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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仲山既然是不吃药就不行的男人,他有什么脸在妻子面前嚣张,揍他多少回都是应该的,他还不敢休妻,不然就给他好好宣扬宣扬。”

宁佩兰无奈抚额,“幸好童明俐不是你这种性子。”

“她要是我这种性子就不会到这个地步了。”

“她要是你这性子,夫妻俩分居更快,还怎么替我们通风报信梁仲山的最新动向?”

“她现在也没提供什么有用情报。”

“那是我们没向她打听,分居了也好,正好借着这个由头跟她多联系,以撮合夫妻感情的理由多提一提梁仲山,引导她在信里多说说梁府的事情,以后等她真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情报,才会第一时间习惯性地告诉我们。”

“嗯,还要提醒她注意,分居归分居,梁仲山要是在别屋另住也就罢了,要是正式住到美人们的院子里去,就吓唬他要召集童家的亲友们一起写折子告他宠妾灭妻,美人都是玩物还不属于正经的姨娘呢,梁仲山再得圣宠也得掂量一下。”

“你这是唯恐他们夫妻俩不打架么?童明俐要是真这么做了,梁仲山那样骄傲的人,岂不更加嫌弃死她?”

“分居的夫妻俩平常哪有什么来往,可她必须要去制造机会加强来往,不然我们在外面都知道的事情,她在家里不知道,那她这暗桩就等于白费了,我们那位世子更要嚷嚷他的美男计浪费了。”

既然童明俐亲口说梁仲山不用药就不行,证明了他的身体机能已经真正到了强弩之末,只是因为养尊处优,年轻体质好,还能继续苟延残喘一些日子,但以雄风的药力和他本人的放纵来计算的话,估计可以开始倒计时了。

第755章 小公狗又想干什么

宁佩兰见白蔻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个不停,捏着她的鼻子硬是打断她的思路。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呢?”

“没有啊,没想什么。”白蔻摸摸鼻子,一脸无辜。

“当真?”

“是呀是呀,比珍珠还真。”

“你要是有什么主意就说,我在信里给童明俐提一提,让她在梁仲山面前腰杆子硬一点,不然的话,被丈夫如此轻视的妻子,是得不到下人尊重的,若是下人也开始阳奉阴违,那就更麻烦了。”

“所以呀,一开始就不该忍气吞声,她忍了,别人还当是天经地义的,就该闹开来,不用顾虑夫妻感情,让人人都知道梁仲山不用药就不行,反正丢脸的不是她这个新婚妻子。”

“闹开来的话,有助她和离吗?”

“和离?”

“对啊,难道真让童明俐陪梁仲山一辈子,给我们做暗桩?而且以你说的这种闹法,肯定最终走向是休妻的,明明错在梁仲山,凭什么要被他休妻,和离才对,而且得在有子嗣之前,这样童明俐还能带走自己的嫁妆。像梁仲山这种情况他八成很难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了,要是现在揭发出来,梁家上下肯定会张罗立嗣子的事情,一旦有了孩子,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白蔻眉毛一挑,突然察觉到原来诚王妃不知道梁仲山离死不远了,不过,不论是和离还是做寡妇,前提都得先杜绝梁仲山留下子嗣,亲生孩子是不可能了,万一立嗣子的话,还真是大麻烦。

“您上次和我们表小姐是怎样讨论的?”

“是以和离为目的的。梁府上下都等着童明俐能有好消息,而梁仲山的身体情况已经很难有子嗣,但等他们真正承认这个事实恐怕要好几年的时间,要和离也得等到那时候,现在是不能提的,否则就等于提醒他们赶紧立嗣子,那还谋求什么和离。”

“嗯,这是对的,不能提醒他们这一点,但少奶奶这么迟迟不孕,这黑锅可就背定了。”

“我也这么提醒了,想来她心里做好准备了,先委屈这二三年,然后就不陪他们玩了,尤其现在夫妻俩已经闹到分居,童明俐大概也死心了,当初她还跟我说她是真心想报答这救命之恩的,可是人家梁仲山根本看不上这片真心,她贴上去还有什么意思。”

白蔻心里松了一口气,童明俐想要现在和离的确不现实,既然她做好了耗下去的准备,那就不要紧了,等着梁仲山几时倒下吧,相信不会等太久了。

“那么眼下只能这样了,请您和她保持稳定的联系,比如定期的隔几日有封信,如果这个规律被打破了,就是有状况了,那就派人登门送帖子,并要求亲笔回信,在等待的时间里就可以和梁府下人拉拉家常套套话,查探一下府中近况。”

“这容易,她是石榴会的副会长,冲着公事我俩也要经常通信。”

“石榴会看样子经营得不错?”

“还可以,已经有固定的人数经常聚一聚,你要是有新东西,也可以在我们的固定聚会日上给我们看看。”

“好呀,正好新的女子茶室年后开张,要不要长期预定几个固定日期给你们聚会用?”

“好呀!太好了!我正好以此为理由给童明俐写信,和她商量一下,信件一来二往的,我顺便在信里问一问她的近况,她肯定会说些什么。”

“嗯,我们表小姐那边就有劳您多操心了。”

“童明俐也是我好姐妹呢,跟我客气什么。”

白蔻微微一笑,知道这位王妃一定会说到做到,于是也不再叨扰,起身告辞。

“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了,您是孕妇,不敢再耽误您歇息了。”

“好,你也早些回去吧,我们下次聊。”

“嗯,晚安。”

“晚安。”

宁佩兰坐着没动,白蔻自己出去,由外面的丫头打着灯笼送她去前面爷们吃酒的院子,去看看世子是不是还在。

顾昀果然还在与宫长继聊天,白蔻进去向诚王行礼问安,顾昀打着哈欠跟宫长继说再见,白蔻服侍他系好披风,再次向宫长继告辞走了。

王府的正门这会儿也都闭上了,下人打着灯笼送他俩从侧门出去,今日上元节,外面灯火通明整夜不熄,所以不必再送回府门前,白蔻赏了那个下人一点小钱,互致了节日快乐和晚安,和世子沿着府外夹道悠哉地往大街上走。

顾昀见这夹道里四下无人,拉住白蔻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身边。

“跟宁佩兰聊了什么聊这么久?我瞌睡都出来了,被宫长继笑了一晚上。”

“没聊什么啊,一点八卦而已。”

“一点八卦?你知道顾旭两口子走了多久吗?我喝了三壶茶了,一点八卦聊这么久?”

“嗯,得到一个重要情报。”

“什么?”

“据王妃亲口转述的童明俐的原话,这对年前才结婚的新婚夫妻已经分居了。”

“咦?!怎么回事?!”顾昀连三壶茶水都压不住的睡意立马散得没影儿了。

白蔻张张嘴正要说,突然又被世子的大巴掌捂住了嘴巴。

“别在这说,我们回去说。”

顾昀牵着白蔻的手,两人脚步匆匆地出了诚郡王府外的夹道,走过头顶挂满彩灯的拥挤大街,进了晔国公府外的夹道,照旧从马厩的小门进府,走在寂静的八步巷里时,顾昀又改了主意。

“今天过节哎。”

“嗯?”白蔻充满警惕地望着他。

“过了今天,新年就结束了。”

“嗯?”

“而我们现在又有重要的话题要密谈。”

“嗯?”

看着世子越说越凑近的脸,白蔻脚步马上后撤,但顾昀一路上都牵着她的手,她一动他也跟着动,手臂微一用劲就把白蔻拉进怀里稳稳抱住,额头抵着额头。

“不能让任何人听见的密谈,当然要找个隐秘地方,对不对?”

“隐秘地方是什么地方?校场小黑屋?”装傻是白蔻的强项。

“小黑屋太冷了,府学明天就开课了,我可不想年后第一天上课就请病假,我们得找个暖和点的地方。”

“不用这么麻烦的,就几句话而已,在您的正厅说完就行了。”

“正厅太严肃了,不好。”

“既然密谈的是正经事,还是在严肃的地方比较好。”

“我说不好就不好。”

“好嘛,您说哪里好?”白蔻只能放弃抵抗。

顾昀发出得逞的笑声,轻轻托起白蔻的下巴亲她两口,牵着她的手欢快地往钟鸣院走。

“这种事情呢,当然要坐在暖和的房子里慢慢想啦。”

第756章 讨厌

两人脚步匆匆地走进钟鸣院的院门,素婶向他俩道了节日好,然后在他俩身后闩上了门,自己就回屋歇息了。

丫头们见少爷回来了,连忙预备热水服侍他睡前洗漱,白蔻眼珠子一转还想做最后抵抗,顾昀的目光紧接着就瞥了过去,白蔻站在人群后头做个鬼脸,转身回自己屋。

顾昀很快洗漱完毕进了被窝,正房各屋的灯光逐渐熄灭,卧室外间值夜的丫头也渐渐睡着了,顾昀精神百倍地披衣下床,沿着已经走熟的路线从容地进了后面院子,白蔻端着木盆从浴室出来,裤腿还挽在小腿上,趿拉着一双夹棉拖鞋。

两人隔着院子四目相对,白蔻噘起嘴,顾昀得意地挥挥手,先进了屋子。

屋里很暖和,白蔻在洗漱前会习惯性地把地龙填足柴炭,以保证一晚上不冷,顾昀摸摸被窝,里面有个暖床的汤婆子,他小心地推到一边,先滚进了被窝里。

白蔻按部就班地收拾好,闩了房门走进卧室,顾昀侧躺在床上,胳臂支起来手掌撑着脑袋。

“快点快点,别磨蹭了,被窝都给你暖好了,你知道抵抗是没有用的。”

看着那张得意的脸,白蔻不服气地做个鬼脸,然后熄了烛火脱鞋上床,顾昀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帮了白蔻一把,轻松地让她睡在了内侧,并且迅速地压上去准确地噙住她的嘴唇,同时一只手还在被子底下暗搓搓地想解了她的小袄。

白蔻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下意识地挣扎起来,而她一分心,牙关就松动了,顾昀抓住机会得寸进尺,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分开。

这一顿大豆腐总算吃爽了,还弥补上大年初一那个晚上的遗憾,顾昀细碎地吻着白蔻的嘴角和脸颊,心里是各种满足,并且还想再来一次。

白蔻努力平复着呼吸,就想不动声色地挪挪腿,可她才刚刚一动,顾昀反而贴得更紧。

“别乱动哦,否则我不保证一会儿会发生什么。”顾昀一边得意地笑,一边亲亲白蔻的唇。

“到底还要不要谈正事?”

“…呃,好吧,谈吧,三言两语赶快说完。”

“先前说到哪了?”

“童明俐和梁仲山分居了。”顾昀的手悄悄伸进白蔻的小袄,摸向她的后腰,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来回摩挲,“分居原因是什么?”

“梁仲山嫌弃童明俐在床上不会服侍,满足不了他,他宁可天天和美人们混在一块,三个人一床大被哦。”

“咦?!”顾昀愣住了,“哪有丈夫挑剔妻子这个的?良家妇女怎么可能会这种技巧?他是故意找茬吧?”

“本来梁仲山就不喜欢童明俐,但是公婆喜欢这个儿媳,所以虽然分居但日子还是过得下去,她依然是掌家的少奶奶,现在横亘在他们夫妻间的问题就是子嗣,一家人都在等着童明俐的肚子能有好消息,为了后代,一个月里两人总会相处几次吧。”

“哼,他们都不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

“还有,经童明俐亲口证实,梁仲山不用药就不行,一旦用药就能大战一晚上。”

“雄风的后果?”

“嗯,不用药就不行,那才是他身体的真实情况,倘若他及时去看太医,可能这条命还能保住,但他没有,而是继续放纵,现在的境地大概与老头子强行用药比较类似,说不准哪一天他就倒下了,他的生命力已经可以开始倒计时了。”

“你估计还要等多久?”

“夏秋之交吧,以他的年龄和一贯的体质来看的话,不会超过这个时候,如果这期间他生点小病,甚至有可能加速这个进展,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承受不住任何疾病的侵袭,现在就是个虚壳子罢了。”

“也就是说,他要是染上一点春季时疫,还会提前要了他的命?”

“嗯,而我们的难题是,如何阻止梁仲山留下后代,如果他是生病倒下,梁家人等不到他的亲生孩子,但有足够的时间立嗣子。”

“的确,这是个大难题,我们只是要坑掉梁仲山,可没想让童明俐搭上一辈子。”顾昀的注意力显然被这个难题给带跑了。

“这个难题就交给您了,我是无能为力了。”

白蔻趁他分心,迅速地蜷起双腿摆出一副要蹬人的姿势,顾昀被吓了一跳,迅速回神,抬腿压住了白蔻的膝盖。

“还想偷袭我?”

“没有,我只是想换个姿势好睡觉而已,好晚了啊,您明天还要上课呢。”

“明天你有什么安排?”

“工场没什么事,倒是想去夷人坊看一看,好久没去了,看看那里又有什么新鲜东西。”

“夷人坊?明天你好好休息,后天休沐,本来就是休息,我带你去。”

“不要,人多逛街没意思。”

“不准。”顾昀亲亲白蔻,“听话,明天你放假,和你姐姐外甥女玩一天,后天我们俩一块去。”

白蔻咕哝两声,往被窝里钻了钻,脸埋在了被子里。

“好嘛。”

顾昀也很郁闷,尤其现在知道了白蔻与圣人有恢复自由身的密约,他马上想当然地以为白蔻想独自去夷人坊就是为了一个人静悄悄地做什么事,不想让认识她的任何人知道。

“时间不早了,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顾昀仔细地拉好被子盖住两人肩膀,白蔻很快就睡着了,但他还依旧清醒地睁着眼睛,一边听着她沉稳悠长的呼吸声,一边轻轻地脱了她的小袄,然后等着肚脐下三寸的那玩意儿疲软下去他才慢慢睡着。

待到鸡鸣时分,白蔻发现自己在世子怀里醒来,隔着他身上薄薄的中衣,能听到强壮有力的心跳声,情不自禁地动动手指,在他心口上划来划去。

顾昀猛地醒来,先捉住白蔻的手,放在唇边亲亲。

“你这是要吓死我?”

“反正有六爷替补。”

“意思是说你更喜欢顾晨?”

“起码他还没到起色心的年纪。”

“他今年就满十三岁了,不要太想当然了。”

“您满了十二岁就搬文菱院去了,他现在要不要搬?”

“在他考中秀才之前不搬,不然没人督促他念书,一旦放纵就完了。”

“您搬院子的时候不也没考中么?”

“我念书可比他自觉,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成绩比他好。”顾昀放开白蔻的手,将她抱紧来亲亲她的脸,“刚睡醒就聊别的男人,我可不高兴啊。”

“嘁…”

白蔻翻个白眼,屈起膝盖准备起床。

顾昀突然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两人挨得太近了,白蔻的膝盖不可避免地从他身上某一处擦过,血气方刚的男孩子经不起这么一撩。

“这可是你撩起来的,现在怎么办?嗯?是不是要负责到底?”顾昀马上牛皮糖一般地紧贴上去。

“这种烦恼的根源,还是切了算了,一了百了。”

“那不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切。”

“宫里那么多太监不都切了,也没见人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白蔻动手动脚努力把人推开,“该起床了,你赶紧回去吧,别叫丫头们到处寻人。”

“哎,真是大煞风景。”

“得了便宜还得瑟,厚脸皮,快走快走。”

顾昀本来还想再赖一会儿,但时间真的不早了,只得认命地披衣下床,跟做贼似的溜回自己卧室滚进早已冰凉的被窝里。

第757章 忧虑

早饭后,顾昀收拾了书本去上学,白蔻按部就班地处理了她的每日例行公事,向庞妈妈打听到昨晚上老爷夫人带回来的甜点名字和购买地址,写了纸条出门送去诚王府,叫他们的家丁转交王妃,她自己则去看望姐姐,顺便帮她搬家,搬去整修一新的新女子茶室,与她一同搬去的还有那四个丫头,这包括前店后宅的完整铺子如今全部移交给毕掌柜打理,伙计们有了休息的地方,来了客商也有谈天的地方。

女子茶室里,招待客人的东院里,每个房间都铺成地台,有一整面墙的大镜子,平时用帘子遮着,至于来聚会的客人们要怎么利用这大镜子就是她们的乐趣了。

给白蕊和丫头们住的西院,每人都有一套崭新的梳妆工具,可调整角度的梳妆镜和带挂衣杆的等身穿衣镜,五个女人都有一份,白虹随母亲住一屋,所以与母亲共用,何况她年纪还小,白蔻也就没有为外甥女单备一套。

白蕊还算镇定,但那四个丫头已经在兴奋地尖叫,白蔻任由她们四处参观,给她们一天时间收拾整理自己的物品,新茶室二月才正式开张,所以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做细节调整。

白蔻挽着姐姐里里外外地走了几遍,和白蕊讨论了关于客人饮食的问题,这边其实也需要一个好厨子坐镇,专门提供少而精的美食,毕竟客人们租用一次的费用不便宜,总得让人觉得这钱花得值。

但要白蕊出来也不容易,毕竟她到天水坊来的时候,从一开始就是大车行雇佣了她,给了她们母女两个一份能养家糊口的生计,白蕊只要一想到这个大忙就张不开嘴说辞工的事情,哪怕大车行上下人等都知道她可能要走,但那句重要的话始终没有明说。

白蔻劝姐姐稍安勿躁,她回去想想办法,直接辞工当然不妥,她一走了之,大车行就没人做饭了,清羽的厨艺做家常菜还行,逢年过节的大餐她是绝对不行的,想要好好辞工还得先找一个能顶替白蕊的人才行。

姐妹俩边谈边走,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白蔻都做了笔记,午饭时间还请大家一起到街上的酒楼美美的大吃了一顿,庆祝更好的新生意即将开张。

饭后双方分手,白蔻回府午休,醒了也不起床,翻来滚去的赖床,顾昀就在这时回到家里。

今天是府学年后的第一天上课,通常就没什么事情,也就是上午被夫子们抽验了一下功课,看看放假期间学生们有没有在家里温书,中午前就下学了,顾昀是跟哥们兄弟在街上吃了午饭又消磨了一点时间才回来的。

顾昀换了居家的衣裳,随口问起白蔻,得知她居然还在午休,于是借口自己中午喝了点酒,让她们去耳房铺好毯子自己去那里小睡片刻,并把丫头们都打发回了前面院子,不要人在身边服侍,等做好了晚饭再来叫他,有一个最充分的理由就是白蔻肯定会过来做事,有她在也无需别人侍候。

丫头们什么都没问,安静地去布置好了耳房,请世子过去歇息,她们就回自己屋休息了,遵照他的吩咐,正院里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顾昀听见外面没动静了,就溜出耳房去了后面,白蔻正好披衣出来给地龙添些木炭,被顾昀抓个正着,一把揽进怀里。

“您回来得真早,居然没和朋友去别处快活一下。”白蔻皱皱鼻子,举起沾到了炭灰的手,活脱脱一副威胁的动作。

“家里比外面好玩多了。”

顾昀无视白蔻的那只手,反正弄脏了衣裳也不是他自己洗,反而还方便他抓住这只脏爪子反拧到白蔻背后,低头先亲一口,接着就抢下了她手里夹火炭的火钳,揽着她的肩膀进了屋。

“去把衣裳穿好,我们到耳房去,那里暖和。”

“丫头们还在外面呢,您就这么溜到后面来。”

“我早把她们打发下去自己歇息了,晚饭不弄好不要来吵我。”

“狡诈。”

“多谢夸奖。”顾昀呵呵奸笑,“快穿衣裳,别冷病了。”

白蔻拍拍手上的炭灰,把要穿的衣裳一股脑儿地扔到床上,然后爬上床拉下帐子。

“不许偷看。”

“好,不看。”

顾昀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听着旧床不停地发出嘎吱声,觉得应该找机会给白蔻换张结实的好床,这声音太难听了。

白蔻穿好衣裳掀帐子下床,就见顾昀一副发呆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床帐,顿时犹豫起来,目光也情不自禁地瞄向了床头柜上的烛台。

顾昀的目光跟着白蔻的目光转向了床头柜上的烛台,连忙跳起脚来扑过去,连哄带拽地让白蔻穿好鞋子,到梳妆台前绾好头发,然后牵了她的手就往外走。

“你房间冷死了,走走走,我们到耳房去暖和一下。”

两人经角门到了前面正院,白蔻目光一扫,果然一个人都没有,接着她就被推进了耳房,顾昀在她身后顺手关紧了房门。

“好歹留个换气的空隙吧?”

“不留,冷。”

白蔻说什么顾昀都不理会,扶着她的肩膀推她到丫头们铺好的毯子前,大毯子把两个人都裹了起来,顾昀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先吃一顿大豆腐。

但这大白天的白蔻就不让他如愿了,昨晚是被他偷袭得手,不代表任何意义。

顾昀发现又攻不开白蔻的齿关了,也就作罢,没有不依不饶,他很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至于白蔻在多久的将来会彻底脱身而去,这个问题他不愿去想,因为想一次就会头疼一次,这是个无解的难题。

白蔻当然不知道顾昀在想什么,她只是觉得再这么发展下去,等夏天来临就危险了。

“螳螂簪简直白赐了。”白蔻知道世子最近天天都簪着那根螳螂簪,没见他换别的簪子,但他的行为跟螳螂簪的寓意完全相反。

“我可没有抗旨,不要乱说,我就占点小便宜。”

“戒色,懂不懂?就得清心寡欲。”

“清心寡欲那我干脆出家做和尚算了。”

“好啊,想去哪个山门?哪天出发?说走就要走,不许耍赖。”

顾昀被噎了个无语,眯起眼睛盯着白蔻,白蔻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张张嘴正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被顾昀拿住机会,一吻消音,顺便冲开她没有合拢的齿关。

白蔻发现上当,却已经来不及重新防御了。

顾昀心满意足地又吃了一顿大豆腐。

“今晚早点睡,明天我们早些出发去夷人坊。”

“哼,不用了,我自己搭街上的车去,省得又被您占便宜。”

“大白天的不要瞎做白日梦。”

白蔻扁扁嘴,把毯子想象成是世子的皮肉,狠狠咬住,转过脸去生闷气。

顾昀狗皮膏药似的紧贴上去,嘴唇抵在白蔻的脖子上不怀好意地轻轻****,吓得白蔻只得连忙转回头去,以投怀送抱的姿势整个人埋进他怀里,顾昀抱紧白蔻,发出得意的笑声。

看似顾昀逗白蔻逗得挺开心,但其实他的心底涌上深深的忧虑。

白蔻拒绝他一同前往夷人坊,必是她要在那里有特别的事情要做,到底是什么事情不想让人知道呢?

与她恢复自由身有关?

顾昀不敢深想,他仅仅微微低头亲一亲白蔻的额角,将人抱得更紧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