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凌语芊也终放心。正好餐厅侍应过来了,她们便先点菜,之后继续闲聊,聊着聊着,凌语芊不禁用举例的方式,说出自己和天佑之间的事,避免采蓝怀疑,她还故意把分开时间改成一年,很多情况也点到即止,粗略带过。

冯采蓝果然不疑有它,认真思量过后给出看法,“我觉得你朋友应该争取!那个男人要是真的爱他女朋友,根本不会出轨,如今他对你朋友那么独特,说明他喜欢的人是你朋友。既然是两情相悦,何不顺应天意?”

“可是,他曾经和他女朋友关系很好。”

“你刚才不也说了吗,他女朋友曾在事业上给过他很多协助,他心存感激是必然,但感激不是爱,终究会分开。有时候啊,男人在事业上很厉害很能干,但感情上根本是个糊涂虫,这就需要适当时候有人给他提点。如今,他主动了,你朋友更不该把他推于门外。”冯采蓝继续分析着。

凌语芊又想到今天上午的事,接着问,“前几天他本来和我…朋友亲热,两人衣服都脱了,男子还…抚遍我朋友的全身,正做得火热,结果男子突然抽身,我朋友很纳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

冯采蓝一听,也纳闷住,但想来想去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渐渐地发觉凌语芊似乎很难过悲愁的样子,心中不禁冒出一个想法,语芊口中的朋友,该不会是指她 自己吧?不过,怀疑归怀疑,冯采蓝并没问出口,只再做鼓励,“男人半途刹车,有可能是尊重你朋友,总之无论如何,我觉得你朋友还是应该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说不定,她能苦尽甘来!”

凌语芊抬眸,望着她,然后点了点头,“谢谢你,采蓝,谢谢!对了,你工作怎样了?”

“老样子!倒是你,在那边做得很好吧,夏经理那天跟我提起你,说你很能干,很受器重。”

“如果不是你把机会给我,这份荣耀是你的。”凌语芊继续满眼感激。

“噢,你怎么又客气了,那是你有本事,换做我,说不定只会糟蹋呢!好吧,既然你那么感激我,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将来我有难,你无条件帮我!”

“一定!”凌语芊不假思索地答允,干脆利落。

刚好,服务员上菜了,她们暂停话题,先填饱肚子,本来凌语芊没什么胃口,不过经这一交谈,她勉强吃完了一个套餐。

由于下午还要上班,两人不多闲扯,像往常那样对彼此说出祝福后,暂且分别。

回到安静的办公室,凌语芊潜意识里等着贺煜的电话,可惜都等不到。后来,她一边捧着紫罗兰盆栽,一边思考自己和贺煜的事,心中渐渐形成一个决定,她打算听取母亲和采蓝的建议,好好珍惜这个机会,给自己和贺煜来个最终的定局。

由此,她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那种令她兴奋的、期待的、渴求的希望,当晚还怀着美好的憧憬进入梦乡。

第二天,在公司出其不意地遇上贺云清。

望着眼前和蔼可亲的老人,又想到他是贺煜的爷爷,凌语芊倍觉亲切,敬重地喊了一声,“贺老先生,您好!”

贺云清笑吟吟地看着她,直截了当地发出邀请,“有没有空陪我吃顿饭?”

凌语芊一听,又惊又喜,他…他请她吃饭?为什么呢?尽管心中疑惑不已,她的脚却已无法控制地迈动起来,随着那抹颀长清瘦的身影进入电梯,直接下到五楼餐厅的某个厢房。

她惴惴不安,如坐针毡,心里慌慌的,乱乱的,双手几乎揪成了麻花,而又令她诧异和震撼的是,贺云清接下来的话。

“丫头,还是很喜欢阿煜的吧?”他黑眸闪烁,似笑非笑看着她,越说越耐人寻味,“假如我能满足你一个愿望,你想要什么?”

凌语芊心头更加震惊困惑,迎着他鼓励、慈祥而又认真的眼神,她想了又想,忖了又忖,毅然说出渴盼多时的梦想,“我…我想嫁给总经理,嫁给贺煜。”

呵呵——

不知是何意思的轻笑,自贺云清嘴里发出,漫过整个桌面。

凌语芊顿时心生难堪和不自在,咬唇,低垂下头,为自己刚才的天真和鲁莽感到后悔,哎,自己这是干吗了,怎么真的说出来了呢,万一…越想,她越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房内出现个地洞给自己钻进去,这样,就不用难堪了。

不过,贺云清接下来的回答,又是一场峰回路转,“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呢,你今后得听我的话。”他嗓子还是非常柔缓,温和。

凌语芊俏脸迅速抬起,瞪大眼睛望着他。

“你应该知道李晓彤和阿煜的事吧,说真的,两人很登对,不过呢,我还是喜欢你!”贺云清继续述说,见她似乎想开口,忽然扬手阻止她,“丫头,先别问我原 因,不错,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但目前还不会说,你只要记住,将来你身为贺家的媳妇,你会肩负很大的责任,你必须不怕苦,不怕痛,甚至要做好,炼狱般的准 备!”

凌语芊更加不解和迷惘,不过,她答应了他。只要能和贺煜在一起,只要梦想能实现,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所以,什么苦和痛,什么炼狱般的生活,她都能接受。再说,这几年来什么苦和痛是她没体会过的!

贺云清大喜过望,整个人也禁不住地激昂兴奋起来,“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丫头,不枉我喜欢你,那就这么定,你等着当阿煜的新娘子!”

凌语芊已经热泪盈眶,泪花在对面壁灯的映射下,闪闪发光,晶莹剔透,凝在她黑白分明的眸瞳间,整个瞳孔显得愈加纯澈、透析。她颤着唇,感激狂喜地笑了。

她心情过于激动,于是借助吃东西来平息,否则她担心自己会跳起来,会高兴兴奋得跳起来。贺云清也不打扰她,自个细细咀嚼着美味饭菜,他胃口大好,吃了很多很多。

这顿饭,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两人齐齐步出厢房时,脸上皆难掩喜悦和欢欣。

贺云清依然走在前头,凌语芊紧跟在后,经过走廊转角时,贺云清突然脚一滑,差点跌跤,凌语芊下意识冲上前,及时扶住他。

“谢谢!”贺云清对她笑了笑。

凌语芊也莞尔,索性扶住他,一直走过这块湿滑的地板,才慢慢松开手。

两人均不知晓,他们刚才在房里的谈话,还有跌跤这一幕,都被别有用心的人给录制和拍摄了下来…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065 超级震撼的消息!!

某日,中华大酒店办公大楼的20层,洗手间里,两个女生在小声讨论着。

“我们当初不是困惑那个公关部凌语芊年纪轻轻就能坐上高级职员之位吗。”

“嗯,怎么了?”

“原来,她真的有后台。”

“她当真和池特助有一腿?”

“不,比池特助厉害,比总经理也还厉害,是老爷子!”

“老爷子?你不会是指…”

“有人看到她和贺老先生拥抱在一起,两人幽会吃饭。”

“啊…不可能吧,她那么清纯,那都可以当她爷爷了,多恶心。”

“哎,为了钱老又怎样。有些人外表看起来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实则内里肮脏得很,你看她,长得那么美,肯定会好好利用这个资本。”

“这世上真的什么人都有,恶心巴拉,做人应该有底线的,换成我,就算给我金矿银矿,我也不愿去陪一个老头子!”

“还不是!这么肮脏龌龊的女人还长得如此漂亮,真没天理!”

“对了,事情还没真凭实据,我们别乱说出去,免得被解雇!”

“嗯…”

两个八卦者,渐渐离去,刚才那些话却已透过厕所内打通的天花板,传到男厕里面,正好被某个耳力非凡的男人给听到。

魁伟的身躯仿佛被雷电劈中似的,贺煜浑身僵硬,一张俊颜立时转黑。

他到这边巡楼,碰上要小解,想不到正好让他听到这样一个耸人听闻的消息,然而,真的是耸人听闻吗?又或者,真有此事?

凛然的眉峰,越发深皱,耳边反复回荡着方才所听的那番话,胃里似乎有样东西在翻滚、不断地翻滚,他事不宜迟快速冲出男厕,打通凌语芊的电话,“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他收线,紧握着手机,手指关节咯咯作响,高大的身躯飓风一样冲进专属电梯。

俊美的脸愈加阴霾和难看,宛如狂风暴雨来袭。不,不会的,爷爷不是那种人,她更不是那种人。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抖,心,非一般的混乱。

铿——

电梯门缓缓打开,他又是箭一般地冲出去,奔回办公室,而她,也刚刚赶到。

他不由分说地把她抓住,压在办公桌上,炙热黯黑的唇狠狠摄住她娇嫩的唇瓣。

凌语芊愕然,渐渐地给出回应,这几天他都没有找她,她也就没见过他,连声音也没听过,故她很想他,想的心都痛了。

炙热的吻,不断深入,狂野,迅猛,直到两人都几乎窒息,四唇才分开。

他继续压着她,大手轻捧着她的脸庞,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精致绝美的五官。那些人说的没错,她很美,美得脱俗出尘,像个误入人间的小精灵,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那么明亮,那么纯澈。如此清纯绝美的她,怎会做出那种龌龊的事,怎么会…怎么会…

“你…怎么了?”凌语芊被他古怪的样子吓到,不由问了出来,嘴唇还是艳红艳红的,尚未完全从刚才那场激烈的热吻中恢复。

他不语,继续一瞬不瞬地审视着她,穿透她的眸瞳,企图看清楚她的内心。

“对了,下个月是我的生日,你陪我过好吗?”凌语芊又低吟道,美目爱意满盈,分外期盼。

和天佑相恋的时候,天佑曾说过等她生日会给她安排一个浪漫唯美且又刻骨难忘的生日,可惜后来还等不到这一日他就消失了。如今,她想实现这个梦想。他阴晴不定,她不确定下次再见他是何时,便趁此说出来。

可惜,他不给回应,又碰上,敲门声忽然响起,伴随着一声呼唤。

 “总经理,总经理你在里面吗?”

是振峯!

凌语芊俏脸一怔,下意识地想起身。

贺煜留意到了,心头又是一阵不悦,冷眸一沉,但最后也站直了身子,沉着嗓子朝外面应,“进来。”

玻璃门被推开的时候,凌语芊已从办公桌站起身,但池振峯还是发现了古怪,毕竟,两人的距离,还有凌语芊的媚态。可又由于有急事在身,他没多加关注,直接 对贺煜禀告道,“总经理,海外公司的负责人表态了,副总裁召集所有股东一起聆听结果,贺老先生也来了,如今大家都在会议室,您赶紧过去吧。”

突如其来的汇报,让贺煜原本深邃阴鸷的眼蒙上一层淡淡的焦虑,他二话不说,疾奔而去。

池振峯给凌语芊匆匆一瞥,意味深长的,然后转身随贺煜去。

凌语芊则手举在半空,本是打算叫住他们,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可惜根本来不及开口。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忧伤和愁闷渐渐爬上了她白皙美丽的脸庞…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贺煜一进内,下意识地看向主席位,那儿,坐的不再是父亲,而是爷爷!当年爷爷隐退后,继续保留着董事局的主席之位,重要会议和抉择都由他来主持。

“阿煜,坐下吧。”贺云清对他招呼一声,嗓音和态度一如既往的平和。

贺煜微微颌首,不动声色地坐下。

其他人也纷纷安静下来,各就各位,倒是伯父贺一然,突然发起讲话,“今天临时召开这个股东大会,是关于本次美洲分公司的投诉问题,大家都知道,这次十号 原料的试产失败,导致美洲等合作伙伴损失惨重,负责人纷纷提出撤资和索赔,要我们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对方视频连线已准备好,现在正式播给大家看看他们的 反应是何等的激烈。”

贺一然话毕,朝秘书打了一个手势,秘书领命,按下开关按钮,会议室的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一个清晰的画面。

一名黄发碧眼、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用美式英语生气控诉,“贺氏集团根本就不如我们想象中的强大,我们打算撤资,不再合作。”

紧接着,是另一个外国人,委内瑞拉分公司的负责人,操着一口西班牙语,“贺氏集团实在令人失望,我们这次损失惨重,正式决定中止和你们的一切合作,而且,我们还要索赔!”

“昨日政府人员来请我们去协助调查,消息还很快流传出去,我们原本跟银行借贷的一笔大款项也因此被搁置,我们要贺氏集团马上给个合理的交代!”第三个人,是墨西哥的。

然后,画面继续换转,前前后后共有七个国家的合作伙伴发来投诉与指责,内容都是批判贺氏集团管理不当,规划不行,令他们损失惨重,不值得合作。

视频已经关掉,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凝重压抑的气氛蔓延各个角落。

 “还以为你这半个月飞来飞去能搞定呢,想不到什么也做不了!”一声极具讽刺意味的责备猛然响起,贺炜正幸灾乐祸地看着贺煜。

贺煜俊颜陡然沉下,鹰眸一凛,回贺炜一记冷瞪。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066 结婚交易

“这事是一航引起,我们要他给出一个交代!”一老股东突然也发表看法。

企业要雄大,要赚更多的钱,必须不断扩展,身为贺氏集 团总裁的贺一航自然是肩负重任,他专门派人研究过美洲的地质,于半年前做出一个重要决定,打算在那边开拓原料生产,还借助那边的分公司来合作,不料半个月 前,美洲总代理突然致电,说正在生产的那批原料出现大问题,带来各种严重影响和后果,那些合作伙伴包括美国、加拿大、墨西哥、智利、委内瑞拉、巴西和阿根 廷等都受到牵连。

贺煜前个礼拜过去,就是为了调查和处理此事,他当即做了各种安排和补救,想不到,结果还是无法如愿。

“这个项目,我们本就觉得太冒险,本就不赞同,现在可好了,出大事了!”又一个股东指责控诉着。

然后是第三个,也是众多股东中气焰最高涨的,“这次的损失大家可以预见,一航是这个项目的策划人,我认为他得负上全责,他这个总裁之位也没资格坐了!”

他话音落罢,整个会议室一片哗然。

贺一航和贺煜则齐齐沉下了脸。这三个股东,与大伯是一派的,以前已经就常玩针对,如今落井下石,目的和用意明显。

“大家肃静!”一直缄默的贺云清发话了,面容威严,声如洪钟,犀利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目光落在贺一航身上,“一航,你有何说法?”

贺一航愣然,下意识地看向贺煜。

贺煜再沉吟了下,道,“爷爷,我想再去一趟美洲。”

“再去?上次不都去过了吗?别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贺炜马上驳斥出声。

“住口!”贺云清叱喝了一句,深眸继续看着贺煜,“好,爷爷再给你一个礼拜,然后,做出最后的抉择。”

他这话,除却答应了贺煜,也相当于告诉在座的股东关于他的决定。

有些人虽然不是很满意,但也没多说,不久,会议解散。

事不宜迟,贺煜立刻启程出发,这次,他自己去,把振峯留下支持和照顾父亲。

去到那里,他发现情况果然起了大转变,负责美洲地区业务的区域总监莫名消失了,难怪所有合作公司都乱了套,纷纷作出视频上所说的那些结论。

他日夜不停,与一个个负责人交谈,凭着真挚的诚意,超群的口才和卓越的能力,加上他这几年来显赫辉煌的成就早被听闻,最后总算劝服了大部分负责人同意继续合作,但还是有两个集团坚决撤资了。

尽管如此,贺一航难咎其责,贺煜回国的第二天,股东大会再次召开,大家依然振振有词,要求罢免贺一航的总裁之位,要另选贤人发扬光大和拓展整个贺氏集团。

本来,董事局分为两派,一派是支持和拥护贺一然的;一派是贺一航的,如今贺一航有难在身,站在贺一然那边的支持者一个不落地做出反对和谴责;至于一直追随贺一航的人马,起初还会坚守立场,可渐渐地,在形势对贺一航愈加不利的情况下,支持的声音也随着慢慢变低。

会议中途休息,贺一航和贺煜在办公室密谈。

看着儿子一脸疲惫,贺一航既内疚,又心疼,儿子向来表现得很强势,很镇定,若非真的累得无法承受,否则不会表露在外,他可以想象,这个星期儿子在海外必是日夜奔波,废寝不安吧。

“爸,对不起,要是我有足够大的权力和人脉,你就不会遭到这等冤屈!”贺煜忽然道歉出来,这些天人在国外,可他每天都与振峯通话,得知父亲所受的极大压力,故他在那边更卖力,整整一个礼拜,他睡觉的时间加起来总共不超过20个小时。

贺一航心中更是激昂,摇了摇头,“不,你已经很能干了,假如你从小在这个家族长大,你早就是集团的接班人,主席位置早就非你莫属,你只是在时间上输给你伯父。其实,这次是爸糊涂,太轻敌,没想过你伯父真的这么不顾手足情,会趁机陷害我…”

贺一航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贺煜稍怔,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影,恭敬地喊出,“爷爷!”

贺云清颌首,硬朗的身子阔然走进,示意贺一航无需起身,自个也在沙发坐下。

贺煜重新关好门,回到原位,首先请求,“爷爷,这次你一定要帮爸爸,这次的事明显不简单,一定是有人从中搞鬼,或者,您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势必查出陷害我爸的罪魁祸首!”

看着贺煜阴沉幽冷的面容,贺云清若有所思,而后,面露难色地应,“就算这次真的事出有因,可我也不能做得太明显,我上次答应给你一个礼拜,已被你大伯等 人抱怨偏袒你爸,我要负责的,不仅是你伯父,还有那些股东,虽然我们是家族企业,但自从召集他们入股开始,就得做好尊重他们的准备。”

“可是…”

“这次的事,爷爷并非不想帮忙,他们太多人拥护你大伯父,所以,爷爷真的无能为力。”贺云清继续爱莫能助的样子,稍顿了顿,“一航的总裁之位,我恐怕保不住了,但我可以提升你为总裁,接替你爸的职位。”

“提升阿煜为总裁?”贺一航又惊又喜。

“嗯,但我有个要求。”贺云清眸色变得更复杂,定定看着贺煜,“我想阿煜成家立室。”

“成家立室?现在?”贺一航又马上错愕起来。

贺煜虽不语,但眼中也光芒飞逝。

“不错,最好赶在下个月之内!”

“赶在下个月之内?这么急啊…”贺一航呢喃,看回到贺煜身上,沉吟片刻,提议道,“阿煜,反正你和彤彤谈了这么久,你妈也想你们早日完婚,不如就…”

“新娘不是彤彤,而是另有其人。”贺云清打断儿子的话。

“不是彤彤?那…是谁?”

“凌语芊。”

“凌语芊?不会是公关部那个吧?”贺一航持续诧异震惊着。

贺煜高大的身躯则已全然僵住,无法自控地想到一个星期前,在男厕听到的那个极其震撼的消息。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067 她是残花败柳?污蔑!!

 “阿煜答应娶她的话,我会宣布阿煜接替你的职位,你们父子好好商量一下,我先出去。”贺云清说罢,带着浅浅而欣慰的笑,离开。

贺一航还不清楚贺煜和彤彤的冷战,也不晓得贺煜和凌语芊的暧昧关系,见贺煜一直沉默不语,以为他生气和难受,不禁安慰出声,“阿煜,你放心,爸不会让你 做不喜欢的事。”说着,他又改为嘀咕,“你爷爷也真奇怪,明知你和彤彤已发展到快要谈婚论嫁的程度,还开出这样的条件,那个凌语芊到底与他是何关系?难怪 他上两次跟我称赞她了…”

“爷爷跟你提过她?什么时候的事?”贺煜总算开口,眼神炙热。

贺一航略微思忖了下,大概 告知那两次的情况,神色转向忧心忡忡,继续刚才本打算说却被贺云清突然进来打断的话,“爸刚才其实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有个人,一直和你大伯父交往甚密, 那人商业手腕很厉害,收购过不少公司,有人猜他是你大伯父的私生子,又有人说,是你大伯父暗中培养的势力,这次的事,估计就是他暗中搞的鬼。”

贺煜震惊的心,也瞬时转移,“爸你说真的?以前怎么没听你提到?爷爷呢?爷爷知道吗?”

“我也是一直听闻,尚未完全证实,你爷爷应该还不知晓,这事具体怎样,还有待调查。但不管怎样,我们决不能让你大伯父坐上总裁之位!哎,你爷爷也真奇 怪,以前对我很信任器重的,这次竟然信了他们的话,还突然要你和那个凌语芊结婚,这到底怎么回事呢?”贺一航愁容重现,忧愁中带着困惑。

贺煜则恢复缄默,俊脸可是越发深沉和阴霾,不久,振峯出现,提醒大家回去继续开会。

接下来,在众人理直气壮地围攻之下,贺一航难逃罢免总裁之位,不过贺云清没立即宣布谁代替,只严格交代在新总裁尚未确定之前,这事不得泄露出去。

贺煜和父亲都心里明白,贺云清是在等待贺煜的答复。

散会后,贺一航被贺云清叫走,贺煜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池振峯陪同着,一进门就滔滔不绝,分析情况和猜测未来的路。

贺煜却都没听入耳,伟岸的身躯半躺在宽大的办公椅上,面若寒霜,黑眸闪烁不断。一会,他遣退振峯,拨通一组电话,做出吩咐,“志鹏,帮我查个人,叫凌语芊,目前在我公司担任公关部高级职员…不,除了工作上,她的私生活我也要知道,我要知道任何关于她的情况!”

——

这次的事,看似告一段落,实则余波未却,因为大家都在等着总裁之位由谁取代。贺家二十多个成员都暗潮汹涌,各怀心思,而今晚,餐桌上气氛更是格外凝重和诡异。

“爸,二叔罢免总裁之位已经好几天,正所谓国不能一日无君,这新任总裁的位子是否应该决定了?”贺一然的老婆肖婉仪突然发话,她出身名门,气焰向来不低,加上又是大媳妇,这个家老早就由她来当,难怪说话如此盛气凌人,即便对象是贺云清也亦然。

在座其他人,顿时都起了或大或小的反应,大家无不耸起耳朵静候,贺一航一家四口则面色大变。

只有贺云清,一派淡然,不回话,继续慢吞细爵着饭菜。

这时,贺炜也插话,“爷爷,我听到一个消息,一直不敢相信,既然妈妈现在提起这事,我就跟您求证一下吧,听说您准备让贺煜接管总裁之位,条件是他成家立室。”

贺炜话音刚落,在座的人无不惊诧。

肖婉仪则又是大嚷,“阿炜你说什么,这消息你听谁说的?你确定?”说着,她视线回到贺云清那,气急败坏,“爸,您怎么可以这样,您不能因为李晓彤出身豪门世家就偏重阿煜呀,要说起家世,我们妮娜外家也不错呢,为什么您选阿煜,而不是阿炜!”

李妮娜,是贺炜的妻子,也忍不住跟着低声抱怨了一句。

贺炜眸光诡异,解释道,“爷爷安排给贺煜的妻子,非李晓彤,而是我们公司公关部的高级职员凌语芊,家世平凡得很,叫穷人也不为过!”

众人更是目瞪口呆。

贺煜的母亲——季淑芬同样深深震惊,凌语芊…凌语芊…不,不行!

“你们要是都吃饱了,那回去吧,别打扰我吃饭!”贺云清总算道出一句,不怒而威。

大伙即时噤声,贺炜几人也在贺一然的眼神制止之下,不甘心地沉默下来。

一顿饭,在冷寂的气氛中过去,贺云清上楼休息,其他人陆续离开。

刚回到家中,季淑芬拉住贺煜盘问,“阿煜,贺炜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要娶凌语芊?你爷爷要你娶那个凌语芊?”

贺煜不语,眸色深深。

季淑芬更是焦急,“阿煜,你回答我呀!”

“老婆,先别激动。”贺一航忽然拉了她一把。

季淑芬顺势转问贺一航,“老公,你一定也知道的对不对?这事,是不是真的?”

“呃…”

“那就是真的啦!不,我不答应,我绝不答应阿煜娶一个残花败柳、恶心到底的贱人!”

 “老婆——”

 “你爷爷真是老糊涂,鬼迷心窍,恶心巴拉,自己用过的女人还安排给孙子,这个老不死,真是个老不死…”季淑芬越说越激动,口不择言起来。

贺一航面容一怒,下意识地甩了她一巴掌,“你发什么疯,胡说什么,不准你这样侮辱我爸!”

突如其来的掌刮,让季淑芬一怔,不由更加愤怒,“什么侮辱?我说的事实,凌语芊是他的情妇,是他的小情人!她根本就是个贱人,先是勾搭振峯,然后又勾搭老爷子,这次,还痴心妄想嫁给阿煜,哼,她休想,我不会让她诡计得逞的!”

“住口,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都是事实!”季淑芬继续不甘示弱地瞪着丈夫,“你想想,老不死要不是被那小贱人给迷惑,怎会突然提出这样的条件?!”

铿——

一阵尖锐的破碎声,响彻云霄。

只见,原本放立在旁边的明朝古董花瓶被重重地踢倒在地,爆开的瓷片洒满干净整洁的大理石地板,经手人,是贺煜。

他脸色吓人,赤红着眼,来回瞪着父母,而后,怒气腾腾地冲出门去。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068 嗜血狂怒(高潮来了)

于门口处,出其不意地碰上一个人,一个令他恨之入骨的人。

“呵呵,爷爷果然不是一般的疼你,不但准备让你继承家产,连他上过的女人也与你分享。想我也是他的孙子,为什么他就不能这样厚爱我?不过话说回来,你那小尤物,非一般的贱呀,果然是一双玉臂千人枕…”

“篷——”

贺炜尖酸刻薄的嘲讽侮辱瞬间变成了一声惨叫,贺煜揪住他的领口,对准他的腹部狂打了几拳。

贺煜本就怒火攻心,如今正好发泄,结果,贺炜被打得口吐鲜血,抱着身子倒地打滚,嘴里大叫大骂,嚷着要告贺煜,但贺煜丝毫不怕,没人作证,那根本就是告 不赢的事。他趋身过去,撒旦般俊美又吓人的脸庞停在与贺炜只有几厘米处,冷冷地留下了警告,“管好你这张臭嘴巴,不然,等着见阎罗王!”

说罢,他站直腰杆,再给贺炜一记凶残的瞪视,高大挺拔的身躯走向车房,驾车离开家园。

他依然面若寒霜,脑海不断闪现着一幕幕令人愤怒的画面,突然,手机有来电,他听完电话,把车子加速,当车子驶进某条道路时,一男子上车来,坐在副驾驶座上。

男子大约30岁光景,身材健硕,长相粗犷,正是贺煜两年前结识的好朋友何志鹏,职业是私家侦探,一直暗中帮贺煜做些商业调查,这次正是被贺煜委托去调查凌语芊。

何志鹏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下面色阴沉的贺煜,汇报出来,“大哥叫我调查的女孩,没什么特别,她父亲白手起家,但中途破产,刚读大二的她被迫辍学,靠一高中 同学的关系进入华尔顿酒店工作,然后转到贺氏集团。直到最近,有人看到她和贺老先生在一起,两人态度亲密,信封里有几张相片,还有段录音,录音背景有点 吵,但有些对话还是可以清楚听到,你都先看一下。”

后半段话,把贺煜给深深震住,看着志鹏递过来的大信封,他没伸手去接。

何志鹏沉吟片刻,把信封放在车头,“你先看,有事,随时打给我!”说罢,他在贺煜肩上轻轻一按,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轻轻的关门声,在贺煜冷寂的心驰微微一荡,闪烁的黑眸紧盯着车头上的信封,手慢慢伸了过去,拿起信封,从中取出相片。

其中一张,背景是一间高级餐厅门前,人物是一男一女,男的,是爷爷,女的,是她!日期是一个月前。

另一张,背景是一条走道,人物还是他们,她挽住爷爷的手,娇小的身子紧紧依偎着爷爷。

仅仅两张相片,却足以挑起贺煜的满腔怒火,阴鸷的黑眸死瞪着上面的人,大手使劲揪着相片,几乎要把相片给捏碎。

稍后,他将相片放到驾驶座上,取出录音器,动作非常迟缓,几乎是不情不愿,按下了开关,一段特别处理过的录音,播放而出:

“我…我想嫁…嫁给贺煜。”

“呵呵——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呢,你今后可得听我的话…”

“…我还是喜欢你…你只要记住,将来你身为贺家的媳妇…”

“…丫头,不枉我喜欢你,那就这么定,你等着当阿煜的新娘子…”

志鹏说得没错,尽管背景沙沙作响,可他依然清楚听见他们的一些对话,那嗓音,即便是透过录音,也令他极为熟悉,极为愤怒!

“丫头,不枉我喜欢你,你以后可得听我的话…丫头,不枉我喜欢你,你以后可得听我的话…丫头,不枉我喜欢你,你以后可得听我的话…”

咔——

录音器被狠狠地砸到车头玻璃上,令人恶心暴怒的对话,随之消失。

贺煜俊脸泛青泛红,呼吸粗促,刚才那番话,像一条条绳子紧勒在他的脖颈上,任他如何挣扎如何反抗,都摆脱不掉,他即将窒息,几乎窒息。

一个是他最敬重崇拜的爷爷,一个是他深受迷惑的小女人,然而他们…

回到家族三年,他看到的,都是爷爷正派的一面,奶奶中年早逝,爷爷却没再娶的念头,也从未染上任何桃色新闻,如今,竟然和一个不够22岁的女孩扯上关系,还为她,做出那么多的补偿。

而她呢…其实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就已被折服,那清纯绝美的容颜,楚楚动人的眼睛,痴痴地望着自己,令自己心悸魂动。本打算慢慢剖析她的内心,查出她为何对自己做出这些独特的举动,原来,那根本是别有用心!

贺煜多希望,这些相片和录音是假的,然而,志鹏并非一般的私家侦探,曾经帮他做过无数商业调查,从没出过错。所以,这事根本就是真的,爷爷晚节不保,她则不知廉耻!

越想,贺煜身体越发颤抖和哆嗦,纵横商场的他,也曾面临各种困难和险境,但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黑色旋涡,思想和意志都被消磨,妒 忌、厌恶、憎恨、愤怒等像怪兽似的吞噬着他的心,咬啃着他的骨和肉,使他坐立不稳,淡定不下,贯有的冷静和从容抛到九霄云外。

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鹰眸窜起了无法遏制的火苗,那乌云满布的脸色,恐怖惊骇得令人想到电影《2012》里天崩地裂前夕的天空。

他启动车子,一踩油门把速度调到最大,整个人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发出令人浑身颤抖的嗷嗷吼叫,车子驰骋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他在愤怒吼叫,到车子停下来时,他面容痛苦,挥臂使劲捶打在方向盘上。

时间,一点一点地消逝,许久,许久,他取出手机,拨通一组电话,低沉得近乎沙哑的嗓音冷冷地做出了吩咐,“立刻回公司,到我办公室。”

通话结束,他把玩着手机,眼神宛若此刻的夜空,遥远而深广,漆黑而寂寥,有股狂风暴雨即将来临之势,一会,他再次启动车子,朝公司奔去…

另一头,凌语芊握着手机,足足愣了两分钟之久才清醒,连忙换上一袭浅蓝色裙子,跟家人交代一声,离开家门。

自那天起,她又是将近半个月没见过他,脑海一直残留着那天振峯的紧张汇报和他听完后露出的焦虑之色,故她一直留意着公司的情况,甚至打了好几次电话给振 峯,可惜振峯每次都是急匆匆地说几句,只叫她别理公司的事,只需做好自己的工作,其他的,便半点不提。后来,她从李秘书那里得知贺煜又出差去了,而且还是 去一周,她心急如焚,不得不打他的手机,但每次都是忙音或无人应答,今天,总算等到他的来电,等下,总算可以见到他了。

他这么晚约见她,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很想念很想念她?思及此,一股喜悦之情即时涌上凌语芊的心头,还蔓延全身各处,蔓延到她美丽的脸上,整个人更加的绝美和动人。

她一下的士,快速朝办公楼奔跑,终于抵达他的办公室,在休息室找到他,看着那日夜萦绕于梦中的身影,她一时激动,主动扑进了他的怀抱。

贺煜脊背猛地一僵,随即把她压在床上,不由分说地撕开她的裙子,大手一个用力,掐住她丰满的胸,两只手各自掐住一边。

“啊!…”

凌语芊立刻惨叫出声,泪珠如断线的珍珠,哗哗滚出她的美眸,突如其来的剧痛俨如一座大山毫无预警地狠压过来,她感觉自己的两边ru房像是被压了个粉碎。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状,他没半点疼惜,反而心中燃起一丝嗜血的痛快,融合着依然怒不可遏的狂怒,俨如一头凶残的野兽,连她的内裤也扯了下来。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069 狠狠地蹂躏(高潮)

 冷眸半眯着,道道寒芒凌厉而火热地射在她身无寸缕的娇躯上。曾记得,第一次看到她光裸的身子,是在他喝醉酒的情况;第二次看,是在他意乱情迷之下;而今第三次,他非常冷静,那是一种愤怒的冷静。

这具身子,果然妙曼,既有着少女的娇嫩和纯真,又有着少妇的妩媚和性感。美丽的锁骨,丰满的浑圆,白里透红的肌肤泛着粉粉蜜蜜的绯色,像雨后的葡萄,又像熟透的水蜜桃,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两口,然后整个吞到肚子里。而那最最柔软的地带,此刻正散发着一种撩人的魅惑,等待男人去采集,忽然,他还想到了罂粟,沾满了毒却又让人无法克制地想去尝试的罂粟。

迎着贺煜火辣辣的注视,凌语芊禁不住地赧然和羞涩,尽管她已无数次这样身无寸缕地展现在他的眼前,就算他身份为贺煜后也有过两次,可她还是感到浑身不自在,那如烈火般炽热的眼神,似乎要把她给烧着,要把她给吞掉。

胸前,还隐隐作痛,但她并不责怪他刚才的粗暴举动,只因,他是他,是她最爱的男人,这辈子唯一深爱且爱入骨髓的男人,曾经为了他,她受过更大的痛,今天这点痛,她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他今天这样,一定事出有因的。

思及此,她才忆起重要的事,于是弯腰坐起身来,温柔地问,“公司的事都处理好了吗?上次那件急事,已经过去了吧?”

正在情迷意乱中的贺煜,像是被针蛰了一下,快速回过神来,看到她媚眼中的关切和担忧,他先是怔了怔,紧接着,方才那混乱的思绪被他极力甩开。

她问这个做什么?难道爷爷没有告诉她?也对,她只是一个情妇,爷爷最多是…给她金钱,给她荣华富贵,甚至乎…给她一段婚姻。

婚姻…

被镇住的怒火顷刻破冰而出,再一次冲上贺煜的胸间,他俊脸恢复阴森和沉郁,猛地脱去自个的衣服,矫健伟岸的身躯直直压在她的身上,用自己的阳刚,压住她的柔软。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凌语芊身子微微一抖,感受到他滚烫的地方压挤着自己,她无法克制地,嘤咛出来。

他唇一扬,发出了嗜血阴森的冷笑。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她对性爱的迎合那般熟练和自然,她根本就是个贱货,清纯只是个虚伪的外表,她早就懂得挑逗男人,那个男人,是肖逸凡?池振峯?或是…除了他们,还有谁?不管有谁,不管有多少个,都不包括他,绝不包括他!

冰冷的眸,愈加暗黑和阴鸷,他粗鲁地抓住她的手,分别固定在两侧,低首,像刀片一般薄凉而锋利的唇迅猛覆在她柔软的樱唇上。

他不是吻她,而是直接咬在她的唇上,用他锋利的牙齿,狠狠地咬住那花瓣般娇软细嫩的唇,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即时扑鼻而来,属于她的血液与他口中的气息相互融合,这间中,还有她悲惨的痛叫。

绝色的容颜蓦然发生了扭曲,他却视若无睹,满腔怒火化成疯狂而粗暴的啃咬,强健的身躯牢牢按住她欲抗拒挣扎的身子,用力吸吮着她唇上的破口,把那带着咸咸的、腥腥的、还似乎有点甜甜的鲜红液体吸进嘴里,他的嘴唇瞬时也艳红起来,血染般的妖娆。

“呜呜——”凌语芊发出了痛苦的呜叫,本能地挣扎和抗拒,不断扭动的身子于是不停地摩擦着他的。

以致,又是一阵迅猛的激流贯穿了贺煜全身各处。蒙在表层的冰不由自主地融化,情欲总是伴随血腥相约而至,兴许这就是体内兽性基因的另一种体现,他停止对她嘴唇的折磨,张口狠狠咬住她胸前的丰盈,又是疯狂且粗暴地吮吸着属于她的芳香,也几乎又是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恣意狂猛,在她洁白无瑕的身子留下一个个印记,那些印记,或红,或紫,俨如一朵朵小花长在她的身上,别样的娇美,别样的绚烂。

狂野澎湃的欲望已经无法控制,宛若滔滔江水而来,又如火一般烈烈焚烧着,贺煜愈加高亢、兴奋,他跪在她的前方,炽热的大手沿着她白嫩的腿下滑,来到她的两边膝盖上,稳稳地扶着。

眼见剑张跋扈、蓄势待发,他脑海却突然闪出一些画面,整个人仿佛坠入冰冷的深潭,欲望一下子被冻结,他伸直腰杆,改为用大手,一把捏住了她的柔软,用力的,狠狠的,无情的。

痛苦的惨叫,即时又是自凌语芊唇间逸出,娇颜再度扭曲,眼泪也再一次喷洒。她继续奋起挣扎,睁大泪眼恳求乞怜地看着他,那怒不可遏的骇人模样。他到底怎么了?什么会这样?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好比当年她被逼堕胎不久又被逼去找他提出分手,然后被他愤怒地占有。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甚至,他根本就没失忆过,他一直怨恨着她,不然,他和当年的做法为何那般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