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公公让她换上这件裙衫,确是告诉她,今晚,要她献上一舞,当然,这仅是西陵夙一个人的意思。

从跟他回来至今,他似乎随时都在把他的意愿强加在她身上,而这份强加,带着不容她抗拒的绝对。

今晚,亦如是。

但,今晚,她何苦要遂他的愿呢?

他的瞳眸一紧,只执起那酒樽,不由分说,径直凑到她的唇边,她看得懂他的眼底,是蓄势勃发的愠怒:

“喝。”

她微微一笑,从他手里执过那杯酒,一饮而尽,旋即,将酒樽放到旁边宫女的托盘上,徐徐躬身:

“嫔妾告退!”

“茗奴!”他终是怒了,不顾诸妃在场,也不顾她的颜面,斥出这一句,“献舞。”

“嫔妾醉了,无法献!”

她低声,却清晰地说完,只径直回身,就要朝殿外走去,可,在这刹那,他的手狠狠一拽她的,她没有顾及地一挣,她细腻的藕臂从他掌心挣脱,他复用力一拽,旦听得‘撕拉’一声,那纱袖的半截倒是被他扯落在手心。

“都退下!”他的声音第一次在诸妃跟前,森冷地说出。

“是。”诸妃虽坐在下面,亦是觉得今晚的情形仿似有些不对劲,趁着他这一吩咐,自然都忙起身,依次带着各自的随伺宫人退出殿去。

邓公公最识得眼色,觉到定是有场暴风雨为要来临,赶紧跟着诸妃,带着其余的宫人退出殿去,并关阖上殿门。

殿内,仅剩下械和他二人。

这一次,纵然他的怒气一触即发,她却是先笑了起来,手抚上那露出来的半截玉臂:

“皇上,您又要怎样?”

“在人前激怒朕,你该清楚有什么结果。”

他逼近她,她没有退却,只是对上他的眼晴:

“无所谓,什么样的结果,难道还有比待在皇上身边更坏的了吗?”

“茗奴!”他的手用力钳住她的颈部,“你说得对,朕是不会杀了你,可,朕总有法子让你疼痛!”

“皇上,也顶多让我身子疼,可,我的心,不会为皇上疼。”

他手上的力气因着她的这句话,愈加使上了力气:

“你的心,是不是只为萧楠疼?可,朕偏是要你从他身边夺过来,这样,你的心一定会很疼,不也间接是为了朕疼?”

“卑鄙!”她被他钳制地几乎快要说不出任何话,却仍是从贝齿间挤出这两个字。

其实,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两个字,这两个字,俨然并不是针对他这次的言辞。

该是,长久以来,一直蛰伏在她心低的失望吧。

可,这两个字,在此刻,深深地刺痛了他,纵然,他加在她颈部的力气,让她快没有办法呼吸,她却是知道,这种疼,远比不上,这两个字对他的刺痛。

曾几何时,那些昔日的爱,只演变成了今日的伤害和疼痛呢?

“是,朕是卑鄙,哪怕,你的身子再肮脏,朕都卑鄙到想要。”

哪怕,她的身体最早被萧楠拥有,可,从那一晚开始,他便会在她的身体上,拓下属于他的,永不可磨灭的痕迹。

这些痕迹,永不会磨灭,即便,她心底有的只是那萧楠。

松开钳住她颈部的手,袍袖一挥,只将那稍高案几上的餐碟一律挥扫到地上,陶瓷落地的清脆声不绝于耳间,他将她娇小的身子掴紧,放到那案上,硕长的身躯迫使她的双腿分开,这样的姿势,带着撩情的绝对,也使得他的龙御迅速昂扬起来。

她清楚地觉到他欲望抬头,也清楚自己的衣裙在下一刻就被他粗暴的撕开。

虽然,过了数十日的时间,可,眼前仍能历历在目地回想起彼时他粗暴占有她那日的场景。

也因着忆起,她浑身绷紧,可这一次,他竟是连她束胸的亵衣都一并的褪去,当胸前的柔软,映现在他的跟前时,她能觉到凉意,亦能觉到他潋滟凤眸底的情欲,他俯下脸,就要含上柔软顶端的殷红。

她一惊,身子向后避去,险些就要跌了下去,却被他的大手一掴,只这一掴,因着身子的后仰,胸前的柔软便是更加翘起,他攫紧她的腰,眼底拂过些许她瞧不到的情愫,只将那股红含上。“不!”

她拒绝着,本来撑住两边的手,去推开他,因着他的噬咬,她身体内的异样感觉,她觉察得到,她更怕这种异样感觉会让她沉醉下去。

在青楼时,教导嬷嬷曾说过,女人的身子,若要真在床上学会取悦男子,最重要的,是被一名男子开发后,尝到燕好时的甜味,这样的身子,才会真正于床事上,让彼此都得到最好的愉悦。若说彼时,她对这话似懂非懂,在被西陵夙强行占有后,品到的只是疼痛,可在他含上她胸前的殷红时,她却能领悟到这话的意味。

可,她不要。

她不要她的身体,因着这种愉悦,在他的占有时,示弱。

她宁愿每次,都是宛若死鱼一样,干涩地疼痛着,都不要让他在这上面,驾驭住她。

可,她推搡的手很快被他反剪到身后,她的身子被他倾身上来,欺压得只能朝后仰去,任由他在她的胸前,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或噬咬,或啃舔,或吮吸,这种感觉是她从来都不曾体味过的,仅能觉得,伴着酒的后劲上来,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顺着她的颈椎,慢慢地往上,往上,直到整个思绪里,都满是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会让人突然忘记自我,忘记了反抗。

她突然间很怕、这使得,她的身子第一次开始没有办法做到呆若死鱼,而是用力的扭动,靠后,并且,试着躬起腿去踹他。当然,由于他没有提防,第一踹,还是踹个正着。

踹在关键部位,很疼。

可,也是这一踹,他松开对她胸前的攻势,只用另外一只手,扯住她纤细的足踝,将她猛然拉近自己,随后,便要攻进来。

“不,放开我!”

她拼命的挣扎,也是这一挣扎,他似顾及到什么,怔了一怔。

酒的后劲很快便让她的思维开始混沌,可混沌中,她的力气倒是越发大了:

“我讨厌你,你放开我!”

也因着混沌,她此刻是想到什么便说了出来,完全没有顾忌。

“讨厌朕?即便你喜欢萧楠又如何?那个孬种,现在不还是只能乖乖地拱手把你让给朕?这天下,仅有拥有绝对皇权的男子,才是王者,你最好认清这一点,就如现在,朕想要你,就要你,哪怕,你讨厌,却也拒绝不得!"

“哪怕你得到这残破的身子,可你永远比不上我师父!你自己清楚,是用什么法子,让我屈服,让我师父……”

她喊出这句话,这样的话,落进西陵夙的耳中,无疑最是难耐的,但,也勾起了他更浓的占有欲。

剩下的话.她喊不出,因为随着下身一凉,她的下身被迅速的填满,整个过程,他做得很快,也很绝对,狠狠地又一次刺穿她的花蕊,甚至于,这一次,手竟是把她抱了起来,迫使她盘屈在他的腰际,一下,便攻入她的最深处。

她措不及防,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空气里,源于,那一下,几乎是把她所有的思绪都撞断,只能觉得的是充盈,而她似乎是需要这份充盈。

却绝不是那夜的疼痛。

是的,一点都不疼,只是随着他继续猛然撞入她的最深处,接着,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有着最凌厉的攻势,也有着最狠戾的掠夺,让她的思绪支离破碎地再拼凑不完整。

眼前慢慢浮上的只是一片苍茫的空白,她娇柔的身子根本禁不住他的这种掠夺,可她的手却仍是倔强得不去扶住他的双肩,哪怕,那样的姿势,无疑会让她借上些许的力,但,却是僵持着,宁愿双手继续被他反掴在腰侧。

他的眸底,能瞧见她的倔强,也是这种倔强后的不屑,以及刚才的话语,让他愈发加大了力度,她的身体被他抛击得起伏起来,他的龙御将她撑得更开,每一下的进出都撞进花荫的最深处,她再承受不住,本来还想碎碎骂他的话语,都再出不了声,只是不自觉地开始让身体有了反应,而她的反应,让这样姿势的他更为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她的幽道太紧窒,此刻不自觉的收缩,更是让他几欲发狂,他精壮的胸膛,淌下越来越多的汗水,这汗水和她被挣散开来的发丝混合在一起,相互交缠着,分不清彼此。

身下红如烙铁的龙御在她的幽道里,更快的驰骋着,那里,没有以往的干涩,有的,是微微的湿润,这些湿润对他来说.亦是足够了,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激烈。

她没有了力气,开始大口喘息着,身子弓了起来,为了不让自个被他的撞力抛出去,她的手开始寻找能倚靠的东西,而他仿似洞悉到她的意图,只将她的身子抵靠在红色的盘龙柱上,她反手抱住柱子,整个人,被他抵靠在那柱子上,开始了又一轮的凌虐。

这场凌虐,似乎没有尽头一般,这数十日来的压制,让那些欲望来得只如暴风骤雨。

而她的下身之前的伤口经过这数十日的调理,也已然痊愈得差不多,可,再怎样,在这一轮的凌虐中,又开始觉得隐隐疼痛起来,哪怕,有着那些湿润的铺垫,但,他的持久,让她又开始疼痛。

他的每一下,似乎都要震碎她的躯壳,可每次的震碎后,在那些疼痛后,却是一种愉悦在膨胀。

那种感受,没有办法说清,只知道,不停地在攀升攀升,直到轰然的一刻,仿似最美丽的焰火在眼前绚丽开来,接着,一切复归于一种昏眩的漆黑中。

漆黑中,隐隐又能觉到疼痛起来,然,这些疼痛,不是彼时让她难以忍耐的,反是一种愉悦过后的虚脱中,仍旧被他肆虐占有的疼痛。

“痛……”她终是低吟出这唯一的一句,许是在无意识中,祈求他的停止。

她连抱住柱子的力气都没有,在他又一次的撞击后,身子软软地瘫滑下去,他顺势将她沿着柱子放到毡毯上,她乌黑的发丝映衬着莹白若雪的肌肤,娇媚的脸上,神色是迷离的。

他凑近这份娇媚,没有停下身下的掠夺,无论是第一次,还是其后的数次,她的反应,其实,撇开他被怒火蒙蔽的心房去瞧,只是初经人事女子的表现。

哪怕,没有所谓的落红,可,细想下来,作为帝王的他,分辨这些是不难的。

但,彼时,他宁愿被怒火席卷着所有的感官思绪,却是刻意去忽略这一切。

现在,他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喃:

“你,一辈子只会为一个男人痛,睁开眼,看着朕,这一辈子,让你痛的人是朕,只有朕才能让你痛!"

这一句话,蓦地让在焰火绚烂后的她,顷刻回过神来,可笑,凭什么,她只能为他痛?

不,她再不要为他痛了!

哪怕,她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还隐含着另外一种试探的意味,可,她不会承认!

睁开眼晴,纵然还是迷离的,纵然视线有些不清,却是勾起唇边的弧度:

“可惜,这一辈子,我都不会为了你痛,带给我最初疼痛的人,也不是你……”

这句话,在她意志最沉迷的时候说出,不带一丝犹豫地说出,无疑又点燃了他的怒火,他发疯似地加快那些掠夺,这个姿势.更能让他看清楚,她和他的结合处,开始有隐隐的血丝渗出,当然.那些血丝绝非是和她的初次有关,只是,她甫愈合的伤口又被在他的暴虐下裂开了。

是的,本来,他一直压抑着自个的欲望,就是顾及了她的伤口,可,这一次,在他下意识地让她有足够润滑后进入,准备速战速决的时,她的话语,再次成功点燃了他的怒火,让他做出这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但,偏偏,她一再地激怒他,都能让他继续做出这种,连他自己都会不齿的事来,说到底,他真是可悲。

不是沉沦在了她予他的情欲中,恰是沉沦在了一种他害怕去想的事实里。

而她,终于在这场掠夺中,晕厥了过去。

看着那些殷红的渗出,他却是再没有办法任自己继续下去,哪怕,他要的,不就是她疼,让这种疼来记住他吗?

在深深埋进她体内时,强行让自个的欲望释放,然后,用手肘撑起身子大部分的重量,就这样俯视着她,她晕厥时,不经意间,在蝶冀睫毛上,留下的点滴晶莹。

他仿似轻轻叹了一口气,又仿似没有,只俯低下脸,轻柔地吻去她的晶莹,这样的动作,是那么温柔,那么呵护,带着怜惜,也带着柔软疼痛。

只是,她不会知道。

在她知道的情况下,或许,他也做不出来。

然后,他的吻轻柔地顺着她的琼鼻,一径往下,落在她方才因着揭力克制什么,反咬住的樱唇上。

因为反咬得厉害,能看到,唇瓣因出些许的血丝来,他轻若鸿羽地吻过她的唇瓣,那里的芬芳,是他曾经熟悉的,可如今,在她清醒的时候,却是再不敢去触及的。

源于,必须逼着自己很下心来,才能把她禁锢于身边,哪怕再怎样,都要留下她。

没有她的一年,是怎样度过的,他不想再去体味一次。

从来,只有他负尽天下人,何曾,为了一名女子,如此去委屈自个呢?

唇离开她的时候,脱下自己的衣袍,裹住她的身子,接着,唤进宫人。

她的那条轻薄纱裙已经接近支离破碎,自然是没有用处了。

邓公公带着几名近身宫人进入殿内,瞧着眼前的情景,当然识趣地不会多说话,仅是立刻让眉妩将给皇上准备的便袍拿来,才要问皇上是否要洗漱,却见西陵夙只是漠然地披上便袍,接着,睨了一眼仍晕厥在地,缩在他衣袍内的奕茗,终是俯下身,将她抱起。

他抱住她,将那衣袍一并紧紧地裹在她的身上,旋即,走出殿去。

殿外,雪下得是越发大了,殿内拢着炭火,是暖融如春的,可这殿外,雪纷纷扬扬下起来,确是寒冷的,邓公公很快便让眉妩取来一件厚实的貂皮大笔,覆到皇上怀里的采女身上。

随后,让帝辇径直驶到殿旁。

他抱着她,踏入帝辇,帝辇内早拢了银碳,熏了也有些时辰,甫进去,便是热气扑面而来。

想着,方才.他命邓公公去传她,她竟是真的只着了这么单薄的衣裳前来,是谁在折磨谁呢?

她如今是那样倔强,全然不同于以往的温顺,却更是让他没有办法放下。把她紧紧拥在胸口,吩咐道:

“起驾乾曌宫。”

“是。”邓公公在辇外应声。

这一晚,后宫诸人只知道,皇上归来后的第一次宴饮,便为了新封的采女当众忤逆,勃然大怒,紧跟着,拼退了众人,在殿内,哪怕大怒都将采女临幸了。

据说,那一次的临幸,直到那采女仿似晕厥过去,才由皇上亲自抱一了出来并一直抱到乾曌宫,皇上亲自在御龙泉为那卑微的采女洗千净身子后,方让宫人用帝辇送采女回了碧水宫。

是的,帝辇。

源于,唯有容华位分以上,方能在这宫内拥有自个的肩辇。

而那一晚,以帝辇亲送一名采女回碧水宫,只让后宫诸人侧目。

纵然,碧水宫里,有的只是,按采女的位分拨来的两名宫女,一名太监伺候着,可,这样的荣宠,却是遮不过去的。

翌日,奕茗是睡到接近中午才醒来的,起身的时候,伺候她的其中一名宫女,唤作巧儿的上前禀道:

“主子,辰时,德妃让人来传主子,说等主子起身,就让主子过兰陵宫去,德妃娘娘亲自教授主子一些宫廷的礼仪规矩。"

中宫娘娘还没有入宫,自然是无需向谁请安,可,玲珑昨晚,却是受了西陵夙的口谕,负责来调教她的礼仪规矩。

而纵然,玲珑一开始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仅凭那茗奴二字,或许也只当是皇上的念旧。

可这张脸,却是和那叫蒹葭,也叫奕茗的女子是一样的。

就凭着这,玲珑,岂会善待她呢?又岂会不怀疑她的身份呢?

但,不管如何,玲珑总是把她父皇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所以,对玲珑,她不会有任何的恨。

只是,如今,她也不能顺着某些人的意思罢了。至于玲珑,也不是你顺着她,她就会对你好的人。

这点,她一早也是瞧透的,可,彼时,却是顾虑了太多,让自个束缚了太多。

起身间,身上还是疼痛的,可下身却是没有私腻的感觉,瞧着干净的中衣,朦胧里,隐约记得好像在温润的水里,谁替她清洗干净了身子,那个时候,她很想睁开眼晴,自己来洗,可,浑身虚脱了一样没有力气,好不容易醒来,果然是睡得迟了。

辰时距离现在,都有两个时辰了,哪怕,德妃没让她立刻过去,可,总归是迟了。

索性,待用过了午膳再去,也免得,搭上午膳,委屈了自己的胃。

于是,她只由巧儿扶起来,先传了膳,再换上采女品级该有的衣裙,慢慢朝兰陵宫走去。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虽然早起时,雪渐渐停了,放了晴,甬道上,哪怕有太监将雪扫去,还是滑的。

她小心冀冀地走着,旁边有嫔妃的肩辇恰好经过,按着宫规,她自然是停了步子,让出甬道,躬身等肩辇过去,方能再行,可那肩辇行到她身旁时,却是停了一停,言婕妤的声音从肩辇上传来:

“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茗采女,采女这是去哪呢?”

“嫔妾给娘娘请安,是德妃娘娘传殡妾去兰陵宫。”

兰陵宫,昔日,她尚是那个懵懂的钦圣夫人时,居住过的宫殿。

西陵夙让玲珑来教诲她,是想让她睹物伤情?还是让她心里添堵呢?

然,不管是什么,他,都不会如愿。

“免了,原来是去德妃那学习宫规啊,那本宫就不妨碍采女了,只是采女昨晚辛苦了,皇上竟不怜香惜玉,若晋了采女的位分,今日,却是不必这样。”

想来,西陵夙昨晚临幸她的事,已传遍了后宫,可,在宫里临幸后,没有晋位分,不啻也成了六宫的笑柄。

但,这样的笑柄,并不会减少那些娘姐对她的怨恨,她相信,很快,这些嫔妃便会对她有所行动,而她,只需要继续激怒西陵夙,很快,应该就能摆脱他了。

摆脱,是啊,她仅想摆脱他,或者说,了断这段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