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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比划,大力也比划着边点头,“是,小的这就去。”

用竹筐和鸡蛋做掩护,成功率会大大增加。即便那些搜查的人再无情,估摸着也不会忍心把一个弱妇人的鸡蛋打碎。

将头发梳成已婚妇人的发髻,她的手艺不怎么样,不过照镜子瞧着也算凑合,反正寻常人家的妇人又没那么讲究。

将手腕上的红琉璃玉镯挪到最上面,陷进肉里不能再挪动了为止。这手镯自从六年前戴在手上就没摘下来过,而当时是根据她那时的手腕尺寸做的,现在明显不合适。而且,想要把它摘下来,估计没那么容易。

一切整理妥当,她也很满意,只要不跟着元极,她就能顺利出城。

大力把竹筐和鸡蛋都买回来了,这家伙够实在,满满一筐的鸡蛋。

看着那一筐的鸡蛋,她费力的把它抬起来,没想到那么重,她居然没拿起来。

睁大眼睛,对面的大力也看着她笑,“太重了吧。”

“是很重,我拿不动。”无言,秦栀摇摇头,随后席地而坐,开始把鸡蛋往外拿。

轻手轻脚的将它们一个一个拿出来放在地上,最后居然堆积成了一座鸡蛋小山。

“帮我去牢房里拿些干草来。”要把剑藏在这下面,用干草最合适。

大力快步的跑出去,很快又回来了,抱了满怀的干草。

秦栀将长剑放在最下面,然后上面细致的铺上干草,仔仔细细的将那把长剑盖住。

提起竹筐四周观察了一番,看不见长剑的影子,她不由得点点头,开始往竹筐里放鸡蛋。

严密的摆放,看不出一丝端倪来,秦栀也很满意。

摆放的差不多,她站起身,试探着拎起来,虽然少放了很多鸡蛋,可还是很重。

“还是太多了吧。”大力看着,这点重量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她是个弱女子,提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没关系,提出城的话,还是可以的。”放下,秦栀甩了甩手,为了安全出城,这也不算什么。

大力点点头,不管如何,一切都是为了安全离开,费些力气也可以忽略不计。

地上还散落着很多的鸡蛋,“把这些拿下去吧,中午添个炒蛋。”足够这整个药房的人吃了。

大力直接用衣服做篮子,把鸡蛋收起来,转过身准备走,却被站在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主子。”不知何时,元极站在那儿,正在看着他们。

走进来,他还穿着那一身暴发户的华袍,闪瞎眼。

看着他,秦栀不由得抿唇,说真的,这身衣服太不适合他了,他就没那暴发户的气质。

这一身衣服套在身上,不伦不类,像唱戏的。

视线从秦栀的全身掠过,又看了看那一筐鸡蛋,元极眉尾微动,“这个打扮,倒是很容易混过去。”

看着他,秦栀打量了一番,随后摇头,“我只身一人行动,世子爷别打我的主意。”很难保他不会把她的计划夺走为己用,所以还是先说明白的好。各自顾各自的,谁能逃出生天,看造化。

薄唇缓缓扬起一道若有似无的弧度,他轻轻摇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成全你的话,反倒好像是我不给你情面。我们一同出城,应当能很顺利。”

无语,秦栀看着他忍不住呵呵了两声,“我拒绝。”

“拒绝无效。”他直接否决,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由得骂了一句脏话,这个倒霉玩意儿,有他跟着,她突然觉得今儿出城可能没那么容易了。

时近下午,秦栀准备出发,元极一直没出现,她觉得得趁他不在的时候自己先走。

哪知,她刚提着竹筐从房间里走出来,便瞧见元极从隔壁出来了。

他果然换了一身布衣,嘴上还粘着胡子,瞧着他,秦栀就笑了,“世子爷这身打扮,还真是出人意料。”说真的,即便穿着这身衣服,他也不像。气质独特,披着麻袋也不像乞丐。

“有问题么?”走过来,元极极其特别的挺拔,那肩背挺直,就像被什么东西撑起来的似得。

看着他,秦栀点点头,“长年累月做辛苦工作的人,大都驼背,你这肩背太挺拔了。皮肤粗糙,手指也会变形,世子爷真的很不像。”

闻言,元极试探着弯下肩背,但是很别扭。

秦栀摇摇头,他就不是那习惯于驼背的人,即便弯下了腰,看起来也很别扭。

瞧她那嘲笑的样子,元极冷了脸色,“出发。”说完,他绕过秦栀,朝着通往后院的楼梯走去。

秦栀提起竹筐跟上,这竹筐太重了,她不禁被坠的身体摇晃。

走下楼梯,顺着后院的小路走出后门,他们今日要从后门离开。

“我说世子爷,既然你要和我扮作夫妻,那么这个竹筐就得你拿着。”走出后门,秦栀瞧着一身轻松的元极,蓦地想起此事来。占她便宜,居然还什么都不做。他们俩这个模样到了城门口,非得被怀疑不可。

闻言,元极回头看向她,又扫了一眼那沉重的竹筐,他拒绝,“你何时见我做过这种苦力?”

“麻烦你尊重一下咱们俩现在的身份行不行?你去街上瞧瞧,有哪对夫妻走在一起时,是由妻子拿着重物,丈夫做甩手掌柜的?”这人脑回路简直有问题,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不知道的吗?

“总的来说,就是你拿不动。”元极走过来,然后拿过她手里的竹筐,一边总结道。

“你若非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反正,这个东西由你拿着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边走边甩手,这短短几步路,就累的她手都红了。

可是再看他,拿着的时候轻轻松松,对于他来说,这点重量根本不算什么。

但即便如此,他也颇有怨念,殊不知明明是他在占便宜。

拎着那竹筐,两人一前一后,直至走上了大街,他们俩才并肩同行。

“世子爷,麻烦你弯腰驼背一些,你这鹤立鸡群的样子,实在太扎眼了。”纵观来来往往的普通人,哪个也没有元极这样紧绷绷的,太引人注意了。

看了她一眼,元极有些不耐,不过倒是依言塌下了肩膀,很别扭,他也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两个人慢行,随着要出城的人们走向城门。远远地就瞧见了官兵在搜查进城和出城的人,果然搜查的很严格。

大部分人随身带着的东西都翻找了一遍,一些看起来很可疑的人还被搜身。

秦栀靠近元极,然后抓住了他的手,大部分身体都偏向他。

垂眸看过来,元极的脚步迟疑了下,“你做什么?”

“这世上,但凡关系亲密的人,即便他们不说话,也能够从肢体动作上看出来。他们会无意识的靠近,身体会无意识的偏向对方,这是不受控制的,本人其实都注意不到。信赖,依恋,再加上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他们的表现都会不同于普通关系的人群。既然我们扮作夫妻,那么就得有夫妻的样子。据我所看到的,寻常人家的普通夫妻,反倒要比大门大户的夫妻更为亲近。所以,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才是正常的,不会引起怀疑。”反倒权贵之家的夫妻,讲究的是相敬如宾,像对待客人一样有距离,根本不正常。

元极没有言语,任她拉着他的手半个身体贴在他身上,缓步的朝着城门走去。

要出城的人也不少,大都是普通人,都带着不少的东西。官兵全部都拦截下来,搜查随身携带的物品,没有遗漏。

排着队,等待着,秦栀一直倚靠着元极,一副柔弱的模样。

终于轮到了他们,秦栀也站直了身体,看着元极放下竹筐,她不禁咳嗽了两声,“官爷,烦请几位动作轻一些。这些鸡蛋,是小妇人和夫君要带回娘家孝敬母亲的。”

搜查的官兵看了看她,视线多停留了片刻,然后点点头,开始检查。

鸡蛋很多,放置的层层叠叠,想要都翻出来也不容易。

官兵检查倒是不算粗鲁,大概是因为这些鸡蛋实在脆弱,也大概是因为秦栀的请求。

翻找了一下,官兵站起身,“拿着走吧。”

“多谢官爷。”屈膝福身,秦栀满脸感激之色,眸子含水,恍若秋波。

元极拿起竹筐,塌肩驼背,然后拉着秦栀的手,走出了城门。

顺利出城,秦栀也不由得松口气,总算出来了。

不过,就是不知之前元极出城是用的什么法子。大概也是什么法子都用了,这次才会想着扮暴发户。

可他又实在不像暴发户,估摸着自己也没什么把握。正好瞧见她的主意不错,就蹭过来了。

拎着那一竹筐的鸡蛋,两个人顺着官道朝北方走,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大都步行,只有少数骑马或是乘车。

“这玩意要拎到什么时候?”元极有些不耐烦,走在路上拎着这么一筐东西,他何时做过这种事。

“再往前走走,要是能遇上什么村民之类的,可以把鸡蛋送给他们。决不能扔在路边,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被吃了,才是最安全的解决法子。

看了她一眼,元极似乎很无言,不过还是拎着,毕竟她说的也对。

太阳即将落山,他们也走出了很远,大阳城已经变成了一个影子。

官道左侧的田地里,一个老人正在给黍米田除草。

秦栀一眼看到,随后扯了扯元极的衣袖,然后朝着那个田里的老人扬了扬下巴。

元极随即放下竹筐,终于可以扔掉这筐东西了。

蹲在路边,秦栀费力的把长剑拿出来,又将鸡蛋全部摆放回去,随后拎起竹筐,走下官道,朝着那田里的老人走了过去。

站在官道上,元极看着她,双手负后,静静等待。

很快的,秦栀便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即将成熟的黍米穗儿,一身轻松。

“还未成熟,摘下来岂不浪费?”看着那黍米,长得倒是很好,穗饱满,今年的收成会不错。

“我若是什么都不讨要的话,那个伯伯肯定会觉得奇怪的。我要了一些他的东西,他收下那么多鸡蛋心里才不会不舒服。”这是人之常情,莫名其妙得来一些东西又不用往外付出,谁都会觉得蹊跷的。

把剑背在身上,两人便离开了,没有了那一筐鸡蛋做累赘,走的也更快了些。

天色暗下来,也终于瞧见了等在前头的人,一行人服饰各异,做各种不同的打扮,如此才能顺利的出城。

看见了他们,秦栀也不由得弯起唇角,自从进了大阳城之后,他们就没了影子,好像蒸发了似得。

如今都在,没有损失,她也不禁觉得安慰。

生死之事尽管见过很多,但其实她还是不希望看见他们有损失。

“主子。”见元极安然无恙的出了城,众人也不由得放心。元极此时才到,比之前约定好的时间要晚了很多,眼见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也不由得吊起了心。

“出发吧。”元极亦是全部扫了一遍,人一个都不少,很好。

众人出发,而且,没有选择官道,反而进山。

秦栀跟在后面,他们速度太快了,她紧赶慢赶,但始终是差一段距离。

天色彻底暗下来,众人也到了山的深处。

没想到的是,这山中居然还有一队人在等候,且还有数十匹马。

看见了马,秦栀终于长出一口气,太好了,终于无需再用她这两条腿了。

没有言语,各自做什么都很清楚,上马,秦栀也分到了一匹。

摸着马儿的鬃毛,她一边瞧着前头的那些人,他们开始各自调整方向,显然是不准备走同一条路。

她调转马头,跟元极同一个方向。显而易见的,她没有选择,只能跟着元极了。

就是不知他要走哪条路,是回大魏,还是要去别的地方。如果他要去别的地方,希望他能良心发现,派人把她送回大魏去。

好马不吃回头草 073、暂缓退婚事(二更)

分成了七八个队伍,每个队伍四五人,朝着不同的方向,各自分散开。

杂乱的马蹄声很快的就消失于远处,只剩下自己这一队,马儿走的很快,尽管是山路,但这山和悬剑山不同,没有那么多杂乱的蒿草小树,它也走的极为顺畅。

骑着马,秦栀是很稳的,骑马她还是有自信的,不过她仍旧处在队伍的最后。

秦栀并不知要去往哪里,但是根据方向,一直向北的话,到了边关附近就能返回大魏。

不过,情况是瞬息万变的,若是情况不妙,那么队伍肯定会转道西棠,再从西棠返回。

那样一来,就会很麻烦,而且在西棠也不安全。

她暗暗祈祷可以顺利,因为她并不想跟着元极去西棠冒险。

乘着夜色,马儿在山中走了很久后,又转上了一条土路。

虽是土路,但也还算平坦,马儿的速度变快,前行之路畅通无阻。

许是真的因为数个队伍分方向而行的原因,连续三天下来,队伍北上都没有遇到麻烦。

倒是路过某座城的时候瞧见官兵大举的搜查,他们也因此早早的就出了城,之后没敢再进入任何一座城。

时而官道时而土路,有时觉得情况不对,便直接进山。

对于秦栀来说,这样的行路她能够受得了,只要不用双腿走路,骑几天的马都成。

终于,队伍接近了边关,这一片的地形秦栀就熟悉了。她在边关这么多年,两国接壤部分的地形她熟记于心。

如此看来,元极也是打算从这儿直接回大魏的,希望能顺利。

然而,万事总是想得好,意外总是会忽然的降临。

黑夜,队伍顺着吴国的平顶山朝着大魏前行,其实路线不算远,若计算的话,大概只有五六里的路程。

但,难的是山路不好走,连马儿走都有些困难。

人不发出声音,但马总是会有声音出来,不禁再次放慢了速度。

密林杂乱,树枝不断的抽打在身上,秦栀尽力的匍匐下身体,但还是躲不过。

也不知怎的,前头的护卫忽然勒马停下了。

秦栀一直注意力集中,听见了前面停下,她也赶紧勒马。

马儿全部停下,这山林之中也安静下来,一些沙沙沙的声响也显得格外的清晰。

睁大眼睛,秦栀觉得可能大事不好,一条腿悄悄地越过了马背,准备随时跳下去。

那沙沙声有片刻的停滞,漆黑的山林静悄悄,只有马儿的呼吸格外的刺耳。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之后,那些沙沙声再起,而且距离这里很近很近,好像已经将这里包围住了。

前方的护卫一直没有动作,蓦然间,他们猛地一跃而起,如同商量好的,朝着不同的方向交叉而过。

秦栀听见动静,迅速的从马背上跳下来,她自己的战斗力自己清楚,而且十分确信此时此刻不会有人管她,所以她只能靠自己。

坐在地上,她听着动静,刀剑拼刺的声音就在她头顶不远处,只要她冒头,估摸着那些刀剑就得砍在她脑袋上。

匍匐前行,她绕过躁动不安的马儿朝着对面的大树爬过去。大树粗壮,她转身倚靠着,身体蜷缩成一团,尽力的把自己变成隐形的。

太黑了,她根本看不见那些打杀的人,但是通过声音就听得出十分激烈。她背后倚靠着的大树都在摇晃,枝叶刷刷的往下掉,恍若下雨似得。

躁动的马儿也开始乱转,发出嘶鸣声,秦栀缓缓的转过身体,爬向大树的另一面,以免被不安的马儿踩到自己。

躲在后面,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头顶的大树不时的有枝叶被砍下来,砸在她身上。她再次匍匐身体,打算爬的更远一些。

刚爬出去不过两三米,就猛地感觉到有什么在朝着她背后而来。她迅速的趴在地上,两道纠缠在一起的影子顺着她的头顶飞了过去。

那两道影子在半空中交锋,没有兵器,掌风交错,听起来却极其的震耳。

秦栀趴在那儿,计算着该朝着哪个方向爬更为有利时,便听到前头砰的一声,一个人砸在了地上的声音。

想了想,她悄悄探起头,想观察一下前头。但刚抬起头,便瞧见一道影子到了她前头,下一刻肩膀被抓住,然后如同坐云霄飞车似得,眨眼间离开了原地。

不用看他,只需闻一闻他身上的气味儿,秦栀就知道他是谁。

抓着他腰间的衣服,她闭上眼睛,暗叹元极还算有良心,逃命的时候不忘把她也带上。

不过估计是因为大魏就近在眼前,他也不好把她扔下,若是她的尸体于某一天被发现,估摸着他也就有嘴说不清了。

元极带着她速度很快的撤离,也不管其余的护卫会怎样,遇到这种情况,力保元极全身而退,这是天机甲所有人都十分清楚了解的。

似乎也没用多久,便进入了大魏的地界,元极随即放慢速度,在跃下一个山头之后,他松开了秦栀,自己也停了下来。

转身靠在树干上,元极调整自己的呼吸,旁边秦栀坐在地上,已经有些头晕眼花了。

“那些人怎么办?”甩了甩头,她扭头看向元极,天色昏暗,不过依稀的能看见他的影子。

“自有全身而退的法子。”元极回答,虽语气平淡,但听得出他还有些喘。

深吸口气,她站起身,“此时应该已经在大魏的境内了,这附近很多营地,咱们赶紧走,说不定能碰上巡逻小队。”

没有言语,元极举步,如此黑夜,他也能视物。

秦栀跟上,此时此刻,她的心镇定了不少,毕竟是自己的地盘,而且她和边关营地的兵将都很熟悉,大都认识她。

有认识的人,不管什么事儿都好办多了。

在山林之中穿梭,很快的,就听见前头有马儿奔跑的声音。

秦栀不由得弯起唇角,“前方是哪个营地的巡逻队?”

“什么人?”一听到秦栀的声音,那边的巡逻小队便立即抽刀,然后便骑马朝着这边奔了过来。

同时,亮起数个火把来,瞬间照亮了这漆黑的山林。

“是我,秦栀。”自报家门,秦栀还是很有自信的。

“秦小姐。”听到秦栀这俩字儿,奔跑过来的巡逻队便迅速勒马,然后一个个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秦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世子爷。”小队长跑过来,看清了是秦栀,他满脸疑惑。视线一转,一眼看到了元极,小队长吓得随即单膝跪在了地上。

后面的巡逻兵士跟上来,一个跟着一个的跪在地上,谁也没想到居然在这儿居然见到了元极。

“起来吧。”元极淡淡说了一句,然后抬起左臂,他的衣袖上都是血。

秦栀转眼看向他,借着火把的光亮也看见了,不由皱眉,“你受伤了!”而且流了这么多的血,可这一路上,他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无碍。”元极面无表情,看起来他就是没有感觉,好像流血的不是他。

“世子爷,秦小姐,营地就在前方三里,咱们回营吧。”小队长也看到了元极的手臂,也是不禁跟着心惊。这若是在他们负责的地盘上元极出了事儿,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没有反对,元极举步绕过他们,然后跳上一匹马。

众人随即跟上,马匹是有数的,秦栀和元极占了两匹马,便剩下了两个巡逻兵士,跟着在后面跑。

马儿的速度很快,天色微亮时,便真的到了营地。

元极出现,还受了伤,营地的守将急匆匆的从大帐里跑出来,连外袍都没来得及套上。

“不知世子爷到来,末将有失远迎。”想伸手扶着元极下马,那守将又不太敢,便又收回了手。

“把军医叫来。”元极还是那个样子,看了那守将一眼,淡淡道。

“是,是。”守将随即叫人去找军医过来。转头又瞧见了秦栀,他拱了拱手,秦栀他是认识的。

只不过当下他很是迷惑,为何秦栀和元极会同时出现在这里,看起来好像是从哪个危险之地逃出来的。

进入主帐,元极便坐在了主座上,受伤的左臂搁置在椅子扶手上,那银白色的衣袖已经彻底变成红色的了。肩膀以下的地方被划开很长一道,血都是从那儿流出来的。

秦栀在旁边坐下,然后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你喝一口吧。”看他这个样子,失血应该不少。但是,从他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是真的能坚持,还是真的没感觉?

元极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坐在那儿看着他,秦栀还是弄不懂他,看他的脸,那是好端端的,没有任何的端倪。而且,从这个角度看,他还真是挺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