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在她面上轻吻一下,歉意道:“我已经极尽小心温柔了,还是让你受苦了,对不起,下回一定好好补偿你!”

凌宇洛又痛又气,身心疲惫,在他温柔呵护下,便是沉沉睡去,入睡之际,只模糊想着,下回?哼哼,想都别想!

卷三 倾世之恋 第十四章 定情信物

这一夜,睡得极沉,连个梦都没有,只觉得那双强健的手臂一直搂着自己,周身被温暖的气息所包裹,甚是安心。

天明之时,幽幽醒转,睁眼看去,齐越将自己拥在怀中,睡得正熟。

不是没有见过他的睡颜,但是这一回,绝对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面对近在咫尺的俊脸,一面端详,一面暗暗惊叹,这个男人,实在是帅得没有天理,五官完美得无可挑剔,随着年龄的增长,眉宇间更添成熟气质,难怪自己昨日频频为他心动,真是理所当然。

正看得出神,听得他喉间轻响,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轻轻侧了下身,原本面朝自己的身躯,此刻却是成了仰面躺倒,继续沉睡。

目光闻声而转,落在那喉间突出之上,不由得一阵燥热,这一处男性特征,实在是性感惑人,真想一手抚上,意念间,手指微动,便是猛醒,大清早的,怎么一醒来就胡思乱想,大发花痴,其实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却是趁他沉睡,痛打一顿,方才解去心头之恨。

什么练武女子不会痛,真是个大骗子!

哼,这个家伙,这会还在做梦呢,脸上还挂着大大的笑容,犹为满足。

该死,他倒是满足了,自己却是痛得要死,即便是过了一夜,身下仍是肿痛难耐,一片火辣,纤腰已经快要折断了一般!

凌宇洛气愤不过,再看到那唇边的笑容,更是觉得碍眼,小手伸出,便想在那俊脸之上掐上一把。

手在半空,一只大掌不知从哪里过来,腕间蓦然一紧,愕然抬眼,对上他清醒的黑眸,似笑非笑:“爱妃,怎的如此主动?竟欲对本王上下其手?”

“啊,原来你早醒了,却是装睡。。。。。。”幸好,自己没有真的去摸他的喉结,否则,真不知会被他笑成什么样子!

齐越笑道:“我不装睡,怎么知道你对我实是兴致浓厚,不待我醒来,已经是迫不及待。。。。。。”说着,身躯又是压了上来,低头欲吻。

凌宇洛正气不打一处来,见他如此,双指并起,朝他腋下一点。

“好哇,竟然敢偷袭你家夫君!”齐越眼疾手快,手掌一挡,卸去她的劲力,说话间,另一只手却是探向她的身下。

凌宇洛吓得大叫,赶紧按住他的手,道:“不能再来了,好痛!真的好痛!”

齐越眼眸一暗,轻声道:“真的很痛吗?现在还痛?”

凌宇洛不住点头:“痛,好痛,我一直叫,难道你没听见?”

齐越在她脸上轻吻一下,歉疚道:“我听见了,我停不下来,不过我保证,真的是只痛一次,下回绝对不会了!”

话是这样说,好歹前世读书不少,这道理她也明白,可是下回会怎样,鬼才说得清楚!

而他的保证,似乎是不能相信的,比如说昨晚那句。。。。。。

一念及此,便是在他腰间狠狠掐一把!

齐越提防不及,大声呼痛,叫道:“臭小子,怎么无缘无故掐我?”

凌宇洛气呼呼道:“你这骗子,竟然骗我说什么练武的女子不会痛,结果。。。。。。”结果,却是痛得死去活来!自己前世没有接触过研习武艺的女子,竟还傻傻当真了!

齐越笑道:“那是书上说的,我也是碰巧看到,并不知是真是假。。。。。。”

“书上?书在哪里,给我看看!”凌宇洛眯起眼,继续追问,不依不饶。

“书么——”齐越眨了眨眼,无奈道:“书在师父房中的书架上,被你引来歹徒,一把火给烧光了呀!”

“齐越,你!”凌宇洛气得大叫,双拳猛捶他的胸膛。

“咳,咳,你下手轻点好不?我昨夜力气用尽,虚弱不堪。。。。。。”齐越任她捶打,不住轻笑,“你好歹手下留情,让你家夫君休养生息,再要闹腾,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说着,大手又扶住她的纤腰,身躯紧密贴上。

这一动作,自然不会陌生,昨夜的记忆随之涌上心头,凌宇洛气急,身子却是不敢再动,只得叫道:“好吧,我不再跟你计较了,你放开我罢!”

被一个古人如此欺负,真是心中不平!

齐越却是没有松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帷帐拉开,屋中便是大亮,凌宇洛茫然间,瞅见两人赤裎的身躯,不由低叫:“这还没穿衣服,你要抱我去哪里?”

齐越笑道:“不去哪里,就在这屋中,让本王来侍候我的爱妃沐浴更衣。”

就在屋中,却怎么不见沐浴器具?

正在疑惑,齐越已经抱她走入榻边一处巨大屏风背后,那里,已经备好一个偌大木桶,正缓缓冒着热气。

被他轻柔放进桶中,水温正好,高度刚在胸下,正觉水太少了,又听得一声轻响,齐越也是滑入水中,从背后温柔将她抱住,说道:“这温水一泡,应该不会那么痛了。”

凌宇洛靠在他胸前,被那水汽一熏,昏昏欲睡,却觉他一双大手过来,先为自己细细清洗,接着,便是在那酸痛的身上轻轻按摩,力道适度,手法也是极其柔和,一时间,身下痛楚顿减,浑身慵懒无助,舒爽之极,不禁随之低吟起来。

嗓音刚一响起,身后之人便是动作停住,静止不动。

“越…舒服…再来…”唤了几声,半晌,才听得他哑声道:“你是舒服了。对我而言,却是酷刑…”

哦,原来自己对他的影响却是不小,心中一动,便是转过身去,倚在他的身前,双臂一伸,勾下他的脖子,轻声笑道:“让我来看看,真是酷刑吗?”

昨夜自己一路败走,今日却是要反攻一场,占据主动位置。

哼,她就不信,自己具备那么多现代社会的知识,不过就是男女情事,会斗不过一个古人!

“洛,你这是在玩火。”齐越说罢,温柔吻下,身躯紧密贴合,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禁得住这温香软玉的诱惑,直接便要与她在水中再度缠绵。

凌宇洛经他不住怜爱,半推半就,左躲右闪,齐越见状,轻声笑道:“还在害羞么,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身子,哪一处,我没有亲过,没有摸过?”

听他说得有理,也就放弃挣扎,随他动作。

木桶虽大,两人共浴,仍是有些狭窄,更何况是做这亲密之事,地方并不适合,齐越怕那坚硬的桶壁伤到身下之人,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好不容易调整好位置,箭在弦上,正是紧要关心,凌宇洛却是一声惊呼,连连喊痛。

“怎么了?哪里痛?”齐越一惊,赶紧停住。

凌宇洛忍住笑,秀眉蹙起,低声道:“就是那里…”幽幽瞥他一眼,不满道,“你昨夜欺负我还不够,现在又忍不住了吗,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有点怜香惜玉之心好不好!”语毕,咬住嘴唇,别过脸去,不予理睬。

齐越俊脸涨红,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慰:“你别生气,我方才一时忍不住,是我不好,为夫疼爱你都来不及,怎说是欺负!好了,别气了,再泡会,我就让荷叶来给你梳妆,晚点我们一起去给师父敬茶!”

说完,只是搂着她,一动不动,虽极力掩饰,那身下的僵硬,却是流露出别样情绪。

凌宇洛心中狂笑,哈哈,终于扳回了一局,不过也真是佩服他,最后关头都能忍住,表现不错,值得嘉奖,这奖励嘛,今晚便给。

又不知泡了多久,才被他又抱回榻上,低头看去,原先狼籍一片的床榻已经是收拾整洁,被他轻柔擦干身子,懒懒靠在榻上,便是星眸半睁,看着他慢条斯理穿带,宽肩窄腰,挺拔健美,故意不予接纳的行径,不知是苦了他,还是苦了自己?

正想着,却见他转身过来,坐到榻前,低声笑道:“鬼丫头,看我看得呆了么,是不是有些后悔了?”

是后悔,此时却不能承认!

凌宇洛裹住被褥,无意看了一眼窗外,忽然一惊,叫道:“糟了,成亲次日一早,不是该给家里的长辈敬茶请安吗?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提醒我?”

完了,他母亲本来就对自己无甚好感,这回定下婚事,也全靠他一人坚持,如今一进门就留个不好印像,以后日子可怎么过?

齐越握住她的手,笑道:“不用紧张,按照规矩,母亲要等到父皇周年忌日之后,才搬来王府与我们同住,昨日礼成之后,她便是回宫去了。”

凌宇洛放下心来,又听他说道:“母亲体恤我们新婚燕尔,辛苦不堪,让我们三日之后再进宫见她,皇上也是许了我三日假期,可不予上朝,虽然时日不多,总算是可以陪陪你,做些喜欢的事情。”

三日假期?真好!好好想想,这三日能够做些什么?游山玩水?畅快休息?思想一阵,一无所获,只觉有他在身边,不管做什么,都是心中欢喜。

齐越望着那神游太虚的小脸,轻轻抚上,犹豫一阵,开口道:“洛,我有礼物想送你…”

礼物?凌宇洛也不在意,微微笑道:“你这回下的聘礼已经不少,现在我已经嫁到王府来了,都是自己人,就不用破费了。”说到底,自己在前世已经养成节俭敛财的习惯,并不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并不破费,只怕你不喜欢。”齐越说着,起身走去,从榻边的一处箱柜中取了一只长形盒子过来,看着她,眼光流转,似有深意

凌宇洛坐起身,接了过来,并不急着打开,却是笑道:“怎么忽然想到送我礼物?”

齐越叹了口气,道:“原本送你的东西,都已经遗失不见,上回追你的时候,你说的那句话,倒是真对,你这里又是云锦,又是玉佩,甚至还有小白,就是没有一样是我送的物事,我上朝办公的时候,你若是想我,连个睹物思人的念想都没有。”

凌宇洛怔了一下,便是大笑,这个醋坛子,原来是为了这个理由,真是可爱得要命!她凌宇洛好吃懒做,无才无德,怎么会遇到这样千载难逢的好男人?

手指按在盒盖上,比划几下,思索一阵,摇头道:“给个提示好不,我实在是猜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齐越看着那盒子,眼中光芒闪动,轻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上回空明大师离开之后,我就开始动手雕刻,本来预计是年关之前要给你的,因为忙于朝中事务,我又是手法生疏,一直到宫宴结束,才勉强完成一块,剩下的一块,还不知何日能够完成…”

凌宇洛惊诧抬眼,听他话中意思,这盒中之物,竟是他亲手制作而成吗?到底是何物?

齐越亦是看着她,眼含鼓励,道:“你自己打开瞧瞧,天下此物虽多,这一块,却是独一无二,但愿你能喜欢。”

由他辅政王亲手制作的礼物,当然是独一无二!

凌宇洛满心欢喜,揭开盒盖,一瞥之下,竟是一阵眩晕,险险倒下。

啊,怎么是它!

手指颤抖,慢慢从盒中取出那深栗色的长形木牌,触手滑腻,细致异常,竟是连手感都是一模一样,再看那木牌这上。七彩神鸟凌云而起,两行文字清晰可见,是了,当时并不认识这个朝代的文字,还以为是什么花纹,如今一看,当即认出,乃是“朱雀辟邪”与“清安长健”八个字。

“这个是…”喃喃念出,身心巨震。

“不认识吗,这个是桃符啊,被我缩小了些,雕一个给你做个配饰,你看,这两端我都钻了细孔,穿个细绳,就可以悬于腰间,也算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齐越说得兴起,不住比划,对于这自己辛苦雕成的物事,显然十分得意。

凌宇洛直直盯着那桃符,心中千回百转,不知是喜是悲。

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符换旧符。

桃符,原来是桃符,传说中最能镇凶护人的吉祥之物,她一个现代女子,书上知道这名称,却哪里见过这真物!所以,一直称之为…桃木牌。

是命运给自己开的一个玩笑吗,她从进入这异世那一天开始,就一心寻求的桃木牌,竟然是齐越亲手雕成,送与自己的新年礼物!

异界穿越,再世为人,所有的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这个时候,灵牌重现,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齐越停住说话,瞥见她惨白的脸颊,终于觉得不对,叫道,“洛。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没事,可能在水里泡久了,有一点累。”凌宇洛收敛心神,缓缓摇头。望着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容,道:“为什么送我桃符?”

齐越迎上她的目光,温柔欲滴,轻缓道:“上回空明大师走了之后,我一直在想着这避祸祈福之事,后来无意看到一本古书秘籍,说这桃符可以除邪灭祸,若是亲手雕刻,则更具灵性,这桃木自岷南千年古树,相传为世间最为坚硬之木质,这是真正古神木,须用上内力,凝神聚气,才勉强可以篆刻…”

“你,怎么如此迷信!”难怪他手上会有如此多的伤痕,却原来,只是为了给她雕这么一块避邪桃符!

甩开那木牌,捧起那一双大手,对着那细细密密的伤痕,深深吻下去。

心诚所致,坚木为开,深情如斯,怎可言弃!

什么现代社会,什么繁华世界,统统见鬼去吧,有他的地方,已经是仙境,已经是天堂!

从手指,到掌心,一路轻吻,惹出他身躯一僵,颤声道:“够了,洛…”

“不够,一点都不够!”小手爬上他的肩头,环住他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辩,在那唇齿之间,坚定作声,“齐越,我爱你!”

“洛,我也爱你!”齐越一阵吮吻过后,便要起身,身形刚动,就被她扯了回来,搂得死紧,不禁低叫,“你身子还痛着,你…”

“我不管,这洞房花烛,还没有结束,休想离开…”

身下之人星眸含情,樱唇微张,薄被之下,娇躯微微仰起,散发出惊人的美丽!

如此盛情相邀,纵然是神仙圣人,都是不能拒绝吧,更何况,他从来就不是!

那方才刚刚穿好的衣衫服饰,又自扯下,覆身而上,轻爱蜜怜,极致缠绵,那可人儿刻意迎逢,尽心承欢,却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欢愉与激情。

云雨过后,齐越拥着她,闭目轻歇,满足叹息,却听得那娇柔弱无力的嗓音低低响起:“越,这桃符,连同那只夜光宝盒,都交由你保管,放在一个我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好不?

卷三 倾世之恋 第十五章 初为人妇

日上三竿,齐越总算是下得床来,穿带妥当之后,出门唤来荷叶替那娇弱无力的人儿梳洗。

荷叶端了梳洗用具进来,凌宇洛见他在榻边坐着不动,不觉推他一把,道:“方才答应我什么了,还不快去?”

齐越无奈起身,取了桃符与夜光宝盒走出门去。

先前经她一番辛苦解说,软硬兼施,言明是无相大师当日曾有警示,说自己命格有异,所有辟邪物事不能近身,只能安置于身外之所,如此,总算是让他答应,以上物事另寻藏处。而自己心里也是打定主意,一切由他放置,自己绝不过问。

梳洗完毕,容光焕发,坐在屋中等了一阵,才见他负手走了进来,那一瞥之下,便是俊目放光。

凌宇洛轻轻立起,刚笑嘻嘻唤了一声王爷,便是被他一个箭步过来,圈入怀中,在她脸上轻啄一下,叹道:“只要分开一小会,我都是有些心神不宁,这三日,我们一步也不要分开!”

“一步也不要分开?”凌宇洛耸了耸肩,道:“难道我如厕的时候,你也要寸步不离吗?”说着,率先大笑起来。

齐越在她俏鼻之上轻刮一下,笑骂道:“真是贫嘴,故意曲解我的意思,还说得那么粗鲁!”

凌宇洛哼了一声,道:“我是实话实说,哪里粗鲁?那些文绉绉,软绵绵的话,你可别指望从我嘴里说出来!”

自从恢复女装之后。她都已经收敛很多了,想当初男子装扮的时候,比这个粗鲁十倍的话,都是说过的,尤其是在给齐愈做侍卫的时候,晚上和那些年轻男人们睡一个屋子,个个精力充沛,谈天说地聊女人,什么话都说,为了显示自己魅力非凡,她是在那里面说得最带劲的一个!

别说,那样的日子,想起来还真是怀念…

“好啦,我就喜欢你这样说话,率真坦白,轻松自在,我的王妃,总是与众不同的!”齐越笑着,将她按坐在桌前,拍了拍手,便有一名年逾五十的青衣男子进来,朝两人拜倒行礼道:“奴才廖安,向王爷王妃请安!”

齐越含笑低语道:“这是府中管家。”说罢,便是闭口不语。

凌宇洛看他一眼,赶紧朝那人虚扶一把,唤道:“廖管家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坐下说话吧!”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谁给自己下跪呢,更何况竟是一位长辈,实在担当不起,浑身不自在!

廖安站起身来,垂手而立,却是推辞不坐。

凌宇洛坚持道:“不必拘礼,还是坐下说话好。”

廖安连声道谢,于左侧坐了,禀道:“奴才已经传了膳食,一会就送到屋里来。”

齐越点头,道:“今后这王府大小事务便是由王妃做主,你每日早膳之后来向王妃请安汇报,一切听从王妃吩咐。”

廖安低头称是。

这个坏人,如此安排,想把她累死吗?

凌宇洛想了一下,微微笑道:“我是新来乍到,对这府中之事也不熟悉,一切还要多靠廖管家指点。”

廖安急忙起身道:“奴才不敢,王妃有事尽管吩咐,奴才自当尽心竭力,为王妃效劳。”

凌宇洛满意点头,道:“廖管家如此忠心,我也是全然放心,你忙去吧,府中事务一切照旧,若有不能定夺之事,直接来报。”

廖安又朝两人行了礼,躬身退去。

人刚离开,齐越便是拉住她的手,笑道:“早知你聪明伶俐,却真是一次比一次让我惊喜,几句话下来,这廖安已经被你收服啦!”

“平等对待,捉大放小,这有何难?”凌宇洛笑了笑,便是看见两名丫头端了饭菜进来,不禁欢呼一声,道,“我真是饿坏了,你信不信,现在我足以吃下一头牛!”

“信,当然相信,方才你那般贪得无厌,我都已经快招架不住了…”齐越趁人不备,凑到她耳边,低声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