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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公子这是在夸奖我么?这不是军中不成文的规矩,而是历史上皆是如此。谁都不想做罪人,史上的那些大战役,哪个的由头都特别可笑。有的说是因为种田的老农被残暴的帝王鞭挞致死,有的因为自己的女人被强取豪夺,反正都是因为一些荒唐的理由。但其实呢,都是假的,就是人的野心而已。现在太平盛世,谁愿意发动战争呢?这战争一旦发动,引起战役的那个人,可就惨了。萧公子总不会希望,这个罪名要世子爷来承担吧。”这事儿是万万不行的,绝不可以让元极承担这个罪名。

被秦栀说的,萧四禾也沉默了起来。若此次计划,不牵连边关大军的话,绝对可以将公冶峥和神庆都算上,一网打尽,真是个好机会。

“秦小姐真的很为世子爷着想,在下再次为之前的小人之心向秦小姐道歉。不知,秦小姐打算何时与世子爷订婚?”话锋一转,不得不说,萧四禾很有眼力见儿。

他这转话题转的太过生硬,秦栀抽了抽唇角,“多谢萧公子关心,若是定下来了,第一个通知萧公子。”

萧四禾笑的风流倜傥,对于不吃他这套的人,真是觉得无比碍眼。

若是按照以往,乔姬早就怼他了。可是一想起他下半身那未知的伤,她就又把到嘴边的话憋回去了。

很快的,在城外探消息的天字卫又回来了,这次,他带来了一个让萧四禾十分高兴的消息,公冶峥找到神庆的藏身之地了。

“好,如果老天助我,那这次就让他们同归于尽。”把桌子上的扇子拿起来刷的展开,这是萧四禾能想到的最美好的结局了。

“多调派些人过去,协助公冶峥。他脚骨折了,依我看他武功也没全部恢复。对上神庆的那双大手,难保不会把他的两只脚都掰下来。”看昨晚公冶峥那状态,秦栀觉得不妙。

“还有这种事?”萧四禾一听就乐了,太有意思了。

天字卫领命迅速离开,萧四禾连连摇头,“不该帮他,说不定他们就同归于尽了。”

“希望这种好事会发生吧。”但很难,生死之事,很难用嘴能判断的出来。

而且想想公冶峥那样子,与他相比,她还是更关注柴文烈的生死,那才是个难对付的大头。

近水楼台先得月 169、生死有命(二更)

一夜过去,城外以及山上的消息一直都有传递来。

萧四禾在床上待得时间太久,所以这一个晚上他都没睡。

反倒是秦栀有些支撑不住,后半夜时便去睡了。

太阳跳出来,她就睁开了眼睛,想起外头的事情,她几乎是以光速起床。穿上衣服,洗漱了一番,然后快步走出房间。

隔壁的门口,桌椅都摆出来了,萧四禾靠在椅子上,还是呈现昨天那‘一滩’的状态,不过看他的精神头不错,眼睛发亮的样子,心情也很好。

“情况怎么样了?”一夜过去,元极那里,也应该出结果了。

“神庆似乎察觉到了这是公冶峥的圈套,已经跑了。公冶峥去围追堵截了,但是否能追的上就是未知了。”反正看大月宫内部狗咬狗,怎样萧四禾都觉得有意思。

秦栀微微点头,“元极那里呢?”

“断龙石放了下来,那片峡谷唯一的出路,里里外外大军包围,原本柴文烈以及他的人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的。但是,如此境地,柴文烈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带着柴廷南的尸体离开,他抛下了手底下的人,跳进了峡谷下的暗河。眼下还在搜索,那条暗河支流很多,想要找到他,不容易。”萧四禾边说边摇头,虽说他险些被柴文烈打死,可如今也还是佩服他的这个执着劲儿。为了带走柴廷南的尸体,他真是豁出去了,不惜付出任何的代价。

“宁可带上柴廷南的尸体,也不管他手底下那帮人的死活。这种兄妹之情,倒是真的少见。”坐下,秦栀一边轻叹,柴文烈和柴廷南的感情,真的是超乎想象。

“也不能这么说,他们的使命就是为了主子,代替他去死,也连眼睛都不能眨,他们应该做的。想必这次任务之前,他们就知道结局,但谁也不能退却。这退了,还是死,而且会死得更惨。”萧四禾却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自己是做什么的,任务是什么,早就十分清楚。

秦栀听得皱眉,“你这就是洗脑,生命平等。当然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否活下去,就得看造化了。”

萧四禾轻笑,“反正,这次他带来的人都别想活着了。若是他逃了,只能说是天意了。就如秦小姐刚刚所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这样柴文烈都没死,只能证明老天可能还给他们安排了更难的战役。

秦栀点点头,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眼下只能等消息了。

时近晌午,再次来了消息,山中已经开始肃清了,这些‘杂事’,就交给了府尹去做。

眼下,府尹收到了消息,正在准备带人进山呢。

一听,萧四禾立即坐不住了,也打算跟着进山。

看着他眼下的造型,秦栀不由得摇头,“你根本没办法长时间走动,若是真想进山,就叫几个小兵找个椅子抬着你,如何?”

萧四禾试着想自己站起来,不过一用力,他的整个胸腔都疼,所以便放弃了。

“还是秦小姐聪明,那就这么办吧。”让人抬着他,这样自己也省力。

命令下去了,府尹的执行力还是很高的,四个小兵抬着一个老爷椅过来了。

前后都是能抬着的杠杆,中间一个看起来极其舒服的椅子,倒是真的很合适。

甲字卫将萧四禾抬到了那椅子上,四个官兵各就各位,一个用力就将萧四禾抬了起来。

他坐在上面倒是十分悠闲,不用自己使力,当真舒坦。

而且在府中憋了这么久,总算是可以出去了,他心情相当好。

与乔姬在后,一同随着萧四禾离开府衙。

所有的官兵都被府尹调派过来了,浩浩荡荡的进山。后面,是寸步不离的甲字卫,即便眼下城中已清理的十分干净了,可依旧不敢有任何的放松。

诚如萧四禾所说,他们领到了什么任务,那么就知自己的职责是什么,绝不敢懈怠出错。

往城郊的山中走,还没接近用柴廷南尸体做陷阱的地方,便闻到了一股奇特的气味儿。烧焦的气味儿,和着雨水的潮湿,还有血味儿,混合在一起,让人不禁作呕。

被抬着的萧四禾忍不住抽出丝绢来掩住自己的口鼻,他这段时间整日浸淫在药汤里,也闻不到其他的气味儿。忽然之间的,他也很是受不了。

秦栀走在后面,看着这凌乱的山林,她离开的时候还是黑漆漆的,也根本没看到这些。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山林都差不多被毁了。

官兵下来之后,便开始收拾这凌乱的战场,到处都是尸体,还有一些被烧毁的不知名植物,乍一看像蛇似得,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儿。

到处都是尸体,有玄衡阁的杀手,也有天机甲的甲字卫和鹰机,还有一些公冶峥的人。

官兵收拾着尸体,根据衣服而分类,除了天机甲的人,其他的都堆在一起,开始放火烧。

看着这场面,萧四禾是开心的,只恨自己眼下身体不适,不能参与其中。看着这废墟一样的山林,他捂着口鼻,眼睛都亮了。

官兵将这一片的尸体都捡了回来,然后在山边发现了一颗已经腐烂的头颅。

拎着回来,想询问府尹,这颗头是否也烧了,毕竟刚刚殓尸的时候,他们可没发现有哪具尸体是没有头的。

萧四禾一眼看到,冲着那官兵招招手要他过来。

官兵拎着头过去,萧四禾歪头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才辨认出这是谁,然后就笑了,“没想到居然还找到了,这么扔了也不合适。你们去处理一下,这颗头得留着。”

官兵闻言,顿时蒙了,这头怎么处理呀?

“你就别为难他了,他又不会做这些。萧公子,我们是不是再往山里走一些,看看能否与元极碰上。”秦栀眼下,更担心的是元极,也不知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一听这个,萧四禾也立即点头赞同,他真是按耐不住了,十分想去瞧瞧。

指示官兵把老爷椅抬起来,开始朝着山里走。

这山里因为打杀,已经被折腾的不成样子了,不过倒是能很轻易的循着踪迹往深山里走。

而且,这一路上都有尸体,完全可以看得出,这一路来的战况都很激烈。

萧四禾边走边叹着,可恨自己的身体不中用,没有参与到其中,昨晚真是一场大战。

秦栀也没心情调侃萧四禾,看着蓦一时出现的眼熟的尸体,她的心情也几番起落。这场战争并不容易,诸多人献出了自己的命。

再往深山里走了一些,道路就变得特别不好,抬着萧四禾的官兵也变得颇为吃力。

“萧四禾,你看对面。”趁着官兵放下了老爷椅的空当,秦栀走到不远处的断崖边缘。这下面是一片峡谷,远远地能看到对面的石崖,那石崖上有人在走动,还有不少人。

闻言,萧四禾立即指派着甲字卫把他扶起来,走到秦栀那儿,抬眼往对面看,他也不由笑了,“是自己人。有边关的驻兵,还有鹰机。”

“这么说来,他们应该还是在找柴文烈吧。看这下面,怪石嶙峋,还有水在反光,这下头有暗河。”秦栀深吸口气,这种地形,想找人,那是极为不易的。

“不容易啊。”萧四禾也摇头,下面的暗河但凡有连接,这人就肯定循着七扭八拐的暗河逃走了。

“再往前不好走了,你待在这儿,我绕过去看看。”距离太远了,秦栀也看不清楚,更不知元极在不在。

萧四禾是心有余力不足,看了看略显着急的秦栀,他点点头,“秦小姐过去吧,不过尽快的回来,在下就在这儿等着了。那边的情况,还劳烦秦小姐带回来转告在下才是。”

看他那着急的样子,秦栀不禁笑,答应了一句,然后便和乔姬还有甲字卫离开了。

迂回的绕过去,路不好走,但是被践踏的痕迹尤为明显。蓦一处,还撒着血迹,可以看的出,经过这里的人,是一路生死决斗而过的。

很快的,便绕到了对面,果然有军队的兵士。

这附近的军营,大都认识秦栀,在这儿看见她,无不深感意外。

“可找着人了?”看着他们一身水,显然是刚刚从下面爬上来的。

“回秦小姐,找到了一些人的尸体。”活的,就没找着了。

秦栀点点头,但根据这个时辰来推断,想找柴文烈估计也不容易了,说不定他早就顺着暗河遁走了。

除非,他也会用另外一招,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那么兴许还会在这附近徘徊躲避。但这个可能性不大,如果换成她的话,她会选择立即逃走。

“世子爷呢?”往他们的后方看了看,有鹰机的影子,但是没有元极。

“秦小姐往这座山的后山走,大概就能找到世子爷了。”兵士告知,一边给指路。

顺着兵士的指引,秦栀和乔姬与甲字卫往山上走,路太崎岖了,石头长得奇怪,树木也奇怪,地上血迹颇多,而且越往上走,血味儿就越重。

终于翻过一片石坡,下方的一切收入眼中。

一条长河在峡谷之中出现又隐藏,像是捉迷藏似得。怪石和树木互相交错着,一堆尸体堆积在一大片的空地上,层叠着,乍一看真是触目惊心。

视线从那些尸体上移开,秦栀看向别处,远远地,一片巨石间,一行人在那里,看起来正在做着什么。

走过去,不可避免的路过了那些尸体,这都是玄衡阁的杀手,此次柴文烈带来的。

这么多人,都死了,柴文烈却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只带走了柴廷南的尸体。他的心理活动不可得知,但足以见得,是个定下了目标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做到的人。

乔姬看着那些尸体,也不免心中几分感叹,这便是战争,无可避免,谁都有一死。就是不知,死亡何时会来临,又是以哪种形式来临。

走近了,大概是秦栀等人的动静和别人不一样,那边的人都看过来,秦栀也在同时看到了被他们围起来坐在地上的一个人。

“元极,你受伤了么?”一眼看到他坐在地上,浑身都是水的样子,秦栀不由皱眉,随后快步的走过去。

看着走过来的人,元极苍白的脸倒是浮现出几分轻松之色,朝她伸出手,他一边淡淡开口,“我没事,小伤而已。”

抓住他的手,冰冰凉,就好像被冰水浸泡过似得。

蹲下,秦栀看着他的脸,随后视线下滑,他的衣服上都是水,明显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不过,身上并无血迹。

“不是告诉你待在府衙么,不放心我?”看着她,元极的眸子漆黑如墨,那其中却只倒映出她一个人来。

“嗯,想看看情况到底如何了。你下去找柴文烈了?”他这个样子,分明就是下水了。

看着她的眼睛,元极微微颌首,并没有回答她。他不是下去找柴文烈了,而是和他一同掉下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喝了那么多的冰凉的河水,真是太难喝了。

“这种事情谁都能做,哪用得着你潜进水里找人。你别动,让我看看。”他脸色不好,秦栀严重怀疑他受伤了,毕竟柴文烈不是一般人。

双手捧住他的脸,秦栀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然后手往下,打算拨开他湿淋淋的衣服看看。

“秦小姐,你打算在这儿把我剥光么?这事儿,可以在没人的时候做。”抓住她的手,元极不由弯起唇角,虽说很喜欢她这种举动,但是当下的确不合时宜。

“你这人,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么?那我不看了,你告诉我,你哪儿伤了?”情急之下,倒是把这四周的人都忘了。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理智好像残存不多了,元极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大。

“与之交手,必然会伤。不过,他也受伤了。眼下,必须得围追堵截。”元极深吸口气,然后便站了起来。

秦栀随着他一同站起身,看着他,还是觉得他情形不太好。

“我看这山里都是人,再往东边就是西棠。除非西棠大军拦截不利,不然的话,他很难逃出去。”秦栀抓着他身上的衣服,冰凉的,这下面的水居然这么刺骨。

“西棠?公冶峥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说起这个,元极不由皱眉。他可以确保自己这边不会出任何的问题,暗河各个出入口都被封锁住了,但凡柴文烈冒头就会把他抓住。但,如果柴文烈沿着暗河一直进入了西棠的范围内,而那边的拦截有漏洞的话,没准儿就被他跑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 170、那个蠢物(一更)

看着他的脸,秦栀缓缓的摇头,“说是神庆应当察觉到这是公冶峥设下的陷阱,已经退了,他眼下在找神庆。”元极微微皱眉,“这小子可能跑了。”

“你是说,他故意借着这个机会,跑回西棠了?如果真是这样,他即便回去了情况也不妙。如此明目张胆的设套给神庆,他岂会罢休?”秦栀觉得,如果公冶峥真的这样选择的话,那他可不太明智。

这是一个可以同时杀了神庆,还有柴文烈的机会,错过了,想有下次,可不知何年何月了。

“难说。但不管他如何,眼下我必须得找到柴文烈。你回去吧,这种地方不适合你。”抬手,摸着她的脸,和她的温度相比,他的手真的很凉。

因为他手上的温度,秦栀不由得眯起眼睛,随后抓住他的手,“你好凉啊!这下面的河水,到底有多冷?”他好像一直都没缓过来似得。

“还好,我能忍受的了。”元极任她握着自己的手,用她的温度温暖着他。

“我该夸你么?这么能忍。那儿太阳足,去晒一会儿。这么多人在搜,根本用不着你下去。”秦栀拽着他往上走,没有了树荫,太阳照在了他的身上。

元极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睛,果然好了一些。

“是不是舒服些了?”仰脸看着他,秦栀一边问道。

几不可微的弯起薄唇,元极看了看太阳,随后低下头看着她,“怕我会死么?”

闻言,秦栀微愣,他的问题,倒是真的难住她了,因为她从来没想过,但是又好像无意中想过很多次似得。

没想到居然问住了她,元极俯身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下,“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别傻愣着。”

眨了眨眼睛,秦栀深吸口气,“每个人都会死,最后都会变成一杯黄土。不过,死亡这两个字,距离我们还很远,我想,它会迟很多到来的。”

看着她,元极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拉着她坐下。

屁股下的石头被太阳晒得很热,坐在这儿倒是很舒服。

秦栀扯着他身上的衣袍,比之刚刚好了许多,没有那么多的水了。

不过,依旧凉凉的,那凉气好像是从他身体散发出来的,而并非是因为衣服上的水。

看着她的动作,元极眉目间载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咱们就去帝都,订婚。”

“好啊。”她答应,很痛快的答应了。

她这个态度,元极很满意,动了动薄唇,他抬手搭在她肩膀上,然后道:“看那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交叉在一处的峡谷间,一条较为明显的山道进入视线当中。那是唯一没有被其他山脉阻绝住的山道,可以一直通向西棠那边。

不过眼下,那条山道却被堵住了,因为有一块断龙石被放下来了。

之所以叫断龙石,因为它真的很大,之前一直是矗立在山巅上的,远远看去,它就像另外一座大山。但如今它被放下去了,正好卡在了山道上,从这个角度看,依旧无比的庞大,犹如两座山之间的第三座山。

“这地形还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过,谁又有柴文烈那个魄力,最终选择跳水逃生呢。都在搜呢,你就别着急了,等晒干了,再过去瞧不迟。”往别处看,峡谷下都是人,官兵居多。

搂着她,元极将自己的身体大部分靠在她身上,他身体里的凉气,也不断传递给她。

如此温度,倒是让秦栀觉得很舒服。

远处,乔姬跟着甲字卫也往峡谷下走,想要看看这地下的暗河到底是什么样儿的。

若说暗河,乔姬也见过,不过像这么复杂这么多的,还真是从未见过。

秦栀的视线也回到了往下面走的乔姬身上,树木稀疏,乔姬的影子也若隐若现。

她几乎下到了峡谷最下方,那些因为太阳而反光的水就在她身边,使得秦栀看的也不是很清楚了。

“我也想下去看看。”瞧着,秦栀也不由皱眉,她很想知道那些地下暗河是什么样子的。

“没什么可看的,水很凉,不要下去。”元极阻止,水太凉了,不适合她。

“我又不是要下水,只是瞧瞧。”他这论调,特别像老太太。

“别下去了。咱们可以往那边走,全部窥见得到。”元极指示了下方向,原来他是要带着她顺着这高处走,这样能看出去很远,所有人的动作都看得到。

“走吧。”秦栀点头同意,站起身,顺带着将元极也拉了起来。

他倒是没阻止,看起来好像只是顺她的意,故意配合她。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眼下有些短暂的失力。

顺着这高处往前走,路径真的很不好,石头和歪歪扭扭的树木长在一起。因为距离西棠特别近,所以这地形和西棠的地貌很像。

秦栀边走边瞧着,眼下她倒是放心的很,因为有元极在拉着她。无论路有多难走,她即便不看着脚下,她也知道自己不会掉下去。

想起那时,和元极在一起,她疑心重重,总是担心他会寻到机会灭了她,一劳永逸。

想想的话,好像不过很短的时间,让人恍若做梦一般。

“这些暗河,都是相通的么?”比如她脚下的这座山两侧峡谷下的暗河,会是相连的么?

“嗯,下面暗道纵横交错,可以说比这上面要更容易通行。只不过,水的温度让人难以适应。”元极微微颌首,低声的给她讲述,态度好得不得了。

怕是谁也想不到,元极还会犹如给人解惑的师道长者一样,语气和耐心都无比的好。

秦栀点点头,这样她也就明白了,如果柴文烈真的是顺着其中一条离开,想要找到他,真是难如登天。

都是血肉铸成的,没有任何的护具,谁能在这下面待很久不出来。

走上了这座山的最高处,秦栀抓着元极的手,一边环顾眺望,高高矮矮的山彼此交错着,中间的峡谷,水都在反光,在这儿看着还波光粼粼的。

“这边搜不到的话,就往西棠那边走。至于那边的拦截是否和之前商议过的一样,就是未知了。避免和他们的大军发生冲突,还是小心些为好。”秦栀说着,这便是短时间内的计划,柴文烈肯定就在某处,但是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去找。当然了,更重要的是运气。

“你回去吧,这太不安全了。”看了一圈,元极随后道。

“你已经赶了我两次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嫌弃我碍事儿呢。”秦栀扭头看向他,她没有武功,在此地看来,真是无比的缺失战斗力。

抬手捧住她的脸,元极垂眸看着她,“你看这地方,如此难走,你在这儿怕是会受伤。回府衙待着,最起码我能放心些。”

看着他那模样,秦栀不由轻笑,却蓦地想起一件事儿来,“我都把萧四禾给忘了,他还说等我回去向他报告这边情况的进展呢。估摸着眼下他还在傻等着呢,我这记忆力也是越来越差了。”

“他还真是待不住了。”闻言,元极不由得皱眉,他那一身伤不在府衙养着,跑出来嘚瑟,看来是不疼了。

“你想他能待住么,知道你们在战斗。”任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肩膀上,秦栀环顾着别处。

“再待一会儿就回去吧。”双手落在了她的腰上,如此细,他两只手扣在她腰两侧,就几乎全部掐在了手里。

没有理会他,秦栀看着远处反光的水,微微眯着眼睛。因为太阳的照耀,水反光,很刺眼。

见她心不在焉的,元极扣着她的腰用力,她就趴在了他身上。

虽是如此,她依旧不动弹,怎么摆弄都听话,像娃娃似得。

抱着她,元极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看她还不理自己,他歪头,吻沿着她的脸侧往下滑,好像非要引起她的注意似得。

他的吻弄得她痒痒的,秦栀圈着他的腰,一边笑着歪头躲。

她越躲,他就越来劲似得,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纤薄却柔软的唇挪到了她的嘴角,似乎势必要将她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微微转过脸,秦栀仰脸亲了他一下,随后躲开,“你干嘛?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样是有伤风化。”

看着她,元极漆黑的眸子好像有两颗星星在里面,“想得到你。”

闻言,秦栀不由得咬唇,“这么多人呢,你能别这么露骨么?”她耳朵都热了。

拥紧她,元极不再说了,他心里就是那样想的,所以就那样说。

任他抱着自己,秦栀依旧在眺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水,有的藏起来了,有的浮在外面,看起来特别的曲折。

蓦地,秦栀微微眯起眼睛,因为远处有一片水好像在动。

“元极,你看那儿。”拍了拍他的后腰,秦栀一边道。

直起身体,元极顺着秦栀的指示看过去,他随即眯起了眸子。

“应该不是搜索的官兵吧?”她看不太清楚,所以也不敢确定。

“不是。”元极放开她,快步的走出两步,指示着甲字卫和鹰机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