤功效，伤口应该很快就能愈合。
“说吧，这回是因为什么而生气？”古泽绝不相信塞缪斯会舍得对朵朵发火。
“到会议室再说。”塞缪斯摸了摸槐朵的脑袋，低声道，“抱歉，伤到你了。”
槐朵摇头表示没事，不过心里暗暗决定，要尽快培植出能够抵挡灵气流失的植物，减少因为人类情绪失控对她所造成的伤害！
现在身边只有塞缪斯一个人能够吸收她的元气，以后要是再多遇上几个（比如脩易），随便激动激动，自己就没活路了。
为了表达歉意，塞缪斯第二天让人给槐朵送来了大把玩具和衣物，还有一只宠物。
槐朵望着这只浑身金毛、长得像猫的小动物，半晌无语。不是她不喜欢宠物，而是作为一只柔弱的小白兔，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养宠物。更重要的是，这只动物就算长得再可爱，也是一只肉食动物！肉食！看它望着自己的眼神，都冒绿光了！
锦豹摇着尾巴，优雅地走过来，在槐朵脚边绕了几圈，蹭蹭，嗅嗅，唔，闻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槐朵僵着身体，小心地抬起那只被它深情凝视的脚。
锦豹顺势抬头看向她，双眼萌动，一副可爱可亲求抚摸的样子。但是槐朵绝对不会亲近一只肉食动物！
“噗，朵朵，你在干什么？”卫辰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槐朵转头望去，塞缪斯和卫辰正站在不远处，满脸笑意地看着她。
她放下脚，跑到塞缪斯身边，主动搭住他的胳膊，防备地盯着那只锦豹。
“不喜欢？”塞缪斯看了看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神色愉悦地问道。
槐朵连连摇头。
“别怕。”塞缪斯拍拍她的手，走过去将锦豹拎起来，说道，“这小家伙才出生不久，牙齿都没长全。等你养熟了，它会成为你忠实的卫士。”
不弑主就万幸了，还保护！虽然槐朵已经成精，实在没必要再害怕普通野兽，但天性如此，她完全不想和肉食动物建立友谊。
“喏。”塞缪斯将锦豹塞进朵朵怀里，笑道，“好好养着，你会喜欢它的。”
不，她一点都不想喜欢！槐朵僵硬地抱着这只锦豹，脑中不断模拟着将它甩出去的正确姿势。
“它的食物会有人准备，你不用费心。”肉类远比素食丰富，这也是槐朵一直不明白食物匮乏的瑟王星人为什么会长得这么壮的原因。他们的主食是肉，但是没有食用植物，健康会受到影响，精神容易暴躁，甚至发狂。而且养殖牲畜也需要人工植物，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养得起。
“另外，再帮我检测一下这几种植物好吗？”塞缪斯用眼神向卫辰示意了一下，后者立刻将手上的植物摆到石桌上。
这些都是饲养牲畜的草料，在检测出有害的牧草后，塞缪斯担心其他草料也有危害，所以全部都拿过来检测一遍。
槐朵顺势将锦豹递给卫辰，拿起几株植物查看起来。
片刻后，她开口道：“没事，都很好。”
塞缪斯和卫辰对视一眼，总算松了口气。如果肉类都含有大量毒素，那就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可吃了。肉类作为主食，一旦被排除在食用名单之外，几乎所有领地都将面临严重的食物危机。虽然可以再次加深民众对新王族的怨恨，但全球暴动的混乱局面绝不是塞缪斯所乐见的。
“再多送些植物给我吧。”槐朵主动要求道，“我想搜集更多可培植的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