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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个意思。

的确,这是个大好时机,公冶峥只有阿苍一个人,而且公冶峥的身体看似要支撑不住了。仅凭阿苍一个人,根本护不住他。

尽管跑了柴文烈,可这一箭双雕,也还是不错的。

“元世子,你还真是哪个机会都不放过。”公冶峥依旧还坐在地上,此情形,他也依旧不慌乱。和阿苍相比,他更像个局外人。

“彼此彼此。再说,你我刚刚不都是在等么。此事事关运气,如此看来,我的运气比较好,公冶公子的运气就差了些。”元极也坐在那儿不动,淡淡的说着,可听来却又真是如此。都在等自己的人,赌自己的人会比对方的人先到来。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挺有道理的。不过,这次的确是你元世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还真没有与你豪赌的这个打算。看来,计谋最深的还是元世子,在下甘拜下风了。”公冶峥叹口气,一副认输了的模样。

元极淡淡的冷哼了一声,“公冶公子又何必如此自谦?”如此好的机会,他会放过么?如果他没做这个打算的话,那么刚刚他就会和阿苍离开这儿,不会一直等着的。

听着他们俩你来我往,秦栀微微摇头,不管如何争辩,眼下还是元极更胜一筹。

公冶峥那时就是元极的俘虏,一番折腾,还是俘虏,想想他也定然是无比的气闷。

弯起唇角,秦栀叹口气,脚下一动准备走回元极身边。却不想,她脚刚一转,就感觉脚踝一紧。

睁大眼睛,她随即低头,一只比寻常人粗壮的手扣住了她的脚踝。

身体翻转,她另一只脚踢出去,靴子前端的尖刺瞬时刺入神庆的身体。

他发出一声类似于溺水一般的嘶吼,扣住秦栀脚踝的那只手却死死抓住不放手。

事发突然,四周的甲字卫和鹰机同时跳过来,手中的兵器全然招呼上,如同试探烤肉是否熟了似得,从四面八方纷纷的插入神庆的身体。

一只手圈住秦栀的腰,同时弯身,扣在神庆的那只大手上。

用力,清楚的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下一刻,神庆的手也松开了。

秦栀立即后退两步,紧靠着元极,一边盯着那成了刺猬一样的人,鲜血往外涌,这回是真的死了。

深吸口气,她抓住元极的手臂,“怎么会又活过来了?刚刚他明明已经死了,没气息了。”

“神庆武功高超,兴许刚刚只是短暂失气。气血忽然通了,他也清醒了,不要怕,他现在彻底死了。”垂眸看着在自己身边的人,元极淡声安抚。

秦栀点点头,她不懂武功,所以也不明白他们所谓的气血和正常人有什么区别。但想来,的确是有什么玄妙之处吧。

“主子,公冶峥跑了。”蓦地,甲字卫忽然喊道。

闻言,众人全部看向刚刚公冶峥和阿苍所在之地,人果然不见了。

这边事发突然,连带着元极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竟将公冶峥和阿苍给忘了。

“追。”元极倒是面色不改,他看起来并不着急。

“是我太一惊一乍了,才引得所有人都跑过来。”主要是因为元极,因为他的态度,甲字卫和鹰机才会反应这么大。

“无事,他受伤严重,跑不了多远。”元极低头看着她,淡淡道。

“对了,我刚刚看到柴文烈了。他往那边跑了,鹰机追了过去,但不知情况如何。”秦栀抓着他的手臂,刚刚被神庆扣住的那只脚抬起来,因为有些疼。

“先离开这儿。”元极抓住她的手,然后转身离开原地。

秦栀跟着他走,尽量的忽略脚踝上的疼痛,别看刚刚这只是神庆最后的挣扎,但他的手的确是不同凡响。

很快的越过了大魏和西棠之间的边界线,进入了大魏的地界,刚刚大部分的天机甲和鹰机都去追公冶峥了,仅有几个人跟在后面。

抓着元极的手,秦栀跟着他走,逐渐的,她觉得元极的步子好像越来越慢。

缓缓转头看向他,光线太过昏暗,她还没来得及集中注意力仔细看,身边的人就猛地朝着前头倒了下去。

秦栀快速的转身去拦截,横在他身前,但凭她的力气,根本扛不住,两人双双砸在了地上。

“元极?”偏头看他的脸,却发现他双目紧闭,已经昏过去了。

后面,甲字卫迅速的上前来,将元极扶了起来。其中一人试探了一下元极的脉搏,然后迅速的翻找出药来,塞进了他的嘴里。

“秦小姐不用担心,主子只是因为内伤而力竭,没有生命危险。”甲字卫告知,然后一边一个扶着元极,开始撤离。

秦栀跟上,同时也不免担心,又是内伤,这些时间以来,他受过多少内伤了?

再好的身体,这样三番五次的受伤,也别想好了。

一路的离开这边界线,走到了小城附近的山上,天都快亮了。

秦栀那只脚疼痛加剧,不过她一直都在忍着,进了山,谁想到居然瞧见了萧四禾,他一直在这儿等着。

“世子爷这是怎么了?”从老爷椅上站起来,萧四禾眼下倒是还撑得住。

“受了些内伤,咱们回城吧。”秦栀单手扶住树,翘起还在疼的那只脚,一边道。

“快,赶紧回城。”萧四禾指示着,让他们将元极放在老爷椅里。

甲字卫领命,将元极放在老爷椅上,他全无反应。那样子,还真像一幅画,一动不动的。

抬起老爷椅,甲字卫的速度更快了。后面,官兵扶着萧四禾,同秦栀一同往回走。

“可有找到柴文烈?”被扶着走,萧四禾一边问道,他是真的很着急。

“还不知道呢,他进了西棠的境内。”秦栀前行,走路时也有些跛。

“你的脚怎么了?”萧四禾自然注意到了,其实所有人的情况都不太好,一个个好像都被霜打了似得。

“没事,受了些小伤。”秦栀摇摇头,看着前头被抬着的元极,他还是没清醒过来。

终于回了城,太阳都从天边跳出来了。一身的疲乏,而且脚也很疼,回到府衙,几乎所有人都瘫了似得。

元极被放在了主居的床上,秦栀挪到床边坐下,看着他脸色发白的样子,她也不由皱眉。这种情况,似乎根本没办法改变,即便是有再好的武功,似乎也躲不过这三天两头的伤。

很快,大夫就来了,给秦栀请了安,然后给元极切脉。

靠着床柱,秦栀看着大夫,待得他将手从元极的脉门上撤开,她同时开口问道:“大夫,世子爷怎么样?”

“回小姐,世子爷内伤严重,气血瘀滞,又因为力竭而昏迷不醒。老朽这便去下方子煎药,待得服下,相信世子爷就会醒来的。”大夫收拾起药箱,一边说道。

秦栀点点头,元极对疼痛的感知度不高,他眼下应该不会觉得太疼。但是,他昏迷不醒,想来是真的支撑不住了。

大夫离开,丫鬟很快端着热水进来了。

秦栀挥挥手要她们下去,她挪动了下身体,费力的将元极身上的外衣脱了下去。

将手巾在热水中浸了浸,随后拧干,她解开元极的中衣,看到的便是印在他胸前的数个重叠在一起的手印。

各个都是青紫色的,印在他腹部的那个手印,颜色发黑。

看着那些手印,大小不同,显而易见,并非都是神庆的。

神庆的手很大,他的手印很好辨认,元极的胸膛上也有。

但还有几个比较正常的手印,秦栀稍稍比对了一下,她想起来了,应该是柴文烈。

从这些手印儿上来看,柴文烈的功夫的确要更胜一筹,因为颜色发黑,而神庆的手印颜色并没有那么深。

其实,按照元极的功夫来说的话,和公冶峥二对一与神庆交手,不至于挨了这么多下。应当是因为之前和柴文烈交手,导致他体力有下降。

其实,倒是有迹可循,她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就有些苍白。那时摸着他手冰凉,还以为是因为在暗河里冻得,但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那时就不舒服了。

用温热的手巾给他擦了擦身体,随后拿起被子盖在他身上,他睡得很安稳,呼吸较之寻常有些沉重。

又陪了他一会儿,秦栀终是忍受不住自己脚踝的疼痛,起身离开了卧室。

在客厅里,秦栀将自己的靴子脱下来,挽起裤脚,脚踝露出来,一圈微微发青。

神庆的大手真是名不虚传,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这么大的力气。

自己钻研了一会儿,房门被从外打开,进来的是慢他们一步回府的乔姬。

返回时,秦栀就没瞧见乔姬。派了一个甲字卫去找她,担心她会出现什么意外。不过眼下看她好好的,秦栀也放心了。

“你的脚怎么了?”走进来,便一眼看到秦栀发青的脚踝,乔姬快步走过来。

“我没事。倒是你,去研究什么了,一路返回都没瞧见你。”瞧着乔姬略有疲色的脸,她显然也是一直没休息。

“我在那堆尸体里找到了一个玄衡阁的药师,她身上带着不少东西,我研究了一夜,都忘了时间了。对了,我把她尸体带回来了,你有时间的话,可以过去看看。”乔姬是忙着这事儿,因为她拿吴国的那些会游动的死物没有一点办法,所以见着了玄衡阁的药师,就想弄明白。

“好,的确是该研究研究她们到底都是如何豢养这些活物和死物的。不过,也不能急于一时。你叫甲字卫帮你处理一下尸体,能让她多保存几天。然后去休息,看你累的眼睛都红了。”秦栀叹口气,这两天两夜,所有人都累的不成样子。

“你的脚怎么办?”看着也伤的不轻。

“没事,皮外伤,骨头是好的。你去休息吧,我也歇歇,累的脑子都不转了。”本来此次是打算截杀柴文烈,但谁想到,最后死的是神庆。

不过,神庆死了,公冶峥也未必轻松。西棠皇室和大越族的关系这么差,此次神庆毙命,西棠皇室又怎么可能让公冶峥独掌大月宫?有他麻烦的。

倒是柴文烈与她说的那句话,七年前,这个身体和她的母亲被抓了,期间发生了什么呢?

他说,早知如此,七年前就把她杀了。这么说的话,难不成当年他还手下留情了不成?

这事儿越想越复杂,那个时候她还没来到这个世界呢,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

等着丫鬟送来了汤药,秦栀将药喂给元极服下,她才去客厅的软榻上休息。

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毯子裹在身上,但她仍旧睡得不怎么好。

梦里,再次看到了柴文烈的脸,他的长相是模糊不清的,唯独清晰的是那双眼睛,如同毒蛇一般。告诉她,七年前就该杀了她。但即便七年前留了她一条性命,现在想杀她亦是轻而易举。他只要用那双眼睛,就能轻松的弄死她。

刷的睁开眼睛,秦栀只觉得满身都是冷汗。阳光顺着窗子照进来,秦栀转头看向窗外,她才缓缓地长舒了一口气。

解开身上的毯子,坐起身,想起卧室里的元极,她走下软榻,光着脚略有些不方便的挪了进去。

走到床边,看着元极的脸,然后缓缓地在床边坐下。

看了他一会儿,秦栀随后抓住他的手,温度正常了,不再发凉。

许是因为她碰他,元极的眼睫动了动,下一刻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看他睁开眼睛那瞬间迷蒙的样子,秦栀不由弯起嘴角,这模样还真像个睡美人。

“我只是受了些内伤,没事。”清醒过来,元极随后看向她,声音有些沙哑,不过却第一时间开始安慰她。

听他这样说,秦栀微微歪头,“你不只是受伤,大夫说了,你身上挨了太多,所以情况也像萧四禾一样,你的下半身,可能要失去功能了。”

闻言,元极的眼睛就瞬间被蒙上了一层灰色,他的身体僵硬起来,连手指也一样。

紧握了下他发僵的手指,秦栀随后俯身凑近他,“大夫还说了,像你这样三天两头的受伤,即便现在不出事儿,也早晚会出事儿。不过也不用伤心,人年纪大了,本来就会丧失功能。我不嫌弃你,想开些。”

她异于寻常的安慰让元极回过味儿来,深吸口气,“诅咒我下半身失去功能,对你有什么好处?”这小人儿难不成还想守活寡?

“我就是让你知道,你再这样受几次伤,可能就真的废了。”不止身体废了,可能会连命都没了。她不想看着他死,甚至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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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凑近自己眼睛睁得老大,一副恐吓语气的小人儿,元极缓缓地深吸口气,“看来,我若不听你的,怕是下半身,还真会被你诅咒的失去功能了。不过,那时就要苦了你了,守活寡,不是所有人都能守得住的。”

他这种话听起来特别的讨打,秦栀抿了抿唇,“你怎么就确定我会为你守活寡呢?是觉得自己长得特别美,所以,什么亏我都愿意吃?”

元极的嘴角僵了僵,“这就打算好了?”为自己想后路,倒是想的快。

“所以说,你得保重自己呀,年迈的世子爷。”拍拍他的肩膀,秦栀不乏吓唬他,让这厮总是哪儿危险往哪儿冲,实在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

被叫年迈,元极几分无奈,老,年迈,这几个字真是他的大忌。听进耳朵里,他就觉得一股气哽在喉咙,可又没有任何的办法来反驳,因为他的确是比她老。

瞧他那模样,秦栀忍不住笑,“现在告诉我,你哪儿疼?你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好地方了,或许是你觉得自己太过完美,所以故意在身上留下一些创伤。不过呢,我并不喜欢,很丑。”

缓缓抬手,元极捏住她的脸蛋儿,“很快就会恢复的,别着急。”

“看来,你还真是挺在意的。在意我会不喜欢你,在意自己不完美了,我会嫌弃你?既然如此,你就不能争点气,不要再受伤了不行么?”抓住他的手,秦栀看了看,他的指节还有些发红。

“好。”看着她的脸,元极淡淡的答应着,其实他是真的很在意。

“答应的挺痛快的,就是不知长不长记性。我应该把你的心肝挖出来,将这些规矩刻在上面,再塞回你的肚子里,估计你就能长记性了。”手游走上他的胸前,隔着被子,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胸膛前的浮肿。

挨了那么多掌,已经不成样子了。

“真狠。”抬手罩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好像要借此惩罚她。

趴在他身上,秦栀静默了片刻,“你不疼么?”她听着他的心跳声,频率似乎都和平时不一样。

“不疼。”只不过,呼吸之时尤为费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腔一样。身上的力气调动不起来,只想躺在这床上。

“你等着,我去拿些水来。对了,还有外用的药膏,得给你涂上。”撑起身体,秦栀看了看他,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苍白无血色,看起来几分娇弱的样子。

起身,秦栀跛着脚往客厅走,元极躺在床上看着她,视线也逐渐落在了他的脚上。

很快的,她又回来了,端着托盘,一下一下的挪到了床边。

“你的脚怎么了?”看着她,元极撑着床想要坐起来。

“你老实一点别乱动!我的脚没事儿,就是被神庆最后扣住那一下,有点肿了,这药我也能擦。你别动哦,我给你擦药。”把东西都放下,秦栀掀开被子,然后把他的中衣拉扯开,他的胸前果然已经开始浮肿了。

元极看着她,眉峰微蹙,明显有话要说。

“你真的不疼么?”拧开装药的罐子,然后开始一点一点的给他涂药。

“我不疼。把你的脚挪上来,我看看。”他胸前没什么感觉,随着她涂抹药膏,有些涨涨的。

看向他,秦栀不由笑,“看吧。”说着,她将自己的腿挪上去。

元极抬手圈住她的脚踝,缓缓地揉捏,“所幸没伤到骨头。”

“对,就是皮外伤罢了,没事儿的。”将药膏尽数的涂抹到他的胸前,秦栀微微俯身吹了吹,看着他皮下泛出的青紫,她都觉得疼。

“给自己涂药。”元极松开手,淡淡道,听起来更像是命令。

扫了他一眼,秦栀转手给自己的脚踝涂抹药膏,药膏清凉无比,涂上去很舒服。

“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吩咐。”涂抹完药,秦栀将腿放下去,随后把水杯拿过来,喂给他喝。

这一切,秦栀做的倒是还好,虽说没有专职的照顾过人,可如今看来她还是有这个天赋的。

喝了一杯水,元极深吸口气,还是觉得胸肺堵得慌,瘀滞不已。

“你去通知一下,从山里回来的人,都到我这边来禀报。”元极还是惦记着山中之事。

“你呀,哪怕两耳不闻窗外事两天,两天就成。”竖起两个手指头,秦栀觉得他只要能安心的休息两天,身体就会恢复三分之一。

很想告诉她,自己死不了。但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下去。即便死不了,若是身体真的有创伤,他都有丝丝担心,担心她会看不上。

“好。”答应了,这两天,他便好好休息。

“这就对了嘛。萧四禾坐在外头都发霉了,他正找机会发光发热呢。他的脑子可能及不上你,但是论阴谋诡计,也不差。你等一会儿吧,我去去就回。”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秦栀随后起身离开。

看着她走出卧室,元极才忍不住长出一口气,胸腔瘀滞的厉害,让他觉得呼吸都困难。

蓦地,他猛地支起上半身,随手拿过放在床头小几上的杯子,一口淤血就吐了进去。

吐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不过,胸口的瘀滞却松了许多。

自幼习武,经历过千难万阻,在任何人看来他都是天赋异禀。但,不得不承认,与柴文烈相比,他的天分大打折扣。

柴文烈才是那个天赋异禀之人,他的武功造诣,可以说是当世第一人。

走出房间,下午的阳光让人几分昏昏欲睡,不过这府邸并不安宁。不管是丫鬟还是小厮,都在来回忙碌着,步履匆匆。

今早随着元极回来的甲字卫还有鹰机都去休息了,眼下候在这外头的,是另外一拨。

萧四禾就坐在隔壁前的院子里,有桌有椅,点心瓜果伺候着,他却是眉头紧锁。

瞧着秦栀走出来,萧四禾微微撑起身体,不过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世子爷如何了?”萧四禾问道,声音也压得低。

“已经醒了。我想问问你,神庆的尸体呢?”在桌子对面坐下,秦栀小声问道。

“收殓起来了。怎么,秦小姐还打算收藏?”萧四禾轻笑,那神庆长得绝对是异于常人,世上少见。

“我收殓他做什么。这神庆的尸体大有作用,你着人把他的尸体收拾一下,然后给西棠送回去。神庆的母族,我记得以前好像是西棠的御史中丞。虽然去世很多年了,但家族庞大,可不是小门小户。你就把神庆的尸体送到那儿去,对了,记得把他的两只手剁下来。”秦栀的脸一半在阳光下,但没有被阳光照到的那一半,显得有些阴郁。

萧四禾听着,随后点头,“明白,秦小姐放心,在下一定做好此事。”

“公冶峥虽逃跑了,但,他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秦栀盯着一处,淡淡的说着。

看着秦栀,萧四禾不由得笑,“依在下看,秦小姐你不如加入我们天字卫吧。秦小姐什么都不用做,这职位呢,看看你喜欢什么,怎么样?”

“我倒是喜欢萧公子的职位,不如,你把椅子让出来,让我坐坐?”他倒是开始挖人了,主意打的不错。

萧四禾想了想,“若世子爷什么都不说,那在下就让出来给秦小姐又何妨?”

“说这些有的没的,耽误时间。西棠的边界没有拦截,大概柴文烈已经顺利的回到吴国了。追他的人还没回来是不是?”活动着自己的脚踝,秦栀一边说道。

“还没回来。”萧四禾微微摇头,依他看,这次柴文烈是跑了,追不回来了。

“再等等吧。不过,接下来要有劳萧公子了,这两日世子爷不会再过问任何的事情。”站起身,她一边道。

“秦小姐客气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萧四禾拱拱手,他近段时间闲的要发霉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事情做,他有精神的很。

转身离开,秦栀找到了丫鬟,交代了一下让她去厨房拿吃的,她就又挪回了房间。

缓步的回到卧室,发现元极居然又睡着了。他闭着眼睛,呼吸也均匀了许多,看起来好像睡得很沉稳。

坐在床边看着他,秦栀抬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下巴,胡渣都冒出来了,真扎手。

摸他,他都没感觉,看来这次是睡得很熟。

将床头小几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却蓦地发现原本空空的水杯里有血。

血的颜色很暗,一看就不正常。

深吸口气,秦栀转头看向元极,他此次的伤,肯定比前几次还要重。这小城里的大夫医术并不高明,想要治好他的伤,还是得找来一些医术较高的才行。

将近两刻钟,丫鬟将饭菜送来了,菜色清淡,但味道不错。

把饭菜摆放好,秦栀靠坐在床边看着元极,却没有叫醒他。

不眨眼的盯着他看,也不知过去多久,那个睡着的人睁开了眼睛。

“你醒来的还真是时候,饭菜的温度正好,你吃些吧。”看着他那初醒时略迷蒙的样子,秦栀不由笑。以前,大概是怎么也想不到他还有如此可爱之时。冷漠高洁,是他那时的代名词,让人觉得靠近他就是亵渎。可现在,他这模样,真想让人捏住他的脸,肆意的揉搓一番。

“好,饿了。”抓住她的手,元极回答。用手指揉捏着她的手,却摸到了些什么,然后拿到了自己面前。

她的手心,有许多的划痕,虽说都愈合了,不过还是很清晰。

“这是、、、”抚着那些划痕,他问道。

“挟持公冶峥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自己,没事儿,已经愈合了。吃饭吧,我有事要和你说。”挣出自己的手,秦栀将小几拖到跟前来,拿起碗喂他吃饭。

元极倒是配合,而且似乎也很享受她的照顾,吃着,他一边盯着她看,眼睛都忘记了眨。

看了他几眼,秦栀弯起嘴角,“我们去帝都吧。”

“为什么忽然要回帝都?”她要说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