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娇妃难宠:世子爷请放过上一章:第 136 章
  • 娇妃难宠:世子爷请放过下一章:第 138 章

王妃也跟着点头,“很合适,这嫁衣也不用改了。莫雨,将嫁衣送到摇光居去。”

“是。”莫雨动作很快的将衣服收起来,还有跟着嫁衣一起的头冠首饰等,一并带着拿开了。

“明日成亲礼一过,小栀便是真正的世子妃了。作为世子妃,这规矩想必你也清楚,之前在帝都,必然有嬷嬷教导过。这个,是咱们王府的当家女主人印鉴,你收着吧。我年岁也大了,往后这些事情还是要交到你的手里。你拿着这印鉴,先试着当家,若有不懂之处,尽可以来问我。”随着王妃说着,她身边的嬷嬷也将一个金制的盒子捧了起来,雕琢的十分精致,那印鉴就在里面。

看着她将印鉴托着送过来,秦栀反而笑了,“王妃,这种大事,我怕是做不来。跟着元烁胡闹还行,能出些小主意什么的。但是这种当家做主的大事,我做不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汪小姐很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不止是她出自名门,而且心胸宽广,又思虑周全,从小到大,家中教导亦是必不可少。且,世子爷说过,他不想将我留在府中,所以,如此大任还是交到汪小姐手中吧。”

元霖宗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闻言,他只是微微点头,表示秦栀说的也有道理。

王妃轻笑,随后点头,“既然元极不想将你留在府中,那么你跟着他也行,夫妻总是不能长久的分开。好吧,这事儿就待元烁成亲礼过后,交由蓓蓓吧。”

商议完此事,秦栀又坐着与元霖宗和王妃说了会儿话,说的无不是明日成亲礼之事。

这成亲礼很简单,较之订婚礼,简直就是福利一般。

听着王妃所说的程序,她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最后,王妃又命嬷嬷将两盒首饰送给了秦栀,这便是送给她的嫁妆了,毕竟她没有家人。

没有推诿,秦栀便收下了,虽说这些首饰可能未必价值连城,但这必然是元霖宗的心意。

太阳即将落山了,秦栀才捧着那两盒首饰离开了天斧居。

慢行至摇光居,正好白桃从里面走出来,“世子妃,那嫁衣奴婢给挂起来了,真好看。这是什么呀?”接过她手中的两盒首饰,白桃掂了掂,还挺重的。

“良心安慰。”秦栀笑看了她一眼,随后道。

这话白桃倒是听不懂了,歪头看着秦栀,一边往客厅走,“世子妃,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意思就是,你这小脑瓜听不懂就算了。”在她头上拍了拍,秦栀随后转身走进卧室。

什么要给她当家主母的印鉴,王妃这就是试探罢了。

她现在可能也不想再管她和元极的事儿了,但是心中又有些不平,认为凭她的家世,做不得这当家主母之位。

今日之试探,就是想瞧瞧她有没有这个野心。这种想法,也真是极其幼稚。王妃的思想,被局限在这个王府之中,在她眼里这王府的一切都是巨大的,极其珍贵的。由此便以为,在别人眼里也是如此。

这便是被‘阉割’过的女性的悲哀,思想狭隘而不自知,以己度人却习以为常。

夜幕降临,王妃身边的嬷嬷便过来了,明日成亲礼,所以今晚她们会在这里。

待得时辰到了,为秦栀梳妆打扮什么的,还要给她细细的说一下明日成亲礼的程序。

在浴桶里泡了个干净,虽是有嬷嬷服侍,但比不上皇宫内务局的嬷嬷,那手艺绝对没的说。

坐在卧室的床上,白桃给她擦拭头发,她手里拿着瓷盅喝补品,一边听着嬷嬷给她说明日成亲礼的事情。

成亲礼也不用请亲朋好友来观礼,有高堂坐镇便可。

说完这些,又开始讲洞房之事,这洞房之礼大户人家亦是讲究颇多,还需要有资历的嬷嬷在外头听房。

翌日一早,这嬷嬷要收床单,然后封存起来,亲自交到王妃那里去。

听着,秦栀只觉得这补品都喝不下去了。收床单,无不就是看落红罢了。可是,那有落红的床单在翎山天机甲老巢呢,还哪会有落红。

似乎是担心秦栀听不懂,嬷嬷从一个锦盒中拿出一本很厚又较为古旧的书册来,翻开,然后展示给秦栀看。

瞧见那上头的画图,秦栀嘴里的东西险些喷出来,小黄本。

不过这小黄本上的图特别大,画的清清楚楚,生怕人看不懂似得。

嬷嬷给讲解,一边翻篇,各种姿势,告诉她用这个姿势的时候她需要怎么样配合。反正从她嘴里说出来,这事儿就不是享受,而都是为了取悦元极。

丈夫为天,她必须得配合,即便是觉得不舒服,也不能说。

嬷嬷又说,有些男子有较为特殊的癖好,妻子也要配合。待得纳妾之后,妻子要将这些私密之事转告妾室,必须严守,以达到让丈夫身心愉悦的目的。

看着,听着,秦栀心中自是脏话连连。旁边白桃偷偷摸摸的瞧着,脸却红到了脖子根儿。

取悦元极?她怎么觉得好像一直都是元极在取悦她?

再说,这种事若是不两情相悦双方都开心,那做了还有什么意义?

但这个时代的女性显然不是为开心愉悦而生,连在床上都没有一点尊严。

“世子爷常年不在府中,他的癖好府中人也不知。所以,可能就要为难世子妃了。”嬷嬷将那册子翻到最后一页,各种奇异的姿势上面都有,但就是不知元极是哪种癖好。

秦栀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元极的癖好?她知道。

说完了这些,将嬷嬷也累的不轻,将东西置放好,她转身离开卧室去喝水,这边白桃就立即八卦了起来。

“世子妃,刚刚那册子上的图你都看到了吧,俩人居然能将身体扭成那样。”脸红红的,她却显得有些兴奋。

秦栀看了她一眼,很想告诉她不止能扭成那样,挑战人类极限也不在话下。

人面桃花相映红 218、成亲礼(三更)

夜里,秦栀睡了一会儿,天色微亮时,她就被叫醒了。

被弄到梳妆台前,素雯和嬷嬷一同动手给她梳妆,白桃则站在素雯旁边,协助她挽发。

看着镜子里困意横生的脸,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正常的女子,只能经历两次,订婚礼和成亲礼。但是,她和别人不一样,经历了三次,想想还真是别具一格。

不过,这也真的是很累,睡不好不说,那头冠一看就很重,她这可怜的头连钗子都很少戴,又得遭受重压。

长发有技巧的挽起来,发丝柔顺,这般挽起来,看着倒是很端庄。

秦栀认为她和端庄这个词儿没什么关联,只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但眼下瞧着镜子里的自己,瞧着还真是不错。

嬷嬷给她上妆,便上妆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一些吉祥话,还极其的押韵。

秦栀闭着眼睛听着,不禁觉得挺好听的,这些吉祥话,虽是惯例,但的确是让听着的人觉得心里很畅快。

太阳都从天边跳了出来,这边妆发也都完事儿了,站起身,一层一层的穿上嫁衣,虽是累赘,但比在帝都订婚礼那次要轻松的多。

穿好了嫁衣,那头冠也戴在了头上,随着转头,头冠上的坠物也跟着晃荡,互相碰撞时发出好听的声音来。

坐在床上,等待着时间,白桃和素雯蹲在她身前给她整理裙摆。这裙摆曳地,料子比不上在帝都时的皇家出品,可也异常顺滑。

时辰差不多了,摇光居外头也有了动静,嬷嬷将红色的盖头盖在她头上,彻底遮住了眼前,什么都瞧不见了。

只是听着有人走进来的动静,下一刻,她的手就被抓住了。

根据这手感,她就知道是谁,不由弯起红唇,也握紧了他的手。

跟着站起身,随着他往外走,那嬷嬷跟在后头仍旧在喊着吉祥话,不过却和刚刚梳妆时说的不一样。

缓步的走出了摇光居,这府中的下人都汇聚在不远处,尽管隔着盖头看不见,但是却听得到。

顺着干净的路朝着王府的大厅方向走,路虽是不远,但走的缓慢。秦栀眼前遮着盖头,看不见路,而元极是为了配合她。牵着她的手,步子和她保持一致。

终于,走到了大厅,踏着台阶走进去,这个时候王府大门外忽然响起了鞭炮声。

进入大厅,元霖宗与王妃盛装坐于主座,两侧则是元霖宗的各房夫人,还有其他的庶出子女。

鞭炮声停了,大厅里也开始进行成亲礼,跪拜天地与高堂。

动作缓慢,却步调一致。

对拜之时,距离没太掌握好,秦栀的头冠撞到了元极的头上。

她立即后退,脚却踩在了曳地的裙摆上,身子一歪,险些跌倒。

对面被撞的人速度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直接将她拽到了身前,另一手拥住。

盖头下,头冠上的坠物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秦栀被压得不禁有些头晕眼花。

拍了拍她的脊背,元极的声音随后传来,“头重脚轻了是不?”

“嗯。”盖头下,传来她略不好意思的声音,惹得元极抬手轻轻罩在她头上,帮她扶了扶那头冠。

“这小两口,真是腻死人了。快进洞房吧,不过,可得守着规矩,嬷嬷会在外头看着的哦。”四夫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惹得其他人也跟着笑。

元极倒是没说什么,牵着秦栀往大厅外走,顺着小路往长枢阁的方向走。

下人都聚集在通往长枢阁的路上,随着他们两个人经过,他们行礼恭喜,声音还特意提的很高。

桂花的香气飘入鼻端,深吸口气,真是好香啊!

元极牵着他,一步一步,终于走进了长枢阁的主楼。

素雯和白桃以及跟随着元极的甲字卫都在这一楼,随着二人进来,他们整齐划一的行礼恭喜,那声音震得人耳朵都发颤。

秦栀不由笑,虽说她并不是很在乎这些吧,但听着他们这么高喊,还挺有意思的。

踩着楼梯上楼,很快便进了卧室。

知道进了卧室,秦栀抬手便将盖头掀起来一些,哪知盖头揭开,她便一眼瞧见了床上躺个人,还穿着一身红衣服。

“你干嘛在这儿躺着?”瞧他那侧躺扶头的风骚模样,秦栀皱起了眉头,没走错地方吧。

元烁摊了摊手,“很明显,我在压床啊!”他可是刻意打扮过的,穿了一身红衣,神采奕奕的。

一把将红盖头掀下去,秦栀看了看他,随后又看了一眼元极,他倒是没任何的意外之色。

“压床?”这个昨晚嬷嬷可没说过,而且,她以前看过的书上关于婚礼习俗之类的东西,也没有听说过有这个习俗的,这贵族人士的规矩真是难解。

“洞房花烛夜,找个未婚的童男压床,驱鬼呀。”元烁扬了扬下颌,他作用大着呢。

“你是童男?我怎么记得你十五岁那年就有侍妾了。”秦栀极其无语,言语之间皆是嫌弃。

“未成婚的就是童男,不信拉倒。反正今儿我压床,不给我钱,我是不会下去的。”霸占婚床,他躺在上头可是舒服的很。

“元极,给钱。”秦栀摇了摇头,真是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一出。

元极看了一眼窗外,“正午时他才会离开。各地规矩不同,倒是皇家一直有压床的习惯,成亲礼当日太阳未出之时,主家嫡系未婚子弟在新房压床,直到正午阳气最盛之时。当然了,给钱与否,各不相同,也可以不给。他若不走,顺着窗子扔出去就是了。”

元烁很是无可奈何,“都给钱的好不好?容宜小王爷数次给皇上压床,得到的赏钱都能在帝都买个宅子了,你们怎么这么抠门。而且,我这辈子显然只能压一次床了,不给钱我就不下去。”

摇了摇头,秦栀转身走向餐桌,那里十盒都已摆放好了,还有合卺酒。

元极也没搭理他,随着走到餐桌前坐下,看了看十盒老样子,随后拿起酒壶给秦栀倒酒。

“可以吃了么?”这吃饭,都讲究个吉时。

“可以。上午十盒,晚上则是子孙面。”执起酒杯,元极一边淡淡道。

“我看的书上有介绍成亲礼当日规则的,但各不相同,吃的也各有讲究。看来,还是皇亲国戚的规矩较多,很麻烦。”也拿起酒杯和他碰撞了一下,随后送到嘴边。

酒很淡,不刺鼻,倒是十分好喝。

床上,元烁躺在那儿不能下来,只是盯着他们俩喝酒,愈发觉得若是不给他钱的话,就太说不过去了。

从太阳没出来开始,他就躺在这儿,中途不能下床,得一直到正午。

这若都不给钱,他憋尿都憋得不值啊!

喝着酒呢,外面嬷嬷就来了。这便是府中资历最大的嬷嬷了,是跟着王妃从娘家过来的。

嬷嬷也穿着红色的喜服,进来后给元极和秦栀请安,随后便走到床边,用随身携带的一根竹棍在新床上敲打。

元烁还躺在那儿不能下去,眼见着那嬷嬷手里的竹棍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眼前,他眼睛睁得老大。

里里外外敲打了一遍,然后才收手,嬷嬷倒着退出去,将那竹棍叫人扔了出去。

随后,她便守在了门外,显然在看时间。

因为她在外头守着,房间里三个人都不再说话了,元烁还想着要钱呢,但是瞧那俩人静默不语的喝酒吃饭,他这嘴也张不开了。

俩人吃得慢,也纯粹是在熬时间。

终于,正午时分到了,嬷嬷在外头喊话,目的便是让元烁从床上下来。

他几分怨念的起身,坐在床上晃荡了两下,然后穿上靴子。

“去楼下甲字卫那里领钱。”元极淡淡的声音飘过来,他不随身带钱,所以管他要定然是没有的。

“好咧!”一听这话,元烁立即就乐了,痛快的套上靴子,然后便快步离开了。

瞧他欢脱的跑开,秦栀几不可微的摇头,“压床还真是个好任务,躺着就能挣钱,比青楼里的女子赚钱还要容易。”一样的‘床戏’,他明显更轻松啊。

“这压床的规矩只有元氏还保留着,在元氏还未得天下时,据说有一位先祖成亲当日新娘忽然发疯。有巫医认定,是婚床上有鬼,附在了新娘的身上。自此后,便留下了压床的规矩。那时倒风靡一时,后来便被人遗忘了。”起身,元极牵着她的手走向婚床。

“这事儿我倒是没在书中看到过,民间风俗,的确是十里不相同。”点点头,这个她倒是明白。

在床边坐下,元极看了一眼敞开的房门外站着的嬷嬷,“风俗不尽相同,经历过便明白了。”别处的风俗他不了解,但元氏的规矩,他还是懂一些的。当年元卫大婚,他就在皇宫。

“嗯,正在经历。看来,我们得一直坐到晚上了。”看了一眼窗外,阳光正好呢,但谁也不会大白天就洞房。

元极几不可微的颌首,正是如此。

就在这时,门口的嬷嬷进来了,走到二人面前然后跪在地上,动手将他们俩的袍角和裙角系在一起。用一种特别的手法,系的结结实实。

完成,那嬷嬷又退了出去,这次仍旧站在门口,却是面朝着他们,像在监视似得。

秦栀和元极对视了一眼,这是怕他们俩提前洞房么?

人面桃花相映红 219、造假成功(一更)

时间静静的流过,那个嬷嬷始终都站在门口,倒也不是以一种监视的眼神儿盯着他们俩,可是怎么瞧着都是不舒服。

元极面无表情,淡然气场强,这世上谁也不能和他比气势。

秦栀坐在那儿,只是觉得累,头上的头冠压着很疼,很想把它摘下去然后躺下,舒展舒展她的筋骨。

大概是又到了某个吉时,那个嬷嬷转身朝着楼下的方向大喊,喊的是新人拜礼,白头偕老之类的话。

那调子拉的老长,虽是蓦然这么忽然大喊挺尴尬,但却不由觉得挺好听的。

那嬷嬷喊完,就又转过来了,继续之前那个站姿。

秦栀默默的长舒口气,好累呀。

若是这嬷嬷不瞧她吧,她倒是可以偷个懒什么的,但她这么一直直盯盯的瞧着,她还真是什么都不能做。

头上的头冠压得她疼,还想喝水,可是很明显眼下动弹不得。

终于,熬到了傍晚时分,又有人上楼来了。

门口的嬷嬷又开始高喊,不过这次喊的是吃子孙面,多多生子之类的吉祥话。

果然,丫鬟捧着托盘进来了,上面是一个较大的海碗,里面除了面,还加了一堆的东西。

直接走到他们俩面前,丫鬟托着托盘跪下,嬷嬷站在一旁,将一双较长的玉箸交到元极的手里,吆喝着吃面。

这吃面也有讲究,先吃什么后吃什么。花生桂圆栗子等东西都在里头,不管是谐音还是寓意什么的都和生子有关系。

元极夹着喂给秦栀,这东西进嘴了她也不由得皱眉,真是太难吃了。

最后吃面,面很粗,外侧还切了花刀,乍一看好像一堆东西挂在那面条上似得。

忍着吃,面居然半生不熟的,真是让人难以下咽。

一根极长的面条,秦栀吃一半,元极吃一半,这才算完事儿。

丫鬟托着托盘退下去,嬷嬷也吆喝着洞房,她这个吆喝法儿,二里地之外都听得到。

她终于也退了出去,而且这次把门关上了,秦栀塌下肩膀,“我要喝水。”不然这胃里的东西要吐出来了。

元极站起身,将外面红色的喜服脱了下来,这样两个人系在一起的地方就不会被挣开。

脱下衣服,他随后走到桌边,没有水,只有酒。

倒了一杯,他拿过来递给她,“将就着喝吧,明日离开,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没人阻拦你。”

忍不住撇嘴,知道嬷嬷就在外头,她也不好说什么影响和谐的话。

今天他们这新房里的任何动静明天都会被传到王妃的耳朵里,九九八十一难,也不差这最后一哆嗦了,所以就善始善终吧。

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秦栀随后把杯子又还给他,看了一眼外面,虽天色还未彻底黑尽,但王府里已经掌灯了。

今日所有的灯外都罩着一层红纱,使得这王府看起来都红彤彤的,喜气洋洋。

这房间里本就燃着烛火,很粗的一根,估计能一直燃烧到明天早上。

随着天色渐暗,房间里的那根红烛也起了作用,幽幽暗暗,但这种光线显然正好。

他又坐回床边,秦栀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影影绰绰的能瞧见那嬷嬷的身影。这么大年纪了,得在外头守一夜,想想也是够为难她的。

“怎么办?”压低了声音,秦栀问道。

垂眸看着她,元极面色沉静,漆黑的眸子恍若子夜,一眼看不到底。

“脱衣服,上床。”他也回答她,故意似得很小声,像做贼一样。

秦栀抬手抱住自己,“我可没有让人看戏的习惯。”一想到外面有人在听着动静,她所有的热情都尽数消散,像是被淋了一盆冷水。

元极若有似无的弯起薄唇,“那你说怎么办?”

想了想,秦栀随后挑起眉尾,“咱俩假装一下吧,制造一点声音什么的。”反正是不能静悄悄的,那样就穿帮了。

元极似乎很无言,微微摇了摇头,他抬手将她头上的发冠摘了下来,秦栀也立即松了口气,“太好了,我脖子要被压断了。”

把头冠放在床头的小几上,随后元极起身脱衣。

秦栀看着他,想了想,随后也动手,把自己的衣服解下来,故意随意的扔到地上,这样乱七八糟的,看起来能更真实一些,也能显出身边这位的‘急不可耐’来。

只剩下中衣,秦栀转身爬上了床,伸展开身体躺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太舒服了。

元极动作缓慢的上床抬手将床幔放了下来,彻底遮住了这大床里的风光。

他耳力更为好,那嬷嬷站在门外呼吸的声音他都听得到。不止秦栀觉得扫兴,他亦然。

看着那满脸生不如死的小人儿,元极面上笑意加深,“转过去,趴着。”

“干嘛?”她声音也很小,生怕被外面的嬷嬷听到。

没有解释,元极直接动手将她翻转过来,惹得她不禁轻叫。

趴在那儿,还没说话,下一刻便感觉到元极的双手按在了她腰上。

他好像是故意的,力气用的很大,秦栀压抑的叫了一声,“好疼!”

看了她一眼,元极忍不住无声的笑,继续按。修长的手充满了力量,按于她腰臀间时,她叫的声音很大,直吵着疼。

随后,他逐渐的收力,秦栀也舒服了,不再嚷着疼。在他捏到她后颈的时候,她脸埋在床上,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哼声。

给她按了好一会儿,元极才停手,把她翻转过来,她像一滩泥似得,软的不得了。

眸色深浓,那里面的东西好像要决堤而出了,不过元极到底是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她那模样,薄唇含笑。