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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脸贴在他的胸上,听着他这话,秦栀不由得仰起头,“我哪儿不好了?”她感觉挺好的,也没发热,也没有任何的不适。这就说明她身体素质很不错,淋了雨也不算什么。

罩在她后背上的双手施力,让她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隔着几层布料,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我发觉,你今天特别柔软。”他说,唇角眼里都含笑,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秦栀眨了眨眼睛,立即明白了他所说的话以及那时的怪异之举,色胚。

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腰,“有多柔软?柔软到你的脑子都坏掉了么?”

她这举动无异于点火,元极看着她,猛地单手罩住她的颈侧,强硬的让她仰起头,他顺势俯首,略暴力的吻上她的唇。

近水楼台先得月 158、长知识了!

他的吻铺天盖地,一瞬间,秦栀便觉得呼吸不上。

整个人被他扣住,她连做主自己身体的能力都失去了。

唇齿纠缠,因着他的攻城略地,她的嘴都合不上了,更别说控制自己。

元极的呼吸极度急促,无比紊乱,吹袭着她的脸,更是让她连睁开眼睛看看他的力量都没有。

抱着她,元极脚下杂乱无章的后退,秦栀被他拖抱着,跟着他一同退到了床边。

纠缠着她,元极蓦地身体一转,随后倾倒,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

深陷入床铺之中,在外彻底看不到秦栀的身影,被他压在下面,一切的能力都消失无踪。

无意识的抬起手臂环住他的颈项,他的皮肤热烫的好像发烧了似得。

她的衣服也不知何时被扯开,与他热烫的肌肤相贴,有那么一瞬间,秦栀觉得自己好像都叫出了声音来。

他的吻逐渐向下,似乎已经失控了。得以呼吸,秦栀微微睁开眼睛,但是视线是模糊的,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似乎所有的感知能力都转移到了元极的身上,随着他有些暴力的攻击,她的脑子再次彻底罢工。

如同爆炸一般的雷声当空而来,因着这雷声,秦栀也不由得瑟缩了下,扣在元极肩头的双手也收紧,指甲都陷入了他的肌肤之中。

而元极的所有侵略也因此而暂停,埋首在她胸前,他停顿了片刻,随后蓦地撑起身体看着她。

四目相对,秦栀忽然觉得他此时此刻的模样有些吓人,如同野兽要吃它猎物时的模样,只要他愿意,就能将她拆吃入腹。

对视了片刻,他深吸口气,垂下头来,轻轻地在她的脸上亲吻。接连向下,皆是轻如蝉翼一般。

吻一直落到她的胸前,停留许久,他随后翻身下来,并抬手将她搂入怀中。

侧身躺在他怀里,秦栀单手将自己敞开的衣服拢上,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元极会比她拥有的理智要多。

如果他刚刚不停下,即便是雷电将这房子劈坏了,她也不会清醒过来。

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秦栀缓缓地深呼吸,额头抵着他的皮肤,感受着他炙热的温度。

雷电的声音就好像天要裂开了似得,一个接着一个,闪电也很亮。使得这房间里幽幽的灯火都不足以与之比较,亮光穿过窗子,惨白而又渗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幽光。

“我们订婚吧,尽快成亲。”蓦地,那个已经平静下来的人忽然道。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但是很性感,别样的性感。

又是这句话,秦栀听着,却不由笑了,“因为你等不及发散兽性了是么?”

“你半个人都是我的了,难不成,你还想反悔,给自己留什么余地?”低头看向怀中的人,以他这个视角,能够清楚的瞧见她绯红的脸。

半个人?听到他的用词,秦栀笑出了声儿,虽说有些可笑吧,不过仔细一琢磨,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回答我。”她不说话只是笑,元极搂在她肩膀上的手用力,让她正视他的问题。

“好吧,这个问题,你让我思考一段时间。待得有答案了,我就告诉你,如何?”她的确需要认认真真的思考一下,毕竟第一次的订婚并不愉快。而且,元卫那里必定不会同意,尽管元极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他若说自己一定要订婚,元卫肯定也拦不住。

可若这样的话,他们的这场订婚,必然又变成了第一次那种情形,会有诸多人不看好。

得到这种回答,似乎已经是很大的进展了。元极捏着她的肩膀,随后发出一个音,算是答应了。

搂住她的身体,让她更紧贴着自己,下巴蹭着她的头顶,尽情的感受她身体的柔软。

外面的雷声和闪电一直在持续着,因着它们的狂轰乱炸,床上相拥的两个人,却莫名觉得无限宁静。

他的手在她后背上轻抚,更像是在做按摩似得,秦栀闭上眼睛,即便外面雷电的声音再大,她也觉得自己能够睡着。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又顺着她的肋间往上走,秦栀也在同时睁开眼睛,盯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随着他的手爬上去,她立即抬手把他的手扒拉了下去。

被阻止,元极想了想,又把手绕到了她的腰后,不再乱动。

感受着他的动作,秦栀不禁弯起嘴角,“元极,我给你讲个笑话啊。”

“什么?”回答,他一边拍了拍她的后腰,从这动作来看,他好像有些漫不经心。

秦栀单手抵在他腹部,感受着他腹肌的坚实感,一边道:“说的是,男人呢,这辈子都会得一种病,而且无药可医。”

“继续。”闻言,元极似乎知道她应该没什么好话。

“在儿时呢,经历了很多困难,才把母乳戒掉,忘记了依赖母乳的日子。逐渐的长大成人,谁想到又旧瘾复发,而且越来越上瘾,这辈子都戒不掉了。你说,这是不是绝症呀。”这是她很久以前看过的笑话,现在想想,颇有道理,看元极就知道了。

听她说完,元极顿了顿,却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反驳,因为的确如此。

搂紧她,元极长叹口气,“秦小姐所言千真万确,确实无药可医,所以,希望秦小姐的胸怀能如看上去这么大,给予本人更多的纵容。”

他能说出这种话,也是让秦栀不由刮目相看,盯着他的胸膛想了一会儿,她随后用手指抠了抠他的肉,“什么东西上瘾了都不好,你要控制。”

“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秦小姐请谅解。”拥紧她,他可是言之凿凿的很,又理直气壮。

无言,他这一副为了色情愿马上去死的德行也是没谁了。原以为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是调侃,但如今看来,确有其事。

今儿她也算涨姿势…哦,不,长知识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 159、堵不如疏

雷雨一直持续,不断的在夜空中炸响,让人不由觉得,这天空似乎都要碎裂开来。

这个夜晚十分不平静,有人还在昏睡之中,使得这府衙中的丫鬟小厮还有甲字卫大夫等人一夜没敢休息。

连府尹以及府尹夫人亦是如此,焦心无比,同时因着这大雨,城里一些地方被冲塌了,接近天亮时,府尹带着人冒雨离开府衙,简直是鞠躬尽瘁。

而在这种天气中享受宁静的也有,相拥于大床上,这外面的嘈杂以及天空上的狂轰乱炸,根本侵扰不到他们。

被子盖在身上,没有将自己彻底的缠裹,不过秦栀却睡得很好,因为抱着她的人不会褪温。这便是天然暖床之物的好处,秦栀也忽然觉得,这个‘睡袋’要更值钱一些,因为对于她来说更好用。

电闪雷鸣的,终于在天亮之时停歇了,雨还在淅淅刷刷的下着,但相较于昨夜,已经十分平静了。

在这温暖的‘睡袋’包围中,秦栀也缓缓睁开了眼睛,晨起的朦胧过后,入眼的便是暗色的床里侧,而温暖罩在她身后,正是那个一夜都没褪温的胸膛。

“醒了。”身后的人似乎长了透视眼,她睁开眼睛不过片刻,他就知道了。

“听你的声音,好像醒来很久了。醒来了怎么不起床?这算是赖床么。”让他赖床,似乎很不容易。

“还在下雨,而且今日之事,并不急。”元极收紧在她腰间的手臂,勒的秦栀不由得发出一声欲断气似得声音。

他似乎是满意了,松了些力道。下一刻,温热的呼吸从她后颈爬上来,一直爬到她的耳边。

唇夹住了她的耳朵,刻意的骚扰了一番,随后才松开她,“起床吧。”

因为他的骚扰而不禁缩起脖子,直至他放开了,她才得以松缓,“的确是该起来了。别的不说,你我应该去看看萧四禾才对。也不知他怎么样了,这一夜过去,也应该清醒过来了吧。”

“他无性命之忧,昏睡的久一些,也不算坏事。”元极松开了她的身体,随后坐起了身。

随着他离开,热度也立即消退,秦栀不由得长舒口气,说真的,他身体的温度真是舒坦,对于她来说,正合适。

“但愿如此,希望世子爷所言是真的。不过,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伤的他?”秦栀不认为公冶峥有这个本事,而且萧四禾的轻功,绝对是公冶峥及不上的。

“我没告诉你么,是柴文烈。”元极坐在床边穿衣服,听着她的问话,他回头看向她,衣服还没完全的穿上,他这个回身看她的样子带着难以掩饰的风骚。

秦栀一诧,“原来是柴文烈。那倒是可以理解了,当时我还想,萧四禾轻功那么高,谁又能抓得住他。你的确是有很多事都没说,大概是色欲熏心,该说的话不说,满脑子都是欲望。”看着他那样子,秦栀摇摇头,算是对他的鄙视。

“你还想知道什么?”将衣服穿上,彻底遮住了他半露的肩背。

秦栀看着他,不由暗暗的发出一声略失望的叹息,他若是能一整天都这样的话,那真是美不胜收了。

而且,应该会保证这一整天,她的心情都十分好。

“公冶峥现在在哪儿呢?”秦栀将衣服拢了拢,一边问道。也不知元极到底会如何对待他,而且秦栀觉得,他的情况也不会太好。

“你想去见他?”站起身,他穿上外袍,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帅得不得了。

秦栀坐在床上看着他,那片刻,她不禁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被美色所迷。倒是听过古代有不少人为博美人一笑,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那时不理解,现下,她忽然发觉,自己刚刚就是那种心情。

瞧她盯着自己不说话的样子,元极几不可微的弯起薄唇,蓦地俯身靠近她,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禁锢了起来。

“回答我的问题。”她这个样子,好像马上就要流口水了似得。

眨了眨眼睛,秦栀微微点头,“倒是真的想瞧瞧他什么样子了,我和他合力杀了柴廷南,也算同仇敌忾过。如今他是死是活,倒是真的有些好奇。”那时是她被公冶峥抓住做了俘虏,这回轮到了他,这也算是报应不爽了。

“想看也行,我带你去。”元极盯着她的脸半晌,随后微微颌首,同意了。

“多谢世子爷如此大方,不过我现在有些饿,想要用饭。”昨天他们俩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那桌子上的晚膳以及驱寒的汤药依旧原样的摆在那儿,早就没人理会它们了。

而元极也是神奇,也不知他有多久没正常的吃过饭了,居然一点没有饿的意思。一晚就这么过去了,他看起来反而很好的样子,真不知他是不是半夜用什么东西给自己做续命的道场,才会这么精神十足。

穿好了衣服,秦栀走出卧室,小厅的桌子上,早膳已经都送来了。

外面还在下雨,但比昨晚要好得多,淅淅刷刷,倒是几分悦耳动听。

地上积聚了许多的水,即便修建这府衙时,已经尽力的将下水系统做到了最好。但天长日久,也难免有不尽人意之处。

眼下,趁着雨势减小,府中的小厮正在忙碌着给府中清水,透过敞开的窗子,都能瞧得见他们忙碌的身影。

坐在桌边,秦栀看了一下今日的早膳,还真是丰盛,虽每样只有一些,但摆盘精致,看着也让人不禁有食欲。

“吃吧,我饿了。”拿起筷子,秦栀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却发现他正在盯着她。

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秦栀微微扬起眉尾,“有何指教?”这种眼神儿瞅着她,不知何意。

“你的内衣呢?”想了想,他问道。

低头看了一眼,秦栀不由得撇嘴,“你一定要刻意的观察我这里么?你知不知道,你这属于性骚扰。”

“我只是问一句而已。如果没带来的话,这便着府中的丫鬟去买。”元极撇开视线,倒是真的不再‘骚扰’她了。不过,但凡他看过了,就一定会记得。所以眼下,看与不看,都没有太大的差别。但很明显对面这个小人儿并不理解,而且好像也失忆了似得,忘记昨晚他都做过些什么。

“我的衣服都在客栈呢。不过很明显,昨晚乔姬也住在这儿,所以我的衣服一件都没有拿过来。我穿成这样,你还有什么意见?”他现在明显管的太多,将手伸的太长。而且昨天下午就已经显露出来了,发现她没穿内衣,他就把她弄进了房间里,不让她出去。

“那你就等一会儿,叫人去客栈将你的衣服都拿过来。”穿好了再出去,这样他也会觉得舒服些。

歪头看着他,秦栀虽是很想问问他到底作何感想,不过她也的确没有真空的习惯,所以便也不再与他争论这事儿了。

用过了饭,元极便去隔壁看望萧四禾了,秦栀坐在房间里将长发整理好,时间凑巧的很,甲字卫也回来了。

拿着衣物回到卧室重新穿上,低头看了看,果然是有些不同的。元极这厮,眼睛倒是好使的很,只不过用在观察她是否穿内衣这件事儿上,怎么都觉得几分猥琐。

穿好了衣服,秦栀离开房间,顺着没有落雨的廊檐下,也走到了隔壁。

丫鬟小厮还有甲字卫都在这儿候命呢,这是一早才过来轮值的,昨夜那一伙已经熬不住去休息了。

瞧这阵势,如果萧四禾还不醒,秦栀不禁觉得得往更坏的地方去想了。

走进房间,闻到的便是一股药味儿,很浓烈。

绕过了小厅,走进居室,看到的便是站在床边的人。

元极单手负后,正在与萧四禾说话,而站在稍远一处的,是乔姬。

看到秦栀走进来,乔姬不由得笑,“昨晚回到这府衙就想找你,哪知甲字卫不同意,说是你正在休息。看你完好无损,我也就放心了。”虽甲字卫是那么说,但根据乔姬的猜测,肯定就是元极的主意,和秦栀是否休息根本无关。

“没有受伤,一切都是有惊无险。不过肯定吓着你了吧,当时那些鸟一直在追我。”虽说昨日没见到乔姬,但只要没有特意的向她禀报说乔姬还未回来的消息,那么就说明她已经回来了,且完好无损。

“还说呢,那些鸟后来跟丢了,把我吓得够呛。到底是对自己太自信了,现在想想,真是托大。”通过这事儿,乔姬忽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井底之蛙,太过自信。

“我和公冶峥被关到了地下,那些鸟儿怎么可能还会跟得上。不过,这场惊险也算十分值得,柴廷南死了。”秦栀微微摇头,如今想想,其实她和公冶峥应该也算是投机取巧吧。如果不是柴廷南受伤未愈,他们俩兴许未必是她的对手。

“秦小姐,你真是让在下佩服。居然,把柴廷南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给杀了。”萧四禾虚弱的声音传来,能听得出他在刻意的让自己看起来很好,但实际情况是,力不从心。

听到他说话,秦栀随后转身走到床边,元极微微侧身让她站在自己身边,视线一边从她的脸下滑。最后落在了上半身,似乎满意,这才移开。

“萧公子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还以为你、、、。”最后那句话没说,但她没说,想必萧四禾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看来,在下今日就醒了过来,秦小姐还很失望。”他躺在床上,被子盖在上半身,不过通过他露出来的肩膀以及手臂来看,他应该是没穿衣服。最起码上半身没穿,下半身有没有穿,就不得而知了。

“萧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还没瞧见你最终能与谁成亲生子呢,怎么可能会失望。”秦栀笑了两声,其实看到他这劲头,她就放心了,肯定没事儿。

“原来秦小姐还为在下惦记这事儿呢。拿着秦小姐那扇子,这些时间,倒是有不少的姑娘注意在下。待得身体好了能离开这床,在下就立即考虑这事儿。”萧四禾说着,逐渐的有些气息不稳,能清楚的瞧见他的脸色开始变红。

“萧公子眼下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身体吧,养不好的话,到时能否找到媳妇儿,都是个问题。”乔姬站在远处,她也是刚刚才过来的。昨晚回来听说萧四禾重伤,所以这便来瞧瞧,到底伤成了什么样。

“在下多谢乔姑娘的祝福。”萧四禾扯了扯脸皮,其实他还真是忌惮乔姬的本领。

秦栀忍不住笑,瞧他一副吃了亏又忍不住想回嘴的样子,真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对了,这公冶峥被抓住了,是不是得通知神庆一声?他若知道了,肯定会想尽办法让咱们尽快动手。”说起正事儿来,萧四禾明显更有精神了些,即便脸色还有些不太正常的红。

“正有此意。如此盛事,也的确该叫公冶峥的兄弟参与其中才是。”单是估测,就知那不是一般的有意思。

听着,秦栀便明白元极的打算,抓住公冶峥不能白抓,他有极大的利用价值。

若是把神庆也算上的话,利用的价值将会翻倍。

看向他,正好他也看向她,四目相对,秦栀不由得弯起嘴角,酒窝浅浅,“知道萧公子无碍了,咱们也走吧。去看看公冶峥,顺便,可以进行一下谈判。他是个聪明人,这场谈判应该不会让我们失望。”

“你想和他谈?”他们俩的共同经历可以说是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了,其实,如果可以给他另外一个选择的话,他希望可以让秦栀和公冶峥永远不再见面。

而且虽说那厮的利用价值很大,但相较于来说,元极更想宰了他。

看着她点头,还有那双明亮的眼睛,他微微颌首,“好,你先和他谈谈。”虽是想阻止,但他终究没有将那强硬的话语说出口。她是个很有主意和想法的女人,他若不尊重,怕是会反弹严重,他并不想看到这种局面。

近水楼台先得月 160、考古价值!(一更)

冒雨带人疏通城中因雨垮塌之地的府尹回来了,被雨水淋得,当真如同落汤鸡一般。

不过,他这行动倒是让元极很满意。不管他是否是在做戏,但总的来说,做的这些是有用的,而非虚夸的表面工作,那就行了。

看望了萧四禾,亲眼看到他把两三碗黑乎乎的汤药灌进嘴里,秦栀才和乔姬转身离开。

这世上,秦栀觉得最难喝的东西莫过于此,所以瞧着萧四禾那英勇就义的表情,她胃里都十分难受。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积聚于地上的雨水哗啦啦的,在有坡度的地方形成潺潺细流,好像山里的小溪似得。

两个人并肩而行,走在长廊里,瞧着外面的雨帘,一边说着萧四禾的伤情。

“我昨晚回来便听说他受伤了,当时还以为是公冶峥做的呢。昨日的城里,一片混乱,我和甲字卫一直都在找你,几乎将城外的山都翻遍了。没找到,后来返回城里,哪想到就碰见了世子爷,还有这城里的官兵。不过,说真的,瞧见世子爷,我这心里倒是踏实了,觉得一定能找到你。”虽说乔姬不信任男人的情感有多深浓,但,瞧着元极和秦栀,她倒是莫名的有些信任他们之间的情感,尽管毫无理由。

“还不知这次萧四禾与公冶峥的人合作是否成功呢,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但不知对方怎么样。”而且,如今公冶峥被抓了,像个笼中鸟似得,情况就更难说了。

“不知,没听旁人说。鹰机和甲字卫的嘴像鸭子,得拿撬棍能撬开。只有天字卫比较容易聊,但眼下他们都不在这里。”乔姬双臂环胸,这些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有了了解。

“不急,一会儿去看看公冶峥就知道了。”秦栀微微摇头,她现在倒是真想去见见那个俘虏了,想必,他还从未被人抓住过呢。

两人正说着呢,银白色的身影从萧四禾暂住的房间走了出来。元极挺拔而冷漠,高洁不近人,他若是一动不动时,特别像一幅画。感觉好像只是伸手碰碰他,都是亵渎一样。

看着他,秦栀微微歪头,说真的,他眼下这个样子,真的很难和他私下里的那个模样对照上,根本就不像一个人。

其实人的性格都是多面的,只不过,他的两面太过两极,不意外都不可能。

不过,秦栀倒是也认为,发掘出他的另一面,她本人是有功劳的。对于元极来说,应当是个契机。如若没有她的话,这个契机会在何时出现,就是未知了。

看着他走上长廊,秦栀弯起眉眼,“萧公子的伤到底有多严重?”他肯定是没穿衣服,所以秦栀和乔姬也不好看他到底伤了哪里,程度如何。

“内伤,在外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元极回答,如果是听他叙述的话,好像并不严重。

秦栀不由得摇头,他是真的没有讲故事的天赋,任何事情到了他嘴里都变成平淡无奇了。

“咱们走吧,趁着现在雨势小。”雨已经变成了绵延的姿态,看起来倒是温柔。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好像在确定她是否有迫不及待在其中。

秦栀任他看,其实他不说,她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葫芦山的时候,公冶峥刻意挑衅之语便将他惹怒了,他一直记在心里。而这次,她和公冶峥好巧不巧的合力杀了柴廷南,在任何人看来都好像是一种天衣无缝的合作,所以他会再次升起这种不安感的心理也很正常。

不过,他还算能克制的住,没有问她,这说明他还是有理智的。

两人对视半晌,连乔姬站在一边儿都不禁觉得他俩有些奇怪,其实也是这种时候就能发现,他们真的很像。

“走吧。”抬手,罩在她后脑,摸了摸,手下滑,直接揽住了她的肩膀,然后用自己的力气带着他走。

顺着长廊走到府衙的前院,甲字卫也陆续的跟了上来。将一把白色的油纸伞送到元极的手里,他单手撑着,另一手揽着秦栀,快速的踏雨离开府衙。

被他带着走,两个人的步伐一致,其实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知道是元极在配合她。

“你把他关在府衙大牢了么?”出了府衙就往右边走,这右边便是大牢的后门,钉着偌大的铁门,远远的就能瞧见。

“如此重要之人,怎么会把他关在大牢里。看在你上次被他掳走好生招待的份儿上,我自是要同等对待。”元极垂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听他这种说法,实在是假的不得了,若是以前,秦栀必然会嗅到阴谋的味道,或是汗毛倒竖,毕竟那时秦栀觉得,被他惦记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说的像真的似得。不过,有件事我倒是还没问你呢,这次萧四禾与大月宫的人联手,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秦栀所说的成功,指的是双方合作是否成功。而任务的成功与否,已经不重要了,看萧四禾重伤的样子就知道了。

“本来便是互相利用的合作,你认为会成功么?不过,倒也不算是失败,各自为营,没有太大的损失,就不算失败。”相较于公冶峥上次与柴廷南的合作,这次天机甲可以说得上是零损失。

他这种说法秦栀倒也认同,不说什么两方同心协力之类的废话,只要己方没有损失,没有被他们算计,没有中他们的圈套,那就是成功。

随着元极顺着巷子走,路过了府衙牢房的大铁门,径直的走进了巷子深处。

因为大雨,这巷子的道路也泥泞不堪,甲字卫在前边走边将一些足以容下一只脚的石头一个一个的沿着路边摆放,使得后面的人能够准确的踩在石头上,不会踩进水中。

秦栀看着他们摆放的石头,本还在脑中模拟该怎样通过较为简单又快捷,哪知身边的人揽在她肩头的手落在了她的腰上,然后轻轻松松的就将她挟了起来。

单臂挟着她,单手撑着伞,元极踩着地上的石头,恍若过梅花桩似得,走的快且灵敏。

身体悬空,秦栀抱着他的腰,一边瞧着地上的泥水。

“以前还从未想过,世子爷有这个用处。”如今她发现,他的用处越来越多了。可以用来赏心悦目,暖床,还可以当交通工具。

“秦小姐可还满意?”看了一眼被他挟着的小人儿,这般瞧着真是无比娇小脆弱。

“满意。”可以说是相当满意,她这次的考古研究发现,此古物价值极高,值得后续开发。

挟着她走过了这条泥泞的小路,随后终于走进了一间普通的小院儿。进来后发现,这院子里堆了好些的土,因为下雨冲刷,导致那些泥水流的到处都是。

一看到那些土,秦栀便明白了,“这也是柴廷南当时落脚的地方。看来,她真的多处挖洞,除了这儿,其他的地方都找到了么?”而且,秦栀觉得她好像未必是为了公冶峥,兴许还有其他的目的。

“差不多都找到了,因为下雨,雨水灌进去,反倒给官兵带来了便利。她到处挖洞,目的为何,很快就会知道了。”元极收起手中的伞,一边道。

点点头,随后跟着元极,走向了那房门敞开的房间。

普通的民宅,因为下雨没有阳光,所以这屋子里看起来有些阴呼呼的。

甲字卫和鹰机各许多人守在这里,这种情况下,房间里的人才能说是插翅难逃。

走进燃着烛火的卧室,便看到一个人躺在床上,地上还扔着一件衣服,上头都是血。

秦栀怎么也没想到,来到这儿看到的会是这种景象,视线在床上的人和地上的那件血衣上来回游走了两回,然后微微摇头,“你把他给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