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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破事!”

“三少爷,绘大小姐好歹也是您的隔房堂妹。”

顾昀猛地一个转身,“你敢说你没有牢骚?”

“婢子希望照顾绘大小姐吃喝的重担不要交给婢子。”

“对哦!”

“三少爷,您希望婢子一再地被外人牵走精力吗?”

“跟我抢人,想都别想!三祖父家的堂妹,关我什么事!都不是一个娘生的!”顾昀那任性骄傲的贵少爷性子发作起来,甩手穿过花园往院里走。

白蔻拍拍胸口,有了三少爷这句话她心里也安定下来,跟在身后到了外面,见少爷往正房去了,她就奔向前院。

等到丫头们侍候着少爷脱衣午休了,白蔻还坐在小厨房抱着麻辣烫的锅子不停地吃串串,这比煮面条省事多了,这些日子天天忙成狗样,吃饭都不定时,全靠时不时地来几根保持体力。

丫头们给白蔻拿了喝的,围着她想听八卦,白蔻也就把区氏和顾绘的事讲给她们听了。

得知府里多了一位这么麻烦的小姐,丫头们立刻唧唧呱呱地议论起来,不少人都担心要是这侍候吃喝的差事落到白蔻身上怎么办。

“不会的,现在搬回钟鸣院才是我们的正事,三少爷不会允许有别的事牵扯我的精力。”

“大夫人下令呢?”

“为了照顾隔房的庶子家的孙女,而来调世子身边的丫头去侍候,大夫人应该没有这么大方。”素婶不赞成地摇摇头。

丫头们心安地拍拍胸。

“听说三太爷最近仕途危险,朝中有人在整他,那三个分家出去的儿媳今天宴后还去求老太君和大夫人帮忙,想请国公爷出面搭救三太爷,被老太君驳了回去。”白蔻继续说了一个大料,这也是她先前才打听到的。

“呸哦!遇难了倒想起来国公府了!”

“我们大老爷才刚袭的国公爷,怎么可能帮得上忙。”

“人家既然是摆明了整,搞不好就是三太爷年轻时候自己惹的祸,我们国公爷要是出面那不是把祸水往自己身上引?”

“就是,我们这新任国公爷在朝中谁不要给几分面子,哪有随便作践掉的。”

“三太爷家的人难道都是有便宜就要占的吗?”

“想想几年前他们家闹分家的时候跑来府里求老国公出面,那个惨,磕头磕到满脸血,现在为了三太爷的前途又来求情,敢情是怎样对他们有利就怎样来的啊。”那时候素婶的男人还在世,见过当时的情景。

“他们家长子一脉可能要断嗣,区太太这辈子恐怕就只有顾绘这一个女儿,她家那个吃素的习惯,再强壮的男人也没了生育力。”白蔻嚼着香肠吐槽。

“啧啧啧啧,真是作孽哦。”众人摇头散去,丫头们忙活一中午,撑到现在必须要去睡一会儿。

到了傍晚时分,三太爷家的嫡长孙女顾绘在府里做客的事情就传开了,家里的小姐们都去了己诚堂的后罩楼看望顾绘,顾绘那跟常人不一样的表现让她们回去后都嗤笑不已。

次日清早,正式出孝的顾昀脱去朴素的素服,换上华丽的新衣,提着书袋出门前还不忘调戏丫头们一把,在她们花痴的眼神中飘飘然起来。

可当他看到白蔻咬着肉包子看人的表情时,顿时就觉得自己好像又成了下饭菜,高昂的情绪蔫了一点点。

送了少爷出门,大家收拾了厨房也各自回屋换上三年没穿过的漂亮衣裳,白蔻依旧穿着练功服去了女护院的小校场。

从今开始到秋闱前,两个月的时间里白蔻要学会骑马,这是三少爷下的死命令。

先在校场见到吴大婶子,然后婶子带白蔻去马厩挑马,府里有专门训练出来给老爷少爷和侍卫们用的骑行马,而且世子又早有吩咐,训马的马夫就给白蔻备好了一匹两岁半的枣红色母马,一见她来就将马牵到了她面前。

马夫先是指点了白蔻怎么正确抚摸马匹,跟这小母马搞好关系建立感情,然后牵着缰绳在马厩外的空地上转圈散步。

小母马温顺又温柔,根本不欺生,绕了两圈散步回来,马夫看人与马之间比较和谐,就开始教导白蔻新手骑马的要点,接着拿来脚凳,让她上马尝试第一次骑行。

白蔻这些日子练武养成的习惯在这里帮了她,身体的稳定性很好,上马后很快就学会了正确的坐姿,练习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后,白蔻算是能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了。

和这小母马告别后,白蔻回文菱院换了衣服就往东厨房去,这边刚刚发过赏赐,老太君和大夫人分别发了一遍,每个人又是拿到了相当于两个月的月例,正高兴得不行,曾珠见她来了连忙拉了她去茶水房说话,让男管事们指挥大家干活。

“什么事呀曾管事?”

“这是刚发下来的赏赐。”曾珠先把白蔻的那一贯钱给了她。

“哦,谢谢曾管事。”白蔻掏出手帕把钱包好,然后紧紧地系在腰带上。

“这两场大宴你都辛苦了,今天不用你干活,你的任务是给我写几张素菜单子。”

“为了那位脆弱的客人?”

“大夫人刚下的令,我们给她做饭,不用你管,但你要出菜单。”

“出菜单容易啊,但她能吃什么啊?”

“有一个最新消息。昨晚上她上吐下泻,连夜请了闵太医来给她诊治,太医说她肠胃极致虚弱,沾不得半点油星,根本不该来吃席。”

“不来吃席怎么有机会留下来做客。她娘亲区太太真是算得好好的。”

“你昨天见过人了,真的很糟糕?”

“我和她同龄的,她比我矮一个头,你能相信吗?”

“天喏!哪有这样养孩子的!真不是故意养成这样的?”

“干干瘪瘪,面带菜色,跟饥荒难民似的,而且从小缺肉,还不知道是不是长成了傻子,都还有待观察,最好别是个真傻的。”

“啧啧啧啧,那这样一位小姐日常该给她吃什么啊?”

“她连甜食都没怎么吃过的,我昨天用棒棒糖逗她,她根本没有看到糖果的那种正常反应,吃完了糖那棍子舍不得扔,谁去拿她就踢谁,最后我给她吃串串她才扔了小棍。”

“点心零食先不管了,先解决一日三餐吧,现在天热,早晚吃粥都行,中午那顿怎么办?”

“早晚做杂粮粥,顶饱,多放米少放豆子,先看看她的肠胃能不能克化豆类。中午的菜以清蒸为主,少油少盐少调料,不刺激她的肠胃。准备一些剥了壳的坚果给她当零食,坚果中的油脂有助于让她的肠胃一点点恢复过来。”

曾珠把白蔻的交待都一一记在心里,她也有孩子,简直不能想象哪有人不给孩子吃肉。

白蔻打开桌上文房四宝的盒子,铺开纸笔,给曾珠默写了几个蒸素菜的菜单,鱼蚌之类现在正当季的江鲜也写了几个。

写完了菜单曾珠就让白蔻回去休息了,知道她现在是大忙人,厨房少她一个人也不碍事,哪怕过些日子梦梅也调走了,剩下的人手照样周转得过来。

第146章 逃家的区氏

回到文菱院时小厨房也正在烧午饭,白蔻吃个现成的,然后又为搬回钟鸣院的事而忙,清点各种物件封箱打包,还有用的都等着搬钟鸣院,不再使用的就送别的库房。

忙忙碌碌之下,六月最后的这几日就这么过去了,转眼就是七月。

七月对家里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秋闱报名,不过这事不用二位少爷亲自去办理,连家丁都不用出门代劳,国公爷坐在仪制清吏司的官署里,动动嘴巴,所需的文书自有底下办事的吏员帮他都办妥了。

三房那边设在二少爷顾景院里的小厨房准备完毕,调令正式下达,梦梅调入三房做专厨,月例一贯。

厨子厨娘们不禁讥笑梦梅做专厨都赚不到一两银的月例,亏大发了。

有了新主子撑腰的梦梅又把腰杆挺了起来,把白蔻拎出来讥笑她现在还是个五百文的三等厨房,把不少人逗得乐不可支,纷纷提醒梦梅不要忘了白蔻每月还有冰窖执事的月例。

有些老厨娘想起白蔻耳朵上闪亮的银丁香不由得冷笑,没去反驳梦梅的话,让她自得其乐去。

鲁豆豆当然更不会说出来白蔻每月从三少爷手上拿二两的专厨月例,省得让人议论三夫人太小气。

白蔻学骑马也已经度过了新手期,一人骑马在场地里绕圈散步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小母马很配合她的驾驭,人马合一。

要能跟着少爷出门,必须要练出在城市街道上骑马小跑的本事,还要有遇到紧急情况时的应变能力,白蔻得像练武一样苦练骑术。

顾昀接到的应酬邀约这些日子也是越来越多,除了八井坊的固定活动之外,其他邀请安排都在秋闱后,他的朋友圈里今年也有几个人要下场比试,所以谁都不想在这考前的最后一点时间里分心。

把这些邀约按时间排出顺序来就成了白蔻的事,弄得她现在最迫切需要的东西变成了日历记事本而不是置物架,因为要搬院子,箱笼是要多少给多少,她想要的置物架就被暂时搁置了,只能等到搬完了再添置。

但这日历记事本白蔻觉得不能等,等她能出门了她一定要自己去定制几本,三少爷收到的邀请函都排到了年底,估计下个月送来的邀请函的邀约日期就到明年去了。

想邀请国公府新鲜**小世子爷的人很多,这就给了寄宿在族学里念书的族兄弟们不少赚外快的机会,白蔻整理出来的不靠谱的邀请函都是族兄弟们转手,日期在秋闱以内的全部拿去小厨房当引火纸。

这天下午,顾昀从族学步行回家,沿着国公府外西墙往西侧门走时,墙边一个形容肮脏抱着个包袱的女乞丐突然扑向他。

顾昀迅疾地闪身躲过,正要喝斥时,那女乞丐抬起头来,撩开遮脸的长发,抹掉脸上故意涂黑的锅底,露出有些脏兮兮的本来面貌。

“婶子?!”

顾昀大惊失色,不明白三太爷家的长媳怎么成了这般模样,但此刻也由不得他细问,他连忙示意区氏起身随他进门。

守门的家丁看着奇怪,不明白少爷领个女乞丐回来做什么,顾昀含糊地说是刚买的仆妇就把家丁们糊弄了过去。

顾昀领着人直奔己诚堂,进门时还兴奋的高喊:“娘!我买了个仆妇,你看看中不中用。”

就这么着,顾昀轻轻松松把区氏领进了大夫人日常起居办公的耳房里。

耳房里白蔻也在,她拿文菱院的物件册子给大夫人过目,搬与不搬的东西她都写下来了。

她俩正讨论这事呢,就听顾昀在门外喳呼,接着帘子一掀,领进个女人来。

“家里又不缺人,好好的买人做什么?”大夫人望着脏兮兮的女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区氏上前两步跪下,掀起脸上的头发。

“啊?!”屋里大夫人、庞妈妈和白蔻都惊住了,幸好她们一直在议事,没叫别的丫头在里面。

“怎么回事?!这几****连连给你家去信,还派人上门求见,都不曾有你半点音信,怎么今日就成了如此模样?!”

“大夫人,他们想要拿我的嫁妆去给家公打通关节保住他的官职,我宁死也不会给他们一个子儿!”区氏撸起衣袖,给众人看她上臂的淤青伤,一看就知是用棍棒打的。

“他们竟然敢…!?”大夫人脸上显出怒容。

区氏捧起她的包袱,白蔻连忙接下来递给庞妈妈,庞妈妈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个匣子,匣子里都是一张张特殊花纹的纸和账本。

“这是我在钱庄的信物凭证和所有铺面田地的房契地契,我女儿绘儿就托付给大夫人了!”

区氏说着就重重地磕起头来,但只磕了一下就被白蔻强行掰直了身子,额头上却已经鼓起一个很大的包,想再扶她起来就坚决不肯,只好由她跪着。

“你丈夫难道也没站在你这边?”

区氏凄凉地一笑,“众所周知他现有的一切都是靠他父亲,公公倘若真的官职不保,他也保不住现在的差事,他本来就天天埋怨我生不出儿子害他膝下空虚,他也不看看他睡了家里多少婢女,可有人给他生下一儿半女?!他的身子早就不行了。”

“那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家公正在被政敌打击报复,我知道他们打我嫁妆资财的主意想疏通关节救他们自己,我早就做了准备藏好了一应凭证,他们见打不服我就关我在柴房,想要逼我同意转让财产。我到底是他们家长媳,仆妇关我的时候没有搜身,不知道我身上藏了匕首,趁着半夜我骗了外面的看守进去捅伤了她,扒了她的衣服换上,爬狗洞出来的。”

“几时发生的事?我进了七月就开始给你写信,一直没有回音。”

“就是月底开始的,他们知道大夫人给绘儿延请了太医,查出来身体不好,怕我把私房钱都给了她治病,我完全不知道您给我写信的事。”

“孩子确诊结果出来了,我用邀你商量八月节礼的理由想让你到家里来商量商量孩子的未来怎么办,没想到你却先出了事。”

“大夫人,我这一逃出来就再不能回去了,我家绘儿就托付给您了,不求她结婚生子,只求她这辈子能平平安安,长成正常的女孩子。”

区氏一再叩首。

第147章 高层次的八卦

“区太太,您在交待遗言?”本该装哑巴的白蔻突然插嘴。

“什么?!不!没有!”区氏嘴上否认,手上却不自觉地在腰侧摸了一下。

白蔻就等着她这下意识的动作,猛地扑了上去,将区氏正面扑倒在地,左手捂着她的嘴,右手从她衣裳下摆伸进去在裤腰带上一阵掏摸。

庞妈妈反应也是快,马上蹲下按着区氏的手,三少爷一直站在门边,见这混乱他也赶紧留意起门外的动静,别把更多人引过来。

“找到了!”

白蔻轻呼口气,右手指间夹着一个小纸包高高举起胳臂,左手仍然捂着区氏的嘴。

庞妈妈赶紧接下纸包搁到了一旁的置物架上。

“区太太,财产尚未交接清楚,您可不能死,否则大夫人就成了谋夺侄女遗产的罪人了。三太爷现在形势危急,急需要钱,人在绝境面前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反正他跟先国公不是同一个娘生的,国公府的颜面****屁事。可您就不一样了,绘小姐就在这后罩楼住着,您一死了之,把我们国公爷和夫人置于何地了?您女儿要紧,我们国公府就不要紧了?没了我们国公府还怎么庇护您女儿?您只有好好活着才能保护好您的财产不落入他们的手里,您两腿一蹬,绘小姐又这病歪歪的模样,您公婆丈夫上门讨要遗产我们国公爷和夫人难道还能扣着不给?他们巴不得您死呢,您死了他们就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地完整接收您的全部遗产,到时候他们拿去疏通关节,绘小姐还能得个毛?只怕过些日子就传出消息绘小姐思母成疾医治无效,你们母女倒是可以在阴间做个伴了。”

白蔻面色凶狠地说了一堆,都是为了打消区氏寻死的念头。

当听到自己死了遗产和孩子反而不保的时候区氏就绷不住了,眼泪水跟泄洪似的,片刻就打湿了两边鬓发。

见人哭了,白蔻慢慢地收回了手。

“还想死吗?”

区氏咬紧牙关拼命摇头。

白蔻这才扶她坐起来,摘下她身上的手帕递给她。

“我们耽误太多时间了,外面的丫头会好奇的。大夫人,骂少爷几句,浪费钱乱买人什么的。”

大夫人的目光往儿子身上一瞟,手在桌沿用力一拍,声音大到外面都听得见,顾昀从门帘往外看到,果然是把丫头们给引过来听墙角了。

“手里有点钱就乱花,随随便便在街上买人,没有牙人做保这人什么来历都不知道。”

顾昀急中生智,想出一条绝妙理由。

“娘,就让她去后罩楼打理园子做个粗使婆子呗,省得底下人对侍候绘妹妹有埋怨。”

区氏的眼睛瞬间放光,精神头马上来了。

白蔻也由衷佩服地给了三少爷两个大拇指。

庞妈妈立刻附和。

大夫人也就借坡下驴,并将桌上的匣子推向区氏。

“也好,绘儿身边只有她那个丫头水贞侍候,那孩子又怕生人,有个婆子照应一下也省事,就领了她过去吧。”

庞妈妈迅速地将匣子重新包好还给区氏,区氏擦干眼泪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起身随庞妈妈出去,将她转交给了别的仆妇带去后头。

大夫人揉揉额角,感到有些疲累。

“这事要是处理不好我们家都得跟着受连累。”

“等爹爹回来跟他商量一下看看,我们这一房是族长,总不能被他们家牵着鼻子走,真到了撕破脸的时候,把他们家的破事公开出去,直接削去官职,剥夺功名,贬为庶人,三代子孙不准参加科举。”

“多大仇,用这绝人后路的招儿?”大夫人白了儿子一眼,“行了,这事我会和你爹慢慢商量,你回去歇着吧。”

顾昀行礼告退,顺便把白蔻一块拎走。

庞妈妈奉上有些微凉的茶水给夫人润喉。

“白蔻那丫头比你年轻时果断。”大夫人放下茶碗,望着陪伴到老的忠仆笑道。

“脑子转得也快,那一番话真是听得老身目瞪口呆。”

“但她说得没错,想要绘儿安全的前提她这个亲娘一定要好好活着,否则我们很难保全她的遗产。”

“相信她应该不会再寻死了。”

“为了掩盖区氏的失踪,他们家肯定不敢声张,但又隐瞒不了多长时日,势必要做一场戏,接下来我们安静看戏。”

庞妈妈抿嘴轻轻一笑,拿起置物架上的那包毒药告退出去处理,可不能让这东西伤及无辜。

己诚堂往文菱院方向的狭窄小巷里,只有顾昀和白蔻一前一后安静地走着。

“你下午怎么会在夫人那里?”

“搬院子的物品清单都理好了,拿去给大夫人过目,到时候照着清单搬东西就可以了。”

“这么快的时间你就都清点完了?”

“从宣旨那天说要搬院子到现在,快两个月了,再不理出来大夫人都会有意见的。”

顾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伸手捏捏白蔻的脸。

“说得好像你真的担心夫人责怪似的。”

“婢子只是实话实说。”

“我才不相信呢。”顾昀哼哼两声,“说实话。”

白蔻舔舔嘴唇,好像很为难的样子犹豫了一下。

“大后天,七月初十,三小姐的生辰。”

“啧!”顾昀当即翻个白眼。

“童三小姐一直没有对水馒头做出回应,婢子可不敢乐观地以为人家是真的不当回事,三小姐的生辰是个炫耀手艺的好机会。另外,三少爷您别忘了,我们还要找时间带美轮姐去跟赵奇一家人相看呢。”

“他们家人有什么资格与我面谈?”

“所以他们是求娶世子爷身边的一等丫头,您出面说明您对这事的重视,也是给美轮姐撑腰,让他们知道美轮姐是世子爷看重的丫头,以后他们想要美轮姐出面跟府里谋差事时才会有商有量说人话。要不然就会被闲人们说成是美轮姐灰头土脸求嫁人。”

“放屁!什么闲人敢说这种闲话!?”

“市井上的闲话三少爷您没听过的多了,那些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的贱渣最喜欢编排这种鬼话。”

“行吧,你跟严伯商量商量,挑日子相看吧。”

“是,三少爷。”

两人回到文菱院,没跟丫头们说什么,只说三少爷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个卖身为婢的妇女,领去见大夫人的时候正好白蔻也在就这么一道回来了。

下午点心是早就备好的,侍候了少爷歇息,白蔻就去忙活晚餐的事情。

至于傍晚时分大老爷从官署回来,夫妻俩商量了什么就不关白蔻的事了,她可没闲工夫关心这么高层次的八卦。

第148章 再多的事也得从容地做

次日上午,三少爷出门上学,白蔻去学骑马的时候,庞妈妈领了强壮有力的仆妇过来文菱院搬箱子。

钟鸣院的后罩楼有小库房,清单上列明的要继续使用但都打包好的箱子都往那搬,其余不再使用的搬往别的库房等待统一处理。

那个院子的正式整修是从忌日后才开始,好在当初就想到三少爷是要搬回来住的,所以当时各个房间就都搬空了,是个完完全全的空院子,工匠们做起事来很便利,一口气干了几天,到六月底就完全弄好了,连几年未用过的地龙和火墙的烟道都仔细地清洁了几遍,到了冬天这个院子各房间都将是暖烘烘的。

庞妈妈的办事效率也是顶高的,白蔻练完马术回来,那些打包好的箱子就都搬完了,只剩下正房三间必要的日用品和丫头们自己的包裹没有收拾,要等少爷把下人的房间分配好了她们再搬自己的东西。

“白蔻,有你的,真会收拣东西!庞妈妈和仆妇们都说今天这院子搬得真轻松,我们上次搬出来简直跟抄家似的。”众丫头们围着白蔻笑道。

“把搬院子看成是一次搬家就好了,该留的留,该扔的扔,别想着过些日子可能还用得上,基本上会归到这一类的物品没有再使用的机会了。等三少爷回来问问他打算哪天搬他的正房,他的书房是不是他想亲手收拾,早点把该定的事都定下来,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省得被多处牵扯精力。”

“还有什么新差事啊?过节还得下个月呢,要准备也轮不着我们呀。”

“美轮姐要出门见人啊,这不是正事?”

“啊哈哈!”小丫头们尖声大笑,美轮的脸蛋又红得跟煮熟了似的。

“我先前已经给严伯传纸条了,只等他来协调日子。”

“要不再等等?再一个月少爷就要参加秋闱了,不好在这种时候分他的心的。要是让夫人知道了,肯定要怪罪我们的。”美轮一下子有些退缩起来。

“八井坊有个小庙,要不直接去那里见面?就当观光一样。不过到时候可能会有很多公子哥跟去看热闹。”

“不要啦不要啦,还是秋闱后吧,不要干扰少爷看书。”

“想清楚了?想清楚了我就去给严伯写信让他安排秋闱后面的日子。”

“嗯,就定在秋闱后,不改了,随便哪一天。”

“好。”

白蔻回屋更衣,又写了张新的纸条让丫头子送去给严伯,然后她就往东厨房去了。

梦梅被正式调入三房后东厨房里清静了很多,每天大家都按部就班地干活,没有人再起幺蛾子,连聂三婶都小小地抱怨没有了新鲜八卦日子都变得无聊起来。

但今日白蔻踏入东厨房,平淡了一些日子的大院里诸位厨子厨娘们又三五成群的聊着什么。

鲁豆豆一把拖了白蔻参加她们小团体的讨论。

“温谷山想回来,你听说了吗?”

“没有,几时的消息?”

“就今天早上,说是已经传达给大夫人了。”

“我完全不知道,别是他骗人的。”

“他说他已经戒了烟,病也养好了,可以回来做事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

“他老婆在后门跟守门的婆子说的,有大夫的诊断为证。”

“好,我回头去打听打听。”

“你说他要是回来了会不会又生幺蛾子啊?”

“难说,也有可能是真的家里没钱用了才要赶紧回来当差,前面那两场大宴我们拿了那么多赏钱,他不眼红才有鬼。”

“对哦!现在孝期结束了,府里主子们各种应酬都来了,做一桌小宴我们都能得个一百文的赏钱呢,温谷山要是回来继续做总管,肯定拿最大头,一次就是好几两银子呢,谁不想要!”鲁豆豆觉得一定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