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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着就是世子爷不在,不然的话,谁进这屋子里,估摸着双脚都别想要了。”走到软榻前,乔姬一边轻笑。

“就是想看看你状态如何,奔波了数日,危机四伏,而且还不清楚生死。这心力交瘁,可比外伤更吓人。”示意让她坐在对面,她手上依旧不停。

“我没事,身体底子本来就好,这点折腾不算什么。”乔姬摇摇头,她很是坦率。

“对了,今日一早,估计传递消息的天字卫就有回来的吧。不知,林蕴到哪儿了?”手上不停,秦栀一边问道。

“还不知,我到时去问问。这林蕴,胆子真是大,居然敢冒充茂世子。小栀你信任她,但我还是有些怀疑。待得她回来了,我便再跟在她身边观察观察。反正,她对我意图不轨,正是时机。”

她这样说,秦栀就忽然笑了,“感情之事,不分年龄,不分男女,甚至可以不分种族。你也别觉的她是异类,这个不是病,是很正常的。”

看着秦栀,乔姬想了想,然后点头,“其实以前那么多年在各地行走,我也是见过的。但,都是男人。不过,小栀你说这不是病是正常的,那我就信。”

“别有压力,不喜欢她就拒绝,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的。在我这里,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人能管得着。若是谁乱嚼舌头,我定然饶不过他。”看着乔姬,其实秦栀并不知道她的取向到底如何。她讨厌男人是真的,但对女人是否有想法,那就不知了。

但无论怎样,都是人身自由,秦栀绝对支持。

人面桃花相映红 210、奶香四溢(二更)

天字卫一个接着一个的返回又离开,传回来的消息有好有坏。

诚如之前秦栀所预料的,吴国的军队在边关有拦截,为天机甲分散开的一拨拨队伍返回大魏,增加了些难度。

就知是这样,秦栀也不免心下几分焦急,生怕会损失惨重。

不过,她的担心也倒是也多了,因为第三天,林蕴便带着人回来了。

她手底下大部分都是女子,还有一行功夫十分好的护卫。

他们是第一时间回来的,而且毫发无伤。

林蕴直接来见了秦栀,她眼下明显是直接听从于秦栀,一副潇洒的模样,即便是真男人看见了,也不由心生羡慕。

“没想到你反而是最快的,不过也不用这么骄傲,毕竟你熟悉路线。但,此次的路线安排,你功劳不小。过来坐,看你站着那风流倜傥的样子,我都觉得晃眼。”招招手,要林蕴坐在软榻的另一侧。

在对面坐下,林蕴那姿态就是个男人相,她是丝毫都不收敛。

“毕竟也出入过两三次,若说一点都不熟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这次没瞧见柴文烈,但也没听到他的死讯,我还是不放心。你这地形,画的不错。这周边,我可以给你再改几笔。”说着,林蕴拿过她手里的炭笔,帮她描绘。

“画好具体的地形图,接下来便可顺利行事了。你的愿望,终将会达成。尽心尽力,届时,你便可以不再来见我了。”看着林蕴,她眉眼风流,甚至蓦一时还带着几分邪气。她的风流之态,甚至是萧四禾都不能比的。

“别说,和世子妃共事,还是挺开心的。再说,我若抱住了世子妃的大腿,这日后在大魏,也不怕坏事。所以,希望到时解决了柴文烈,世子妃的大腿还能给在下抱着。”林蕴笑看着她,那桃花眼里恍若有两汪水一样。

瞧着她那模样,秦栀不由得哼了一声,“你呀,这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别的我也不多说,反正我又管不着你的喜好。但是,不要过分的骚扰乔姬,显得特别猥琐。”

“世子妃这话就伤人了,在下也算一表人才,何来猥琐之说。”林蕴不爱听,对自己相貌,她可是很自信的。

无言,秦栀倚靠着软榻,一边顺着自己的长发。因着后脑的肿包,所以她这几日都没有挽发,就这样散着,免得挽发时扯动发丝会触痛那个肿包。

但,吃了几日的药,这肿包消了许多,而且,也没有那么疼了。

林蕴补充着,虽画的不如秦栀好,但也能让别人看得明白。

就在这时,乔姬捧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了一碗补药。

“又到了喝补药的时辰了,痛快的一口干了吧。”将托盘放在桌子上,乔姬将那药碗拿过来,看也未看林蕴。

反倒是自乔姬过来,林蕴一直在盯着她,那眼神儿虽没有赤裸裸的,可也让看着人不舒服。

接过来,秦栀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随后一口气将补药都灌进了肚子里。

真的太难喝了,但是不喝也不行,元极着人死盯着呢。

接过碗,乔姬不由笑,“看你行动好像比前两日要自如的多,想必后脑的肿包应该是好多了。我看世子爷正准备着,应当是马上要返回翎山了。”

“嗯。你还没去过翎山吧,此次带你去见见。”看着乔姬,秦栀一边说道。

闻言,乔姬扫了一眼林蕴,“茂世子可去?”

林蕴眉峰一动,“乔姬姑娘去哪儿,在下便去哪儿。”

“我去帝都,因为帝都分外繁华,但是却不曾全部看过。”乔姬看着她,一边淡淡道。

“巧了,这帝都我也不熟,咱俩搭个伴儿,一同去转转。”林蕴倒是答应了。

“好啊,咱们同行。”乔姬扬起下颌,似笑非笑。

看着她们俩,秦栀也缓缓地弯起红唇,乔姬就是想盯着林蕴,一刻不离的那种。

如此这般相邀同行,抓准的就是林蕴不会拒绝。

“若是去帝都,你去见一见汪小姐。我再准备两份礼物,一份送给汪小姐,一份要她代为交给莯妃娘娘。”眼下元烁应当已经回了朱城,汪小姐独自在帝都,这两人估摸着正互相相思着呢。

“好。”乔姬点点头,又扫了一眼林蕴。她刻意一笑,虽是没有倾国倾城,但是却独有一种她特有的魅惑之色。

随着林蕴回来,傍晚之时,萧四禾也带人回来了。他的人有数个受了伤,不过并不严重。

从楼上走下来,也看到了那个一身风尘的人,不过即便如此,他的风流之姿仍旧不改。而且,他自带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独具一格。

元极坐在软榻上,肩背挺拔,高洁俊美,又透着淡淡的冷漠。

“萧公子安全回来,我便放心了。不然,总是提心吊胆的。”走下来,秦栀一边叹道。

“有劳世子妃惦念,世子妃安然无恙,在下才是安心呢。不然的话,怕是世子爷就要发狂了。”萧四禾轻笑,这话是发自内心。

走到元极身边,秦栀随后坐下。歪头看着他,清透的眸子里似乎有星星,闪着亮光。

知道她在看自己,元极薄唇微弯,随后转头看向她,虽是并未梳妆,可这模样也分外娇媚。

“如今萧四禾也回来了,咱们明日便启程,回翎山。”抬手放在她的膝盖上,元极一边轻声道。

“好。有萧公子坐镇在此等待其他人,我也放心。回翎山,你好好养身体。”抓住他的手,虽纱布已经撤了,但结痂的伤口还在,让她不敢用力的抚摸。

“世子爷和世子妃放心,在下会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想想,世子爷也是许久未回翎山了,对了,听说寇先生已经回了翎山,不过他大病缠身,眼下已经不能下床了。”说起这事儿来,萧四禾倒是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虽说和寇先生没有太多的相处时间,但也有情义在。如今得知这个消息,他心下自是有些难过。

“年纪大了,不生病是不可能的。从去年开始,寇先生就一直在用酒止痛,如今萧公子说他卧床不起,这最后的日子,便将最好的酒都送给他喝吧。”叹口气,秦栀也不由觉得几分难过。

“好。待得回去了,你就能见着他了,别想太多了。”元极看向秦栀,知道她与寇先生往来较多,而且他又将自己随身多年之物都送给了她。

“嗯。”点点头,她自然知道人生无常。由此,心底也更生出一股莫名的感慨。其实这一生,不过短短几十年,真的很短。

如果不趁着时间还早,把握住该把握的,到时真是没地方后悔去。

他们两个人对视着,不免是情意绵绵,萧四禾看他们俩,随后噗嗤笑出声。

站起身,他看了看自己染满风尘的衣袍,“在下这便先退下了,沐浴休息,就不打扰世子爷与世子妃了。”

转身离开,他步伐轻快,从他的步伐能看得出,他身体很好,这几天奔波,也没任何的大碍。

手臂圈在她后背上,元极微微施力,便将她揽在了怀中。

“今日头可还疼?”闻着,元极一边将她扣到自己怀里,手也顺着她的发丝缓缓地探进去,用手指轻抚着她后脑上的那个肿包。消了许多,他如今这么轻碰,她也没叫着疼。

“没那么疼了。你这几代都是宫中太医的大夫果然是没骗人。尽管每天吃那药有些难受,但的确好的很快。”靠在他胸前,秦栀仰头看着他,他这下巴有青色的胡茬,看起来倒是很有男人味儿。

垂眸看着她,元极的喉咙发出性感的哼声,“今晚还按时吃,不过,不许再跑到软榻上去乘凉了。软榻一共就那么大,我又不能与你一同睡在上面。”

“你少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许再想那事儿,色令智昏,你已经昏了。”严厉警告,这厮是有一回就想第二回,她还不干呢。那晚干过一回,她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脸皮厚,那手感,他粗喘的声音,她得再缓缓才行。

“是你这脑袋瓜儿乱想,总是恶意揣测我。我是为你好,贪凉会风寒的。”拍着她的脊背,元极微微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闭了闭眼睛,秦栀抬手环住他的颈项,硬生生的将他拽的弯下了上半身。

在他鼻子上亲了两口,她双臂更用力的缠住他,“反正你以后不许再提了,你不要脸面,我还要呢。”

低笑,抵着她的额头,元极长舒口气,“做得说不得,你是霸王么?”

“你可以叫我霸王花!”总之,听着他说那事儿,她就不自在,热气都拱到了脑瓜顶了。

“别说,你对自己的认识,还真是深刻。”元极抚着她的脊背,隔着布料,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柔软。

“上楼吧,给你看看已经画完的地形图。太过周边的地形,我不太了解,林蕴又给了补充。你去瞧瞧,研究明白了,也好日后行动时不会出错。”必须得弄清楚地形,清清楚楚的记在脑子里。

“好。”眉目含笑,元极抱着她起身,随后脚下一转,一步步的走向楼梯。

队伍都准备好了,元极与秦栀也打算返回翎山了。

萧四禾在此地坐镇,等候其他深入吴国的人回来,有他在,的确能为元极分忧不少。

而乔姬也和林蕴打算回帝都,乔姬是打定了主意要时时刻刻的盯着林蕴,因为她不放心。

女人像男人的人也见过不少,但唯独这林蕴邪里邪气,而且又与柴廷南有关系,怎么也是让人放心不下。

坐在马车里,顺着打开的窗子瞧着乔姬和林蕴的队伍缓缓离开视线,秦栀也若有似无的舒了一口气。

“这乔姬也是聪明,担心林蕴会死缠着跟到翎山去,她就缠住了她回了帝都。”元极见她关上了窗子,不由淡淡道。

转眼看向他,秦栀眨了眨眼睛,随后轻笑,“世子爷一向是心明眼亮,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可是你就没想过,为何乔姬说要去帝都,林蕴就答应了呢?一句反对的话都没说。”

“话中有话,给我解惑吧。”一听她这话就有问题,元极垂眸看着她,一边问道。

“林蕴相中了乔姬,虽不知真心还是假意,但乔姬也是顺水推舟。反正林蕴要赖着她,那她就正好盯着监视她。”身体向后靠在车壁上,随着马车前行,她的身体也在摇晃着。

听到这种话,元极果然蹙起了眉峰,“还真是够乱的。”

“这个我管不着,谁喜欢谁,都是自由。反正,在剿杀柴文烈之前,我希望林蕴都老实些,不要乱事。不然的话,乔姬就会第一个动手宰了她。她或许有武功,很狡猾,但她也有怕的。”而且,她怕的正在乔姬手里。

抬手绕过她的肩膀,然后将她圈进怀中,“随你吧。林蕴此人,若是能善加利用,倒也并非是个坏事。”

“嗯。你也瞧见他手底下的那些女子了,都是她一手调教的,很不一般。能跟着柴廷南,林蕴也的确是出众,如果单纯来说,其实我挺欣赏她的。”有头脑,有手段,而且还知道自己要什么。

“欣赏你眼前的就行了,别浪费时间和精力,在没必要的人身上。”捏住她的脸,元极一边低声警告道。

扒开他的手,她调整了一下身体,然后舒服的倚靠在他身上,“成,我欣赏你。这一路路途也不算近,咱们也别走的太快了,走走停停,顺便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正好呢,也养一养身体,天天吃那补药,吃的我一身药味儿。要我说,什么药都不如心情好,心情好了,身体自然就好了。”

闻言,元极拿起她的手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很香,哪有药味儿。如果一定要说有其他气味儿的话,倒是闻着有一股奶香。”

斜睨了他一眼,秦栀蓦地抿唇,收回自己的手,拍了拍自己有起伏的胸前,“奶香在这儿呢,手上有什么奶香。”

听了她的话,元极先是愣了一下,显然那一时间并没有理解她所说何意。

但一瞧她笑的那样子,随后也就明白过来了。

转脸向别处,他低笑出声,随后又垂眸看向那靠在他身上洋洋得意的小人儿,“既然世子妃说自己胸前奶香四溢,不知可否能闻一闻?”

抱住自己的胸前,秦栀笑出声,“找你奶娘去,我不提供这种服务。”

拥住她的身体,元极满眼皆是笑,这种撩人的胡话也只有她能说得出来。

一路走走停停,这热夏之际,风景甚好,有的山间野花齐齐绽放,哪是人工可以模仿出来的。

当是休养身体,在山间停留,帐篷支起,所有人都跟着放松心情。

萧四禾那里不断的有消息送来,其余几队人马都已经成功的返回了大魏。死伤是有的,但这么大的动作,这些死伤其实已算不得损伤了。

夜幕降临,篝火都架了起来,照亮这一片地域。

不远处,便是野花盛开之地,随着清风,花香不断飘来。

黑暗之处,能看得到萤火虫闪烁的光芒,似乎在和天上的星辰在互相辉映。

篝火上炖着补药,那味道飘出去十几米远,躲到了花海边缘也闻得到。

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那些盛开的野花,秦栀的脑袋里在转悠着玄衡阁那儿的事儿。

那些阵法,大多数都有毒物陪衬,不管是只身一人而入,还是大举进攻,都躲不过那些毒物的攻击。

所以,想要对付它们,就得另外想法子。只靠身上携带避毒之物,还是不够的。

看这野花盛开,她倒是生出法子来,但要和乔姬配合。

眼下乔姬去了帝都,只能等再和她见面时商讨此事了。

“回了翎山,你就能看到培植出来的兰花了。也算是兰花之中新的品种了,还没命名,待得回去见到了,由你来命名。”元极喝完了汤药,也缓步走了过来。

“好啊。”看了他一眼,秦栀不由弯起眉眼,他真是在背地里做了许多事,只不过他不说。

“这野花好看么?”元极扫了一眼,他欣赏不了这些东西,只不过她若喜欢,他就可以耐着性子观赏。

“只是看那些萤火虫,又想起了和世子爷在吴国时的一些事情。也是差不多这样一个夜晚,野花盛开,流萤飞舞,世子爷暗示我要解除婚约、、、”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把她的嘴捂上了。

弯着眼睛,秦栀看向他,他果然又是满眼无奈之色。

“我明白了,这辈子,我都得被你用这些事儿贬损。那是我此生做过的最糊涂的事情,世子妃大人有大量,往后不要再说了。”算是怕了她了,坏东西。

被捂着嘴,也挡不住她的笑,她就喜欢看他这无计可施的样子,可爱!

人面桃花相映红 211、答应要温柔(一更)

一路朝着翎山而去,重走之前被抓走的地方,官道两侧齐腰高的田苗都已经死了,如今荒废着,看着就好像大地上的两块癍藓,很难看。

不过,空气中血气却都已消散了,任凭清风轻拂,闻不见任何的气味儿。

官道上的血迹也被数次的雨水而冲洗干净了,现在,什么痕迹都看不到了。

窗子开着,秦栀看着外面的景色,虽说过去不足半个月,但如今看着外面这般平静,好像过去很久了似得。

闻着清风的味道,翎山也缓缓地进入了视线当中。

“许久没回来了,如今瞧着这翎山,风景真是好。待得回去后,我先去看看寇先生,顺便把买来的酒给他送去。他最爱喝花雕了,这十年陈的花雕,味道好极了。”关上窗子,秦栀看向元极,他靠着车壁,眼睛也不知何时闭上了。

“花雕甘香醇厚,馥郁芬芳,酒性柔和,喝了不伤身。留下一坛,你也尝尝。”睁开眼睛,元极看向她,漆黑的眸子渗着掩饰不住的柔和。

“让我喝酒?我还是不要喝了,喝多了恐怕会丢脸。”说起这个,秦栀抿嘴笑,她可怕喝多了再胡言乱语的背论文,再把元极给吓着。

“我倒是真的想看看。”抬手罩在她头上,轻轻地抚摸,不敢太过用力。她后脑的肿包虽消了,但摸着的话,还是能摸得到。

这头受伤,可不是小事,如果调理不好,怕是会留下隐患。元极很担心这一点,连日来,即便在路上,他也一直在盯着她吃药。

“你那就是没安好心,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如愿的。”挑了挑眉,秦栀随后转过脸,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

环住她的脖颈,微微施力,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另一手抚着她的额头和发际,一边垂眸看着她恬静的小脸儿。

因着他的抚摸,她也闭上了眼睛,元极的温柔,以前从未想过。似乎谁也想不到,他一个冷冰冰的人,真温柔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如今,她亲身体会,而之前他一直冰冷相待的那些画面,好像也都远去,甚至没那么重要了。

她有时开玩笑似得提起以前的事儿揶揄他,也喜欢看他那没招儿的模样。但同时,也有些故意的成分,让他记住自己以前到底是怎么对待她的。

抓紧他的手,秦栀闭着眼睛,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儿,无比的安心。

马车的前行一直都很平顺,听着车轮轧轧和马蹄踢踏的声响,倒是让秦栀不由几分昏昏欲睡。

元极静静地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小人儿,缓缓地摩挲着她的手指,如此纤细柔软,好像只要他稍稍用力,便能将她捏碎似得。

这个看似恬静,实则满腹鬼点子的坏东西,真是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若说全心全意的纵容一个人,以前他从未想过此事,更觉得无法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胆敢在他眼前乱晃放肆。

但,如今才发觉,之前所想完全是高估了自己。如果是这个小人儿整天在自己眼前乱窜,即便是翻天覆地,他想必也不会生气。

终于,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元极松开她的手,本想将她抱下马车,她却在同时睁开了眼睛。

“终于到了,这一路晃晃悠悠的,还真是够累的。”坐直身体,她活动了一下脖子,随后先一步的起身走出马车。

走出马车,看到的便是天机甲那悬山而建的建筑,抬头看了一眼,还是如同往时那般悬悬欲坠,但看起来又觉得十分别致。

“走吧。”慢一步下来的元极拉住她的手,穿过甲字卫,随后走进了第一层的大门。

顺着楼梯往上走,这里秦栀倒是十分熟悉,上次来时,她可是在这楼梯上晃荡许久呢。

牵着她往上走,一直走到了最顶层,那是元极的私人之地。

推开了门,入眼的一切还和之前一样,地毯很厚,无论脚步怎样重,踩在上面也是无声。

“真安静啊,和那时来过一模一样。不过,你直接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又不能休息。想必这回,我还是得住在下面的那个屋子里吧。我先去看看寇先生吧,然后就去那里休息了,你办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可以下来找我。”环视了一圈,秦栀一边淡淡道。

“又说这个。如果那次,我若要你住在我住的地方,你会同意么?”说着,他抓着她往沙盘那侧走,一直走到尽头。

临墙的书架,看起来极为沉重。元极抬手扣住一格,随后施力,那一段书架便朝着里面滑了进去。

原来,元极的住处在这里。

这隐藏起来的房间有一扇极大的窗子,眼下敞开着,正好能看得到外面绵延的绿树。

而窗台上,则摆放着数盆兰花,挺拔如松,叶子纤长婀娜。金色的花朵从其中伸展出来,每一个都有四五个花瓣。

眼下有一点点阳光照射到花上,那花瓣看起来真的好像在反光似得。

径直的走过去,秦栀抬手轻触了下,不由轻叹,“确实比之前看到的要好看的多,亭亭玉立,像个姑娘。”

听她这形容,元极不由笑,走到她身后,看着那兰花,“想个名字吧。”

“嗯,成。不过,你住的这个地方还真是不错,这么宽敞。反倒上次我住在下层的那个小房间里憋屈的要命,转个屁股都困难。”哼了一声,她绕过他,朝着那大床走了过去。

听她这话,元极低笑出声,垂眸看了一眼她的屁股,不由摇头,“说的都是些什么,你的屁股有那么大?”

“夸张比喻嘛,你又何必认真。这床挺好,世子爷的风格。”坐在床上,秦栀动了动身体,这床有点硬,只有他喜欢。

走到她面前,元极俯身,两手撑在她身侧的床沿上,“去看看寇先生吧,然后尽快回来。床这么大,够你休息的了。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就过来陪你。”

“嗯,好。你忙吧,不过我若是想沐浴的话,去哪儿?”这房间里,明显没有沐浴之处。

“推开那幅壁画,后面便是浴室。我吩咐人准备热水,你回来便可沐浴了。”给她指示了方向,左侧的墙壁上是一幅一幅的壁画,画的是祥云缭绕,很是精美。其中一幅,就是门,后面是浴室。

“好。”起身,秦栀离开房间。

寇先生就住在下层的某个房间,他果然是只能躺在床上,但一直都有人伺候他,且伺候的十分好。房间里干干净净,连酒味儿都没有。

走进来,身后甲字卫也跟着,每个人手上捧着两个酒坛,里面是十年陈的花雕。

床上,寇先生身着白色的中衣,白发白须,但是却瘦的很。

“寇先生。”走到床边,甲字卫挪过来一把椅子,她也顺势坐下了。

听到了秦栀的声音,寇先生也睁开了眼睛,“世子妃,你回来了。有没有带酒啊?”

“寇先生这鼻子真是好用,居然闻出来了。那不知,能否闻出来是什么酒?”说着,她示意甲字卫过来。

托着酒坛走到床边,甲字卫将酒坛的封口揭开,酒香飘出,很是好闻。

“花雕,十年陈的花雕。”寇先生呼吸短且急,而且好像口水都流出来了。

“这鼻子是真的很灵。快,给寇先生倒一杯。”看着他这模样,秦栀也不由心下几分不忍。

甲字卫很快倒了一杯酒,另一人将寇先生扶着坐起身,酒杯送到他嘴边,他便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

喝酒止痛,秦栀觉得这个时候,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不能再约束了。

一杯酒很快下了肚,寇先生满足的发出一声长叹来。随后,眼睛也睁大了些。

瞧着那些放在地上的酒坛,他也不由得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来,“这些酒,也够我这最后的日子喝的了。”

“喝没了我就再给你买,卖酒的又不会跑了。”秦栀看着他,声音也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