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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想着我,想着我修身养性。”俯身贴近她,元极一边道。

秦栀不禁笑,真是难以适应他的黏黏糊糊。抬手圈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将他拉下来抱住,“好吧,听你的命令,我在这儿想你。那你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拥住她,一边用手拨弄着她乱糟糟的长发,“好。”答应了一声,他再次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这才起身。

看着他离开,秦栀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倒是真的不如他的怀里温暖。原来,人真的可以媲美睡袋。

元极离开了,秦栀也没再睡,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便起床了。

穿上衣服,挽起长发,又仔细的洗漱了一番,才离开房间。

许是听到了动静,乔姬也从隔壁出来了,两个人一同下楼,早膳很快就送来了。

元极留下了六个甲字卫,这城里还有其他据点,其实这么一算,自己人也不少。

早膳很丰富,说笑着,两个人也吃饱了。

今日天气不错,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坐在窗边看了一会儿,秦栀决定和乔姬去街上走走。

暂时闲逛,然后再去那几个据点看看。

甲字卫在后跟随保护,秦栀和乔姬慢行,这城不大,富裕的也少。看那些寻常百姓就知道了,穿的极为简朴,大多数衣服上打着补丁。

又拐上了另外一条街,刚走了一段路,便瞧见前方的行人都停下来,汇聚在街道两侧。

视线再往前,居然是一个出殡的队伍

走过去,秦栀和乔姬也站在了路边,瞧着那出殡的队伍越来越近,倒是看得出这人家应该很有钱。

看这架势,就知是早亡,因为那队伍中扶棺的男人年纪并不大,只是穿着白色的素服,和那棺材里的人关系应该很不寻常。按照大魏的丧葬风俗和规矩来看,那棺中的应该是他的妻子。而且,是原配夫人。

看着,秦栀和乔姬也不由得听到四周的百姓在议论,都在暗暗的骂那个扶棺的男人。

秦栀随即也将注意力转到了四周人的议论上,听着听着,也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男人是这城中仅有的有钱人家之一,家中是做生意的。虽说他这种家底在一些较大的城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在这小城里,是数一数二的。

而他这个已去世的夫人其实也很好有来历的,以前在这城里也是较为有钱的人家,家中是做绸缎生意的。

据说这男人在没有迎娶夫人之前,家中的生意已经几近破产。后来这男人和夫人两情相悦,宁死也要在一起,夫人的父母没办法,便也同意了。成婚之时,陪嫁了很多的钱。

因为这些钱,男人家中的生意才逐渐的恢复了,而他们夫妻亦是感情十分好。那时大家都传这男人对待自己的夫人如何如何好,引得城中的已婚妇人无不羡慕。

据说他夫人生病时,他白天黑夜的守在床边,连饭都要亲自的喂到夫人的嘴里。

没有妾室,只有夫人一人,夫唱妇随,当时在城中可是出了名的。

如此相爱之人,却在两年前,忽然冒出来一个更年轻貌美的姑娘出现在了他家。

对外,都说这姑娘是那男人的远房亲戚,但也没用多久,一些流言蜚语传出来,说那女人是妓女,被那男人赎身之后就养在了家里。

这种传言,真真假假不知,但总之仅仅过了两年,夫人就死了。

乔姬听着,一边瞧着从面前过去的出殡队伍,那男人长得十分周正,尽管看得出已有些年纪了,但是那样貌以及身板都十分出众。

队伍后方,还有一个女人看起来更惹眼,虽是也穿着素服,但是挽起来的头发上却插着一根极好的钗子。

旁边的百姓指指点点,很容易就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传说中被赎身的妓女。

冷哼一声,乔姬的面色也十分不好,“男人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听到她的咒骂,秦栀也不由得深吸口气,“他以前对夫人那么好,转眼间的就移情别恋了。虽说感情是可变的,但也未免变得太快。”

“说到底,这世上的男人就没好货,永远都喜欢年轻漂亮的。结发妻子帮助自己那么多,风风雨雨共度难关,恪守妇道严守贞洁,却比不上妓院里的妓女。为了目的,什么山盟海誓都说得出口,却做不到,狗东西。”遇见这种情况,乔姬觉得骂两句根本不解恨,得把他们那不受大脑支配的东西剁下来才行。

“要对某个人从一而终,其实并不容易。两个人的磨合需要很久很久,而这期间就会有很多许多的意外情况发生。或是倦怠,或是外界的新鲜,不管遇到哪种情况,用来约束自己的除却责任感,就是道德了。但这个世界,男人缺少责任感,同时也没有什么道德可言。如此,悲哀的便是女性了,从始至终,都恍若物品一般。”秦栀也几分感叹,不得不说一时间让她的心情也变得不太好,谁也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兴许某一日就会出现天翻地覆之事,让人措手不及。

出殡的队伍越来越远,四周的百姓也都散开了,秦栀看了一眼那些人,随后便与乔姬直接进了旁边的一家茶馆。

这茶馆里人不多,随着她们走进来落座,茶馆高处的看台上,说书人也开始说书了。

在茶馆里说书其实是民间百姓的一项娱乐活动,在较大的茶楼里是没有的,只有这种小茶馆才有。

说书人年纪不小了,留了一把长胡子,在那看台上坐下,喝了一口茶之后,便说了起来。

他说的这出叫做《白丁落败史》,讲的是前朝一百多年来的皇家之事。当然了,民间怎么可能会知道前朝皇室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杜撰的,不过也有一部分是真的。

前朝的开国皇帝是个白丁,大字不识几个,就是生的五大三粗,据说以一敌十不在话下。

虽说也能算得上传奇之事了,不过这白丁皇帝人品却不怎么样,对待打天下的兄弟采取的是卸磨杀驴之计。而当时天下没打下来时,他娶了一个家中十分有钱的老婆,为了打天下,老婆家里可谓是散尽家财来帮助了。

哪想,白丁皇帝坐上了皇位没多久,就亲手把他这老婆给绞死了,原因是另有家世更好的女子,比他这个原配夫人做皇后要更好。

本来此事完全可以好说好商量,但谁知他选择的是最极端的做法,直接绞死了事。

本就因为刚刚在外面看见那出殡的队伍就使得乔姬的心情不是很好,如今坐在这里喝茶,却又听到这种故事,乔姬的心情更差了。

“古往今来,这世上就找不出一个算得上是人的男人来。”放下茶杯,这茶她是真喝不下去了。

秦栀微微点头,听着那说书人绘声绘色的讲述,她的心情也受到了影响。

古往今来,女人难做,那些历史上与女人牵扯上的故事,得来的大多都是骂名。

但如果认真推敲,又怎么可能都是女人的错呢?自私自利的往往都是男人。

听着那说书先生口若悬河的描述白丁皇帝原配夫人的临死惨状,她一边皱起眉头,真的听不下去了。

如此听来,真是对人性毫无信心,说变就变。

深吸口气,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汤苦涩,倒是和那说书先生说的故事一样。

视线一转,秦栀看向坐在周边的一些客人,他们也正在小声的说着白丁皇帝有多狠心。初始与原配夫人伉俪情深,转眼间就变了个人,畜生不如。

听着他们议论,秦栀扭头看向窗外,盯着外面看了一会儿,她蓦地睁大眼睛。

扭过头来看向那些仍坐在四周听说书的人,再看看台上的那个说书人,视线一转,又瞥见了看台后上场门那儿立着的木牌子,那上面的字迹十分清楚,明明今日说书人要说的是《群英会》。

皱起眉头,她忽然站起身,引得对面的乔姬以及就坐在她后面的数个甲字卫都看了过来。

“小栀,你怎么了?”看着秦栀,乔姬一边问道。

“先离开这儿再说。”环视了一圈,秦栀随后快步的走出茶馆。

站在大街上,秦栀看着长街四周的商铺,以及过往的行人,她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们调出一个人去打听打听刚才出殡那家人的事情,尽快回来告诉我。”她说了一句,一个甲字卫随后便快步离开了。

“小栀,你发现什么了?”无缘无故的,秦栀应当不会做无用之事。

“刚刚我们在看那家出殡的时候,旁边一直有人在说那棺材里的死者与她丈夫的事情,其实一共也就只有三五个人在说,其他的人都站在外围,什么都没说过。刚刚在茶馆里,坐在我们四周的那些人是在我们之后进来的,听着说书,他们也一直在说白丁皇帝如何如何忘恩负义。虽说他们换了衣服,但很明显,这两伙人,其实是同一批。”她相信自己的眼睛,除非是她真的没留心,否则即便只看一眼,那些脸她也记得住。

听她这么说,甲字卫不由得谨慎起来,同时开始观察茶馆里的那些人。

“所以呢?”乔姬还是不明白,这些人换装在秦栀周边出没,是为了盯着她么?

“我认为,有人在给我心理暗示,暗示我枕边人不可信。”尤其元极比之刚刚那两个故事的主角更为心机深沉,她刚刚的确被暗示的心情低落,且有些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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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乔姬在街上行走,两人的速度不快不慢。这条街其实并不算太长,街边的商铺也并不多,倒是来来往往的百姓不少。

而就是两个人在短短时间内走过这条街的过程之中,就见到了诸多的特别之事。

其实要说很特别倒也算不上,家长里短,尽显人性之恶。

有在大街上抱着孩子哭哭啼啼的小媳妇儿,还有被儿子偷走了所有养老钱的大娘,有和邻居媳妇儿勾搭成奸被人家丈夫发现拳打脚踢的出轨男。

各种各样,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可谓看遍了人生百态。

边冷眼看着,秦栀边小声的对乔姬说着什么,待得走完这条长街,她便转身迅速的回到了客栈。

不过片刻,便听得街道上官兵在疾跑的声音,边跑边严声勒令百姓退避一旁,一时间引得街上所有人都慌乱无比,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

秦栀站在窗边看着,那一行官兵从楼下跑过,很快的进入了另外一条街,有房屋的遮挡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却依旧能听到他们大声勒令的声音。

听着动静,秦栀几不可微的弯了弯唇角,随后抬手关上窗子,回到椅子上坐下,继续喝茶。

也没有等待多久,大约一个多时辰,乔姬便回来了。

开门走进来,她笑了笑,“都抓起来了,送到了官府大牢里。有擅于严刑拷打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答案了。”她说着,一边倒了杯茶喝,渴死她了。

秦栀点点头,那她就等着消息了。

那群人,很明显并非专业人士,秦栀看了一圈便认为是被临时收买的,应该都是这城里的人,只不过拿钱办事罢了。

所以,也根本用不着她去审问,只要把他们关在官府的大牢里,就得被吓的够呛。

平民百姓,最怕的便是官家了,只需把他们关在里面,就会自动的全部招了,无需严刑拷打。

“不过我还是奇怪,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们在演戏的?当时听他们说那些,我气的要死,根本没觉得是假的。”乔姬还是不解,大家都长着一样的脑袋,为何相差这么多。

秦栀看着她,随后轻笑,“因为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人各不同,设计这一切的人对我很了解,我不会轻易的被眼前发生的一件事带着走,但是却会在脑子里琢磨。一件事,两件事,三件事。每件事都发生在我眼前,我就会把它们全部存在脑子里一遍遍的过滤。这个时候,这些事情的属性也会慢慢的浮出来,原来讲的都是人性的恶毒。我本就不信人性美好,由此,这些事情更会给我暗示。一旦被这种暗示侵入脑子里,一时半会儿的,我是不会将它们撇出去的。这样下去,我会再次疑神疑鬼起来。心理战术,看似没什么威力,但却是一种釜底抽薪的招式,一旦摧垮,全盘皆输,甚至会连带他人。”

乔姬听着,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么如此了解你的人,究竟是谁?”元烁,元极,常年和她打过交道的人。

但是,乔姬还是想不出来,到底有谁会这么了解秦栀又会想害她。

“这么了解我的,公冶峥。但他年后时被元极重伤,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在养伤才对。不过也不一定,依照他的心性,不报复,怕是连觉都睡不着。他了解我,从我下手也在常理之中。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兴许就在大魏。”在这座城的附近,兴许是这座城。

“公冶峥?那接下来怎么办,全城搜索,把他找出来?”一听公冶峥,乔姬不由得感到一阵威胁。她可没忘了在葫芦山的事儿,公冶峥可谓是将出尔反尔做到了极致,太阴晴不定了,难以捉摸。

“你所说的全城搜索,是找不到他的。”秦栀摇摇头,他若想藏起来,找出来可不容易。

“那该如何?”乔姬已不知该怎样应对公冶峥。

“先看看再说吧,不急。”又倒了一杯茶,秦栀决定等着甲字卫的回报。

时近傍晚,甲字卫回来了,诚如秦栀所预料的那般,那些人被抓到了官府,很快的便交代了。

的确是有人花钱雇佣他们的,他们本来就是这城里的百姓。

不过,他们每一拨人都有不同的雇主,各不相同。这些雇主还各自的指派了一个人,安排他们在早上走了几条街,最后才决定在今日秦栀经过的那条街开始做戏。

有一些戏码是事先安排好的,但今日路遇出殡的的确是意外,那些在说话的人之中,就有一个是负责给他们带路的。

只不过在他们换装进了茶馆之后,那个人就不见了,而官兵也没能抓到他。

做戏做的如此足,让秦栀也觉得是开了眼界,太有本事了,为了让她上钩,导了这么一场大戏。

甲字卫很担心,已经通知了各个据点,开始在城中暗暗搜索,找出那伙闹事的人。

秦栀微微点头,看起来是同意了他们的做法,随后甲字卫便退下了。

坐在房间里,秦栀单手敲着桌面,她并不平静。

乔姬给她倒茶,一边看着她的脸,“你是不是不太同意他们的做法。”

“他们这样是找不出幕后之人的,得另想法子。只不过,有些危险。”靠在椅背上,秦栀一边叹道。

“既然危险,你还是不要做了。世子爷临走时,还特意吩咐了留在这儿的甲字卫,好好保护你。若是你真出了什么意外,单不说他们会受到惩罚,就是我也于心难安。”秦栀明显有冒险精神,但乔姬觉得不是好事儿,因为那些人太狡猾了,而且心狠手辣。

“反正闲来无事,我就做个套,让他们自己蹦出来。”秦栀笑了笑,倒是没有乔姬那么紧张。

乔姬深吸口气,“成功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若安全,怕是幕后之人不肯出来呢。”秦栀摇摇头,这计划,还是得用上她自己才成。

若是用别人,不会好使的。

小城开始下雨了,远山白雾蒙蒙,这小城就好像被白雾包围了,恍若处于画中一般。

因为下雨,城中的人倒是少了许多,大都闭门在家,享受着雨天的宁静。

时近晌午时,官兵再次大队的出现在了街道上,很大的动静,引得听到动静的百姓都出来看热闹。

官兵径直的进入了一家商铺,如同土匪一般的将这店铺里所有的人都控制了起来,五花大绑,嘴也塞得严严实实,一个一个的绑成一串糖葫芦,从商铺里推了出来。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有的不明所以,有的则在说这家商铺里上至老板下至伙计有多古怪。

各种捕风捉影之事,凑到了一起,听起来还真是悬得很。

而眼下那些被五花大绑的人看起来似乎也并没有表现出自己冤枉的神情来,好像他们也有自知,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这就耐人寻味了。

不过更耐人寻味的还在后头,官兵将人带走后,把这商铺封了起来,但是却留下了四个官兵守在外头,摆明了严令禁止不相干的人接近,再就是那商铺里面可能还有什么秘密之类的。

围观的百姓不敢靠的太近,都站在远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过了晌午,雨也越来越大了,但是那些官兵仍旧守在商铺外头,恪尽职守。

如此超出寻常之事,让所有人都不禁觉得怪异,由此,更想知道那商铺里面有什么秘密了。

夜幕降临时,雨还在刷拉拉的下着,一行人撑着伞,穿过雨幕,趁着此时灯火昏暗,朝着那商铺走来。

为首的是两个女子,后面跟着四个劲装男子,径直的走到那商铺前。

撑伞的劲装男子上前与守门的官兵说了些什么,他们便让开了路,随后一行人便走进了商铺之中。

商铺里黑乎乎的,即便随着他们进来后点燃了两盏琉灯,但也没什么用处,在外看来,商铺里仍旧是一片漆黑。

那一行人在商铺之中转悠,因着窗子紧闭,而门也开了一半,再加上下雨哗啦啦的声音,即便站在门口的守卫都听不清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忽然间,商铺里发出一阵稀里哗啦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下一刻,紧闭的窗子忽然被从里侧撞碎,一个‘物体’从里面飞出来。

落地的瞬间便弹了起来,显而易见,那是一个人。

那个人身手很是敏捷,落地弹起之后便快速的遁入了商铺一侧的窄巷子里,没有灯火,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影子。

后面,商铺里的人追了出来,四个劲装男子冒雨追击,那两个女子也不甘落后,都跟着追了过去。

原本守在商铺门口的几个官兵短暂商议了一下,其中一个快步的朝着官府的方向奔去,另外三个则也追了上去。

那身影极快的在巷子之中穿梭,犹如长了翅膀一般。

但那几个劲装男子也并非吃素的,加紧追击,有几次险些就追上了。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那个人就已跑到了城郊,城郊多树木,他的影子进入了树林,就好像消失不见了似得。

雨好像更大了,打的树冠沙沙作响,追击的人停下脚步,仔细的聆听着林中的动静,但除了雨声,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

秦栀和乔姬后一步赶到,扶着树,秦栀觉得自己跑的要吐了。

乔姬也一样,靠着树干,也不管上头有雨水落下来如同洗澡似得,只顾着大口喘气儿了。

后面的几个官兵也追了上来,三个人环顾了一圈,然后抽出兵器开始在林中搜索。三个人不敢分散开来,站成一个圈移动着。

扶着树干喘气,秦栀一边往林中看,但是什么都瞧不见,太黑了。

她可没有这夜视的功能,即便就算跑在第一线,其实也根本没什么用处。

“必须得抓到他,秘密都在他身上。”似乎缓过了气,秦栀开口道。和着雨声,她的声音也传出去很远。

林子里,分散各处的人扬声回应了她,由此,似乎也暴露了他们个人所在的地方。

雨声不停,秦栀和乔姬站在林子边缘,紧紧地盯着黑乎乎的林子深处。虽是什么都看不见,但也很紧张的样子。

蓦地,一丝奇异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和雨声在一起,似乎让人有些不易察觉。

然而,只是下一刻,那奇异的声音就在背后响了起来。

秦栀眉头一动,身体却稳稳的站在原地,只听得身后一阵类似于甩鞭子的声音,随后便是无数人从黑暗处跳出来的动静。

与此同时,林子里的人也返了回来,不止刚刚那几个甲字卫,居然多了几倍的人。

秦栀和乔姬在同时朝着右侧后退,黑暗的林子边缘,那自以为神出鬼没的几个人被大批的甲字卫以及天字卫团团围住。

乔姬拿出赤埙,看了秦栀一眼,她也不由得弯起唇角,真是管用,真的给引出来了。

将赤埙放在唇前,乔姬缓缓吹响,那埙声好听犹如天籁,下一刻本是都在躲雨的鸟儿纷纷从林中飞了出来。和着雨声一起,一时间天地好像都在响动。

这些鸟儿没有去攻击那被围住的人,反而在四周转悠着,好像什么侦查小兵似得。

那被围住的数个人想突围,于是乎下一刻便打了起来,这方人多势众,他们的突围并不容易。

太黑了,秦栀看不清,却是能听得到他们交手的声音。

蓦地,左侧的鸟儿忽然发出被惊吓的声音,秦栀和乔姬同时转头看过去,黑乎乎的,只感觉到一阵载着雨水的冷风扑面而来。

虽是黑暗,但那阵冷风抵达面前时,秦栀还是依稀的看见了。

那张脸很熟悉,但是又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眼前,因为像极了阿澈。

有那么一瞬间秦栀的心跳似乎都停了,但大脑恢复神智的速度要更快,同时支配身体,手成拳,掌中刺随即朝着那不知是人是鬼的脸而去。

那人迅速后退躲避,不过从他躲避的身形上来看,功夫似乎并不似阿澈那般高。

乔姬吹埙控制着鸟儿飞了过来,开始攻击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家伙。

后退两步,秦栀深吸口气,第一次不太确定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还是说,这个人是阿澈的什么亲人。

这城郊的鸟儿大多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是群起而攻之,以多对抗。

那人躲鸟倒是轻轻松松,很快的身形一闪,再次朝着秦栀这边而来。

与此同时,处在林子上空的一些鸟儿也炸锅了一般发出刺耳的叫声。

下一刻,林子里冲出了一行人,速度更快,身形更为诡异。

这在计划之外,秦栀拉着仍旧在吹埙的乔姬快速的倚靠在树干上躲避,那些人从两侧冲出去,直奔那个朝着秦栀而来的人,还有旁边的战圈。

这完全是混战,忽然出现的人不是友,因为他们,原本游刃有余的甲字卫和天字卫也不得不改变了战术。

因为乔姬在吹埙,有声音做定位,那些忽然而至的人也意识到了这边的两个女人也不能放过。

有两个人跳过来,直奔秦栀和乔姬。

看不太清楚,但有人影过来秦栀还是看得到的,抬腿踢过去,也兴许是那人并没有将秦栀这类似于临死前挣扎的动作放在眼里,根本没躲。

却不想她靴子上有暗器,这一脚过去,那人立即蹦了起来,迅速的后退。

另一人意识到这两个女人也有攻击力,随即收手,打算改变招式,也就在同时,一群鸟儿朝着他扑了过来。

混战成一团,黑乎乎的,秦栀和乔姬是根本分不清你我。

拉着乔姬后退,距离那些人更远一些,却蓦地有一只手忽然出现,在后面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后退的脚步一顿,秦栀下一刻转手挥了过去,尽管力量并不大,但速度却够快。

她清楚的听到了衣料被划开的声音,还想再补一拳,但速度终究是不及,那只手更快的钳住了她的双臂,拧到背后,以一只手制住她,同时揽住她的腰迅速的朝着林子深处而去。

乔姬吹埙而追,但她的速度又怎么能及得上会武功的人,追了几步察觉不行,气息一换,埙声改变,那些鸟儿再次开始扑棱棱的朝着林子深处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