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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这外面的通道是很匆忙挖出来的,周边很粗糙,头顶也不圆滑,随着往外走,还有一些土从上头往下掉。

“这柴廷南其实和你的人倒是挺像的。”往外走,秦栀一边说道。

“这话又从何而来?”公冶峥走在她身侧,听到这话很是不解。

“当时阿澈将我抓走,逃走的路,也是这样的。匆匆忙忙挖出来的地道,随着走,还在往下掉土渣。你说,你们像不像。”说着,秦栀一边四处观瞧。

“阿澈手底下的确有一伙精通蜈蚣之术的人,如这种地道,很轻松的就能挖出来。”公冶峥并不觉得稀奇,相信无论是大月宫,还是天机甲,亦或是玄衡阁,都有各种各样拥有特殊技艺的人。

秦栀点点头,“拥有这种绝技,逃生的话,会更容易。就如我们当下这种情况,完全可以朝上挖一条路出去,根本不用这样向前走,像探险一样。”

说着话,前头也出现了一个拐弯儿。

公冶峥向前两步,站在那拐弯儿处听了听动静,随后示意秦栀可以向前走。

转过了这条弯道,还是一条通道,更为狭窄了些,也更粗糙了。

四周泥土的墙壁上还有水在往下渗,可见外头的雨下的真的挺大的。

顺着通道往前走,狭窄且幽长,好像怎么走都不会走到尽头似得。

蓦地,在前的公冶峥忽然停下了脚步。

秦栀也跟着停下,仔细的听着动静,片刻后,她才听到说话声,而且朝着这边越来越近。

公冶峥身体向后贴在了一侧,同时示意秦栀也跟他一样。

两人紧紧地贴着渗水的墙壁,一边听着那越来越近的人声,一边屏住呼吸。

终于,在火光已经接近这边时,公冶峥忽然离开了原地。

秦栀靠着墙壁,一边听着动静,或许是因为公冶峥突袭,所以那两个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匆匆忙忙的还手,根本忘了喊叫通传。

片刻后,打斗的声音便停止了,秦栀轻轻地吁了一口气,随后脚下一动,朝着前头走了过去。

两具尸体躺在地上,各自的脖子都呈奇异的角度歪斜着,火把落在一边,映照的公冶峥看起来有些阴郁。

“你没受伤吧?”看了他一眼,那时他也不知吃了什么药,药效能持续多久也是未知。秦栀希望能持续的长久一些,起码得持续到出去之后。

“受伤了。”说着,他抬起右手给秦栀看,手背上果然一道很长的伤口,还在流血。

秦栀看了看,随后从衣服里抽出一条丝绢来递给他,“自己缠上。”

接过,公冶峥不由笑,“流这一点血,还不至于没命。”

“你确实不会死,但是你不知道血的气味儿很浓么?鼻子管用的,隔着十几米开外就能闻得到。”捡起地上的火把,它微弱的火苗再次跳了起来。

“你要拿着这火把走?”把自己的手缠上,公冶峥一边问道。

“对,不止要拿着这火把,我们还要光明正大的走。”说着,秦栀用脚踢了踢地上那两具尸体。在这种地方,这两具尸体还真是有些瘆人。

看向那两具尸体,公冶峥也随即明白了,“好主意。”

动手,将那两具尸体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秦栀又指示公冶峥将那两具尸体紧贴着墙壁边缘摆放,虽说不会起到隐藏的作用,但也不至于很轻易的就看到。

穿上他们的衣服,秦栀又将潮湿的长发重新捆绑了一下,除了站在公冶峥身边个子显得有些矮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纰漏。

拿着火把,秦栀看了公冶峥一眼,“走吧。”

顺着地道往前走,正大光明的,有了火把照明,走的更为顺畅了。

粗略估计大约走了有两百米,这条地道开始有了坡度,是朝上的。

而且,对面也有举着火把的人出现。

狭路相逢,秦栀很自如,就好像她原本就是他们中的一份子似得。

反倒公冶峥的眼神儿带着杀气,在看了一眼秦栀之后,他也深吸口气,让自己也放松下来。

和那些人擦肩而过,没有说话,倒是点了点头,算是交流了。

他们走过去了,公冶峥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压低了声音道:“你胆子不小,这时候居然一点都不慌。”

“因为他们可能完全不认识我们俩的脸。刚刚和柴廷南一同过去的人,我都看了一遍,那几张脸都在我脑子里,没有他们。”当然了,也不能有这种侥幸心理,兴许有人知道他们长得什么模样。眼下这是迎面撞上了,又没有个可以躲避的地方,没办法的办法。

“就知道你脑子好使。既然有如此好使的脑子,为何要和元极在一起?”说着话,他突然问道。

“这个时候,我没功夫和你讨论这个问题。这条路走到头了,小心些。”看着前面,充足的光线出现,但没有阳光,而且很明显在下雨。

上了最后一段缓坡,出来了。

出口有人在守着,而且前面都是土,匆匆挖掘,根本没来得及运走。再往前看,隔着雨幕能看得出这是一个小院子,很普通。

原来,这条通道是从这里挖出去的。秦栀不认为柴廷南会算计的这般准,兴许她在这小城里设置了许多这种机关陷阱,做了多重的计划。

柴廷南说自己也是今天才发现她就在这城中,很明显,她当时是跟着公冶峥过来的。而这里又是大魏,距离边关营地很近,兴许她的计划也并非只有公冶峥一人。

不说其他,单单是这边关之地的重要人物就数不过来。

将手里的火把插进土堆里,火自然就熄灭了。然后拿过守在这出入口之人手里多余的伞,两个人自如的往外走。

边走,公冶峥边听着后头的动静,“他们发现我们两个是生脸了。”后面守着地道出入口的人在说话的声音。

“快走。”说着,两个人加快步伐,雨水打在伞上,噼里啪啦的,这雨下的很大。

小院儿不大,两个人很快的便拐进了房子的转角。

然而,这转角之后也有人,虽然只是一个人,可是这忽然之间走了个对面,三个人都不同程度的一诧。

看着他们俩,那个个子不高的男人缓缓的晃了晃脖子,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也握在了一起。

秦栀立即后退一步,“杀了他。”

公冶峥迅速的扔掉手里的伞,手成刀,直奔那杀手的脖子。

他的反应也十分快,躲避,攻击,一气呵成。

公冶峥身形一闪,顺着他的身侧绕过去,在后钳住他的两手,就朝着旁边的屋子撞了过去。

门敞开,两个人一同砸进了屋子里,地上都是杂物,灰尘飞扬。

因为公冶峥在后,所以两人砸在地上时他也在下面,那人腰部发力,要跳起来。

公冶峥双腿齐上,把他绊住。

秦栀在同时冲进屋子里,反手甩上门,她一步跳过去,骑在那人伸手,右手成拳,直奔那人的脖子而去。

掌中刺锋利无比,轻松的刺穿了皮肉,血也在同时喷溅了出来。

公冶峥立即撇头,但血还是喷了他半边脸都是。

秦栀抽出掌中刺,随后又补了一下,这才从那人身上跳下来,“死了。”

“我知道。”这血像瀑布似得,不死才怪。

把那尸体推到一边,公冶峥立即坐起来,脱掉身上的衣服,然后擦拭脸上脖子上的血,“配合的不错。”不用提前沟通,很好。

秦栀却没有理会他,几步走到门口,隔着门听着外头的动静。

本是担心会引来其他人,但没想,听着听着她却皱起了眉头,“外面打起来了。”应该是在这小院的外面,和着雨声,不是太清晰。

“天时地利人和,找柴廷南去,该轮到她了。”一听这话,公冶峥也不擦身上的血了,快速的蹦了起来。

近水楼台先得月 154、心有灵犀(二更)

雨势很大,砸在大地上,发出震耳欲聋般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还有打杀的声响,从这小院儿的四面八方而来。

难以估计有多少人,但想必此时必是一场大战,且不确定围住这小院的是哪方人马。

这是属于大魏的小城,秦栀倒是认为,来的人可能是官兵。亦或,是临近的军队。

留在这城中的甲字卫与天字卫没有那么多,一共不超过五十个罢了。

而柴廷南很明显有大队人马,能设陷阱,在地下挖出那么大的一座工程来。

将房门推开了一条缝,秦栀与公冶峥一同往外看,隔着雨幕,其实秦栀并看不清楚。

倒是外面的声音更清晰了些,震耳欲聋一般。

“你能估测一下,外面有多少人么?”看着对面的公冶峥,他脖子上的血没有擦干净。这样看着他,那张精致的脸与那些血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一半天使,一半魔鬼。

“不下百人。”公冶峥稍稍仔细的听了一下,雨声太大了,砸的地面都溅起了水花。

闻言,秦栀微微点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希望在此与公冶公子有个协定。咱们若是成功了,这功劳分属咱们两人。若是失败,希望你不要逃得太快。去往黄泉的路上很是荒凉,还是有个人作伴比较安稳。”

听她说这种话,公冶峥不由得笑出声,“如果我没理解错,你这意思是,想和我死在一起,对吧?”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无言,“不管你怎么理解,反正不要见势不好就偷溜。你得知道这是大魏的地盘,想抓你,还是很容易的,尤其此时在我失踪的情况下,这小城定然固若金汤。”秦栀是担心他会中途撂挑子,他有功夫,跑的也快一些。

“唉,这种话你都说出来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和你死在一起,倒是也行,应当不会烦闷。”上下打量着她,公冶峥似乎很满意似得。

不再理会他,秦栀将房门再推开一些,她探出上半身,左右观望一下,随后便先出去了。

公冶峥随后,两个人站在屋檐下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对视一眼,笑意流出。

脚下一转,公冶峥带着秦栀朝着房子的另一侧潜伏过去,在房子转角处停下。雨水打在身上,两个人不发出一丝声音来,好像感觉不到。

缓慢的探头往房子的正前方看,一行人就在主居前,撑着伞,在看着敞开的院门。

那一行人都是站着的,个子不高,显然是玄衡阁的杀手。

看了一遍,公冶峥随后收回身体,雨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流,使得他不由得快速眨眼,那模样倒是几分可爱,犹如他笑起来时一般痴傻。

“没有柴廷南,她不在。”兴许,就在屋子里。

闻言,秦栀不由得皱起眉头,抬手将脸上的雨水抹掉,“她可能跑了。”

“会么?这种情况下,她应该拼命出来厮杀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公冶峥觉得,潜入那些人身后的房间里去,柴廷南应该就在里面。

“但是你忘了她的腿么?而且,这附近定然还有她落脚藏身的地方。不会短短时间只挖出这一条地道而已,肯定还有别的。走,尽快找到她,同时要小心机关陷阱,若是咱俩再次中计,估计她就不会只是关着我们那么简单了,兴许会把我们的手脚都卸了。”说着,秦栀脚下一动,顺着刚刚来时的路返回。

公冶峥跟着她,俩人在外面打杀声的衬托下,倒是悄无声息。

顺着来时路返回,路过了那他们俩刚刚走出来的地道出入口,已没人把守,想来是因为院外的打杀而都出去增援了。

只是看了一眼那地道入口,秦栀和公冶峥再次朝着房子的另一面走,果然的,没走出几步便瞧见了一扇打开的门,而和这门连接的是另外一个房子敞开的后门。

这后面不是巷子,所以将这房子围住的人也没在这里,倒真是个遁走的好地方。

秦栀与公冶峥对视一眼,随后冒着雨快步的冲了过去。

两个人的速度也不算慢,冲进了那房子的后门,入眼的便是又一条地下通道。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倒是那出入口四周都是泥土,显然刚挖出来没多久。

“看,这是柴廷南坐那轮椅的车轮印。”秦栀看向地面,轮椅的印一直通向地道。

“走。”公冶峥抓住秦栀的手腕,扯着她快速的掠进了地道之中。

潮湿,土腥气也极重,脚下不平坦,泥土一堆一堆的,使得走在上面也崎岖不平。

黑乎乎的,没有照明,秦栀再次恢复了睁眼瞎的状态。若不是公冶峥抓着她,她可能已摔了无数次了。

地道开始是向下的,走了没多久,便开始向上,显然是要出去了。

而且,越往前越低,后来两个人都得低着头走。

蓦地,低矮的前头出现了丝丝火光,秦栀和公冶峥随即停下前行的动作。

对视一眼,他深吸口气,“你不会偷跑吧?”

“不一定。”看着他,秦栀故意幽幽道。

公冶峥很无言,“只要你不跑,咱俩必然能杀了她。我听着动静,应该只有五六个人。还有几个在挖土,空不出手来。这地方如此狭窄,即便有绝高的武功,也未必施展的开。我先过去,你在后观望,与我配合。咱俩的配合当真天衣无缝,这大概便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吧。”说着,他一边抓住她的手举起来。

看了一眼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他笑了一声,连眼睛好像都亮了起来。

“废话少说,上。”甩开他的手,秦栀推了他一把。他们俩还真是到了互相不信任的极致了,刚刚她担心他会偷跑,这会儿他又担心她会偷跑。

如此不信任,他居然还能说出心有灵犀这几个字来,着实佩服。

公冶峥最后看了她一眼,便先行的顺着那狭窄的地道朝前爬了过去。他长得太高,瞧着他那别扭的姿势,秦栀也不由得弯起唇角,看着他的背影,她就想起了老龟来,慢慢腾腾的。

公冶峥的身影消失在前头,秦栀边观察这狭窄的通道,边听动静。

其实这通道现在的高度,也差不多就是能够让坐在轮椅的柴廷南不会撞到头罢了。脚下都是土,倒是很有讲究的一堆一堆的,这样能让它们不会将挖出来的地道再重新填充上。

只是下一刻,便听到了前头传来柴廷南的呵斥声,还有公冶峥的笑声。

公冶峥笑起来时,很少有其他的情绪在里面,就只是听起来很开心的笑。但就是这样,才更让人讨厌,尤其在此种情况下。

秦栀一时间倒是很理解柴廷南,见到了公冶峥那张脸,必然愤恨的恨不得把他的脸皮剥下来。

如此狭窄的地方,氧气似乎都不够用了,很快便听到交手的声音,沉重的击打声,连周遭的土都被他们震得扑簌簌往下掉。

秦栀准备好了手头的东西,随后便俯身低头往前行。

这是连续的高坡,显然前头的人是想出去,而且已经快要成功了。

再往上一些,便瞧见了三个人堵在狭窄的地道中你来我往,根本挪不开身体。这才是近距离的打斗,近的都要贴上了。

再走近了些,眼见一个人背对着自己,秦栀见缝插针,两手扶着不断掉土的墙,右腿便高高的踢了过去。

这一脚威力倒是没多大,但是她靴子上有暗器,这一脚成功的刺进了那人的后腰中。

痛呼一声,他随即扭过身体来,一眼便看到了偷袭他的秦栀。

怒目而视,他身体一动就要过来,哪想后背空出,公冶峥一掌打在他身后,他整个人随即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

秦栀见势迅速的扑上去,右手抬起落下,掌中刺准准的刺进了他的后颈处。

血喷出来,她立时跳开,往前看了一眼,隔着几米开外,火光就在那儿,有一个轮椅,还有两个人在迅速盗洞的身影。

看了看公冶峥和那个杀手缠斗,那人长得极矮,一直在窜来窜去,公冶峥数次都没有抓到他。

但此处狭窄,其实反倒是公冶峥占了便宜,若是在空旷之地,犹如那杀手这般迅速,公冶峥怕是来不及躲避他的偷袭。

盯着那二人辗转腾挪互不退让,又像是在跳什么交谊舞似得身影,秦栀迅速的寻到机会从公冶峥身后的缝隙挤了过去。

前面,坐在轮椅上的柴廷南正在盯着他们,随着秦栀出现,她蓦地冷下了脸。

手一动,从轮椅的旁边抽出了一把鞭子来。

鞭子在她手里好像有了生命,被轻松的抖开,然后划着一道优美又凌厉的弧线直奔秦栀而来。

如此狭窄之地,但那鞭子却依旧自如施展,秦栀盯着那鞭子不由后退,但也及不上鞭子的速度。

它更像一条蛇,弯弯曲曲的过来,迅速的在她腰间缠了一圈。随后,一股大力由鞭子传来,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被那根鞭子带着朝着柴廷南飞了过去。

身体撞在了轮椅上,秦栀忍不住痛呼一声,随后跌坐在地。而缠在腰间的鞭子也放开了她,倒是冰凉的鞭子手柄搁置在了她的下巴上,强迫她抬起了头。

“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本想将你这笔账算在元极的头上,让他用身体来还。但你争抢着送死,怪不得老子了。”说着,她忽然放下手中的鞭子,用那如今还自如的左手一把掐住了秦栀的脖子。

随着她施力,秦栀也呼吸不上,然后不得不顺着她的力量站起身,也在同时,她的脸都变成了紫色的。

没有多少力气的右手朝着柴廷南的面门而去,掌中刺锋利慑人。柴廷南偏脸躲开,那只右手却始终都垂着抬不起来。

左手再起,两只手不间断的朝着她的脸而去。

坐在轮椅上躲避终究是有些狭窄,柴廷南仅有一只手是好用的,掐着秦栀的脖子,躲避之时侧脸还真的躲避不及被她的掌中刺划到了。

面色一变,她掐着她脖子的手一松,就要去摸自己的脸。

秦栀也在同时得以脱身,顾不上要爆炸了的胸肺,一脚踹在轮椅上,那轮椅整个半转了下。

与此同时,她抬起双手绕过柴廷南的脑袋,一截恍若透明的丝线就在她两条手臂之间缠绕着。

那丝线套上了柴廷南的脖子,秦栀身体向后,一只脚蹬在轮椅的椅背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柴廷南的头随着丝线的力量而后仰,那双眼睛正好盯上了秦栀的脸。充满了怨毒与杀意,还有不服输。

她整个人从轮椅上缓缓地抬起,仅能用的那只手抓住了套在脖子上的丝线,那只手的力量十分大,秦栀也被拽的身体开始朝着她的方向靠拢。

狭窄的空间里,两个人拼着力气,似乎都用尽了。

秦栀缓缓的朝着柴廷南的方向靠过去,和她拼力气,自己明显力竭了。

柴廷南的手已被丝线割得开始流血,但是她丝毫不在乎,让那丝线距离的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远。

蓦地,一股热气从后背笼罩过来,公冶峥出现在她身后,双臂绕过她的身体,抓住了她缠在两臂上的丝线。

用力,两个人也同时后仰身体,而柴廷南的头则被强迫的仰了起来。

头后仰到了一定的程度,她的手紧紧地抠在丝线里侧,意图阻挡,但那丝线却如同刀锋,缓缓地陷入她的手指之中。

随着轮椅之后的那两个人用力,她的手指被丝线勒断,脖子也猛地后仰到不可能的角度,那丝线已陷入了她的脖子当中。

血喷溅了出来,轮椅后的两个人也感觉一松,随即便一前一后的松了力量,坐在地上。

大口的喘息着,秦栀也感觉不到自己此时到底在干什么身处何处。

身后,公冶峥松开了那锋利如刀丝线,“我们如此默契,你若不跟了我,实在对不起我们的心有灵犀。”不顾手上还在流血,他一边看着靠在他怀里的人。不再如同之前那般总是玩笑,反而诸多认真和深沉。

------题外话------

亲爱的们,听风今日去往北京陪孩子参加比赛,这几日的更新会少一些,望见谅。

近水楼台先得月 155、实则天意

大口的呼吸着,秦栀其实根本没有听清公冶峥在说什么,只是他呼吸和说话时的热气扑在她的后颈上,让她觉得自己的血液竟然这么凉,他的呼吸都变得极热。

看着那脑袋搭在轮椅靠背上的人,在这个角度能看得到她垂下来的长发,还有死不瞑目的眼睛。

血顺着她断开一半的脖子往外流,沿着轮椅的缝隙滴滴答答的,流进了地下的泥土里。

空气潮湿而渗着一股雨水的腥膻,如今再加上血液的气味儿,让人只觉得想呕吐。

前方,一个极窄极窄的盗洞就在那儿,只能容人爬过去,根本不似之前经过的这一段路。而那两个擅长蜈蚣之术的人,早就不见了影子。

秦栀大口喘着气,一边往那边瞧,火把就落在那盗洞的入口处,已没了那两个人的声息。

紧绷的身体随着她呼吸而逐渐的放松,她从不认为杀人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如今的一切更印证了她的想法,尤其是看着眼前轮椅上柴廷南不断的在往下滴血,滴滴答答的,她更是觉得心绪难平。

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臂上,那丝线是缠在她小臂上的,小臂的衣服里面套着铁制的掌中刺套筒,而也正是由此才更合适,否则若凭她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这手臂非得被勒断了不可。

一截几近透明的丝线就在她的两条手臂之间,即便它刚刚勒断了一个人的脖子,还勒掉了几根手指,但它的身上却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缓缓的活动两只手,她也感觉到了那个在自己身后的人距离自己有多近。紧贴着她的脊背,脸就在她的颈侧,而且正面对着她。

转头看向身边的人,秦栀缓缓地深吸口气,“离我这么近干什么?一边去。”

火把的光亮越来越暗,对方的脸也有些朦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