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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寒?体寒也不算什么太大的毛病吧。”秦栀想了想,然后问道。这体寒体虚什么的,大概只是会让人的免疫力下降。她看过的那些医书上,倒是也没有说过这些。不过呢,中医的确是博大精深,只凭她看过的那些医书,根本就无法探究其中的深奥。

“体寒太过严重的话,会不孕的。”太医解释着,女子属阴,这体寒更是不妙。

眨眨眼,秦栀扭头看向元极,四目相对,他几不可微的摇头,“吃药调理便好。”

什么都没说,吃药,她真是吃够了那些难吃的东西了。

太医下了数个方子,交给了小厮,嘱咐了该如何煮药,随后才离开。

此时,天都要亮了,看着收拾地板的小厮退下去,秦栀起身,走到元极跟前,拽着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走吧,大老爷。”

顺着她的力气往卧室走,元极将自己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

费力的扛着他进了卧室,把他安置在床上,秦栀深吸口气,“快休息吧,你现在得好好的休养,不然,到时在你全身扎满了银针,也没用。”

“折腾了一晚,睡不着了。”元极缓慢的躺下,这会儿他的确觉得舒服了许多,胸腔不再那么瘀滞了。

“难不成,你是因为兴奋?”在床边坐下,秦栀看着他,她不想知道他是怎么让元卫答应他的,但他目的达到了,还挺高兴的,她也觉得很开心。

“嗯。”抓住她的手,微微施力,便将她拽到了自己怀中。

扑在他身上,秦栀挪动了一下,也躺在了床上,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声,她也很高兴。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元莯有了身孕,月份尚早,还未公布。”蓦地,元极忽然说道。

闻言,秦栀仰起头看向他,“真的?太好了,过去了这么多年,元莯总算有了身孕。”在这个时候到来,虽说让人觉得有些深意,但结果是好的。

“前次,我与皇上提起订婚之事,他虽是否决,但必然也让他放心了。”元极用手指轻轻地捏着她的耳朵,一边低声道。

他这话,秦栀也瞬时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元卫这个人,深思熟虑,心机深沉。

元极和她解除了婚约,他一直都在等着,看看再与元极订婚的会是谁。大魏这么大,各种权势富贵之人数不胜数。

元极的身份和地位,以及他手中所掌管的一切,让元卫不得不产生顾虑。

各种权势的纠缠,的确是元卫需要忌惮的。

而,上一次回帝都,元极便说了订婚之事,他虽是没同意,但他很了解元极。一旦元极打定了主意,谁也改变不了。同时,元卫也放心了。

相信,如果元极真的和某个权势滔天的世家订了亲,那么,怕是元莯一直都不能有身孕。

“别管那么多,有了身孕就是好事。元烁也能回朱城了,不用待在这儿整日无聊。”这个问题就是个圈儿,循环往复,但都在元卫的算计之中。

“所以,你我在一起,倒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元极收紧了手臂,由此想来,他们俩在一起,倒是可以说是天定了。只不过,却绕了一个大圈,现在想想也是可笑。

轻笑,秦栀不再言语,不管于别人来说如何,反正她现在乐意了。

两个人说着说着,便睡着了,本以为这一觉会睡得很安稳,哪想,一阵吵闹吵醒了秦栀。

闭着眼睛,秦栀抬手想堵住自己的耳朵,另一只手却更快的覆盖在她的耳朵上。

“吵死了,谁呀?”脸贴着元极的胸膛,能清楚的听得到他的心跳声。知道他在身边,秦栀倒是心安许多。

“元烁。”元极回应了一声,也听得出他十分不耐烦,冷冰冰的很吓人。

元烁?秦栀想了想,随后睁开眼睛,“是不是今儿咱俩要订婚的事儿传出去了,他知道咱们在这儿,所以找过来了。”

“不管他。”元极依旧将手覆在她的耳朵上,懒得理会元烁。

长叹口气,秦栀拿开他的手坐起身,拂了拂乱糟糟的长发,天色已经大亮了,但想来也没睡多久。

“我去看看,你接着睡吧。”秦栀晃了晃头,觉不够睡,她的头有些疼。

元极面色并不怎么好,这个二愣子,不好好收拾收拾他,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穿上靴子,穿上外衣,秦栀缓步的走出卧室。距离近了,更能听清外面的吵闹声了,果然是元烁的声音。

他要进来,但是守在门口的甲字卫不同意,眼下元烁正在用自己的身份做威胁。

秦栀不禁觉得好笑,这傻子,他的身份对于甲字卫来说根本无用,他们只听元极的。

缓步的走出去,然后打开紧闭的大门,便瞧见一身劲装的元烁气的瞪眼挽袖子的架势。

“我说二爷,一大早的你能不能清净些。哪怕你再晚些时间也行啊,扰人清梦,你就不怕遭报应么?”他是真的很有精力,瞧他的大眼睛就知道了,简直是精光四射。

“你过来。”一把抓住秦栀的手臂,元烁扯着她便走。

被迫的跟着他,秦栀无可奈何,“你慢点儿,我可没有你那一身力拔山河的劲头。”

“哼,吹捧我也没用。一大早的,莯妃那儿派人过来给我传话,说是皇上答应了你和我大哥的婚事,而且正在挑选订婚的日子。这是真的?你真的同意了?你上次明明说过,你短时间内根本没打算和他订婚。这才几个月,你就同意了,变得未免太快了。”扯着她在花池边缘停下,元烁字字质问,他是真没想到啊,忽然之间的,就说要订婚。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秦栀笑看着他,“汪小姐怎么样了?你们俩情投意合,不知这婚期何时定下来。你们早就订婚了,现在可以说是合法夫妻了。不知,二爷能否解一下我的疑惑,你们现在好到什么程度了?”

被问及此事,元烁的脸可疑的红了一下,“成亲之事,还得问我大哥,我又说了不算。”

“既然如此,二爷为了早日娶到汪小姐,是不是该请求一下你的大哥。若是惹得他不高兴,没准儿,他会故意使坏,将你的婚事一拖再拖。到时,痛苦烦闷的可还是你。”秦栀算是好心告知,他的尾巴还攥在元极的手里呢。

闻言,元烁愣了愣,“你休想用此事堵住我的嘴。你们俩订婚,我还是不同意。”嘴上如此说,但不免有几分虚。

“好吧,我接收到了二爷的意见,我会考虑的。就是你和汪小姐可能要吃苦了,成亲之日遥遥无期,希望二爷能扛得住。”抬手拍拍他的手臂,秦栀边笑边安慰。

“秦栀,你正常一点行不行?我说的是心里话,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大哥可不是我,你说的话我都听,因为我觉得有道理。但他可未必了,不听你的指示,你小心日后气的呕血。”元烁双臂环胸,说的好像特别有道理似得。

“二爷考虑周到,我都会仔细想想的。不过,一大早的站在这儿,我真的很饿很头疼。走吧,先回去,早膳一会儿就送来了,你也吃点儿。”抓着他的手臂,然后转身往房间里走。

元烁哼着,几分不情愿的被秦栀拉着。

走进客厅,元烁就停下了脚步,看着那坐在客厅之中面色淡漠的人,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腿好像灌了铅。

看了一眼元极,秦栀随后看向元烁,这家伙气势可不止弱了三分,刚刚那股劲儿可都没了。

秦栀忍不住笑,“世子爷,二爷和汪小姐已经订婚许久了,不知何时能够成亲呀?二爷看起来是很着急的。”

一听这话,元烁也不由得看向元极,脸上不怎么高兴,但眼睛里却明显忐忑。

“成亲?一无是处,谈何成亲。等着吧,何时建功立业,再谈成亲之事。”元极开口,那声音淡漠,让听得人也不禁觉得凉飕飕。

秦栀唇角抽了抽,看着元烁那难看的脸,“看来,想看二爷成亲,且得等着啦。不过放心,终会等到那一天的,世子爷也还是有恻隐之心的,会在二爷你失去孕育功能之前让你成亲,传宗接代的。”

“好吧好吧,我同意你们订婚了,同意同意同意!都听到了吧,听到了就不要为难我了。现在你们俩一伙,我承认斗不过你们。不过,我话先放在这儿,到时你们要是再解除婚约,我可两不相帮。”气的不行,自己形单影只,不是他们对手。

“你若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这就解除你的婚约?”他的话,元极十分不爱听。冷着脸盯着他,好像要杀人似得。

元烁动了动嘴角,却气虚的没有再说话,他承认自己不是元极对手。

看他们俩那样子,秦栀忍不住笑,像两头斗牛似得,就差掐在一起了。

正好此时,小厮将早膳送了上来。一一的摆放在桌子上,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来。

“用膳吧,很饿。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二爷了,说是莯妃娘娘有了身孕,你在帝都的日子,就要结束了。”拉着他往餐桌那儿走,秦栀一边说道。

一听这话,元烁的眼睛都亮了,“真的?太好了,我终于能离开这儿了。太痛苦了,整天就在大街上巡视,来来回回,我都要腻死了。”笑容眨眼间浮上他的脸,那硕大的眼睛都成了月牙,刚刚的不快眨眼间就抛到了脑后去,忘得一干二净。

秦栀看了他一眼,眉眼弯弯,他这脑子,所有的事情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移一下话题,他眨眼间就忘记之前的事儿了。

那边,元极起身,也缓步的走过来。看得出他并不打算让元烁看出他受了重伤,所以,也根本没要秦栀扶他。

各自落座,元烁还陷在元莯已经有了身孕之中的事情,高兴不已。

若是回了朱城,他就又能回到军营了,那里才是他的天下。

“这件事莯妃怎么没告诉我?她不会还想让我继续留在帝都陪着她吧。生了孩子,她也就用不着我陪着了。”边笑边说,他的眼睛都在发光,刚刚的不快,果真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因为月份尚早,所以并没有外传。你就再等等,待得这个消息公布天下之后,你就可以着手准备回朱城的事宜了。”将清粥放到他面前,秦栀一边道。

元烁连连点头,还是十分高兴。

对面,元极淡淡的看着他们俩,不悦渐渐凝聚在黑眸之中,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

元烁开心的用过了早膳,说是自己上午还有巡逻的任务,便匆匆离开了。因为高兴,他的背影都是雀跃的。

目送他离开,秦栀终是笑出声,“这个二傻子,这么久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喜怒形于色,单纯至极。

“我该成全他,让他早日成亲。”元极的声音传来,冷冰冰的。

“的确是该成全他,到时再回了朱城,他的愿望就都实现了。”走回来,秦栀一边叹道。看着元烁长大,她莫名的很欣慰。

“不,让他守着自己的女人,离别人的女人远一些。”什么都要插上一脚,这个二愣子就是欠收拾。

高高的挑起眉尾看着他,秦栀随后就笑了起来,“他就是觉得我和你变成了一伙,他遭到了背叛,所以,心里不平衡。你根本没必要和他计较,只要说些别的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很快就忘了。再整日看着你我在一起,他也就习惯了。”

冷哼了一声,元极却觉得,只要收拾他一番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浪费时间。

就在此时,小厮将煮好的药送了上来,一共四盅,他们俩平分。

看着那深褐色的汤药,秦栀就不禁觉得胃疼,天天喝这些东西,会死人的。

“喝了吧,尽快治好你的体寒。”元极将属于她的两碗药递给她,这句话不可谓说的情真意切。

秦栀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体寒过久,会不孕。虽不知真假,但,若是真不孕,还的确是个麻烦事儿。

近水楼台先得月 176、闪瞎他的眼(一更)

宫里的人执行力是相当强的,更有元卫的圣旨做加持,速度就再加了几倍。

钦天监择了日子,而且还说是上半年最好的一个日子,就在这三月的月末。

如此夸张之语,秦栀自然是不信,什么上半年最好的日子,若是其他日子都不好,那这整个天下的人都不要办红白喜事了?

只不过,这帮人做的就是这样的事儿,专门挑好听的说,让主子高兴。

他们是做惯了这种事儿,不过,也不能说他们的这一套虚伪,因为总是会有正中之时。因为眼下,他们挑选的这个日子元极就很满意,距今半月有余,这个时间掐的正正好好。

这个日子先送给了元卫过目,然后又送到了元极这里,这两位都满意了,钦天监的人也高兴而回。

之后,旨意就下来了,以龙卷风的速度席卷了整个帝都。

其实这事儿,若是细细说来,在普通百姓的眼里,的确是像个笑话。

街上,百姓无不在议论此事,更有些人说的头头是道,好像深知其中原由似得,说的有鼻子有眼。

过了晌午,元烁结束了上午的巡视,没有回城郊的别院,而是直接打马去了城中的宅子。

进了府里,他就直奔后府,果然在主居附近的长廊里,瞧见了正在吹风的秦栀。

她靠在廊柱上,闭着眼睛,瞧着好像很闲散。

从长廊上走下来,元烁行走之时脚下生风,精气神儿十足,十分扎眼。

“诶,我说,你们订婚的消息今儿一宣告,可是引起了轩然大波。你都不知道街上那些百姓都在怎么说你和大哥,太难听了。气得我今天上午没干别的,听见那些人嚼舌根,我就去训斥了他们一顿,累死我了。”元烁拍了秦栀一巴掌,让她睁开眼睛看着他,一边抱怨着。

“七年前订婚,去年解除婚约,今年忽然又订婚,任是谁听到了都会觉得这事儿可笑。更况且,你哥的身份不一样,我又是个没靠山的小女子,自然会引得人们议论,不奇怪。你也别跟着生气了,又不是在笑话你。”秦栀不甚在意,这个时代消息闭塞,只有帝都这百姓算是有些见识,可听闻这种消息他们居然还能如此热烈的讨论,可见这种事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有多新鲜。

“说的轻巧,听见了能不气么?这帮碎嘴,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他们来讨论。你呀,真拿你没办法,非得和他再搅和一起,吃亏了吧。”元烁瞪了她一眼,好像在嘲笑她是傻瓜。

听他这论调,秦栀不由笑,“被人在背后说了几句就是吃亏了?你这脑子呀,什么都装不下。既然一上午没闲着,那不知二爷饿不饿呀?若是饿了,我这叫厨房给你准备饭菜。”

闻言,元烁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要吃饭。”

“走吧。”笑看了他一眼,这穿着禁军的衣服,还真是挺帅的。

回到客厅,秦栀吩咐了一下小厮,随后走回来。将茶煮起来,她的动作倒是也很熟练。

以前这种事都是别人在做,不过她现在做起来也挺顺手的。

元烁在客厅里转悠了一圈,然后缓步的走到主卧前,向里面张望了一下,没瞧见元极的影子,他稍稍放心了些。

“我大哥呢?”元极不在,他整个人显得轻松多了。

“你想他了?”扫了他一眼,秦栀面上笑意浅浅。

“你就不能和我正常说话么?谁想他了。就是他不在,我问问罢了。”在她对面坐下,元烁身体舒展开,那样子,好像终于解开了锁链的狗。

“闲不住呗。不过,应该也快回来了,太过高兴,不出去走几圈,他难受。”调整着火候,秦栀一边说道。

“瞧你现在说起我大哥时这语气,我听着就是不舒服。算了,我也不说你了,反正你没眼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上天给了你一个聪明的脑子,却没有给你一双明亮的眼睛,也怪不得你。”边说边摇头,元烁好似十分惋惜似得。

秦栀也很无言,他这话若是被外人听到了,肯定会以为自己耳朵坏了听错了。如果要外人来评断的话,肯定会说那个没眼光的人是元极,那么多身世好的女子没挑选,反而又和她这个无父无母的女人在一起了。严重的话,说不定还会怀疑他脑子有问题。

很快的,饭菜送来了,元烁指示着小厮直接将饭菜放到面前的小几上,他懒得挪动。

瞧他那副大爷的模样,秦栀也懒得理会。若是元极在这儿,他才不敢这么放肆。

动手吃饭,他专门挑拣自己喜欢的吃,不喜欢的扒拉到一边去。

秦栀看着他,视线在盘子和他的脸上移动,最后实在忍不住,“把青菜都吃了,你这样只吃肉,小心上了年纪三高。”

“我不吃,只有牛羊才吃草。”他嫌青菜口感不好,才不要吃。

秦栀皱眉,“你知道什么叫三高不?高血脂,高血压,高血糖,到时不止身体难受,你的脸会无时无刻的冒油,毛孔粗大,身体发福。那个时候,你可就没这么帅了,与你同龄的人站在一起,都得管你叫大叔。”

听她说的那些话,元烁觉得嘴里的肉都没了滋味。

“好好好,我吃,我吃还不行么?秦军师就不要再训斥我了。”和秦栀在一起吃饭,他总是要被上课,若不听她的话,就会一直说很恶心的东西给他听,直至他没了胃口,她才不说了。

夹起青菜放进嘴里,元烁吃着,虽说不好吃,但也比听着秦栀说那些恶心的话要好得多。

茶煮好了,秦栀倒了一杯放到元烁面前,“把这杯茶都喝了,刮一刮你肚子里的油。”

放下筷子,元烁听话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怎么这么苦?”

“因为你吃肉吃的太多,所以用浓茶刮一刮油,效果最佳。”秦栀说着道理,然后又给他倒了一杯。

元烁很无言,但也只能接着喝了,太苦了,苦的舌头都要掉了。

看着他那表情,秦栀不由轻笑,别的不说,捉弄元烁还是很有意思的。

以前在军营里,他有时也特别的倔强,无法直来直去的骂他,就只能用迂回的法子。他这个人,用这种迂回的法子是最有效的了。

“对了,你想不想去看看莯妃娘娘?知道她有了身孕,我也想去看看她,顺便说一下我何时回朱城的事儿。”元烁是着急的,这帝都繁华归繁华,可是不适合他,已经腻了。

“进宫去?倒是也好,瞧瞧这皇宫到底有多华丽。”想了想,秦栀点头,她也很想看看元莯现在情况如何。

“华丽?一般吧,看久了,其实也没什么。”元烁想了想,随后摇头道。

“因为你是元二爷呀,元二爷自小便见多了富贵之物,儿时又来过帝都,自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小女子就不同了,也是去年才开始四处游走见识,还没见过皇宫呢。”秦栀笑看着他,一边说自己见识短浅。

“成,这回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那时还说要带你去大禅寺呢,说了好几次也没去成,这回总该有时间了吧。我们元家人订婚都是要在帝都的,眼下距你和我大哥订婚之日还有半个多月,你们应该不会再忽然之间匆忙离开了。我明儿就带你去大禅寺,还有观景园,皇家静心之地,景色很好。”元烁想了好几个可赏玩之地,要带秦栀去瞧瞧。到时他回了朱城,也无法带着她去玩儿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秦栀点点头,同意了。这帝都好玩之地众多,她还真是从未见识过呢。哪次来了帝都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只在这一亩三分地转悠过。

两人正说着,一个挺拔的身影缓慢的从外走回来。两人看过去,元烁也在同时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不再那么懒散张扬。

看着他回来,秦栀上下扫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不再理会。

这个家伙,明明身体不适,可非得强装着出去。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就是以身体不适为由做推脱,外人还能怎么笑话他?

装相的时候人五人六,私下里难受的要死要活,都是自找的,不值得同情。

随着他走进来,元烁也站起身,“大哥,你回来了。”

元极扫了他一眼,微微颌首,脚下却不停,直接走到了秦栀的身边。

俯身,他一手捧住她的下颌施力让她抬起头来,他也正好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下,“谨遵秦小姐规定的时间限制,一个时辰,不多不少。”

看着他的脸,微微发白,看他好像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世子爷放心,下回我给你规定两个时辰,时间不到,你不许回来。当然了,如果无法竖着回来,那就不要回来了,外面宽敞,哪条街都能睡觉,你随便找个地方躺着,何时能站起来了再回来也不迟。”打开他的手,秦栀随后站起身,瞧他这样子,还能坚持个一时半刻的。

元极忍不住弯起薄唇,同时点头,好像很听她话的样子。

但秦栀却并不领情,抓住他的手臂,然后拖着他往房间的方向走。

两个人从元烁面前走过,他看着他们俩,以一种奇异的眼神儿。

说真的,他还从未想过,元极有这样的一面。看着,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极其讲道理,连脸色都不冷了。

刚刚盯着元极看,他还怀疑是不是被调包了。但是吧,如果被调包了,凭秦栀的眼力不会看不出来的。

那么,可能性就剩下了一种,原来,他这个大哥,五官是好使的,是可以动的。他一直都以为,他练功练的,身体上一些零部件都失灵了呢。

回到房间,元极坐在了床上,便不由自主的长舒了一口气。胸肺之间还是有些瘀滞的感觉,随着呼吸时,更觉得费力。

看他那样子,秦栀也不由得哼了一声,“躺下吧,一会儿药送来了,喝了之后睡觉。去了一趟宫里,让所有人都瞧见了你这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是不是心里也舒坦了。”

“你我在帝都订婚,内务局为我安排在情理之中,因为我姓元。但,你身边无人,所以,只能叫内务局将你所需要之物一并办了。我若不出面,这事情指不定会办成什么样子。有些人生性便是如此,不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是不会好好做事的。”元极进宫,自是有理由的。

他说起这个,秦栀才想起来,订婚之事,男女双方家庭做准备。元极姓元,本就是与皇室有分不开的关系,归内务局管。

而她就不是了,上次和他订婚,所有的一切都是元霖宗命令的,而这次,可没人帮忙了。

不过,元极这厮想的也是周到,居然连这一层都想到了。

也兴许是因为本来就知道他是个心机深沉的人,所以也让她无意识中的形成了一种惯性,就知道他会做的很好,自己也就没有再想那么许多。

“好吧,那这次是我错怪世子爷了。瞧瞧你这脸色苍白的样子,好像我看过的某本书里,元气满满的公子被妖精引诱吸光了精血似得,真是可怜。我大发慈悲,准许你躺下休息了。”抬手捧住他的脸,用手指摸了摸,这脸色还是苍白着,说明他的身体根本就没好。再这么折腾几次,估计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抬手扣住她的腰,元极微微施力,让她站在了自己双腿中间,“若说被哪个妖精引诱,那就只能是眼前的这个了。整日在我面前转悠,却又看得见动不得,十足的折磨。”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若说谁最狠,只能是她了。

“你是色心泛滥,和我可没关系,别赖在我头上。还有,你的脸离我的胸前远点儿,真要来了瘾头,我去给你找奶娘。”压低了声音揶揄他,这人是色欲熏心,身体不适也拦不住他,可见已到了走火入魔之势。

用力的扣住她的腰,她被他强硬的弄到了他的腿上来坐着,捧着他脸的手转而摸着他的耳朵。

“若真找来了别的女人,你不会生气的掰断我第三条腿?”这是她经常恐吓他的言辞,还要他蛋疼,言语之狠毒,估计这世间哪个女子都做不到。

“难说。兴许,会把你们奸夫淫妇用一根棍子串在一起,扛出去招摇过市。”用力的捏着他的耳朵,她压低了声音放狠话。

“应该将你安排到刑部去,专管那些男盗女娼伤风败俗的通奸之事。”圈住她的腰,一只手缓缓向下,然后若有似无的轻拍。

抿唇,“谢谢世子爷看得起,我这人别的不说,想象力是很丰富的。不过呢,我也没什么心思管别人的私事,你提议之事无法胜任。但你放心,若是对象换成了你,我肯定不遗余力。”略用力的扯他的耳朵,实则是报复他拍她屁股。色胆包天,他曾说他占有了她的上半身,这回开始打她下半身的主意了。

任她发威,元极的手依旧固守在那里,他只是薄唇和眼睛里有着淡淡的笑意,脸上却仍旧是一派正经。

秦栀自觉在这点上没办法和他比,长了一张在哪儿都占便宜的脸,这是天生的差异。

“快休息吧,你这不成样子的身体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松开他的耳朵,秦栀拍拍他的肩膀,隔着布料,肌肉紧绷绷硬邦邦的,可见他一点都不放松。休养身体,最好的就是放松,否则即便躺着一动不动也仍旧会很累。

她的话元极并不喜欢听,他只是受伤了而已,身体怎么就被叫做不成样子了?

拥紧她,他蓦地一动,直接将她放倒在床上。他欺身而上,动作迅速,和他刚刚做什么都缓慢的样子大相径庭。

躺在那儿,秦栀盯着他,刚想警告他不许乱来,他的脸就压了下来,继而吻上她的唇。

轻吻了下,他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下一刻再次吻住了她的唇。呼吸缠滞,他似乎也有些失控。扣在她腰间的手向上游移,惹得秦栀不由发出软软的嘤咛。

客厅里,准备要和告别的元烁最后喝了一口浓茶,然后起身快步的朝着主卧的方向走过来。

他步子大,行走如风,一副谁也挡不住他的架势。

三两步就走到了门口,那门也没关,他一步踏过去脚还未落地,一眼便瞧见了正对着门口的大床上上下纠缠的两个人。

“我的老天爷!”眼睛瞪得像俩核桃,他那只还没落地的脚硬生生的转了个弯儿,身体也跟着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